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教祖夏x人鱼旧神五。微量异形和不是很克的克系暗黑内容警告。神话捏造注意。
*NC-17,献祭,触手,跨种族,人鱼双性,公开场合,宗教内容,血腥不道德要素。写完发现是一些狗屁不通和不太详细,对不起。
*总之提前中秋快乐。
传说海中之神以人鱼之相显现,澄澈如天,也可长出飞鸟的羽翼。
祂有六只眼睛,洞察万物与宇宙的奥秘。
而夏油杰侧耳聆听,听见黄泉之水滴落,炎热的恒星熊熊燃烧。
他是死与枯败的化身,永恒的静寂,宛若秋叶静美,又如苦行者,在光与热中哑默。
……
那是月亮如何落入大地与群山的怀抱的故事。
地之赤日与天之逆月重合交叠之时,他以爱为箭矢,射落了跃出海面的人鱼。
夏油杰第一次见到那个存在,是在一座地下奴隶市场里。
他为了与一只从事肮脏交易的猴子谈合作而来,背后有不少信任的诅咒师家人护持。夏油杰穿着惯常的宽大五条袈裟,属于苦修者的木屐在灰暗的水泥地上踩过,穿行在这方人类的罪恶欲望凝聚的见不得光的场所,对周围一切裸露出来、摆成各式各样的不堪姿态来贩卖的人体都视而不见。
引导他们的人也对他脸上淡漠又不为所动的神情并不意外,只是更加地殷勤小心,带领他走向聚首的秘密场所,大气不敢出。
夏油杰对他的这副做低伏小的神态也没有什么感想。
盘星教身为密宗,在这方世界里的暗处有很盛的名气。身为教祖、身披袈裟的夏油,在他们眼中是修行者,掌握常人不可视线的隐秘之力,宛若神佛降世,生杀予夺皆是举手投足之间,若他动怒,那就是愚昧无知的普通人不可抗拒的神罚。据说上一位冒犯他的人被这位教祖以通晓幽冥能力的使役千万鬼魂在耳侧低语,白日夜晚都不曾停歇的诡秘呓语将其逼到发疯,早已割腕自杀了。
从那时候起,这世界上就已经无人敢于轻视密教之人。尤其是这位教祖大人。
他是可通天命与幽冥之人,又可以操控未知的存在。这般人物,身披僧袍、接受众人祭拜,都是理所应当。
夏油杰走过一尊尊被调教完毕的商品,引路人带着谄媚的微笑对他小心地介绍这些被展示出自身全部价值的美丽肉体,目光划过旁边商品介绍栏里用密密麻麻的具有煽动力的文字写着的商品的生平,脸上虚假的微笑里满是漠不关心,还有一分轻蔑。
无论是落魄的金发碧眼的王室后裔、还是腰肢纤细面容美丽的混血女性,亦或是古老世家没落后最后的小姐,都无法获得他哪怕一眼之外的关注。
甚至于看过那些被绳索还有一些器械刻意束缚、脸颊绯红宛若荡妇或者脸色雪白宛若受难的货物成心引得观者占有的欲望膨胀的姿态时,黑色长发宛若黑狼鬃毛披散在肩后的男人的眼底,在坚硬的冷漠下,还有几分没有掩藏得当的厌恶。
他身后带来的教众也是与他相似的态度。
引路人想来也是察觉到了这些寻常的商品无法打动这位密教的掌权人,头埋得更低了,略过了许多商品,尽量只向他们介绍少数优质或者具有特色的商品,像是一场展览中的导游,只希望能够引起贵客的一丝观看的兴致。
但任他舌灿生花,夏油杰始终不为所动。
直到他们走到通道末尾,最后一样展览品之前。
“这是我们近期最为珍贵的商品了。”负责人小心地将灰蒙蒙的厚重绒布从一个高大的、似乎是玻璃制作的足足有两米以上的试管状容器上拉下来,柔滑的布料如流水般倾泻,滑落到地板上,“是打捞珠贝的渔船意外的收获。刚捞上来是昏迷的状态,收容的时候费了我们124张高端金属网……它的身体比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物质都坚硬。”
绒布滑落。
澄澈的波光粼粼地映射过玻璃与海水,以虚幻的月光般的凉薄的银蓝色照亮了在场每个人的眼睛,也如同一轮被风骤然吹散了乌云的明月,就这样跃升在夏油杰子夜般的眼眸之中。
那是本不该不存在于人世之物。
拥有着湛蓝鱼尾的苍白人形蜷缩在玻璃牢笼里,静静悬浮着,从白雪般炫目的肌肤到宛若钻石般坚硬美丽的苍蓝色长尾,每一寸都闪着诡秘又惑人的光泽。
他——外表特征更加接近于男性,姑且就称之为“他”——短而细碎的发丝如同银白的月光,发梢在被光映照成苍蓝色的水中漂散着,柔软的发梢下方露出一对鳍翅状的尖耳,线条分明的下颌骨与脸侧上也细密地分布着不少浅蓝色的鳞片,除了上半身的形状之外,都与人类并不相同。
他雪色的卷翘长睫紧阖,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看着他就仿佛陷入了亘古宁静的深海,好似万年来都没有丝毫人声,只有宛若神祇般的美丽造物在海水中漂浮着,直到永恒。
