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五条悟戳了戳名为《为盈利与消遣养龙》的精装书，封面上的小龙打了个哈欠，把头藏进了翅膀里。他在壁炉跟前蹲下，幼年期的日本玄玉盘在炭火上，深紫色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看。他伸出手，幼龙就把脑袋搁在他的手心里：明明刚从火焰里钻出来，那鳞片却又凉又软，盘在他手腕上，像条貌似无害的小蛇。
“我们猜想它应该是一条幼年期的日本玄玉……”
“没错……它的角和鳞片都很完好，我们捉到的时候状态很不错……”
男人谄媚的声音逐渐近了，关押他的牢门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他伪装的虚弱看来完美地骗过了他们，这些天来强行注射进体内的药剂量还不足以使他丧失行动的能力。在被转手到另一个不知是否疏忽大意的人类手里之前，这洞开的大门显然不失为一个值得一试的机会。
丝丝缕缕黑色的火苗缠绕上他的肢体。他屏息等待着那两道身影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刻。一只手——他没有预料到会是那么温热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裸露的鳞片上。陌生人的兜帽缓缓滑下，露出雪白的发和澄澈的苍天之瞳。
在他愣神的时候，早已准备扑出的龙焱已经自发地绕上压在胸前的手指，在男人惊骇的尖叫中扑向两人。他借机从地上跳起，准备朝门的方向冲去——
“这只龙崽有点不乖吧？倒是让我稍微有点兴趣了呢。”
陌生人朝他张开手臂，任由他扑上来点燃自己。然而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种不可逾越的屏障，无形的力量钳制着他的双腕，龙焱不甘地嘶吼着，却怎么也碰不到他，只将旁边的男人烧得到处逃窜。陌生人很感兴趣地转向那一边，直到火苗试图把人勒死才懒洋洋地抬起手：“噢，听你们吹嘘得好像随便就逮住他了一样……我还担心是个病恹恹的家伙呢，这不是还很精神吗？”
转瞬就被扑灭的火焰和陌生人轻佻的态度第一次让他感到有些绝望。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另觅时机，挣扎的力度便跟着弱下去。男人已经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扯着被烧得破烂的袍子磕磕巴巴地道谢：“非——非常感谢您，夫人——”
无形的禁锢突然消散了。他一时收不住动作，一头撞上陌生人的腹部。那人捏了捏他颈后的逆鳞，语调依旧很轻快：
“看来这个孩子跟我很投缘呀？不过啊……你们做买卖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把功课做得更好一些呢？”
“——比如说，这一代‘六眼’最讨厌别人叫他‘夫人’。这种事情在遗书里已经被写烂了。”
地牢里响彻男人的惨叫声，与此同时清凉的魔力被从弱点处注入，他昏昏沉沉地栽进‘六眼’的怀里，被干燥温暖的斗篷包裹起来，听到对方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夏油杰从睡梦中惊醒。他闭着眼睛回味被抱住的感觉，下意识地抓揉身边团起的被褥，像要搂住那副修长柔韧的男性躯体一样抱紧了磨蹭，腿间性器自然地充血勃起。他暂时不想用冷水浇灭那些半梦半醒之间的绮念，便放任自己把挺立的阴茎压进柔软的被团里蹭动，大着胆子叫出幻想对象的名字：“悟……”
被夹着的被子猛地一弹。夏油杰触电般撒手，雪白的织物舒展开来，变成男人的样子跪在他床上，一副得逞的样子。他有些恼火地抓过真正的被子遮掩住勃起的下身：“……五条先生！”
“早上好，”五条悟笑嘻嘻地打招呼，隔着好几层布料准确地戳了戳他的性器，“杰已经迫不及待了吗？刚才叫我名字我可听到了哦？”
随着一声响指，玻璃器皿们互相推挤着撞开夏油杰的房门，一双皮手套张牙舞爪扑向他，先是掀起那床被子，然后就开始将他宽松的长裤往下拉扯。夏油杰抓起疯狂挣扎的手套打了个结扔到地上，沉着脸边提裤子边试图跟五条悟讲道理：“我说了不要这样，五条先生。”
“不要手套？”
“不是，我……”夏油杰试图组织语言来描述自己的想法，明明演练过数十次本该烂熟于心的说辞，却在对上那双明亮的蓝色眼眸时从脑袋里消失得一干二净。世界上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会为喜欢的人给自己榨精而烦恼的人了，他对此很有自知之明——但应该不会有另一个人，榨取精液是用于生殖以外的其他用途。
“……也是，每次隔着手套都很难出来呢。”五条悟还在自顾自地说下去，钳住他的腿根往两边掰开，像剥开甜食的包装一样剥掉他的裤子，几乎算得上是迷恋地用嘴唇碰了碰弹出来的阴茎头部，说话的声音变得黏黏糊糊：“那怎么办呢？你也不喜欢其他的……要用嘴巴吗？”
他说着将嘴唇张成一口可供使用的穴，下唇压在性器的头端，上唇和舌尖之间牵连着细细的银丝，内里的黏膜是看起来很温暖柔软的肉红色，喉咙口里边深得看不清楚，幽深得像是能把他吸进去。夏油杰光是想象在他含住自己的样子就硬得要发疯，情不自禁地抬腰抵入那个勾人的洞口。龙类的第二根阴茎随着他挺起的腰胯被从内衣里解放出来，五条悟半含着一根和他说话，手也闲不下来地捧住另一根，好像很苦恼的样子：“这边……要怎么办呢？如果杰不喜欢用手——”
他的手指冰得夏油杰一哆嗦，勉强拉回理智把他的脑袋从自己下身推开，没能组织好的话语冲口而出：“我不是！我只是不想！我是说……我……”
对方的神情令他有些迟疑是不是应该说下去。五条悟已经翻坐到他腿上，手指压住他的嘴唇，附着了某种咒语逼迫他噤声。自从夏油杰长到和他相仿的身高以来，已经甚少被这般居高临下地注视；对方清澈的目光像冻结的冰一样扎过来，他的领养人像初遇时那样捏了捏他颈后的逆鳞，漫不经心的动作里含着些警告的意味：“杰不要忘记自己是我养的狗狗哦。虽然很喜欢你，但是不听话的话还是会丢掉的。杰明白的吧？”
夏油杰低下了头。五条悟从他低垂的眼底捕捉到一闪而逝的不甘和愤恨，轻轻笑了一声，刮了刮他耳垂上被自己打下的黑曜石耳钉：“乖孩子。让我想想应该奖励你什么呢？对了……”他弹了弹指甲盖，散落在床上的瓶瓶罐罐里蹦出一只软木塞，小玻璃瓶也跟着跳进他的手里。
一小口深紫色的液体被一饮而尽，五条悟紧紧闭上眼睛，睫毛搭在下眼睑颤动着。他掐得夏油杰有些疼，因此夏油杰猜他现在也不太好受。片刻之后五条悟长出口气，利落地撩起自己长袍的下摆，底下完美的躯体一如既往地一丝不挂。
现在那服药剂的作用显现出来了∶往常长着男性生殖器官的部位裂开了一道狭长的肉缝；五条悟骨节分明的手指摆弄着那个新生的器官，似乎也感到有些新奇。
夏油杰看着他朝自己掰开两瓣湿软的肉唇，心里隐隐约约已经猜到接下来会是什么。就像每次五条悟试图从他身上榨出点新的研究素材来一样，肉体的快慰和精神上的痛苦几乎将他撕裂。他的五条先生从不抗拒和他发生亲密的肉体关系，对他珍重的亲吻和拥抱也照单全收，甚至不惮于说出诸如“我最喜欢杰”这样剖白的话来，却和他惯用的术式一般只能无限度的接近，从不能真正地被触碰。
五条悟对待他就像对待宠物那样，近乎无下限的宠爱和纵容，又在他即将产生希望时残忍地敲打提醒两人地位有多么悬殊。这无疑是故意的，夏油杰不无怨恨地想，他无望地爱着这个占据了自己全部生命的男人，龙类残暴的本性使他每一刻都想要将五条悟按在自己锋利的爪子底下灌精，用龙魔力强横的精液改造那具人类的躯体，直到对方平坦的小腹被龙蛋撑出饱涨的隆起，直到他们的后代能够挤开紧窄的甬道破壳而出；另一方面，近百年来接受的人类教育又让他苦苦维系着不去伤害对方的底线——尽管他内心深处不愿承认着一点：除非五条悟愿意，否则自己根本伤害不了他。
“好了……杰成年的时候，我是用后面给杰破处的对吧？这边我们还没有用过呢。因为是用杰的精液做出来的，可以改造生殖器官的魔药。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变形。”五条悟跃跃欲试的声音将他拖回现实：“如果我流出来的东西混进去就不好了，所以呢，我稍微……开了一点点‘无限’。杰应该会觉得很爽的，因为真的很紧哟。”
这个男人把喝下他精液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夏油杰感觉腹部有火在烧，恨不得给男人灌入更多，直将人撑到吃不下为止；手指被抓住了，径直往那口穴里面插。他试到里头柔韧却坚实的壁障之后便不愿再深入，几乎是满心苦涩地扶着自己的阴茎插入抗拒一切的无限里，近乎泄愤地使用起紧窒到极点的甬道，虚环着五条悟的身体，隔着无形的壁障亲吻对方的嘴唇。
隔着这种东西做爱怎么会觉得爽快呢，既然五条悟一心只想榨他的精，那他就将对方当做一个紧缩的肉壶好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五条悟都不会有任何感觉。夏油杰狠狠地穿刺那新生的女穴，被遗忘在外边那根性器可怜巴巴地磨蹭着五条悟大腿上那层无限，胀得几乎比里面被吃着的那根还要厉害。
奈何五条悟那双性事里也敏锐依旧的眼睛一下便注意到了它，男人先是用拇指堵他顶端，后来索性虚虚攥起拳头将它套住，任性地要求道：“这一位要排队哦！”
排队。多过分啊，五条悟竟然对他说要排队。夏油杰在他身体里已经爽得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时，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令人愤怒的幻想。本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五条先生可能会收养新的孩子，然后那副淫荡的身体也会朝着那个新的孩子敞开双腿。吞吃着另一个男孩的性器的五条先生会一边呻吟一边踢他，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让他乖乖排队。
“五条先生。”
“嗯？”
“我不想排队。”夏油杰有些分不清幻想和现实，满心想着让被冷落的阴茎插进五条悟紧缩的穴里。察觉到对方的迟疑，他抱着怀里的躯体颠得更凶了，一时竟叫人分不出是在泄愤还是在撒娇。五条悟拿他没办法，跪直身体将性器拔出去一截，扒开已经绷得发白的女穴。龙埋在他颈侧又小声地叫了几句五条先生，接着压根儿不去管他努力开拓的女穴，奋力将他的腿折到肩上，就趁着人全靠塞着他的性器维持后仰身体的平衡，把另一根性器锲进他的后穴。
五条悟这下除了龙的两根钉在体内的阴茎以外再无借力点，只得将腰腹献祭一般高高拱起，好让手肘撑在身后。这个姿势辛苦得要命，即使无限阻隔使他不至于受到强烈的快感折磨，吃进去的两根粗壮的硬物也着实把他撑坏了，合着被无限堵在体内的淫水和肠液，堵得他好几次想要将无限撤掉。但在那之前夏油杰已经把他弄得失神，龙类超规格的性器抵开子宫口和结肠口往他体内灌精，拔出来的时候只有几滴精液顺着女穴的无限滑到床单上，留下深色的洇痕；后头倒是失禁似地往外淌，随着他收缩的动作挤出一些，涂到互相摩擦的腿心里。
“……哇。”往后穴里旋入一只小玻璃瓶接住那些流出来的东西，五条悟便专心地拨弄起前边的穴，发出轻轻的赞叹声。他拉住刚缓过神来的夏油杰去摸里头滞涩的甬道，有些惊奇地试图够到更里面∶“不愧是我……全部锁进子宫里面了。可能要杰帮我一下才能弄出来。”
他递过去一根细细长长的玻璃棒，顶端稍微膨大成小勺状。夏油杰会意地伸进去，撬开紧缩的肉环，轻轻地刮挂在他体内无限上的精液，一边想象如果这柄冰凉的长勺真的触碰到对方子宫内壁上会如何，拧动手腕的幅度都不由得大了一些。盛装精液的小瓶逐渐满出来，五条悟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随着术式的解除懒洋洋地趴进夏油杰怀里。
堵在他体内的水没有了无下限的阻隔。近乎汹涌地从他身体里冲出来，将大腿包上一层晶亮黏滑的浆液。夏油杰像是要补回刚才没能触碰他身体的遗憾那样抚摸揉捏他的肌肉，又因为一大早就被榨得太厉害而困倦地打哈欠，抱着五条悟在一塌糊涂的床上睡回笼觉，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器械硌得皱眉。
叮铃铛哐的响声遥远得像是从水面上传来。他裹进水流般柔软的被子里，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摸了摸自己头顶的角，然后便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看到他陷进深度睡眠的样子，五条悟泄愤一样狠狠捏了捏他的耳垂，逆着逆鳞生长的顺序捋了一把，直到龙不满地拱进怀里，才贴着他耳朵小声道∶“笨蛋杰。……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啊？”
夏油杰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五条悟的腿搭在他腰上，干涸的体液痕迹黏糊糊地留在那里，把两人的躯体黏合在一起。他把哼哼唧唧的五条悟从纠缠在一起的长袍和被褥里抱出来，抬进宽敞的大理石浴池——那个房间被施了魔法，扩展成从外部完全看不出来的三倍大，浴池里放下两个大男人都还绰绰有余。夏油杰转开会喷出温水和细密泡沫的龙头，把五条悟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臂弯里，打着圈揉搓沾湿之后变得滑腻的皮肤，强装不经意地抚摸男人的下身。他的指尖稍一用力便抵入那道湿软的肉缝里，随即被紧紧地绞合在入口处。五条悟随他在身上作乱，只靠在浴池壁上眯起眼睛盯着他；夏油杰假装没有察觉，凑过去吻那半阖的眼皮：“五条先生，你自己来吗？”
“不要，杰来帮我。”身材健壮高大的男人说起撒娇的话来毫不含糊，甚至主动伸手将他的手往更深处带。夏油杰用覆盖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内壁，像是抚摸某种容易受惊的小动物；当他想要伸进更里面的时候，手指突然被一把攥住，骨节都被挤得生疼。五条悟把下唇咬得死死的，舌头不太听使唤地制止道：“可……可以了。”
夏油杰顺从地抽回手，给他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抚过饱满的胸肌的时候明显感觉对方的心跳快得惊人，心脏几乎和自己的一样争着跳出喉咙。他抓过雪白的浴巾把两个人裹在一起，揉搓着男人乱翘的白色短发，忍不住让思绪发散开去：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无限的阻隔摸到悟的体内，那里那么滑腻又那么柔软，只是在外围轻轻触碰就带得五条悟整个人缩起来，浑身泛起玫瑰色的红晕。
说不定只是因为太过敏感才不愿意真正被自己碰到，夏油杰试着用这个新发现的证据说服自己，晃神间擦去两人身上水珠的动作都有些敷衍。五条悟在他转身去拿架子上的浴袍时拉住他的手臂，有些不满地要求道：“好好帮我擦干。”
夏油杰从对方裹着浴巾的肩膀擦拭到白皙的脚背，直到上下干爽得不见一点水渍的反光。他半蹲着仰起头，却迟迟不见对方有下一步动作。在五条悟张嘴说些什么之前，他终于恍然抓起浴巾干燥的一角，顺着对方下身的肉缝擦拭过去。
那些粗糙的绒毛凸起触及阴蒂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压在自己手上的体重变沉了一瞬。夏油杰停了一会儿，确认五条悟已经重新站直了才缩回手，不着痕迹地捻了捻指尖黏腻的湿意。然而本人并没有多少自觉，裹好浴袍赤着脚就往外走；叮铃哐啷的瓶罐碰撞声路过浴室门前，从夏油杰的房间跑回五条悟炼制魔药的地方。他那些体液大概正被倾倒进咕嘟冒泡的坩埚里，成为不知什么魔药的其中一味药引。
这一代“六眼”其实并不是一位专职的魔药师，只是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成的，只要他想。而实际上，这位最强的“魔女”——可千万别被本人听见——更习惯于用精湛而万能的术式解决一切问题。夏油杰从某次魔女们的集会上听来的这个消息，让他更加确信五条悟索要自己精液去配置魔药的行为纯粹是孩子气的恶作剧：大概五条悟想让他咽下自己的精液，然后砰的一声变成书房摊开的画册里那种有着丰满火辣的躯体和媚人脸蛋的龙女仆。
从幼年到现在，那些从五条悟手里递过来的饮料和甜点没少让他吃苦头，轻则长出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张嘴会吐出蛇信；程度稍重些的会扼住他的咽喉，逼迫他将每一句说出口的话转变成一段激昂的歌声——配上五条悟笑得直不起腰的样子，这已经称得上是灾难；最近的一剂猛药下在了他成年礼的陈年橡木蜂蜜酒里，放松了警惕的夏油杰没能察觉高脚杯里令人陶醉的荞麦面香气、淡淡的油墨气息和甜食腻人的香甜底下暗含的危险，仰头将那服迷情剂喝得干干净净。
喝下它以后的记忆还会存留在饮用者的脑海，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但这一定是熟知魔药用处的五条悟想要得到的效果。夏油杰在进一步回想那晚的细节之前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倒在床上放空。
应该说五条悟那时已经表现得比过去每一次给他下药之后要……有良心。他越过整张桌子将对方摁进松软的扶手椅里，用现在想起来甚至有些犯呕的痴迷语气一遍遍叫着这个抚养自己长大的男人的名字，从五条先生到悟先生，最后念着对方的名字去吻那双微笑上翘的嘴唇，一边黏糊糊地亲他一边把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欲念倾吐出来，磕磕巴巴地用不清醒的脑子里能搜刮出的所有赞美去奉承对方的苍天之瞳和雪锻似的头发，隔着衣物揉捏手感极好的胸肌，直到乳头将厚实的布料都顶出小小的尖弧。他继续往下，撩起五条悟长袍的下摆拱进去，在黑暗中亲吻含吮那根翘起的性器，含糊地夸赞对方流出的腺液像蜜一样甜，囊袋捏起来的手感像荚果一样舒服，连茎身跳动的脉络都是艺术品一般的图腾——迷情剂的效果实在是该死的、令人咬牙切齿的好。
但那些令人恨不得事后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台词对五条悟的杀伤力只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双赤裸的长腿立刻就夹住了他的脑袋，对方羞耻得恨不得就这么让他窒息到闭嘴，却因为被吞进更深而蜷着脚趾呻吟出声。长袍里面闷得发潮，磨蹭他脸颊的大腿很快被汗液泡得滑腻，几乎要制不住他的动作了；于是清爽的风灌进来，视野突然一片敞亮：五条悟把长袍卷起咬在嘴里，露出被性晕染成桃红色的胸脯和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腹，双腿大张着踩在扶手上，腾出来的双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那副任人施为的模样像个用身体教授学生生理知识的淫行教师，被他喃喃叫着的五条先生臊得浑身又烫又软，杵在他嘴里的性器却越来越硬越来越湿，很快就颤抖着释放在他紧缩的喉口。
他那会儿已经被药效逼得分不清幻想和现实，一味地扑上去吻五条悟紧咬着的嘴唇和湿漉漉的眼睛，反复说着老师的味道好甜，想肏进老师里面试一试，埋进饱满的胸肌里叼着对方的乳头问老师男性的这里真的不会出奶吗，直到乳晕周围都被咬出一圈圈深陷的牙印，被狠狠吮吸过的乳尖胀成葡萄那样大，软得一按压就会可怜巴巴地陷进去。五条悟抱着他的头说不出话来，涣散的眼瞳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到焦距，嗓子哑得咳了好几声才沙软地应允道可以，杰可以插到里面试一试，后面早就准备过了。
现在想来五条悟所谓的准备应该就是张开了无限。但当时失去理智的他只顾着把自己塞进老师身下的那个洞里，最好是两根一起。射过一轮之后那剂猛药的效果终于开始缓慢地退潮，他感觉自己的神志在从很深的水里上浮，从缺氧昏黑的状态里一下冲出水面。
于是他好像从梦中惊醒一般猛地直起腰，下半身被狠狠扯动了一下，他听到自己和五条悟同时响起的闷哼和呻吟。眼前晃动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他几乎是惊骇地低头看着养大自己的男人躺在自己身下被搞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五条悟的四肢绵软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整个人滑落下来，只靠肩膀和后脑勺勉强抵在椅背上才没有完全躺倒；他的白发湿透了，凌乱地贴在额前，半挡住失焦的蓝眼睛；咬着长袍的嘴巴早就无力地张开了，涎水顺着嘴角淌出来，蹭得满脸都是；胸腹大腿上到处是牙印、指痕与吮吸过后的深红色印子，腿根甚至被擦得破了皮，两道红肿的痕迹划在大腿内侧，想也知道是自己茎身上覆盖的鳞片干的好事；稠厚的乳白色液体留在了每一处陷下去的地方，最后在平坦的腹部积成一滩；他的性器被自己更加狰狞的、属于龙类的阴茎压进那个精液聚成的水洼里，已经被磨得茎身通红；而自己的另一根性器正深深插在他的后穴里，末端的结堵在入口，由于刚才的牵动挤出穴口的一圈红肿的软肉，内射进去的白浊从缝隙里缓慢地溢出来，像是里头已经被涨满了一样不停得往外流。
“悟……五条先生，我、我把你给……？”他不知所措地摸对方滚烫的脸颊，直到苍天之瞳慢慢在自己脸上聚焦，才仓皇地再次试图从对方的体内撤出来。五条悟被他扯得轻轻“唔”了一声，抬腿在他腰后交叉着夹紧，眉头半皱起来∶“不要乱动，你卡住我才十来分钟，没有个半小时结是不会消的。”
夏油杰听得面红耳赤，心想完蛋了，这逃脱不掉的一小时里够五条悟把自己杀个千百次。大概他的表情实在过于严肃，五条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搂住他的脖颈抱了上来，得意地喘息着小声问他∶“在老师身上成年的感觉好吗？本来我是想过抓一条母龙——但是杰的喜好好难捉摸，我特地放在那里的图鉴你看都不看的……”
