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Я】观测 by 鱼不知海

Summary∶魔法世界对两只跨种族结成伴侣的神奇动物进行了观测。当然,摄影机在拍摄到卡卵和排出的过程之前就已经被关闭了。

窥探的欲望大抵是根植在人族心底的。当一枚卵状物被摆出在雪白的幕布前,并随着机括转动声投射出画面的时候,人群先稀稀拉拉地围拢过来,不知哪儿爆出一声惊呼,人便聚集得越发多起来,滚雪球似的将那顶帐篷塞得水泄不通。
“……真美。”
“我只在书上见过祂。”
“祂动了!”
喊叫的人被店主拍拍肩膀,顿时脸颊通红地噤声,而后梦游一般掏出银币放进他端着的托盘里,目光黏在幕布那美丽的生物上挪不开去。仿佛吆喝人过来看都是对祂的亵渎。仅存在于古籍中的生物慢条斯理地梳理着覆盖全身的雪白羽毛,足上覆盖的鳞片闪着暗淡的银光,锋利的爪抓进树干里深深陷进去四道痕迹,踝上骨关节凸起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设计过一般优美。翻起的长羽被祂尖长的喙拧下,晃晃悠悠飘落到祂身后的巢穴里,陷进蓬松的羽毛垫子。祂抬起头,蓝眼睛抵得上世间最流光溢彩的宝石,朝正在收录影像的位置扫过一眼。
人群被那一眼看得骚动起来,不安地环视身侧,仿佛下一秒就要因着窥探被扭断脖颈。但祂只是转身把头伸进巢穴里,长长的尾羽在画面里晃动,片刻之后一块木牌匾被从巢穴背面翻过来,祂用翅膀尖点了点上边的古文字,一振翅将其孤零零留在巢中。
人们面面相觑。隐在暗处的店主开口,意外的是个女声∶“那是祂的名字。”
五条悟。不知是哪个博学的人不确定地嘀咕出声,获得了一些零碎的赞同后达成了共识。
但五条悟对此并不关心。祂沿着某条路径飞,正在收录画面的机械随在祂身后,被强大的气流吹得摇摇晃晃。而对方的尾羽悠哉地铺开在狂风里,强健的翅膀带着那样庞大的躯体向下俯冲。祂的身体从利爪开始产生了缓慢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从禽类的爪变成兽类的肉垫按在柔软的泥土上,尾羽交缠,变成一整条长尾高高翘着。前肢从祂身体里变化出来,舒展着高抬又踏下去。羽翼还留在祂背上,为了减少阻力而竖起,而有力的四足已然支撑着祂朝前奔去,转换得毫无滞塞。
“要去哪儿呢……”有人喃喃自语。五条悟轻快地跑动着,发出放松时的呼噜声。弱小的兽类自发地在捕食者身边四散奔逃。白毛的兽看也不看,只在高耸的杂草间奔跑,像颗欢快的炮弹般撞进草原尽头用黑土堆出的圆形巢穴,带翻的门牌正好插在收录机械前边,古文字写着三个字——
夏油杰。
人群小小地骚动起来,对于又一只神奇生物的出现表示了十足的期待。可惜五条悟没给他们机会,隐在黑暗中的兽一现身便被体型还要更庞大些的白毛鹰头马身有翼兽扑倒在地,从机械的视角只能看见覆盖暗淡彩光鳞片的长尾缠上五条悟的翅膀向后拖拽,类爬行动物龙类的脑袋从五条悟肩上探出来,张口叼住对方的脖颈,威胁性地用獠牙抵住祂的喉咙。体型的优势并没能让五条悟制住祂多久,蹄状的下肢到底比兽爪来得有力,夏油杰将祂蹬得退开一点,拧着祂的脖子下压,硬生生将对方雪白的长羽掼进泥土里。
