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咒术回战
配对:夏油杰x五条悟
分级:R
都说不要把网黄分手当回事,果然,过了一年多SATO又和他那个前男友复合了。
后现代社会是一个低欲望的社会,人和人之间缺少关联,也缺少制造关联的愿望。人们像一个个均质的原子,被有序而无序地排布在都市的各个角落。人类的先祖绝对未曾料到,他们的后裔竟然可以对着小小一块屏幕里肉体晃动的虚影发泄情欲,且宁可日日对着这块屏幕,也不愿意在现实生活中寻找真正的伴侣。
完蛋啦!日本的婚育率。
大家光是活下去便已用尽全力,更不稀得做爱了。
结束了漫长的一天,我半闭着眼把钥匙串重重地拍在玄关边的台柜上,放包、脱衣、冲澡一气呵成。指针指向晚上十一点钟,我熟练地加热好上周日提前做好的便当,就着沐浴后半干的发在笔记本前坐下,而后啪地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仰头啜饮了好几口折价时整箱购入的啤酒。
夏天,果然还须搭配冰啤酒。
酒精带来的痒意一点一点攀上我的指尖,我揉着发胀的耳廓,终于有了下班的实感。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去睡眠,也就只有这两个小时切实属于我自己。
我姓目黑,今年二十九岁,东京生人。而我的名字是什么,完全不重要,甚至就连姓氏,我本来也可以不告诉你;不过,我想你大抵还是需要一个符号,用以指代我这个人。至于职业,我只是一名最为平平无奇、最为无足轻重的会社员,是在新宿站晚高峰中攒动的一颗灰扑扑的人头。单身,无重大病史,无不良嗜好,也无业余爱好。毕竟,爱好需要时间和精力来经营。
——不对,爱好的话,我还是有一项的。假如那也称得上是爱好的话。
我拨动着鼠标滑轮,把推特的关注列表拉到最底,那里有着我最早关注的一批推主。
轻车熟路地,我点进那个我熟稔于心的头像:白底的,上面卧着一只戴墨镜的简笔画猫咪。
任谁见这样一个可爱的卡通头像,都不会猜到这是一个内容极为露骨的色情账号,即使这里面所有内容都被设置为仅粉丝可见,推主SATO还是积攒了近二十万粉丝。这是一个特立独行的网黄——他的个人信息栏全部为空,也甚少与粉丝互动,就连别的网黄推主,他也基本不带搭理的。这个SATO既不卖片,也不带货,是真正由兴趣使然进行性爱影像分享的人,他的声名也全然是靠着圈内人口耳相传宣扬开来的。
我没什么可为此感到羞愧的。我的个人爱好,就是每天晚上就着SATO的几百条推手冲。光是看着他被操时水光潋滟的唇峰,我就能硬得比和真人上床时还要厉害。
SATO是一个很高的男人,目测大概有一米九往上,他的四肢很是修长,肌理流畅,即使在最为昏暗的灯光下,那一身冷色的皮子也能与他银河似的发交相辉映,白得晃人眼睛。早年我也是练过一小段拳击的,因此很明白他那一身紧实的肌肉绝不是样子货,我猜,他大概从事的是特警或是保镖一类的工作。
在这长达十年的更新中,他露出全脸的镜头屈指可数。通常镜头拍摄的角度较低,只会捕捉到他形状姣好的下颌和脉脉含情的唇珠,好不容易等到镜头上移,观者就会失望地发现他还眼上缠着好几圈绷带,或覆着一条四指宽的黑色眼罩,将他的眉目全部藏起,只露出半截直挺而光洁的鼻梁来。
其实掩饰真容的色情推主并不罕见,因为唯恐在线下被他人认出的网黄一点也不少——毕竟,好多人都有着更为正经的主业。偶而也有好事者嘲讽他藏头露尾,问他是不是上半张脸丑到见不得人,但单就透过遮挡物隐隐可见的完美骨相,观众就知道他的眉眼绝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或者应该说是,很好看。这些人关注他关注得不够早,但我知道,其实在很多年前他是露过一次全脸的,只不过不久便删除了。他的睫毛与眉和头发一样是璀璨的莹白色,眉长而弯,舒展时显出一点意气风发的俏皮来。他的瞳仁则是透彻的蔚蓝,像是星光充了冰川融水汇聚成的高原湖泊,密而长的睫毛温柔地包覆着眼睑,像是两岸丛生的冰凌。
我有幸见过年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SATO,那是他上传的第一条视频,距今已有十二年了。当时还是高中生的我无所事事,随意逛到他空空如也的、只有寥寥几个僵尸粉的推特,见那头像上的猫咪憨态可掬便信手点了关注。结果几天后,对方发了这样一条推特:
『今天翻到一条去年和男朋友拍的视频~♥~那时候只有十六岁,真年轻啊~』
那条十三分钟又二十八秒的视频是用第一人视角拍的,从观众的视角,就只能见到拍摄者扳着SATO肩头的右手。那手骨节分明,腕部有力,肤色较SATO要深上两度,映着其下白皙无暇的臂膀,显得格外有性方面的冲击力。十六岁的SATO躺在他身下,纯白的发丝四散,他在镜头前显得有些局促,颈侧的线条僵硬地绷直,扇子一样的眼睫低垂,试图敛去眼底的不自在;少年人不自觉地想用手去捂自己的脸,却被拍摄者捉住手腕,反压在脑侧。
“诶,真的要拍吗?好变态——”
少年的声线很是顺滑,带着浓重的调笑意味,乍听起来似乎很是游刃有余,但他紧抓着枕角的手指却泄露出一些惊惶。
“不是你自己提出要拍的吗。”
拍摄者轻声应答,那声音虽然年轻,却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手很稳,即使用着十多年前老旧的DV机,也依然能把少年人乳晕周围的小粒拍得清清楚楚。那对充血挺立着的乳头披着水光,泛起被催熟的樱粉色,显然刚被某个人狠狠吮吸过。拍摄者用指腹碾过他涨大的乳首,乳首的主人便敏感地颤起胸膛,启唇吐出湿润而柔软的吟哦。
“好色啊。”
