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traviolence (贝斯手和他的大白猫,大概是p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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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fxxking crazy,
Oh, you’re crazy for me.
——《Cruel World》Lana Del Rey
是两个迥然相异的个体,却无法抑制地彼此产生致命吸引。

“话说啊,悟是不是稍微有点M属性?”

夏油杰从一个如糖浆般黏腻的吻里挣脱出来,垂眼看着身下他年轻的爱人,抛出一个戏谑的疑问。

这问题来得突然又突兀,其中好奇和戏谑各占多少百分比,抛出问题的一方自然清楚,而应当给出答案的那一方此刻却没有余裕回答。五条悟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一副还没从方才的吻里缓过神来的样子,只有绕在夏油杰脖颈上的一双手臂尚存些气力,听了这明显是在调笑他的话,手腕微动将夏油杰散落的头发掬在掌心,狠抓了一把表达不满。

“胡说八道。”

他平复好呼吸,舔去唇角牵连的银丝,眼神落在夏油杰挑起的眉毛和嘴角,那么气人又那么好看。五条悟在那浅淡笑意里看出意有所指,气不过,恶狠狠地伸长脖子,要去咬那人薄唇。毕竟被人压在身下还被亲得脸红心跳的模样,确实少了些反驳的气势和说服力。

然而他想扭转局势的计划还是落了空,夏油杰在他扑过来的动作里笑意不减,借着五条悟准备欺身而上的力一推一压,将对方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箍得更紧。

然后他收获了一个满含委屈的怒视。五条悟那双眼睛本就像盛着一片海,此刻又蒙了层水汽,像是海雾四起,夏油杰感受着那自下而上投向他的眼神,只觉得像被裹进潮汐,整个人都要染成蓝色。

他最受不了的那一种蓝。

没办法,他松开了握着五条悟细白腕子的手,压在膝弯的腿也换了个位置,转而移到对方两腿之间。

“弄疼你了?”说着,像是安抚似的俯身去吻他眼睛。

五条悟没肯定也没否认,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没好气的哼声,娇气的鼻音听起来像是撒娇的小猫。刚才起身那一下太猛,夏油杰又正好使力压制他,于是原本目标在对方唇角的吻稍稍错位,磕在了下巴上,成了一次小小事故。夏油杰发现他唇上浅浅的血痕,就让那吻一路向下,用舌尖轻轻地舔,直到爱人垂下的嘴角重新可爱地翘起来。

“杰想玩sm就直说嘛,”这个愈加缠绵的吻让他的声音也黏黏糊糊,五条悟难以抵御这般甜蜜诱惑,以自己湿热的唇舌回应,在接吻的间隙说话就像含着一块糖,“你开口求我的话说不定我心情好就会答应哦?”

夏油杰似乎早就习惯他一向挑衅的玩笑,显得有些无动于衷,仍然很专注地吻他,湿漉漉的头发蹭在对方衬衫上,而下方的膝盖则在逐渐加深的吻中蹭在怀里人的腿间。

两人刚从浴室里出来,在花洒喷出的热雨下五条悟就缠在他身上,难耐地咬他嘴唇,夏油杰草草冲了冲就抱着他出来,只在身下裹了条浴巾,却不忘给对方披上自己的衬衫。此刻他们紧贴着彼此,裸露的皮肤热气尚存,正在欲望的催化下愈加蒸腾。夏油杰伸手去摸对方微湿的头发,捏了捏他回来的那一刻就注意到的、与五条悟发色一样雪白的猫耳朵,同时膝盖有些顽劣地在他腿根深处磨——那里正“长”着一条毛茸茸的白尾巴。

“有这种想法的好像是悟吧,”他嘴角依然带着五条悟最熟悉的那种笑,平静浅淡,是柔软的,可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一点放过他的意思,用力抵着猫尾隐没在股间的根部,甚至有些残忍的意味,如愿以偿地逼出了五条悟一声呻吟,“难道不是吗?”