人群连紧张的呼吸都屏住了,看着名为夏油杰的生物踏在五条悟身侧现出身形。与羽毛和毛发旺盛的对方不同,祂身上布满坚硬的鳞片和刺凸,头颅一侧甚至多出一根倒勾状的长刺。
“好奇怪的刘海。”有人喃喃道,取得了不小的赞同声音。夏油杰像是听见了一样往前跨了一步,把开口的人吓得深深埋下头去。祂背上也生有翅膀,膜翅绷紧在庞大的骨架上,此时正在缓缓折叠收拢,露出被它们保护在身后的洞穴深处。里头挤着一黑一白两只毛绒绒的小兽,扑到夏油杰的身上又跳下来,对着铺在地上的尾巴各咬一口,被蜷缩起来的长尾卷着拎到旁边。五条悟还嫌不够地用尾巴尖上的羽毛把祂们各自抽了个跟头,接着找到夏油杰的尾巴缠上去,拽着祂尾根朝后拉扯。
通体漆黑的兽会意地从祂身上下来,好让祂恢复直立的体位。祂们各自站立,使得洞穴内一下子拥挤起来,两只小兽被五条悟推搡着往巢穴外挤,发出很不高兴的低吟,极不情愿地一前一后消失在洞口。
夏油杰低低地吼叫,用头侧的长刺顶了顶祂后腰,但放任了幼崽的离开,分叉的舌头梳理起五条悟翅膀上凌乱的羽毛,轻柔地将那些泥土抖落下去——现在没有人不知道祂们先前只是在打闹了,因为五条悟本该勒住祂脖颈的尾巴只是在祂胸前打着圈儿轻扫,发出低低的鸣叫声。祂们在拥挤的洞穴内挤到并排的位置亲昵地磨蹭——尽管比起夏油杰给祂梳理毛发那样意图清晰的动作,五条悟所做的更像是给夏油杰的鳞片抛光。
“是伴侣吗?”终于有人迟疑着问出声。
“哪有分巢的伴侣啊……而且祂们种族看起来都不一样。”另一处有人不太认可,讨论的声音逐渐盖过了五条悟发颤的鸣叫。祂缓缓趴伏下来,别过头对着夏油杰发出奇异的叫声,直到对方把埋在自己背上的头抬起来,舌尖轻轻点在祂喙部,留下薄薄的水光。祂摆了摆尾巴,夏油杰于是凑过去嗅祂,被庞大身躯遮挡住的摄录机械只能看到祂低下去的背脊。
人群逐渐沸腾起来。两波人吵得不可开交,甚至都无暇关注幕布上的情景。店主闷在围巾里咳嗽了一声。她拨开人群,径直走到卵状物前,以播放的结束为这场喧闹划下了句号。人群不满地喧哗,有大胆的伸手去拉店主的围巾。尖锐的长鸣随之响起,聚集的人群恍惚了一瞬,突然地安静下来,陆陆续续地往集市各处散去了。
店主把脸颊一侧露出的羽毛裹回围巾里,将卵状物用力摁进角落的袋子,连着满满当当的银币一块儿提走,神情麻木。
——得想个办法让这俩不要再搞着搞着忘记收录中这回事儿。否则这事儿就和所谓宣扬祂们的存在彻底脱离了干系。
她停止工作的机械此刻已经滚进巢穴外边的草丛里。但此时就如店主所猜测的那样,纠缠在一起的兽类们已经把它忘得一干二净。夏油杰的舌尖埋进五条悟泄殖腔微张的窍孔,顶着对方不适的瑟缩探进去,触到滑溜溜的壳,低鸣道∶“我感觉还挺安分?”
“我是觉得要出来了……”五条悟用后腿划拉着地面,腹部被那颗发育完全的卵坠得微微下沉,“你刚才也太用力了吧!它在里面咕咚了一下哎,我都忍住了才没再给你一脚。”
“抱歉。”夏油杰把头贴向祂侧腹说道,时机刻意得令人火大,凸起的鳞片蹭过祂腹部的毛发,隔着皮肉硌到卵上,诱使五条悟发出低低的鸣叫,水液从泄殖腔张开的小缝里淌出来,沾湿了那处的毛发。祂有些焦躁地扑腾着翅膀,巢穴里乱蓬蓬飘起几根白羽∶
“你们族群孕育后代的方式真的麻烦又无趣。光溜溜的蛋哪里有毛绒绒的球好啊?”