摄影人这么说着,将镜头下移,一路拍过他因为刺激而微微拱起的腰腹,锁定他已经被搞得乱七八糟的下半身,那淡色的、形状优美的性器高翘着,精孔处溢出的前列腺液顺着茎身下淌,把根部纯白的耻毛粘成一绺一绺的。进入镜头以后,他的茎头还小幅度弹跳了一下,又吐出更多的情液,明显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手持DV机的拍摄者去抓握他的臀,把那柔软的臀肉揉得变形,又将他玉白的腿根推高,以便更好地露出SATO的后面。对方很上道地给了个特写,凑近一看,透明的水液已经沿着囊袋向下,把臀缝整个沾湿,而他穴周的褶皱也被泡得晶亮,不知那些是他自己的体液,还是额外的润滑剂。
拍摄者的两根手指很容易便进去了,在里面肆意搅动出一连串细小的水声,显然在拍摄视频之前,那个肉穴已经被充分扩张过。镜头的注视下,含着手指的穴口微微收缩,配合拧着嗓子的穴主人撒起娇来:“别拍了,快点插进来——”
鸟枪换炮,拍摄者抽出手指,把自己的东西抵上身下人湿漉漉的穴口。视频里的SATO被那圆润而饱满的覃头烫得一哆嗦,连带视频外的我也打起抖,用这样的视角看片,真的很容易代入自己,似乎我正把这个漂亮的同性压在身下,正把我的玩意杵在他淌着水的入口处。我忽然嫉妒起这个陌生的拍摄者:仅仅是隔着屏幕,我的身体都热得像要在黑夜里无端自燃,如果我能像这个拍摄者一样真的沾上SATO的身子,说不定立刻就要脑梗。
拍摄者直起上半身,把镜头拉远,好让DV机同时拍到SATO的脸。他自己的性器官也完全入镜,我在怨恨之余,也难免感叹——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比不上他——能做这种人间尤物的男友,果然他自身也异乎常人。那根暗色的东西又长、又粗,前端微微上翘,如同将军的佩刀,搭在浑白的臀丘之间,看着分外有威慑力。他握着SATO的腰际,把他往自己那东西上摁,逼出身下人许多夹杂着苦闷与爽利的呼声。
什么鞘配什么刀,什么刀配什么鞘,他把SATO穴口的褶皱全部展平,将那圈细嫩的软肉塞到变形,我疑心那长度会把肠子捅穿,但他一面又急又快地给SATO打着手枪,一面富有技巧地小幅度挺身,竟然真的一点点把那东西完全送了进去。SATO抚摸着小腹,被他撑得胡言乱语,一会儿说要顶穿了,一会儿说要捅破了。
摄影人握住他的腿弯开始干他,SATO锁骨处绷直的线条很快被撞得散开,化作汹涌波涛中的两苇横舟。他蹙眉小声地哼哼,咬着唇紧闭着眼,不再纠结于DV机之事,已然把自己正在被拍摄的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
不过拍摄者似乎失去耐心了。门户大开的SATO无意识地想收拢他的腿,拍摄者纠正了两次,他总是故态复萌。一只手显然无法固定两边的腿根,于是我只见到一秒钟天旋地转,然后是半片朦胧的黑暗和半片刺眼天光——拍摄者把DV机一抛,丢到床褥里去了。视频的最后十几秒便是这静止不动的画面,佐以SATO陡然拔高的呻吟声,以及拍摄者流泻出的些许低喘。
他人青春期最为鲜明的回忆或许是学长领口的纽扣和学姐校服的裙摆,但就我个人而言,那段年岁留给我的最为深刻的印象便是卧室深夜隆起的被窝,那闷热的被窝如同一座坟,掩埋着我一段无处宣泄的情欲。SATO后来把那段视频删掉了,但我早已经把它下载下来,翻来覆去地看。
这个与我同龄的少年做了我性启蒙的导师,他苍蓝色的眼瞳常常出现在我午夜的幻梦中,十七岁的我每天想着一个陌生人自慰。我应当为此感到羞愧的,但我没有。
自那以后这个猫咪头像的推主蒙上了眼,开始不定时更新,他所发的大多是局部的情色照片,比如性爱前做完扩张后微微敞开的小洞、悄悄穿在整肃黑衣下的蝶形蕾丝内裤、床事后腰间久久不能消退的和指痕,或是被射了满嘴后微吐出的柔嫩舌尖。
最多的时候,SATO一周能更七八次推,一度让我疑心他天天做爱。他的配文也暗示自己性生活频繁,诸如:
『昨天被操了五次♥~~后面还肿着,他又想要了,好讨厌哦♥~~』
或是:
『连着二十五天打卡♥♥♥就是黑心会社,也会给人放一天假啊~~~』
不过我仔细比对了照片的背景和他身上淤痕的愈合情况,发现他间隔多天上传的照片通常都是在同一天内拍摄的。网黄囤图也是常有的事,不时有黑粉指责他夸大自己性生活的丰富度,却从来得不到他的回复。
整整十年来,他只有一次正面承认自己很久没做过。
“男友出差两周了,我想他想得厉害——”镜头前的SATO贼兮兮地对着手指,状似委屈,实则洋洋得意。纵然我迷恋他多年,也不免就着他这副模样磨起牙根。
“——于是他送了我一个礼物。”SATO一闪身,揭晓了礼物的内容:
一架半人高的炮机。
好大……那是我的第一印象。
“噔噔!这是他为我专门定制的玩具,前端采用的是他的1:1倒模~”SATO蹲在那狰狞的机器旁边,满脸陶醉地摸了摸那根青筋暴突的肉色硅胶阴茎,“希望它可以稍稍慰藉我的寂寞呢。”
把这器官单独拿出来,我更直观地领会到这对情侣不是凡人:一般人被这么大一根东西捅进屁股,焉有命在啊?那厢推主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这架炮机的非凡之处,什么超强马达、五种模式、远距离遥控,什么切合人工力学的绝佳设计,我满心满眼却只有那根要人命的假鸡巴。
SATO坦然地剥去身上的白衬衫,而后转过身,对着镜头翘起臀。浑白的臀肉拢成两瓣弹性十足的半圆,我这才瞧见他股间汁水淋漓,后穴含着个无色的玻璃肛塞,光线透过去,照出他肛口那一圈嫩粉色的肉壁。
背对着摄像头,他用力按了按那个锥形的塞子,把它推到身体的更深处。在玻璃的映照下,那处黏膜的运动被拍得一清二楚,藉由括约肌的收束,肛塞又缓缓复归原位。
“嗯、嗯——”他的鼻音又绵又长,浪得能滴出水来。SATO捻住塞柄,将它在肠内最后转了两圈,而后徐徐抽出来:“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来试试它的效果吧♥”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炮机的高度和角度,随即在事先准备好的黑色皮椅上躺下,一身细腻的皮子在黑革的映衬下白得发光。这台检查椅是特制的,两边各有两枚包着皮子的金属环扣,SATO将长腿分到最开,而后咔嚓两下,便自己将纤白的脚踝牢牢固定在椅子两侧。
