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绝不是自损身份的交好
Summary:夏油杰自知出生平凡,但不代表他认为自己的出生会影响五条悟和他的交情。毕竟五条悟说了要和他一起成为最强搭档——不对,五条悟是不是改口了?
所有回复都会看但我很语死不太会回复……总之感谢各位来看我写的流水账……会尽量保持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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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大厅里,真如夏油杰想的那样,这里的天花板真的高得不行。大厅的右边也有一扇双开的木门,从里面传来了人群的嘈杂声。考虑到这是一所学校,夏油杰猜测门后面都是他们未来的学长学姐们。但夜蛾正道并没有带他们到那扇门后,而是到大厅另一端的空房里。
“开学宴很快就会开始了,但是在你们到礼堂入座之前,必须要先确认你们会入学哪个分院。”夜蛾正道这么说着,手上拿着的提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根魔杖。夏油杰觉得夜蛾正道似乎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但年长者很快就说到:“分院仪式对于你们新生来说很重要,这会决定今后七年的学院生涯你们会在什么环境下学习以及交上什么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认真对待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夏油杰在列车上也听五条悟说过了,他其实对分院仪式是怎么进行的更感兴趣。但夜蛾正道只是继续说到:“四个分院分别是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我希望你们谨记一件事情——无论是哪个学院,都曾培养出了杰出的巫师。只要你们在校期间表现优异,出色表现会让学院加分、违规会让学院减分。这些分数关乎到年终时学院杯会花落谁家,因此我希望大家不管入学哪个学院都能够正视自己的学院,为自己的学院争光。”
“离开学宴还有几分钟的时间,等会你们会在全校师生面前进行分院仪式。现在,你们可以把握时间整理自己的仪表,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准备好后我会来带你们过去。”夜蛾正道说完了,在离开房间之前他看了一眼刚刚明显没认真听讲的五条悟。夏油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那头白发后头还粘着一片常春藤的叶子,于是上手帮忙拿了下来。夜蛾正道踏出房间后,气氛变得沸腾起来,大家都在讨论分院仪式会怎么进行,而夏油杰只是默默地抚平自己校袍的皱褶,旁边的硝子也在整理自己的头发,对他们俩问到:“分院仪式是什么啊,笔试吗?”
“家里的老头子说只要戴上一顶会说话的帽子,让它给自己分院就行了。”五条悟又开始比划自己在书上见到过帽子,而硝子无视了他这个举动说到:“诶——我还以为会像是什么入学考试一样的,毕竟刚刚夜蛾教授让我们认真对待。”
“……如果是入学考试的话我会先完蛋的吧。”夏油杰挠了挠脸颊,如果是普通世界的考试,他作为优等生的身份倒也不怎么害怕。但是魔法世界的考试?他现在对于魔法界的认知都只来自五条悟说的话,而且还不考虑五条悟有没有把什么事情简化的可能性。他思考了一会,对着五条悟问道:“悟知道每个学院的差别吗,有想过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吗?”
“……如果按照我的血统的话,毫无意外是斯莱特林,但被分到那个学院的人估计大部分都和我合不来,所以不要。”五条悟吐出舌头,做出了嫌弃的表情,但很快又拦着夏油杰的手肩膀说:“不过当然——杰在哪个学院、我就去哪个学院,要是和杰在不同学院的话我会很无聊的——”
“……分院结果是能拒绝的吗?”
“不能也得能,实在不行我就让家里的老橘子出手。”
“滥用职权的小鬼。”
“你管我。”
家入硝子在旁边听着他们无关紧要的斗嘴,说到:“总觉得你们一点都不像是只见过一面的人呢,感觉像是认识了好几年一样。”
“所以我说杰和我很合拍!”五条悟大叫到,房间内不少人都往他们的方向看。夏油杰下意识想捂着五条悟的嘴不让他乱说话,但到底五条悟的嘴还是比夏油杰的手来得快:“我和杰可是要成为整个霍格沃兹最强的人!硝子要一起吗?”
