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接吻、钥匙

杰的耳朵很敏感,于是我喜欢挑逗。

深紫色的重金属耳钉缀在上面,整个耳垂好似满月中点了星星般向下滑荡又不会跌落,而在被人舔舐后恍如墨水晕染漾开的破碎的颤动时变得更加脆弱。此时我会凑近,耳钉会发出别样的金属声,渺小得只有我能听到,属于杰和悟的声音。

十七岁的五条悟会在舌腹卷上夏油杰耳廓的瞬间裹挟住他的后腰,直到两人的胸腔贴合在一处,心脏与心脏正对,五条悟终于能听到那声只存在于他平时的炫耀,刻意强调的,独属于五条悟的夏油杰的耳钉发出的金属与舌尖碰撞时的产物,他所认为的最强间的心跳。

我刻意不去回想,无论是过去的夏油杰,过去的五条悟,亦或是短暂的像从时间罅隙中偷来的三年。可是不回想不代表忘记,一个卑劣的偷窃犯,我有时想这么自嘲我自己,把岁月偷走再用层层层叠叠如群山波澜的锁扣住,将其埋葬在以光年为单位的隧道里最后佯装什么都没发生。一个可笑的小丑,窃取来的时间不会是自己的,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是”最强“的,无人能撬开的锁,在面对穿着婆娑,嘴角明明洋溢着一模一样角度的笑容却苦涩的他时榱栋崩折。

我听见了他喊我悟,尾音很上扬,仿佛所有的隔阂,冲突,矛盾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他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夏油杰,我也还是那个十六岁的五条悟,一直嚷嚷着”我们是最强的“的我们。他说好久不见,随即转头冲我笑,像是撒了层糖霜的苦巧克力酱,于是勾起的弧度也逐渐弯曲,恍若临崩塌前的桥梁只需要一块不起眼的碎石就能彻底倾下,那个记忆中擦拭过无数次,指腹蹭过无数次地光滑的耳钉也大概是抵御不住星星的重量,被燎原之势地不可阻挡地坠下,碍眼得可怕。我突然很想去亲吻他的耳垂,像过去一般轻轻地含在口中,再一一舔过所有的敏感点,直到夏油杰忍无可忍,反手扼住我作乱的双手,再轻轻掐住我的下巴别过我的脸,一个个如大雨般如注而下的吻堵住了我所有的恶作剧。

一动不动,我意识到了某个种子的破土而发,好像是很多极力抑制的拼命掩藏的易碎品在这一刻终于重见世面,夏油杰还是弯着眉眼瞧我,却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锁。可笑的是,我才想起来他就是钥匙。

9 个赞

我哭了老师:cry:

谢谢你的喜欢 :heart: ,虽然我觉得我写得很甜(?

又甜又苦的,感觉像被硬糖划破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