“现在我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分好腿,接下来锁住手便可以开始啦~”与椅子配套的医用照明把他的下半身照得分毫毕现,那根分量十足假阴茎抵在他穴口,不像性玩具,倒像一样刑具。仰卧着的SATO侧过头来,冲着镜头挤眉弄眼:“固定住你的身子也有助于此类玩具的使用,有机会大家也可以试试——”
他的左手拿着炮机的遥控器,右手往扶手前的暗钮一按,于是他的双手也不得自由了。整个人成了砧板鱼肉,他却毫无危机感,甚至还主动挪了挪位置,沉下腰把那粗大的茎头半含进去。
“那么,来吧——”
SATO按下了电源键,选定了速度,那机械便听话地运作起来,钢铁的轴承转动着,缓慢却不容置喙地把那根假阴茎往他肠底递去。炮机一寸寸破开许久没有承欢的穴肉,不留情面地一入到底,仅仅第一下,SATO便已经被捅得有些吃不消了。
他胡乱地叫着等一等,可惜机器并不如人类伴侣来得体贴,顶到底部后滞留两秒,便不带迟疑地往外抽,重重碾过未能完全适应的穴肉。退出大半后,那钢杠再一送,以同等的力度和速度再次鞭挞还发着颤的肉壁。
SATO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足将锁扣挣出一串叮当的脆响,被那根无生命假鸡巴插了十几个来回,他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视频切到正对着他下半身的二号机位,他鼠蹊处薄嫩的肌肤已经被磨得发红,只见那根泛着水光的硅胶阴茎拖出一丁点翻红的媚肉,而后加倍用力地把它塞回SATO被撑到极致的肉洞里。
“哈……哈、好猛……”
待他稍微适应了这种节奏,便拨弄转轮,一口把速度从5加到了30。那炮机也不再留给他两秒钟的喘息时间,一气儿连续进进出出,也不管会不会把他的屁股干烂。SATO躺在那里叫得好大声,一会儿说自己肠子里的褶子就要被碾平了,一会儿说那根假鸡巴要操到自己子宫了,总之怎么荤怎么来。他起先半勃的性器这会儿全然抖擞了起来,随着假阴茎的进出摇摇摆摆,甩着情液,十分招摇。
“嗯……老公那根真的好大……插得我好舒服……”
又不耐操,又喜欢挨操,浪不死他。我近乎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几乎把自己撸到秃噜皮。怎么被机器干也能爽成这样。
那头SATO再次提速到50,高喊着自己的肠子要被老公顶到移位了。得亏他男友有先见之明,叮嘱他事先自缚——现在他已经被操得完全没有气力,两腿大敞,股间红亮一片,穴口堆满了充斥着细小白沫的体液,臀身一次次被炮机顶得上耸,再随着硅胶阴茎退出的动作回撤。
他靠在那里,随着机械出入的动作含混地嗯啊着,俨然变成了性爱玩具的性爱玩具。
机器应是服务于人的,但此时,人却被机器主宰了。
“呼……哈……这个速度……已经是极限了……”全身瘫软的SATO吐出破碎的言语,胸口因极度的情热浮起一大片动人的绯色,“接下来……试试其他模式吧……”
调到模式二的时候,机器抽插的速度明显缓了下来,SATO正准备长舒一口气,那假阴茎的动速却骤然提高,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阵疾风骤雨,把他顶得浑身抽搐。
“看来……第二档是快慢相间……”SATO一边努力稳住身子,一边向观众解说道,“快起来……嗯啊……真的很刺激哦♥”
然后他径自调到模式三、四,模式三是模式二的变体,一缓、一疾,再一缓、两疾,模式四是传统的九浅一深,倒是没什么新意。不过SATO的这副上下同时流水的淫态,真是常看常新。
“哈啊……大家不妨猜猜……最后一档是什么……”
大概是随机?我分出一点心神随便想了下,把弄脏了的纸巾团成一团丢开去。
SATO在方形遥控器上又按了一下,好么,我猜错了。炮机的杠杆发生微调,最后一档竟然是变幻角度全速去攻击他体内的各个敏感点。硅胶模具在他体内搅动出一串粘腻的水声,先是尾端下沉,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挤压他的前列腺,而后上移,巧妙地刺激他肠道深处的敏感带。
被这么插入的SATO可太好看了,他全身流畅的肌肉笼上了一层晶亮的细汗,腿根颤得不成样子,缺乏色素的性器跳了两下,顶端吐出一汪混杂着白精的前液,竟是有了滑精的征兆。穴口被反复粗鲁地摩擦,已经肿起了一片,新的体液叠加在旧的污痕上,把股间染得更加斑驳。
“里面有点充血了……这次就给大家看到这里吧……”
肠道无法承载的体液顺着茎身往下去,滴落在检查椅黑色的椅面上,绽出大大小小的稠白的水渍。SATO喃喃着,把炮机调回初始模式,将速度降为0。那根裹满白浆的假阴茎慢慢动了两下,就着SATO半含着它的状态,归于沉寂。
检查椅上的皮子被他的汗液浸得黑亮,SATO甩了甩头,就着被禁锢的四肢半坐起来,用手指去摸索扶手边的按钮,准备从椅子上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横生。那被关闭了的炮机猝不及防地又突然动作起来,SATO一个没拿稳,小小的遥控器便从汗湿的指尖滑了下去。塑料壳子砸在地上发出几声脆响,那根筋络遒劲的硅胶阴茎自动跳到第五个模式,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往他屁股里送去。
SATO懵了好半晌,总算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被远程操控的时候,这个遥控器就不顶用了。
