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蛇妖夏,半架空半原作设定,中间会有很多私设捏造
2.致死量ooc,只是为了满足我蛇塑的癖好
3.阅读过程中如有不适请尽快退出。
1.
今日阳光明媚,对于没法出门玩的五条悟来说本是个一觉睡到中午的好日子。昨天对咒力的训练强度格外大。毕竟“六眼”百年难遇,五条家肯定想把他锻炼的强大一些,也能借此嘲讽一下御三家的另外两家。于是他这十几年被关在家里,接受各种优秀术师一对一的指导,整天经受高强度的练习。
顺利完成了一级术师的考核,他终于得到两天的休息时间,但下一周就要开始术式的训练。
五条悟醒了一次,眯眼看了眼透过窗帘撒到地上的阳光,将被子向上一拉蒙住头,劳累过度的他没过几分钟又迅速入眠。但其实也没睡多长时间,在他被敲门声吵醒后。
“大人,今天旁系的亲属会来参加宴会,家主大人让您好好准备一下。”
看了眼房间内的古式挂钟,他挣扎着爬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走到门口。一边揉着翘起的头发,一边打着哈欠开门。推开门后,他低头看见站在他面前紧紧低头的女人。
她的年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他之前也没见过她,估计这姑娘是刚来的。五条悟打发她离开,这才看见她紧绷的肩膀稍稍松了些。
望着家仆的背影,他突然觉得还是去上学比较好。至少生活不会如此枯燥,还有可以聊天的人。这么想着,他拖拖拉拉地洗漱,换了身比较传统正式的和服,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到主厅。他在木制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在进门前揉了揉脸,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去面对里面一众古板的家伙。
日上三竿的时候,五条家的院门口聚集了一些人。五条悟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开始疑惑他们到底跟五条家有没有亲缘关系。没见过的中年人挂着迎合的笑容说小时候如何如何见过他,他在心里默默吐槽了见过他的人多了去了。当年“六眼”诞生的时候,禅院家都来凑过热闹。
在他假笑的脸快僵了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悟叔叔”。接着一个女人上来扶住了乱跑的孩子
“没关系,我去陪陪他吧。”五条悟从围着他的大人中间挤了出去,抓了抓小朋友的衣袖,准备跟他走,女人在后面还小声提醒着“一定不要冒犯神子大人啊”。
白发少年撇了撇嘴,带着小朋友到了稍远的地方一些。他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前方的树、草丛可以挡住两人的身影后,放松地舒了口气。他看了一眼紧紧闭着嘴的小朋友,蹲下来,问他喊他有什么事。这时候小孩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了,五条悟想可能是被女人吓到了。
“你有什么事就开口吧。”
换作平时,他是懒得搭理小孩的,但眼下情况稍微有些特殊,毕竟四舍五入一下也是这孩子帮他解围的。
“就是……就是我养的兔子丢了。”
小孩看起来才七八岁的样子,他噘着嘴,眼睛周围发红。五条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要带一只兔子来,但眼下是得把他哄好。他大大咧咧地摸了下小孩儿的头,说道:“那我给你再买一只就行了。”
“不是……不是的,我偷偷养了好几年了。”
小孩再也忍不住了,发红的眼睛里流出一滴泪来。五条悟对这没什么感觉,身为咒术师本就要做好面临死亡的准备。他参加过太多次葬礼了,一些素未谋面的亲族的、一些五条家死亡的咒术师的,他对人的死亡都早已无感,更何况是跑丢的小动物呢。
但他还是要装出在乎的模样。要么回去听老家伙叨叨,要么在这听小朋友讲伤痛故事,对于他而言,后者还比较容易接受。于是小朋友开始讲自己是怎么躲过家里人买兔子,养兔子。孩子跟他一样也没去过学校,也几乎没接触过同龄人,久而久之那只兔子就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跟他家一样古板恶心。五条悟这样想着。他对这孩子的遭遇有点同情了,但又想到自己连个能当精神寄托或树洞的宠物都没有,又感慨果然还是自己的生活最无聊。
“我刚把它放出来,准备弄些青菜给它吃,就有一只蛇突然钻了出来!”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看着孩子的惊恐脸,他拍了拍孩子的后背说道:“不可能的,五条家没有蛇。”
孩子听了他这轻飘飘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他坚持自己看到了金色眼睛的蛇,还绘声绘色地描述它是如何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咬住了他的兔子,又是如何迅速爬到后院去。
“我看到它向这里爬来……不会它还在这里吧?”
