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谷事变后五条悟被封印后的if
*夏油杰重生,脑花抢在他之前把五条悟封印,此时夏油杰已经夺回躯体
*上门女婿给自己老婆的娘家撑腰且舌战群儒的现场
*赘婿随女方姓氏,所以是五条杰
*《副本boss夏油杰的正名之路》衍生文,同世界观,不影响前后设定
五条悟被封印之后,五条家的地位急转而下,虽然家族是腐朽的烂橘子摊,但也不是随便让人瓜分的,于是夏油杰出面将蠢蠢欲动的加茂和禅院家给怼了回去。
*涉谷事变后五条悟被封印后的if
*夏油杰重生,脑花抢在他之前把五条悟封印,此时夏油杰已经夺回躯体
*上门女婿给自己老婆的娘家撑腰且舌战群儒的现场
*赘婿随女方姓氏,所以是五条杰
*《副本boss夏油杰的正名之路》衍生文,同世界观,不影响前后设定
五条悟被封印之后,五条家的地位急转而下,虽然家族是腐朽的烂橘子摊,但也不是随便让人瓜分的,于是夏油杰出面将蠢蠢欲动的加茂和禅院家给怼了回去。
涉谷事变后产生的一系列空前绝后的恐慌影响让各方势力都已然按捺不住,随着咒术界公认最强咒术师五条悟被封入特级咒具狱门疆后推上风口浪尖的高潮,无论是咒术界常年趾高气昂的高层,还是蛰伏在光暗陆离背后上不得台面的隐藏流派,此时都无一例外的乱成了一团。
咒术界与诅咒界互相牵制的局面即将被打破,那维持了数年幻境般的天平也终于随着黑方势力暴增的局势必不可免的要走上一方重重落下的局面,而归根到底,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不过是咒术界红方天花板五条悟的陨落,取而代之的竟是黑方已经宣布死亡一年之久的最恶诅咒师夏油杰的回归。
与忧心世界存亡为目的的大义不同,并称日本咒术界传统三大世家的御三门正在进行秘密的决策会议,因五条家家主五条悟的陨落,御三门间的平衡也同样被打破,先前由于五条家六眼的存在,五条基于加茂和禅院家几乎是一家独大的存在,锋芒也远远盖于另外两家,因此当集万千闪光于一身的五条悟被封印后,五条家几乎是一夜间一落千丈,在御三门的位置中都摇摇欲坠起来。
而本次的决策会议,自然就是有关于五条家此时的根基问题。
“已经开始了吗?糟糕,应该早点出门的。”
一道声音打破了会议厅里略显严肃压抑的气氛,众人不由转头看向发声地的方位。
紧闭的雕花木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随后姗姗来迟的人影便阔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左右各两排身着五瓣樱花图腾和服的家仆,那人在走上铺着毯子的台之后换成了小幅度的莲步,一路迎着各个或惊讶或不解的眼神走到了正前方五条家的所在,然后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落座在了五条家的首席位置。
他身着的是黑白纹的纹付羽织袴,长发随意盘了个半丸子头,一撇长长的刘海顺着右颊而下,双眸是狭长的狐狸眼,透着浮世绘风的典韵,而那件羽织袴却不是什么罕见的款式,因为那正是属于五条家家主,五条悟所有的礼服。
在场的御三门族人中有人认出了来人那张极具代表性的脸,指着他慌张的开口,“夏……夏油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呀,听你说的,御三门这么重要的会议我怎么能缺席呢,尤其会议的主题还是五条家的生死存亡,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夏油杰不请自来,一路走到了会议厅中五条家的领域,然后施施然落坐在了首席的竹席上,甚至把一干长老们都甩在了身后——那个位置是给空缺的家主的,而五条家此时缺席的家主是谁已经不言而喻,加茂家和禅院家的族人们窃窃私语,完全是被夏油杰此时目中无人的态度给震惊的不能言语。
出乎意料的是,被喧宾夺主的五条家竟无一人出言置喙,就连平时一贯把封建礼仪那一套挂在嘴上的长老们都不发一言,仿佛没看见前面领头那个鸠占鹊巢跪坐在家主席位上的不速之客似的。夏油杰笑眯眯的弯起一双狐狸眼,自顾自的斟了杯热茶,他这狂妄的模样终究还是激怒了加茂家的某位长老,当即便指着他的鼻子怒骂起来,“好个口出狂言的诅咒师,竟还以五条家主身份自居,简直是犯上作乱!”
经老头子的提醒,夏油杰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坐在了五条悟的位置,他顿了顿,将茶杯放在一边,然后站起了身,“对了,我确实不应该坐在这边。”
御三门众族人因为他这格外配合的举动搞得不上不下,但很快夏油杰的动作就引起了更多的非议——他从身后一排的空座里抄过来一块竹席,然后并排放在了家主位置的旁边,重新拂了拂振袖坐了回去。
虽然不坐在家主的席位,但是居然坐在与他并肩的位置,夏油杰的目的不言而喻,因此又有不少顶着御三门虚无缥缈的荣誉的老人家们高声呵斥。
毕竟在整个会议厅里,可以坐在派系首位的,除了禅院家的家主禅院直毘人,加茂家因为家族特殊传统,家主之位一直由长老们兼任,而五条家的家主又因为不可说的原因,所以此时坐在最前面的,唯有禅院直毘人、夏油杰和加茂家当期兼任家主职位的长老三人。
五条家的族人们始终低着头不开口,唯有第二排的长老们脸色不虞,但都像约定好了似的老老实实待在夏油杰的身后,就像一排排身着华服的木头桩子一样。
因为之前凭借至强六眼的存在,五条家始终在历次御三门会议中占据指点江山的位置,这次变得格外沉默,五条悟被封印导致家主元气大伤的原因占据绝对大头。
“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关于五条家是否还能继续在御三门中占据一席之地……感觉听起来很像英国脱欧啊,突然就变成国际新闻了。”夏油杰被自己的说法逗笑了,但是很显然在场没有一个人接住了他的梗,“……答案自然就是一如既往,以前五条家是什么地位,今后还是,是否没落不是你们这些老东西,啊还有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废物们能决定的,以上,听明白了吗?”
“胡说八道!哪来的混账居然敢说出这等无礼的妄言!把他赶出去!”
“来人!来人!”