原来那些被塞到自己房间的满是灰尘的大部头是被当成了色情杂志。夏油杰想围绕这个话题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却只觉得喉咙发干∶五条悟呼出的潮热气息就喷在颈侧，怀里柔韧的肉体和黏热的汗水、体温都那么让人心神摇曳，耳边除了惑人的低语，还有被无限放大的、说话时舌头搅动口腔的细微水声∶“……就是说，不管怎么想，我的才是最棒的的肉体吧？被龙肏进来也没有关系……而且杰在我身边长大，对我比对母龙要熟悉得多才对。怎么样，初体验是不是舒服得要命？不许说谎，老师知道你什么都记得——”
他又用了夏油杰神志不清时对自己的那个称呼，声音兴奋得发抖，抱住对方的四肢锁得更紧了。夏油杰埋在他身上含糊地应着，头脑和下身都还在发热，心却一点点冷下去。五条悟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很得意的样子，说我就知道杰最喜欢我……
是，他心里的声音被残留的药效撩拨着，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五条悟开始玩他的头发，挑起一撮卷在手指上，然后牵着它慢慢松开。他确实喜欢悟，想要筑巢把人藏在里面护着的那种喜欢；但五条先生似乎只是作为养父甚至是饲主那样漫不经心地宠爱他，就连这样身体紧密相连，心跳和呼吸声都交融着的时刻，夏油杰也觉得自己只是被对方当做一只听话的狗来看待，最多最多也就是一个养了上百年的孩子，一条可以提取研究素材的龙。
五条悟给予他的这些东西好像随时都可以给其他像自己一样得他垂怜的孩子，包括现在软绵绵躺在他身下的肉体，亲吻和抚摸，撒娇一样的话语和动作，还有他们同住的家。绝不仅是一张床、一个房间、一幢房屋那么简单，要是有第三个人发现五条悟裸穿长袍的习惯、看到对方埋在地毯绒毛里的赤足、知道要在对方温热的牛奶里兑七颗方糖两勺蜂蜜，甚至于冬天的深夜会被抱着枕头的五条悟钻进被窝，那冰凉的、骨节分明的手足会被自己以外的人焐在怀里，光是想象就足以使夏油杰气得发疯，恨不得用龙焱把这个还没出现的竞争者烧成一把捞都捞不起来的飞灰。
至少现在我是唯一的。夏油杰在心里反复对自己强调，抓起五条悟还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摸自己的脸，低头深深地吻他，依依不舍地小幅度蹭了蹭之后慢慢将结已消退的性器从五条悟体内拔出来。头部脱离穴口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五条悟动弹了一下，龙类大量射进他体内的精液已经近乎成胶质，此时一团团地往外涌，砸在地上发出很响的啪嗒水声。夏油杰听得脸红，伸手进去试图替他抠出来。甬道的干涩紧绷让他愣住了，尽管五条悟很快就扭动着甩掉了他的手指，而抹到臀瓣的指尖已经黏附上了湿意，先前的触感却久久挥之不去。他稍微放开男人吐出喘息的嘴唇，声音有些颤抖地低声确认道∶“五条先生刚才和我做的时候……没有开着无下限吧？”
“开了啊。”五条悟承认得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地斩碎他那一点点微末的希望，连一句解释都欠奉，只是有些担心似的摸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杰还想要吗？想要的话我再打开……”
“不。不用了。”他听到自己干巴巴的拒绝，匆忙地又找补道∶“已经够了，今晚我很开心……谢谢先生。”
沉默一时横亘在两人中间。夏油杰不愿让气氛进一步尴尬下去，一把抱起五条悟往浴室走。五条悟趴在浴池边缘看他忙活，热水没过腰部才终于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开始叫嚷∶“就这样吗？杰——你可是——可是睡到了我哎？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想吗？你就不想再来一次吗？”他一边说一边低头看自己遍布性事痕迹的躯体，甚至上手揉捏指痕最重的胸部和臀肉，仿佛在说对着这样的身体都无法勃起的定然不是雄性。夏油杰只能好言好语安抚，夸对方下边的穴有多热多会吸，腿夹得有多么紧，皮肤敏感得搓一下就会变红，被阴茎多摩擦一下就要发肿，痕迹色情得要命，让自己一看就忍不住要硬。他说到哪里就把泡沫打在相应的位置，动作敷衍得有些粗鲁，几乎将五条悟埋进绵密的泡泡里，最后他对着对方支愣在外面的被臊得通红的耳朵补完了整段色情的颂词∶“……我当然想和五条先生再做，做好多好多次，做到我们两个都爬不起来为止。”而且不再隔着那层该死的无限，他把含在舌尖的最后一句苦涩地咽下去，稍重的喘息吹起裹在五条悟耳间的泡沫，它们还没飞出多远就落到地上，碎成透明的液膜。
五条先生惯是纵容他的，被夸赞得心满意足之后便慷慨地满足了他许下的愿望，大方地允许驯养的龙类用自己的身体疏解情欲。他们时常做到两人都腰腹酸软，一根指头都没法抬起来，而打蜡的木地板上、雪白的大理石浴池里、光亮的锻面窗单上肆意流淌着大量混合的体液，只是没有一次能够去除那层无形的屏障而交合。夏油杰甚至尝试过夜晚悄悄地抬高五条悟的腿插进去，但依旧是那种干燥紧窒的触感。五条悟已经就着他插进里面的动静醒转过来，好像能看到他懊恼的表情一样笑个不停。对方的右手再一次触碰他颈后的逆鳞，还是那样警告式的抚捏。
夏油杰只得将这一欲望更深地藏在心里，更加小心地接过所有从五条悟手里递来的一切食物，生怕哪一个里头滴加了能挖出自己所有秘密的吐真剂。
也许五条悟只是要和他开个玩笑，他却不得不冒着吐露出所有对把自己养大的男人阴暗的独占欲、过激的性幻想、还有被揭露出藏在最深处的隐秘爱意的风险。他被卡在宠物、养子与情人之间进退不得，只能艰辛地维系着如今摇摇欲坠的平衡，试图往男人身边的位置挤得更近一些。
五条悟是没办法被反向驯服的。夏油杰只能等着他自己选择贴上来，或是转身离去。
纷乱的思绪逐渐散去，夏油杰用冷水洗了把脸，将那些念头彻底驱出脑海。布谷鸟钟响了，银蓝色的小鸟从敞开的钟座里飞上来，笃笃笃叩响他的房门。夏油杰由着它们啄自己的袖子，一边扎起长发一边下楼，径直拉开了厨房的门。
围在他身边的鸟群完成了任务，一只接一只地飞回到座钟里休息。夏油杰挽起袖子，从储藏室里取出半只冻硬的鸡，没忘记抖掉气象咒留在上边的雪花。不想毫无察觉地喝下五条悟的魔药，包揽餐食和甜点的准备便尤为关键。他甚至偶尔会怀疑，下药只是五条悟逼迫自己做饭的手段。毕竟对方不是不会做，只是纯粹懒得动手罢了。
在他还没有料理台高的时候，五条悟就将他抱到板凳上，把菜刀往看似六七岁的幼童手里一塞，要他把案板上的土豆切块，接着挥挥手招出一只原本趴在窗棱上的布耗子。
耗子转了转纽扣做的眼珠子，在五条悟手里突然尖叫起来∶“怪刘海小子！大小要切均匀！”
夏油杰心里闪过一丝失望。他原以为五条悟打算亲自教自己，然而男人只是坐在餐桌边托着腮看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人有如芒刺在背。布耗子已经沿着他的胳膊爬上他头顶，细棉绳做的胳膊竟然还分出了手指，抓着他的刘海大刀阔斧地指挥他把刀往左边右边再挪一点，将大小大致相同的土豆块扔进锅里炖煮，到了熟透时猛拽他的头发让他把锅移下来。夏油杰有些恼火∶“你不是能说话吗？”
“命令让我抓你的头发，小子！”耗子尖声回答∶“现在，把那边的调料拿过来！”
他端起冒着热气的鸡肉土豆焗饭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快被耗子薅秃了，完成一份可口的人类餐食对于龙类的幼体来说也还是比较困难的事。他转过身，手上突然一轻，深盘轻盈地向着桌面滑行，停在五条悟的面前。他折腾了多久男人就在那儿看了多久，在他被耗子使劲揪头发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强调一些耗子已经对他物理耳提面命过的口味偏好∶比如奶油要多加、芝士就当作不要钱、米饭要煮得软一些。
他期待又不安地看着五条悟吃了一小口。对方进餐的姿态很优雅，吞咽之后叼住勺子的样子却怎么看也不是餐桌礼仪包含的部分。抿掉勺面的酱汁之后，五条悟把勺子拿出来，舌尖那里还残存着一点点奶油的痕迹。对方用那只勺又挖起一口，极其自然地伸到他的嘴边∶
“杰已经合格了，接下来我们两人的饭就都交给你了哦。……那家伙会帮助你的。”
“……能不能让它就在那儿发号施令？”夏油杰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理了理自己可怜巴巴耷拉下来的刘海。五条悟摇了摇手指，愉快地提出了更曲折的解决方法∶“过些天来找我要生发药水吧。我保证它会让你的毛发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啊，甚至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过头。”
“过头？”
“比如长出圣诞老公公那样的长胡子。”五条悟刮了刮他的下巴，轻快地走开了。
夏油杰没给他进一步捉弄自己的机会，用一根钉子把吱吱乱叫的布耗子钉在了台面上。他学得很快，这大概要归功于五条悟消灭那些甜点时发亮的蓝眼睛，和吮吸指尖糖霜的样子；他挂在夏油杰的肩膀上看他做饭的样子像只等待投食的猫咪，喵喵叫着扒住饲主宽松的裤子。但他还是必须看紧不老实的猫，阻止它把成分不明的魔药倒进锅里。
夏油杰搅拌的动作停顿下来。五条悟不是一个会把做好的药剂全部锁起来的人，甚至于他离开家的时候，炼制魔药的房间门都还是虚掩着的。这意味着他很有机会从散落的瓶子里拿走一瓶吐真剂——他不时就要给五条悟整理那些大小材质不一的瓶瓶罐罐，对它们的性质心里有数。只要他有办法往对方的饮料里倒上三滴……
“……你在做的事情很危险，亲爱的。”他手里的锅柄抽动了一下，黄铜汤锅灵活地从火上跳下来，阻止他把厨房点着∶“瞧你做了什么，把那些焦乎乎的鸡肉从我身上拿开！”
夏油杰急忙动手收拾残局，那个念头却像是在心里点了一把火，噼里啪啦地越烧越旺。这似乎是唯一一个撬开五条悟的嘴巴，搞明白他令人捉摸不透的行为的办法。他试着在深夜热了一杯巧克力送到五条悟的房间里，对方穿着睡衣给他开门，睡眼朦胧地接过瓷杯小口地啜饮，喉结滚动着把甜蜜的饮料喝下去，全程没有一丝迟疑；末了还要舔掉嘴唇上沾的薄薄一层棕色液体，把杯子递还给他之后径直扑回床上，雪白的被卷里冒出一句模糊的晚安。
夏油杰在门前又站了一会儿。五条悟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声均匀而低缓。他轻轻地靠近对方，把闷住人脑袋的被子拉下来一些，伸出手就能直接触碰到对方抿起的嘴唇。夏油杰迟钝地意识到五条悟在他面前真的毫无防备，没有无下限防御的脖颈看起来能被轻易地掐出淤紫。
他几乎是从对方的房间里逃了出去，还握着温热的瓷杯，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阁楼，那个冒出银色烟雾的房间门口。他小心地推开门，正中间架着的坩埚里冒出螺旋上升的蒸汽，带着珍珠白色的光泽。夏油杰移开目光，目标明确地从柜子里取出装着澄清药水的小玻璃瓶，像抓住一块火炭一样匆匆塞进衣服口袋里。
只是备用，他把瓷杯放到龙头底下冲洗的时候反复提醒自己。你不能对五条悟下药，这太辜负他对自己的信任了。
——然而玻璃硬硬地硌在他的胯骨上，固执地彰显它的存在感，像是从他心里长出来的一个疙瘩。
那瓶澄清的药水被藏在书柜的里侧，塞在魔法史和木头之间，一个绝对不会被翻出来的位置。每一次夏油杰取书的时候都会想起它，心脏难受地揪成一团，在将它悄悄放回去和找个机会不管不顾地滴进五条悟的茶杯里之间左右为难。偏偏五条悟就在这两个月里清闲地在家乱晃，刻意关注之下，夏油杰似乎总能看到他在喝东西或是吃糖果，而即使不依靠杯子里装的那些甜饮料和巧克力的醇厚香气，无色无味的吐真剂也足以让五条悟不疑有他。
也许他应该编几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然后把真正想知道的像开玩笑一样夹在中间问出来……这样也能以玩笑搪塞过去。夏油杰盯着五条悟手里端的那个瓷杯思考，被连着叫了两次才回过神来：“什么？”
“杰觉不觉得有些无聊？”五条悟又重复了一遍，“最近我好闲，天天在家里好没意思。”
夏油杰想说没有，但是看到年长者百无聊赖敲着桌面的样子，想了想改口道：“最近附近的神社好像要举办烟火大会，不如我们去看看——”
“——所以我在考虑增加一个家庭成员。”
他们异口同声地结束话题，然后面面相觑。夏油杰难以置信地站起身：“你说考虑什么？”
“前天出门的时候我捡到了一个小家伙，如果检查完没什么问题的话，硝子明天会把它送过来。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哦。”五条悟相当无辜地眨着眼睛，似乎完全不明白夏油杰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嗯？我不是正在说吗？”
“不，我是说……”夏油杰沉默了，面前的年长者的态度已经很明显，这件事不是商量，只是通知而已。不管他愿不愿意，明天都会有一个陌生人进到这里，在这个家里占据一席之地。他狠狠攥住自己的拳头，注意到五条悟的目光落在那上面才慢慢松开。我知道了，他最后撇下一句话，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低头又喝了一口冷掉的蜂蜜水。沉重的脚步声又从楼梯上下来，进到厨房里。他托着腮等待，十分钟后夏油杰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出现了，不由分说地换掉他手里那一杯。他无意识地举到唇边啜饮，直到温暖的液体仿佛在胃里发热才猛地惊醒，按住发梗的喉咙，几乎不敢置信地看向杯中仿若无害的乳白液体。他看着用侧过脸不看自己的养子，用力捏住手指，连指节都泛起白色∶
“杰？”
对方很轻微地抖了一下，在他专注的凝视下无所遁形。五条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到这里来。”
他捉住夏油杰的手腕，把他用力拉向自己，直到龙重心不稳地倾在他身上，被迫抬起手臂撑住扶手椅的靠背。五条悟立刻压住他的后脑勺，强硬地堵住他的嘴，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将牛奶渡到他嘴里，维持着这个激烈的亲吻，直到对方由于缺氧而喘息，嘴里的液体呛进喉咙才放开。他平静地看着夏油杰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对方发烫的逆鳞。
“……你知道了。”夏油杰哑着嗓子说道。
“喝下去之后才感觉不对劲的。”五条悟坦然承认，“所以，杰想问我什么呢？有什么是你觉得我不会直接回答你的吗？”
“明明一直在回避我问题的是五条先生吧。”夏油杰反驳道，接着就像哽住一样仰起脖子，难受地按住胃部。五条悟熟悉这种药效发作的情态，重复道∶“你想问什么？”
夏油杰似乎咬住了舌尖，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舌头挣脱束缚，一股脑地把他想的东西倒出来∶“我想知道，五条先生是怎么看待我的？”
话语一传过来，五条悟立刻感觉舌头不听话地开始动弹。他设想了很多种对方想得到的答案，唯独没有想到是这种小孩子一样的问题。这场景有些好笑，他想，两个喝了吐真剂的人为了这样的小事相互拉扯。他慢慢说道∶“我喜欢杰啊，杰的本体很漂亮，而且一直都对我很好，坏起来也很可爱，还有那里很大——”
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试图刹住，脑子却在药剂的影响下败下阵来，倒豆子似的继续往下说：“——肏得我很舒服，而且还有两根，真的好厉害。我好喜欢和杰做爱。”
空气里死一样的寂静。五条悟咳嗽一声把脸转开了，连后颈都红透了。这样的床话他不是没说过，却都是在被干得神智昏聩的时候从嘴巴里不受控制地跑出来，清醒时他自持长辈，这种话是决然不会说出口的。夏油杰也脸红得厉害，强作镇定地继续问他：“只有这样吗？”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才答话。“杰是我养的孩子。……是吧？”他小声说道，竟然显得比之前更觉得羞耻，还要向夏油杰寻求一句肯定。
“嗯，”夏油杰努力露出个笑脸，“听起来比五条先生的狗要好一点。”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很不情愿一样。”
“因为我确实不想当五条先生养的孩子。”
五条悟露出很受伤的表情。夏油杰察觉到自己失言，急忙找补道：“我不想只当五条先生养的孩子……”
这似乎起到了反效果。他差点被猛地站起来的五条悟撞倒，对方近百年来都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生气过，一把抓住衣服前襟将他拎起来，眼角都有些发红：“谁？我倒是想知道谁敢！我立马去找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决斗——还有你！不对你身上没有——？”
“没有谁，”夏油杰艰难地把他的手掰开，给自己留出喘气的空间，“你在说什么啊，五条先生？我怎么了？”
“魔女只会承认一个孩子，杰身上已经有我的标记了，其他家伙就不应该去打你的主意。除非他们的脑袋瓜只有茶壶大，想来和我打架！但你现在告诉我你还想去当别人的——”
“我没有！我的意思是，我想要……我想要悟爱我。”
五条悟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他说了什么很冒犯的话。
“我以为你知道，魔女身上有个天生的咒缚……我们无法理解爱是什么。所以才会去养其他族类的小孩。……给我描述一下吧，杰觉得爱是什么样的东西？”
“就是，”夏油杰看起来很想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他嘴里刚刚咬出来的伤口被磨得生疼，“不是对孩子的那种，会想和我拥抱、接吻，会和我做爱，会说喜欢我，我对你来说会是唯一的一个。”
“这种的我知道。都写在人类的饲养手册里……哦，我根据龙的习性做了修改，因为不常有人养龙。”五条悟抓着他坐下来，和他挤在同一张沙发里：“但是我们都做过啊？”
“不一样。”
“哈？到底哪里不同？”
“不是那种对宠物一样的态度……”
“我才没有啊？谁会……谁会让宠物肏自己啊？”
“我觉得五条先生做得出来……”
五条悟满脸通红地瞪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夏油杰看上去比被言语羞辱的人更想在原地消失。他把头埋得很低很低，眼睁睁看着对方的长袍逐渐被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他的养父用有些颤抖的语气责备他；“你——你到底怎么看我的啊？”
他忘了吐真剂的作用还在生效。夏油杰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很喜欢你，觉得你漂亮得不像真人，被照顾着的样子和撒娇的样子都可爱得要命，在床上的表情很色情，每个洞都好会吸，好想把你的无下限肏开，往你里面灌满精液，直到你被改造成雌性的生殖结构，变成只给我产卵的——”
五条悟扑上来捂住他的嘴，最后那个词顺着骨骼传导爬进他的耳朵，把他的脑袋都肏熟了。从臀缝里顶起来的硬邦邦的东西更是煞风景，五条悟又是羞耻又是恼火地往下坐，恨不得把他的作案工具坐碎。夏油杰紧紧抱住他小声地道歉：“……对不起，五条先生。”
肩膀被重重锤了好几下。五条悟喘着粗气骂他∶“你还叫……你还那样叫我！嘴上用着敬称心里想的都是那种东西……你平时就都是这么看我的啊？”
他看到夏油杰开始和自己的舌头搏斗，立刻提高声音试图打断∶“不是，我没有在提问题！”
然而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希望自己当场死亡的样子∶“对，一直都是。给你洗头发的时候如果不把泡沫铺满池子就会勃起；很喜欢你不在里面穿衣服的习惯，每次看到你穿着长袍经过都会想象里面的裸体；想在你招待客人的时候钻到你袍子里面舔你，让你在外人面前哭着喷得满地都是水；还想把你睡前的甜牛奶换成我的精液，在你喝的时候拍那个杯子的底，把精液浇得你满脸都是，然后呛得眼圈红红地瞪着我——悟刚才瞪着我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要硬了，那个表情让人很想把你弄坏。眼睛翻上去再也没办法瞪人。而且我说这些的时候你越来越硬了，你喜欢被我这样羞辱吗？我好想现在就肏你。”
五条悟紧紧揪着自己长袍的下摆，试图挡住裸露的双腿。他不停地摇着头∶“药效还在的时候做……不要，我绝对会杀了你……”
夏油杰虚弱地笑了一声。他抓住了这个反击的机会∶“但你其实很喜欢吧？真的不想现在和我做吗？”
“喜欢，很喜欢，虽然很羞耻但是好爽，感觉脑子要被烧坏了。想实现杰的性幻想，想得里面都在流水了。想要你现在就插进来肏我。”
五条悟近乎呻吟着说完，捂着脸从夏油杰腿上滚到沙发另一头。坏心眼的龙似乎逐渐接受了这种互相暴露性癖的羞耻游戏，并且摆出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把他在座位上摆正了，整理好他卷起的长袍，蹲在他脚边仰头说道∶“五条先生，你今天要会客吗？”
“呃……是啊。”一不做二不休，五条悟决心用魔法打败魔法，打了个响指在对面的沙发上安置了客人的投影。夏油杰笑着摸了摸他的膝盖，握住它们往两边分开，凑近他的性器在顶端响亮地啾了一下。
两条按不住的大腿立刻把他的脑袋夹在了中间。五条悟隔着袍子打他的头，凶狠地说要把他闷死，声音抖得毫无威慑力。夏油杰的声音从底下闷闷地传出来∶“小声点，会被发现的。”
五条悟从不在性事里压抑声音，突然被这么要求有些不知所措，便和抵抗吐真剂效力一样咬住舌尖。只能说同样收效甚微，他很快就喘叫起来，腿夹得快要把夏油杰的头拧下来。除了被唇舌照料的前端，底下的茎身也被手掌包住撸动；含住整根之后夏油杰轻轻揉捏他的囊袋，含混地说道∶“这里好像少了点什么……悟要怎么喷呢？”
他说完之后确切地感觉到了窒息，五条悟应该是在认真地考虑夹断他的脖子。但很快他就感觉手里的触感有了变化，有弹性的囊袋变得彻底软下去，中间破开一道肉缝，刚长出来就在湿淋淋地淌水。
夏油杰索性放开了他的阴茎，把脸埋进湿软的阴唇里嘬他的阴蒂，用牙齿轻轻地挤压那颗新生的肉珠，立刻就听到对方绵长的呜咽声。
好可惜，看不见悟的眼睛哭得湿漉漉的样子，只能听到声音。他几乎要抱怨自己刚才说出的性幻想了，于是变本加厉地掰开对方的阴唇，把舌头顶进狭小的肉洞里，用舌苔摩擦入口处敏感的嫩肉。