“我也没想到会对你有用。”
夏油杰舔了舔祂的眼皮。那次交媾在夏油杰的发情期,顺着五条悟异想天开的想法,神智模糊得未能阻止祂的夏油杰地试着在祂体内成结,在五条悟根本没有容纳结的位置的生殖道里撑开一个球状——于是那之后球状物体保留了下来,半软的壳在夏油杰的舌尖分岔堪堪能够触及的地方——祂们也是这样才确信了那是一枚卵,又在一连串没法将祂弄出来的尝试中决定遵从生殖规律等祂自己想要被排出来。
五条悟吐出一截粉色的舌,做了个怪表情∶“我再也不想要这样的体验了。”
“不会再有了。好在祂是普通卵的大小,不是你族类幼崽的体积。”夏油杰跟着叹气,那天最被吓到的是祂,庞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闯进祂的巢穴不是为了交配也不是为了打架,张口第一声鸣叫就是肚子里多了颗杰弄进来的卵,任谁都要被吓一大跳,顺带还得捂住身边幼崽的耳朵。
“有机会我就要让你感受一下被小马驹踢肚子的感觉。”
听五条悟张喙威胁,夏油杰不置可否道∶“你办得到的话。”
“你根本不明白,”五条悟回头,尖喙顶着祂的颈侧咯哒咯哒地轻响,“祂——”
“祂?”
“祂变大之后一直在压那里!”五条悟狠狠啄了夏油杰一口,然后有些郁闷地把头埋进翅膀底下不肯再抬起来。夏油杰过了几秒才领会祂的意思,转头看祂泄殖腔的小缝里正巧又漏出一股水液来——那原来不止是生殖腔里溢出的体液。
祂体贴地没笑出声。毕竟被听到大概会被五条悟叼着脖颈磨喙,或者变回利爪的兽爪朝着头侧的长刺直接招呼过来。五条悟泄殖腔附近的毛发已经被浸成一络一络,几乎能滴出水来。夏油杰用下巴磨了磨五条悟颈侧的长毛∶“不要紧吗?我帮你顶紧一点?”
“唔……已经像这样要出来不出来几天了,可能确实需要一点刺激。”
于是祂换了个更舒服的趴伏姿势,翅膀摊开来铺在地面上,方便夏油杰骑上祂的背。远比同族出色得多的视野使祂能够看见从夏油杰泄殖腔里探出来的生殖器官,被鳞片包裹着的肉色长梭,上面的黑鳞被惹急了会竖立起来,将与之交配的兽锁在身下,甫一挣扎便是鲜血淋漓;球状部分能够膨大成结,正好顶在能够使快感席卷而来的位置……然后随之席卷而来的就是麻烦。
“麻烦”随着祂下意识地紧缩被吞得更深,光滑的壳挤压着那处,使得热液收不住地往外淌。五条悟迫切地需要夏油杰把自己的漏水口堵上,焦躁地刨动身后的泥土。肩上传来熟悉的、被爪钩穿刺着固定的痛感。黑鳞的兽骑到祂身上,顺着肩膀伤痕的定位迅速找到磨合过的位置,将生殖器官压进祂的体内。
“等一下……杰!”