“不用了,和你们两个笨蛋待在一起的话总觉得会很丢人。”说完硝子往旁边走了几步,拉远了自己和两个男孩的距离。而刚刚五条悟那番言论早就在房间内引起讨论的水花了,夏油杰听着那些人窃窃私语,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和硝子一样远离五条悟才行。但他没能如愿,因为麻烦总是能在一瞬间找上门。
“我以为是谁在说大话,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五条家大少爷。”说话的人有一头金发,看起来很张扬。而对方的语气和脸色瞬变的五条悟让夏油杰大概猜到对方不是什么善人,于是挺直了腰板盯着那位金发男孩下意识把五条悟往身后护。但他马上想到这里是魔法界,会魔法的五条悟根本不需要自己来保护才对。但五条悟没有在意他这个行为,反而整个人挂在夏油杰身上说到:“哟,好久不见了,禅院家的小鬼。”
“我可是听说五条大少爷不屑来霍格沃兹上学的,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被称作“禅院家的小鬼”的男孩,语气依旧不是很友善,说到:“难道是发现自己的实力太弱了,所以才临时抱佛脚来学院进修吗?”
“老子来不来学院和你无关,你也最好不要在这里挑战我,我新拿的魔杖正好缺一个练手的对象。”五条悟把墨镜往下推了点,盯着对面的人看了一阵子后笑着道:“就你这实力还敢挑战我,你家的老头子没有教会你什么叫自谦吗?”
不,自谦不是这么用的,而且你自己也没有这种东西。夏油杰站在旁边,他想说话来缓和气氛,但意识到这两个人之间可能都没有自己能够插话的地步。于是他乖乖闭上嘴,把自己想要吐槽五条的话吞了回去,想要当个隐形人。可金发的少年或许是没有攻击五条悟的办法,于是把矛头转向了无辜的自己。
“这位五条大少爷的‘朋友’不如介绍一下自己吧?真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获得五条悟的赏识啊,总不会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吧?”
“喂。”五条悟低声警示着,但夏油杰这次手比五条悟的嘴快了。他捂着五条悟的嘴,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眼下这两人气氛太紧张了,要是让五条悟继续说下去怕不是会在这里直接上演魔法大战。夏油杰是没见识过魔法对决,也很好奇,但绝对不是在入学第一天,连开学宴都没参加的情况下见识。于是他耐着性子,笑着伸出手和金发男孩介绍到:“我叫夏油杰,是五条悟的朋友。刚刚他说话有些不礼貌,抱歉,今后也请多多指教。”
本来还算沸腾的人群这时候安静了下来,连刚刚还在出言挑衅的男孩都摆出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夏油杰,五条悟则是把脸埋在夏油杰的背后忍笑。夏油杰倒是不太理解为何场面突然间就冷了下来,事实上他也只是拿出了自己一如既往的社交姿态而已。难道在魔法界这个行为是错的?他这么想着,又道歉到:“抱歉,我哪里说错了吗?”