夏油杰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靠近,将手掌贴在了玻璃壁垒上。
他静静地凝视着人鱼俊美到不似人类的面容,而耳边引路人还在絮絮叨叨地介绍这件商品的特异之处:
“这件商品可费了我们大功夫……捞上来就是昏迷的状态,身上还有很重的伤势……中间醒过一次,那些粗鲁的渔夫,粗手粗脚的,把商品惹怒了……死了几个人之后,商品再次昏迷,但从这次开始,事情就古怪了……我们再也没办法触摸到这件商品,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空气阻隔在我们中间一样……它也没有再次苏醒,带来之后,就一直放在这里了……”
夏油杰安静地听着。他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仿佛深海一样美丽的蓝色,还有人鱼蜷缩起来的形状。年轻的密教教祖沉默地凝视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了一句话,声线柔滑低沉,仿佛情人间轻柔的私语: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是我带着一些手下,去海港那里交易过来的。”负责人看着夏油杰好像终于有感兴趣的商品了,大喜过望,却也更加小心翼翼,连忙解释道,纵然极力克制,言语中也不乏炫耀自己眼光很好的邀功痕迹,”大人您对0050号它感兴趣吗?之后我可以向老板提出申请,将0050赠送给您当手信……只要一切顺利。“
说到最后,负责人还充满暗示性地眨眨眼睛,自觉终于从这伙密教来使的身上找回了一丝世俗的味道。
夏油杰不置可否,只是继续看着悬浮在玻璃管道里的人鱼。雪白的发色在被光照成深蓝的海水中漂浮着,拂过人鱼过于神性和俊美的眉眼。
他隔着玻璃看着那白雪般的长睫与眉毛,心里却在想:
——你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呢?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那原本静止的浓密睫羽,忽然在水里微不可查地颤动起来。夏油杰愣了一下,很快就发现这并非错觉。因为人鱼淡粉色的唇微微张开,从中可以窥见一列白贝般的齿列,以及从柔软的口腔内部溜出来的气泡。
下一秒,玻璃试管里的海水开始震荡起来。
人鱼睁开了眼睛。
他松开了蜷缩在一起的姿势,抬起仿佛从沉眠中被唤醒的、还带着几分松弛的困倦的脸,以一个自然的姿态在水中伸展了一下,才向着外界看来。
夏油杰不闪不避,与人鱼对上了视线。
现在,他知道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那双掩盖在霜雪般的浓密睫毛下地眼瞳是再美丽不过的蓝色。任何言辞都难以描述那种稀世的蓝色,像是心碎的少女指尖的蓝,像是春天里的最后一朵矢车菊,黑暗矿脉最深处的无声闪烁着的宝石……都无法准确地形容那双眼睛。
夏油杰失去了言语,望进了那双眼睛里数秒,终于找到了最为准确的形容。
像是苍天一般渺远又澄澈,又像是照耀着银白月光的深海。
人鱼也在望着他。
非人的美丽生物凝视着他,然后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和任何一个在阳光下的年轻人没有丝毫区别,却因为那种超出人类范畴的美丽多出一种非人的无机质的冰冷,但那双仿佛蕴含着神性的眼眸看起来又是那么多情,几乎让人察觉到了人性的存在。
他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悠然地摆动长尾,游向了夏油杰。
像是对玻璃水箱里的热带鱼感到好奇的孩童一样,他将那张过分美丽的脸凑近了玻璃壁垒,低垂着眼眸,将连着薄薄的蹼膜的双手贴上了夏油杰贴在外侧的双手。
白发的人鱼与黑发的青年隔着玻璃额头抵着额头,十指重合在一处。虽然远隔着一层冰冷的壁垒,但他们相触的模样是那么美丽。
原本还在慌张的所有人,都为这副景象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抬头看着他们两个。
“他们碰过你吗?”
