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猫奴 by正版osteophagia

Warning:夏五,夏油杰脱离咒术界if前提,剧情很奇怪。内含动物扮演型SM,猫奴,暗黑下品且极度OOC,如若无法接受请自行退出,非常感谢。

Summary:

“我是个成年人了,不应该这么脆弱是吗?”

“没有,你只是突然变成小猫了。”

猫奴

by Osteophagia

东京,迷人的东京,乏味的东京。日暮时分的晚高峰电车上永远挤着数不清的人。高矮胖瘦各异的身体就像未经挑选就被匆匆塞进罐头里的沙丁鱼,咸湿地,逼仄地,随着电车前进的节奏摇摆。提前亮起的城市灯光从车窗外映入,照亮了一张张行尸走肉般的脸。

唯一不和谐的是,五条悟也被挤在这沙丁鱼罐头般的人群里……有节奏地摇摆着。

以他一家之主的身价,平时自然不必落得和平民一起挤电车的窘迫局面。然而几小时前他刚刚去九州岛出了一趟长差,来去途中还被当地的辅助监督部门见缝插针地安排了两场除灵支援,加起来足足有三十个小时不眠不休,要不是反转术式运转如常,这会儿他的黑眼圈足可以去上野动物园假扮熊猫。他从九州回到东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学校申请了一整天的休假。上面不敢怠慢这位年轻的救世主,马不停蹄地给他批了假条。全套流程走下来花去几个小时,等到放假许可最终发到五条悟手里的时候,正是晚高峰的时间,东京西部的几条主干道被堵得水泄不通,气得他都想直接飞过去。可是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见的人,时年27岁的最强瘪了瘪嘴,认命地走向了他最讨厌的晚班电车。

坐上这趟车,就是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去:到普通人的世界去。

换作是十年前——不,少说也有十二年了,那时候御三家出身的小少爷第一次被人诓着坐上了这种庶民交通工具,心情烦躁得就像一只四腿悬空的猫。电车太挤,太闷,时值夏日正午,车厢里还隐约飘荡着酸臭的汗味。他只坐了一站的路程就闹着要下车。而把他诓上这趟车的人坐在他的身边,一路面色如常,听到这话向他投来疑惑的眼神:“悟,怎么了吗?”

如果将咒术师的职业生涯比作这么一趟电车,他们被猝不及防的刹车和制动颠得摇来晃去,忍受过比闷热和汗臭味更可怕的人类恶意,在终点站等着他们的却不是奖励,而是师长、同侪和小辈们鲜血淋漓的尸体。五条悟本以为自己会熬不下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在这趟车上一坐就是十几年,反而是当初带着他第一次坐电车的那个家伙,一个人中途提前下车了。

作为对方的挚友,五条悟深知自己并没有责备对方的理由。诅咒,归根结底是来自于人心的污垢。这个世界上充斥着大量的不合理,由人的恶意诞生的怪物反过来又吞噬人类本身。不仅仅是咒术师,每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必须咀嚼这些苦难,学会放弃,学会与自己和解,让不断积累的微小绝望逐渐充满身体,最后才能长大成人。多愁善感的年轻人往往在这一步上要多吃苦头,因为不懂得及时宽恕自己,一时的猛毒就可能使他们精神崩溃。

而即使是成年人,如果不能经常想办法把内心盘踞的猛毒释放出来,后果同样是致命的。

电车在暮色将要完全浸透高楼的时候停了下来。五条悟浅浅地开了一层无下限防身,像一条灵活的鲶鱼游动在人群中,很快就下了车。出了地铁站之后继续沿着街道前行,两边是东京日野市密密麻麻的廉价公寓楼。接下来的路线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完:沿着树影攀上楼梯,从门垫下方熟门熟路地摸出备用钥匙。“咔哒”一声之后,门开了。

藏在门后的空间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寓,最多不过二十t畳的大小,一室一厅,几乎没有功能分区,唯一的亮点是迎面一张巨大的的落地窗。城市的最后一点夕阳正在玻璃的另一端缓缓消逝,恋恋不舍的光线将窗格线条在地板上拉得很长。

如此狭窄的房间当然不适合一位前特级术师居住。然而,对于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来说,能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找到这么一间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屋,已经可以算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幸运了。