场面又是一阵哗然,夏油杰只感觉到躲在他背后的五条悟笑得更猖狂了。而脸色变得很难看的金发男孩只是祥裝镇定地干咳一下,并没有握向夏油杰伸出来的手,说到:“我叫禅院直哉,是禅院世家的未来家主。”他在“未来家主”这四个字咬重了发音,继续说到:“不要用这种套近乎的方式和我说话,庶民,五条悟自损身份和你交好可不代表我和他一样。”
说的话依旧不是很友善,但是夏油杰还是笑着把手收了回来。五条悟已经没有在笑了,而是对着禅院直哉吐舌头道:“老子交朋友不需要你来管,小鬼。杰可比你们这群无聊又思想迂腐的人好多了,和你待在一个地方真的让我喘不过气。走了,杰。”
不管禅院直哉在身后叫喊,五条悟拉着夏油杰的手就往人群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不要和那家伙说太多话,禅院家没有一个人有脑子,那家伙是傻子里面最傻的。”
“你先告诉我禅院家是什么?”听起来是什么高大上的家族。
“日本三大魔法世家——五条、加茂和禅院。即使是来了伦敦,纯血家族的身份在魔法界也是强大的。”五条悟把他带到了一个角落,随后停了下来说到:“禅院那小子仗着自己是禅院家未来的继承人在作威作福罢了,没事,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他好像瞧不起我。”
“禅院家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他们都瞧不起麻瓜,也瞧不起不是纯血家庭出生的人,要是知道了杰是个麻瓜出生的话,态度只会更差。”五条悟表情很嫌弃,继续道:“这种观念我最讨厌了。杰,要是之后直哉那小子欺负你,你要和我说,我会把他揍一顿的。”
“我还不至于弱到需要你帮我……不过好吧。”夏油杰笑着,问到:“悟的家里,和禅院家不一样吗?”
“都一样,都很烂。那些老橘子不希望我来霍格沃兹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让我接触纯血巫师以外的人,但是我坚持要来的话他们也没办法就是了。”五条悟皱着眉头看着夏油杰,语气凝重地说:“杰不会也把我和禅院家那个小鬼划等号吧?我可是很欣赏杰的!杰的天赋甚至比那家伙还要高,我都看到了!”
论嘴上不饶人的程度,大概你们都是一样的吧……夏油杰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说到:“如果悟和他一样的话,在对角巷那天根本就不会和我道歉吧。而且还告诉我这么多魔法界的东西,悟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觉得你是那种人呢?”
说的倒都是实话,五条悟也很受用地安静下来了。夏油杰则是在思考,自己的出生可能会为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加上大家族的神通广大,估计过不了多久禅院直哉就会知道自己是麻瓜出生的这件事。或许他该想个办法应对,要是对方能好好说话就好了,可以的话夏油是不希望上升到肢体冲突的阶段——一来是他不确定巫师的战斗方式,二来是他不确定自己出手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后果。
“开学宴要开始了,都往前聚集,排成一排!”夜蛾正道的声音在这时候传了过来,五条悟马上把夏油杰拉到自己前面排进了队列。他没有问五条悟这么做的理由,只是默默地跟着队列往前走,一直到夜蛾把他们领进吵吵闹闹的礼堂时,夏油杰才意识到之前看见的都不比现在礼堂的场景来得惊叹。
礼堂内排着四张长桌,学院的其他学生抖坐在长桌上往他们新生的方向看来,想必都是他们未来的学长学姐们。夏油杰注意到四个长桌上都铺着不一样颜色的桌布,在餐桌的学生穿着的制服颜色也和他们桌子的颜色对应。他猜那就是个分院的代表颜色,每一张长桌也坐着不同分院的学生。当他抬头的时候,看到的时候满天的星空和飘在空中的蜡烛。他一时间以为礼堂是露天的,但身后的五条悟说到:“星空是假的,天花板施了魔法。”
“那、那些飘着的半透明物体是什么?”他扭头低声问到,而五条悟看了一眼后说:“霍格沃兹有不少幽灵逗留。”
好吧,幽灵,一点也不意外。他看见那些幽灵也很好奇他们这群新生,但都只是飘在天上望,倒也没有飞来骚扰他们。夏油杰低下头,夜蛾正道把他们带到礼堂的前段,前段有个阶梯连接的台子,台子上还摆放着长桌。夏油杰看了看长桌上落座的人,思考到这些人可能是他们未来的教授,唯一空出来的位置估计是夜蛾正道自己的位置。年长男性让他们面对着全体高年级学生站成一排,于是他们所有人都直面面对着百多位学生的注视,还有天上飘着的二十几只幽灵的视线。
当夜蛾正道把一顶打着补丁的巫师帽子放在他们面前的四角椅上,夏油杰才意识到五条悟说的可能是对的。礼堂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于是夏油杰也随着礼堂所有人的视线盯着那顶破帽子,期待他什么时候会变成五条悟口中那个“会说话的帽子”。
但是他没料到帽子在说话之前,居然先唱了歌。他不知道这首歌的歌词,只能低声问五条悟到:“这是你说的帽子?他在唱什么?”
