呀你来看了！！欢迎✧*｡٩(ˊᗜˋ*)و✧*｡杰真的好别扭hhhh好喜欢让他们拉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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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所以你和夏油又吵架了？”硝子有些无奈地看着如小鸡一样蹲着的人，转身在背风处点上一颗烟，靠在墙边：“还是因为比赛时候的事吗？”
“不是啊！”五条悟皱着眉头，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一个鸟窝。“我就是很不爽啊，为什么他要反应那么大，难道是嫌弃我吗？我长成这样子，怎么想都是杰更占便宜吧！他凭什么嫌弃我啊？”
刚一下课，硝子就被五条悟不由分说地拉到走廊，接着又被灌输了这样一番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话，想不疑惑都难。于是她踢了踢五条悟的鞋子：“说点我能听懂的。”
五条悟把事件经过和家入硝子进行了一番添油加醋甚至附带表演的描述。
“杰怎么那么看重自己的初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撇嘴：“不同意就不同意呗，为什么还要推我，我差点摔倒欸？”
硝子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朋友，觉得自己之前还是高估了这个人的常识——你根本没有办法用正常人类的逻辑理解五条悟，他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情感逻辑，这让他与大部分人都有所割裂，除了那些真正能一直忍受他的人，比如夏油。
莫名地，硝子开始同情起夏油杰来。
她叹了口气，抖落燃尽的烟灰：“五条，你觉得朋友之间是可以随意……呃，舌吻的吗？”
“啊？”五条悟停止了自说自话，看向硝子。墨镜后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不会啊！”
“那你为什么要对夏油说这种话呢？”
“因为对方是杰啊，我觉得试试也没什么的吧？至少我不嫌弃他啊？”五条悟说着，又想起了早上夏油杰的神情，愤恨地磨了磨后槽牙。
硝子走过来，与五条悟并排趴在窗边，呼出嘴里的烟：“但这对夏油来说不一样吧，自己的朋友突然在一个早上说要和自己舌吻，你们都是男生啊。他被你吓到了吧。”
“所以……杰其实不是嫌弃我，而是被吓到了吗？”硝子的回答让五条悟破天荒地开始自我反思：“或许真的是我太突兀了？”
何止是突兀啊，正常人谁会这样子。
硝子在内心默默吐槽着，面上却挂上一副微笑的表情，说着“是啊，就是这样吧”一类的话，一边往走廊外挪动，烟被她掐灭，只留下指尖残余的一点味道。
五条悟完全没发现硝子的离去，继续在窗边趴着，像是在思索夏油杰被他吓到的可能性。就这样想着想着，他肉眼可见地变得开心起来，阳光挪到他脸上，五条悟惬意地眯起眼睛，如打盹的猫。
“杰，和我一起吃午饭吧。”中午时分，五条悟像是没事人一样跑到夏油杰身边，仿佛早上产生的矛盾全是夏油杰一人的幻觉。
夏油杰上午的课基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实在想不通五条悟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态选择待在自己身边的。早上那番话是单纯的好奇还是在借此试探自己的反应呢，难道自己心中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已经被他察觉了——那真是最糟的情况了，夏油杰有点绝望地想，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要不还是先各自冷静下吧。夏油杰心想，开口打算拒绝对方略显热情的邀约：“算了，我……”
没等他说完，五条悟就抬起一条胳膊，撑在墙上堵住了夏油杰前方的路。
夏油杰抬头看他，于是五条悟也不服输地反瞪回去。两个人就像是玩三二一木头人一样，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半分钟，五条悟总算败下阵，率先开口
“我早上……不是那个意思。”他颇为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脸上浮现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服软这件事对骄傲的五条少爷还是太难了，所以在他服软的句子里一定会夹杂着欲盖弥彰的挑衅：“都是杰太胆小的错啊！”
“哈？这是你道歉的态度吗？”
“我真应该把你拍下来的，那副表情！”五条悟见夏油杰没了要走的意思，收了拦住对方的手，插着兜走到夏油杰身边，和他并排往前走：“你的脸色难看得像吃了一只青蛙！”
真的有那么难看吗。夏油杰心想，或许是吧，毕竟他被五条悟那一番话吓得不轻，甚至没吃下去热好的早饭。归根到底是因为他心里有鬼，夏油杰没想到五条悟会把那个真实的吻想象成一场自己的梦境，甚至第二天清醒后还是那么兴致盎然。
“不过啊，我确实是因为你是杰才这样的。毕竟你是我唯一的挚友，和别人不一样嘛。”五条悟见夏油杰没吭声，主动挑起话题：“说起来，杰亲过别人吗？果然早上是因为太爱护自己的初吻才这样的吧！”
“亲过。”夏油杰犹豫了一会儿，回答道。
“嘛，我就知道你肯定和我一样也没亲过……啊？”五条悟理所当然地想象着夏油杰的回答，开始准备探讨自己对于‘初吻’这件事的想法，直到他反应过来夏油杰说的不是【没有】，而是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你，你……你亲过别人？”五条悟夸张地发出一声大叫，伸手指着夏油杰，上下打量着他，恍如一个人型测谎仪：“和谁？是之前追你的学妹吗？还是你之前打工店里的栗色头发大姐姐？你谈过恋爱？我怎么不知道？”