看着孩子惨白的脸,五条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来这家也没把他家孩子教育的多好,咒术师世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怎么会控制咒力,还怕蛇。唉,御三家真的整体在走下坡路咯。
被男孩抓着衣角,五条悟一时半会也没法脱身,他暂时又不想回去,就准备先逗逗这孩子。
“好吧,你还记得它跑哪里了吗?我去准备一下,帮你找找兔子。”
男孩听了他的话振作起来,他眨着泛红的眼睛询问他为什么不用咒术抓。五条悟扬起嘴角,挑了挑眉毛:“用咒术的话会把后院给炸了哦,所以我们换个稍微温和一点的方式吧。”
接受着孩子崇拜的目光,五条悟控制咒力折了一根粗长的树枝,跟着孩子朝后院深处的假山走去。他悄悄开启无下限,避免杂草沾到和服的衣摆上。两人在一大片草从前停下,前方是巨大的假山,周围立着有着百年历史的古树。孩子表示最后看到那条蛇消失在这里面,因为他不清楚里面的地形,就不敢贸然进入。
“你就待在这里吧,剩下的交给我解决吧。”
白发青年自信地拍了拍胸口,摆摆手让孩子退远些。
“我呆在这儿行吗?”
孩子站的有些远,五条悟却表示没关系,又告诉他走的越远越好。他并非想借此支开孩子自己跑掉,而是他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但不是直接通过咒力,而是“六眼”的感知。他最初以为这是诅咒,但随着“六眼”获取情报的增加,他可以确定隐藏在这里面的不是咒灵。但这股咒力很奇怪。咒力与肉体关联,肉体是基因的表达,每个咒术师的咒力就如同他们的基因般独特。但他没见过这样的咒力,垂老却又旺盛,融合着无数带有恶意的诅咒。尽管如此,他又十分确定这不是咒灵的咒力残秽。
随着他的靠近,那咒力越来越明显----紫黑色的火焰中间包蕴着一团团黑色的物质,给他扑面而来的压抑感。阳光照在假山上,他看见假山投下的阴影中有部分不正常的形状。于是五条悟屏住呼吸,缓慢探步,生怕打草惊蛇。就在他几乎能将咒力中心的那团黑色看清楚时,他被什么伴住。他看着被自己踩到的隐藏在草地里的带有黑色鳞片的尾迅速抽回到假山后面,几步跳到巨石后。
但他所看见的不是叼着兔子的蛇,也不是什么他没见过的咒术师。他惊讶地看着蛇尾的主人----绑着丸子头半散发的男人穿着奇怪的僧袍和青金色的袈裟,干着和出家人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事----正提着兔子的耳朵向自己的嘴里送,一截蛇信子还吐在外面。
人身蛇尾的东西被踩到尾巴后,睁着金色的竖瞳震惊地看着拿着树枝的白发男人。
晃过神的五条悟在被瞪后,抄起棍子朝男人的左胸口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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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G这篇看不到后续我会含恨而终的(倒下)(撒泼)(大哭)(打滚)(打滚)(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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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好热啊”,接着是头好晕。后者很好解释,睡觉时间不足或过长经常会有头晕头痛的情况。但问题是他现在理应冬眠结束了,但他早已习惯持续性睡觉几个月了,所以后者事实上也有些复杂。但为什么会感到热呢?他也早就习惯了春季醒来,也早就适应了从初冬到春季的温度变化。
于是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原身被一条毯子裹着,他从毯子里钻出来,又发现外面昏昏暗暗,于是他又从被炉下钻出来,上半身化作人形。
“嘶—这是哪儿?”
夏油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古建筑模样的居室,不远处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穿着和服的白发蓝眼少年,正在他努力尝试重启大脑时,照片上的男孩的放大版推开门出现在门口。夏油杰和他短暂对视了一下,那人出其不意地朝他扑了上来,夏油杰揉了揉被磕到的后脑勺,十五六岁的男孩坐在他身上,正好压住他下半身的蛇尾,男孩交叉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油杰。
“我为什么在这儿?”