与人鱼对视着,夏油杰忽然开口问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却只注视着与他相视的人鱼。
现场的人都觉得这位有点疯。他隔着玻璃,声音怎么可能会传递到里面呢?更别说,非人的族类,又怎么可能听懂……
可白发的人鱼却像是听懂了一样,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无声地张口,细小的泡沫像是珍珠一样一连串地从他唇边散逸开来。
他隔着透明的壁垒,脸上出现了人性化的戏谑。白发人鱼笑着做出口形,声音却像是穿透了阻隔,直接投射到了他们的脑海里。
当然。
他说。
于是夏油杰点点头,脸上不辨喜怒,说,好,我知道了。
他们像是有着与生俱来的默契,在这意味不明的一来一往里已经达成了一致。
周围人都摸不着头脑,但正在偷眼看他们的负责人似乎领会到什么不妙的讯息。他瞪大了眼睛,眼里浮现出恐惧。他意识到了什么,迈开腿想要很快逃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背后和脚下的影子里、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黑雾般的妖魔。它们缠上了他的脖颈,在紧勒住他的喉管的同时,从他的脚下扩散开来,像是夜的族群一样窸窸窣窣地绕过了夏油杰带来的诅咒师们,扩散到了整个市场。
一时间,短促的惨叫和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不绝于耳,但很快就随着腾起的愈发浓郁的血腥味消失在了空气里。不过几分钟,周围就再度恢复了寂静,还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是地面上多了逐渐蔓延开来的鲜红血迹。
夏油杰一眼都没有看负责人滚到他脚边的死不瞑目的头颅,而是操控着咒灵击碎了玻璃试管。
厚重的玻璃骤然应声破碎,海水倾泻而下。
夏油杰不闪不避,任由水液淋湿衣衫,只是举起手臂,接住了连同海水一起滑落至他怀抱中的人鱼。
夏油杰的目光穿过水幕,看见人鱼在笑。
他将白发的人鱼彻底揽入怀中、与那双湛蓝的眼瞳对视的那一刻,人鱼对他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于是夏油杰确认,那不是错觉。
一开始,他在淋漓而下的海水中触摸到的只是一层透明的屏障。但是人鱼落入他怀中之后,那层无形的屏障就消失了,似乎是他自行解除的——然后夏油杰的手中就触摸到了柔软潮冷的皮肤和湿滑细密的鱼尾鳞片。
夏油杰揽着那条加上鱼尾或许还要比他高出一些的人鱼,目光掠过他脖颈上的贯穿伤和腹部仿佛被利刃拉开的一长道口子。现在基本愈合了,只剩下淡粉色嫩肉。
夏油杰的目光抚过那些隐约的伤痕,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抬起头,环视四周。这个满是血腥味的地下奴隶市场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不论是商品、买家还是卖家都被他使役的咒灵屠杀殆尽。那个驱使手下去捕捞人鱼的负责人死得最为凄惨,夏油的目光寻找到了他,他的内脏从被划破的肚皮里流淌得到处都是,残余的尸体还在被他放出的咒灵咀嚼进食。
夏油杰低头看向怀中的人鱼。
他想问什么,但是人鱼对他眨了眨苍蓝色的眼睛,像是在说没事。
于是夏油杰对他颔首,示意他抱住自己的脖颈避免从臂弯中滑落,然后转身,面对着已经跪拜而下的家人们和教众,迈步走下台阶,脸上露出了颇有佛性的笑容,语气傲慢地宣告道:
“神之荣光不可玷污。在杀尽了那么多尊伪神之后,命运垂怜我等,终于送来了真正的神明。”
夏油杰微笑着抱着人鱼,一级一级地走下台阶,被海水沾湿的袈裟下摆沉重地坠下,他却浑然不顾,比任何在高台上面对教众祈祷的时刻都要从容,裹挟着让人难以生出反抗之心的威势。黑色长发的教祖在鱼尾上水滴落下的声音里走过下属们分列的甬道,声音温和地宣布了余下的神谕:
“虽然神之降临总伴随着波折,但祂终究还是来到了我们身边,这就是命运的指引。”
密教的掌权者和之前的实际被崇拜者叙述着,像是在叙述着这世间不容置疑的真理。他毫不犹豫地宣布了这个消息,仿佛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实。而这或许正是事实。
能将声音投射到所有人的脑海里的、如此无瑕而美丽的生物,不是神明的话,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崇拜的呢?