“呃……嗯啊……停下……”五条悟已经连夹住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从沙发上滑下来半瘫着，双腿在长袍里张到最开，穴里痒得腰身乱扭，想把那根舌头套得更深一些。夏油杰半张脸都埋在他分开的阴唇里了，说话的时候嘴唇上被淫水泡软的皮就摩擦着里面的软肉∶“客人要被你吓坏了，五条先生。”
该死的敬语狂魔，五条悟被他激得泪眼朦胧，恍惚间真的把对面的投影当做前来拜访的客人，而他被袍子里藏着的夏油杰舔得发情，让来访者看得两眼发直，甚至于盯着他开始自慰。他呜咽起来，终于在对方吮吸的动作里丢盔弃甲，呻吟着喷了一地的水。
夏油杰从他袍子底下钻出来，干脆地剥掉了被他体液浇透的上衣，露出饱满的肌肉。五条悟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他胸口的鳞片，嘴巴里就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悟刚才没有开无限。为什么？”
舌头不听话地颤抖起来，五条悟边和他接吻边说∶“不是阴茎插进来，就没事……长期灌入龙类的精液会让身体变成适宜孕育龙卵的状态——你自己刚才不是也明白得很吗还逼我说！”
背上又被打了好几下，夏油杰却总算如释重负地笑出来∶“我之前还以为你不想被我碰呢。”
“……杰是笨蛋。”五条悟咕哝道，往他脸上捏了一把。
“确实是犯傻了。……好了，轮到悟了。”
“说吧。想要我怎么肏你？”
五条悟被问得浑身发烫，放弃了一样让求肏的话从自己嘴巴里溜出来∶“想要两根……想要杰把两根都插进来，把前面和后面都塞满……想被内射，精液黏成胶质从里面滑出来的时候很爽，好像又被肏了一次那样。”
“……好普通，悟好纯情啊。”
他的养子亲了亲他的脸，语气里没什么嘲弄的意味，却依旧臊得他含混地呜咽，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夏油杰抱起他的腿往两边拉开，勃起的性器亲密地拍上他的女穴，插进来的却只是手指。对方没什么耐心地捅他的后穴，像是用叉子搅烂一块本就柔软不堪的奶油蛋糕一样要他赶快适应；阴茎随着抽动首页的东西晃动，黏糊糊地挂满了他体内涌出来的汁水。
五条悟受不了地用脚跟磕他的背∶“别弄了，直接……直接进来。”
“那我会把五条先生撑坏的，”夏油杰在他里面张开手指，向他展示那个紧紧绷着箍住自己的肉环，“不过……倒是可以先给你一根。”
他把五条悟翻过去，一根性器热乎乎地搭在对方的尾椎骨上，扶着另一根缓慢地插进他的女穴。男人一下子把他绞得好紧，穴道收缩着把阴茎拖进更深处，手指也被夹得动弹不得。夏油杰摸向他后穴里那个栗子样的凹陷，抵着它反复戳弄∶“放松一点，这样我插不进去的。还有要把无下限关掉，悟不是想被我内射吗？”
“想……”
随着被药效逼出的回答，横在两人之间的隔阂消失了。肉壁立刻热情地纠缠住里面的阴茎，第一次肉贴肉地紧密厮磨，陌生的快感直接冲进脑颅；前面被阴茎堵着，后面被手指插着，五条悟抓揉着怀里的软垫，无意识地扭动着，说不清是想逃开还是想把自己往深入体内的硬物上肏。他的屁股翘得太高，女穴里沁出的水都淌到下腹，把夏油杰在那儿捞着他的手都弄得滑溜溜。对方明显察觉到了，顺势滑向他身下咬合着自己性器的位置，抚摸那两瓣被撑开的肉唇。
五条悟被他摸得浑身发软，腰塌得更低了，使得原先硌在后腰的硬物顶到了臀部，让他整个人激烈地抖了一下。夏油杰轻轻扒开男人的后穴，把女穴里的性器带出来一些，阴茎对准另一个漏水口缓慢地插进去。
夏油杰的手还兜在两人前边的交合处，粗糙的掌心里几乎是立刻就积了一汪水。他没能畅快地潮吹，前穴就已经被持续深入的硕大阴茎堵住，水液只能顺着缝隙断断续续地往外涌，小腹酸胀得发痛。夏油杰不怀好意地给他揉了揉，说着要让他适应只是轻轻地在穴里抽动，让他被淫水涨得捂着肚子往前爬，在阴茎滑出大半的时候掐住他的腰抓回来肏，撞得体液猛地喷溅出来。
两根性器同时猛插进来，五条悟脑子都快给他顶出去，两眼翻白，舌头耷拉着收不回去，两个穴都怕得不敢夹了，软绵绵地敞开了给他肏，让他畅通无阻地顶到宫口和结肠口，才受不了地哭着绞住他，不让他叩动那两处敏感至极的肉环。夏油杰摸到他满脸的泪和热汗，将手指喂进他嘴里给他咬着，捞住他的腰狠狠地拔出来再撞进去。他手臂结实的肌肉和坚硬的骨骼压迫着五条悟的腹部，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插在前穴里的阴茎隔着肚皮顶到那上面去，一时间兴奋得又涨了一圈。
五条悟要被肏傻了，体内两根性器隔着肉膜相互挤压，把两个穴里的褶皱都撑平了；肚子也被压着，外边按着的感觉提醒他那里面的大家伙们插得有多深，一下一下顶进来的时候涨得像是五脏六腑都被冲得跟着移位。耳边全是耳鸣的声音，向来清明的双眼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视野里充斥着噪点和被泪水模糊的光影，甚至于慢慢变得昏暗，在一次格外重的顶弄里直接变得一片漆黑。
他这时候真的有点慌了，下意识地绷紧身体，只听到夏油杰在身后轻轻嘶了一声，扑上来按住他肏得更加起劲。被夺去视觉之后其他的感官敏感得惊人，那两根阴茎好像直接在插他的脑子，所有的理智、逻辑、尊严……都跟着脑浆被搅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不剩下。五条悟把软垫的布面都抓破了，手指深深挖进蓬松的棉花里，呜咽着向他求饶：
“杰……杰……啊、停下……停……别——我、我看不见了——”
身后的撞击当真慢下来。他剧烈地喘息着，从窒息的快感里挣扎着上浮。背后覆上滚烫的体温，把他在空气中晾凉的脊背重新温暖起来。夏油杰在陌生的黑暗里紧紧抱着他，他们的下身还紧密地咬合在一起；对方的手轻轻罩在他的眼睛上，刺激得他又流出几滴眼泪来。
夏油杰擦了擦那些乱七八糟的水痕：“别怕，只是爽坏了。是悟太敏感了……这么长时间了，从来都没有被直接碰过吗？”
瞒不过去了。五条悟听见自己小声回答：“没有……杰是第一个。”
体内的性器兴奋地抽动了一下。夏油杰在他脸颊上后颈上落下凌乱的亲吻，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五条悟迷迷糊糊地觉得他可爱，反手按住他的脑袋，嘴唇胡乱地往他脸上蹭，被引导着亲到嘴上；夏油杰吻着他：“所以我给五条先生处女毕业了……是吗？”
“是的……”
“……居然承认了。之前明明和我做过那么多次，因为隔着无限就觉得都不算数吗？”
还有其他人隔着无限肏进过悟的身体吗？他没有立刻把这话问出口，只是重新鞭笞起他湿软的穴。五条悟被他顶得失声，却还被药效强迫着断断续续地答话，吞不下去的涎水流得满下巴都是：
“那也是……杰……前面后面都是……杰。啊……别撞了……要、要开了……”
他指的是宫口，那处药剂新造的器官娇气得要命，被磨了这么久早就忍不住张开，一下子被肏进去半个头部，噎得两人都进退不得。
“放松一点……唔……好紧……”夏油杰爽得有些脱力，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呻吟，重得要命又掀不下去。五条悟努力松开那个紧巴巴的肉环，不曾想对方要他放松不是为了拔出去，而是为了更深地插进来。随着整个头部戳进宫口，后面那根也抵开了结肠口的褶皱，插在里面危险地颤抖起来；里面变得好热，他脑子里‘啵’了一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仅剩的两个器官被热乎乎的液体灌满，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用极其软黏发腻地尖叫着呻吟，破碎的求饶里拖着长长的泣音。
缓过来的时候他平躺在沙发上，箍得手臂酸疼的长袍已经被剥掉了，此时被当作毯子盖在他身上。肚子里面还很涨，五条悟伸手摸了摸，听到上方传来轻轻的吸气声。夏油杰跪在他两腿间低头看着他，捉住手腕把他的手拿下去，小声道歉道：“你晕过去了……我只来得及把你翻过来，就……”
他不说话了。五条悟呼吸间感觉到两个硬硬的结分别卡在自己宫口和结肠口，轻轻一动弹，体内被灌的液体就会在里面晃荡。他试图掀开身上的袍子，却被夏油杰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怎么了？”
“再看到五条先生那个样子，我就要把持不住了。所以，别掀……”
性事告一段落之后夏油杰没那么疯了，恢复了些平常理智的样子。五条悟还记着刚才的事，便也故意去问他：“什么样子？”
“人事不省地对着我张开腿，上面和下面的洞都被我堵着，被卡结灌满之后小腹慢慢涨起来的样子。”夏油杰把自己说得浑身燥热，手掌盖到他小腹上，警告一样往下按了按：“别再煽动我了，悟明明都已经被射满了吧？还觉得不够吗？”
威胁似乎生效了，五条悟被涨得抿紧嘴唇，头偏向另一边。但吐真剂执着地撬开了他的嘴“不够。……不要小看我配的吐真剂啊，杰加了三滴对吧？是好学生会记住的标准剂量，但不适用于我的魔药哦？”
五条悟没说三滴的特制超强效吐真剂作用时长是多少，夏油杰却很清楚，这药效不停下，恐怕两个人都别想分开。他摸向对方还湿漉漉的脸，最后一次试图说动对方：“对。……但你刚才已经被做到晕过去了，继续的话……”
“太狡猾了吧，我的回合还没结束，杰就想结束游戏吗？”五条悟不满地抬腿踩他肩膀，把两个人都扯得龇牙咧嘴。捣完乱的人抱着肚子呻吟，说不行不能再晃了好难受。夏油杰想起他的要求，在对方的惊呼声里把住他的腰把他扶起来，等那双长腿妥帖地夹到腰侧，腿部发力把人抱起来。
“没有要结束。抱紧一点，悟，别摔下来了。”
“喂……杰！这也太——”五条悟抓狂地拽他的刘海，试图跟他讲道理：“你不会这么折腾我的对吧？就算想……唔，好涨啊……别晃了……不要……”
夏油杰才刚迈一步，挂在身上的男人就已经受不住地试图从他身上下去。两个结都随着重力在试图挤进他身体更深的地方，身体折叠起来的姿势不可避免地压到饱涨的小腹，行走间更是让里头的精液激烈地摇晃起来，几乎是不间断地在反复肏他的内壁和子宫。五条悟好像已经完全忘了结还卡在体内，只想从这种激烈的快感和胀痛中逃开，腿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又是夹他又是试图落到地上，只将自己折磨得更厉害。夏油杰使了狠劲才制住他，手臂上都崩出大片黑亮的龙鳞。他一连走了几步，把浑身瘫软，瞳孔都被干散的五条悟顶在墙上，对着那双止不住流泪的眼睛说：“悟说想排精的吧？如果在沙发上会漏得到处都是的，所以我要把你带到浴室去才行。”
“我是……想……啊啊，就在这里……别再……求你了，别再动了……”
“像狗狗一样乱射乱尿也没关系？”
“不……”
“那就忍一下。要夹好，结已经开始松动了。”
夏油杰把他稳稳地抱在怀里，继续向客厅另一侧走去。体内的硬结确实正在缓慢地消退，但那对五条悟来说只是更加糟糕，那两个阴茎结在肏他的宫口和结肠口，随着走动的颠簸把里面的精液挤出来；他根本夹不住，受着这样的折磨也还是把精液漏得到处都是，加上小腹的胀痛，让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在持续失禁的错觉。然而夏油杰对他已经把地板搞脏的行为视若无睹，迈开的步幅甚至变小了。五条悟哭着骂他：
“你就是……啊、我要死了——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这个……变态小孩……性欲混蛋……”
“嗯嗯，我是故意的。”夏油杰根本没有抵抗药物的作用，指明了欺负对方不想反抗，坦白地把自己的坏心眼摊开在五条悟面前。他在楼梯前停住，偏头观察了一下男人被眼泪和涎水搞得一塌糊涂的漂亮脸蛋，托住他往上走了一步。
结以从未有过的刁钻角度磨上敏感处，饱涨的液体晃得更厉害了，几乎要连着他的脑浆一起在体内翻腾。被压迫阴茎结也不好受，夏油杰走得比之前还快一些，几乎是不间断地在肏他。终于登上中间的平台时他停了停，五条悟无力地揪了揪他的发尾，喉咙里咕哝出沙哑的、重复的音节。夏油杰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听到他无力地小声叫道：
“汪……汪……”
年长者显然已经被快感折磨到崩溃，被干烂的脑子让他已经组织不出像样的恳求，甚至去坐实对方对自己的言语羞辱，以此哀求一个被放下来的机会。夏油杰心里那点儿施虐的欲望被撩拨地发疯似的暴涨，他抱紧怀里这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耐着性子哄了一句：“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他爬完剩下的楼梯，五条悟已经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反应了，头高高仰起，露出颤抖着的喉结，好像已经没法主动呼吸了，就连浴室门推开的时候也没有一点要被解脱的样子。夏油杰把他放进浴池，扶着他的腿，掰开两个红肿的穴，把自己的阴茎和缩小的结从他体内拔出来，五条悟喉头里挤出一声抽噎，浑身痉挛了一下往旁边歪倒下去。他两眼翻白，四肢无力地摊开，像个被玩坏的性玩具一样躺在雪白的大理石砖上，精液从合不拢的穴里缓慢的溢出来。夏油杰含着些歉意按了按他的腹部，本意是帮助他排出深处那些成团的体液，却不曾想掌下的小腹轻轻抽搐起来，清澈的液体从对方女穴的尿孔里流出来，混进龙胶质的精液里。
好像……真的有些做过头了。夏油杰小心翼翼把五条悟抱离下身那片狼藉，液体却依旧不停地从对方体内淌出来，像一具被打碎的喷泉雕像，直到水流干之前都没办法停下来。他有些慌了，轻轻拍打着五条悟的脸，大声喊他的名字：“悟……悟！五条先生……醒醒——”
蓝眼睛里散开的冰凌重新聚拢。下腹软绵绵地被碰了一下，夏油杰猜想五条悟是想要给自己一拳，但手脚都还完全没有力气。他对准那儿给了自己一下，疼得只喘粗气：
“……对不起。我太过分了。”
五条悟的手指抖动了一下，像是试图在他肚子开始泛青那块儿写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垂落下去。高大的男人直直砸进他怀里，累极了一样闭上了眼睛。
“我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剩下的事情你要负全责。”
五条悟戳了戳他胸口，然后开始落实自己说过的话，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只随着他的动作叫轻了重了弄疼了，分不清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在故意折腾他。夏油杰把短时间里泡过两次澡，皮肤都快泡皱的两人从水里提出来，五条悟自动挂住了他的脖子，摆明了不要自己走路。
“腿盘上来吧？”
“不要，很痛。”
这理由让觉得自己做得过头的夏油杰没法反驳，不得不拖着挂在身上的一长条猫回到猫的卧室里。五条悟陷进松软的床铺里，浑身酸软的肌肉和关节都放松下来，趴在被子里只露出毛绒绒的脑袋。夏油杰转过身，还没迈步就感觉浑身僵硬得不能动了；定住他的人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指，便让他转了回来∶“为什么急着要走，药效还没有消失呀，难道杰不要做了吗？”
“嗯。今天有点兴奋过头了，继续下去可能会把五条先生弄伤。”
“……哈，”五条悟翻了个白眼，“你不会以为自己真能伤到我吧？”
“会啊。因为五条先生太过信任我了，不管是喝进去吐真剂还是这次被我干得爬不起来……这样很危险的。”
“说得还挺骄傲嘛，臭屁的小鬼。不会有人能装成杰骗过我的眼睛的，而且我知道杰不会真的伤害到我，明明还硬着呢，刚才还不是说不要做了吗？我都要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了啊。喂，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在我的床上干我？”
夏油杰对着那狡黠的目光笑了。“不做，”他轻声回答，感觉身上的束缚一下子松开了；半跪在对方床边，伸手捧住男人的脸。对方半支起身子吻他，轻柔地吮吸着他的唇瓣，舔他的口腔黏膜和上鄂；夏油杰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奖赏式的亲吻，末了才感觉自己的手被牵走，按在某个跳动的硬物上。五条悟带着胜利的表情，顶了顶他的手心∶“你看，我被亲硬了哦。好孩子杰不会让我可怜巴巴地被晾在这里自己摸自己的吧？”
“不会。……这次五条先生来要求我吧，刚才那次已经算是我的幻想了。”
五条悟歪着头盯着他，漂亮的蓝眼睛像是能把人吸进去。过了一小会儿他“哇哦”了一声，抬起双手，房间的布置瞬间扭曲起来，先是面积扩大到原来的好几倍，深紫色的帷幕挂在四面墙壁上，天花板变成了闪烁的星空；同样摇曳着星光的舞池被圆形的桌子围住，上面摆放着花束和甜点。
这场景夏油杰熟悉得很。他皱起眉头，正想说些什么就被五条悟打断了。对方已经套上了飞过来的礼服长袍，正往头上戴一顶尖顶礼帽，看起来兴致勃勃∶
“杰就在魔女们的集会上干我吧，就在那个堆到天花板上的香槟塔旁边，舞池的中心，当着所有人的注视把我按在地上——”
夏油杰总算找到了机会捂住他的嘴：“说好了再也不会擅自窥探我的想法的。”
“嗯？在说什么呢？这是我自己的幻想哦。”
“那还真的很巧，连细节都能和我一模一样。”
他们身边开始出现晃动的珍珠色人影，似乎来自五条悟的记忆。夏油杰在逐渐嘈杂的人声里向五条悟靠近，直到两人的耳语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程度∶“那五条先生刚才有看见吗？我想在这里干你的理由。”
“没有哦，我都说了只是凑巧一样嘛。杰不要再用敬称叫我啦，现在一听到就觉得你没安好心。”
“那就没有吧，”夏油杰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掰扯，尽管对方在吐真剂下作出的回应已经是确凿的违规证明。他牵住五条悟的手离开大厅，看着尽头的墙壁忽然挤出来一扇低矮的门：“悟也记得这里有个房间？明明已经过了好多年了。”
“我脑子很好使哦。所以，杰看到了什么？”五条悟被他按在狭窄的扫帚间里，两个高大的男人挤挤挨挨贴得很紧，身体反应几乎无法遁形，说话时湿热的气息就扑在彼此的脸颊上。夏油杰把住他腰侧，手指饱含暗示意味地按压他尾椎骨：“当时这里有两个人，一个魔女，和她体型比她庞大的男人。当时还在举行舞会，但是这里面的声音比外面的音乐还要大……”
五条悟轻轻吹了声口哨，背过去将他的手按到自己屁股上。夏油杰会意地撩开袍子摸进去，双指在对方后穴里张合，搅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所以杰躲在哪里偷看……啊、轻点，还有点疼……”
“那边的矮柜。他们进来得太突然了，我没有找到时机出去。从缝隙里可以看到狼人的身躯膨胀起来，撑裂身上的衣服；但是项圈和嘴笼跟着变大，牢牢套在他身上。”
“只是这样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妈妈，”夏油杰满意地感觉到顶在自己胯骨上的硬物跳了一下，“他叫那个魔女妈妈。她整个人都被他的毛发裹住了，只有握着他牵引绳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皮肤很白……就像悟的一样。”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大概是已经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在那之后，我就知道我对想对五条先生做什么了。”
“所以杰想了三十多年要在这个地方干我，想得记忆都这么清晰，还是忍着什么都没做嘛。最后还要我主动给你灌迷情剂。真过分，害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对养子下手的愧疚呢。”
夏油杰被他揪着两边脸颊，耍脾气一样搓来揉去，当下不甘示弱地撩高长袍摸他的大腿：“我可看不出来，悟明明就乐在其中吧。”
“一点点就是只有杰眼睛那么大的一点点啦。”五条悟坐到那个扁平的木柜子上，破旧的木板发出嘎吱一声，被他皱着眉头加固了：“但是你的这个回忆里面，有一点我很喜欢哦？就是那个项圈跟嘴笼的部分。”他用指尖戳了戳夏油杰的喉结，感觉到它在自己手底下不安地跳动了一下。
宽厚的皮带从五条悟虚攥的拳头里蹿出来，金属扣选择了紧得恰到好处的扣眼，卡住了夏油杰的脖子；紧接着是黑沉的金属笼，罩住他下半个面部之后轻巧地在脑后缚紧。牵引绳的末端在五条悟的手里，夏油杰随着他拉扯的动作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恼意：“就算戴上这种东西，我也不会变成那种无害的小动物的。”
他把狼人称作毛绒绒的小狗那样的东西，五条悟喜欢得不行，摸着卡在他耳朵上方的皮带，又把手里的牵绳多绕了一圈，把他扯得离自己更近：“但是杰现在是被我拴住的狗狗了……唔！”
猛地顶入前穴的阴茎把他的话堵回肚子里。夏油杰把男人的双腿拉得更开，垂眼注视着自己的性器根部被穴口的湿红软肉箍住。他擦了擦从对方女穴缝隙里挤出来的水，小声地贴在五条悟耳边说道：“所以我会觉得悟想被自己的宠物肏，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我才没有……”
“但是你很——”夏油杰被他狠狠扯了一下，没能把下半句话说完，只能伸手把自己顶在他小腹上的第二根阴茎和他那一根握在一起，随着撞击的动作紧贴着磨蹭。五条悟张开的腿猛地一缩，呻吟着去摸他露在自己穴外那截性器∶“鳞……哈啊，鳞片……”
颈侧被金属嘴笼撞了一下，夏油杰似乎是想要吻他未果，冲撞的动作变得更加凶狠。五条悟惊慌又兴奋地感觉到自己的阴茎上传来被软鳞磨蹭的痛痒，挣扎着将手越过他的肩头，要把他的头向后扯。
夏油杰仰着头艰难地喘息，他的眼睛已经微微泛紫，危险地睥睨着身下试图掌控自己的猎物。他阴茎上覆盖的那层柔软的龙鳞全部张开了，开花一样刮着湿泞不堪的内壁；肉穴已经被插得傻了，不知道该放松来逃避痛楚，还是应该绞紧了防止那些鳞片刮到敏感的宫口；透明的淫液随着鳞片和甬道之间的缝隙不停地往外流，地上都积了一滩发亮的水洼，还在不停发出啪嗒的水声。他轻轻用掌根处的龙鳞磨蹭五条悟的脸，感觉到脖子上的束缚又被拉扯了一下∶
“悟喜欢这些鳞片，是不是？每次都是做完之后才装模作样地要加固我身上的封印，但还是会找准机会摸我后颈藏不起来的那些逆鳞。现在在你里面刮你的这些你也喜欢吗？”
“喜欢……啊！……好喜欢……”