晚七点半,练团室乐声收束,重归平静,只有三两笑声回荡。夏油杰摘了贝斯,小心地往琴盒里装,时不时回应几句乐队团员向他投来的玩笑。几个年轻人围作一团,来不及管躺在地上的乐器,正在商量去吃哪家晚餐,见一旁的贝斯手完全没有参与讨论的意思,便问他今晚是不是又要直接回去。

夏油杰收拾妥当,将贝斯背在肩上,点点头,说要回去喂猫,便笑着告了辞。余下一众团员疑惑:他什么时候养了猫?不过他们一向很有分寸,知道夏油杰待人有自己的界限,将音乐和私生活分得很开,不喜欢旁人过多探究。他不说,他们也就默契地不问,通通把好奇吞进肚子里,重新回到晚饭的话题上去。

夏日已深,夜晚来得比以往早了些,随白日一起下降的是空气里的温度,晚风染上了几丝凉意,将天边橘粉色的霞光缓缓吹开,荡漾出一片瑰丽的色彩。说要喂猫并不是推辞的借口,夏油杰保证自己所言属实,毕竟他没法确定自己不在时五条悟要怎样解决晚餐。但比起饿肚子,他更担心的是五条悟心血来潮的炸厨房,想到这里夏油杰在心里叹气,忽然觉得对方钟情的那些外卖高糖食物也变得可接受了。他本想问问五条悟是否已经吃过饭,但半小时前发出的消息依然显示未读,估计又在沉迷电动吧,夏油杰还是决定顺路打包两份上次他说喜欢的那家点心。

进门时他的“我回来了”并没有得到熟悉的回应,平日里五条悟往往都会在听到钥匙转动锁芯时,就从公寓里的任意角落出现,偶尔迎过来时甚至没有穿鞋,像只没骨头的猫要往夏油杰身上贴,用很亲昵的语气喊他杰,随之而来的是细密的吻,软乎乎的嘴唇从他眉骨上方的眉钉,一直磨蹭到纹有一只蝴蝶刺青的颈窝,仿佛一种确认。

而此刻,恋人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悟?”夏油杰放下贝斯和外带,边喊名字边找人,穿过玄关时看见堵在路中央的一个大纸箱,“你买什么东西了吗?”

他一路走进客厅,一路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袜子、包装袋和草莓蛋糕盒,像是沿着痕迹找寻宝藏似的,夏油杰走到线索的尽头,在沙发一角发现自己家那只调皮的猫——五条悟光着的脚翘起一只,刘海被桃心发夹别在头顶,还戴着一个不知从哪来的猫耳发箍,正神情专注地往自己的脚趾上涂甲油。

“啊,杰回来啦。”五条悟终于注意到他的靠近,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随即伸出手向他展示,问他好不好看,一副期待被夸奖的欣喜模样。只见他翘起的手指上涂满了黑色的油彩,黑白的强烈对比下他的皮肤白得刺眼,叫人很想在那手背添些别的色彩。夏油杰不作声,只是牵起他的手,同样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拇指,在五条悟的指尖挨个摩挲过去,确认上面的油彩是否都干透了。

夏油杰的沉默也没让他扫兴,五条悟把手抽回来继续涂完最后两个脚趾,语气依然雀跃,“这样我们就是情侣款了。”

指甲油气味在空气中挥发,细小分子刺激着鼻腔。听说这种化学物质有毒,长期接触对人体有害无益,五条悟虽不谙世事,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但他依然要涂,还要涂满全身上下、双手双脚,要以切身行动表示自己在向夏油杰的世界靠近,就像他过往所有的执着一样,他要夏油杰教他吸烟、教他喝龙舌兰配盐、教他在机车上飞驰不必眨眼。是这样来自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人,又这样无法抵御地彼此吸引,如同两颗行星的运行轨道骤然相交,结局是注定的相撞。有时夏油杰觉得五条悟与他相遇就是个沾染恶习的过程,五条悟并非是非不分,还要明知故犯地爱他,夏油杰并非不知好坏,依然心知肚明来承载他一切渴望。坠入爱河怎么不算患上顽疾呢?可人不会困在某种病症里一世,除非情愿受苦。而无疑,在这一点上,他们有着一样的疯狂。

夏油杰感到压抑的磅礴在心口涌动,急需一个出口倾泻。他俯身把五条悟从沙发里捞出来,不顾没凝固的黑色油彩蹭上他的裤子,低头在那可爱的嘴唇印上一个吻,抱着人往浴室走。五条悟很顺从地张开嘴,任由对方撬开他的唇齿温柔地在上颚摩挲,舒服地眯起眼睛问夏油杰去干嘛。

去洗澡。

诶——可是我已经洗过了?