一连串的提问甩在夏油杰身上，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作出反应：难道要我说亲的是你吗？而且你不是没亲过别人，你也亲了我——这个带着龌龊心思暗恋你的挚友？夏油杰怀着一种微妙的愤怒把这些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随后团成团，咽回了肚子里，弥漫出一种苦涩。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她们有联系了？我都没记住，你记得倒是清楚。”夏油杰推开天台的门，拎着便当走到被冬日阳光照的暖洋洋的长椅上坐下，五条悟迈着大步跟在他身后，生怕错过夏油杰的回答。
“那杰跟谁亲了啊？我认识吗？”
“……跟悟没关系吧，这属于私人问题范畴。”夏油杰被逼得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看着五条悟那双探究的眼睛，觉得越发无地自容。于是夏油杰逃避地低下头打开饭盒，把米饭塞进自己嘴里，机械地咀嚼着，还没等尝出味道就被他囫囵吞下了。
“啊，杰好过分！背着我做了坏事。”
五条悟很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甚至不愿意脑补夏油杰和别人亲吻的画面，如果对方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性的话，这有点太难以接受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难以接受，只是本能地抗拒那个画面。于是五条悟又想起那个梦来，在梦里夏油杰吻了他，很温柔……他第一次去吻自己不认识的人的时候，也是梦里那样温柔的吗？
“那并不是坏事。”夏油杰开口，用筷子拨弄着饭盒里的章鱼香肠，望向远处碧蓝如洗的天：“和喜欢的人亲吻，是很幸福的事情。”
五条悟躺在他身边，看着夏油杰变得柔和起来的脸，心里开始有些不是滋味，就像是有个不存在的角色，抢走了本来百分百属于他的挚友，他有些赌气的开口：“我也喜欢杰啊，为什么我不行！”
夏油杰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五条悟，在接触到对方一脸忿忿的表情后意识到这并不是所谓的‘表白’，而只是他孩子气的犟嘴，虽然失落，但夏油杰方才突然被攥紧的心脏也又恢复了跳动——毕竟这样才是悟一贯的作风。
夏油杰有些无奈地开口解释：“不是这种普通的喜欢啊，悟，要爱才行。”
“爱？”五条悟在舌尖品味着这个词，随后伴着面包一起吞下，舔了舔牙齿：“我不明白啊。爱是什么感觉？”
“恩……很奇妙吧，处男是不会懂的。”
“喂！追我的人很多的好吧？”
“但你说了不会和他们在一起的啊。”夏油杰淡淡的说道，把吃光了的饭盒扣好放在一边，向后仰倒看着房檐上斑驳的漆痕。
“杰现在有交往对象吗？”五条悟打开一瓶可乐，喝了一大口，随后打出一个绵长的嗝。
“没有啊，怎么可能。”见五条悟没有再继续追问初吻的事，夏油杰在心里长舒了口气。
“就算有了，也要和我第一好。”五条悟扁了扁嘴，把剩下的饮料递给夏油杰，展示着自己的大方。夏油杰侧过头看他，看到五条悟的唇上还沾着一点可乐褐色的水渍。
“好吧。”
于是两人的关系又因为这顿午饭得到了大大的缓和，一切都回到了之前的样子，硝子也为此松了一口气。乐队的一切照常进行着——在第二年年初，他们收获了之前比赛银奖的喜讯。虽然五条悟有些愤怒于裁判的有眼无珠，叫嚷着下次一定要得第一名，但这样的结果其实已经超乎了夏油杰的意料。得了金奖的是一个已经活动了很多年的老牌乐队，作曲成熟，乐器质量也比他们好很多，【无量空处】可以获得银奖属于是意外之喜，于是四个人都铆足了劲，构想着之后的种种。
冬去春来，【无量空处】的帐号如今已经有了近十万的粉丝，这对于普通高中生来说已经是很难达成的成就，新的曲子也随之诞生：夏油杰采取了全新的风格与尝试，这次的主题是“打破与新生”，就像是春天里蓬勃的笋，在一场潮湿的雨后，被发布到了社交平台。
昨天是周五，也是新曲发布的第一天，夏油杰回家后就一直在处理之前因为忙着作曲而遗留下来的各种家务，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只是随意地一甩拖鞋，在碰到床的那一秒就陷入了昏睡。第二天夏油杰是被窗外的雨声给吵醒的，连绵的春雨下了一整夜也没有停息，潮湿的味道顺着窗缝钻进屋子里，让他觉得身上有些粘腻腻的。
夏油杰闭上眼正想睡个回笼觉，就被枕边手机的震动吵醒了：是硝子打来的。他眯着眼刚接起电话，就听见那边硝子有些紧张的声音：“夏油，你看新曲了吗？”
“恩？没有啊，昨天做完家务就休息了，还没来得及看，怎么了？”夏油杰的声音有些沙哑，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接了一杯冰水给自己。
“你……看看吧。”硝子叹了口气，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夏油杰敏锐地捕捉到了，夏油杰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听见他答应下来，硝子就就挂了电话，于是夏油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新单曲发布的那条视频，长短不一的评论映入他的视野。
【永爱无量空处！请多多活跃起来吧！】（点赞 5300）
【发新歌了！好激动~】（点赞 4238）