五条悟呻吟着，手脚并用地缠紧他，屁股几乎从柜子上抬起来了，只靠那根插在体内的阴茎和攥在手里的皮带借力。他近乎痴迷地用大腿内侧摩擦夏油杰腰侧冰凉的鳞片，手指从嘴笼的格栅伸进去，抚摸脸颊上正在浮出来的那些。他隐秘的性癖随着夏油杰身上龙形态封印逐渐崩塌暴露无遗，夏油杰开始用身上浮现出来的龙鳞摩擦他裸露的皮肤，很快就感觉到对方难以招架地蜷缩起来试图躲避，却连旷着的穴里都流出来小股的水。于是他用指关节上的龙鳞轻轻叩过五条悟后穴里敏感的凹陷，热乎乎的液体几乎是立刻喷湿了他的下身，小腹挂着浊白的精液，透明的淫水则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汇入先前地上的水洼里。
五条悟已经被干得浑身酸软，牵引绳从他无力的指尖滑落下来，轻轻拍在夏油杰尾椎骨上。猎人彻底沦为了被插在陷阱里的猎物，大敞着身体任由他享用。夏油杰用嘴笼压迫他仰起的喉咙，感受底下的人艰难呼吸时胸口的起伏和喉结的颤抖。下身的抽送继续，他抓紧五条悟近乎窒息着高潮，头脑发晕的时刻发问∶“悟喜欢我的鳞片，也就是说喜欢我原型的样子是吗？”
“是的……”
“悟喜欢上我，也是在看到我原型的时候对吗？”
“是的……”
“具体……具体是什么时候？”
五条悟突然激烈地在他身下挣扎起来，捂住嘴巴呜呜地与药效进行抗争。夏油杰狠狠地撞他，和药剂的效果一起把他逼进死角，把那个问题的答案从他脑袋里顶出来。男人的嘴巴到底还是被他的阴茎和吐真剂撬开了，被咬得全是牙印的嘴唇翕动着∶“在我……在还是幼龙的杰睡在龙蛋里面，尾巴从缝隙里伸出来，卷住我手指的时候。”
“……”夏油杰说不出话来。他突然想起五条悟确凿地告诉了他自己的生日，而他原以为那是自己被领进这个房子的那一天。他松开对方，轻轻抚摸着对方脖颈上被金属压出的红痕，难以置信地小声确认道∶“所以我的生日，其实是破壳的时候……我看到你了吗？”
“杰破壳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五条悟终于又摸到了那条皮带，把他拉近自己，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脖颈冰凉的鳞片上，“所以我会在那群人偷走你之后把你带回来，你会对我产生莫名的亲近……但我没有想到你会想上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日本玄玉的龙蛋……杰还是幼龙的时候和小蛇没有什么差别，缠到我手臂上的时候鳞片冰凉又光滑……那个时候我的无下限对你不起作用。”
“悟还不能控制术式的那个时期……”
五条悟嗯了一声，手指按在他后脑。皮带断裂了，碍事的嘴笼掉了下来，发出哐当巨响，但是没有人在意。
“杰是我出生之后第一个能触碰到的活物，”他用全部能够紧贴在夏油杰身上的皮肤去磨蹭他的鳞片，着迷地享受那种浮凸的纹路冰凉地滑过身体的触感，“所以我确保了你破壳之后看到的第一个活物是我……我们的缘分是注定的。”
夏油杰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腔。他额角和下身的血管都在跳，跳得近乎发痛，血液在里头胡乱地冲撞，像他脑子里面那个念头一样发疯乱窜。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龙焱烧灼过∶“悟知道龙破壳之后看到的第一个……生物，代表着什么吗？”
“知道……啊。”
“那我现在……我现在就是在肏……”夏油杰几乎喘不上气，看着那个乖顺地含着自己阴茎的女穴。他猛地醒过神来，推开那两条紧夹在腰侧的大腿就要往外拔。五条悟反射性地狠狠夹了他一下，一时间两个人都看着彼此身体的连接处，那附近黏连的清亮体液逐渐变成混浊的白色。
夏油杰按住他被精液略微撑起弧度的小腹，感到喉咙发干∶“万一……这里真的多出来一颗卵，”他的手掌带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那算是我的孩子，还是我的……弟妹？”
五条悟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起羞耻的桃红色。他满脸通红地推开夏油杰，酸软得厉害的腿刚挨到地上就险些跪下来。他咬牙切齿地弯下腰去抠体内的精液，夹缩甬道要把它们挤出来∶“我不会给你生的！夏油杰，你要是敢把我当成——！”
“噗。”看他把指根都深深埋进身体里，夏油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拉过已经把自己煮熟的五条悟，亲昵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不会的，我不是说过吗，我不想做悟的孩子……想做你的爱人。”
“……你这个告白时机糟糕透了。”五条悟嘟囔着，把手指从身体里拔出来，手上的精液全抹在他后腰上∶“不过我接受了。”
赤裸的人体安静地拥抱在一起，被没干透的体液黏糊糊地黏住。他们分享了一个甜蜜的吻，五条悟亲手解开了他颈上的项圈，捏了捏他颈后的逆鳞∶“封印快要崩塌了，要重新加固才行——？”
“可以先等一等。”夏油杰忽然将他抱得双脚离地。五条悟挂在他身上，不安又期待地看着他们走出那个魔法营造的舞厅，越过湿淋淋看着惨不忍睹的楼梯和木地板，一直走到门厅里。
手指被抓着抵在对方眉心的鳞片上，五条悟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意思，把将他禁锢在人类躯体里的封印解开了。夏油杰微微低头笑了一下，身体烫得好像要起火。他打开门，把浑身赤裸的五条悟放在围绕着他们那栋小屋的林中空地上，属于龙的特征很快覆写了他的躯体。离地盘旋着的黑龙映在苍天之瞳的瞳孔，双腿被缠绕上来的龙身分开，龙类覆盖着鳞片的、粗长得可怖的两根性器杵在他下身。五条悟咽了口唾沫，扒住兜起自己上半身的龙躯，被缓缓地抬离地面。夏油杰的脑袋就搁在他肩膀上∶“抱歉，房子装不下我，我们只能露天做了……”
“——用悟最喜欢的，我本来的样子。”
缠绕着他身体的龙身收紧了些，几乎每一寸皮肤都被冰凉光滑的鳞片磨过，五条悟的手指从他身上滑开，几乎无处借力，只能顺着他的动作被缠紧四肢，献祭一般高高拱起胸腹，低头看向那两根把自己腿缝挤得满满当当的阴茎，扭了下腰对齐长度，看着几乎压在自己肚脐上的伞头发愁：“喂，你这两个……进不来的吧？”
“一个一个来的话应该可以吧？”夏油杰从他肩上探出头，似乎也有些迟疑。五条悟把双腿折得更靠近腹部一些，试探着夹住那两根夸张的东西，看着它们从自己屁股底下伸到腿心，轻轻吸了口凉气：“你这个绝对有点夸张了……你们族群平均尺寸是多少啊长成这样？”
“我不知道，没见过其他的龙……更别说礼貌地要求对方掏出来跟我比大小。”夏油杰动了动，现在底下压着五条悟胸腹的那根往上挪动着戳进了饱满的胸肌之间，黑色的鳞片让它看上去像条找到窝的小蛇。
他松开了男人的手臂，五条悟立刻就试着用柔软的乳肉挤他；但毕竟是男人的胸肌，再怎么锻炼得当也没法制造出可供使用的甬道来，遑论是这么两根吓人的大家伙。五条悟难得有束手无策的时候，摸着那上边的软鳞试图安抚它们，阻止事情向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我想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死亡证明上写着，做爱的时候被阴茎捅死——”
“我也不想自己的死亡证明上写着：因为用性器官捅死爱人，随伴侣而去。”夏油杰用阴沉的声音回答他，盯着那双修长笔直的腿思考了一下，提议道：“用腿试试。”
五条悟抓住他的东西，感觉自己在举起一把剑。“你小时候都没这玩意儿粗。”他嘟囔了一句试图往里夹，感觉本来长得无处安放的腿现在像一块可怜的小面包，要包住两根完全不匹配规格的巨型烤肠。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一活动起来，他们的相对位置肯定立刻从平行变相交，除非他想用绞杀的力度去对付这两根倒霉的阴茎。
“我转过来。”最后五条悟拿定主意，趴跪着略微分着腿，手伸下去掰开自己的女穴。性器寻找到可供插入的甬道，顺着他臀缝长驱直入，蹭过湿软的穴口，两个伞头争夺着肚脐那儿柔软的凹陷，像挤进温暖巢穴里的蛇。夏油杰一圈圈把他缠绕着固定起来，直到紧贴的双腿和阴茎之间再无缝隙，才摆动起尾部开始肏他的腿和肚子。
比两面包夹烤肠好一些，现在自己大概像只烤糊的香肠卷了——因为外壳是黑的。五条悟的手臂被他缠紧在背后，整个人被做成一个可供使用的穴，头勉强能探出来呼吸些新鲜空气，同样露在外边的只剩汗湿的脚尖，风每次吹过都使他情不自禁蜷起脚趾，蹭在龙尾那些卷曲的触须上。被鳞片剐蹭的大腿内侧很快开始麻痒，泛起些隐隐约约的痛楚，腿心里很快出了汗，和体液的干痕混合之后滑溜溜的，使得性器一下子又多滑进去一截。
女穴原本只是半夹着进出的性器，徒劳地分泌着水液；这下捅得深了之后，阴茎底部的结一下卡进被略微扯开的穴口，软鳞随着抽动刮弄周围的软肉，翻搅出更深处的痒意和空虚。它今天被喂饱了那么多次，早就不满足于只是在外边蹭蹭的行为，反射性地收缩起来，试图咬住那枚球状的结。
但是湿哒哒的软肉根本吸不住它，只能徒劳地放任它从缝隙里滑进滑出，穴里被磨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五条悟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背后的手指，捏着两瓣阴唇夹紧它，被顶开更里边一点儿的甬道，顿时小声喘起来，从这场原本单方面的性事里挖掘出一丝乐趣。
“不行，我受不了了，”末了他叫起来，挣扎着试图脱离缠着自己的龙身，“松开我，马上松开！”
夏油杰茫然地看着他从自己松脱的包围里蹦开去，下意识用尾巴卷住他的腿，防止他把自己摔地上。
“弄痛你了？”他凑近对方打颤的腿，用身上唯一柔软的舌头碰了碰腿心那一大片红肿的痕迹。五条悟一把揪住他变成龙都顽固撇在左边额角的鬃毛，把龙脑袋夹在腿间，气急败坏地薅他脑门：“不痛！但是一——点——儿都不爽！里面痒死了！你要不就插进来要不就舔进来！”
龙似乎想说之前嚷着进不来的不也是你，最后还是干脆地伸出宽厚的舌，粗糙的舌苔直接在他下身刮了一下。和鳞片截然不同的触感激得五条悟浑身发抖，索性趴下去抱住他的头保持平衡。
夏油杰贴着软肉舔了一圈，舌尖顶开微张的肉缝，一点一点推挤松软的甬道，用灵巧的舌头肏对方的穴。里面流出的水液把他头上的鬃毛都打湿了一小撮，里面几乎不用多碰就已经又湿又软；他转动舌头丈量这张贪吃的小嘴的极限，在五条悟不满的哼叫里把被夹住的脑袋从他夹紧的阴唇和大腿里拔出来，尾巴一扫过去将人放倒在自己事先盘好的身体上∶“我觉得可以进去试试。”
“嗯唔，”五条悟应了一声，重新审视他的阴茎，感觉看顺眼了之后也不是那么吓人。他对着对方翘起来的尾端张开双腿：“我怀疑你为了让我松口故意吊着我。”
“总之很成功地让你‘松口’了。”夏油杰用尾巴尖拨弄了一下那个敞开的女穴，趴在对方肩上看着五条悟用手把它努力朝两边扒开。他摆正身躯，将膨大的伞头对准那条肉缝，缓慢地插入进去。
大，刚才觉得可以完全就是错觉，真的好大好大，好像被斧头从下身劈开，穴口被撑得又麻又疼，但是还没有被撑开的地方又好痒，好想被捅到里面狠狠搅一搅。五条悟泪眼朦胧地望着那根性器插入自己的情状，另一根还搭在自己小腹上探头探脑，不知道被肏开过一次之后，再放进来会不会轻松些，他头昏脑胀地想，扒着两边阴唇的手指关节都发僵了。
肉穴忽然轻轻缩了缩，夏油杰下意识想退出来些，就感觉已经被卡住了，不使劲确实没法从那张湿热的小嘴里拔出来。他趴在五条悟肩上耳语∶“头已经进来了，后面会简单很多，”
五条悟张开手指，在露在外面那截长长的阴茎上丈量了一下。他指幅很宽，那根肉棒却比他比划的长度还长。他开始摇头，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只有舌头僵硬地打颤，唾液顺着嘴角流出来。龙的身躯卷住他的双腿开始将刑具往他身体里塞，过分程度堪比用铁杵捣开一块绵软的乳酪蛋糕。五条悟从喉咙里挤出又痛又爽的尖叫，体内比之前的每一次性爱都来得涨，好像要被阴茎插穿了，整个身体变成只能容纳阴茎的容器，连脑子都要被膨大的伞头压扁了。宫口的肉环几乎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就被强硬地挤开，五条悟勉强低头看了一眼，体外竟然还露着一截裹着黑鳞的性器，连着底端那个恐怖的结。
他用尽全力都推不开身上的龙躯，只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说话的机会：“不行了……不能再进了……会被插穿的……”
夏油杰迟疑了一下，没能抵御住尽根没入的诱惑∶“悟可以的。还能……再进去一些。”
五条悟迷迷糊糊地心想你都插到那里面了，当然还有地方能接着给你腾。他被撑得翻出白眼，手伸到自己下面，胡乱抓着想把那根肉棒拔出来。但他已经被嵌得太深，不得章法的拉扯只是在用阴茎撬开自己的身体罢了。几番下来伞头上翻起的鳞片剐蹭到他子宫的内壁，五条悟带着哭腔喊叫起来，身体发狂一样扭动，使得最后那截也跟着没入体内，使得本该作为生殖器官的子宫沦为套在阴茎伞头上的性爱玩具，全力蜷缩起来，要将侵犯的外来者挤出狭小的肉腔。
他整个人被贯穿在刑架上，内脏好像被顶得移位了，有种阴茎要从嘴巴里顶出来的错觉。好想吐，五条悟侧着卷起身子，抱紧怀里的一截冰凉的龙身，把满脸的泪蹭上去，像一条被插在铁签上狂乱挣动的活鱼。夏油杰想起早些时候他被搞得浑身瘫软的那副惨状，卷着他的腿重新拉到平躺的姿势，恋恋不舍地多看了用尾巴碰了碰他小腹上被阴茎顶出的形状，缓缓地往外撤出。
实在是太大了，五条悟已经分不清他是在插还是拔，只感觉下身整条甬道都在被使用，鳞片狠狠地摩擦着内壁，抻平每一个细嫩的褶皱；膨大的伞端退出去比进来的时候还涨得厉害，狠狠肏开他的宫口，前端被激得挤出一滩清亮的前液来。
夏油杰垫在他身下的躯体活动起来，使得他的身体往下倾斜，体内的硬物危险地又滑进去两分。五条悟徒劳地揪在光滑的龙鳞上，除了吸附着阴茎的女穴以外无处借力，后穴甚至抵住了龙背上坚硬的棘突，重力拽着他把顶住下身的东西照单全收，双腿哆嗦着夹起，试图起到最后那么一点阻拦的作用。
“缠住我……”他小声地请求，侧过脸扎进龙的脖颈和头颅之间的那处弯折。夏油杰抬高他的双腿，尾端一圈圈绕上去；尽管确实不再往里滑了，却也完全地固定住了插在里面的东西。五条悟已经埋在他身上不动了，只有随着呼吸收缩的穴和微微颤抖的肌肉显示他还没有昏过去，白皙的皮肤被缠得满是淡红的鳞片压痕，和他卷在一起，像一对交尾中的黑白长蛇。
“我可以动吗？这个深度……悟受得住吗？”夏油杰试探着动作，五条悟被他缠着的双腿跟着软绵绵地摆动起来，足尖踩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身上到处都很冷，只有和人类赤裸肉体相贴的位置是暖的；性器埋进去的穴又热又湿，背上的棘突不那么敏感，却也能感觉到被肠肉绞合住的感觉。
夏油杰在他小腹上又绕了一圈，把自己的性器贴在他肚皮上压紧。被里外肏弄的感觉让本已经发不出声音的五条悟尖锐地喘息起来，肌肉痉挛着抖动，双臂抱住横在自己胸口的龙身——饱满的乳肉被压着，乳头正好从上沿挤出来，被磨得又红又肿，像缀在黑色荆棘丛里酸涩多汁的浆果。
喘不过气、喊不出声、性器被龙身挤在小腹上射不出来、前面也被完全堵住了没办法喷，唯一能够高潮的地方似乎只剩下被棘突挤压着浅处敏感点的后穴。那个位置淌出热液的时候他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终于被龙那根凶恶的性器扯破了，随即意识到后边只是被龙的外骨骼磨蹭了几下就流水了，而这高潮来得实在悄无声息，那点淫液根本没法浇灭现在点在他浑身上下的欲火。
“快点……哈啊，不是让你动……快点射进来……我要被杰肏坏掉了……”
“但我还完全……”夏油杰为难地挺动了一下毫无消退征兆的性器。五条悟难受地绞紧腿，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因为过呼吸断片了：“那你拔掉……拔出来。我不做了……不要了……要死掉了。”
他瞳孔都散开了，苍天之瞳此刻像被砸碎了镜面的冰湖，透过幽深的洞穴能窥见清透的水底；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泡透了，有疼出的冷汗也有欲望蒸腾出的热汗，细软的白色发丝乱七八糟地糊在额头和脸颊，从松脱的龙身里滑出的躯体遍布勒痕，细密的龙鳞轮廓在敏感的皮肤上剐蹭出大片印迹，风卷过上边的汗液的瞬间又痒又痛，针扎一般刺在神经末梢上。伞头在穴口又狠狠卡了一下，硬拖出来的时候带出一道清亮的水柱。
五条悟捂住肚子，阴茎好像被压坏了，完全没办法用前面射出来，被过度使用的前穴整条肉道都在痉挛抽搐，没法喷出的精水全部变成淫液被挤出来。他躺在夏油杰的尾巴上，像只被龙扯得破破烂烂的布娃娃，抱住那两根还硬邦邦的的性器，神志不清地用嘴巴去套其中一个：“肏哪里都可以……别再插进前面，我受不了……好涨、好痛啊……浑身都……”
他自己用阴茎噎住了后面半句话，眼泪打在另一根的茎身，比龙的体温竟然还低些。夏油杰没法舔到他脸上的泪水，急得绕了好几圈，最后用舌头轻轻卷住那根被玩得红肿的可怜巴巴的性器，试图让它顺利地发泄出来。
五条悟夹着龙的脑袋歪到一边，他现在浑身都敏感，被碰到哪儿都是一阵痛爽交加的惊颤，被碰到性器官只觉得从那儿到颅顶跟被通了电一样酥麻，唾液差点吞咽不及，含着一根阴茎就地噎死。被伞头抵住的上颚、被用来拢着阴茎的胸肌、被舌头压迫的性器、被棘突顶着的脊背、被风灌进去的穴口、还有被鳞片蹭着的小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没在挨肏。
倘若保护的魔咒全部失效，从旁经过的人都能看到被粗壮龙身绞缠着的雪白的人腿，还有含着龙类性器的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几乎像是神话里被龙强暴的精灵那样的艳情画，被堂而皇之地彩绘在教堂的穹顶上；或是雕成象牙白色的雕塑，驻足观赏的人都能看到被细细雕琢出的性器官，和被龙身勒紧的肉感躯体，即使眼睛用了最华丽纯净的蓝宝石，仍然阻止不了夜深时神父们的精液溅在那处微张着的穴上，污浊的痕迹顺着圣洁的大理石往下流淌，滴落在底座镌刻的铭牌上。
夏油杰几乎要把他缠进死结里，阴茎从合不拢的嘴巴里拔出来，肏过肿起的乳头，把呈细长狭缝状的肚脐都肏成椭圆的凹陷，抵着颤抖的女穴滑到后面，顶住微张的后穴。五条悟呜咽了一声，双腿死死绞住他的身躯，以人类的力道制住他的侵犯：“不行……真的不行……肠子、肠子都会被拖出来的……前面就已经合不拢了……”
他说话间女穴里又沁出水来，确实是像个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了。夏油杰把脖颈送到他手里给他抱着，两根性器前后摩擦着他下身和腿间最细嫩的皮肤，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哭喘和尖叫，直到五条悟感觉身体几乎要被摩擦到麻木的时候，两根终于一起抵着穴口射了出来。大量近乎成团的精液浆住他的下半身，他完全是被网缠得动弹不得的猎物了，完完全全泡在对方的精液里，好像接下来就要被消化吃掉。
五条悟摸到探过来观察自己的龙脑袋，手还有些抖，但是不容置疑地往他眉心拍上去。冰冰凉凉的龙身从身上蜿蜒着缩小，变回人类男性温热的肉体。他们赤条条抱在林子里，五条悟趴在夏油杰身上哼哼着不想动，他确实被搞得一副凄惨的样子，本就容易留下痕迹的皮肤如果不做点什么，估计要留着被勒过、被鳞片辗轧过的痕迹到周末；双腿被干涸的精液胶在一起，似乎是要泡软了剥掉精壳才能分开；被藏在里面的两个穴肯定是要上药了，呼吸都牵得里头和身上的肌肉酸痛。
“我宁愿你直接把我干晕。”五条悟痛得龇牙咧嘴，体内还残留着被撑开的诡异触感。他扔下一句话之后，毫无征兆地砸到他身上，很像是直接给了自己一个昏迷咒。夏油杰忍着同样从关节里泛出来的酸软，把两个人第三次扛进浴室里清理干净。他瞪着五条悟卧室门口还在飘动的紫色帷幕，只能两个人挤在自己不算宽敞的床铺上，顶着纵欲过度的昏沉头脑和疲惫的身体沉沉睡去，肉体的酸痛甚至追赶到了梦里，他怎么都睡不安稳，左右翻滚着把自己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睁开沉重的眼皮的时候他难受地挣扎了一下，推挤开面前柔软的肌肉才得以顺畅地呼吸。夏油杰看了看自己按在男人胸口的手，它们小得几乎包不住那两块饱满的胸肌。五条悟显然早就醒了，抱起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的他，两个人面对面跪坐着，中间还隔了一只戴墨镜的猫。
夏油杰发现自己需要仰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他有满肚子问题要问，首先指向那只趴在他们床上的猫，被嗷呜咬了一口∶“这是什么？”
“是新的家庭成员，叫做猫。”
猫似乎知道五条悟正在介绍自己，骄傲地昂起头转了一圈，然后就从床上蹦了下去，溜出房门消失了。
“已经到明天了？”
“对啊，你错过了欢迎猫的时间，所以它在生你的气。”五条悟没说家入硝子敲门的时候自己也差点爬不起来，还被好友好好嘲笑了一番身上被养子干出的惨状。夏油杰看着床上的猫毛，不确定自己究竟能不能真心实意地欢迎这个第三者。
“……我现在是几岁？”最后他问道，额角迸出少年人不该有的青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醒过一次，还偷偷给他灌了减龄剂的五条悟装模作样地掰着指头算了算：“折合成人类的话大概是十四岁吧？”男人一拍手，好像很得意的样子“我们猜想它应该是一条幼年期的日本玄玉……”
“没错……它的角和鳞片都很完好，我们捉到的时候状态很不错……”
男人谄媚的声音逐渐近了，关押他的牢门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他伪装的虚弱看来完美地骗过了他们，这些天来强行注射进体内的药剂量还不足以使他丧失行动的能力。在被转手到另一个不知是否疏忽大意的人类手里之前，这洞开的大门显然不失为一个值得一试的机会。
丝丝缕缕黑色的火苗缠绕上他的肢体。他屏息等待着那两道身影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刻。一只手——他没有预料到会是那么温热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裸露的鳞片上。陌生人的兜帽缓缓滑下，露出雪白的发和澄澈的苍天之瞳。