再洗一次。

为什么啊?

因为很可爱。夏油杰把吻落在他脸颊。

体内硬物的刺激在夏油杰的动作下越发鲜明,没错,那根猫尾是不折不扣的情趣玩具,此刻塞在五条悟后穴的一截按摩棒就是最好的证明。

“明明是杰…放进来的,”五条悟气息不稳地抱怨,难耐地嗯了一声,“你个坏家伙…”

两人一路亲进浴室,五条悟长手长脚总不老实,弄乱了他束在脑后的发还不够,整个人要挂在他身上。腿往他腰上缠时,夏油杰余光里看见一片狼藉,顿时明白了门口快递箱的来历:精致包装从里到外被拆解,看了就不禁浮想联翩的桃粉色包装纸撕成碎片,零碎物件散落一地,纸盒被落在洗手台,一根连在按摩棒上的毛绒尾巴躺在里面,原本是什么放在旁边的空缺也一目了然,正是五条悟脑袋上的猫耳。一个还没来得及收拾妥当的作案现场,或者说对方根本无意清理,心怀鬼胎地等待着被发现,而此刻嫌疑人正在他怀里索吻,没有半点羞愧不安,仿佛在享受重回案发地的快感。

顽皮,非常顽皮。必须要给予相应的惩罚来管教,免得助长恶劣猫咪的嚣张气焰。

热吻未停,夏油杰心中默念。他拿起那根白尾巴,触感柔软,样貌可爱——当然根部那截按摩棒并不能做此形容,就着两人刚抹上的沐浴液稍加润滑,直接塞进了五条悟的后穴。这下耳朵尾巴都齐全,他的恋人真的像只大白猫了。

“悟把它买回来,不就是想这么用吗?”夏油杰笑意不减,音色低缓,有如他指间琴弦微动,几个字从他口中道出,像春日山涧脉脉流淌,听得五条悟耳根发痒,好似真有丝丝清流淌进耳里。可他并不因心思被道破而赧然,他的爱如他本人一样坦荡敞亮,尤其在夏油杰面前从不遮掩躲藏,反而落落大方地展现给对方看,恨不能变成一本白纸黑字的书,让夏油杰细细地读过每一页,这一句那一行,翻来覆去,字句清晰,每个字都写着爱,每个词都欢喜。

五条悟不必承认或否认,他甚至不必回答,夏油杰总能看穿他的心思再满足他的想法,他眼明心亮却还是反复试探,不过是想确认那道虚空中的界限——夏油杰能为他给出到何种地步。白猫到底是一只很顽皮的猫咪,生了坏心思立刻要付诸行动,又要表现得无辜天真,让自己因为可爱总是有情可原。就像此刻他抬起腿伸过去踩在夏油杰胸膛,涂了黑色甲油的脚白生生,在那宽阔紧实的胸肌上作乱,脚趾状似无意地在乳粒上揉,好像猫咪踩奶。他舔舔嘴角,睫毛扑朔着,脸上红晕在昏颓光线下更显暧昧,冲夏油杰笑,“喵~”

十足的坏心思小猫。

夏油杰细眉轻挑,在他这声看似挑衅实则撒娇中依然显得平和从容,只是眼中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闪过,深色眼瞳暗了几分,似是暴雨前的浓云。他明白五条悟今天是要自投罗网,便以行动表示自己心领神会,说实话他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从进门那刻起他就想要占有他。他掰开五条悟光裸的双腿,攥着踝骨将胸前那只不老实的脚架在肩上,没费什么劲就把人折起来拉得更近。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从忽然的位移中回神,夏油杰的手指就从撑得很满的后面钻进去,沿着紧致的内壁向里延伸,他难以克制地从唇间溢出一声惊呼,而这还不是这场即将到来的酣畅性事开场白的全部,更大的刺激自他小腹下方传来,从尾椎猛地上窜,让他反射性地绷紧肌肉,细长小腿沿着足尖在空中蹦成一道漂亮的直线。