“你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听我说话,二是趁我还没有产生更过激念头的时候立马滚出去。”夏油杰跪坐在竹席上,手里还捧着冒热气的茶杯,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丝丝嗜血的意味,“当然呢,我还可以把你们全杀了,但跟我此行的目的就相违了,真是伤脑筋。”
“放肆!你个诅咒师胆敢公然在御三门会议上出现本来就是找死,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简直是不把咒术界放在眼里!”加茂家的兼任家主的长老拍案而起,与此同时族人们也严阵以待,甚至已然做好了攻击的架势。
“夏油杰,你并不是御三门任意一族的人,我不知道你来到这里的目的,但是基于你目前的立场,我们咒术界的事不希望你一届外人来插手。”禅院家的家主禅院直毘人并没有起身,但是低沉的嗓音中也满是告诫,一干族人们更是蠢蠢欲动,暗暗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刀之上。
御三门中已有禅院和加茂都表达了立场,唯有五条家依然噤若寒蝉,见状加茂家长老不禁出言讽刺,“果然是已经外强中干空如花架子的五条家,好啊,居然已经容忍外人骑到脖子上到这种程度,怎么你们也跟禅院家一样玩重金招揽那一套?”
“加茂家的,注意你的言辞。”被误伤了的禅院家族人面色铁青,禅院直毘人更是怒火中烧。
面对如此贬低程度的嘲讽,五条族人明显气的一个个脸涨得通红,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出言应对,就连坐在前席的长老们都是一言不发,而挑衅够了的加茂及禅院家也停了下来,于是偌大会场居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当中,禅院直毘人盯着正坐在五条家首席位置的夏油杰,他在替自己斟茶,丝毫没有自觉,一开始只是以为他不懂礼数随便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而此时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诡谲的气氛中,众人忍不住放缓了呼吸的频率,就当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一道低低的笑声突然从场中突兀的响起,强硬的打破了此时僵住的形势。
夏油杰一开始还只是轻笑,后来就像是克制不住满腔的情绪似的,变成了失控的大笑,他的笑声自然也是招来了不满,很快便有人出声呵斥,“无礼之徒!你有何颜面在这里笑!”
“我笑你们这帮迂腐的老东西们没个眼力界,竟然连最基本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夏油杰你休得放肆!胆敢站在御三门地界挑衅,看来你是不想活着走出这里。”禅院那边难得有个年轻气盛的小辈站了起来,也算是除了老人家之外第一个勇于出声的年轻一代。
“哦……居然还想着来取我性命的年轻人,不错。够胆的话你过来试试,能在我手下走完一招我都算你赢。”
“你!”那小辈立刻脸涨得通红,夏油杰就算再怎么出言不逊,他特级的实力都不是作假的,而且不单是评级在恐怖的顶点,他的咒术还是足以抵挡千军万马的咒灵操术,别说禅院家的小辈了,恐怕他们一拥而上也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不过是落败的时间长短不同罢了。
“少在那边巧言令色,我再说一遍,你,被咒术界公开判决死刑的叛逃诅咒师夏油杰,没有资格在这里跟我们御三门辨论是非,而五条家今后的走向也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指手画脚的,立刻离开这里!”
上挑的狐狸眼一一瞥过在场的每一张脸,夏油杰如同看死尸一样,刚才开口的加茂族人被他盯的毛骨悚然,甚至生出下一秒就要被咒灵操使召唤出的咒灵生生撕碎的错觉,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何等找死的话语。夏油杰倒没有立刻发难,反而揣着袖子慢吞吞的开了口,“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坐在这个位置,”指尖戳了戳身下的竹席,“自然就会有我的原因,至于我是什么样的立场……”
“自然便是以御三门五条家家主的身份自居。”
场中静默了一瞬,立刻掀起了足以冲坡屋顶的抗议。
“你们居然纵容诅咒师抢了家主之位,真是御三门的耻辱!”即使想要趁五条家落难将其一口吞并,封建迂腐的老人们依然指着夏油杰身后的五条族人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休要胡言!”当了半天哑巴的五条家长老气得肺都要爆炸,但是目光落在身前的夏油杰时,那股怒火居然奇迹般的压了下去,“我五条家才没有将家主之位拱手相送。”
“还在那儿狡辩!怕是脸面上过不去吧!”
“喂,谁跟你说我要抢悟的位置,虽然他也不想管这烂橘子摊一样的封建糟粕世家,但就目前来看他的家主之位还是不容任何人觊觎的,我来之前就跟这些老东西告诫过。”
五条家长老们敢怒不敢言,一个个白眼翻上天。
“而且,我是有自己身份的。”
“行使家主的权利,除了悟本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角色是堂而皇之理所应该的。”夏油杰眯起了一侧的眼睛,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在场的人被他唬的一愣一愣,“……那就是家主的伴侣,就是我啦,我现在是以五条家家主五条悟的爱人身份跟你们讲话哦。”
场中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
“你你你……你不知廉耻!”在场的人虽然都知道五条悟跟夏油杰那点破事,从10年前他们还在读书时就闹出不少绯闻了,没想到10年后在御三门决策会议这么严肃的场合上,当事人之一居然就这么没皮没脸的公开他们的身份,要知道在封建贵族的眼中两个男人结合的事情是绝对登不上台面的,更何况夏油杰还整得这么大张旗鼓。
五条家族人们脸色如常,没有一句辩白的表现算是坐实了夏油杰跟五条悟结为伴侣的事实。
“……你们什么关系那是私下里的事,我们也插手不了,但是夏油杰你就算是五条悟的伴侣,决策的领导权也不在你的手上,你是个男人,就注定了你不可能以女眷冠姓的方式并入五条家,你还是外人。”禅院直毘人幽幽开口,铁定了心要把已无六眼可依靠的五条家彻底压下去,毕竟夏油杰的地位摆在那里,身为现存的四大特级咒术师之一,就算他是诅咒师也改不了实力的存在。他的加盟只会让五条家重新有了立足的资本,而且是足以抗衡重新回顾御三门三足鼎立的地位。
不,等到以后五条悟解除封印后,他跟咒灵操使的夏油杰强强联手,五条家可就真的一家独大了。
“对了,经你这么提醒我才想起来一件事情没有宣布。“夏油杰右手握拳砸了下手心,然后从竹席上站了起来,走到大厅中央后拿起了话筒,一如他在盘星教宣布就职教主职务那般,还调了调音量。
在众目睽睽之下,夏油杰挑起了嘴角,”我是五条家上门的赘婿,你们禅院家应该不陌生吧,早在十年前不是就已经有过一位。”
“啊我忘了,他是入赘到别人家的吧,真是遗憾。”
“不准你拿甚尔取笑!!”在台下看戏看傻了许久的禅院甚尔狂粉禅院直哉像被触发了奇怪的开关,突然开口怒骂起来,声音在静谧的会议厅里格外清晰。
你个倒插门的横什么横!