在场的人都是全身心地敬仰和信任夏油杰的人。他们在跪拜中垂首,痴迷地凝视着经过他们面前的教祖的臂弯里垂下的那条钻石般苍蓝的鱼尾,在这一刻,仿佛被那蓝色所迷惑吞噬般,生出了难以言说的敬畏。
*
盘星教迎回一尊真正的神明。
他们将祂放置在造成浅池的椭圆形祭坛之中日日供奉,成千上万的信徒被莫名的力量吸引,闻讯而来,在祭坛之下跪拜,日夜不休,口中呢喃的都是经卷与祈祷之词。
而接回人鱼的那个夜晚,夏油杰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被月光照亮的一片荒寂无人的海,海面波光粼粼,沙沙的微弱声响如潮水般温柔地拍打在耳旁。深蓝到近乎墨黑的苍穹之上,一轮苍白的明月高悬,无声地照耀着万物,也倒映在海浪之上。
而他梦见一道身影拨开海水、从大海的深处浮上来,撞碎了那轮月亮的倒影。
银色的月亮水母般爆裂开来,如水银般流淌的月光在浪尖上四散,撞在了波纹上又回荡。
而人鱼跃出海面,苍蓝色的鱼尾划出的弧线优美又有力,披戴着月光的雪白身躯仿佛从海水中骤升的月亮,是人类穷尽想象也难以企及的美丽。
祂从海面跃起的身体倒映在了夏油杰的眼睛里。
此时此刻,海与天倒悬又相连为一体,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好像都化作了祂的羽翼。
祂即是月亮本身。
*
夏油杰醒来时,好像还能听见人鱼落回海水中后、在苍月下轻声哼唱的声音。
梦中的着迷和那一瞬间深深的震撼还残余在他的心灵中,而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来自上天和宇宙深处的启示。
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夏油杰在榻上坐了一会儿,就默不作声地动手穿上挂在一旁的五条袈裟,准备去看看那位被他亲手捕获的人鱼。
*
夏油杰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一路行来,无声无息地越过一行行跪伏在地狂热地祈祷着什么的信徒们,跨进装着浅浅一层水的祭坛,走向人鱼。
水浅浅地没过他的小腿大半,濡湿他的袈裟下摆,却还是没有阻碍他向着祭坛中心的人鱼行去的坚定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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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懒懒地蜷缩在池水中心,一个惬意的姿态,似乎在小憩,银白的发梢半漂浮在水面上,俊美到不似真实存在的眉眼也倒映着粼粼的水光,平静到了无趣的地步。他看起来毫不在乎那些跪拜他的教众们,不觉得扰人,但也不甚在意。
像往常一样,唯有夏油杰的接近,能引起他的兴趣。随着夏油杰的走近,银发人鱼似乎醒转,拍打起了鱼尾,舒展着身体,苍蓝色的眼瞳看向他,似乎在说,你怎么才来。