于是接下来的事态就全然超出了SATO的控制,那根非人的假阴茎用最高的速度把他捅得前后一起冒水,撞得他腑脏翻滚,SATO无力地歪在那儿,连叫床都失去章法,显然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事不知的鸡巴套子。
“Su……我真的要死了……”
他抽噎着,妃色的乳珠缀在他挺起的胸膛上,像极了一枚任人采撷的浆果。SATO屡次尝试着去摸开锁的暗钮,都被那根假鸡巴顶歪,因为指尖抖得实在不成样子,他只能放弃,放任那根1:1倒模的假阴茎把他钉死在医用检查椅上。
机器毕竟不是人。并不给SATO缓神的时间,硅胶制成的假阴茎按照既定的程序活动着,也不考虑他内里是何种光景,它严谨地执行着另一位遥控者的指令,用超负荷的性快感磋磨他。SATO的穴口被捣得又肿又湿,光影交错之间,我竟然把那圈柔润的肉错看成女子的牝户。
这个穴真是为了性交而生的。
这条视频以SATO的双重高潮作结。他的男友很是恶趣味,每当SATO叫嚷着自己就要去了,他便控制着机器停下来,反复被寸止几次,SATO整个人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乎是作弄够了自己的恋人,对方总算没有在他濒临射精时再次停住机器。
他总算能射了,但他并没能用正常的方式射出来:肿胀的性器跳动了几下,首先淅淅沥沥地吹了一波透亮的前液,把腿根淋得不成样子。炮机就着他吹出来的体液继续干了他好几十下,这才逼出他真正的精来,乳白色的液体顺着精孔汩汩下淌,最后汇入他蜷曲的白色耻毛,拉着丝,如同最上等的蜜糖。
我只恨我自己眼睛尖。在视频的最后两秒,我看到一片男人的衣角——接下来定然又是一场天雷勾动地火。
SATO的图影里大都只有他单人出镜,但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无处不在,被粉丝问多了为什么他男友不入镜,SATO还解释说男友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对方不宜在网络上过多地泄露行迹。
怕不是通缉犯吧?我曾经不无恶意地揣测,虽然理智告诉我SATO的男友从事的大可能是缉毒警之类的高危工作。他练得比SATO还要好,肩颈很是宽厚,腹肌块块隆起,却并不会浮夸到显出粗苯。我之所以了解他身材如何,是因为SATO极偶尔也会发一些他与男友的性爱片段。这么多年了,他统共也就发过两三次,不过次次都是精品。其中最长的一个足有一小时,记录了两人深夜打炮的全过程。
那个片子是偷拍的。以观叶植物为前景,镜头正对着一张大床,已经长成青年的SATO穿着夏日祭的浴衣,在镜前招了招手,笑着很狡黠: “给大家的十万粉福利——他不知道今天我开了录影。”
他刚回到床边,他那令我妒忌到切齿拊心的男友便推门进来了。对方穿着同款不同色的浴衣,SATO的领口松松垮垮,而他的却很是齐整地交叠着,体态比之SATO的修长有力更显三分健硕。他半长的黑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圆髻,环形的耳扩使本就饱满的耳垂更加厚重地缀着,脸上覆着一个黑底金边的传统狐面,在床前投下一个干练的剪影。
他抬手想摘自己的面具,SATO却迎上去,黏黏糊糊地抱住他的手臂,不动声色地阻止他暴露自己的真容:“就戴着嘛,我想要你戴着操我——”
那人轻轻扶了扶天湖面具突出的吻部,透过狐面眼部狭长的镂空,我看到那对沉紫色的眼睛短暂地转过镜头所在之处。
有一秒钟,我以为他的视线穿透屏幕,发现了我,一个阴沟里的窥淫者。仅仅是这样一个的眼神,就让我本能地战栗起来,鼠类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很危险。
……兴许他真的是通缉犯也说不定?
“好吧。”幸而那人终究没说什么,又把目光转回SATO身上,“你去床上跪好。”
于是SATO就很听话地跪趴在床上,如同求欢的雌兽那样高高地撅起他圆而紧实的臀,塌下他柔韧的腰肢。那人从背后覆上去,先是把手伸进大开的领口,搓弄他已经兴奋起来的乳粒,捻着乳头把它们向外拉伸,仿佛在测试SATO皮肉的延展性,而后掐捏他饱胀的乳肉,直把身下人弄得闷声哼哼。
太粗暴了。换作是我,一定不会这样凌虐他。此人的床品在近年来是变得越来越不堪了,早年体贴的情人已然不复存在,他玩的花样也愈加过分,上次甚至搞起了窒息play,变态到我不禁怀疑对方的精神状态是否稳定。
真不明白SATO究竟为什么一再容忍他。
可是我没能料到,就着这样敷衍的爱抚,SATO居然也很快硬了起来,颇有分量的性器支起浴衣的下摆,投下很大一块阴影。有着这样傲人的资本,他却只做下位,不免引得网络上的怨零时时哀嚎。
他的男友于是把他掼进床里,掀起他浴衣的下摆暴露出他的臀部,继而随意在自己尺寸可怖的阴茎上抹了一些水性润滑剂,掰开SATO的臀缝,不顾对方的抗议直接把头部挤进那个狭窄的穴。
“不扩张的话……”SATO被他插得咝声呼痛,嘴唇抿出一条苍白的直线,“进不去的……”
可是黑发的男人一意孤行,固定住他的臀肉,开始浅浅地操干他。那角度大概正好蹭得到他的前列腺,跪趴着SATO攥紧雪白的床单,腰肢抖得不成样子,不知是爽得,还是痛得,或者两者兼有。
“你看,这不是进去了吗。”那男人一点点往他身体更深处去,“你的屁股在出水了。”
不多时他那因为疼痛略为萎靡的阴茎,竟在没有受到抚慰的情况下重新挺立起来,这时SATO已经能吞入他的大半截性器,两颊也浮起情欲的晕红,直看得我拍案叫绝——这样也能流水,真是生性淫荡。
黑发男人像是能读我的心。趁着SATO应接不暇,他居高临下地审判他:“怎么这么多水,你是天生就合该给人干的吗?”
“不……不是……”腰间的系带散开,SATO衔着枕巾,被他撞出一连串支离破碎的淫叫,“只给你干……只给……”
男人向他确认:“天生就合该给我干吗?”
