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分手小情侣穿到平行世界十年后大人家里!
十年后的大人是乐队成员……(个人爱好)
视角转换的年龄放在开头,未完,警告内容:双性5,两个都是。
18
“太过分了……。”
好陈旧的台词。
受伤的人,被抛弃的人,无能为力的人专用台词。五条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只能重复着这句话,一边哭一边上楼。
五条悟,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很衰。这不是又被什么惊天动地的任务折腾掉半条命,而是与之相反的一些琐碎小事,比如早上醒来的时候因为踢被子感冒了,打开冰箱发现饮料喝完,水也只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过封的半瓶了,玩游戏只有人机还经常被干翻。诸如此类。五条悟想打滚,想大叫,想学鲤鱼旗飘在空中吓人,但是其他人只会扶着额头叫他不要闹了。
唯一会纵容他的刚刚在新宿街头和他大吵一架。
其实应该说五条悟单方面质问对方。因为夏油杰只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摆着无所谓的表情。“你就忘了我吧……”他说,“或者就地处刑也可以。”五条悟无论说什么,夏油杰只会回答“有意义,你不了解。”
不了解、不了解、不了解。
对,他一辈子都无法了解。他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僵硬地看着对方转头离开。你要到哪里去,五条悟想问,你再也不会回家了吗?他张开嘴,除了喘息却说不出话,只好全身乏力地在台阶上坐着。夜蛾走掉以后,他又哭了很久。夏油杰临别时候说,得到了一个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最后除了失去就是失去,悟,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妄不可及的存在。
五条悟对这句话产生了恐怖的感觉。他用一个装甜点的纸袋强行缓解了过呼吸,等待发软的手脚重新听话才敢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回家。
家在高专附近,或者说同居的房子在高专附近。一年前心血来潮的时候买的。当时两个人状态都不太好,五条悟会头痛,夏油杰则整夜失眠。买这个房子一半为了从那个环境里解脱出来一半为了更好地做爱,如果两人都没有任务,就会在家里呆好几天,夏油杰会称之为,日常婚姻生活,或者小别胜新婚的生活,或者再疯一点不可描述的生活。做爱的激烈程度也等比增加。
五条悟觉得自己以后也不会回这个家里了。继续回去住宿舍,瞬移在老家和高专之间来回,什么都好。
开门的时候完全没有不对劲。
他把新买的甜食礼包放到茶几上,把不自觉一直抓在手里的纸袋塞到沙发坐垫的边边里。六眼好像在主人不注意的一段时间停止了运作,连带感官也被蒙蔽了。所以直到五条悟翻着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糖,剥开塑料纸放进口中的瞬间,视觉,听觉和嗅觉才很突然地,嗡一声地变得敏锐了。
“……”
甜甜的梅子糖,夹心应该有一点酸,还没有吃到那个部分,五条悟就觉得酸涩到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他吸着鼻子,闻到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沐浴露?
他从超大的包装里抬头,看到房间角落有不认识的行李箱、背包,衣服也东一件,西一件,地上还有拖鞋,球鞋,还有?那是什么啊……内裤吗……
隐约从浴室传来洗漱的动静,五条悟的第一反应是家里进了小偷,第二反应是这个小偷怎么能这么洒脱,还洗起澡来?他揉着眼睛,把不自觉总是冒出来的眼泪按回去。可疑的行李姑且堆到一起再说……无下限?他揉眼睛的动作停下了,看着自己一手背的泪水。他的无下限呢?
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狂吞口水,真的咬到酸梅夹心了,刺激的感觉,酸溜溜的感觉。
诸事不宜的感觉。
“悟——”
他听到浴室里一个熟悉的叫声。
“悟,我没有拿睡衣——”
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口吻。五条悟猜对方大概在笑,纯粹的直觉和习惯这么猜测。但夏油杰不会用送衣服的借口让五条悟进去,夏油杰只会,若无其事地走出来,把五条悟直接捞进浴室。能用行动表达的意思,他都不喜欢用言语表达。以前五条悟觉得这样很好,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现在只觉得烂透了,糟透了。
“小悟——”
五条悟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连紧急呼叫都拨不出去,他下意识地按夏油杰的名字,屏幕定格在了一个正在呼叫的字样里。
“你好烦,”从卧室传来同样熟悉的声音,随后,一个细长的影子慢吞吞地晃出来,“我饿了,我要吃甜的玉子烧,烤鳗鱼也要甜的,味增汤不要放豆……”
那个人在客厅门口停下脚步。
五条悟和自己面面相觑。
字面意义上的,沙发上抱着零食袋子的五条悟,和卧室里踩着拖鞋出来,头发凌乱,眼神迷茫,表情慵懒的五条悟,四只眼睛呆呆地对视。
五条悟心想,不愧是我。
28
粉丝说夏油杰像教祖,夏油杰对这个称号敬谢不敏,感觉是在对自己的眯眯眼和大耳垂进行一种M形迂回描述,得出来的结论还是一样的。不过因为这个很有特色的耳朵,夏油杰有接到许多首饰和视听设备的广告,这次还飞很远,飞去北欧,拍了一些有极光的大片。
回来时差有七个小时,虽然本来就是没有规律生物钟的人,夏油杰还是陷入了半睡半醒。被助理塞进保姆车,在回家的路上他戴好耳机,顽强地点开五条悟发的小视频。
“五条老师的秘密教育时间,”视频里的五条悟,咬着一个贝斯的拨片,“是谁,早晨三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四条腿?”