在他愣神的时候，早已准备扑出的龙焱已经自发地绕上压在胸前的手指，在男人惊骇的尖叫中扑向两人。他借机从地上跳起，准备朝门的方向冲去——
“这只龙崽有点不乖吧？倒是让我稍微有点兴趣了呢。”
陌生人朝他张开手臂，任由他扑上来点燃自己。然而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种不可逾越的屏障，无形的力量钳制着他的双腕，龙焱不甘地嘶吼着，却怎么也碰不到他，只将旁边的男人烧得到处逃窜。陌生人很感兴趣地转向那一边，直到火苗试图把人勒死才懒洋洋地抬起手：“噢，听你们吹嘘得好像随便就逮住他了一样……我还担心是个病恹恹的家伙呢，这不是还很精神吗？”
转瞬就被扑灭的火焰和陌生人轻佻的态度第一次让他感到有些绝望。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另觅时机，挣扎的力度便跟着弱下去。男人已经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扯着被烧得破烂的袍子磕磕巴巴地道谢：“非——非常感谢您，夫人——”
无形的禁锢突然消散了。他一时收不住动作，一头撞上陌生人的腹部。那人捏了捏他颈后的逆鳞，语调依旧很轻快：
“看来这个孩子跟我很投缘呀？不过啊……你们做买卖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把功课做得更好一些呢？”
“——比如说，这一代‘六眼’最讨厌别人叫他‘夫人’。这种事情在遗书里已经被写烂了。”
地牢里响彻男人的惨叫声，与此同时清凉的魔力被从弱点处注入，他昏昏沉沉地栽进‘六眼’的怀里，被干燥温暖的斗篷包裹起来，最后听到对方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夏油杰从睡梦中惊醒。他闭着眼睛回味被抱住的感觉，下意识地抓揉身边团起的被褥，像要搂住那副修长柔韧的男性躯体一样抱紧了磨蹭，腿间性器自然地充血勃起。他暂时不想用冷水浇灭那些半梦半醒之间的绮念，便放任自己把挺立的阴茎压进柔软的被团里蹭动，大着胆子叫出幻想对象的名字：“悟……”
被夹着的被子猛地一弹。夏油杰触电般撒手，雪白的织物舒展开来，变成男人的样子跪在他床上，一副得逞的样子。他有些恼火地抓过真正的被子遮掩住勃起的下身：“……五条先生！”
“早上好，”五条悟笑嘻嘻地打招呼，隔着好几层布料准确地戳了戳他的性器，“杰已经迫不及待了吗？刚才叫我名字我可听到了哦？”
随着一声响指，玻璃器皿们互相推挤着撞开夏油杰的房门，一双皮手套张牙舞爪扑向他，先是掀起那床被子，然后就开始将他宽松的长裤往下拉扯。夏油杰抓起疯狂挣扎的手套打了个结扔到地上，沉着脸边提裤子边试图跟五条悟讲道理：“我说了不要这样，五条先生。”
“不要手套？”
“不是，我……”夏油杰试图组织语言来描述自己的想法，明明演练过数十次本该烂熟于心的说辞，却在对上那双明亮的蓝色眼眸时从脑袋里消失得一干二净。世界上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会为喜欢的人给自己榨精而烦恼的人了，他对此很有自知之明——但应该不会有另一个人，榨取精液是用于生殖以外的其他用途。
“……也是，每次隔着手套都很难出来呢。”五条悟还在自顾自地说下去，钳住他的腿根往两边掰开，像剥开甜食的包装一样剥掉他的裤子，几乎算得上是迷恋地用嘴唇碰了碰弹出来的阴茎头部，说话的声音变得黏黏糊糊：“那怎么办呢？你也不喜欢其他的……要用嘴巴吗？”
他说着将嘴唇张成一口可供使用的穴，下唇压在性器的头端，上唇和舌尖之间牵连着细细的银丝，内里的黏膜是看起来很温暖柔软的肉红色，喉咙口里边深得看不清楚，幽深得像是能把他吸进去。夏油杰光是想象在他含住自己的样子就硬得要发疯，情不自禁地抬腰抵入那个勾人的洞口。龙类的第二根阴茎随着他挺起的腰胯被从内衣里解放出来，五条悟半含着一根和他说话，手也闲不下来地捧住另一根，好像很苦恼的样子：“这边……要怎么办呢？如果杰不喜欢用手——”
他的手指冰得夏油杰一哆嗦，勉强拉回理智把他的脑袋从自己下身推开，没能组织好的话语冲口而出：“我不是！我只是不想！我是说……我……”
对方的神情令他有些迟疑是不是应该说下去。五条悟已经翻坐到他腿上，手指压住他的嘴唇，附着了某种咒语逼迫他噤声。自从夏油杰长到和他相仿的身高以来，已经甚少被这般居高临下地注视；对方清澈的目光像冻结的冰一样扎过来，他的领养人像初遇时那样捏了捏他颈后的逆鳞，漫不经心的动作里含着些警告的意味：“杰不要忘记自己是我养的狗狗哦。虽然很喜欢你，但是不听话的话还是会丢掉的。杰明白的吧？”
夏油杰低下了头。五条悟从他低垂的眼底捕捉到一闪而逝的不甘和愤恨，轻轻笑了一声，刮了刮他耳垂上被自己打下的黑曜石耳钉：“乖孩子。让我想想应该奖励你什么呢？对了……”他弹了弹指甲盖，散落在床上的瓶瓶罐罐里蹦出一只软木塞，小玻璃瓶也跟着跳进他的手里。
一小口深紫色的液体被一饮而尽，五条悟紧紧闭上眼睛，睫毛搭在下眼睑颤动着。他掐得夏油杰有些疼，因此夏油杰猜他现在也不太好受。片刻之后五条悟长出口气，利落地撩起自己长袍的下摆，底下完美的躯体一如既往地一丝不挂。
现在那服药剂的作用显现出来了∶往常长着男性生殖器官的部位裂开了一道狭长的肉缝；五条悟骨节分明的手指摆弄着那个新生的器官，似乎也感到有些新奇。
夏油杰看着他朝自己掰开两瓣湿软的肉唇，心里隐隐约约已经猜到接下来会是什么。就像每次五条悟试图从他身上榨出点新的研究素材来一样，肉体的快慰和精神上的痛苦几乎将他撕裂。他的五条先生从不抗拒和他发生亲密的肉体关系，对他珍重的亲吻和拥抱也照单全收，甚至不惮于说出诸如“我最喜欢杰”这样剖白的话来，却和他惯用的术式一般只能无限度的接近，从不能真正地被触碰。
五条悟对待他就像对待宠物那样，近乎无下限的宠爱和纵容，又在他即将产生希望时残忍地敲打提醒两人地位有多么悬殊。这无疑是故意的，夏油杰不无怨恨地想，他无望地爱着这个占据了自己全部生命的男人，龙类残暴的本性使他每一刻都想要将五条悟按在自己锋利的爪子底下灌精，用龙魔力强横的精液改造那具人类的躯体，直到对方平坦的小腹被龙蛋撑出饱涨的隆起，直到他们的后代能够挤开紧窄的甬道破壳而出；另一方面，近百年来接受的人类教育又让他苦苦维系着不去伤害对方的底线——尽管他内心深处不愿承认着一点：除非五条悟愿意，否则自己根本伤害不了他。
“好了……杰成年的时候，我是用后面给杰破处的对吧？这边我们还没有用过呢。因为是用杰的精液做出来的，可以改造生殖器官的魔药。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变形。”五条悟跃跃欲试的声音将他拖回现实：“如果我流出来的东西混进去就不好了，所以呢，我稍微……开了一点点‘无限’。杰应该会觉得很爽的，因为真的很紧哟。”
这个男人把喝下他精液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夏油杰感觉腹部有火在烧，恨不得给男人灌入更多，直将人撑到吃不下为止；手指被抓住了，径直往那口穴里面插。他试到里头柔韧却坚实的壁障之后便不愿再深入，几乎是满心苦涩地扶着自己的阴茎插入抗拒一切的无限里，近乎泄愤地使用起紧窒到极点的甬道，虚环着五条悟的身体，隔着无形的壁障亲吻对方的嘴唇。
隔着这种东西做爱怎么会觉得爽快呢，既然五条悟一心只想榨他的精，那他就将对方当做一个紧缩的肉壶好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五条悟都不会有任何感觉。夏油杰狠狠地穿刺那新生的女穴，被遗忘在外边那根性器可怜巴巴地磨蹭着五条悟大腿上那层无限，胀得几乎比里面被吃着的那根还要厉害。
奈何五条悟那双性事里也敏锐依旧的眼睛一下便注意到了它，男人先是用拇指堵他顶端，后来索性虚虚攥起拳头将它套住，任性地要求道：“这一位要排队哦！”
排队。多过分啊，五条悟竟然对他说要排队。夏油杰在他身体里已经爽得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时，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令人愤怒的幻想。本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五条先生可能会收养新的孩子，然后那副淫荡的身体也会朝着那个新的孩子敞开双腿。吞吃着另一个男孩的性器的五条先生会一边呻吟一边踢他，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让他乖乖排队。
“五条先生。”
“嗯？”
“我不想排队。”夏油杰有些分不清幻想和现实，满心想着让被冷落的阴茎插进五条悟紧缩的穴里。察觉到对方的迟疑，他抱着怀里的躯体颠得更凶了，一时竟叫人分不出是在泄愤还是在撒娇。五条悟拿他没办法，跪直身体将性器拔出去一截，扒开已经绷得发白的女穴。龙埋在他颈侧又小声地叫了几句五条先生，接着压根儿不去管他努力开拓的女穴，奋力将他的腿折到肩上，就趁着人全靠塞着他的性器维持后仰身体的平衡，把另一根性器锲进他的后穴。
五条悟这下除了龙的两根钉在体内的阴茎以外再无借力点，只得将腰腹献祭一般高高拱起，好让手肘撑在身后。这个姿势辛苦得要命，即使无限阻隔使他不至于受到强烈的快感折磨，吃进去的两根粗壮的硬物也着实把他撑坏了，合着被无限堵在体内的淫水和肠液，堵得他好几次想要将无限撤掉。但在那之前夏油杰已经把他弄得失神，龙类超规格的性器抵开子宫口和结肠口往他体内灌精，拔出来的时候只有几滴精液顺着女穴的无限滑到床单上，留下深色的洇痕；后头倒是失禁似地往外淌，随着他收缩的动作挤出一些，涂到互相摩擦的腿心里。
“……哇。”往后穴里旋入一只小玻璃瓶接住那些流出来的东西，五条悟便专心地拨弄起前边的穴，发出轻轻的赞叹声。他拉住刚缓过神来的夏油杰去摸里头滞涩的甬道，有些惊奇地试图够到更里面∶“不愧是我……全部锁进子宫里面了。可能要杰帮我一下才能弄出来。”
他递过去一根细细长长的玻璃棒，顶端稍微膨大成小勺状。夏油杰会意地伸进去，撬开紧缩的肉环，轻轻地刮挂在他体内无限上的精液，一边想象如果这柄冰凉的长勺真的触碰到对方子宫内壁上会如何，拧动手腕的幅度都不由得大了一些。盛装精液的小瓶逐渐满出来，五条悟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随着术式的解除懒洋洋地趴进夏油杰怀里。
堵在他体内的水没有了无下限的阻隔。近乎汹涌地从他身体里冲出来，将大腿包上一层晶亮黏滑的浆液。夏油杰像是要补回刚才没能触碰他身体的遗憾那样抚摸揉捏他的肌肉，又因为一大早就被榨得太厉害而困倦地打哈欠，抱着五条悟在一塌糊涂的床上睡回笼觉，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器械硌得皱眉。
叮铃铛哐的响声遥远得像是从水面上传来。他裹进水流般柔软的被子里，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摸了摸自己头顶的角，然后便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看到他陷进深度睡眠的样子，五条悟泄愤一样狠狠捏了捏他的耳垂，逆着逆鳞生长的顺序捋了一把，直到龙不满地拱进怀里，才贴着他耳朵小声道∶“笨蛋杰。……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啊？”
夏油杰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五条悟的腿搭在他腰上，干涸的体液痕迹黏糊糊地留在那里，把两人的躯体黏合在一起。他把哼哼唧唧的五条悟从纠缠在一起的长袍和被褥里抱出来，抬进宽敞的大理石浴池——那个房间被施了魔法，扩展成从外部完全看不出来的三倍大，浴池里放下两个大男人都还绰绰有余。夏油杰转开会喷出温水和细密泡沫的龙头，把五条悟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臂弯里，打着圈揉搓沾湿之后变得滑腻的皮肤，强装不经意地抚摸男人的下身。他的指尖稍一用力便抵入那道湿软的肉缝里，随即被紧紧地绞合在入口处。五条悟随他在身上作乱，只靠在浴池壁上眯起眼睛盯着他；夏油杰假装没有察觉，凑过去吻那半阖的眼皮：“五条先生，你自己来吗？”
“不要，杰来帮我。”身材健壮高大的男人说起撒娇的话来毫不含糊，甚至主动伸手将他的手往更深处带。夏油杰用覆盖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内壁，像是抚摸某种容易受惊的小动物；当他想要伸进更里面的时候，手指突然被一把攥住，骨节都被挤得生疼。五条悟把下唇咬得死死的，舌头不太听使唤地制止道：“可……可以了。”
夏油杰顺从地抽回手，给他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抚过饱满的胸肌的时候明显感觉对方的心跳快得惊人，心脏几乎和自己的一样争着跳出喉咙。他抓过雪白的浴巾把两个人裹在一起，揉搓着男人乱翘的白色短发，忍不住让思绪发散开去：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无限的阻隔摸到悟的体内，那里那么滑腻又那么柔软，只是在外围轻轻触碰就带得五条悟整个人缩起来，浑身泛起玫瑰色的红晕。
说不定只是因为太过敏感才不愿意真正被自己碰到，夏油杰试着用这个新发现的证据说服自己，晃神间擦去两人身上水珠的动作都有些敷衍。五条悟在他转身去拿架子上的浴袍时拉住他的手臂，有些不满地要求道：“好好帮我擦干。”
夏油杰从对方裹着浴巾的肩膀擦拭到白皙的脚背，直到上下干爽得不见一点水渍的反光。他半蹲着仰起头，却迟迟不见对方有下一步动作。在五条悟张嘴说些什么之前，他终于恍然抓起浴巾干燥的一角，顺着对方下身的肉缝擦拭过去。
那些粗糙的绒毛凸起触及阴蒂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压在自己手上的体重变沉了一瞬。夏油杰停了一会儿，确认五条悟已经重新站直了才缩回手，不着痕迹地捻了捻指尖黏腻的湿意。然而本人并没有多少自觉，裹好浴袍赤着脚就往外走；叮铃哐啷的瓶罐碰撞声路过浴室门前，从夏油杰的房间跑回五条悟炼制魔药的地方。他那些体液大概正被倾倒进咕嘟冒泡的坩埚里，成为不知什么魔药的其中一味药引。
这一代“六眼”其实并不是一位专职的魔药师，只是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成的，只要他想。而实际上，这位最强的“魔女”——可千万别被本人听见——更习惯于用精湛而万能的术式解决一切问题。夏油杰从某次魔女们的集会上听来的这个消息，让他更加确信五条悟索要自己精液去配置魔药的行为纯粹是孩子气的恶作剧：大概五条悟想让他咽下自己的精液，然后砰的一声变成书房摊开的画册里那种有着丰满火辣的躯体和媚人脸蛋的龙女仆。
从幼年到现在，那些从五条悟手里递过来的饮料和甜点没少让他吃苦头，轻则长出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张嘴会吐出蛇信；程度稍重些的会扼住他的咽喉，逼迫他将每一句说出口的话转变成一段激昂的歌声——配上五条悟笑得直不起腰的样子，这已经称得上是灾难；最近的一剂猛药下在了他成年礼的陈年橡木蜂蜜酒里，放松了警惕的夏油杰没能察觉高脚杯里令人陶醉的荞麦面香气、淡淡的油墨气息和甜食腻人的香甜底下暗含的危险，仰头将那服迷情剂喝得干干净净。
喝下它以后的记忆还会存留在饮用者的脑海，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但这一定是熟知魔药用处的五条悟想要得到的效果。夏油杰在进一步回想那晚的细节之前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倒在床上放空。
应该说五条悟那时已经表现得比过去每一次给他下药之后要……有良心。他越过整张桌子将对方摁进松软的扶手椅里，用现在想起来甚至有些犯呕的痴迷语气一遍遍叫着这个抚养自己长大的男人的名字，从五条先生到悟先生，最后念着对方的名字去吻那双微笑上翘的嘴唇，一边黏糊糊地亲他一边把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欲念倾吐出来，磕磕巴巴地用不清醒的脑子里能搜刮出的所有赞美去奉承对方的苍天之瞳和雪锻似的头发，隔着衣物揉捏手感极好的胸肌，直到乳头将厚实的布料都顶出小小的尖弧。他继续往下，撩起五条悟长袍的下摆拱进去，在黑暗中亲吻含吮那根翘起的性器，含糊地夸赞对方流出的腺液像蜜一样甜，囊袋捏起来的手感像荚果一样舒服，连茎身跳动的脉络都是艺术品一般的图腾——迷情剂的效果实在是该死的、令人咬牙切齿的好。
但那些令人恨不得事后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台词对五条悟的杀伤力只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双赤裸的长腿立刻就夹住了他的脑袋，对方羞耻得恨不得就这么让他窒息到闭嘴，却因为被吞进更深而蜷着脚趾呻吟出声。长袍里面闷得发潮，磨蹭他脸颊的大腿很快被汗液泡得滑腻，几乎要制不住他的动作了；于是清爽的风灌进来，视野突然一片敞亮：五条悟把长袍卷起咬在嘴里，露出被性晕染成桃红色的胸脯和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腹，双腿大张着踩在扶手上，腾出来的双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那副任人施为的模样像个用身体教授学生生理知识的淫行教师，被他喃喃叫着的五条先生臊得浑身又烫又软，杵在他嘴里的性器却越来越硬越来越湿，很快就颤抖着释放在他紧缩的喉口。
他那会儿已经被药效逼得分不清幻想和现实，一味地扑上去吻五条悟紧咬着的嘴唇和湿漉漉的眼睛，反复说着老师的味道好甜，想肏进老师里面试一试，埋进饱满的胸肌里叼着对方的乳头问老师男性的这里真的不会出奶吗，直到乳晕周围都被咬出一圈圈深陷的牙印，被狠狠吮吸过的乳尖胀成葡萄那样大，软得一按压就会可怜巴巴地陷进去。五条悟抱着他的头说不出话来，涣散的眼瞳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到焦距，嗓子哑得咳了好几声才沙软地应允道可以，杰可以插到里面试一试，后面早就准备过了。
现在想来五条悟所谓的准备应该就是张开了无限。但当时失去理智的他只顾着把自己塞进老师身下的那个洞里，最好是两根一起。射过一轮之后那剂猛药的效果终于开始缓慢地退潮，他感觉自己的神志在从很深的水里上浮，从缺氧昏黑的状态里一下冲出水面。
于是他好像从梦中惊醒一般猛地直起腰，下半身被狠狠扯动了一下，他听到自己和五条悟同时响起的闷哼和呻吟。眼前晃动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他几乎是惊骇地低头看着养大自己的男人躺在自己身下被搞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五条悟的四肢绵软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整个人滑落下来，只靠肩膀和后脑勺勉强抵在椅背上才没有完全躺倒；他的白发湿透了，凌乱地贴在额前，半挡住失焦的蓝眼睛；咬着长袍的嘴巴早就无力地张开了，涎水顺着嘴角淌出来，蹭得满脸都是；胸腹大腿上到处是牙印、指痕与吮吸过后的深红色印子，腿根甚至被擦得破了皮，两道红肿的痕迹划在大腿内侧，想也知道是自己茎身上覆盖的鳞片干的好事；稠厚的乳白色液体留在了每一处陷下去的地方，最后在平坦的腹部积成一滩；他的性器被自己更加狰狞的、属于龙类的阴茎压进那个精液聚成的水洼里，已经被磨得茎身通红；而自己的另一根性器正深深插在他的后穴里，末端的结堵在入口，由于刚才的牵动挤出穴口的一圈红肿的软肉，内射进去的白浊从缝隙里缓慢地溢出来，像是里头已经被涨满了一样不停得往外流。
“悟……五条先生，我、我把你给……？”他不知所措地摸对方滚烫的脸颊，直到苍天之瞳慢慢在自己脸上聚焦，才仓皇地再次试图从对方的体内撤出来。五条悟被他扯得轻轻“唔”了一声，抬腿在他腰后交叉着夹紧，眉头半皱起来∶“不要乱动，你卡住我才十来分钟，没有个半小时结是不会消的。”
夏油杰听得面红耳赤，心想完蛋了，这逃脱不掉的一小时里够五条悟把自己杀个千百次。大概他的表情实在过于严肃，五条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搂住他的脖颈抱了上来，得意地喘息着小声问他∶“在老师身上成年的感觉好吗？本来我是想过抓一条母龙——但是杰的喜好好难捉摸，我特地放在那里的图鉴你看都不看的……”
原来那些被塞到自己房间的满是灰尘的大部头是被当成了色情杂志。夏油杰想围绕这个话题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却只觉得喉咙发干∶五条悟呼出的潮热气息就喷在颈侧，怀里柔韧的肉体和黏热的汗水、体温都那么让人心神摇曳，耳边除了惑人的低语，还有被无限放大的、说话时舌头搅动口腔的细微水声∶“……就是说，不管怎么想，我的才是最棒的的肉体吧？被龙肏进来也没有关系……而且杰在我身边长大，对我比对母龙要熟悉得多才对。怎么样，初体验是不是舒服得要命？不许说谎，老师知道你什么都记得——”
他又用了夏油杰神志不清时对自己的那个称呼，声音兴奋得发抖，抱住对方的四肢锁得更紧了。夏油杰埋在他身上含糊地应着，头脑和下身都还在发热，心却一点点冷下去。五条悟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很得意的样子，说我就知道杰最喜欢我……
是，他心里的声音被残留的药效撩拨着，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五条悟开始玩他的头发，挑起一撮卷在手指上，然后牵着它慢慢松开。他确实喜欢悟，想要筑巢把人藏在里面护着的那种喜欢；但五条先生似乎只是作为养父甚至是饲主那样漫不经心地宠爱他，就连这样身体紧密相连，心跳和呼吸声都交融着的时刻，夏油杰也觉得自己只是被对方当做一只听话的狗来看待，最多最多也就是一个养了上百年的孩子，一条可以提取研究素材的龙。
