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
蹲
蹲
蹲蹲
五条悟站在街角望了许久,路对面的甜品店装修简单精巧,连喜久福都比以往的多了点吸引力。
“这一家的喜久福不甜。”
声音跟熟悉,五条悟收束望了许久的视线,缓缓扭头,带着抑扬顿挫的语气说:“去了这么久,杰是找到……”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五条悟瞬间清醒。即使过了很多年,只要这身衣服出现在他眼前,他整个神经都会被拉紧。
眼前的这个人穿着五条袈裟,天知道他对这身衣服有多么排斥,已经到了ptsd的程度。
不对。
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夏油杰,毕竟杰不会这么挑战他的神经。
五条悟明白过来,他大概是这里的夏油杰。
眼前的人也同时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在看到五条悟的眼睛后,夏油杰立刻明白过来,不由得笑了笑,伸出手:“你好,另一个悟。”
五条悟瞥了一眼他伸着的手,又看了看他的眼睛,即使由于眯眼笑的神情已经不太能看到。再上下打量着他的袈裟,心口逐渐弥漫起不明的怨气,他故作疑惑地说:“你谁呀?我不认识你。”
……
当夏油杰看见一个穿着袈裟的自己对悟伸着手,他立刻意识到要出大问题了,连忙跑过去,阻止逐渐降临的骤雨。
五条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侧过身子,他无比自然地回头说:“杰,你认识他吗?”
夏油杰张开嘴,正要说话。
“妈妈!”
这声音让两人感到无比熟悉,顿时看过去。那正是他们找了一上午的人——因为偷玩咒具而失踪的儿子。后面还跟着一个五条悟无比熟悉的人,即使他戴着墨镜,但标志性的发色还是一览无遗。
慎始早已熟练地跑过来,哥哥跟在后面。贴上五条悟的大腿转圈:“妈妈,你终于来了,这里有个和父亲长的一样的人,好凶啊。”像往常一样,五条悟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捏了把儿子圆嫩的小脸,对夏油杰说:“怎么办呀,杰,儿子被你欺负了。”这种情况太过特殊,夏油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笑了笑。
这个夏油杰令五条悟多少有些惊讶,上下打量着他,“另一个夏油杰竟然是这样。”
五条悟用自己毕生的认真观察了另一个自己,虽然由衷地感觉跟自己说话无比奇怪,但他还是说出了困扰了一天的问题:“怎么回事?感觉你们这里好混乱。”这一上午,他不断听到细碎的声音,说着叛逃咒术师夏油杰,盘星教主,百鬼夜行之类的。嗅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同样是omega,甚至是信息素的味道都一样——薄荷味。
“悟,旁边有咒灵监视。”这只咒灵夏油杰无比熟悉,正是自己常用的那只——监视和隐匿同样出类拔萃。如果不是万分熟悉,很难察觉。
墨镜悟随意瞥了眼这只咒灵,心想:总算是派出了个像样的。
看着这只咒灵,五条悟心领神会:这是另一个夏油杰的杰作。只觉得那团乌漆嘛黑的丑东西越看越恶心,连嗅觉都被污染了。他抬起手,随手清理了。
虽说有些小题大做,但属实带着私人恩怨。
“我们回高专说吧?”
……
“也就是说这里的夏油杰彻底叛逃了。”两个五条悟面对面坐着,因为无法使用六眼的原因,五条悟不用遮着眼睛,因而他眼里带着些惊讶的疑虑被暴露出来。“到叛逃开始,你说的和我们经历的一模一样。”
作为事件的当事人,夏油杰的话具有无比的分量“也就是说,原因在那之后”他又想了想“叛逃后四个月内,就是这段时间了。”
“新宿你动手了?”五条悟思前想后,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没有。”
“你去执行夜蛾的通知了?”五条悟又问。
“没有,夜蛾通知我的那天下午又给了我一个小任务,是废弃体育场咒灵,我去做了那个小任务。”
“等等。”五条悟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就连摆弄杰袖子的手都停顿下来了。整个人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自己。“这个任务我也收到了,不过我没去,那天下午我和硝子在一起。”
五条悟突然就明白了,他笑了笑,墨镜后的眼里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好像没有什么感觉,想说的话在心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到了嘴边却又被打乱顺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压下乱七八糟的情绪,他问:“所以,他放弃叛逃是因为你怀孕了。”
“不是。在他恢复神智之前我根本没告诉他”五条悟回答。品了品刚才的那句话,他接着说“你那时候也怀孕了!?”
“对。”带着墨镜的五条悟顿了顿“不过流产了。”
啊!!!怎么可以!猫猫流产了,这个世界的两个小猫猫没了。好心碎!期待后续
不出意外的話
要出意外了
蹲蹲
“所以你那天都干了什么?”五条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有这么匪夷所思的结果。想不出是多么重要的事,能让他放弃大义,心甘情愿在高专当老师,这种毫无可能的情况却发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令他莫名想笑。
“那天,我……”
……
东京这个季节的太阳时闷时燥,整个夏天被炙烤着。傍晚的高专仍然残留着正午的燥热,台阶上像是铺了层碳,五条悟混然不觉地坐在上面,歪着头杵在胳膊上,曲着腿踩在隔了二三台阶的地方。一旁的树上趴着只不知道叫了多久的虫子,此刻仍在持续不断的鸣叫,声音越来越大,五条悟终于是忍无可忍般直起上半身,掐着手指。
“这里有一个任务,郊区废弃体育馆有咒灵。正好去散散心,你……”五条悟顿住,转过身就看见夜蛾站在上边,手里拿着份密封的文件,低头看着他。两人隔着墨镜,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出奇的是,耳边尖锐的鸣叫停了下来。但是五条悟却乱了起来,这种心里一团乱麻又无处消解的感觉令他更加烦闷,只见夜蛾嘴巴一开一合,传进耳朵里只剩下一声接一声的耳鸣。
“烦死了。”五条悟径直站起身,揉了把头发,一步跨过三四台阶就要走远。夜蛾瞧着他明显是塞了满脑子问题,又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不放心地喊叫着“你干什么去?”