“霍格沃兹的校歌。”五条悟简单说到,而夏油杰茫然地点了点头,在帽子的歌声中调整了自己的站姿。他没有仔细去听歌词内容,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要进行的分院仪式。“戴上帽子等帽子说出分院”,真的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他发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意识到自己到底还是很紧张。
夏油杰尝试用深呼吸来平稳自己的情绪,而手腕上传来的触感让他扭过头,五条悟捏着他的手腕,面带微笑。黑色的墨镜有些滑落,于是夏油杰就看见那双带着笑意的蓝色眼瞳。夏油杰张着嘴想说什么,但帽子依旧在唱着校歌,于是他扭过头,抽走被捏着的手后也捏了捏五条悟的手心,当做回应。
紧张感少了大半,他听着帽子结束了自己的演唱会,随着礼堂所有人的掌声也跟着鼓掌。夜蛾正道手上拿着一卷羊皮纸,再摊开后对着一年级新生说到:“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上来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
随着夜蛾正道喊出第一位新生的名字,夏油杰也看着一个个人走到椅子前把帽子戴上。过程比他想象中的更简单,就和五条悟说的一样,只是戴上帽子就行了。但他也发现了帽子在分院时的表现各有不同,有些人在戴上帽子后,帽子会立刻喊出学院名字;但有些人在戴上帽子后,分院帽却需要花时间来纠结,最后才会说出最终决定。
“禅院直哉!”
夏油杰看着禅院直着身子走到椅子边,她看起来自信满满,甚至斜视了夏油杰和他身边的五条悟。他没有转过头,但大概知道五条悟应该做了个不怎么好的表情,因为禅院直哉本来自信的表情变得铁青,甚至在看到自己温和的微笑后变得更加难看。好吧,看来和禅院直哉友善相处是不可能的,不如祈祷自己不会和禅院直哉进到同一个分院。他看着金发男孩戴上帽子坐到椅子上,这次分院帽没有纠结很久,大约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高喊着:“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夏油杰看了眼五条悟,这是刚刚五条悟说自己可能会被分配到的学院。他也想起了五条悟嫌弃的样子,这下不止五条悟了,夏油杰看着禅院直哉那副神奇的样子,突然有点想要模仿五条悟嫌弃的表情来表达自己不想入学斯莱特林的不满。
“家入硝子!”
熟人的名字,夏油杰把眼光放在走到椅子旁的女孩子身上。家入表面很平淡,似乎完全不在意分院结果。而当她坐到椅子上时,分院帽思考的时间比较刚刚禅院直哉的情况还要久了一些,但最后分院帽还是用着高昂的声音宣布:“格兰芬多!”
红色桌布的长桌上爆发了掌声,欢迎着家入硝子走到他们的长桌入座。从刚刚开始,每个学院的学生都会用鼓掌来欢迎着自己分院的新生。夏油杰不知道自己会收获哪一张长桌的欢迎,说实话他甚至不知道分院帽的机制。但只要是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人掌声,他想他都很乐意接受的。
新生一个个被宣布了分院,剩下6个人的时候,夏油杰的名字总算被夜蛾正道大声念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这时候的表情估计有点视死如归,因为当他回头看着五条悟的时候,白发少年又摆出那副对他有安抚效果的笑脸。于是夏油杰深呼吸,在坐上椅子之后,把手上的破帽子戴在头上。
眼前一片黑暗,夏油杰不知道是自己太紧张闭上了眼睛还是帽子的效果,但他很快就听到了细微的声音在耳边嘀咕着。他仔细去听,发现正是分院帽的声音。
“你很有天赋……善良、勇敢。你很激动,你在思考着自己未来的成就——不错,有野心!”