“直哉,快住嘴!”禅院直毘人立刻喝止了自家的傻儿子。
“所以,还有哪些人持反对意见吗?关于我代表五条家宣布今后立场的问题?”
众人哑口无言,而就在这时一个愣头青的声音再次刺头一样的响起,“夏油杰你个败类,连带着五条悟那个行事放荡的混账一起,你们都不配在御三门立足!他现在的境遇大家都与目共睹,你将来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夏油杰笑了笑,下一秒达摩咒灵便从天而降,将那骂骂咧咧的族人砸了个半死,他现在还是要多少顾及下五条家赘婿的身份,不至于在公开场合就直接杀人。
“你们啊,如果还想安稳晚年,守着半辈子的荣誉和锦衣玉食,想顺遂的躺到棺材里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安分守己,毕竟我以前的光辉事迹,你们不仅仅是有所耳闻吧。”
“今天就到这里,以后五条家的事务将由我来全权处理,一直到悟重新回到家主的位置。”
“以上。”
五条家的族人递上了手巾,夏油杰随手将溅到脸上的鲜血漫不经心的擦去,他把沾了血的手巾随手一扔,便直接起身往会场外走去。见他离去,五条家的族人们也跟着站起身,呼呼啦啦的一大群人追随他离去,恍然与当年跟在家主五条悟身后走没什么两样。
“啊对了,在公开的场合,也就是今天这样。”夏油杰突然转过了身,身后追随的五条族人们立刻给他闪出了一条道,“大家还是称呼我的现名吧,毕竟也是改了户口本的。”
“五条杰。”
不仅没有身为上门女婿夹着尾巴做人的自觉, 还仗着妻方的宠爱愈发无法无天 ,五条杰这种不要脸的放在整个倒插门界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
现代社会讲究男女平等,尤其婚后的双方地位都是同样的,哪怕是生儿育女也没有强制跟父姓的道理,然而新社会为人权自由抗争数百年后得到的胜利后果,在一些仍活在日新月异新时代下残留着封建糟粕的传统世家里,平等一词简直比路边的野草还要不值钱。
越是有钱有势,传承年代越久的封建大家里越容易出现这样的对立情况,更别说在咒术界里赫赫有名的御三门了,据说御三门之一凭借这代六眼神子诞生而跻身首位的五条家,他们的家主(就是六眼)就曾高调的宣布了他招了个上门女婿给自己当老公,这事搞得沸沸扬扬的,要是家主给哪个分支的小姐安排了一个赘婿当也无可厚非,毕竟五条家大业大,哪怕是个旁支总归也要比其他的无名小家发展的要好,可劲爆的消息是身为男人的家主,居然完全没有娶家主夫人的打算,他亲自给自己找了个同为男性的伴侣上门,这个人的身份也不是憨头巴脑的木讷男人,而是某个在整个咒术界都臭名昭著的前特级咒术师,现特级诅咒师。
众人对五条家主狂妄行事的窃窃私语到现在都还没有停止,归功于咒术界与咒灵界在前段时间爆发的一场冲突,五条家主不慎被封印在了特级咒具狱门僵里,当时他那个还未公开承认的上门女婿在御三门决策会上一番不要脸的大放厥词,他们俩一个赛一个脸皮厚的德行简直要被各家族的守旧派们钉在耻辱柱上唾弃。
但是不管怎么样,就算再看不过眼这也是五条家的家事,他们的名声已经被俩行事放荡的狗男男被彻底败臭了,但是两大特级实力的加持还是牢牢为五条家的实力根本保驾护航,其余咒术界的家派们无非就是一边骂一边又酸死而已。
这天又到了某个集会的日子,咒术界的各项活动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十天半个月的还得把各家的主要领导人集中起来开个会聊聊最近的动态,于是今天的集会不巧是个规模挺宏伟的级别,夏油杰从盘星教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算太早了,教派的朝会和家族的集会赶到同一时间段了,悟又非得让他陪自己一起参会(不然他开会开到中途会睡着),所以他这会儿看了下时间,算算盘星教离集会地点的距离和晚高峰东京街头的人流量,果断拒绝了五条家派来的豪车接送,坐上咒灵徐徐往天边飞走了。
盘膝坐在咒灵的身上在天上飞着,夏油杰还不忘用手机回复短信处理自己匆匆离开教派后未完成的事务,还得忙里偷闲的回复着五条悟隔一分钟就要来问他到哪儿的短信,终于随着第十二分钟回过去的“快了”,夏油杰来到了大会堂的门口。
“未有邀请函不得入内。”
两个身着直缀的黑脸男人拦住了往大堂里走的夏油杰,他眯了眯双眸刚想要回答什么,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嚣张至极的放话,“我当是谁在这挡路,原来是盘星教大名鼎鼎的夏油教主啊。”
夏油杰瞥了一眼,一头黄发的禅院直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放话挑衅,随行的还有四名身着禅院家服的家仆追随其后。夏油杰笑眯眯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禅院直哉见状更得意了,身边伺候的家仆将镶着银边的邀请函递了过去,看门的守卫们立刻放行,于是禅院直哉恨不得鼻孔朝天,“要不要我带夏油教主一起入内呀?”
怀里的手机仍然是五条悟发来的一条接着一条询问夏油杰怎么还没到的短信,夏油杰没空去哄已经快要炸毛的猫咪,反而从袖口的内兜里掏出了另一个东西,递到了守卫的面前——今早他出门前管家特意交给他的信函,一张镶着金边还有珍贵团菊暗纹的邀请函。
于是禅院直哉差点没晕过去。同样都是邀请函,他的是代表普通来宾的银边款式,而夏油杰的则是御三门家主们才有资格拥有的金边款式,整个会场里也就只有身为禅院家主的他爸,加茂家当期轮值家主的长老,以及五条家家主五条悟所持有,就凭这邀请函的款式,就证明了夏油杰比他生生高了一档!
不待禅院直哉昏迷,凭邀请函认人的守卫们立刻虎躯一震,一嗓子“御三门五条家家主到”刚喊出前两个字眼就见一名穿着五瓣樱花款式和服的族人跑了出来,夏油杰赶紧捂住了守卫的嘴阻止了他的大嗓门,下一秒那冲出来的五条族人就拉住了他的袖口,“姑爷您可算来了!家主要动怒了!”