五条悟给予他的这些东西好像随时都可以给其他像自己一样得他垂怜的孩子，包括现在软绵绵躺在他身下的肉体，亲吻和抚摸，撒娇一样的话语和动作，还有他们同住的家。绝不仅是一张床、一个房间、一幢房屋那么简单，要是有第三个人发现五条悟裸穿长袍的习惯、看到对方埋在地毯绒毛里的赤足、知道要在对方温热的牛奶里兑七颗方糖两勺蜂蜜，甚至于冬天的深夜会被抱着枕头的五条悟钻进被窝，那冰凉的、骨节分明的手足会被自己以外的人焐在怀里，光是想象就足以使夏油杰气得发疯，恨不得用龙焱把这个还没出现的竞争者烧成一把捞都捞不起来的飞灰。
至少现在我是唯一的。夏油杰在心里反复对自己强调，抓起五条悟还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摸自己的脸，低头深深地吻他，依依不舍地小幅度蹭了蹭之后慢慢将结已消退的性器从五条悟体内拔出来。头部脱离穴口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五条悟动弹了一下，龙类大量射进他体内的精液已经近乎成胶质，此时一团团地往外涌，砸在地上发出很响的啪嗒水声。夏油杰听得脸红，伸手进去试图替他抠出来。甬道的干涩紧绷让他愣住了，尽管五条悟很快就扭动着甩掉了他的手指，而抹到臀瓣的指尖已经黏附上了湿意，先前的触感却久久挥之不去。他稍微放开男人吐出喘息的嘴唇，声音有些颤抖地低声确认道∶“五条先生刚才和我做的时候……没有开着无下限吧？”
“开了啊。”五条悟承认得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地斩碎他那一点点微末的希望，连一句解释都欠奉，只是有些担心似的摸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杰还想要吗？想要的话我再打开……”
“不。不用了。”他听到自己干巴巴的拒绝，匆忙地又找补道∶“已经够了，今晚我很开心……谢谢先生。”
沉默一时横亘在两人中间。夏油杰不愿让气氛进一步尴尬下去，一把抱起五条悟往浴室走。五条悟趴在浴池边缘看他忙活，热水没过腰部才终于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开始叫嚷∶“就这样吗？杰——你可是——可是睡到了我哎？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想吗？你就不想再来一次吗？”他一边说一边低头看自己遍布性事痕迹的躯体，甚至上手揉捏指痕最重的胸部和臀肉，仿佛在说对着这样的身体都无法勃起的定然不是雄性。夏油杰只能好言好语安抚，夸对方下边的穴有多热多会吸，腿夹得有多么紧，皮肤敏感得搓一下就会变红，被阴茎多摩擦一下就要发肿，痕迹色情得要命，让自己一看就忍不住要硬。他说到哪里就把泡沫打在相应的位置，动作敷衍得有些粗鲁，几乎将五条悟埋进绵密的泡泡里，最后他对着对方支愣在外面的被臊得通红的耳朵补完了整段色情的颂词∶“……我当然想和五条先生再做，做好多好多次，做到我们两个都爬不起来为止。”而且不再隔着那层该死的无限，他把含在舌尖的最后一句苦涩地咽下去，稍重的喘息吹起裹在五条悟耳间的泡沫，它们还没飞出多远就落到地上，碎成透明的液膜。
五条先生惯是纵容他的，被夸赞得心满意足之后便慷慨地满足了他许下的愿望，大方地允许驯养的龙类用自己的身体疏解情欲。他们时常做到两人都腰腹酸软，一根指头都没法抬起来，而打蜡的木地板上、雪白的大理石浴池里、光亮的锻面窗单上肆意流淌着大量混合的体液，只是没有一次能够去除那层无形的屏障而交合。夏油杰甚至尝试过夜晚悄悄地抬高五条悟的腿插进去，但依旧是那种干燥紧窒的触感。五条悟已经就着他插进里面的动静醒转过来，好像能看到他懊恼的表情一样笑个不停。对方的右手再一次触碰他颈后的逆鳞，还是那样警告式的抚捏。
夏油杰只得将这一欲望更深地藏在心里，更加小心地接过所有从五条悟手里递来的一切食物，生怕哪一个里头滴加了能挖出自己所有秘密的吐真剂。
也许五条悟只是要和他开个玩笑，他却不得不冒着吐露出所有对把自己养大的男人阴暗的独占欲、过激的性幻想、还有被揭露出藏在最深处的隐秘爱意的风险。他被卡在宠物、养子与情人之间进退不得，只能艰辛地维系着如今摇摇欲坠的平衡，试图往男人身边的位置挤得更近一些。
五条悟是没办法被反向驯服的。夏油杰只能等着他自己选择贴上来，或是转身离去。
纷乱的思绪逐渐散去，夏油杰用冷水洗了把脸，将那些念头彻底驱出脑海。布谷鸟钟响了，银蓝色的小鸟从敞开的钟座里飞上来，笃笃笃叩响他的房门。夏油杰由着它们啄自己的袖子，一边扎起长发一边下楼，径直拉开了厨房的门。
围在他身边的鸟群完成了任务，一只接一只地飞回到座钟里休息。夏油杰挽起袖子，从储藏室里取出半只冻硬的鸡，没忘记抖掉气象咒留在上边的雪花。不想毫无察觉地喝下五条悟的魔药，包揽餐食和甜点的准备便尤为关键。他甚至偶尔会怀疑，下药只是五条悟逼迫自己做饭的手段。毕竟对方不是不会做，只是纯粹懒得动手罢了。
在他还没有料理台高的时候，五条悟就将他抱到板凳上，把菜刀往看似六七岁的幼童手里一塞，要他把案板上的土豆切块，接着挥挥手招出一只原本趴在窗棱上的布耗子。
耗子转了转纽扣做的眼珠子，在五条悟手里突然尖叫起来∶“怪刘海小子！大小要切均匀！”
夏油杰心里闪过一丝失望。他原以为五条悟打算亲自教自己，然而男人只是坐在餐桌边托着腮看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人有如芒刺在背。布耗子已经沿着他的胳膊爬上他头顶，细棉绳做的胳膊竟然还分出了手指，抓着他的刘海大刀阔斧地指挥他把刀往左边右边再挪一点，将大小大致相同的土豆块扔进锅里炖煮，到了熟透时猛拽他的头发让他把锅移下来。夏油杰有些恼火∶“你不是能说话吗？”
“命令让我抓你的头发，小子！”耗子尖声回答∶“现在，把那边的调料拿过来！”
他端起冒着热气的鸡肉土豆焗饭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快被耗子薅秃了，完成一份可口的人类餐食对于龙类的幼体来说也还是比较困难的事。他转过身，手上突然一轻，深盘轻盈地向着桌面滑行，停在五条悟的面前。他折腾了多久男人就在那儿看了多久，在他被耗子使劲揪头发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强调一些耗子已经对他物理耳提面命过的口味偏好∶比如奶油要多加、芝士就当作不要钱、米饭要煮得软一些。
他期待又不安地看着五条悟吃了一小口。对方进餐的姿态很优雅，吞咽之后叼住勺子的样子却怎么看也不是餐桌礼仪包含的部分。抿掉勺面的酱汁之后，五条悟把勺子拿出来，舌尖那里还残存着一点点奶油的痕迹。对方用那只勺又挖起一口，极其自然地伸到他的嘴边∶
“杰已经合格了，接下来我们两人的饭就都交给你了哦。……那家伙会帮助你的。”
“……能不能让它就在那儿发号施令？”夏油杰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理了理自己可怜巴巴耷拉下来的刘海。五条悟摇了摇手指，愉快地提出了更曲折的解决方法∶“过些天来找我要生发药水吧。我保证它会让你的毛发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啊，甚至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过头。”
“过头？”
“比如长出圣诞老公公那样的长胡子。”五条悟刮了刮他的下巴，轻快地走开了。
夏油杰没给他进一步捉弄自己的机会，用一根钉子把吱吱乱叫的布耗子钉在了台面上。他学得很快，这大概要归功于五条悟消灭那些甜点时发亮的蓝眼睛，和吮吸指尖糖霜的样子；他挂在夏油杰的肩膀上看他做饭的样子像只等待投食的猫咪，喵喵叫着扒住饲主宽松的裤子。但他还是必须看紧不老实的猫，阻止它把成分不明的魔药倒进锅里。
夏油杰搅拌的动作停顿下来。五条悟不是一个会把做好的药剂全部锁起来的人，甚至于他离开家的时候，炼制魔药的房间门都还是虚掩着的。这意味着他很有机会从散落的瓶子里拿走一瓶吐真剂——他不时就要给五条悟整理那些大小材质不一的瓶瓶罐罐，对它们的性质心里有数。只要他有办法往对方的饮料里倒上三滴……
“……你在做的事情很危险，亲爱的。”他手里的锅柄抽动了一下，黄铜汤锅灵活地从火上跳下来，阻止他把厨房点着∶“瞧你做了什么，把那些焦乎乎的鸡肉从我身上拿开！”
夏油杰急忙动手收拾残局，那个念头却像是在心里点了一把火，噼里啪啦地越烧越旺。这似乎是唯一一个撬开五条悟的嘴巴，搞明白他令人捉摸不透的行为的办法。他试着在深夜热了一杯巧克力送到五条悟的房间里，对方穿着睡衣给他开门，睡眼朦胧地接过瓷杯小口地啜饮，喉结滚动着把甜蜜的饮料喝下去，全程没有一丝迟疑；末了还要舔掉嘴唇上沾的薄薄一层棕色液体，把杯子递还给他之后径直扑回床上，雪白的被卷里冒出一句模糊的晚安。
夏油杰在门前又站了一会儿。五条悟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声均匀而低缓。他轻轻地靠近对方，把闷住人脑袋的被子拉下来一些，伸出手就能直接触碰到对方抿起的嘴唇。夏油杰迟钝地意识到五条悟在他面前真的毫无防备，没有无下限防御的脖颈看起来能被轻易地掐出淤紫。
他几乎是从对方的房间里逃了出去，还握着温热的瓷杯，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阁楼，那个冒出银色烟雾的房间门口。他小心地推开门，正中间架着的坩埚里冒出螺旋上升的蒸汽，带着珍珠白色的光泽。夏油杰移开目光，目标明确地从柜子里取出装着澄清药水的小玻璃瓶，像抓住一块火炭一样匆匆塞进衣服口袋里。
只是备用，他把瓷杯放到龙头底下冲洗的时候反复提醒自己。你不能对五条悟下药，这太辜负他对自己的信任了。
——然而玻璃硬硬地硌在他的胯骨上，固执地彰显它的存在感，像是从他心里长出来的一个疙瘩。
那瓶澄清的药水被藏在书柜的里侧，塞在魔法史和木头之间，一个绝对不会被翻出来的位置。每一次夏油杰取书的时候都会想起它，心脏难受地揪成一团，在将它悄悄放回去和找个机会不管不顾地滴进五条悟的茶杯里之间左右为难。偏偏五条悟就在这两个月里清闲地在家乱晃，刻意关注之下，夏油杰似乎总能看到他在喝东西或是吃糖果，而即使不依靠杯子里装的那些甜饮料和巧克力的醇厚香气，无色无味的吐真剂也足以让五条悟不疑有他。
也许他应该编几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然后把真正想知道的像开玩笑一样夹在中间问出来……这样也能以玩笑搪塞过去。夏油杰盯着五条悟手里端的那个瓷杯思考，被连着叫了两次才回过神来：“什么？”
“杰觉不觉得有些无聊？”五条悟又重复了一遍，“最近我好闲，天天在家里好没意思。”
夏油杰想说没有，但是看到年长者百无聊赖敲着桌面的样子，想了想改口道：“最近附近的神社好像要举办烟火大会，不如我们去看看——”
“——所以我在考虑增加一个家庭成员。”
他们异口同声地结束话题，然后面面相觑。夏油杰难以置信地站起身：“你说考虑什么？”
“前天出门的时候我捡到了一个小家伙，如果检查完没什么问题的话，硝子明天会把它送过来。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哦。”五条悟相当无辜地眨着眼睛，似乎完全不明白夏油杰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嗯？我不是正在说吗？”
“不，我是说……”夏油杰沉默了，面前的年长者的态度已经很明显，这件事不是商量，只是通知而已。不管他愿不愿意，明天都会有一个陌生人进到这里，在这个家里占据一席之地。他狠狠攥住自己的拳头，注意到五条悟的目光落在那上面才慢慢松开。我知道了，他最后撇下一句话，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低头又喝了一口冷掉的蜂蜜水。沉重的脚步声又从楼梯上下来，进到厨房里。他托着腮等待，十分钟后夏油杰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出现了，不由分说地换掉他手里那一杯。他无意识地举到唇边啜饮，直到温暖的液体仿佛在胃里发热才猛地惊醒，按住发梗的喉咙，几乎不敢置信地看向杯中仿若无害的乳白液体。他看着用侧过脸不看自己的养子，用力捏住手指，连指节都泛起白色∶
“杰？”
对方很轻微地抖了一下，在他专注的凝视下无所遁形。五条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到这里来。”
他捉住夏油杰的手腕，把他用力拉向自己，直到龙重心不稳地倾在他身上，被迫抬起手臂撑住扶手椅的靠背。五条悟立刻压住他的后脑勺，强硬地堵住他的嘴，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将牛奶渡到他嘴里，维持着这个激烈的亲吻，直到对方由于缺氧而喘息，嘴里的液体呛进喉咙才放开。他平静地看着夏油杰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对方发烫的逆鳞。
“……你知道了。”夏油杰哑着嗓子说道。
“喝下去之后才感觉不对劲的。”五条悟坦然承认，“所以，杰想问我什么呢？有什么是你觉得我不会直接回答你的吗？”
“明明一直在回避我问题的是五条先生吧。”夏油杰反驳道，接着就像哽住一样仰起脖子，难受地按住胃部。五条悟熟悉这种药效发作的情态，重复道∶“你想问什么？”
夏油杰似乎咬住了舌尖，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舌头挣脱束缚，一股脑地把他想的东西倒出来∶“我想知道，五条先生是怎么看待我的？”
话语一传过来，五条悟立刻感觉舌头不听话地开始动弹。他设想了很多种对方想得到的答案，唯独没有想到是这种小孩子一样的问题。这场景有些好笑，他想，两个喝了吐真剂的人为了这样的小事相互拉扯。他慢慢说道∶“我喜欢杰啊，杰的本体很漂亮，而且一直都对我很好，坏起来也很可爱，还有那里很大——”
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试图刹住，脑子却在药剂的影响下败下阵来，倒豆子似的继续往下说：“——肏得我很舒服，而且还有两根，真的好厉害。我好喜欢和杰做爱。”
空气里死一样的寂静。五条悟咳嗽一声把脸转开了，连后颈都红透了。这样的床话他不是没说过，却都是在被干得神智昏聩的时候从嘴巴里不受控制地跑出来，清醒时他自持长辈，这种话是决然不会说出口的。夏油杰也脸红得厉害，强作镇定地继续问他：“只有这样吗？”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才答话。“杰是我养的孩子。……是吧？”他小声说道，竟然显得比之前更觉得羞耻，还要向夏油杰寻求一句肯定。
“嗯，”夏油杰努力露出个笑脸，“听起来比五条先生的狗要好一点。”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很不情愿一样。”
“因为我确实不想当五条先生养的孩子。”
五条悟露出很受伤的表情。夏油杰察觉到自己失言，急忙找补道：“我不想只当五条先生养的孩子……”
这似乎起到了反效果。他差点被猛地站起来的五条悟撞倒，对方近百年来都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生气过，一把抓住衣服前襟将他拎起来，眼角都有些发红：“谁？我倒是想知道谁敢！我立马去找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决斗——还有你！不对你身上没有——？”
“没有谁，”夏油杰艰难地把他的手掰开，给自己留出喘气的空间，“你在说什么啊，五条先生？我怎么了？”
“魔女只会承认一个孩子，杰身上已经有我的标记了，其他家伙就不应该去打你的主意。除非他们的脑袋瓜只有茶壶大，想来和我打架！但你现在告诉我你还想去当别人的——”
“我没有！我的意思是，我想要……我想要悟爱我。”
五条悟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他说了什么很冒犯的话。
“我以为你知道，魔女身上有个天生的咒缚……我们无法理解爱是什么。所以才会去养其他族类的小孩。……给我描述一下吧，杰觉得爱是什么样的东西？”
“就是，”夏油杰看起来很想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他嘴里刚刚咬出来的伤口被磨得生疼，“不是对孩子的那种，会想和我拥抱、接吻，会和我做爱，会说喜欢我，我对你来说会是唯一的一个。”
“这种的我知道。都写在人类的饲养手册里……哦，我根据龙的习性做了修改，因为不常有人养龙。”五条悟抓着他坐下来，和他挤在同一张沙发里：“但是我们都做过啊？”
“不一样。”
“哈？到底哪里不同？”
“不是那种对宠物一样的态度……”
“我才没有啊？谁会……谁会让宠物肏自己啊？”
“我觉得五条先生做得出来……”
五条悟满脸通红地瞪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夏油杰看上去比被言语羞辱的人更想在原地消失。他把头埋得很低很低，眼睁睁看着对方的长袍逐渐被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他的养父用有些颤抖的语气责备他；“你——你到底怎么看我的啊？”
他忘了吐真剂的作用还在生效。夏油杰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很喜欢你，觉得你漂亮得不像真人，被照顾着的样子和撒娇的样子都可爱得要命，在床上的表情很色情，每个洞都好会吸，好想把你的无下限肏开，往你里面灌满精液，直到你被改造成雌性的生殖结构，变成只给我产卵的——”
五条悟扑上来捂住他的嘴，最后那个词顺着骨骼传导爬进他的耳朵，把他的脑袋都肏熟了。从臀缝里顶起来的硬邦邦的东西更是煞风景，五条悟又是羞耻又是恼火地往下坐，恨不得把他的作案工具坐碎。夏油杰紧紧抱住他小声地道歉：“……对不起，五条先生。”
肩膀被重重锤了好几下。五条悟喘着粗气骂他∶“你还叫……你还那样叫我！嘴上用着敬称心里想的都是那种东西……你平时就都是这么看我的啊？”
他看到夏油杰开始和自己的舌头搏斗，立刻提高声音试图打断∶“不是，我没有在提问题！”
然而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希望自己当场死亡的样子∶“对，一直都是。给你洗头发的时候如果不把泡沫铺满池子就会勃起；很喜欢你不在里面穿衣服的习惯，每次看到你穿着长袍经过都会想象里面的裸体；想在你招待客人的时候钻到你袍子里面舔你，让你在外人面前哭着喷得满地都是水；还想把你睡前的甜牛奶换成我的精液，在你喝的时候拍那个杯子的底，把精液浇得你满脸都是，然后呛得眼圈红红地瞪着我——悟刚才瞪着我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要硬了，那个表情让人很想把你弄坏。眼睛翻上去再也没办法瞪人。而且我说这些的时候你越来越硬了，你喜欢被我这样羞辱吗？我好想现在就肏你。”
五条悟紧紧揪着自己长袍的下摆，试图挡住裸露的双腿。他不停地摇着头∶“药效还在的时候做……不要，我绝对会杀了你……”
夏油杰虚弱地笑了一声。他抓住了这个反击的机会∶“但你其实很喜欢吧？真的不想现在和我做吗？”
“喜欢，很喜欢，虽然很羞耻但是好爽，感觉脑子要被烧坏了。想实现杰的性幻想，想得里面都在流水了。想要你现在就插进来肏我。”
五条悟近乎呻吟着说完，捂着脸从夏油杰腿上滚到沙发另一头。坏心眼的龙似乎逐渐接受了这种互相暴露性癖的羞耻游戏，并且摆出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把他在座位上摆正了，整理好他卷起的长袍，蹲在他脚边仰头说道∶“五条先生，你今天要会客吗？”
“呃……是啊。”一不做二不休，五条悟决心用魔法打败魔法，打了个响指在对面的沙发上安置了客人的投影。夏油杰笑着摸了摸他的膝盖，握住它们往两边分开，凑近他的性器在顶端响亮地啾了一下。
两条按不住的大腿立刻把他的脑袋夹在了中间。五条悟隔着袍子打他的头，凶狠地说要把他闷死，声音抖得毫无威慑力。夏油杰的声音从底下闷闷地传出来∶“小声点，会被发现的。”
五条悟从不在性事里压抑声音，突然被这么要求有些不知所措，便和抵抗吐真剂效力一样咬住舌尖。只能说同样收效甚微，他很快就喘叫起来，腿夹得快要把夏油杰的头拧下来。除了被唇舌照料的前端，底下的茎身也被手掌包住撸动；含住整根之后夏油杰轻轻揉捏他的囊袋，含混地说道∶“这里好像少了点什么……悟要怎么喷呢？”
他说完之后确切地感觉到了窒息，五条悟应该是在认真地考虑夹断他的脖子。但很快他就感觉手里的触感有了变化，有弹性的囊袋变得彻底软下去，中间破开一道肉缝，刚长出来就在湿淋淋地淌水。
夏油杰索性放开了他的阴茎，把脸埋进湿软的阴唇里嘬他的阴蒂，用牙齿轻轻地挤压那颗新生的肉珠，立刻就听到对方绵长的呜咽声。
好可惜，看不见悟的眼睛哭得湿漉漉的样子，只能听到声音。他几乎要抱怨自己刚才说出的性幻想了，于是变本加厉地掰开对方的阴唇，把舌头顶进狭小的肉洞里，用舌苔摩擦入口处敏感的嫩肉。
“呃……嗯啊……停下……”五条悟已经连夹住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从沙发上滑下来半瘫着，双腿在长袍里张到最开，穴里痒得腰身乱扭，想把那根舌头套得更深一些。夏油杰半张脸都埋在他分开的阴唇里了，说话的时候嘴唇上被淫水泡软的皮就摩擦着里面的软肉∶“客人要被你吓坏了，五条先生。”
该死的敬语狂魔，五条悟被他激得泪眼朦胧，恍惚间真的把对面的投影当做前来拜访的客人，而他被袍子里藏着的夏油杰舔得发情，让来访者看得两眼发直，甚至于盯着他开始自慰。他呜咽起来，终于在对方吮吸的动作里丢盔弃甲，呻吟着喷了一地的水。
夏油杰从他袍子底下钻出来，干脆地剥掉了被他体液浇透的上衣，露出饱满的肌肉。五条悟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他胸口的鳞片，嘴巴里就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悟刚才没有开无限。为什么？”
舌头不听话地颤抖起来，五条悟边和他接吻边说∶“不是阴茎插进来，就没事……长期灌入龙类的精液会让身体变成适宜孕育龙卵的状态——你自己刚才不是也明白得很吗还逼我说！”
背上又被打了好几下，夏油杰却总算如释重负地笑出来∶“我之前还以为你不想被我碰呢。”
“……杰是笨蛋。”五条悟咕哝道，往他脸上捏了一把。
“确实是犯傻了。……好了，轮到悟了。”
“说吧。想要我怎么肏你？”