夏油杰走到他的身边,一点也不在意衣物的濡湿,跪下来,双手从背后和尾端捞起了人鱼,却没有抱起他,而是摆弄着他的身体,换了个姿势,将原本躺在池底的他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人鱼却丝毫没有排斥。他似乎对这位发现了自己的信徒格外特殊和宽容,自己动了下,却不是为了挣脱,而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夏油杰的肩头,纵容着他的一切行为,纵容着信徒的宽厚手掌抚过他滑腻的鱼尾,以暧昧不明的目的在翕合的坚硬鳞片的间隙里寻摸到那一处柔软又潮热的存在。
泄殖腔,还是生殖孔?夏油杰对鱼类的生理结构没有太大的了解,但那样的体外受精的生物的生理结构显然不能套用在这样美丽又不可思议的人鱼身上。
夏油杰用手指顶开翕动的湛蓝鳞甲,细细地抚摸着鳞片的内部,每一寸淡粉色的潮湿嫩肉都没有放过。
人鱼的尾巴随着他在自己密处的探索蜷缩起来,环绕在他的腰侧,在不时的痉挛中控制不住地用薄薄的银色尾鳍拍打出几朵水花,使平静的祭坛水面泛出一圈圈难以止息的波纹。
而夏油杰还在摸索。他的手指在那潮热紧窒的窄小甬道里探索,伸不进去的大拇指浅浅地抚弄着暴露在外的肉花。人鱼的穴看起来并不同于人类,但有类似于阴蒂的肉粒在甬道入口的上方,夏油杰只是用有些薄茧的指腹稍稍地、试探性地抚弄了几下,似乎对快乐很敏感的人鱼身体就开始抽搐起来,素白的肌肤泛起高热般的红潮,鳞片下的小口也泄出了淋沥温热的水液,像是一场潮水缓慢轻柔地漫过了夏油杰还在里面探索的两根手指的指节。从鳞片下可以看清是淡粉色的甬道内部柔嫩得不可思议,像是从来没有被任何东西接触过,青涩又情色地在手指的奸淫下一下一下紧缩着,生涩地咬住意图扩张的入侵手指。
夏油杰浅浅地抽插着,抓住人鱼的身体习惯了这个程度的快感、有些微放松下来的那个瞬间,勾动了自己的手指。指尖擦过凹凸不平的内壁,肉道疯了一样地夹缠紧缩起来。人鱼将手臂横在上半张脸上,张着淡色的唇瓣轻浅地喘息着,眼睛被全然遮挡住,脸颊上却涌上了漂亮的浅红色,雪白齿列之间软嫩的舌头也若隐若现。
夏油杰没有管眼前这副活色生香的场景。他开始侵犯人鱼,却还是觉得哪里不满足,因此没有怜惜之情,而是将手指更深更深地塞了进去,尽力地向紧闭的甬道的内部探索,终于触摸到了一层阻隔一般的肉壁。
他用指尖戳弄着,寻找肉壁尽头的紧闭的缝隙,人鱼却再也受不了了一样,整个身体尤其是腰部弹跳了起来,鱼尾也啪地打出了水花。
甬道深处喷出了一股丰沛的水液,将夏油杰的三根手指都染得湿淋淋的不说,还把泄殖腔口附近的鳞片都弄得亮晶晶的。人鱼的淫液与水不同,可以明显地看出区别,粘稠地挂在漂亮坚硬的晶蓝色鳞片上,将本该一尘不染、闪亮如艺术品的鱼尾都染上了一分淫靡的气味。
祭坛下都是垂首跪拜念着祈祷之词的教众,他们敬爱的教祖大人,却在祭坛上奸淫着人鱼模样的、他们朝拜的真神。而他们的神明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反抗,反而像是纵容和渴望着什么一样,迎合着不忠的信徒的侵犯,与他在神圣的祭坛之上媾和。
他们都不在意是否会有人看见。
人类做爱的时候,会在意床脚爬过一小群蚂蚁吗?