夏油杰捂完这边的嘴又忙不迭去捂另一张嘴,“说过了在外人面前别叫我这个称呼!”那族人赶紧点头,拉着夏油杰的袖子就赶紧往大堂里走,“夏油大人,您跟我来!再晚点家主大人就要直接冲出来了!”
言罢就见几个在大门处等候的五条家族人翘首以待,在看到夏油杰的身影后连忙推开了身后紧闭的屋门,于是一大堂乌泱泱的人群就扑面而来,简直比盘星教每天早上做早课的人还多,夏油杰眼见坐落在人群最前方紧挨着主席台的五条家领域,要是要过去汇合的难免又会成为人群的焦点,联想到自己上次整的人仰马翻的动静,夏油杰果断从族人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袖子,十分委婉的拒绝,“我就在后边随便找个位子坐吧,你去跟家主通传一声我来了,等散会了我再找他去。”
“欸可是姑爷——不夏油大人——”
夏油杰两耳空空,哪里还管那族人有什么动静,就近找了个空位就钻了进去,戴着假笑面具向周围人确认了这个位置没人后,果断在那竹席上席地而坐,隐藏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对不住,路不大熟,来晚了点。”夏油杰的屁股在挨着竹席后不到两分钟就差点被这又凉又硬的干竹子凉席给咯的弹起来,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不必说他在五条家享受的最高等帝王级的待遇,就连他在盘星教当教主的屁股垫子都好歹是针脚精细的棉花软垫啊,这硬的堪比纸壳子的糙竹席是怎么回事——
“这位兄弟看来是新来的吧,没事你多熟悉熟悉路,下次来就方便多了。”旁边一个瘦的连颧骨都高高突出的男人向他好心的劝慰,他那细长竹竿一样的身材跟如今吃软饭吃的心宽体胖的夏油杰有着鲜明对比。
夏油杰不动声色将袈裟外袍往屁股下面垫了垫,方才十分感激的向这位仁兄道谢,“多谢仁兄的指点,我也是出门晚了,下次坐车来教程应该能快些。”
“什么,你家家主这次都不派车子来送你吗?”夏油杰和高颧骨的对话惊动了一直沉默的这群男人,因为几句话的交谈后逐渐小小的骚乱起来,“好男儿志在四方,这些权贵世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发出惊呼的那人又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他身边的人赶紧把他压了下去,夏油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高颧骨于是偷偷又跟他聊了几句,“看你眼生,应该才上门没多久吧?”
“啊?”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上门的,难道我长了一张倒插门吃软饭的脸?!夏油杰震惊,但很快又因是不是自己最近是不是吃太多又天天窝在家里和悟腻歪导致身材管理不到位了,所以只看这个外形就能判断出他是个纯靠老婆的小白脸?
“没事,大家都一样,没什么好丢人的。”高颧骨看着夏油杰点了点头,眼神里都是兄弟我懂的了然,“我是松唐家的赘婿。”
后面又接二连三的响起了好几个男人的自报家门,夏油杰注意到他们穿的和服款式都五花八门的,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阴差阳错的坐到各家倒插门女婿的区域来了。
虽然对他来说是精准目标打击。
姗姗来迟的禅院直哉脸色不善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跟坐在人群最后方,最没地位的赘婿地界的夏油杰来了个对视,他刚才因为邀请函等级的落差因为夏油杰此时落座的地方突然心里平衡了起来,扫过一个隶属于他们禅院分支小家的小姐女婿,那女婿一见他脸色都吓白了,不免更是得意,也不管自己来迟会挨他爹的训了,脑子一热就走到夏油杰这边开始狗叫。
“哟哟哟,这不是夏油教主吗?怎么屈居在此处落座呀?”他单纯的以为是五条悟赶夏油杰来这边坐的,尾巴差点没晃天上去,“那么高档的邀请函,换一个位置最偏远的冷竹席座,有点得不偿失了吧?”
夏油杰什么话也没回他,只是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禅院直哉立刻脸都绿了,头也不回就向着前方禅院家归属的位置走去。
原因无二,上次夏油杰在御三门决策会议上一番不要脸的放话时,他用这个手势召唤了一只达摩咒灵打残了一个加茂族人。
“呼……吓死我了,”刚才那个夹着尾巴做人的某禅院旁系上门女婿送了好大一口气,“我们家的少主怎么无缘无故的回来这边啊,你之前跟他认识吗?”
夏油杰自顾自斟了杯茶,“哦,我主业是代理教派的,他以前来上门拜过,估计是嫌我教派不灵吧。”入口的粗茶直接呛了夏油杰一嗓子,赶紧用袖口捂住嘴咳嗽起来。
于是赘婿们通过夏油杰身上的袈裟判断出来他此话不假,但是在日本虽然和尚也能娶妻生子,但到底不是凡尘之人,又一个上门女婿好奇的询问,“兄弟,你夫人不会强迫你还俗吗?”
将嗓子眼的呛喘压了下去,夏油杰难得回想了下,好像五条悟除了在床上被干的超过了些会骂他两句假和尚死不正经之外,好像还真没说过让他还俗啥的,就摇了摇头。不对啊他本来也没出家啊?
大家纷纷点头就觉得夏油杰的夫人对他还算宽容,夏油杰开始坐在硬垫子上神游天外,还好五条家的档次最高,五条悟此时坐着的垫子怎么着也得是个软的,不然就按他俩昨晚胡闹的那个程度,他那遭了殃的屁股要是再被硬垫子咯可就真多灾多难了,“所以是哪家的小姐呀?真希望我家那口子也能跟贵夫人学一学宽容之道,连你当和尚她都不强制去干涉!”