【什么啊，这风格太奇怪了吧，欣赏不来。】（点赞 532）
【换作曲人了吗，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我一开始不是为了听这种关注的啊，想取关了。】（点赞 26）
【好难听！】（点赞 5）
【也有好的地方吧？是新尝试啊。】（点赞 870）
【比起之前差远了啊，作曲怎么回事？感觉浪费了主唱这么好的嗓子啊】（点赞 510）
夏油杰沉默地翻看着在他指尖滚动不停的评论，最后定格在视频【不喜欢】一栏的数量统计上——1216，远远超过了以前曲目只有几百的差评数量。
狭窄的窗口折射出几丝阴云带来的微光，刚刚诞生就已被屋内浓稠的黑暗所吞噬，风卷着雨拍打在玻璃上，敲出一阵令人心烦的节奏。
所谓沉郁之春，到来了。
——
夏五距离毕业还有三个月，距离分手还有？？个月，劲爽开虐预备＞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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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结尾的开虐咯噔一下，还好是破镜重圆( ´▽` )
一个闷葫芦一个不开窍，你俩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啊（指指点点
m老师！你来了！！！嘎嘎嘎嘎我太爱写拉扯了就多拉扯了一阵子（吹口哨）（目移）
已经要分手了吗？我中了无量空处，他们啥时候谈上的
更新大大滴好评，好看，爱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准确的说不算是分手，算是闹掰了吵架后分道扬镳了（原作剧情闪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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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 夏油和五条两个脑回路差别这么大的人却成为挚友成为恋人 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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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被我用千里姻缘绳锁死了 
快来更新啊太太，想你了！！
啊啊啊回来了回来了！之前回老家探亲乡下比较艰苦就没写，终于回家了，继续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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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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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是否时间又过去了一年
我会一直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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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蹲更新，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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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蹲后续…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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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在哪里，深情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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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回来了！最近写文手感特别差，正好又碰上本文比较关键的一些冲突展开，和后续剧情的铺垫，就卡了很久，反复删改重写了很多次，最后端上来这一版，大家久等了（土下座）不过目前写文的手感还在恢复中，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这一个新的章节！对话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写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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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夏油杰的眼球艰涩地转动着，屋子里的一切都开始从他视野里退去，屏幕里泛着荧光的字逐渐幻化成漆黑的蛇，扭曲地爬上他的眼睛，空气里弥漫出一种被雨浸泡的泥土腥气，让他觉得反胃。潮湿感在他的皮肤上凝结，化成千吨重的雨珠，死命向下拉扯着他，恍惚间他听到一声巨响。