他们之间那个断断续续、始终未尽的吻如一滴水珠滑下,沿着五条悟肢体线条最终落在他的两腿间。夏油杰潮湿的黑发散在他大腿内侧,随来回动作轻扫白嫩的皮肤,勾起的那点痒在巨大的战栗里都可忽略不计了。五条悟在骤然降临的强烈快感里,大脑迟缓地运转,分析自己的处境:夏油杰半跪半伏在他腿间,手指探进他的后穴,正细致地为他扩张,时不时曲起骨节磨蹭肠壁,而湿热的唇舌正包裹着他性器游移,不断收缩着口腔要往更深处吞。

简直要疯了。

原本内里干涩的后穴被开拓得湿润,在吞下了手指和猫尾按摩棒的情况下愈发放松,于是又一根手指跟着探进去,深入、按压。可能这一下确实勉强,五条悟呜咽着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疼,腿根止不住颤抖,可前方要将他融化的甜蜜又那样鲜明,他不由自主地抓起夏油杰的长发,在对方给予刺激时难耐地揪紧又松开,分不清究竟是痛苦更多还是快乐更多,只觉得感官都要超载,而禁忌之海的浪潮将他卷袭,他如同溺水的海鸟,想扇动翅膀却无能为力,海水从四面八方漫进来,氧气被一点点收走,而他随跌宕的海浪沉浮,怎么都触不到坚实的底。

好像要飞起来了。在一片混沌中五条悟茫然地想着,身体被最原始的本能主宰,他摇晃着腰主动向给他痛苦也给他快乐的夏油杰贴近,不想再去分辨这其中究竟哪一种的含量占了上风。他不在乎了。只要是夏油杰给的,无论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快感成了他体内翻涌的浪潮,层叠累积,就要决堤,只需最后一个浪尖拍过来,一切被积压的都将倾泻。五条悟感受自己的欲望抵在夏油柔软的口腔,正从舌尖一直往深处碾,他想再深一点、深一点,抵在最温暖紧致的那处——

而顷刻间什么都收住了,像一场声势浩大的退潮,在对方无措又迷茫的眼神里,夏油杰收回了他给予五条悟的一切。他近距离看着那双眼睛里的蓝,冷冰融化、升温、流淌,成为滚烫的情潮,每一寸都向自己涌来。他享受这种快慰。

“杰?”五条悟小声念他的名字,想起身抱他可腰身酸软,没有力气,只好用小腿在夏油杰腰间讨好般的蹭,把那块多余的浴巾蹭到脚下,再踢到地上去。一起遭受同等待遇的还有那支猫尾——开拓完毕的后穴再咬不住按摩棒,从湿滑的穴口滑了出去。

他一向寡言的恋人总是给人一种冷感。正如第一次看到舞台上的夏油杰,五条悟想,他摸上去一定又硬又冷。那人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光线暗淡而他黑白分明,台下人声鼎沸,激荡乐声将气氛推至火热,他右手扫刷琴弦时有种精准的狠戾,贝斯音色低沉清冷,墨色长发随他的动作划出弧线,仿佛将自己与人群切割分离,万物杂扰,离他遥远,他独自处在冷色世界。而后来五条悟才知道,这样的夏油杰,触碰时竟然是柔软温暖的。他希望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想要?”他声音听起来还是冷冷的,有种漫不经心的残忍,但五条悟与他皮肤相触的每一寸都很热,那温度几乎要将他灼伤。

五条悟觉得自己像一条渴水的鱼被扔进火里烤,而纵火的是夏油杰,能救他的还是夏油杰。好坏,太坏了。他受制于人,别无他法,只能把环着爱人脖颈的手臂收得更紧,好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仰头努力凑过去小猫示好一般,舔舔他的鼻梁,亲亲他的嘴角,一边轻轻咬他耳朵一边说好想要、快给我。

夏油杰任凭五条悟在自己脸上落下一个个黏糊糊、又甜丝丝的吻,不回,他清楚这时候热吻救不了任何人。他的嗓音有些哑,落在五条悟耳朵里性感得要命:刚刚我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忘记说什么了?