晚风沿着细细的一条窗缝灌进来,撩着夏油杰夹在指间的烟。忽明忽暗的火光扑在他的脸上,将那对狭长上挑的狐狸眼映得隐隐泛紫。听到五条悟给门落锁的声音,他把抽到一半的纸烟按灭在生锈的窗框上,转身向着对方点头示意:“脱吧。”

五条悟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投向自己正前方大约五米的位置。在那里,地板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纸箱,原本可能是用来打包批发食品的,大到可以把一个一米九二的青年整个人都装进去。

他明白,他们都明白,那个纸箱就是他们今夜的起点了。

起初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高专三年级那年,夏油杰因为没能救回“星浆体”天内理子引起的心理压力,最终选择彻底退出咒术界,而五条悟则选择留了下来。他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夏油杰在肄业之后选择接受了函授课程,一年后以出人意料的高分被东京大学录取。那时候五条悟还在东京高专念五年级,生活已经有了后来不间断007的苗头。他不是铁打的人。一旦心里有了苦闷,他就跑到东京的文京区找在那里读书的夏油杰喝酒解闷。他们两个的酒量悬殊,酒品也是天差地别。夏油杰通常喝杜松子酒或者螺丝起子,一次少说也能喝掉一瓶半,在彻底喝醉之前还能叫辆车把自己运回家;他自己喝勾兑果汁或者珍珠奶茶,而且时常醉奶,不是呜哩哇啦地乱唱歌,就是莫名其妙哭个不停。借奶消愁的最强咒术师没骨头似的趴在普通人朋友身边,嗓子被唱哑了,两只眼睛红烂烂的,活像一只淋了雨的白毛大猫咪。

不知道是哪个把人勾出来喝酒的夜晚,五条悟照例把自己喝得一塌糊涂,突然攀上夏油杰的肩膀,说:“杰你对我真好呀,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夏油杰那天喝了不多不少一瓶半,有点醉意,但还没有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之后的故事俗套却又令人振奋:他们开了房,做了一次又一次,从稀里糊涂做到双双醉醒。伴随着汗水和精液双双离开身体,五条悟忽然大彻大悟,自己终于找到比“喝酒”更有助于发泄压力的渠道了。

起初是正常的性爱。有来有往,也有润滑和扩张,安全套虽然不是必需品,多数时候也还是会被夏油杰认真地打结再丢进垃圾桶——然后事情就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过去了。伴随着五条悟的留校任教和夏油杰的毕业求职,两方积攒的压力搅和在一起,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化学反应。扩张的工具从手指变成了按摩棒,炮机和绑腿带开始出现在他们的床上,后来又添置了锁精环和尿道棒。五条悟颀长柔韧的身体适合被捆绑成各种姿态,雪白温热的皮肤适合用红痕妆点,就算是穿孔和电击都奈何不了他,反正反转术式会在第二天到来之前将一切重归原样。这些性虐活动慢慢地侵占了他们正常的肉体交流空间,最后竟然成了他们见面的唯一理由。

东京大得过分,像是一眼藏污纳垢的深池。城市的阴暗角落里或许藏匿着不知几何的主与奴,但恐怕很少有一对性虐伴侣能重复他们的交往轨迹:先是挚友,再是恋人,最后才变成了主人和奴隶。

五条悟痛快地跳进了夏油杰准备好的纸箱里,把自己从头到脚脱了个精光。

今天的一切从纸箱开始——这是他们在调教开始前就约定好的仪式。五条悟要扮演的是一只家养猫。小猫都喜欢纸箱,于是这个房间里就出现了大纸箱。

他一丝不挂地从纸箱里爬出来,四肢跪趴在地上,一双晶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演出一只小猫刚来到一间大房子里的好奇。夏油杰向他走过来,从房间正中的大床上拿起一早准备好的颈带,温柔地系在他的脖颈上。

养猫和养狗不同。狗是不服管教的坏孩子,所以需要用强有力的皮革项圈和铁链栓住。但是猫不一样。猫是娇贵的好孩子,使用皮革约束它就显得太粗鲁,只需要用柔软的天鹅绒轻轻束住脖颈就足够了。准备已久的丝绒颈带是漂亮的深红色,中央缀着一枚黄铜的圆牌,上面阴刻了“GS”两个字母。