夏油杰看了感觉自己没有两秒就要破功。
进门时家里比较冷清,没有声音。清晨时分的空气还很冷,低温蔓延在玄关,客厅,还有一看就几天没有使用的厨房。夏油杰把行李箱推到门边,外套和T恤团在一起准备放到脏衣篮里,回过头就看到五条悟光着脚无声无息站在面前。
“你回——”
接吻的时候,最先破功的肯定是五条悟了。好比现在,直接抱上去的时候他还挣扎了两下,但只要认真吻着,很快就能感觉到他的软化。夏油杰觉得这是一种小别胜新婚,太期待的感觉让忍耐和矜持起不了作用。
“早、早安。”
“早,什么叫三条腿?”
夏油杰卷起五条悟身上,属于自己的睡衣。被他压在客厅的沙发上以后,五条悟立刻把腿缠到他的腰间无声地催促,夏油杰连内裤都懒得给他脱,往外拉了一点就从狭窄的缝隙里挤进去,直接狠狠干了起来。
“三条腿,”五条悟咬着嘴唇,嘴角上翘,“就是三条腿。”
“是吗,是这个吗?”
“啊、啊啊……”
五条悟先是用力咬着嘴唇,然后又无法控制地松开。夏油杰压了上去,用一个让他的腰无法动弹的角度,一边啄他的唇角一边继续插入。五条悟半张开嘴,让他的舌头进去,舔过上颚,内侧,还有不住颤抖的桃色的舌尖。
被狠干了几十下之后,他按捺不住地颤抖,带着哭腔说:“你慢点插……里面已经……”
他这个样子,让夏油杰很不想慢,但也不想太快结束。他扶着五条悟的腿,把湿掉一点点的内裤往上拉扯,丢到一边。现在,汁水泛滥的腿间就毫无遮蔽了。夏油杰把刚才退出的半截阴茎再挤进去,说:“下次不要含拨片了,发一些鼓棒之类的视频。”
“……”五条悟想反驳,突然,他被悄悄换了角度的夏油杰顶得全身战栗了一下,失声般紧闭起眼睛。夏油杰捞着他一条腿架到肩上,另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扣,深深地按得陷进垫子里,借着支撑不停地蛮力撞击。很快五条悟身体僵直了片刻,内部射了一次,夏油杰就在那些液体不住地往外淌的时候,趁他瘫软无力,顶开了里面的软肉进去。
“啊!啊!过分!突然这样玩……”
等到夏油杰一轮做完,五条悟几乎已经晕过去,不但被狠狠操了宫腔,哭到口水眼泪失控,甚至被夏油杰射精的时候手指压着喉咙,在那种窒息的眩晕感里高潮到下面出了好多水。夏油杰把他抱起来,抱到卧室。不管身体是不是疲倦,本能的冲动还是在。他在几天没有换新的棉被上压着五条悟又来了一次,然后是再一次。
睡到有力气起床洗澡已经是下午,夏油杰在热水里舒展了一下筋骨,发现自己没有带睡衣。叫五条悟送是不可能送的,但是夏油杰只是想一刻不停地听到他的声音而已,果然,玉子烧,鳗鱼,味增汤只喝汤不吃豆腐……
他嘴上答应好好好,腰上围着浴巾走出去。
迎接他的是眼睛鼻子都哭红的幼齿版五条悟朝他摔来一个手机,还有远处玄关被撞开的声音,有人走路踢到行李箱,滚轮滑动和忍痛单脚徐徐跳动的声音,熟悉的一声“悟!”,熟悉的一声“什么啊,你们谁家的”,以及一个十年前样式但看起来很新的翻盖手机砸在他胸前。
有那么一瞬间,四双眼睛视线乱飞,不时掠过沙发不远处的那个内裤。
五条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夏油杰走向地上的凌乱衣衫,假装收拾,顺便把内裤也踩在脚底带到卧室去了。等他换好家居服回来,他家五条悟明显脸色好了点,尽管还是头发乱糟糟的,一样哭到眼睛鼻子都发红(但是只是爽哭了还没好而已),睡衣里面八成也是真空的状态。他盯着夏油杰看了会儿,又盯着沙发。夏油杰抱着一根毛毯无言地铺在沙发上,从缝隙里掏出一个空的甜品纸袋,五条悟爱买的,开了很多年的那家LOGO。
他指向落在地上的巨大甜食礼包,对两张非常熟悉,年轻的脸说:“要不要我们先坐下来,吃一点这个包包里的零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