倘若这世间真有恶魔存在,声音必定就像夏油杰这样,低沉、和缓,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却是循循善诱,等着你一个行差步错掉落深渊。很恶劣,可五条悟很受用。他张开双腿,曲起的膝盖向两边分得更开,一双漂亮的手绕到身下,十指像黑色的花朵,开满肉粉的小小峡谷——指尖陷在湿软那处,用力将穴口分得更开。

是服从更是诱引。他对上夏油杰的眼睛,如愿以偿地看到隐秘的火光,那是总是被他唤起又由他收束的疯狂。五条悟歪着头,冲他笑,唇红齿白,那样好看。

“嗯…欢迎回来?”

空虚内里被火热填满的那一刻,五条悟被占有得几乎想要落泪。照拂之光自上而下贯穿他,他的意识甚至产生了一瞬空白,再回过神时落入夏油杰的吻里,他被对方掌控着呼吸,渡给他维生的氧气,仿佛终于从苦海被捞起。

夏油杰吻他,用力而深入,唇舌在他口腔缠绵,问候过每一颗牙齿,在五条悟的舌尖尝到一点草莓奶油的清甜,又把他所有酝酿在喉咙的呻吟吃进肚子里。五条悟被亲得昏头昏脑,一刻不停的顶撞让他后面被搅和得一片湿黏,本能还在驱使他向夏油杰靠近,尽管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已是负数。他紧紧拥抱对方,双手在汗湿的脊背游走,一寸寸划过墨色刺青,用指尖描摹游龙鱼舞的图画。小腹同样一片湿黏,全是他刚刚射在夏油杰腹肌上的东西,又在肌肤相贴时蹭回来,牵出暧昧的银丝水痕。

一截窄腰被掐在掌间,每一次深入夏油杰都提起那劲瘦的腰往他胯骨上撞,仿佛怎样都不够畅快,不能满足。夏油杰将自己深埋进五条悟体内,感受紧致的甬道被强硬地破开,内壁的软肉在一次次摩擦中愈加湿热,主动一层层包裹着他刺进去的欲望,在性器抽出时甚至不舍地吸吮挽留。而他回馈给五条悟的是强烈百倍也汹涌百倍的刺激和欢愉。

他那玩意本就尺寸可观,哪怕后面充分适应了,五条悟也吞得吃力,刚开始做爱时他总是担心自己会被弄坏,而最要命的是那根东西上还嵌了珠,简直是根不折不扣的凶器。正如此刻,夏油杰的性器每每整根没入时,冠状沟处镶嵌的银珠都凶狠地擦过五条悟最敏感的那点,在脆弱的肠壁上肆虐,直抵最深处软肉,迎来身下人无法自持的颤抖与战栗。五条悟在骤雨般的顶弄中难耐地后仰脖颈,意识和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层叠快感在身体缠绵处逐渐累积,海堤决口般涌向他的四肢百骸。他在这几乎灭顶的快乐中不觉得恐惧,只有充分被占有被爱着的快意与满足。

头上的猫耳发箍在激烈的动作间早不知掉在哪里,洁白发丝散乱,他在床单上尽情铺展,打开自己如打开一张白纸,展现出束手就擒的姿态,等待夏油杰在上面尽情填涂色彩。一些糟糕的话混在短促的呻吟从他口中溢出:更多,再来,快点,好舒服,好喜欢。碎片化的字眼淅淅沥沥,自然得如同春水柔柔淌出,最终都在唇齿间兜转,演化成同一个名字,仿佛一句祷告、一个符物,一声声地呢喃着。

夏油杰。夏油杰。夏油杰。

冥冥之中存在更高旨意,誓要将呼唤所爱名号的人置于潮涨潮落,要让匍匐于爱成为他们照单全收的命运。在荡漾春水里五条悟搂紧夏油杰,仿佛他是这片拍涌情潮里唯一的浮木。夏油杰回抱他,将人从揉皱的床铺捞起来拥进怀里,让五条悟坐在他腿上,柔韧腰肢摇晃在空气,好听的呜咽随着每一次挺动溢出,甜腻得像融化的奶糖。