迎着大家期盼满满的星星眼,夏油杰面不改色的说是上不了门面的小家,非要说闪光点的话那应该能和御三门五条家沾亲带故,一干女婿们自此心知肚明,暗想在咒术领域混的大小家族这么多,但发家最大的还是御三门五条、禅院和加茂,这家肯定是小门小户到什么也拿不出手,只能靠着跟大家族五条家攀亲戚罢了。
“哎!不管是哪家都好,反正以我们的身份这辈子都翻身无望了,”苦闷脸赘婿一号emo发言,“我跟我家夫人是儿时订下的娃娃亲,可惜我家门后期没落,因此成年后的婚约变成了我去她家上门,从此地位天差地别,我现在过的日子简直卑微至极。”
“谁还不是一样呢,我虽不是儿时定亲,但是父亲家(岳父,上门女婿直接改叫爸)却无香火继承,为了延续家族姓氏,才招了我去上门,从此男儿姓氏剥夺,我就是她们家当牛做马的畜生罢了!”赘婿二号捂脸悲戚。
“低眉顺眼,稍有不顺便会遭受非答即骂的屈辱,这过的还是男儿的日子吗?”赘婿三号激情慷慨。
夏油杰在一旁摇头晃脑,听这些过得狗一样日子的倒插门女婿大倒苦水,听的是津津有味,他随手拿起面前食盒放着的肉干往自己一塞,结果差点被这梆硬的口感把牙给崩掉了。
“这是风干的和牛肉,用的是肉质最紧实的后腿板筋部位,是特意给咱们上门女婿准备的,延续上千年的传统,寓意忆苦思甜。”高颧骨见夏油杰捂着腮帮子的惨状,好心的给他补了一句。
谢谢解释的很好,下次在他吃之前解释。
“新来的这位仁兄既然你家夫人都不强制你还俗了,那平日你们的夫妻生活应该还算和谐吧?不求平等对立,至少也能相敬如宾?”
将肉干甩到一边改嗑瓜子的夏油杰闻言眨了眨眼,便把他的日常跟赘婿们分享了一通,“我吗?过的应该还可以吧,他家的事倒是不用我掺手,但就是管我管的挺严的,我在外面是有工作的,他老是想让我辞职在家,就是那个,占有欲太高了,其他都还好。”
赘婿们果然唏嘘不已,毕竟夏油杰的妻管严跟他们当牛做马的日常一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中途有个人突然话锋一转,然后神神秘秘的小声开口,“说到跟咱们一样的赘婿啊,五条家家主新招了一位女婿你们知道吗?”
“知道、知道!多出名啊,在咒术界都传疯了,上次父亲有幸以加茂家旁系负责人的身份参会,回来的时候跟我们说过那位目中无人的五条赘婿在会场是何等的大放厥词!整个会场都掀翻天啦!”
“【……以前五条家是什么地位今后还是,是否没落不是你们这些老东西还有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废物们能决定的】,这段话我回去都背下来了!太狂妄了!”赘婿二号满面抑制不住的红光,“但是又燃炸了,可惜我这辈子是没机会能说这种话了!”
“但是呢虽然表面风光,但是给五条家家主做赘婿应该更难熬吧。”赘婿三号忍不住抱紧了双臂,“五条家家主可是六眼神子,要是一个没伺候好把他惹不高兴了,会出人命的吧?”
“就是,而且他们这种大家族繁文缛节甚多,他那赘婿的日子未必比我们要好过,哪里是非打即骂,动辄会乱棍打一顿都是家常便饭吧?”
夏油杰突然从吃瓜人变成了风暴中心,连瓜子都忘了磕了,眼见众人已经脑部到五条家主一晚上要吃五六次这个赘婿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一晚上五六次也是有的,但也不能夜夜都来。”
而一晚上要五六次的五条家主,此时正忍耐力到了极限的一字一句的按着拼音键,将短信源源不断打给人群最后面他那倒插门女婿的手机上,内容从一开始的你怎么还不过来,一直变成了最新的这条立刻、马上、过来,但很遗憾的是每一条短信都被夏油杰遗忘在兜里的手机给拦截了。于是他一把摘下了墨镜,阴惨惨的回过头去,六眼穿过人山人海的阻碍,一眼就跟那人群中央吹牛逼的夏油杰锁定个正着。
一阵十几年前风靡大街小巷的彩铃声突然在偌大的会场里响了起来,坐在席位上听会议的各个咒术家族的族人们骚动起来,互相寻找着铃声响起的位置,毕竟如此重要的会议场合,大家的手机可早就关机处理了。
所以,哪来个大逆不道没自觉的东西,赶紧叉出去!
手机主人倒也不是故意不接,而是看着来电显示的那人明明跟自己处在同一空间下,还非得打电话的举动有些不解,夏油杰先是把来电给挂断了,但是很快新的通话就又拨了进来。
“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咒术界如此重要的决策会议,怎么手机响个没完了?”前排的加茂长老站起身往后面的人群大骂。
“对不住,是我的。”人群后方慢悠悠的飘来一声致歉,要多没诚意就多没诚意,加茂长老却因这个声色把怒火憋回去了,坐在原位止不住的翻白眼。
“你干嘛呢?”手机一接通,五条悟含着冰碴子的声音就如数九寒冬里的冷风一样飘了过来。
“啊,我在听会呢。”夏油杰欲盖弥彰的低下了头,没发现此时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你赶紧给我过来,”五条悟的声音更不爽了,还蕴含着藏不住的烦躁,“我周围的人都有伴侣陪着,就我形单影只,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五条悟说话的时候五条族人们自然不敢吱声,五条门一安静下来其余的加茂和禅院家也跟着不做声,御三门都没动静了其他的家族们更是噤若寒蝉,于是会场此时安静的连掉一根针的氛围让夏油杰察觉到了,他一抬眼就跟身边赘婿们古怪的眼神对个正着,“……我出去跟你说吧,稍等一下。”
我让你过来陪我,你走了是怎么回事。五条悟面色不善,他周边的族人们立刻土下座,把人群后方那个突然立起来的小点衬得格外突出,夏油杰不顾此时全场的目光锁定了,脚步匆匆就要往场外跑,就在这时刚刚还在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五条悟的声音突然放大了无数倍,简直变成了震耳欲聋的现场36d循环播放,“过、来。”夏油杰一脸见鬼一样的表情转过头,就见五条悟不知何时站在了主席台上,手上还拿着麦克风,“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叫你名字,杰。”
“诶诶这么做不大好吧,我这个人一向很低调的……”
“五-条-杰!”
刷的一声,聚光灯就跟捕捉幸运观众一样把夏油杰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立刻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被众人眼光万箭穿心的感觉。
“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逮你?”