夏油杰掏出了自己的阴茎,上下套弄了两下,就用龟头浅浅地抵着人鱼向他绽开的肉花,很有耐心地磨动起来。龟头和浮着血管脉络的坚硬柱身擦过下面溢满水液的松软小口,却不急着插入,而是浅浅地操过,然后用力顶在了上方已经肿胀起来的嫣红阴蒂上。
人鱼被撞得一个哆嗦,柔软湿冷的手臂却依旧缠上了他的脖颈,含吮着他的龟头的穴道也柔顺地微微抽搐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瞳看着他——
看着他。
那双眼睛里只有夏油杰。
人鱼下腹的肉穴柔软,却很小,与勃起到狰狞的阴茎并不匹配,夏油杰却不在意。他坚定而缓慢地将阴茎前段膨大的龟头顶入,侵犯进了人鱼的身体里,像是一场残忍而漫长的凌迟。虽然因为性器官的对比而显得格外像是一场强奸,但是跪在祭坛下的信徒若有人胆敢抬头看上一眼,就会发现,这是一场双方都陷入情热之中的、分外心甘情愿的交合。
夏油杰的双手抱着人鱼的窄胯,缓缓地顶弄他。他低下头与非人的生物接吻,而那人鱼也愿意向他张开双唇,献上自己柔软的内腔。他们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于空气中拉出淫靡的银丝,然后夏油杰更深地吻了下去。
生活在海中的生物,口腔也是柔软湿润的,比起人类的体温微微有些发冷,但是舌头很软很软,软得像是什么软体生物的触肢,十分色情又贪恋地缠着夏油杰,将他向着因为快感而抽动的口腔深处引。夏油杰都不敢用力吮吻,生怕那根过于软和的舌头再被大力吮吸,就会化为水液流淌四散在他的口腔里。
作为代替,夏油杰在缓慢摆动腰胯抽插的同时用舌面舔舐着白发人鱼的上颚,就听见他从喉咙深处哼出几声模糊的呻吟,像是觉得舒服了,微微掀起眼睫,用那双像是苍天般的颜色的眼瞳看他,然后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夏油杰的下唇。
夏油杰注意到他的牙齿有点尖。被咬到的同时微痛的感觉在唇瓣上传来,阴茎缓慢进出的小洞之中,人鱼的内腔还在随着他试探性的操干节奏缓慢地抽搐着,但渐渐地变得湿润起来。
夏油杰感到有温热的水液浇灌在龟头上、从被撑得发白的粉红肉缝中淅淅沥沥地漏出些许的时候,白发的人鱼正巧从他们的亲吻中脱身,伸出那根薄薄的淡粉色舌头舔过夏油杰嘴唇上被咬破的微小的伤口。
少量的血液被他用舌头卷入口中,人鱼尤不满足,像是眷恋血气一样,亲密地凑上来,用自己的唇瓣贴着夏油杰的嘴唇去摩挲,将他的唇角和下巴舔得湿漉漉的都是口水,却再也没有用利齿去试图咬破夏油杰的嘴角,夏油低头要吻他,也被人鱼侧开头埋在他肩膀上的姿态拒绝。
夏油杰有些无奈,却也莫名地对白发人鱼尾鳍一下一下在浅水里拍动的样子感到了本不该有的熟悉。
他索性一边操干,一边吻了下去,用唇摩挲过人鱼被水湿润的漂亮颈线和锁骨,在圆润微红的肩头上咬了一口,牙齿陷入柔软微凉的肌肤,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然后又温存地吻过雪白的皮肤,偶尔撮吸出点点落樱般的红痕后,舔上了淡粉色的乳头,含吮了一会儿后,又坏心眼地用齿尖拉扯。
人鱼却无暇顾及夏油杰在他上半身的作乱。那根粗长硬挺的凶器还含在他身下的小洞里,人鱼抱着夏油杰的脖子,将脸埋在漆黑的长发里,身体随着抽插的节奏摇晃着,轻轻地发出不成话语的呜咽。他的穴道在反复的、还算和缓的抽插和对乳头的刺激中敏感地抽搐着,肉花般的穴口紧缩,被撑到泛白、边缘接近透明的小洞边缘却还是在夏油杰的阴茎抽动时迸溅出淅淅沥沥的透明情液来。
“你的水好多。”
夏油杰抽插了一会儿,几乎抱不住变得愈发湿滑的鱼尾,只好用力抱紧那紧实有力的雪白腰肢,附耳轻声说道。
将大半张脸都埋在他的肩膀和垂落长发之间的白发人鱼闻言,也是淡蓝色的漂亮的翅鳍状耳朵轻轻地张合了一下。
夏油杰就知道他听见了,于是笑了笑,空出一只手来,去抚摸连在优美侧颈线条上方的下颌骨,然后轻轻地将人鱼的脸掰过来。
他终于又看进了那双眼睛。
无论看了多少次,夏油杰都觉得银发人鱼的这双眼睛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蓝色。那是人类对蓝穷尽想象也无法具现化出来的、哀伤与真理的结晶,是一望无际的冰海倒映着苍天,流淌着星辰的陨灭爆裂出的一瞬的璀璨。
也像他的梦。
他此时此刻正看进去的苍蓝色的瞳孔,就是梦里升起的月轮。