五条悟被问得浑身发烫，放弃了一样让求肏的话从自己嘴巴里溜出来∶“想要两根……想要杰把两根都插进来，把前面和后面都塞满……想被内射，精液黏成胶质从里面滑出来的时候很爽，好像又被肏了一次那样。”
“……好普通，悟好纯情啊。”
他的养子亲了亲他的脸，语气里没什么嘲弄的意味，却依旧臊得他含混地呜咽，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夏油杰抱起他的腿往两边拉开，勃起的性器亲密地拍上他的女穴，插进来的却只是手指。对方没什么耐心地捅他的后穴，像是用叉子搅烂一块本就柔软不堪的奶油蛋糕一样要他赶快适应；阴茎随着抽动首页的东西晃动，黏糊糊地挂满了他体内涌出来的汁水。
五条悟受不了地用脚跟磕他的背∶“别弄了，直接……直接进来。”
“那我会把五条先生撑坏的，”夏油杰在他里面张开手指，向他展示那个紧紧绷着箍住自己的肉环，“不过……倒是可以先给你一根。”
他把五条悟翻过去，一根性器热乎乎地搭在对方的尾椎骨上，扶着另一根缓慢地插进他的女穴。男人一下子把他绞得好紧，穴道收缩着把阴茎拖进更深处，手指也被夹得动弹不得。夏油杰摸向他后穴里那个栗子样的凹陷，抵着它反复戳弄∶“放松一点，这样我插不进去的。还有要把无下限关掉，悟不是想被我内射吗？”
“想……”
随着被药效逼出的回答，横在两人之间的隔阂消失了。肉壁立刻热情地纠缠住里面的阴茎，第一次肉贴肉地紧密厮磨，陌生的快感直接冲进脑颅；前面被阴茎堵着，后面被手指插着，五条悟抓揉着怀里的软垫，无意识地扭动着，说不清是想逃开还是想把自己往深入体内的硬物上肏。他的屁股翘得太高，女穴里沁出的水都淌到下腹，把夏油杰在那儿捞着他的手都弄得滑溜溜。对方明显察觉到了，顺势滑向他身下咬合着自己性器的位置，抚摸那两瓣被撑开的肉唇。
五条悟被他摸得浑身发软，腰塌得更低了，使得原先硌在后腰的硬物顶到了臀部，让他整个人激烈地抖了一下。夏油杰轻轻扒开男人的后穴，把女穴里的性器带出来一些，阴茎对准另一个漏水口缓慢地插进去。
夏油杰的手还兜在两人前边的交合处，粗糙的掌心里几乎是立刻就积了一汪水。他没能畅快地潮吹，前穴就已经被持续深入的硕大阴茎堵住，水液只能顺着缝隙断断续续地往外涌，小腹酸胀得发痛。夏油杰不怀好意地给他揉了揉，说着要让他适应只是轻轻地在穴里抽动，让他被淫水涨得捂着肚子往前爬，在阴茎滑出大半的时候掐住他的腰抓回来肏，撞得体液猛地喷溅出来。
两根性器同时猛插进来，五条悟脑子都快给他顶出去，两眼翻白，舌头耷拉着收不回去，两个穴都怕得不敢夹了，软绵绵地敞开了给他肏，让他畅通无阻地顶到宫口和结肠口，才受不了地哭着绞住他，不让他叩动那两处敏感至极的肉环。夏油杰摸到他满脸的泪和热汗，将手指喂进他嘴里给他咬着，捞住他的腰狠狠地拔出来再撞进去。他手臂结实的肌肉和坚硬的骨骼压迫着五条悟的腹部，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插在前穴里的阴茎隔着肚皮顶到那上面去，一时间兴奋得又涨了一圈。
五条悟要被肏傻了，体内两根性器隔着肉膜相互挤压，把两个穴里的褶皱都撑平了；肚子也被压着，外边按着的感觉提醒他那里面的大家伙们插得有多深，一下一下顶进来的时候涨得像是五脏六腑都被冲得跟着移位。耳边全是耳鸣的声音，向来清明的双眼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视野里充斥着噪点和被泪水模糊的光影，甚至于慢慢变得昏暗，在一次格外重的顶弄里直接变得一片漆黑。
他这时候真的有点慌了，下意识地绷紧身体，只听到夏油杰在身后轻轻嘶了一声，扑上来按住他肏得更加起劲。被夺去视觉之后其他的感官敏感得惊人，那两根阴茎好像直接在插他的脑子，所有的理智、逻辑、尊严……都跟着脑浆被搅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不剩下。五条悟把软垫的布面都抓破了，手指深深挖进蓬松的棉花里，呜咽着向他求饶：
“杰……杰……啊、停下……停……别——我、我看不见了——”
身后的撞击当真慢下来。他剧烈地喘息着，从窒息的快感里挣扎着上浮。背后覆上滚烫的体温，把他在空气中晾凉的脊背重新温暖起来。夏油杰在陌生的黑暗里紧紧抱着他，他们的下身还紧密地咬合在一起；对方的手轻轻罩在他的眼睛上，刺激得他又流出几滴眼泪来。
夏油杰擦了擦那些乱七八糟的水痕：“别怕，只是爽坏了。是悟太敏感了……这么长时间了，从来都没有被直接碰过吗？”
瞒不过去了。五条悟听见自己小声回答：“没有……杰是第一个。”
体内的性器兴奋地抽动了一下。夏油杰在他脸颊上后颈上落下凌乱的亲吻，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五条悟迷迷糊糊地觉得他可爱，反手按住他的脑袋，嘴唇胡乱地往他脸上蹭，被引导着亲到嘴上；夏油杰吻着他：“所以我给五条先生处女毕业了……是吗？”
“是的……”
“……居然承认了。之前明明和我做过那么多次，因为隔着无限就觉得都不算数吗？”
还有其他人隔着无限肏进过悟的身体吗？他没有立刻把这话问出口，只是重新鞭笞起他湿软的穴。五条悟被他顶得失声，却还被药效强迫着断断续续地答话，吞不下去的涎水流得满下巴都是：
“那也是……杰……前面后面都是……杰。啊……别撞了……要、要开了……”
他指的是宫口，那处药剂新造的器官娇气得要命，被磨了这么久早就忍不住张开，一下子被肏进去半个头部，噎得两人都进退不得。
“放松一点……唔……好紧……”夏油杰爽得有些脱力，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呻吟，重得要命又掀不下去。五条悟努力松开那个紧巴巴的肉环，不曾想对方要他放松不是为了拔出去，而是为了更深地插进来。随着整个头部戳进宫口，后面那根也抵开了结肠口的褶皱，插在里面危险地颤抖起来；里面变得好热，他脑子里‘啵’了一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仅剩的两个器官被热乎乎的液体灌满，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用极其软黏发腻地尖叫着呻吟，破碎的求饶里拖着长长的泣音。
缓过来的时候他平躺在沙发上，箍得手臂酸疼的长袍已经被剥掉了，此时被当作毯子盖在他身上。肚子里面还很涨，五条悟伸手摸了摸，听到上方传来轻轻的吸气声。夏油杰跪在他两腿间低头看着他，捉住手腕把他的手拿下去，小声道歉道：“你晕过去了……我只来得及把你翻过来，就……”
他不说话了。五条悟呼吸间感觉到两个硬硬的结分别卡在自己宫口和结肠口，轻轻一动弹，体内被灌的液体就会在里面晃荡。他试图掀开身上的袍子，却被夏油杰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怎么了？”
“再看到五条先生那个样子，我就要把持不住了。所以，别掀……”
性事告一段落之后夏油杰没那么疯了，恢复了些平常理智的样子。五条悟还记着刚才的事，便也故意去问他：“什么样子？”
“人事不省地对着我张开腿，上面和下面的洞都被我堵着，被卡结灌满之后小腹慢慢涨起来的样子。”夏油杰把自己说得浑身燥热，手掌盖到他小腹上，警告一样往下按了按：“别再煽动我了，悟明明都已经被射满了吧？还觉得不够吗？”
威胁似乎生效了，五条悟被涨得抿紧嘴唇，头偏向另一边。但吐真剂执着地撬开了他的嘴“不够。……不要小看我配的吐真剂啊，杰加了三滴对吧？是好学生会记住的标准剂量，但不适用于我的魔药哦？”
五条悟没说三滴的特制超强效吐真剂作用时长是多少，夏油杰却很清楚，这药效不停下，恐怕两个人都别想分开。他摸向对方还湿漉漉的脸，最后一次试图说动对方：“对。……但你刚才已经被做到晕过去了，继续的话……”
“太狡猾了吧，我的回合还没结束，杰就想结束游戏吗？”五条悟不满地抬腿踩他肩膀，把两个人都扯得龇牙咧嘴。捣完乱的人抱着肚子呻吟，说不行不能再晃了好难受。夏油杰想起他的要求，在对方的惊呼声里把住他的腰把他扶起来，等那双长腿妥帖地夹到腰侧，腿部发力把人抱起来。
“没有要结束。抱紧一点，悟，别摔下来了。”
“喂……杰！这也太——”五条悟抓狂地拽他的刘海，试图跟他讲道理：“你不会这么折腾我的对吧？就算想……唔，好涨啊……别晃了……不要……”
夏油杰才刚迈一步，挂在身上的男人就已经受不住地试图从他身上下去。两个结都随着重力在试图挤进他身体更深的地方，身体折叠起来的姿势不可避免地压到饱涨的小腹，行走间更是让里头的精液激烈地摇晃起来，几乎是不间断地在反复肏他的内壁和子宫。五条悟好像已经完全忘了结还卡在体内，只想从这种激烈的快感和胀痛中逃开，腿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又是夹他又是试图落到地上，只将自己折磨得更厉害。夏油杰使了狠劲才制住他，手臂上都崩出大片黑亮的龙鳞。他一连走了几步，把浑身瘫软，瞳孔都被干散的五条悟顶在墙上，对着那双止不住流泪的眼睛说：“悟说想排精的吧？如果在沙发上会漏得到处都是的，所以我要把你带到浴室去才行。”
“我是……想……啊啊，就在这里……别再……求你了，别再动了……”
“像狗狗一样乱射乱尿也没关系？”
“不……”
“那就忍一下。要夹好，结已经开始松动了。”
夏油杰把他稳稳地抱在怀里，继续向客厅另一侧走去。体内的硬结确实正在缓慢地消退，但那对五条悟来说只是更加糟糕，那两个阴茎结在肏他的宫口和结肠口，随着走动的颠簸把里面的精液挤出来；他根本夹不住，受着这样的折磨也还是把精液漏得到处都是，加上小腹的胀痛，让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在持续失禁的错觉。然而夏油杰对他已经把地板搞脏的行为视若无睹，迈开的步幅甚至变小了。五条悟哭着骂他：
“你就是……啊、我要死了——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这个……变态小孩……性欲混蛋……”
“嗯嗯，我是故意的。”夏油杰根本没有抵抗药物的作用，指明了欺负对方不想反抗，坦白地把自己的坏心眼摊开在五条悟面前。他在楼梯前停住，偏头观察了一下男人被眼泪和涎水搞得一塌糊涂的漂亮脸蛋，托住他往上走了一步。
结以从未有过的刁钻角度磨上敏感处，饱涨的液体晃得更厉害了，几乎要连着他的脑浆一起在体内翻腾。被压迫阴茎结也不好受，夏油杰走得比之前还快一些，几乎是不间断地在肏他。终于登上中间的平台时他停了停，五条悟无力地揪了揪他的发尾，喉咙里咕哝出沙哑的、重复的音节。夏油杰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听到他无力地小声叫道：
“汪……汪……”
年长者显然已经被快感折磨到崩溃，被干烂的脑子让他已经组织不出像样的恳求，甚至去坐实对方对自己的言语羞辱，以此哀求一个被放下来的机会。夏油杰心里那点儿施虐的欲望被撩拨地发疯似的暴涨，他抱紧怀里这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耐着性子哄了一句：“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他爬完剩下的楼梯，五条悟已经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反应了，头高高仰起，露出颤抖着的喉结，好像已经没法主动呼吸了，就连浴室门推开的时候也没有一点要被解脱的样子。夏油杰把他放进浴池，扶着他的腿，掰开两个红肿的穴，把自己的阴茎和缩小的结从他体内拔出来，五条悟喉头里挤出一声抽噎，浑身痉挛了一下往旁边歪倒下去。他两眼翻白，四肢无力地摊开，像个被玩坏的性玩具一样躺在雪白的大理石砖上，精液从合不拢的穴里缓慢的溢出来。夏油杰含着些歉意按了按他的腹部，本意是帮助他排出深处那些成团的体液，却不曾想掌下的小腹轻轻抽搐起来，清澈的液体从对方女穴的尿孔里流出来，混进龙胶质的精液里。
好像……真的有些做过头了。夏油杰小心翼翼把五条悟抱离下身那片狼藉，液体却依旧不停地从对方体内淌出来，像一具被打碎的喷泉雕像，直到水流干之前都没办法停下来。他有些慌了，轻轻拍打着五条悟的脸，大声喊他的名字：“悟……悟！五条先生……醒醒——”
蓝眼睛里散开的冰凌重新聚拢。下腹软绵绵地被碰了一下，夏油杰猜想五条悟是想要给自己一拳，但手脚都还完全没有力气。他对准那儿给了自己一下，疼得只喘粗气：
“……对不起。我太过分了。”
五条悟的手指抖动了一下，像是试图在他肚子开始泛青那块儿写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垂落下去。高大的男人直直砸进他怀里，累极了一样闭上了眼睛。
“我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剩下的事情你要负全责。”
五条悟戳了戳他胸口，然后开始落实自己说过的话，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只随着他的动作叫轻了重了弄疼了，分不清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在故意折腾他。夏油杰把短时间里泡过两次澡，皮肤都快泡皱的两人从水里提出来，五条悟自动挂住了他的脖子，摆明了不要自己走路。
“腿盘上来吧？”
“不要，很痛。”
这理由让觉得自己做得过头的夏油杰没法反驳，不得不拖着挂在身上的一长条猫回到猫的卧室里。五条悟陷进松软的床铺里，浑身酸软的肌肉和关节都放松下来，趴在被子里只露出毛绒绒的脑袋。夏油杰转过身，还没迈步就感觉浑身僵硬得不能动了；定住他的人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指，便让他转了回来∶“为什么急着要走，药效还没有消失呀，难道杰不要做了吗？”
“嗯。今天有点兴奋过头了，继续下去可能会把五条先生弄伤。”
“……哈，”五条悟翻了个白眼，“你不会以为自己真能伤到我吧？”
“会啊。因为五条先生太过信任我了，不管是喝进去吐真剂还是这次被我干得爬不起来……这样很危险的。”
“说得还挺骄傲嘛，臭屁的小鬼。不会有人能装成杰骗过我的眼睛的，而且我知道杰不会真的伤害到我，明明还硬着呢，刚才还不是说不要做了吗？我都要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了啊。喂，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在我的床上干我？”
夏油杰对着那狡黠的目光笑了。“不做，”他轻声回答，感觉身上的束缚一下子松开了；半跪在对方床边，伸手捧住男人的脸。对方半支起身子吻他，轻柔地吮吸着他的唇瓣，舔他的口腔黏膜和上鄂；夏油杰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奖赏式的亲吻，末了才感觉自己的手被牵走，按在某个跳动的硬物上。五条悟带着胜利的表情，顶了顶他的手心∶“你看，我被亲硬了哦。好孩子杰不会让我可怜巴巴地被晾在这里自己摸自己的吧？”
“不会。……这次五条先生来要求我吧，刚才那次已经算是我的幻想了。”
五条悟歪着头盯着他，漂亮的蓝眼睛像是能把人吸进去。过了一小会儿他“哇哦”了一声，抬起双手，房间的布置瞬间扭曲起来，先是面积扩大到原来的好几倍，深紫色的帷幕挂在四面墙壁上，天花板变成了闪烁的星空；同样摇曳着星光的舞池被圆形的桌子围住，上面摆放着花束和甜点。
这场景夏油杰熟悉得很。他皱起眉头，正想说些什么就被五条悟打断了。对方已经套上了飞过来的礼服长袍，正往头上戴一顶尖顶礼帽，看起来兴致勃勃∶
“杰就在魔女们的集会上干我吧，就在那个堆到天花板上的香槟塔旁边，舞池的中心，当着所有人的注视把我按在地上——”
夏油杰总算找到了机会捂住他的嘴：“说好了再也不会擅自窥探我的想法的。”
“嗯？在说什么呢？这是我自己的幻想哦。”
“那还真的很巧，连细节都能和我一模一样。”
他们身边开始出现晃动的珍珠色人影，似乎来自五条悟的记忆。夏油杰在逐渐嘈杂的人声里向五条悟靠近，直到两人的耳语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程度∶“那五条先生刚才有看见吗？我想在这里干你的理由。”
“没有哦，我都说了只是凑巧一样嘛。杰不要再用敬称叫我啦，现在一听到就觉得你没安好心。”
“那就没有吧，”夏油杰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掰扯，尽管对方在吐真剂下作出的回应已经是确凿的违规证明。他牵住五条悟的手离开大厅，看着尽头的墙壁忽然挤出来一扇低矮的门：“悟也记得这里有个房间？明明已经过了好多年了。”
“我脑子很好使哦。所以，杰看到了什么？”五条悟被他按在狭窄的扫帚间里，两个高大的男人挤挤挨挨贴得很紧，身体反应几乎无法遁形，说话时湿热的气息就扑在彼此的脸颊上。夏油杰把住他腰侧，手指饱含暗示意味地按压他尾椎骨：“当时这里有两个人，一个魔女，和她体型比她庞大的男人。当时还在举行舞会，但是这里面的声音比外面的音乐还要大……”
五条悟轻轻吹了声口哨，背过去将他的手按到自己屁股上。夏油杰会意地撩开袍子摸进去，双指在对方后穴里张合，搅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所以杰躲在哪里偷看……啊、轻点，还有点疼……”
“那边的矮柜。他们进来得太突然了，我没有找到时机出去。从缝隙里可以看到狼人的身躯膨胀起来，撑裂身上的衣服；但是项圈和嘴笼跟着变大，牢牢套在他身上。”
“只是这样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妈妈，”夏油杰满意地感觉到顶在自己胯骨上的硬物跳了一下，“他叫那个魔女妈妈。她整个人都被他的毛发裹住了，只有握着他牵引绳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皮肤很白……就像悟的一样。”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大概是已经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在那之后，我就知道我对想对五条先生做什么了。”
“所以杰想了三十多年要在这个地方干我，想得记忆都这么清晰，还是忍着什么都没做嘛。最后还要我主动给你灌迷情剂。真过分，害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对养子下手的愧疚呢。”
夏油杰被他揪着两边脸颊，耍脾气一样搓来揉去，当下不甘示弱地撩高长袍摸他的大腿：“我可看不出来，悟明明就乐在其中吧。”
“一点点就是只有杰眼睛那么大的一点点啦。”五条悟坐到那个扁平的木柜子上，破旧的木板发出嘎吱一声，被他皱着眉头加固了：“但是你的这个回忆里面，有一点我很喜欢哦？就是那个项圈跟嘴笼的部分。”他用指尖戳了戳夏油杰的喉结，感觉到它在自己手底下不安地跳动了一下。
宽厚的皮带从五条悟虚攥的拳头里蹿出来，金属扣选择了紧得恰到好处的扣眼，卡住了夏油杰的脖子；紧接着是黑沉的金属笼，罩住他下半个面部之后轻巧地在脑后缚紧。牵引绳的末端在五条悟的手里，夏油杰随着他拉扯的动作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恼意：“就算戴上这种东西，我也不会变成那种无害的小动物的。”
他把狼人称作毛绒绒的小狗那样的东西，五条悟喜欢得不行，摸着卡在他耳朵上方的皮带，又把手里的牵绳多绕了一圈，把他扯得离自己更近：“但是杰现在是被我拴住的狗狗了……唔！”
猛地顶入前穴的阴茎把他的话堵回肚子里。夏油杰把男人的双腿拉得更开，垂眼注视着自己的性器根部被穴口的湿红软肉箍住。他擦了擦从对方女穴缝隙里挤出来的水，小声地贴在五条悟耳边说道：“所以我会觉得悟想被自己的宠物肏，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我才没有……”
“但是你很——”夏油杰被他狠狠扯了一下，没能把下半句话说完，只能伸手把自己顶在他小腹上的第二根阴茎和他那一根握在一起，随着撞击的动作紧贴着磨蹭。五条悟张开的腿猛地一缩，呻吟着去摸他露在自己穴外那截性器∶“鳞……哈啊，鳞片……”
颈侧被金属嘴笼撞了一下，夏油杰似乎是想要吻他未果，冲撞的动作变得更加凶狠。五条悟惊慌又兴奋地感觉到自己的阴茎上传来被软鳞磨蹭的痛痒，挣扎着将手越过他的肩头，要把他的头向后扯。
夏油杰仰着头艰难地喘息，他的眼睛已经微微泛紫，危险地睥睨着身下试图掌控自己的猎物。他阴茎上覆盖的那层柔软的龙鳞全部张开了，开花一样刮着湿泞不堪的内壁；肉穴已经被插得傻了，不知道该放松来逃避痛楚，还是应该绞紧了防止那些鳞片刮到敏感的宫口；透明的淫液随着鳞片和甬道之间的缝隙不停地往外流，地上都积了一滩发亮的水洼，还在不停发出啪嗒的水声。他轻轻用掌根处的龙鳞磨蹭五条悟的脸，感觉到脖子上的束缚又被拉扯了一下∶
“悟喜欢这些鳞片，是不是？每次都是做完之后才装模作样地要加固我身上的封印，但还是会找准机会摸我后颈藏不起来的那些逆鳞。现在在你里面刮你的这些你也喜欢吗？”
“喜欢……啊！……好喜欢……”
五条悟呻吟着，手脚并用地缠紧他，屁股几乎从柜子上抬起来了，只靠那根插在体内的阴茎和攥在手里的皮带借力。他近乎痴迷地用大腿内侧摩擦夏油杰腰侧冰凉的鳞片，手指从嘴笼的格栅伸进去，抚摸脸颊上正在浮出来的那些。他隐秘的性癖随着夏油杰身上龙形态封印逐渐崩塌暴露无遗，夏油杰开始用身上浮现出来的龙鳞摩擦他裸露的皮肤，很快就感觉到对方难以招架地蜷缩起来试图躲避，却连旷着的穴里都流出来小股的水。于是他用指关节上的龙鳞轻轻叩过五条悟后穴里敏感的凹陷，热乎乎的液体几乎是立刻喷湿了他的下身，小腹挂着浊白的精液，透明的淫水则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汇入先前地上的水洼里。
五条悟已经被干得浑身酸软，牵引绳从他无力的指尖滑落下来，轻轻拍在夏油杰尾椎骨上。猎人彻底沦为了被插在陷阱里的猎物，大敞着身体任由他享用。夏油杰用嘴笼压迫他仰起的喉咙，感受底下的人艰难呼吸时胸口的起伏和喉结的颤抖。下身的抽送继续，他抓紧五条悟近乎窒息着高潮，头脑发晕的时刻发问∶“悟喜欢我的鳞片，也就是说喜欢我原型的样子是吗？”
“是的……”
“悟喜欢上我，也是在看到我原型的时候对吗？”
“是的……”
“具体……具体是什么时候？”
五条悟突然激烈地在他身下挣扎起来，捂住嘴巴呜呜地与药效进行抗争。夏油杰狠狠地撞他，和药剂的效果一起把他逼进死角，把那个问题的答案从他脑袋里顶出来。男人的嘴巴到底还是被他的阴茎和吐真剂撬开了，被咬得全是牙印的嘴唇翕动着∶“在我……在还是幼龙的杰睡在龙蛋里面，尾巴从缝隙里伸出来，卷住我手指的时候。”