“来了来了……”
于是夏油杰只得匆匆挂了电话,迎着众人一言难尽的眼神中穿过人山人海,走向场中央主席台上脸色不爽的猫,然后拥着他回到五条家主席位上坐好,五条悟一靠着他就立刻没形了,咬着他的耳朵抱怨不早点过来陪他,屁股都坐麻了!夏油杰只得化身猫爬架让他趴着舒服,而他俩掀起怎样的狂风暴雨就不在两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杰:我在五条家当赘婿可苦了每天都被要好多次,唧唧痛痛
其他家的众多赘婿们:有考虑过我们的死活吗
求后续
笑的想鼠…!!!对八起我真的就是喜欢看五条夫夫狂撒狗粮的场景,撒的越狠越好越社死越好(?)不知道夫夫这两字又戳到我什么xp了,一路狂笑不止嘴角快离开身体独自飞翔了
封建残余多来点,,我吃吃吃吃吃吃吃吃
好可爱多来点
啊啊啊啊简直太可爱了 好喜欢一些封建残余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可爱了
当众秀恩爱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秀恩愛就是好!求後續~~~
好爽當眾秀恩愛哈哈哈哈哈
太可爱了啊啊啊啊啊
表面风光无限的大教主,私底下还真是畏妻如虎。
盘星教历来都有晨会祷告的传统,无论是先前还是改革后的,虽然他们的教祖大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换过人,但是毕竟中间神秘的消失了一年,甚至还有传闻说是教祖大人不幸翘辫子了,但是一年后当他重新回到教派并且主持会议时,教徒们才发现教祖除了样貌没变之外,其余的行事作风等可以说是没一个和之前一样的。
有一点除外,那就是教组大人似乎更喜欢钱了。
“钱财乃俗物,是最恶深重的身外之物,更是万物堕落的本源,本教主深明大义,愿为众生的劫难所献身,因此——”夏油杰笑得见牙不见眼,亮出了身后那个硕大无比的功德箱,”来捐钱吧猴……不,信徒们!“
胸口的奈奈处贴着星星的拉鲁配合的将灯光集中打在主席台上的夏油杰身上,而负责管控多媒体操作的菜菜子则适时的播放起了圣经合唱团吟唱的录音,营造出一种救世主怜悯世人的错觉,而此时站在舞台侧面的秘书小姐菅田真奈美和美美子正看着这一幕小声逼逼,“气氛烘托的不错,就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愿意送钱……”
“教祖大人!!请收下我的善款!!”
“都让开!先收我的钱吧教组大人!!”
“我先来的!我先来的!!”
“……”
“哎呀,真不愧是夏油大人,怎么感觉现在的他好像更受欢迎了?”菅田真奈美有些疑惑的伸手戳了戳下巴,而一旁的美美子也不好跟她解释现在的夏油杰已经换芯了,就沉默的看着台下一群信徒们争先恐后上台送钱的荒唐景象。
“大家不要急,排队一个个来,而且事先说好,善款额度每人有限,一次性最多只能递交5万日元,多出来的本教主不会收哦~”夏油杰张开手心比了个巴掌,而第一个冲上主席台的信徒高兴坏了,挥舞着手里的信封就一路颠颠的跑到了夏油杰的面前,颤颤巍巍的献上了钱款,“教祖大人,请务必跟鄙人合影!”
“没问题的池田先生,您的善举一定会得到天元大人的垂怜,来看镜头——”如今的盘星教转了一大圈后居然又回归了宗旨,虽然顶着老友的名义搞钱委实是有些猥琐,但是如今世态早就变了,所以夏油杰也懒得再给教派信奉的主神重新挑选人选,天元就天元吧,而且那场事变【指涉谷事变之后的一系列变故】对于非术师而言知晓的并不多,因此夏油杰便堂而皇之的继续沿用天元的品牌效应了。
夏油杰贴着身边捧着信封的池田大勇向着照相机镜头比了个耶,而池田大勇估计是太激动导致的面容僵硬,原本就比夏油杰矮了一个头,这下子更是连五官都看不清了,“把头抬起来一点,没脖子了。”
毕竟是送钱的大主(冤)顾(种),夏油杰非常贴心的做了提示。
池田大勇留下了装满纸钞的信封,抱着与憧憬的教主大人和合影飘下台去了,这一番举动自发的开启了新业务,就当夏油杰笑得脸都僵了和送钱的信徒们排队合影时,守在教派门口的祢木利久突然屁滚尿流的跑了过来,一路跑还一路嗷嗷叫,“教主!不好了来人了——”
“慌什么,今天的活动我已经提前去警察署做好备案了,是正常的募捐善款活动,他们就算来突击检查也没什么好怕的,手续齐全,爱怎么查怎么查!”夏油杰自信满满的开口,同时还不紧不慢的从下一个信徒手里接过信封。
“不是警察,是你老婆来了!!”
夏油杰从信众那边接过装满纸钞信封的手抖了一下。
“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啊,我老远就看到五条家的车队往教派这边来了,这会儿估计快到厅门了吧。”
于是夏油杰的眼角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血液里被猫压制的奴性开始一路高歌,匆匆让还在排队的信徒们解散,然后扛着主席台上的募捐箱就往后台藏,菜菜子和美美子帮忙收拾着善款条幅,而拉鲁和真奈美则把话筒和音响调成了经文外放的模式,以创造吉尼斯世界纪录的速度将大型洗脑传销骗钱的犯罪现场伪装成了正常教派集会讲经的传道仪式。
徒留下腿脚最快的祢木利久一边维持着现场信徒的秩序,一边在心里暗暗感慨表面风光无限的大教主,私底下还真是畏妻如虎。
把募捐箱藏好之后的夏油杰拢着袈裟的袖袍从后台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在经过一傻乎乎的拿着信封的教徒时脸色瞬间狰狞,嗖的一下子把信封从对方的手里拽了过来。
“拿来吧你!”
而此时厅堂的雕花大门也被人从外推开,一群穿着直缀的侍卫鱼贯而入,把入口堵得严严实实,簇拥着一个白发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目不斜视,直直的向着场中央的主席台走来。
夏油杰见状立刻换上一脸佛像,不动声色的把装满钞票的信封往宽大的袖袍里拢了拢,才施施然迎了上去,“悟,今天没有去学校吗?”
五条悟高深莫测的抬了抬下巴,因为戴着眼罩的缘故也看不清他眼睛里的情绪(所以刚才形容他目不斜视是错误的,压根看不见他的眼睛),夏油杰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袖袍里的信封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但是他顶风作案的经验也不算少了,因此也没有持续太久的做贼心虚,两个大步就跃上前把人拥了起来,幻视一条粗粗的大狐狸尾巴在屁股后面摇来摇去。
“怎么还绷着脸呀?谁哪个不长眼的敢冒犯我们五条家主?”