“找硝子!”
夜晚的东京郊区呈现出一种不同的静谧和淡淡的凉意,时不时就有细软的凉风拂在脸上。硝子仰头看了看天色,第一感觉是,等会儿不好打车。侧目看过去,第五瓶了。硝子心想。看着他仰头继续往嘴里灌,硝子心里塞满了无奈,她撇撇嘴,忍不住说:“别喝了,夏油不在这里,喝伤了我可搬不动你。”
“……你说……那大义到底是什么?唔啊~”五条悟突然顿住,大概是胃受不了了,他缓缓趴子桌子上,歪头看着手里转来转去的瓶子。
硝子忍不住点破他:“别装了,你喝的是雪碧。”声音冷冷的毫无起伏,当她突然被拉出来时就应该想到。
眼前的人却骤然停下转瓶子的手,眉头紧皱,双手紧紧的按着肚子,不一会儿额头就沁出薄汉“呃……硝子……我……”
硝子想着这是不是又在装样子捉弄人。可她越看越发觉反常,神经骤然紧绷起来,立即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手搭在他肩膀上能感到他身体微颤,硝子越发紧张,连忙问:“还能瞬移吗?”
“……能……”五条悟忍着疼,声音又低又轻微微颤抖。
眼前的报告和她自己的检查都告诉她,这不会错。就算报告会错,她亲自检查总不会错。这瞬间让她一个头两个大,眼前问题抽新芽,又蹦出个小问题。硝子放下报告,看向她不省心的同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硝子……为什么我肚子还那么疼……”
“……因为你怀孕了,还喝了那么多冷饮……”
五条悟瞬间呆住,整个人僵着,他一时难以消化这句话,连痛觉都轻了几分。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五条悟靠在椅子上缓上一会儿,终于是不那么疼了。硝子见他轻松许多,问到:“你打算怎么办!留不留?”
五条悟仰头看着天花板,双眼无神“不知道。”
“你知道过了22周就不能堕胎了吧?”硝子费心交代着。
“现在知道了。”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硝子觉得这绝对会成为自己咒术生涯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决定留下他。”五条悟径直看向硝子,罕见的认真起来。看着他认真且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表情,硝子意识到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她从口袋里抽出支烟,正欲点上却又顿住放了回去,她试探性的问着:“你不会是想用孩子留住杰吧?”五条悟却是满脸震惊的坐直了:“怎么可能!”随后他站起来,支着腰,摆了摆手,接着说:“用孩子留住男人跟用签到留住学生有什么区别。”顿了会儿又接着说:“就是老橘子唠叨的让人烦。”
……
盘星教和高专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东京都里散布着大大小小的购物中心,所以说在同一个超市偶遇是多么巧合。隔着长长的货架,五条悟清楚的看见夏油杰推着购物车和两个不大的女孩说说笑笑,眯着眼。他不由得想起前些天他们还是同期的时候,那时候杰是什么状态?眼下总带着浓重的乌青,一天到晚不在状态。这才几天,整个人就焕然一新。回过神,夏油杰已经推着车子走到面前,自然而然地打着招呼“好巧,悟。”像是什么几天没见的好朋友。
“嗯。好巧。”语气不咸不淡。
两句话的招呼,又是两句话打散。
夏油杰真的很会照顾人,即使自己本身就已力不从心,也能面面俱到。做男朋友或是父亲也很合适,有这样的父亲,两个小姑娘以后是有享不完的福了。五条悟这么想,不过好在五条家本身就是高门大族,也轮不到自己照顾小孩。这么费心的事,想想就头大。什么也没有买就走了出去,圆睁着眼抬头看天,喃喃自语着:“好刺眼。”随即顺脚把路边的石头踢进花坛,五条悟决定回家看看。
可巧的是,几个老橘子都坐在那里,省的他再去找。见五条悟进来,两边的人不约而同静默下来。五条悟给自己挑了个顺眼的位子坐下,没有任何铺垫就说:“我怀孕了。”也不管这群老年人受不受得住,好在他们良好的教养让他们没能叫起来。五条悟也第一次觉得那些冗长繁琐的规矩有点好处。
“家主这是在同我们开玩笑?”
“那你摸摸?”说着,五条悟伸出手,露出段洁白的手腕。旁边的老头颤巍巍地伸着手搭上去,立即就睁开了眯缝不知道多少年的眼。不可置信般又摸了一遍,惊的整个人都坐直了。看着这幅久不能平的震惊,其他人也就知道这话不假。
通知到位了,五条悟心想,接着缓缓站起身:“以后别再安排乱七八糟的Alpha。这件事任何人不许外传。”说完,双手揣进口袋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呜呜呜我可怜的猫猫
这边世界两只小猫早早就没了呜呜
太太不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