“……喊我的名字。”
夏油杰入迷地看着人鱼苍蓝色的瞳孔。他们鼻尖抵着鼻尖,夏油杰呼吸急促起来,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人鱼雪白的面容上,像是被操控一般,不知不觉地就念出了宛如命令的话语。
但他自己知道不是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带着难以解释从何而来的茫然与急切,好像是来自身体深处的本能,在驱使着他说出这句话。
而这个命令好像一把钥匙。
人鱼雪白的睫羽翕动,然后直视着凝视着他的夏油杰,笑了起来。
他苍蓝色的眼瞳中流转着银河般的辉光,浅色的丰润唇瓣张合,浅浅地露出了内里比人类要更加尖利的齿列,无声地做出了一个熟悉的口形:
SU——GU——RU——
什么声音都消失了。祭坛之下信徒的祷告、水波轻轻晃动的声音、侍从互相走动的声音、家人们的谈笑声、外面的行人发出的嘈杂声。这些声音在夏油杰的耳边放大了一瞬间,直接被降临在他脑海的呼唤压制到失声、失去了所有存在感。
直接降临在脑海中的、神秘到不属于任何语言的来自高维精神的呼唤。
一双苍天般的蓝色眼瞳,在注视着他,呼唤着他——
杰。
未知的、高高在上的存在于时空的缝隙中呼唤他,念出了他的“名”。
难以为人类的计时单位所描述的一瞬间,来自黑暗宇宙和混乱星辰之中的呓语响彻他的耳畔,所有属于他和不属于他的记忆倒灌入夏油杰的脑海,像是轻盈又大捧的泡沫般浮散开来。
深海的荒芜城市长满海藻与贝类,无数的游鱼游弋而过,却无法惊动沉睡于其中的某位存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上,透明的材料所构建的收容所里,穿着白大褂的黑发青年盘膝坐在地上,用水笔在手中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他的面前是个巨大的水箱,里面都是湛蓝色的海水,苍蓝鱼尾在其中摆动,银发的人鱼将手贴在玻璃上,用眼睛无声地引诱他,然后浅色的唇在玻璃之后一张一合,微微弯起。
——你要听一个故事吗?
于是人鱼讲述故事。
无数破碎的画面在夏油杰的意识中闪过。
他为了拍出最惊艳的照片来到异国他乡寻找从未遇见过的景色,却在街头遇见了挥笔作画的银发青年。他的面容比油画和雕塑都要惊艳口味刁钻的摄影师的眼球,而那双比六月晴空还要美丽的蓝眼睛若有所觉地看过来时,不自觉抬起相机的他隔着镜头陷入了爱情;有时候他们在乡下的小镇相遇,穿着绘满蜻蜓的和服的白发少年赤脚走在泥泞的土地上,路过的身为同龄人他惊讶地从自行车上跳下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助,却在目光撞入那双苍空般的蓝色眼瞳之时愣在原地;有时候他们只是在人潮熙攘的都市街道中擦肩而过,他走了几步若有所失,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好跟逆向人流中也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的银发青年对上视线。有些故事里他们是相伴一生的挚友,有些人生里他们是厮杀一生的宿敌,有些时候他先行死去,有些时刻他被抛在人世。
无尽的呓语中,他们在泡沫般的世界里以不同的身份进行了无数次轮回,相遇、错过或者未曾遇见,可是最终都会相爱。
时间和空间在此刻纷乱无章,失去了界限,混乱地交错在一起,裂出无数道玻璃般的缝隙,无数信息流和呓语潮水般流入头痛欲裂的夏油杰的脑海。
他眼中的世界也发生了变化。
天与地在延展处的尽头相接,赤日与银月同耀,白昼与黑夜倒转,苍穹与幽冥都能化为一体。
而在苍穹的最高处,遥远而空寂的宇宙之中,一只比星云还要瑰丽的巨大蓝色眼眸挂在空中。这非人之物美丽得让人心惊,六个瞳孔盛开如莲花,其中的蓝色如星尘幻变不息,氤氲出千万光彩,不可直视,也像是一轮高高在上的月亮,无言地俯视着在祭坛上翻滚的他们。
在祭坛上纵容信徒侵犯自己的人鱼。渴望着占有祭坛上的神明的贪婪者。
他们在无言的注视下翻滚纠缠在一起,热烈地交合着,连呼吸和皮肉都要融为一体。
——他是与神明在媾和。
夏油杰在看清这个世界向他展露的真相后,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这是亵渎吗?