五条悟还是没打话,只是凉凉的伸出一根指头戳向了夏油杰的下巴,夏油杰早就脸都不要了,见状直接伸手把他的那根手指包在了掌心,放在自己的唇边亲昵的啄了一下,而一直没吱声的冷脸猫果然吃他这套,喉咙里轻轻的哼了一声,僵硬的身躯也跟着放软了,夏油杰早就已经把他的各种习惯烂熟于心,自然就明白了这是大猫开心了的信号。
怕是还在记恨着他一早趁着对方还没醒就出门的事呢,但也没办法啊,教会的善款募捐活动,这可是他为数不多背着五条悟搞私房钱的方式之一,因为是早就定好的日子,所以他在昨晚运动的时候格外卖力,导致五条悟罕见的睡过了头。从募捐中能抽取的油水不少,也就不能怪他顶着被抓包的风险偷溜了。
然而夏油杰不知道的是五条悟本来就有事情要跟他说,谁知道昨晚一回家后就被心怀叵测的男人给压上了床,被喂了顿顶饱顶饱的,虽然不知道他这入赘的上门丈夫突然间是抽了什么风,但是没有一个人会拒绝伴侣的热情的,于是五条悟欣然接受了这场狂风暴雨,被翻来覆去的耕耘了一晚上。日上三竿后他才疲惫的睁开眼,正想拉着枕边人腻歪下回顾昨晚的温情,却突然发现身边的位置早就凉透了,连条头发丝都没留下半根。
一向在办那档子事时从来不用反转术式的五条悟撑着腰酸背痛坐起了身,一把抱起了夏油杰的枕头开始思考。
不对劲,这小眼睛的怪刘海贼狐狸非常不对劲。
所以稍微休整后的五条家主果断杀到夏油杰的大本营来了,但是不巧今天原本就有重要场合需要夏油杰陪同他一起出席,所以五条悟换上了礼服,带着大波人马直接跑到盘星教抢人来了。
即使是被撸毛撸的很舒服,大猫也没有放下警戒心,他对着正在给自己捏肩的夏油杰开了口,“陪我出席一场婚礼,昨晚就要跟你说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行事孟浪的家伙连话都不让我说完,就直接开始无礼放肆。”
夏油杰脸厚的堪比城墙,对自己老婆无礼放肆怎么了,他还能有更流氓的,这叫闺房之乐,所以他的重点全都放在上半句了,“婚礼?谁的婚礼还能请得动你来出席?”
“加茂家的小姐,是宪纪的堂妹,下嫁给丸红商会株式会社的公子了。”御三门在咒术界是举足轻重的地位,同样在非术师的现代社会里也拥有着庞大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因为做为御三门之一的加茂家,哪怕婚姻的对象是家大业大的丸红商会,在咒术师的眼中这还是相当明显的下嫁行为。
“丸红商会,是那个做进出口贸易的集团吗?”
“嗯。”
“哦哦,怪不得听上去有些耳熟。”夏油杰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某些言论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从嘴里吐了出来,“相当有钱的猴子啊。”
“……”
“啊,抱歉。”
并排坐在豪车的后排里,夏油杰换上了和五条悟同款的礼服,脑袋上还鼓着一个因为口不择言而被五条悟爆锤后的大包,正一脸委屈的拽着身边人的衣角,“悟、悟,这不能怪我啊,有些身体本能是控制不了的……”
“包括昨晚在我身上种马一样的作威作福是吧?”被阴阳怪气的怼回来了,夏油杰一时语塞,想去亲亲他又怕二次被打,所以就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他脸上的眼罩,见五条悟并没有阻止,就大胆的把那漆黑的布料给拽了下来,露出了一双璀璨美丽却又满是不爽的苍眸。
“眼底的乌青好严重,没睡好吗?”
可惜夏油杰的示好不幸又撞上了雷区,“这是谁弄得你心里没数吗?”五条悟没好气的一把拍掉了夏油杰的手,脸转向了另外一侧,留给他一个白白的后脑勺,这会儿夏油杰要是再不去哄人他就是脑子被猫踢了,赶紧从背后把猫裹进了怀里,“对不起嘛,因为我实在是太爱悟了,所以就没有忍住……悟不要生我的气啦~”
“肉麻兮兮的,放开!”
“不要嘛,悟如果不愿意的话把我隔开应该很容易的吧?但是还让我抱的话不就是喜欢跟我贴在一起吗?口是心非的悟真是可爱……”
“……夏油杰你好恶心。”
已经步入老夫老妻状态的夏油杰早就拿捏了正确腻歪猫的方式,可惜他这会儿没有高专那时候的白月光滤镜了,就算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只是扎着个小丸子头就能让闻味儿而来的猫冲上来大吸特吸,犹如有心无力的中年男人一样的夏油杰对此颇为无解,他甚至某次还痴心妄想翻出了曾经的制服,然而天不遂人愿,他最终只能对着镜子里那撑炸线的制服外套和头上那颗巨型狮子头陷入了沉思。
此时正值而立壮年的夏油杰对此陷入深深的忧桑,也曾脱得一丝不挂在卧室里的等身镜前晃了又晃,虽然婚后的伙食问题让他的体脂率确实增高了一些,但是胸肌和腹肌这些还是很大块啊,鸟也大了不少,没道理那猫更喜欢的是十年前那个中二的小崽子啊。
更憋屈的是,他们明明就是不同时期的一个人啊!
推门而入的五条悟被全身赤果果敞胸露鸟的夏油杰吓得大呼小叫。
那天夏油杰试图证明自己魅力不减当年的色诱之举最终由五条悟丢过来的裤衩直中脑袋后宣布失败。
至此虽然猫已经在自己怀里了,但是夏油杰还是多少有些耿耿于怀,嘟嘟囔囔往他的脖颈上凑,感受到丈夫喷热的呼吸洒在自己敏感的颈间,五条悟全身的寒毛都要炸起来了,白玉般的耳边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戏剧性的是他实在太喜欢夏油杰的身体了,连带着他的碰触都会让自己欲罢不能,但是感情上他更喜好于逗弄青涩的小狐狸,所以如今这样矛盾的状态实在是让他苦恼,毕竟自己太渴求于丈夫的爱抚实在是不能启齿的大忌。
要是让他这个贼性情的大狐狸丈夫意识到了这点,不得是分分钟就骑他头上作威作福了!可恶,区区一个倒插门入赘的上门女婿,休想有把家主踩在脚下嘚瑟的一天!
两人就这么在车子后排闹了起来,要是能现出原形的话,这会儿狐狸尾巴和猫尾巴估计都能缠一块去,五条悟在拽着夏油杰的衣襟耳鬓厮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两人肉体之间似乎隔着个什么皱巴巴的东西,于是他便直接往对方的袖口里摸了一把,摸出来一个鼓鼓的信封。
“这是什么?”
