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和五条悟有染》

漫画137有感,硝子视角

 

对于夏油杰和五条悟有染一事,我并不否认,毕竟他俩在高一就表漏出有一腿的迹象,高二则被我抓住偷摸着亲嘴的现场。被我知晓后他们有时候就会来找我咨询一些情感话题,理由是我是女孩子,心思细腻比较懂。这是性别刻板印象,我如此纠正,但没拒绝,而是本着八卦的心思听了几回。这是错误的开端。他俩问的都是傻逼问题,傻逼情侣傻逼问题,什么夏油杰早晚都洗一遍澡是不是有洁癖?什么尼古丁和糖精会不会产生什么未知的致癌物质?他们的冲突比晚间情感剧里男女主感情大小对峙还要激烈,唯一的区别就是不会质疑对方爱不爱我。他们深信不疑。所以我回答你自己想,会产生剧毒物质,赶紧滚什么时候分手什么时候再跟我报喜。

人就不应该过分相信自己。我以为我一劳永逸地摆脱了这俩傻蛋,没料到他们分手来的太快,其实也不算快,他们在一起近两年,比太多爱情长久。所以我又开始接触他们的情感问题。

这可比上次难处理的多,也危险的多,一不小心被人发现就会落后通敌背叛的罪名。好在这次他俩也知道,没有让我帮他俩的地下恋情一起打游击战,我只是作为一个知情者,然后对他俩有染一事知情不报。反正五条悟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那么稍稍纵容他一点也情有可原。

其次,麻烦是我主动惹上的。

我曾再见过夏油杰。不是新宿街头他来通知我他真的逃走那次,而是再之后。我在便利店买烟和巧克力,烟给我自己,巧克力给刚被分手的五条悟。夏油杰这时来找到我,替我付了钱,并把我随便给五条悟拿的黑巧换成榛巧,他说前者太苦悟不喜欢。我嗤笑,让他别装好男人,什么企图什么目的如实招来,被别人撞见我跟你说话可很难解释。他说想请我帮忙。我说你想带五条悟走可以直接去找他。

“不,不是。”夏油杰很无奈地笑,“跟悟没有关系,硝子,我来找你。”

我跟他走,算还他为我付钱的人情。实际是好奇夏油杰他到底怎么了。那日在新宿他跟我说的话太痴人说梦,我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需要一通爱情破颜拳回归清醒。我就打电话给五条悟,其实对于谁会吃谁的拳头这一点没有确切把握,谁把谁带走也没有一个准。可我见到五条悟,没有看到夏油杰。五条悟说:走了,我下不了手,他走了。

五条悟想下手杀夏油杰。这个事实让我震惊在原地。

夏油杰放出一只咒灵跟在我后面,说这样被别人看到可以说是我劫持你。我让他收回去,这只咒灵长得瘆人,而且我不是五条,跟你关系没有好到会被认为到勾结的地步。

夏油杰露出很吃惊的表情,感叹原来你们这样看我俩啊。我反问他不是吗。他苦笑了一下,眼神从我身上移向前方,语气坚定:悟会杀了我,而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忙很快就帮完了,是给两个小女孩治疗。她们身上遍体鳞伤,看情况夏油杰已经为她俩治疗了,但是长期以来的营养不良导致身体抵抗力不够,伤口日益恶化,没有专业手段的夏油杰做的这些治疗无事于补。他需要个医生,会反转术式最好,但不是必要。我没有问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孩子哪里来的,身上的伤怎么搞得,你今后打算怎么做,你跟五条悟就这么掰了。什么都没有问,结果已经既定了,知道太多对我没好处。我现在要做的是跟他划清界限,夏油杰没有带走五条悟,却有拉拢我的意思。

之后我还见过几次夏油杰,他不再找我帮忙了,就碰到,会说几句话。话题总是绕不开五条悟,他跟我说悟留校当老师了啊,真想不到。悟不戴墨镜改缠绷带了啊,发型也变了。偶尔不说起五条悟,比如竹下路新出的可丽饼我家孩子说挺好吃的。我便明白他的意思,嗯嗯两声。想他跟五条悟如出一辙,必定有染。