五条悟转了转眼睛,黏黏软软地“喵”了一声。夏油杰给他系好了颈带就回过手来挠他的下巴,用的是挠猫的那种手法。男人带着点薄茧的指腹快速地划过颔下光洁的皮肤,有一点痒,但是居然还挺舒服。五条悟又故意学着猫咪“哧呼”了几声。他对自己现在的演技还算满意。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他笑不出来了。夏油杰站起身,从橱柜上拿起一只平口的浅碟,往里面倒了些清水,端端正正地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开始抚摸他后脑的短发。

这是要我喝水的意思?五条小猫歪了歪头,伸出一只手想要把盘子捧起来,却被夏油杰一巴掌重重抽在手背上,痛得他脊背都拱了起来。

他抬头去看他的主人。对方依然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模样,抚摸他后脑的节奏不紧不慢,就好像刚才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是其他人抽的。

懂了,这是要做戏做到底,猫怎么喝水我就怎么喝水……五条悟一面暗暗地腹诽夏油杰黑心眼,一面很慢很慢地伏下去,把脸贴近那个几乎要陷进地毯里的小碟子,试着用舌头卷了一口水。人类的舌面没有猫科动物那样的倒刺,舌头的肌肉也不够有力。五条悟徒劳地撩动了几下水面,除了稍微沾湿自己的舌尖和嘴唇之外,一口水也喝不进去。

就在他忍不住要把自己的下半张脸完全埋进碟子里的时候,夏油杰伸手抽走了碟子,给他换了一盆拌得烂糟糟的,看起来像是猫饭的东西。

五条悟眯着眼睛观察了几秒,姑且分辨出里面拌了牛肉碎、鸡胸肉碎、鸡心鸡肝,还有切得略大一些的三文鱼和苹果果肉,最后打了两个无菌蛋进去。

这是真要把我当作猫来喂了啊!

好在夏油杰还算有良心,除了三文鱼和苹果,其他的食物都是做熟了的。五条悟埋下头啃了几口,沾得满鼻子满脸都是食物碎屑。黏稠的半流质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一点点温热,这是习惯了用无下限把一切污物拒之身外的他怎么也忍受不了的。五条小猫不干了。他打算造反。

他随便嚼了嚼刚吃了一口的食物,忽然额角往前一冲,把装着猫饭的浅盆撞翻在地毯上。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会受到惩罚。果不其然,凶狠的破风声降落在他的尾龙骨上,在那里破开一道手指粗细的红痕。他猜那应该是他们去年圣诞节时买回来的那根藤条教鞭。半晌后突然爆发的疼痛让五条悟尖叫出声。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现在还在扮演一只家养猫,红着眼眶哑声哀求:“杰……”

“浪费食物可不是好习惯。”他的主人平静地说。

藤鞭还在继续落下,艳红的痕迹重叠在五条悟的两腰和大腿弯上。那里皮薄肉嫩,正是痛感最强烈的位置。五条悟在鞭风里左闪右躲,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下身的阳具却悄无声息地开始充血。他熟悉这种痛感,以至于对他来说这都算不上惩罚。夏油杰足足抽了他二十鞭,然后拧着他的后脖颈——母猫叼小猫的惯用位置——把他的上半身拉了起来,瞟了一眼他硬得泛紫的下身。

“要尿尿了吗?”

五条悟点点头又摇摇头,整个人完全是昏的。沾在他脸上的食物残渣被眼泪和汗水化开,让那张漂亮的娃娃脸看起来凄惨无比。

夏油杰从床角捞起一早准备在那里的热毛巾,替他把脸上和肩膀上的污物都擦干净,指了指房间某个角落的方向:“要尿尿的话,自己去那里。”

五条悟只看了一眼就想骂脏话。被放在那里的是一只颜色鲜艳的儿童塑料浴盆,也不知道夏油杰是从哪里找来的。此时浴盆的底部被倒满了细碎的猫砂,少说也有个十来斤的量,剩下的空间正好能装下他这只赤身裸体的大型“猫”。

他开始后悔了。他本以为今天的猫奴调教最多只是被拉着在房间里转几圈,抱一抱,摸一摸,最后再顺理成章地滚到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上去。写实派的猫咪体验一点也不美好,早在夏油杰拿出猫饭的时候他就应该反抗的。

五条小猫可怜巴巴地“喵”了几声,抬起头看向他的主人,试图使出小猫咪最厉害的眼神攻势。只可惜夏油杰和他认识多年,对他的撒娇攻势早有抵抗力,不仅不吃这一套,反而威胁性地晃了晃手里的教鞭:“要是尿在地毯上我就把你丢出去。”