是雷吧。
他淡淡地想着，紧接着就被一阵不可抗拒的力量从泥潭中拽起，于是夏油杰的眼前又明亮起来，一个雪白的脑袋挤了进来，在潮湿打缕的刘海下是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
“杰？还好吗？”
夏油杰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刚才的不是雷，而是五条悟撞开门的声音，腥气也只是因为他没有关门，外面的雨水混着他的鞋印流淌了一路，仿佛一串蜗牛的足迹。他没带伞，整个人湿淋淋的，仿佛街口的流浪猫，但神情却不同流浪猫那样凄苦，只是满脸的担心。白色衬衫上爬满了水渍与黏住的落叶，隐隐透出里面浅淡的肉色。水顺着袖口滴答滴答地落在沙发上，汇集成一小摊。
“啊……悟，你怎么来了。”夏油杰很显然还没有完全从之前的幻觉里挣脱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问道。
“你已经看到评论了啊。“五条悟看了一眼夏油杰手机所停留的页面，开口：“杰是怎么想的呢？”他的语气很认真，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被甩在地上的手机，好像要把屏幕盯出一个窟窿。
“怎么想？”夏油杰捡起地上的手机，努力平稳住自己的语气，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删掉曲子或者我暂时隐退一段时间吧，毕竟这次是我的过失，我理应……”
“不要。”
夏油杰自顾自地说着，却被五条悟硬生生打断。他抬头看到五条悟紧闭着的嘴巴，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说，不要！”
这一次夏油杰确定了，这确实是从五条悟嘴里说出来的，而并非自己的错觉。他看着五条悟摆出一副闹脾气的表情，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弯腰捡起掉落的手机，擦了擦上面的水渍：“别闹了，悟。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这是整个乐队……”
“杰为什么要做音乐？”五条悟突然抛出一个问句，他收回了黏在手机上的目光，转而开始盯着夏油杰。
夏油杰被他看得有些后背发凉，迅速别过了眼睛。
就如同他了解对方的那样，五条悟也很轻易地看出了他的不坚定。很显然夏油杰也并不甘心，但如今所有舆论矛头都指向作曲的自己，那么在个人与观众产生分歧的时候，还会有更好的道路供他选择吗？
“如果只是我自己，悟，我不会删掉的。”夏油杰淡淡地开口，推开五条悟想去厕所拿一条毛巾给这只湿漉漉的大猫擦擦头发：“我只在乎能理解我音乐理念的人。”
“我不需要杰为了我勉强自己。”五条悟像是怕夏油杰甩开他后走掉，连忙追上去拉住对方的手腕。夏油杰被他阻挡了脚步，只好无奈地回头看他。
“这不是你自己的事情，这是四个人的事情。”夏油杰继续说道：“没了观众的乐队就是无根之木，没办法生存的。目前的局面都是我造成的，我会去解决……”
“杰为什么要去在乎不能理解你的粉丝？”五条悟收紧了攥着夏油杰的手，语气里终于攀上一丝焦急：“杰只需要做杰就好了啊！”
“那这一切所导致的结果与乐队的未来怎么办？你想过吗？”夏油杰被他轻飘飘的话语勾出一阵莫名的烦躁，于是他有些愤怒地回瞪五条悟，却只是对上了他略微发红的眼睛。
“……别走啊。”
他说。
这句话让夏油杰的心神为止一震，他刚伫立起的决心如破裂的高塔一样土崩瓦解，沙石滚落，尘埃散尽，彻底扑灭了夏油杰最后的一丝怒气。
“对不起……我只是想去给你拿毛巾。”他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放软了自己的语气：“松手。”
于是五条悟短暂地被安抚下来，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夏油杰拿来一条崭新的毛巾——甚至上面还带着标签没有剪掉。
“杰，我回头把那些评论都删掉吧。”五条悟一边乖顺地任由夏油杰给自己擦着头发，一边嘟嘟囔囔地说：“或者干脆都拉黑掉，实在不行找人封禁掉那几个人的帐号也可以……”
“不要做那种事啊。”夏油杰有些无奈：“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
“事实？见鬼的事实！”五条悟有些生气地打断他：“他们根本不懂杰对我的意义！”
“什么意义？”夏油杰用指尖拨弄着对方潮乎乎的且柔软的发梢，感觉方才心底的阴云逐渐消散了一些。
“恩……没有杰果然不行吧？这种感觉啊。”五条悟仰起头，用脸蹭了蹭毛巾，试图擦掉残余的水渍：“换人什么的，明明当初没有杰就没有这个乐队啊！”
“悟是这样看我的吗？”夏油杰帮他仔细擦掉脸上的水，把毛巾轻柔地搭在他的头上。
“嘛，大多数时候吧~”五条悟感受到夏油杰状态的好转，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话说杰，可以借用你家浴室吗？好冷噢，为了见你，我可是连伞都没拿。”
“这是你家还是我家啊。”夏油杰无奈地感叹，起身走向卧室的衣柜翻找着：“不过，我没有全新的换洗衣服了……”
“那就穿杰的嘛，没关系的。我们身材明明差不多的啊。”五条悟叫嚷着，从沙发上蹦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夏油杰身边，伸手越过他抽出一套睡衣：“就这个吧！”