“啊哈……嗯嗯!是……是这样的……”SATO被他弄得神智昏聩,腰脊拗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不行,太深了……”
于是黑发的男人欺上他雪白的后颈,像雄兽标记雌兽那样在那里烙下一个渗血的咬痕,然后叼着他的耳垂提起他的腰一干到底,把SATO插得上气不接下气。末了那人微微偏过头来,睨了一眼摄像机的摆放处,短暂地牵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被他笑得血气上涌,因为我很精确地把握到了那抹笑意中的嘲讽意味。他发现了SATO在拍,他发现了我在看,却并不制止,因为观众于他而言微不足道,因为蝼蚁的存在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因为SATO独属于他一个人。
男人轻而易举地制住了SATO下意识挣动的双腿,用自己的阴茎把他杀死在床上。SATO被他搞得很是不成样子,无法被及时吞咽的唾液沿着他的嘴角下淌,把他的下巴弄得湿滑一片。他骑着SATO,一个劲地颠弄他,像在试图降服一匹烈马;他揪着SATO脑后的发,像牵住烈马的缰绳,直把那匹闪烁着珍珠般光辉的矫健白马拉得头颅后仰,显露出咽喉处性感而脆弱的曲线。
“唔……Su……你真的要把我下面干坏了……”
他的男友一个劲地折腾他,入得又急又快,一开始SATO还能勉强打直手臂,但渐渐便被他干得支不住身子,那半张勾魂夺魄的脸全然埋进软被里。随着身后人不断的突入,他的前额还不时撞到床头,发出沉闷的钝响。黑发的男人拉高他距镜头更近的那条腿,迫使SATO半扭过身子来,以便使观者更好地欣赏他在半空中无望摇晃的勃起、他马眼处垂落的一直粘连到腹股沟的银丝,以及他腿根处因持续摩擦而生起的糜艳的红。
“喜欢这样吗?”男人凑在他耳边轻声问,狐面上狰狞的獠牙正贴上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耳骨。
SATO的左半侧脸贴在床板上,被挤得有些变形,脸颊处还带着一道红痕,可是美丽的事物被摧折,只会更令人欲火中烧。他吐字含混,嗓音甜腻得不行:“啊啊——好喜欢——”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男人便大发慈悲,将手覆上他久被忽视的前端,摩挲他渗水的精孔。处于高敏状态下的SATO条件反射性地向后躲去,结果却把屁股里含着的那根东西吞得更深了,因而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
“不……不要,两边一起……太刺激了……”他喘着气,被前后夹击,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男人手臂施力,把他的腿根稳稳地禁锢在自己髋侧,而后用一种极端猥亵的手法把玩他沉甸甸的囊袋,揉搓扁圆,如同把玩一只充了水的气球。
弱点被这样蛮横地玩弄,SATO发出一声沉沉的泣音,似乎并不是很舒服。男友一挺腰,他的囊袋便要受到压迫,可是如果他往后退缩,就只会更好地迎合男友的插入。来回几下,SATO落下的那边膝盖也完全立不住了,对方斜抱着个一米九多的男人,竟也不显吃力,只是更快更狠地捣弄他的肠道。
在SATO叠声的浪叫中,我难免感到惋惜,惋惜他遮住了自己那双苍穹一般的眼睛。否则,我就能窥见他濡湿的睫毛、发红的眼角和上翻的眼瞳,那该是怎样一副绝景呀。
黑发的男人掀开面具的一角,轻吻他被涎液染亮的唇角,迷蒙中的SATO便自发地伸出艳红的舌头,去勾缠他的舌尖。他们的舌在空中纠缠在一块,犹如交配中的两尾蛇,而后男人以吻封缄,把SATO连绵不绝的呻吟闷在唇齿间,同时腰间发力,一次次完全抽身,再干到最深处,直把身下那人干到理智尽失。
SATO没能熬多久,即使他被堵着嘴,我都能辨别出高潮来临那一刻他尤为亢奋的叫喊。他柔亮的足躬紧绷,脚趾全数蜷起,阴囊颤动着,输出他的第一波精来。乳白色的浊液断断续续在空中划出低矮的弧线,在长达二十秒的时间内,男人每次挺腰顶到他肠道底端,他都能零星地射出更多。末了,他错开头规避男友的长吻,低声央求道:“快点射给我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我一看进度条,还剩下三十分钟,心知这不是终结。戴着天狐面具的男人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他的臀,然后给了他几记深顶,用事实反驳他:“受不住吗?可是你的水怎么越插越多了。”
“嗯……我才没有~”
“我看你是没被操够,”说着,男人直接把他抱到距离镜头最近的床沿,自后方托举起他的腿弯,似是有意地展示两人肉体相接之处,“你看,你又在吸我。”
他说的是真的,那一圈微微嘟起的软肉正在轻柔地收缩着,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小嘴,欣快地吮吸着那根粗大的棒状物。SATO的前端刚发泄过,一时半刻硬不起来,虽半垂着,却还在流水。由于体位的改换,观者便能将SATO的淫态观察得更加细致,他那汗湿的纯白额发、齿尖怔忪的红舌、若桃色的乳头,及那耻毛上干结的前液和因情欲泛起薄赤的股根,无不昭示着他实际上正渐入佳境。
被他点出来以后,那穴口又用力箍了他两下,男人深吸了两口气,才抑制住射精的冲动。稍微缓过劲来的SATO笑得肆意,自得于自己反将一军;假如之前那肉道是在无意识地推挤其中的异物,那这两次夹吸绝对是穴主人有意为之。
“既然这么馋我的东西,”黑发的男人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但却用上了命令的语气,“那就用后面高潮给我看吧。”
SATO软在他身上一味浪叫,也不知到底听没听到。他既然没有反对,男人便当他是同意了,不过,就算他不同意,该发生的也还是会发生。他把SATO的双足搭在自己膝头,把住他的腰,自下而上地贯穿他,用劲之大,像是要把自己的囊袋一并塞进他的体内。茎身上青筋暴突,把SATO的臀肉颠出白花花的浪头,每一次那柄怒张的肉刃埋入那个狭小的肉洞,我都有些心惊胆战,生怕SATO被干坏——那凶器每次抽出,都会带出一小圈熟粉的肠肉。不过那个穴看起来虽小,却委实很能装,虽看似吃力,却吞吃自如,倒显得我的担心多余了。
SATO被他完全干开了,倚靠在他胸膛上呜呜直叫,眼罩上洇开好大块的湿痕。他的前端刚有重新抬头的趋势,黑发男人就将它纳入掌中,并富有技巧地掐住它的根部。
“只许用后面高潮哦。”
SATO含着那根东西,像是被钉死在刑架上,不论他的上半身如何摇晃,下半身总是被牢牢地固定在硬热的楔子上。被逼到极致,他开始胡乱求饶,诸如哥哥、弟弟、爸爸、主人之类的称谓轮番上阵,试图劝服男友干得轻一些。不多时SATO泄过的阴茎又笔直地竖立起来,那些告饶声中又多了让他松手的请求。
狐面下的男子充耳不闻,要让男性用后面高潮,并不是一件易事。SATO求了他半晌无果,便自暴自弃地敦促他更深更狠地进入他,以便早点结束这种折磨。因此男人把他翻过来,要求他趴在床沿,以便自己用更易于施力的站姿操干他。
音响忠实地传达了他们肉体相撞的闷响和交媾时咕啾咕啾的水声,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水声确实渐渐增大了,而SATO的叫床声及男子厚重的喘息声也愈发分明。
“嗯啊、要到了……”SATO低垂着头颅,脊背张成一张犀弓。配合着他的高潮的逼近,男子又在他高肿的乳头上捏了几把。