大脑重启成功,夏油杰又看了看四周,然后与五条悟充满愤怒的眼睛四目相对。
“哈?你不是说等我放假回来吗?怎么自己先睡了?”
不知是否是夏油杰的错觉,他好像从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孩脸上看到了委屈的表情。夏油杰有些慌乱,毕竟他的蛇生中还没碰见过这种情况—怎么哄好一个小孩。
“好吧,我的错。”
“那么你打算怎么认错呢?”
夏油杰转了转眼珠。坐在他身上的小孩俯下身,不怀好意地对他笑。
“既然你没想好,我就给你出点主意吧。以后除了这段时间,我什么时候打电话你就要什么时候到。”五条悟威胁性地补充道,“不然就把你丢出我家哦。”
夏油杰想要反驳一句,就算真的把他撵出去,他其实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化为原身后在树林里随便找个洞他就能睡。更何况严格意义上他也并不属于五条家的一分子,没必要像那群卑躬屈膝的奴仆一样事事都依着他们少爷。五条现在一身臭毛病估计也是家里人给惯出来的。
然而夏油杰还未来得及反对,五条悟就突然钻他怀里,靠在他的身上,耍流氓般突然把手伸进男人的衣服里,狠狠地用手拍了下黑蛇的肩膀。夏油杰反射性的一把掐住五条悟的脖子。五条却无畏地看着他,眼底还带着笑意。
“啧…这是什么。”夏油杰松开了手,抚摸着肩膀上那一块被拍红的地方。
“偶然发现的咒具,又在上面用了点其他术式……”五条悟狡黠地盯着黑蛇,“这个刺青你是洗不掉的,如果你不听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结果。”
不过刚恶狠狠地威胁完,五条悟又突然变脸,从夏油杰身上起来,微笑着向黑蛇伸出手。
“虽然春节已经结束了,但今晚还有祭典哦。杰把你的蛇尾收回去,我准备了衣服,再过两个小时就出门。”五条悟拉着夏油的手兴奋地说道。
“别再惦记后院草丛里的兔子了,现在冬天已经没有那玩意儿了,今天晚上去吃生鱼片……”
五条悟猛地推开门,就听见身边的黑蛇吸气的声音,拉着他的那双冰凉粗糙的手握的更紧了。春节过去了却不代表冬天彻底走了,更不代表天气就转暖了。黑蛇作为变温动物,在此之前鲜少有冬天活动的经历,被缺德的人类烤醒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经历。对冬天不甚熟悉的夏油杰刚踏出门,就被迎面的寒风吹的又缩回去。
眼尖地五条悟注意到了这细节,立刻嘲笑起来缩着身子的夏油杰。五条将黑蛇往外拽,那家伙却扒拉着门沿不肯放手。试想一下,你正在休息,突然被万恶的家伙吵醒,他一言不合就在你身上下了个术式,事后还装作没事人一样试图邀请你一同出游。这种情况下但凡稍微正常一点都不愿接受吧。五条悟看了故作成熟地叹了口气,然后绕到夏油杰身后,突然从背后抱住了男人。发烫的脸和冰冷的脸贴在一起,五条悟无意中还蹭了蹭,感慨道:“哇,你的脸真的很凉呢!”