五条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而夏油杰则卡壳了。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钱?”将信封里的纸币掏了出来,五条悟轻笑着颠了颠那沓钞票,“你哪来的钱?在哪搞得,给我交代清楚。”
虽然五条悟的语气里始终不减笑意,但是夏油杰还是被其中蕴含的杀气给数落的冷汗直流,“就……就教派的信徒们给筹集的善款,我留着给主厅的冥想室做修缮费用。”
“修缮费,这钱你不能找我要吗?”
这什么话,我老是找老婆要钱那岂不是就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我不能自己赚钱的吗?开玩笑。
……对哦我好像本来就是吃软饭的赘婿。
好在夏油杰被五条悟压着拷问的煎熬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到了目的地后侍从们走上前替主人们把车门打开,两人便一左一右从后排走了下来。两人身着的是同款纹付羽织袴礼服,背后是精致的五瓣樱花家纹图腾,虽然同属男子的性别,但是他们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发色一黑一白,一长一短的互补,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来说都是一顶一的般配,更别说两人都是咒术界声誉名外的特级咒术师,御三门五条家家主及其伴侣的身份亦是镀金的绝佳配置。
五条悟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人海包围的感觉,正要往旁边躲得时候就见他那跟交际花一样的丈夫此时正十分享受着被人群的簇拥,大概是所谓的猴子抗体生效了导致他不再那么排斥人群(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加茂家的婚礼所以来宾多数都为咒术师),此时正笑眯眯的左收一张名片右拍一张合影,“啊啦原来您是咏苑株式会社的经理先生,有空一定来教派里坐坐”“这不是麻奈太太吗?这段时间不怎么常见了,祷告还是要坚持来教派里做哦,这样的话神明大人才会降下福祉给您的……哎哟哟悟,轻一点!”
夏油杰被五条悟拽着刘海一路拉进府邸里去了,加茂家和丸红株式会社的婚礼仪式是在加茂的祠堂里举办的,仍然是保留了平安京时代的古香古色,远离了苍蝇一般的人群之后,五条悟才不爽的松开了手,只是脸上仍然是气敷敷的,简直比他上学那会儿还要难哄,“别生气嘛悟,我这是职业习惯……”
“谁生气了。”五条悟抱胸而立,看着夏油杰的笑脸越看越不高兴,这家伙的亲和力怎么就那么强,去哪儿都不消停,夏油杰看着简直就要把生气两个字纹在脸上的伴侣,只得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斟酌起来要怎么才能把他这闹别扭的猫咪重新给哄好。
可惜不等夏油杰想出妙计,狠心的猫咪已经开始给自己找乐子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御三门之首的五条家,现在来参加加茂的小辈婚礼,在礼金上绝对不能被小觑了。”
夏油杰没反应过来,还跟着附和的点点头。
五条悟话音一转,“但是我出门晚忘记带钱了,哎对了,杰身上不是正好有筹到的善款,先拿出来救急吧!盘星教冥想室修缮的费用我会给你补上的。”
“!!”要钱对于夏油杰来说可是比要命还狠,五条悟你个狠毒阴险的破猫,你那存折上都几个零了居然还惦记着他的这点善款,夏油杰心都在滴血,更是恨不得把中指直接竖到五条悟的脸上去,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能不情不愿的拉着张比上坟还沉重的批脸把钱交给了收礼金的加茂族人。
回来的路上不出意外的又被曾经的教徒给截获了,盘星教根须庞大,发展的线下信徒更是跟一连串式的增长,于是五条悟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夏油杰回来,刚走出去就碰到了某只大狐狸正在跟一贵妇人传道的场景。
【片刻后】
曾经在上次参与了以御三门为主举办的咒术界事宜联合会议的松唐家赘婿,以下根据他的面目特征简称为小饼脸,小饼脸正在被他家的夫人指着鼻子训斥做人过于内向懦弱,能得到加茂家婚礼请柬是多么的不容易,他居然在如此绝佳拉人脉的场合躲在角落里不出来,简直是废物一个,小饼脸被自家夫人骂的唯唯诺诺,最终哭丧着脸被轰到一边喝凉风去了。
小饼脸唉声叹气,他一个天生i人,当了倒插门女婿本来就已经很是没面子了,夫人居然还要求他在名门望族聚集的御三门加茂家婚礼的现场上与其他贵族攀谈,这不明显就是强人所难!小饼脸委屈巴巴的蹲在宴厅的角落里等着夫人来领自己走,还好不多会儿就有熟人来陪他了,同样是上次在咒术界事宜联合会议上认识的高颧骨也跟着自家夫人来出席婚礼了,跟小饼脸的境遇差不多,没在夫人的旁边待多久就被打发走了,小饼脸看到了熟人,低落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兄台,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在联合会议上遇到的五条家赘婿吗?就是那位五条杰。”
“记得、记得,真是风光啊。”小饼脸满是憧憬,“我可太佩服他了,也只有他那样的造诣,才能在与夫人的相处间如鱼得水吧,能拿下五条家主的赘婿真不简单。”
“是啊,他那样的才是我家夫人最希望的夫婿性格吧,只可惜你我之流这辈子都没办法像五条兄台这样豁达了。”高颧骨也是满脸艳羡,就在他俩说话间,几张熟悉的脸庞也再次凑了过来,仔细一看全是上次那帮赘婿团的。看来小门小户同样不会缺席任意一场和御三门攀上关系的活动啊。
“你给我滚到那边清静去!再让我看见你给我勾三搭四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伴随着一声怒喝,夏油杰狼狈的被五条悟一脚踹了过来,后者简直是要烦死了他那自带招惹烂桃花的体质,跟在身边自己早晚不是被气死就是要被醋酸死。
“哎哟!悟你什么时候能文雅一点……”夏油杰被绊了个趔趄,嘴里还在絮絮叨叨,而已经快被他烦死的家主大人转身就扬长而去,追随的五条家势力们紧跟其上。理了理自己礼服胸前那被攥的跟咸菜条一样的系带,夏油杰一抬头就发现了自己遇到了熟悉的一帮人。
“是你们啊,好久不见~”
众没出息的赘婿们:……
还有后续啊好喜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的!毕竟这章的五条杰还没有拽起来
好好好好好好好劳斯写的真的特好 甜的我趟床上嘎嘎乐 劳斯辛苦了坐等更新
众赘婿:原来你的境遇我的境遇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