姿势的变换让那粗硬的性器进得更深,内里火热饱胀,肠壁软肉越收越紧,被强硬地顶开时甚至兴奋地轻颤。五条悟浑身发烫,白皙的皮肤攀上一层玫瑰色,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因快感而紧绷,显出艺术品般的美感,如同精心雕刻的神像。夏油杰抚摸他的身体,从颈侧的脉搏到紧实的胸腹,一直摸到他爱液淋漓的屁股,交合处翻搅出色情的水声。

五条悟身前那根在快感下又诚实地硬起来,直挺挺地戳在夏油杰的腹肌上,顶端动情地渗出透明粘液,蹭得他小腹一片滑腻。

“又想射了?”他像是故意忽略那处,手覆在五条悟胸前,将那稍有分量的饱满收拢在掌心,随意地揉着。

五条悟无暇回答,一张口就是细碎呻吟的哼声,只能用额头抵着夏油杰肩膀,在不止的颤抖里用力点头。但爱人偏偏不让他如愿,夏油杰的唇游弋在颈侧,残酷的气音落在他耳畔:忍着。

他下身难受得紧,敏感的前端在身体起伏下不断蹭着夏油杰坚实的腹肌,偏偏这时候后穴里的性器也不去刺激让他最舒服的那个点,坏心眼地刻意避过,只慢条斯理地在内壁上随意戳弄。五条悟在这狠心的折磨下简直想哭,却也束手无策,只能一口咬住对方颈侧汗湿的小块皮肉,泄愤般地含在嘴里又磨又咬。

他更不敢自己伸手去疏解欲望,因为明白那样做会是如何下场。那一次夏油杰随乐队去别市巡演,两周时间留五条悟一人在家,正是欲求旺盛的年纪,他忍了一周半实在忍无可忍,埋在他们每晚抱在一起的被单里自我抚慰,在高潮之际被提前赶回来的恋人抓了个正着。他已经记不清那天自己到底射了多少次,只记得他把这辈子所有求饶的话说了个遍,好听的不好听的,甚至边哭边骂脏话,夏油杰那双箍紧他手腕和腰的手也没松动分毫,身下动作始终凶狠,翻来覆去地干他,到最后他射无可射,哑着嗓子被操到失禁两次,在累积到极限变得痛苦的快感里失去意识。

“好乖。”

夏油杰把手指埋进他乱蓬蓬的雪白发根,哄小猫似的摸摸五条悟的头,带有薄茧的手又顺着他脸颊抚过去,虎口收紧捏着下巴让他抬起头,凑过去吻五条悟有点湿的眼睛。那吻温柔得要死,像雨滴落在他眼皮又滑落,沿着轮廓蜿蜿蜒蜒,鼻尖、嘴角、锁骨,最后停在他胸前。轻柔的触感变得激荡,潮湿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胸口,接着是粗糙的舌头裹着乳尖旋转舔舐。

他忍不住颤抖,整个胸口都热得烧了起来,眯着眼睛轻轻地喘。夏油杰品尝他像吞吃奶油蛋糕上面的那枚樱桃,都是一样鲜美甜蜜,他雨露均沾地将两边都顾及到,两枚乳粒都被舔得发红硬挺,挂在白皙的胸乳上倒真的像是两颗红樱桃。

“下次试试给这里穿环吧,一定很漂亮。”唇舌撤离,手却流连在那里爱抚,动作熟稔,将那小小红豆用两指夹起来摩挲。

五条悟在黏软好听的哼声里表示默许,毕竟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给他增添点小装饰——他左耳的耳洞是夏油杰亲手打的。同样在凌乱床铺,耳钉从他手中迅速穿过薄软皮肉,留下一枚近乎黑的紫曜石。痛吗?夏油杰摸摸他耳垂,确认有没有出血。听到这问题五条悟坦诚地点点头,飞快地眨掉眼睛里那点水汽,依然笑得可爱:痛也愿意的。

他展现出来的神态总是会令夏油杰想到初生的小鹿,或是其他纯真柔软的小动物,眼中的世界新生伊始,万事万物都没有名字。于是他会带五条悟在夜晚的河堤边放烟花,带他在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吃泡面,带他尝第一支烟,第一口酒,以及第一个混合着两种味道的甜蜜的吻。他教给他散漫,教给他自由,教给他爱,也教给他疼痛。