于是SATO把手边的床单揪得一塌糊涂,居然真的用后面高潮了。我的鸡巴不在他屁股里,自然感受不到水液浇头的快感,但单听见他们抑制不住的粗喘,我便知道那滋味妙不可言。那男人在内射他的同时松开了束缚他前端的手,因而在用后面高潮后不过十几秒,SATO又用前面去了一次。完事的时候,他连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男人想把自己尚且硬着的性器抽出来,他还夹着不愿放行,不得已,男人只能轻轻拍打对方的臀尖,催促对方回神。他那根的东西挂满了带沫子的白浆,泛起水色,着实湿得厉害,而SATO的小穴被猛插了一个小时,一时半会儿不能完全合上,便不受控制地吐出一点混杂着其他体液的白精来。
冲着镜头,SATO悄悄在黑发男人身后比了个V字,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偷拍。我不懂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的男友早就勘破了他的计划, 此刻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他的浮起指痕的乳肉,便是在向我示威呢。
我一度以为他们会永远幸福下去。
在这个乱交之风盛行、分合有如家常便饭的圈子里,SATO的长情简直就是一股清流。他的粉丝私下开了盘,每年都赌他们会不会分手,结果他们一做就是十年,致使赔率一降再降。
对此,我的感情很是复杂。一方面我迷恋SATO,另一方面,我又知道我的迷恋不会有结果,我不会大度到说些什么我衷心祝福他们之类的烂俗话,但我确实很是笃定他们绝不会分开。
但是他们分开了,就在前年的平安夜。彼时我正拥着被炉吃橘子,SATO时隔一月的更新几乎使我立刻跳起来。我慌忙把剩下的大半个橘子囫囵塞进嘴里,点开推送消息一看,里面却并没有我所期盼的情色影像。与之相反,推文只有很简单的一行:
『我们分手了。』
什么啊?
我飞快地在这条推文底下留言询问情况,短短十分钟,这条推的评论就破了千。
恍惚之间,我萌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SATO会找一个新男友吧?为什么那个人不可以是我呢?
也有友人劝说我不要把网黄分手当真,因为分分合合在这个圈子里是一种常态,往往网友前脚刚真情实感地辱骂完网黄的伴侣,当事人后脚又和对方腻歪在一起了。可是过了整整两周,SATO都没有宣布两人复合,友人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可能是动了真格的。
为什么他的继任不可以是我呢?
我疯狂地轰炸他的私人信箱,不断倾诉我对他的恋慕之情。
可当这股冲劲冷却下来,我,还有与我做着同样的美梦的成千上万的推友,发现那终究是不可能之事。
因为SATO不再使用这个账户了,他不再回复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作为网黄,他的个人信箱总会被各种暴露性器官的照片并污言秽语塞满,从前这些消息虽然不会收到回复,但都会被标记为已读,证明SATO确实施舍过这些不堪入目的私处一个眼神——光是这一认知,足以让送信人连着几天自我高潮。但自平安夜起始,粉丝发送的私信再也没有被读过。
我盯着一连串刺目的“未读”,有好几个晚上翻来覆去,完全没能睡着。头像上的墨镜小猫还是那样妙趣横生,我却知晓,这个账户已经不再拥有生命,而只是一具时光外的遗骸。
我愤懑过,低落过,痛苦过,为着我这无疾而终的初恋。现在,我只感受到一种虚无。
起码我还拥有这几百条推文。
指针走过零点,系统弹窗提示我今天是七夕节,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这样的社畜只配怅然两秒,然后点击右上角的叉,继续对着我已经冲过几十次的视频手淫。
完蛋啦!日本的婚育率。
正当我再次这样感慨,奇迹发生了。时隔近两年,推特提示SATO刚刚更新了推文。
我揉了揉酸胀眼睛,确定那不是过劳导致的幻觉,失而复得就像一场白日梦。我便急哄哄点进去,发现那是一个直播室的链接。点开链接,我竟真的见到我心心念念的人,对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袍,翘着腿大喇喇地靠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丝毫不在意膝盖交叠处往上乍泄的一缕春光。
他面上的遮挡物也被除去了,露出底下那对无比摄人的蓝色的眼睛。这张脸使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比之无忧无虑的十六岁,这双眼似乎沉淀了许多东西,但待我定睛一看,SATO还是那个SATO,瞳底兜着深空和冰魄,神色却比垂落的前发还要柔软。
评论区被舔颜的话语填满,我移动鼠标想给他送花,却发现他禁用了礼物功能。
“今天我开启这次直播,是为了公布一件事。”
他朝着镜头之处所在招了招手,我发现他的无名指处有一抹银光,心便沉沉地坠了下去。怕观众看不清楚,他还把五指展平靠近镜头,细细展示那枚做工精巧的戒指。我师出无名,只能假借为他前男友惋惜之名,发泄一两分心底的苦涩:
「诶!!!SATO酱结婚了吗?和初恋男友在一起十年,可惜没能修成正果呢……」
我知道这样有些阴阳怪气,可是我实在忍不住,要去做这不合时宜的破坏气氛之人。
没想到SATO在一水儿祝福之声中,正好注意到我的留言。
“谢谢‘鲔鱼先生’的留言。”他展颜一笑,轻薄的假面之下是从未有过的温存,“关于这一点……”
他又朝着镜头挥了挥手,于是另一个身着浴袍的高大男人进入了画面,鸦黑的长发在脑后半团成一个髻,圆形的耳扩使本就厚重的耳垂现出某种庄严的佛相。他细长的眉眼与之前的天狐面微妙地重合,不显阴柔和魅惑,却显出一种剔骨刀般的锐利来。
我这才了解到,SATO刚刚打招呼的对象并不是我们这一群直播间的看客,而是这个黑发的男人。
“我们,结婚了哦。”
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两抹银光汇作一处。我没拿稳铝罐,打折的啤酒洒了一键盘。
“为了庆祝我们复合、庆祝七夕,同时为了感谢诸君长久以来的支持,”SATO换了一个更为慵懒的坐姿,没骨头似地挂在他丈夫身上眨巴眼,“我们决定直播新婚夜来给大家看噢♥”
黑发的男人顺势伸手去抚弄他裸露的膝盖,指尖沿着大腿紧实的线条一路缓慢向上,最终隐没在SATO胯间层层叠叠的布料间。隔着浴袍,我只能大致看到他的手在SATO的胯下活动,却看不清他究以何种手法摸到了哪一处。
SATO在他手下扭动着身子,轻缓地低吟着,两条修长的腿伸直,曲起,又伸直,又曲起,最后勾住男人的腰。男人的手继续往上探去,透过SATO大敞的衣襟,我又能窥见他的动作了。他的指腹绕着乳晕打了几个圈,而后拨弄起SATO未经爱抚却已立起的乳头,同时欺身去吻他色泽鲜亮的唇。
他们最初势均力敌,但在男人格外热情的索取下,SATO渐渐不支,身子软了下来。男人就势把他推倒,用自己身体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直面自己汹涌的情欲,恨不能就地把他生吞活剥。唇舌缠绵的水声与SATO的闷哼声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分外清晰,直播评论里炸开了锅,他们却旁若无人地沉浸在二人世界中。
键盘报废了,我看着评论区里那一连串虎狼之词干瞪眼。而那头SATO已经隔着浴袍精准地握住了男人的形状,眨着眼问他:“要我给你舔舔吗?”