——不是的。
夏油杰闭上眼睛。他狂乱地吻着银发的人鱼、与他交合,为了这个无声无息浮现在他内心的答案,终于承认了自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家伙时就本能般地、油然浮现在灵魂深处的,但因为人类的道德束缚而狠狠压抑着的、来自远古的渴望。
那是等待了好似有千万年的侵占欲望。
他与人鱼激烈地交合着,降临在非人身躯中的神被他操干得呜咽不止,闪烁着银光的蓝色鱼尾蜷缩在一起,被他影子里蔓延出来的黑雾和触手所束缚,柔软的皮肉被勒得凹陷下去,胸口鼓起,肉花被操得外翻,躯干偶尔随着他的动作带来的愉悦到顶峰的痛苦而舒张,拱起的优美肩胛骨像是蝴蝶的羽翼般舒张,雪白的五指深深陷在他漆黑的僧袍之中、紧攥着袈裟,修长的身躯像是一张被拉伸到极致的弓。
而夏油杰垂落在水中的衣袍的阴影里,漆黑的影子开始扭曲。他亲吻着人鱼,与他身体交缠,如同最原始的描绘对神明献祭的壁画,却对周围不停地扭曲的空间与景象无知无觉。
他的影子也在随之扭曲。
黑色的薄雾从身周漫出,裸露在外的身躯之上爬上了无数驳杂的墨色纹路。龙与蛇,扭曲的人骨与纠缠的恶鬼,无数来自幽冥的怪物在他的身上栩栩如生地浮现,并且如有生命般游动。夏油杰的影子不再是人类的形状,而是化为了无数雪白赤红的骨手和粗大滑腻的触须,成堆的枯干眼球在他身后被未知力量撕裂的阴影里诡秘地转动着漆黑的瞳仁,从扭曲的虚幻中窥视着交合的神祇们。
传说海中之神以人鱼之相显现,澄澈如天,也可长出飞鸟的羽翼。祂有六只眼睛,洞察万物与宇宙的奥秘。
而夏油杰侧耳聆听,听见黄泉之水滴落,炎热的恒星熊熊燃烧。于是他在无言中得到了来自千万年前的启示,得知了自己的来处。
祂是死与枯败的化身,永恒的静寂,宛若秋叶静美,又如苦行者,在光与热中哑默了千万年。
祂一直在注视,或者说,与那只眼睛对视。
天上的眼睛与地下的眼睛。
苍穹的银月与幽冥的赤日。
而高悬于苍穹的月亮又如何能落入大地与群山的怀抱?
飞鸟不可触碰,明月和游鱼也是。
深渊漆黑无光,而祂从诞生以来就仰躺在黄泉之中,顺着幽冥漂流而下。星空祂看了千万年,却连落在海里的倒影也接触不到,只能从地底伸出手,渴望着触碰在苍天之上闪烁的银色的光芒。
可是那光真的落在了他的掌心。
他射落了月亮——
而月亮也在潮汐之中奔他而来。
在像是没有尽头的缠绵之中,夏油杰声音微哑地问怀中的人鱼:“你的真名是什么?”
“悟。”人鱼终于开口。他的唇亲吻着夏油杰,在开合之间,洁白脖颈里藏匿的声带于滑动的喉结之下震动,念出了他的名字,“我叫五条悟。”
“悟。”夏油杰念着他的名字,咀嚼着与他相似又不同的音节,轻声地重复着,然后去吻他,“悟。你看见我了。”
“我看见你了。”人鱼的身躯随着他的颠弄和抽插颤动着,却还是附到他的耳边,也对他耳语着,道出无数次相遇的、有关于命运的秘密,“而你再次找到了我,杰。”
END.
好多妈咪都写过人鱼和克系题材,都很好看。但是我这人xp有点怪……
于是还是自己弄了点炙烤腿肉试试看。瞎放了很多味道比较那什么的香料,勿怪勿怪。
能给点评论么?亮出五条悟的卡姿兰大眼。
总之中秋快乐,祝大家能赏到好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