他俩藕断丝连,暗通曲款,这我是不怀疑的。我回高专,见到五条悟 他刚出完任务回来,罕见地给我捎了伴手礼——之前这东西他不会买,都是跟他一起的夏油杰代劳。他跟我讨一些治疗失眠的药,问他怎么了。没啥事,五条悟很轻松地说,连轴转俩月,几乎没睡觉,突然闲下来有些睡不着了。然后兴奋地跟我讲出差的俩月见到过几次夏油杰,杰似乎胖回来了,杰换新的烟抽了,杰的头发剪的毛毛躁躁的。我随便听着,和往常一样不回话,我无意再为他俩的事情做解答,答案不在我这。只是最后让他注意着点,非常时期,敌我关系紧张。五条悟似乎不在意,他把药揣进教师制服的口袋——毕业后他就穿这种遮掩性的高领衣服了。笑着说没事,硝子谢谢你哦,我去补觉了。

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俩必定有染。直到五条悟终于杀了夏油杰,把他的尸体带回高专。夏油杰躺在冰冷冷的解剖床上,我检查他的尸体,五条悟在一旁看着。夏油杰死的彻底,毋庸置疑,五条悟说了会杀死夏油杰,那他就会杀死夏油杰,我在十年前便明白了。所以当这具尸体真的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丧失了去验证的耐心。一同十年前跟着夏油杰走,是个没什么必要的行为。这是夏油杰,我不看夏油杰,只看五条悟,便知道这就是夏油杰。所以我给那份要提交的尸检报告盖章,走形式,以便给那些大人物们交个证明。然后问五条悟你再看看他,还是我直接处理了。五条悟没有回话,看着夏油杰。我知道了,思忖着要不要违反规定出去抽根烟,上面不让五条悟和夏油杰单独呆着。没等我想好,五条悟突然跟我说:杰他没怎么变啊。

我嗯了一声,以为他在伤感一些往事,三年恋人十年地下情人被自己杀了,晚间情感剧有类似的情节,黑帮卧底十年接触到最高层老大竟是我老公。女主为正义杀死自己的爱人后哀嚎痛哭,她的同事说你做的没错。屁话,我不想做薄情寡义自明大义的同事,但也没有更好的话对五条悟说。万幸五条悟不需要我说话,他只是自顾自地讲,当我如往常一样,一个知情人一个倾听者。

他说:硝子,十年了,杰变得不一样了。硝子,我一直觉着杰还是扎整个丸子头好看。硝子,他穿袈裟有没有很像一个老头。硝子,你俩之前抽一个牌子的烟……

我隐约察觉到了不对,这些话要是代讲给我给夏油杰听,那没有必要。我出声打断他,斟酌又难以置信地开口:你们,见过面吗?

五条悟看向我,显出一种落落寡合的神态来:见过啊。

我指的私下里。

没有。

出大问题了,我想。这是我未曾设想的道路。五条悟和夏油杰十年里没私底下见过面,他们合伙骗了我,他们谈起对方说起对方,对对方的一点变化了如指掌,可他们没见过面。我有气愤,有悲哀,有种兔死狐悲的绝望,伴生着鱼死网破的冲动。破罐子破摔,我告诉他,把十年前没对两个人说出的话抖漏出来:五条,你知道吗,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会不顾一切地把夏油带回来,或者不顾一切地跟他走。或者反过来,他不顾一切地带你走,你不顾一切地跟他走。但我没跟你们讲,因为最开始我以为你们就会这么做。

啊。五条悟怔了一下,他比我还不会说话:这是通敌啊。

我知道。

但硝子,你说的没错。五条悟不再看我,看向夏油杰。语气坚定,说:硝子,杰的尸体我不会交给你处理。

啊啊,果然如此。我感到一种如释重负,十三年来第一次有件事被我预料成功。夏油杰和五条悟的确有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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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惆悵啊,好難過,但這難過不知從何而來,就算過了,還是有一抹憂傷攏在心頭,無法消散。也許這一切真的都是不看、不說、不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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