不过夏油杰之后想在他身上整什么花样,都不是五条悟当下要关心的事。快感在身体里层层累叠,却始终差那么一点才能到达顶峰,好几次五条悟都想快意地释放,可身下的那根忽然就动作温吞,反复几次将他折磨得快要发疯。他用力夹紧后穴,让内壁严丝合缝地贴合嵌在体内的巨物,湿热的软肉讨好地层层贴过去,“哈嗯…你快点…”

高热的肠壁收缩着,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性器上敏感的筋脉,饶是夏油杰也难以招架这样的刺激。他眉心微蹙,手掌滑过五条悟腰线落在他湿淋淋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浅淡的指痕顿时爬上皮肤,连同腰腹、胸前的斑驳红痕看过去,有种凌虐的美感。

“放松点,夹这么紧让我怎么好好干你?”

他指尖用力,掰开丰满臀肉像掰开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将反复进出而微微红肿的穴口扩张到极限,呈现出半透明的颜色,没有了一丝褶皱。像沉积的暴雨倏然降落,紧接而来的便是一阵再无顾虑的剧烈抽送,姿势的加持下让夏油杰每一次挺动腰胯时,都能把性器送进最深处又紧又热的地方,饱胀的顶端轻而易举地操到乙状结肠。五条悟在自下而上的抽插中被顶得失声,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利刃整个贯穿,灭顶的快感如海啸将他吞没,从小腹燃起的热又像失控的野火灼烧每一根神经,几乎让他窒息。他无措地在夏油杰坚实的背脊上抓挠,下巴抵在对方汗湿的肩窝,散乱的短发失神地来回蹭着,急促的喘息中偶尔夹杂几声带着哭腔的呜咽。

战栗从腰部蔓延至全身,在夏油杰落在他耳边逐渐粗重的呼吸里变本加厉,而刺在体内的灼热依然毫不留情地肆虐,次次朝着最深处的软肉进发,硬挺的顶端和银珠接连碾过脆弱的敏感点,让肠壁在反复拉扯中不受控制地痉挛。五条悟身前早就一塌糊涂的性器,在每一次冲撞中可怜地颤抖,顶端不断渗出透明水液,却依然很乖地忍着。他浑身肌肉绷得死紧,脚趾把床单揪成乱糟糟的一团,就要到临界点。

下一秒,夏油杰就给了他想要的解脱。好听的气音混合着未能收住的喘息钻进他耳里,如同一句咒语脱口而出便解开封印:射吧。

几乎是听到那声音的同时,五条悟忍到发红的性器顶端就溢出点点白浊,憋狠了的精液一股股喷洒在两人之间,多数都沾在了夏油杰的胸腹上。射精的酥麻快感从小腹蹿涌,像电流漫过四肢,他腰身一软倒在了夏油杰怀里,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将这份高潮带来的战栗共享给紧密相连的人。夏油杰深埋在那一瞬间绞得极紧、无规律夹缩痉挛的后穴里,终于将浓稠的精液满满灌进去,交出了今晚的第一次,与五条悟一同攀上爱潮顶峰。

两团同样滚烫的吐息在狭窄的空间里亲昵交换,夏油杰将他搂得很紧,抵御寒冷空气的侵袭,手心在五条悟弓起的腰背一下一下轻抚,给受惊的猫咪顺毛。只是他们还没怎么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平复彼此以同一节拍叫嚣的心跳,五条悟就感到自己被抱离床铺,向什么地方走去。

“不要了…”他连眨眼都没什么力气,软软地蜷在对方怀里,小声抗议着。

“给你洗洗。”夏油杰低头亲了亲他泛红的脸颊,拔开被汗水打湿黏在嘴角的发丝。他将退未退,半硬的东西还埋在五条悟里面,保持着两人下身相连的状态往浴室走,每走一步都有湿热滑腻的液体从交合之处缓缓流出来,混合着汗水黏连,把两个人的小腹和下身全都濡湿得乱七八糟。