“喵呜——”

“听话。”夏油杰俯下身揉了揉他的冠状沟,“自己过去,尿完了记得用猫砂埋好。”

系着丝绒颈带的小猫迫于主人淫威,只能一边喵喵一边向儿童浴盆挪过去,几步一回头。当他终于把身体完全装进浴盆里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了他的脑海,几乎要把他撕裂成两个。一方面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生而为人的尊严被剥蚀殆尽,比肉体意义上的赤裸还要让人感到耻辱;另一方面,四肢百骸在脱离意志地颤抖,展现出异乎寻常的兴奋,就连下身的阳具也加倍地涨痛起来。就在他将要颤颤巍巍地抬起一条腿的时候,夏油杰突然出声打断了他:“把你的腿放下去。那是狗的动作。”

然而五条悟这时候已经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了。只要是夏油杰那把优雅又平和的嗓子,哪怕是污言秽语也能让他直接高潮。原本在人与兽边界上摇摇欲坠的尊严顷刻间土崩瓦解。他无助地呜咽一声,高高仰起脖颈,像一只真正的家养猫那样,稀里糊涂地全部射在了猫砂上。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晚上八点,城市的灯火已经汇成了一片璀璨的光之海洋。夏油杰抱着他今晚的限定小猫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小猫光滑的脊背:“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悟?”

“你是坏人。”猫有气无力地趴在他的肩上,小声地嘟囔。

夏油杰轻笑了一声:“还有呢?”

“你做的猫饭味道太淡了,我要吃甜的。”

“不行哦,宠物猫摄入太多糖分会掉毛的。”

猫忍无可忍地挠了他一把:“我又不是真的猫!”

“那我下次给你挤点美乃滋。”

“成交。”

五条悟期待已久的摸摸抱抱环节直到这时候才终于到来了。他没精打采地躺在夏油杰的怀里,鼻尖尽是对方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夏油杰替他梳了一会儿头发,又开始熟练地按摩他的肩胛,冷不丁地问道:“你今天怎么又想起来找我了?而且还是第一次同意让我做猫奴调教。”

“因为今天是薛定谔诞辰一百周年。”五条悟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开始满口扯谎。

“薛定谔是19世纪末出生的,距离现在早就不止一百年了。”夏油杰慢条斯理地拆穿了他的谎话。五条悟这才想起来,对方在东京大学主修的专业似乎是应用物理。

“好吧我记错了,今天应该是世界猫咪体验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呼吁我们用猫咪的生活方式拯救全球变暖。”他抱住了主人的脖子,悄悄地把自己的脸埋进对方颈弯的阴影里,“开玩笑的。其实只是我自己想做一只猫了。”

“那你现在已经是一只猫了,你感觉怎么样?”

“猫饭和猫砂的部分不怎么样。其他的……我觉得比我做人的时候要开心。”

他的喘息开始变得粗重起来,贲张的胸腔在夏油杰的掌心下一起一伏。小猫滚烫的眼泪,一滴,两滴,打在夏油杰后背棉质的家居服上,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我今天刚从九州岛回来。

“连着两天没睡了。

“还是没救到一个孩子。

“上周失去了一个老朋友。

“养了很久的金鱼还是死了。

“我搞不明白很多事情,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没必要搞明白。

“你不是超人,不是蜘蛛侠,不是任何一个漫画里的超级英雄,哪怕是超人也不能在龙卷风里救回自己的父亲呢——你只能救助那些已经准备好被救助的人。我一直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但是有些事情啊,就算是道理想通了,到最后也还是不能完全释怀。我是个成年人,不应该这么脆弱是吗?”

“没有,你只是突然变成小猫了。”夏油杰慢慢地抚摸着他赤裸的脊背,“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因为我只是个从咒术师世界逃跑的懦夫。不过,如果你有时候很想变成猫,我这里随时欢迎你过来。”

“我请了明天一整天的假。”五条悟闷沉沉地说,“你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对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请假。”

“全勤奖呢?”

“我什么时候在意过那种东西?”夏油杰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五条悟银白色的发旋上吻了一下:“所以,你还想继续做一只猫吗?”

“不知道啊……”五条悟抹了抹自己红烂烂的眼角,“也许我在明天醒来之后会更想做一个人。”

但是现在,只有现在,让我再多当一会儿笨蛋小猫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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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太太贴到小蓝鸟上去过(大概)印象超级深,饭饭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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