黑发的男人急促地喘了一声,似乎受不了他这副撩拨人的情态,立刻直起上半身,把他白色的脑袋往自己身下按去。SATO解开他浴袍的腰带,那硕大的玩意挣脱了束缚,便直直地带着雄性浓厚的麝味,戳在他酡红的颊侧。
“好精神呢——”
SATO把鼻端埋在黑色的耻毛间深吸一口气,用手固定住茎身,而后一脸迷醉地伸出嫩红的舌尖,试探性地去舔那已经渗出些许前液的马眼,这一下的力道大概和小猫舔人掌心差不多。
“咸的。”
他咂咂嘴,自下往上地觑了男人一眼,用味蕾细细解析他的构成成分。随后他把目光的焦点转回面前这根威慑力十足的东西,却并不让它深入自己的口腔,只是吝啬地用着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去卷对方涨得发痛的覃头。
生涩得不像SATO。
这样漫不经心的舔弄显然不能满足一个情欲正炽的男性,黑发的男人按了两次他的后脑勺示意他吞深一点,SATO却执拗地不肯配合,继续如舔食勺子上的冰淇淋那般,用舌头逗弄他的前端。
从他们往期的视频,我就能看出那男人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性伴侣。果不其然,在多次催促无果的情况下,男人扶住他的颅侧,直挺挺地向他喉咙里滑去。SATO被他的骤然侵入噎了一下,眼眶因呕吐反射溢出水光,看起来好不狼狈。
“很久没含了,喉头不是很习惯,”他把嘴里的阴茎吐出来,揪住男人的衣襟稳住身子,“你先让我适应一下……”
按照他们之前在情事上的作风,我猜想接下来的戏码,应当是男人不管不顾地硬插他的嘴,直截把他那张欠日的嘴干到发大水。然而出乎意料地是,男人没有像以前那样继续强迫他,而是捞起SATO,令他半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撩起他的下摆,换自己去服务对方。
约莫是新婚之夜这一时间节点太过特殊,黑发男人改换了作风,变得温柔缱绻起来,好似在除去面上遮挡物的同时,也除去了心上的遮挡物。我方才知道,男人竟然比SATO还要擅长口活,他敛眉舒缓着喉头的肌肉,从容地把那样长的一根纳入脆弱的食道,好似不费吹灰之力。
他掰开SATO的腿,上下活动起头颅,每每退出半截,再凶狠地把SATO的性器吞到最深。我虽然不喜欢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披着长发、喉结微动的模样性感得不可思议,SATO配他,到底亏得不算太多。我不得不怀疑他受过某种特殊训练,否则他怎么能如此自如地连续深喉,似乎没有任何不适感?在咕啾咕啾的水声里,SATO直接被他送上了天,对方胡乱去抓他脑后的髻,很快把他梳得齐整的发全部抓散。
“这次很快呢,积了不少啊。”
我听到男人这样说。他干脆地咽下口中的体液,又用手背拭去唇下残余的水痕,而后在SATO的膝侧印下一个轻吻。
令我惊讶的是,脸皮厚赛城墙的色情推主在他的注视下居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那样,徐徐地红了脸。
“……因为,快两年没做了啊——”他拉长了尾音,玩绕着男人额边那一绺下垂的前发,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胸口,倒有了几分新婚燕尔的感觉,“后面也是,又变成处女了——”
语毕,他卷起腰腹,向伴侣展示自己的下半身,那小小的一点穴口紧收着,穴周颜色干净而素淡,根本看不出它曾经被那么粗大的一根鸡巴连捣了十年。评论区刷过一大片处女开发,事实上,他们也真搞了一出处女开发,一根手指尚且进得无阻,两根时这个二手处女就开始喊难受了。他新晋的配偶以空前的耐心曲着指节在他的前列腺周围按揉了好久,才勉强把第三根手指送进去。仅仅是手指,就已经把他穴口薄嫩的皮肉完全抻平。
男人烘热的东西就卡在他臀缝里,不时在滑动间戳到他还未能被很好打开的穴口,预见到肉体上的痛苦,SATO不禁面露迟疑。
他的配偶留意到他发白的脸色,遂轻抚着他半硬的性器征询他的意见:“要不还是留到下次吧?高中的时候,我们也是试了好几次才弄进去呢。”
他退,SATO却进。SATO捉住他后撤的手,引着他重新把手指放进自己暖湿的体内,以不急不缓的节奏抽插起来。
“嗯、嗯嗯……你多碰一下那里……嗯……我可以的,再加、再加一根……”
男人细细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两个人合作一处,像一对交颈的鸳鸯,四根手指放进去,SATO被撑得话都说不利索,却还是坚持摩挲他的耳垂。
“快、快点吧……”
他低声催促他,男人见他下定了决心,便扳着他的臀沉下腰去。SATO环着他宽阔的肩背又哭又叫,在那上面留下许多纵横交错的抓痕,不多时他抓过的地方便红肿起来,在男人的背肌上留下情欲交纵的纹理。待他完全将那根玩意纳入体内,眼尾的长睫已经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窝在男人的怀里,他半阖着眼,可怜巴巴地对着空中又比了一个软绵绵的V字:“诸位,SATO二次破处成功啦。”