那声音低缓又轻柔,春水似的斩也斩不断,温暖的怀抱悠悠晃晃,仿若身处春日游船,太阳和暖、水波荡漾,晃得五条悟上下眼皮都粘在一起,索性不再挣扎,享受这难以抗拒的温存。

他原本是准备趁着困意就这么睡过去的。刚开始一切都很好,浴室灯光柔暖、水温舒适,身后宽阔的胸膛枕起来恰到好处…直到蛰伏在体内的那根东西又抬起了头,一点点变得硬烫,然后随着浴缸里摇晃的水波又晃动了起来。

“妈的…你不是说洗澡…”四方墙壁雾气缭绕,将五条悟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水汽,睁眼时眼底的蓝很湿。他没忍住骂了一句,努力把呜咽声咬住,转过头去瞪他尚未满足的爱人。

被瞪的人丝毫不在意,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样子,细长眼角晕着薄红,是动情模样。笑容浅浅地答因为精液流出来的样子好色,然后凑过去吻他。五条悟没办法,在一个轻吻里又变得心软——他太知道怎么叫人倾心。他们唇上沾了温热的水,双唇相贴时发出动情的水声,辗转厮磨间掀起暧昧的潮涌,隐在周身泛起的愈来愈激荡的涟漪里。

渐渐地,所有轻柔变得凶猛、和缓变得暴烈、理性变得疯狂。他们之间好像总是这样,在外矜持又矜贵的两个人碰在一起就轻易地为彼此燃烧,好像亡命天涯的一双爱侣,在混沌的刀尖上不计明天地相爱。五条悟想爱,就要不问缘由地爱他,遵循本能被他致命吸引;他想被爱,于是夏油杰就去当引燃他的那根火柴,最后他们怀抱在一起,在爱的火光里被燃烧殆尽。

后来夏油杰半拖半抱着他到镜子前时,五条悟还在想为什么自己总是被牵着鼻子走,一边想着一边被托起下巴,逼他抬头往身前的镜子里看——看自己怎么被捉住、被掌控、被顶弄得昏头昏脑、被像蝴蝶标本一样牢牢钉在胸口。

他单足点地,支撑着全身重量的是一条腿和夏油杰的一只手臂。那只手绕过他悬在空中的另一条腿,掌心覆在他被顶出形状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揉捏,逼出他压抑着哭腔的呜咽。酸软从小腿往上泛,脚趾颤抖着难以站稳,他只好向后倚靠着夏油杰,脊背紧贴上他的胸膛,而对方正舔弄他耳垂,连着耳钉一起含在口中轻咬,带来一丝维持清醒的痛感,叫他不至于感觉自己快要死在夏油杰手里。而掌握着他一切的人明明也深陷情潭,却依然是游刃有余的口气,仍是笑着:悟果然很喜欢,不是吗?

在这一句问询里五条悟终于明白了他先前的困惑,原来不是海鸟意外溺了水,而是心甘情愿一头扎进用爱编织的罗网里了。有一句话于朦胧中变得清晰,字句渐渐成型,在他舌尖盘旋,挣扎着想要冲出唇齿:我喜欢爱你让我走投无路的样子。可最终这一句谁也没能听到,在脱口而出前被封缄在柔软又炽热的吻里。

没有人在意究竟是谁被诱引又是谁更沉迷,就像没有人在意镜面被精斑水痕弄得斑驳。五条悟在这吻的最后咬了夏油杰一口,眯起眼在镜子里对上一双同样疯狂的眼睛,“你真是疯子。”

夏油杰不甚在意,舔了舔对方在他唇上留下的血痕,双手收在五条悟腰侧,汗湿的皮肤牵连着,仿佛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他听见有一颗心正跟他的踩着同一节拍,因同一份情绪而震荡。夏油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眉目舒展,手臂收得更紧,开口时像一声叹息轻飘飘落在五条悟耳里。

“是啊,我爱你爱得要发疯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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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的饭!!!!我狂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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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柔优美又涩情的文笔……文艺饭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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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好赞,饭饭好香

太好吃了! :heart_eyes:

老师写的真好:innocent:

好香好辣好美味呀呜呜呜,太太多写点,好可爱的小悟好能干的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