五条悟辛苦地喘着气,祂的生殖器官还在泄殖腔内,加上含着的卵和对方超规格的器官,本就逼仄的腔体被塞得满满当当,翅膀下意识地就要扑腾起来把夏油杰掀下去,又靠着意志力强忍住,只张口发出压抑的低鸣。夏油杰心知祂交配时乱喊叫惯了,只压着祂缓缓往里深入。直到真碰上那枚卵时两只兽都是一颤,五条悟挣扎着往前,上肢撑起给腹部留出位置——那里被顶得微微撑起弧度,生殖器官在泄殖腔没有完全打开的情况下被挤压得探出来,被祂自己的软肉摩擦得又爽又痛,隐约间已经有了要射出的意思。
含着卵时从未尝试过的深度带来的快感显然有些超规模,夏油杰和张开生殖器官上的鳞片的本能对抗着,探头去叼五条悟的后颈,迫使祂放松一点。那里的羽毛已经有些湿了,泪水从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里满溢出来,顺着高昂的脖颈朝后流淌。
“太撑了……别顶了!”五条悟被叼着,全身被迫放松,下身的液体汩汩地往外流,又被对方的器官堵回去,卵壳的尖几乎都要被推进宫口,被侵犯进内脏的恐惧使得叼颈的反射都不再起效,立时就要用后腿将夏油杰蹬下来。夏油杰用长尾缠住祂绷直的腿,用被拽动的疼痛维持着清醒,这才退出去一些,小幅度地抽动起来,一边松开嘴问祂∶
“是太深了吗?帮你抖下来?”
“混蛋,”五条悟喘着气骂,“轻点使劲,再弄里面我把你整个巢拆了。等等……我感觉、我感觉祂要——”
祂未完的话被拉成一声长鸣。卵被紧缩的宫口推回原本的地方,正好压上舒服的位置,使得祂的性器像坠不住的乌云般往下漏水,夏油杰巢穴里属于祂的气味更浓了许多,带着精液特有的腥臊。夏油杰被祂有力的紧绞弄得失神,不自觉地发出本族类特有的叫声,回过神来几乎又要触到那颗卵上,听到五条悟断断续续的嘲笑和鸣叫咬住牙关噤声,却怎么也控制不住那些声音像水汽一样在洞穴内升腾。
“你想把那个卵排出来,就不要夹——”祂最后憋出一句拐着弯的恳求,五条悟听了只狠狠地又榨了祂一下∶“那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在交配吗?”
夏油杰爽得有些头晕,一时都有些忘记这次交媾的初衷,几乎要信以为真只是一次普通的交合。直到五条悟挣扎着要祂松开缠在腿上的尾巴,整个甬道松软又全身紧绷地带着呜咽喊祂名字,触到性器尖端的卵壳和随之冲出的精液才让祂清醒过来∶“悟……?”
“……滚出去,”满脸泪水的兽几乎压抑不住本族类的低鸣,顺着祂松开尾巴的动作从祂身下挣出去,喘着粗气倚靠在洞穴的壁上,“我现在难受死了。”
“抱歉,我……”夏油杰也顾不得腿还在发软,忙低头去确认祂下腹和泄殖腔的情况。那颗卵撑起的弧形正随着祂呼吸节律性地下移,藉着精液和自体分泌的液体滑出来,在穴口处露出青白色的壳。祂的横截面比起生殖器官要大上不少,排出来也免不了要花些力气。夏油杰把自己微凉的身躯靠上去给祂冒着汗的躯体降温,满身湿潮的毛绒生物嘟囔着贴上来,喙在祂身上摸索着找到好下口的膜翅,对着最粗的一根骨头咬合住了用力,直把祂痛得眼前模糊。
“换个地方,那儿要碎的。”夏油杰把前蹄递到对方喙旁,不自在地动了动剧痛的翅膀,心里盘算着骨头大概是已经裂了。五条悟盯着他,叫声已经有些飘了∶“不改了?”
夏油杰用看死蹄的目光看了看递过去的前蹄∶“你咬吧。”
五条悟当真凑了上来,那枚卵的下沉随着前蹄跟夏油杰上半身脱离的程度递进,最后沉甸甸落进夏油杰尾巴兜成的螺旋里,上面黏着的液体浸湿了尾尖上的鳞片,被妥帖地安置在巢穴的一个浅坑里。五条悟用尾羽扫了扫上边的黏液∶
“你可把我折腾烦了,劝你尽量把眼睛睁大点,不要气我。”
“你想出去聊一聊?”
“……也不要长奇怪的刺在头上。”五条悟还在叮嘱那颗蛋。
夏油杰前蹄刚才还疼着,现在已经硬了∶“我看你是真的想打一架。”
“之前让你一个蛋了,还打不过就没借口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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