“……”夏油杰说不出话来。他突然想起五条悟确凿地告诉了他自己的生日，而他原以为那是自己被领进这个房子的那一天。他松开对方，轻轻抚摸着对方脖颈上被金属压出的红痕，难以置信地小声确认道∶“所以我的生日，其实是破壳的时候……我看到你了吗？”
“杰破壳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五条悟终于又摸到了那条皮带，把他拉近自己，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脖颈冰凉的鳞片上，“所以我会在那群人偷走你之后把你带回来，你会对我产生莫名的亲近……但我没有想到你会想上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日本玄玉的龙蛋……杰还是幼龙的时候和小蛇没有什么差别，缠到我手臂上的时候鳞片冰凉又光滑……那个时候我的无下限对你不起作用。”
“悟还不能控制术式的那个时期……”
五条悟嗯了一声，手指按在他后脑。皮带断裂了，碍事的嘴笼掉了下来，发出哐当巨响，但是没有人在意。
“杰是我出生之后第一个能触碰到的活物，”他用全部能够紧贴在夏油杰身上的皮肤去磨蹭他的鳞片，着迷地享受那种浮凸的纹路冰凉地滑过身体的触感，“所以我确保了你破壳之后看到的第一个活物是我……我们的缘分是注定的。”
夏油杰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腔。他额角和下身的血管都在跳，跳得近乎发痛，血液在里头胡乱地冲撞，像他脑子里面那个念头一样发疯乱窜。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龙焱烧灼过∶“悟知道龙破壳之后看到的第一个……生物，代表着什么吗？”
“知道……啊。”
“那我现在……我现在就是在肏……”夏油杰几乎喘不上气，看着那个乖顺地含着自己阴茎的女穴。他猛地醒过神来，推开那两条紧夹在腰侧的大腿就要往外拔。五条悟反射性地狠狠夹了他一下，一时间两个人都看着彼此身体的连接处，那附近黏连的清亮体液逐渐变成混浊的白色。
夏油杰按住他被精液略微撑起弧度的小腹，感到喉咙发干∶“万一……这里真的多出来一颗卵，”他的手掌带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那算是我的孩子，还是我的……弟妹？”
五条悟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起羞耻的桃红色。他满脸通红地推开夏油杰，酸软得厉害的腿刚挨到地上就险些跪下来。他咬牙切齿地弯下腰去抠体内的精液，夹缩甬道要把它们挤出来∶“我不会给你生的！夏油杰，你要是敢把我当成——！”
“噗。”看他把指根都深深埋进身体里，夏油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拉过已经把自己煮熟的五条悟，亲昵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不会的，我不是说过吗，我不想做悟的孩子……想做你的爱人。”
“……你这个告白时机糟糕透了。”五条悟嘟囔着，把手指从身体里拔出来，手上的精液全抹在他后腰上∶“不过我接受了。”
赤裸的人体安静地拥抱在一起，被没干透的体液黏糊糊地黏住。他们分享了一个甜蜜的吻，五条悟亲手解开了他颈上的项圈，捏了捏他颈后的逆鳞∶“封印快要崩塌了，要重新加固才行——？”
“可以先等一等。”夏油杰忽然将他抱得双脚离地。五条悟挂在他身上，不安又期待地看着他们走出那个魔法营造的舞厅，越过湿淋淋看着惨不忍睹的楼梯和木地板，一直走到门厅里。
手指被抓着抵在对方眉心的鳞片上，五条悟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意思，把将他禁锢在人类躯体里的封印解开了。夏油杰微微低头笑了一下，身体烫得好像要起火。他打开门，把浑身赤裸的五条悟放在围绕着他们那栋小屋的林中空地上，属于龙的特征很快覆写了他的躯体。离地盘旋着的黑龙映在苍天之瞳的瞳孔，双腿被缠绕上来的龙身分开，龙类覆盖着鳞片的、粗长得可怖的两根性器杵在他下身。五条悟咽了口唾沫，扒住兜起自己上半身的龙躯，被缓缓地抬离地面。夏油杰的脑袋就搁在他肩膀上∶“抱歉，房子装不下我，我们只能露天做了……”
“——用悟最喜欢的，我本来的样子。”
缠绕着他身体的龙身收紧了些，几乎每一寸皮肤都被冰凉光滑的鳞片磨过，五条悟的手指从他身上滑开，几乎无处借力，只能顺着他的动作被缠紧四肢，献祭一般高高拱起胸腹，低头看向那两根把自己腿缝挤得满满当当的阴茎，扭了下腰对齐长度，看着几乎压在自己肚脐上的伞头发愁：“喂，你这两个……进不来的吧？”
“一个一个来的话应该可以吧？”夏油杰从他肩上探出头，似乎也有些迟疑。五条悟把双腿折得更靠近腹部一些，试探着夹住那两根夸张的东西，看着它们从自己屁股底下伸到腿心，轻轻吸了口凉气：“你这个绝对有点夸张了……你们族群平均尺寸是多少啊长成这样？”
“我不知道，没见过其他的龙……更别说礼貌地要求对方掏出来跟我比大小。”夏油杰动了动，现在底下压着五条悟胸腹的那根往上挪动着戳进了饱满的胸肌之间，黑色的鳞片让它看上去像条找到窝的小蛇。
他松开了男人的手臂，五条悟立刻就试着用柔软的乳肉挤他；但毕竟是男人的胸肌，再怎么锻炼得当也没法制造出可供使用的甬道来，遑论是这么两根吓人的大家伙。五条悟难得有束手无策的时候，摸着那上边的软鳞试图安抚它们，阻止事情向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我想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死亡证明上写着，做爱的时候被阴茎捅死——”
“我也不想自己的死亡证明上写着：因为用性器官捅死爱人，随伴侣而去。”夏油杰用阴沉的声音回答他，盯着那双修长笔直的腿思考了一下，提议道：“用腿试试。”
五条悟抓住他的东西，感觉自己在举起一把剑。“你小时候都没这玩意儿粗。”他嘟囔了一句试图往里夹，感觉本来长得无处安放的腿现在像一块可怜的小面包，要包住两根完全不匹配规格的巨型烤肠。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一活动起来，他们的相对位置肯定立刻从平行变相交，除非他想用绞杀的力度去对付这两根倒霉的阴茎。
“我转过来。”最后五条悟拿定主意，趴跪着略微分着腿，手伸下去掰开自己的女穴。性器寻找到可供插入的甬道，顺着他臀缝长驱直入，蹭过湿软的穴口，两个伞头争夺着肚脐那儿柔软的凹陷，像挤进温暖巢穴里的蛇。夏油杰一圈圈把他缠绕着固定起来，直到紧贴的双腿和阴茎之间再无缝隙，才摆动起尾部开始肏他的腿和肚子。
比两面包夹烤肠好一些，现在自己大概像只烤糊的香肠卷了——因为外壳是黑的。五条悟的手臂被他缠紧在背后，整个人被做成一个可供使用的穴，头勉强能探出来呼吸些新鲜空气，同样露在外边的只剩汗湿的脚尖，风每次吹过都使他情不自禁蜷起脚趾，蹭在龙尾那些卷曲的触须上。被鳞片剐蹭的大腿内侧很快开始麻痒，泛起些隐隐约约的痛楚，腿心里很快出了汗，和体液的干痕混合之后滑溜溜的，使得性器一下子又多滑进去一截。
女穴原本只是半夹着进出的性器，徒劳地分泌着水液；这下捅得深了之后，阴茎底部的结一下卡进被略微扯开的穴口，软鳞随着抽动刮弄周围的软肉，翻搅出更深处的痒意和空虚。它今天被喂饱了那么多次，早就不满足于只是在外边蹭蹭的行为，反射性地收缩起来，试图咬住那枚球状的结。
但是湿哒哒的软肉根本吸不住它，只能徒劳地放任它从缝隙里滑进滑出，穴里被磨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五条悟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背后的手指，捏着两瓣阴唇夹紧它，被顶开更里边一点儿的甬道，顿时小声喘起来，从这场原本单方面的性事里挖掘出一丝乐趣。
“不行，我受不了了，”末了他叫起来，挣扎着试图脱离缠着自己的龙身，“松开我，马上松开！”
夏油杰茫然地看着他从自己松脱的包围里蹦开去，下意识用尾巴卷住他的腿，防止他把自己摔地上。
“弄痛你了？”他凑近对方打颤的腿，用身上唯一柔软的舌头碰了碰腿心那一大片红肿的痕迹。五条悟一把揪住他变成龙都顽固撇在左边额角的鬃毛，把龙脑袋夹在腿间，气急败坏地薅他脑门：“不痛！但是一——点——儿都不爽！里面痒死了！你要不就插进来要不就舔进来！”
龙似乎想说之前嚷着进不来的不也是你，最后还是干脆地伸出宽厚的舌，粗糙的舌苔直接在他下身刮了一下。和鳞片截然不同的触感激得五条悟浑身发抖，索性趴下去抱住他的头保持平衡。
夏油杰贴着软肉舔了一圈，舌尖顶开微张的肉缝，一点一点推挤松软的甬道，用灵巧的舌头肏对方的穴。里面流出的水液把他头上的鬃毛都打湿了一小撮，里面几乎不用多碰就已经又湿又软；他转动舌头丈量这张贪吃的小嘴的极限，在五条悟不满的哼叫里把被夹住的脑袋从他夹紧的阴唇和大腿里拔出来，尾巴一扫过去将人放倒在自己事先盘好的身体上∶“我觉得可以进去试试。”
“嗯唔，”五条悟应了一声，重新审视他的阴茎，感觉看顺眼了之后也不是那么吓人。他对着对方翘起来的尾端张开双腿：“我怀疑你为了让我松口故意吊着我。”
“总之很成功地让你‘松口’了。”夏油杰用尾巴尖拨弄了一下那个敞开的女穴，趴在对方肩上看着五条悟用手把它努力朝两边扒开。他摆正身躯，将膨大的伞头对准那条肉缝，缓慢地插入进去。
大，刚才觉得可以完全就是错觉，真的好大好大，好像被斧头从下身劈开，穴口被撑得又麻又疼，但是还没有被撑开的地方又好痒，好想被捅到里面狠狠搅一搅。五条悟泪眼朦胧地望着那根性器插入自己的情状，另一根还搭在自己小腹上探头探脑，不知道被肏开过一次之后，再放进来会不会轻松些，他头昏脑胀地想，扒着两边阴唇的手指关节都发僵了。
肉穴忽然轻轻缩了缩，夏油杰下意识想退出来些，就感觉已经被卡住了，不使劲确实没法从那张湿热的小嘴里拔出来。他趴在五条悟肩上耳语∶“头已经进来了，后面会简单很多，”
五条悟张开手指，在露在外面那截长长的阴茎上丈量了一下。他指幅很宽，那根肉棒却比他比划的长度还长。他开始摇头，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只有舌头僵硬地打颤，唾液顺着嘴角流出来。龙的身躯卷住他的双腿开始将刑具往他身体里塞，过分程度堪比用铁杵捣开一块绵软的乳酪蛋糕。五条悟从喉咙里挤出又痛又爽的尖叫，体内比之前的每一次性爱都来得涨，好像要被阴茎插穿了，整个身体变成只能容纳阴茎的容器，连脑子都要被膨大的伞头压扁了。宫口的肉环几乎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就被强硬地挤开，五条悟勉强低头看了一眼，体外竟然还露着一截裹着黑鳞的性器，连着底端那个恐怖的结。
他用尽全力都推不开身上的龙躯，只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说话的机会：“不行了……不能再进了……会被插穿的……”
夏油杰迟疑了一下，没能抵御住尽根没入的诱惑∶“悟可以的。还能……再进去一些。”
五条悟迷迷糊糊地心想你都插到那里面了，当然还有地方能接着给你腾。他被撑得翻出白眼，手伸到自己下面，胡乱抓着想把那根肉棒拔出来。但他已经被嵌得太深，不得章法的拉扯只是在用阴茎撬开自己的身体罢了。几番下来伞头上翻起的鳞片剐蹭到他子宫的内壁，五条悟带着哭腔喊叫起来，身体发狂一样扭动，使得最后那截也跟着没入体内，使得本该作为生殖器官的子宫沦为套在阴茎伞头上的性爱玩具，全力蜷缩起来，要将侵犯的外来者挤出狭小的肉腔。
他整个人被贯穿在刑架上，内脏好像被顶得移位了，有种阴茎要从嘴巴里顶出来的错觉。好想吐，五条悟侧着卷起身子，抱紧怀里的一截冰凉的龙身，把满脸的泪蹭上去，像一条被插在铁签上狂乱挣动的活鱼。夏油杰想起早些时候他被搞得浑身瘫软的那副惨状，卷着他的腿重新拉到平躺的姿势，恋恋不舍地多看了用尾巴碰了碰他小腹上被阴茎顶出的形状，缓缓地往外撤出。
实在是太大了，五条悟已经分不清他是在插还是拔，只感觉下身整条甬道都在被使用，鳞片狠狠地摩擦着内壁，抻平每一个细嫩的褶皱；膨大的伞端退出去比进来的时候还涨得厉害，狠狠肏开他的宫口，前端被激得挤出一滩清亮的前液来。
夏油杰垫在他身下的躯体活动起来，使得他的身体往下倾斜，体内的硬物危险地又滑进去两分。五条悟徒劳地揪在光滑的龙鳞上，除了吸附着阴茎的女穴以外无处借力，后穴甚至抵住了龙背上坚硬的棘突，重力拽着他把顶住下身的东西照单全收，双腿哆嗦着夹起，试图起到最后那么一点阻拦的作用。
“缠住我……”他小声地请求，侧过脸扎进龙的脖颈和头颅之间的那处弯折。夏油杰抬高他的双腿，尾端一圈圈绕上去；尽管确实不再往里滑了，却也完全地固定住了插在里面的东西。五条悟已经埋在他身上不动了，只有随着呼吸收缩的穴和微微颤抖的肌肉显示他还没有昏过去，白皙的皮肤被缠得满是淡红的鳞片压痕，和他卷在一起，像一对交尾中的黑白长蛇。
“我可以动吗？这个深度……悟受得住吗？”夏油杰试探着动作，五条悟被他缠着的双腿跟着软绵绵地摆动起来，足尖踩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身上到处都很冷，只有和人类赤裸肉体相贴的位置是暖的；性器埋进去的穴又热又湿，背上的棘突不那么敏感，却也能感觉到被肠肉绞合住的感觉。
夏油杰在他小腹上又绕了一圈，把自己的性器贴在他肚皮上压紧。被里外肏弄的感觉让本已经发不出声音的五条悟尖锐地喘息起来，肌肉痉挛着抖动，双臂抱住横在自己胸口的龙身——饱满的乳肉被压着，乳头正好从上沿挤出来，被磨得又红又肿，像缀在黑色荆棘丛里酸涩多汁的浆果。
喘不过气、喊不出声、性器被龙身挤在小腹上射不出来、前面也被完全堵住了没办法喷，唯一能够高潮的地方似乎只剩下被棘突挤压着浅处敏感点的后穴。那个位置淌出热液的时候他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终于被龙那根凶恶的性器扯破了，随即意识到后边只是被龙的外骨骼磨蹭了几下就流水了，而这高潮来得实在悄无声息，那点淫液根本没法浇灭现在点在他浑身上下的欲火。
“快点……哈啊，不是让你动……快点射进来……我要被杰肏坏掉了……”
“但我还完全……”夏油杰为难地挺动了一下毫无消退征兆的性器。五条悟难受地绞紧腿，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因为过呼吸断片了：“那你拔掉……拔出来。我不做了……不要了……要死掉了。”
他瞳孔都散开了，苍天之瞳此刻像被砸碎了镜面的冰湖，透过幽深的洞穴能窥见清透的水底；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泡透了，有疼出的冷汗也有欲望蒸腾出的热汗，细软的白色发丝乱七八糟地糊在额头和脸颊，从松脱的龙身里滑出的躯体遍布勒痕，细密的龙鳞轮廓在敏感的皮肤上剐蹭出大片印迹，风卷过上边的汗液的瞬间又痒又痛，针扎一般刺在神经末梢上。伞头在穴口又狠狠卡了一下，硬拖出来的时候带出一道清亮的水柱。
五条悟捂住肚子，阴茎好像被压坏了，完全没办法用前面射出来，被过度使用的前穴整条肉道都在痉挛抽搐，没法喷出的精水全部变成淫液被挤出来。他躺在夏油杰的尾巴上，像只被龙扯得破破烂烂的布娃娃，抱住那两根还硬邦邦的的性器，神志不清地用嘴巴去套其中一个：“肏哪里都可以……别再插进前面，我受不了……好涨、好痛啊……浑身都……”
他自己用阴茎噎住了后面半句话，眼泪打在另一根的茎身，比龙的体温竟然还低些。夏油杰没法舔到他脸上的泪水，急得绕了好几圈，最后用舌头轻轻卷住那根被玩得红肿的可怜巴巴的性器，试图让它顺利地发泄出来。
五条悟夹着龙的脑袋歪到一边，他现在浑身都敏感，被碰到哪儿都是一阵痛爽交加的惊颤，被碰到性器官只觉得从那儿到颅顶跟被通了电一样酥麻，唾液差点吞咽不及，含着一根阴茎就地噎死。被伞头抵住的上颚、被用来拢着阴茎的胸肌、被舌头压迫的性器、被棘突顶着的脊背、被风灌进去的穴口、还有被鳞片蹭着的小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没在挨肏。
倘若保护的魔咒全部失效，从旁经过的人都能看到被粗壮龙身绞缠着的雪白的人腿，还有含着龙类性器的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几乎像是神话里被龙强暴的精灵那样的艳情画，被堂而皇之地彩绘在教堂的穹顶上；或是雕成象牙白色的雕塑，驻足观赏的人都能看到被细细雕琢出的性器官，和被龙身勒紧的肉感躯体，即使眼睛用了最华丽纯净的蓝宝石，仍然阻止不了夜深时神父们的精液溅在那处微张着的穴上，污浊的痕迹顺着圣洁的大理石往下流淌，滴落在底座镌刻的铭牌上。
夏油杰几乎要把他缠进死结里，阴茎从合不拢的嘴巴里拔出来，肏过肿起的乳头，把呈细长狭缝状的肚脐都肏成椭圆的凹陷，抵着颤抖的女穴滑到后面，顶住微张的后穴。五条悟呜咽了一声，双腿死死绞住他的身躯，以人类的力道制住他的侵犯：“不行……真的不行……肠子、肠子都会被拖出来的……前面就已经合不拢了……”
他说话间女穴里又沁出水来，确实是像个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了。夏油杰把脖颈送到他手里给他抱着，两根性器前后摩擦着他下身和腿间最细嫩的皮肤，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哭喘和尖叫，直到五条悟感觉身体几乎要被摩擦到麻木的时候，两根终于一起抵着穴口射了出来。大量近乎成团的精液浆住他的下半身，他完全是被网缠得动弹不得的猎物了，完完全全泡在对方的精液里，好像接下来就要被消化吃掉。
五条悟摸到探过来观察自己的龙脑袋，手还有些抖，但是不容置疑地往他眉心拍上去。冰冰凉凉的龙身从身上蜿蜒着缩小，变回人类男性温热的肉体。他们赤条条抱在林子里，五条悟趴在夏油杰身上哼哼着不想动，他确实被搞得一副凄惨的样子，本就容易留下痕迹的皮肤如果不做点什么，估计要留着被勒过、被鳞片辗轧过的痕迹到周末；双腿被干涸的精液胶在一起，似乎是要泡软了剥掉精壳才能分开；被藏在里面的两个穴肯定是要上药了，呼吸都牵得里头和身上的肌肉酸痛。
“我宁愿你直接把我干晕。”五条悟痛得龇牙咧嘴，体内还残留着被撑开的诡异触感。他扔下一句话之后，毫无征兆地砸到他身上，很像是直接给了自己一个昏迷咒。夏油杰忍着同样从关节里泛出来的酸软，把两个人第三次扛进浴室里清理干净。他瞪着五条悟卧室门口还在飘动的紫色帷幕，只能两个人挤在自己不算宽敞的床铺上，顶着纵欲过度的昏沉头脑和疲惫的身体沉沉睡去，肉体的酸痛甚至追赶到了梦里，他怎么都睡不安稳，左右翻滚着把自己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睁开沉重的眼皮的时候他难受地挣扎了一下，推挤开面前柔软的肌肉才得以顺畅地呼吸。夏油杰看了看自己按在男人胸口的手，它们小得几乎包不住那两块饱满的胸肌。五条悟显然早就醒了，抱起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的他，两个人面对面跪坐着，中间还隔了一只戴墨镜的猫。
夏油杰发现自己需要仰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他有满肚子问题要问，首先指向那只趴在他们床上的猫，被嗷呜咬了一口∶“这是什么？”
“是新的家庭成员，叫做猫。”
猫似乎知道五条悟正在介绍自己，骄傲地昂起头转了一圈，然后就从床上蹦了下去，溜出房门消失了。
“已经到明天了？”
“对啊，你错过了欢迎猫的时间，所以它在生你的气。”五条悟没说家入硝子敲门的时候自己也差点爬不起来，还被好友好好嘲笑了一番身上被养子干出的惨状。夏油杰看着床上的猫毛，不确定自己究竟能不能真心实意地欢迎这个第三者。
“……我现在是几岁？”最后他问道，额角迸出少年人不该有的青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醒过一次，还偷偷给他灌了减龄剂的五条悟装模作样地掰着指头算了算：“折合成人类的话大概是十四岁吧？”男人一拍手，好像很得意的样子：“啪！一觉醒来，凶器没收！”
“哈。”夏油杰心知他是被折腾得后怕，但也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禁欲方式——算了，他应该庆幸五条悟给自己喝的不是那服变性的魔药，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收作案工具了。他在心里盘算着反击的方式，抓起五条悟的手指按在自己眉间：“我倒是觉得，现在的话大小说不定刚刚好呢？”
滥用魔药的惯犯总算有一次栽在了自己手上。五条悟像是被烫到一样抽回手，浴袍底下还没消肿的鳞片痕迹几乎隐没在躯体泛起的桃红色里。夏油杰几乎能看见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最后男人还是屈服在龙的诱惑之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封印，小声回答：“好吧，在你变回大人之前……我们再用龙身来一次吧。”
夏油杰闭上眼睛把口唇凑向他的脸，用自己的尾巴缠住了他的脚踝。：“啪！一觉醒来，凶器没收！”
“哈。”夏油杰心知他是被折腾得后怕，但也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禁欲方式——算了，他应该庆幸五条悟给自己喝的不是那服变性的魔药，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收作案工具了。他在心里盘算着反击的方式，抓起五条悟的手指按在自己眉间：“我倒是觉得，现在的话大小说不定刚刚好呢？”
滥用魔药的惯犯总算有一次栽在了自己手上。五条悟像是被烫到一样抽回手，浴袍底下还没消肿的鳞片痕迹几乎隐没在躯体泛起的桃红色里。夏油杰几乎能看见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最后男人还是屈服在龙的诱惑之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封印，小声回答：“好吧，在你变回大人之前……我们再用龙身来一次吧。”
夏油杰闭上眼睛把口唇凑向他的脸，用自己的尾巴缠住了他的脚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