话音刚落,男人便拎起他的两条腿,又往深处顶了顶。诚然,那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忍不了伴侣在性爱的时候分心,便一个劲地攻击他的敏感带,SATO被他弄得说不出话,白发凌乱地散落在沙发的皮子上,很是不成样子,想要推拒,双腕却被男人交叉着扣住,动弹不得。
许是那肉洞回忆起了性交的快乐,SATO紧绷的身子逐渐软和下来,过了一小会儿,他小声地叫唤着老公,苍白的脸颊又涌上春潮,他们交合的动作慢慢变得顺畅起来。
“‘想要狠狠地拧你腿根的软肉’,‘想尝尝你鸡巴上的蜜’,‘想要舔你的脚’,‘真想插你紧得不行的小屁股’……”把SATO制服后,男人逐条读出评论区里粉丝对他的性幻想, “……‘想把你按在窗户上操,叫全世界都看看你这副骚样’。”
他每念一条,SATO吐着水的性器都会抽动一下。眉眼狭长的男人冲着镜头笑了一下,笑得我心脏绞痛。
“感谢大家的建议,我会酌情采纳的。”
于是他用力地掐揉SATO腿根最嫩的部分,俯首吮去他前端新泌出的情液,轻舔他线条优美的足背,然后按着他的腰窝一顿猛干,把他插到直翻白眼。
“还有,‘把你按在窗户上操,叫全世界都看看你这副骚样’。你不是喜欢露吗?”男人说着,就着插入的姿势把SATO抱到落地窗前,“这里可有八十层呢,不说全世界,全东京应当都能看到吧。”
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直播间的观众将这座都市的车水马龙和灯红酒绿尽收眼底。黑发的男人剥去挂在他手肘上的浴袍,将浑身赤裸的SATO摁在冰凉的玻璃上,SATO被冰得一激灵,还抱怨了他好几句。
——这么高的酒店,东京不多呀。
——这个人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我的一个熟人,可是现在他应该在北非吃沙,怎么会突然和前通缉犯结婚……
——难道是那一家?
——是真的,我看到了!
我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我所住的公寓就在这家酒店一公里开外,窗户正对着大楼正面;一层一层往上数,一间一间地查看,我竟然真的用望远镜捕捉到窗前晃动的小点。
镜头里的SATO被操得高潮迭起,流着水的阴茎被挤压在玻璃与他的小腹之间,在玻璃上拖出一道旖旎的湿痕,间或艰难地吐出一点精。他的新婚丈夫自后按着他的腕子,抵着他的膝弯,其强迫他以四肢大张的姿势在城市的顶点进行公开露出。银戒扣在玻璃上,发出细小的撞击声,SATO粘腻的叫声穿透屏幕,如海浪一般向我涌来。我看了看远处那道微小的的影子,又看了看屏幕里在落地窗前公然发春的SATO,忽然很想抽烟:这是我人生中距离SATO最近的时刻,但他的存在却还是那样遥远。
我该感谢互联网的,不然我一辈子也见不到好看成这样的人。
“刚被破处,也能靠后面就去吗?”
我听着男人一面合着水声一次次把他强按在窗子上,一面调侃他。SATO做了这么久色情推主,惯是淫荡,这次也很自然地接过话茬:“会啊,还能吹给你看呢♥”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引诱,他的丈夫也不例外。男人被他勾得眼尾赤红,恨不能连同阴茎下坠着的囊袋也一同塞进他的屁股里。在重力的作用下,精液混合着前液下淌,在玻璃上留下蜿蜒的湿痕, SATO被他入得满脸沾泪,声线也带上了哭音。
“够……哈啊、杰……我要……呃啊——”
他下颌处的流线因为高潮而绷紧,乳肉贴在玻璃上,被推挤到极致。男人被他绞得直蹙眉头,他克制按着SATO的臀尖在里面又搅了两下,而后在没有射精的情况下直接抽身,抄起摄影机,像十二年前那样,给了SATO的屁股一个特写。那穴兜满了水,敞开着硬币大小的圆,肛口的粘膜已经被摩擦到熟红,在摄像机的注视下又吐出了一点他刚吹的肠液。展示完配偶的淫态,男人借着那些水液的润滑再次插进去,就着他高潮后仍在痉挛的肠肉蛮干了十几下,便不再抑制自己,射了SATO满屁股。
原来他叫杰啊。我曾罗列过一连串以“Su”音开头的名字,却始终没有想到过这个字。
男人射完了便退出来,故意叫我看清楚SATO被中出后流着精的肛口。SATO透蓝的眼睛仍然没有焦距,他便笑眯眯地摆弄起SATO垂软的肢体,捉着他的腕子,操控他向镜头挥手。
“悟,回神了,和大家说再见吧。”
SATO怔两秒,回握他的手,无名指上的银光刺得我眼眶酸疼。而黑发男人在他看不见的位置卸下了伪装,他眸底的轻蔑扎得我通身燥热,眼里深不可测的渊薮又惊得我骨头缝发凉。
原来他叫悟啊。我曾经以为SATO就是佐藤,是他的姓氏,其实不是。
“既然我们成功结婚了,‘SATO’这个推特账号也就没有了用处,我刚刚已经托人将它注销了。”被他半拥着的SATO清了清嗓子,声线仍带有情事过后的喑哑,“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祝大家七夕节快乐。”
没了,真没了。
脑子里嗡地一声,我急忙打开自己的关注列表,最底下的那个账户居然真的被清空了。将近二十万个粉丝,也不能让他多留恋一分一秒,我虽备份了他全部的推文,却陡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直播结束后,我在被泼了啤酒的键盘前呆坐了一夜,而后在晨鸟稠啾之声中冲了个冷水澡,径自推开门,往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