这种行为在人类眼里是不是过于亲密了,他跟这小孩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吗。不过夏油杰也被蹭的心痒痒的,然而下一秒五条悟把手又伸向他眼角的鳞片时,他猛地抓住小孩不安分的手—去年他眼角的鳞片被小孩拔掉的事他还没忘呢。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嘛。”五条悟委屈地撇起嘴,丧气地松开了手。
只能说果然动物的本性没办法变吗,起初五条悟还觉得他呆呆的,逗起来挺好玩,但现在如此迟钝,五条悟也有一点失落了。
但他不知道黑蛇并不是内心毫无触动。夏油杰看到五条悟的表情,觉得有点幼稚又有点好笑,看着他那失望的表情,他倒是突然转了心意。
“在冬天吵醒蛇类本就不是什么道德行为吧……”
夏油杰观察到五条悟的脸突然垮了—五条悟最讨厌别人说教了,他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接着说道:“不过我也没见过冬天的祭典,出去逛一下应该也挺有趣的……”
“你其实是想去的吧!”五条悟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不过外面确实挺冷,一会儿我让他们去找几件厚一点的衣服。”
其实这里的冬天对大多数人而言并不算太冷,但这对于习惯了躲避冬天的蛇类来说,在这时候离开温暖的巢穴而出来直面冷风就过于苛求了。街上人来人往,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亮黄色的灯笼将夜幕点亮。不远处的空地上搭着传统的台子,人们在上面跳着祭典舞。
五条悟在摊位上吃吃喝喝,拿了满手的小吃,而夏油杰站在一旁快被冻成一条傻蛇。他顺着一路的繁华向尽头望去,人们大多数是笑着的。他突然想到,如果这样的庆典能让人快乐了话,倒也可以理解这些疯狂的人类为什么执着于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出门。
他转头看见白发的五条悟穿着单薄的和服,带着一脸笑容朝他走来。五条悟呼呼吹出几口白气,把烤鱿鱼、丸子塞到夏油杰手里,张嘴咬了一大口苹果糖,露出幸福的笑容。这样的场面对于黑蛇来说本应是全新而陌生的,但夏油杰却觉得这番光景似乎在许多年前也见过,不过无论如何回忆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画面。
“很有趣吧?”五条悟看着远处的一个摊子,一把拽起夏油杰的手,“走,去看看那边射击游戏有什么奖品!”
兴致异常高的五条把手里的大袋小袋全塞到夏油杰手里,兴冲冲地向老板付了钱。过高的准头最后让老板一边向他手里塞奖品一边劝他离开。白发少年看着那一堆手作品,嘴上说着“这些东西好无聊”,但目光却没从上面移开过。
到底说还是孩子心性,夏油杰心里想着,给一些甜头就开心的不行。
“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赢了这么多东西,不愧是我。”
“你之前没玩过吗?”夏油杰捕捉到了盲点,小孩装作一副对这里吃喝玩乐项目都很懂的老手,结果居然也是第一次接触。
“之前家里人也带我出来过,”五条悟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悦的事,眉头慢慢皱起来,“但他们认为我不该玩这些游戏,今年也被迫去神社祈福了……光是把一大堆仪式办完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执着于这样麻烦的东西也真是无聊!”
说起这五条悟就倒豆子般抱怨个不停,夏油杰就站在一旁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五条吐槽家里封建迂腐的老东西,听小孩的意思,五条家就没多少让他满意的人,这样一来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五条悟缠着他不放了。
两人走到街道稍里的地方,人群越来越密集。优越的身高让他们即使在人山人海中也格外显眼。进行庆祝仪式的人们抬着小轿子穿过人群走了过来,五条悟和夏油杰立刻走到一旁。说着为了照顾怕冷的黑蛇,五条悟没开无下限和夏油杰手握着手,结果是他被拥挤的人群推搡着撞到了一旁店铺屋檐上挂的风铃。
“嗷–!”
五条悟低下了头。夏油杰看到他那发红的额角,好心地揉了揉。
被撞的发烫发疼的额角突然被冰凉的手指轻轻揉压,五条悟心跳快了几分。蛇类敏感的感觉系统则捕捉到小孩此时细微的变化,于是夏油杰说道:“撞的那么疼吗,都呼吸不顺了?”
这家伙这时候倒不迟钝了!五条悟拉着夏油杰迅速离开了街道,走到了相对宽阔的空地上。这里的人们成片聚集,正准备等待几分钟后的烟花。
瞥见路过的女性手中拿的圆扇,五条悟突然想起什么,他掏出一件三角形锥状物,催促夏油杰把手也放在上面。
“这是什么?”
“找到的一个有趣的咒具。把不同的咒力注入可以变成不同形状,上次我和硝子用咒力就做了个那种圆扇啦。”
“只注入一个人的咒力就会变成这种规则的形状啦……相似或者相同的咒力做不出特别有意思的东西。”
五条悟紧紧盯着手中的咒具,好奇地期待着它的变化。然而在两股咒力注入后,却并无什么激烈的碰撞,反而融为一体,最后变成蓝色和紫色混在一起的水晶球。
“唉?怎么会这样呢……”
好可爱,有没有后续……
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