“喂！”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反应，五条悟已经带着换洗的衣服一蹦一跳地走近了浴室，全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而被折磨的，也只有苦于暗恋的夏油一人而已。
夏油杰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有些痛苦地深吸一口气，开始收拾狼藉的沙发与地面。他试图通过做家务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而掐断脑海中不合时宜蹦出的一些旖旎幻想。终于在长达半个小时的自我斗争后，他平复了自己内心全部的情感，却在下一秒就看见了穿着自己睡衣从浴室走出来的五条悟。
拨弄夏油杰情感的始作俑者正用毛巾胡乱地擦着自己的头发，一对脸颊被蒸的红扑扑的，本属于夏油杰的睡衣正被他歪歪扭扭地穿在身上。五条悟整理了一下睡衣，把毛巾搭在自己脖子上，得意地走到夏油杰面前，摆出一副展示的姿势。
“怎么样~我就说会合适吧！”
夏油杰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慌乱地转身，用手背贴了贴自己微微有些发热的脸，答道：“恩……很好。”
“哈？你根本就没看到吧？”五条悟不屑地撇撇嘴，想要绕到另外一边：“杰转过去干什么？”
“我在煲汤！再捣乱的话，会糊掉的。”夏油杰堪称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随后把五条悟推到餐桌上，按着他坐下：“在这里好好等着。”
刚安顿好房间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一阵铃声就打破了屋内暂时的平静。
——是硝子的视频通话，同时被邀请的还有灰原，和正在餐厅如乖宝宝一样坐着的悟。
“用我的吧。”五条悟的手机被他粗心地扔在厕所，正同步地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声，于是夏油杰干脆拿出自己的手机，用水杯当作支架，接通了电话。
“啊，说真的，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这样说夏油前辈？”刚接通视频，灰原十分不满的声音就从听筒里冒了出来。
“网络啊，就是这样的……啊，夏油你来了。五条也在？”画面里硝子正含着一根棒棒糖，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你去找他了？”
“当然啊！”五条悟抱着手机，大声地控诉着：“我很担心杰啊！那些人实在太过分了，明明什么都不懂……”
“好了，悟，打住。”夏油杰把汤碗端到五条悟面前示意他喝汤，另一只手抢过手机，面对着灰原和硝子。
“关于这次新曲的问题，我真的很抱歉。”夏油杰深呼一口气：“这一切都是我一意孤行想要尝试新风格的作曲的后果，所以我会为此负责。”
五条悟听见他这样严肃的语气，有些着急地扔了汤勺，越过桌子想要拉过夏油杰，被对方用手轻轻挡住，安慰性地拍了拍。
“我目前想出的解决办法是删除此词单曲，之后我会重新制作新的曲子，用来弥补这一过失。”夏油杰抬头看了看硝子和灰原：“你们觉得如何？”
“为什么要删掉曲子啊。”灰原有些不理解的挠头：“我觉得挺好听的啊。”
“但观众的看法……”夏油杰想要解释，却被硝子打断。
“夏油，这次的发行并不是你自己完成的，对吗？”硝子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凑近手机屏幕：“我没记错的话，你提前给我们听了曲子，也讲了风格。”
“……是的。”夏油杰捏了捏眉心，回应道：“但无论如何，其根本原因还是在我。因为我的作曲风格不能被大众所接受，才导致了目前的情况。”
“可是我们都同意了啊，并不是夏油前辈一个人的问题。”灰原解释道：“非要说的话，人人有份吧。”
“夏油，”硝子叹了口气，用食指在桌上敲了敲：“有的时候，你太愿意把过错揽给自己了。大义不是这样用的。”
“我很喜欢唱杰写的歌，不理解是他们的损失吧。”五条悟翻了个白眼，咽下一口汤，“而且就算他们不认可，我也会继续一直唱下去的啊。”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原本膨胀的乌云遇到阳光如浸了水的棉花糖，于顷刻间融化消散，只留下一汪澄澈的天空。日光顺着桌角缓慢地爬上来，落到被水杯撑着的手机上。夏油杰看着在阳光里浮动的灰尘，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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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等待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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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合影！旋转～跳跃！
把杰放在乐队里果然他是更内耗的那个啊，但伟大的乐队从开始就是台下只有两个观众的时候也会放肆地大声唱着“我们就是摇滚巨星！”的存在嘛！
拍拍杰头，不管是曲子还是爱意，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和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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