这是在分析?
“嗯……我该把你分到哪里呢?你有赫奇帕奇的善良,也足够聪慧地待在拉文克劳。勇气可嘉、格兰芬多很适合你,但野心勃勃的你或许适合斯莱特——”
“不要斯莱特林。”夏油杰这么嘀咕着,他一想起禅院直哉神气的脸就满心嫌弃。还有一点就是——五条悟说了自己不想入学斯莱特林,要是自己入学斯莱特林的话五条悟会很为难吧?
“不想要斯莱特林?嗯?如果你下定决心的话倒也无妨,可斯莱特林有能力帮助你走向辉煌,你知道,你有那个资本,你未来可期。”
“我不喜欢斯莱特林,至少不能是禅院直哉在的时候。”他这么低语着,分院帽能听见他的思想,耳他的思想也在叫嚣着不想去斯莱特林。分院帽或许是听到了更深沉的东西,低笑着:“有趣……你不只是为了自己思考,而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拒绝斯莱特林。”
“那你能让他和我一起吗?”夏油杰不装了,反正分院帽都听到了,于是直言到。而分院帽也不恼,笑着说:“一切还得看他的条件,至于你……你为了朋友着想的心让我惊艳,所以你最好去——”
“格兰芬多!”
分院帽刺耳的声音和学生的掌声把他从黑暗的意识空间里拉了出来。夏油杰捂着快速跳动的心脏,在夜蛾正道的指示下下了椅子往格兰芬多的桌子走去。他回头看了一眼五条悟,对方依旧是那副势在必行的笑容。他不知道分院帽会不会考虑自己的诉求,但分院帽至少尊重了他不想去斯莱特林的意愿。所以会没问题吗?五条悟会和他一起来到格兰芬多吗?他带着这种思想,落座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然后就看见家入硝子正坐在他对面对他挥着手。
“好巧啊,我们居然一个分院。”硝子这么说到,她嘴里又含着一根棒棒糖。或许是因为实在太巧了,她从口袋掏出另一跟草莓味的棒棒糖递给夏油杰,说:“以后就要一起学习七年了,多多指教啦。”
夏油杰笑着接过棒棒糖,说了声谢谢后,眼睛就紧盯着大厅前段。他离舞台有些远,只知道现在进行分院的是他不认识的人。硝子看出他的紧张,问到:“担心五条?”
“……我刚刚问分院帽能不能让悟和我一起……”他低声说道,礼堂又爆发了一阵掌声,这次是拉文克劳的桌子在迎接新生。夏油杰沉默了一阵子后继续说:“悟说他可能会去斯莱特林,我不要。”
“你们感情真好。”硝子说到,随后夜蛾正道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礼堂。
“五条悟!”
这名字被喊出来,礼堂又开始了窃窃私语。夏油杰发现五条悟的名字似乎有什么魔力,只要提起这个名字,所有人都会开始讨论他的一切——身世、实力、外貌。五条悟这个名字就像是聚光灯一样,永远打在那位白发少年身上。夏油杰知道他不平凡,纵然他不明白魔法界的事情,但在短短时间经历这么多次相似的场景后他当然明白了。
“五条悟自损身份与你交好可不代表我会和他一样。”禅院直哉说过的话突然在夏油杰脑海响起,说实话,他有点不甘心。被禅院直哉看低、被说是五条悟自损身份和他交好、被说是庶民。分院帽说他有野心,他想或许是的,他想证明自己出生如何也没关系,五条悟也绝对不是自损身份与他交好。
他希望五条悟可以站在自己身边,见证自己证明这一切。
于是他闭上眼睛,在所有人的的窃窃私语下祈祷着。旁边的人都在说要是五条悟能来格兰芬多的话,那格兰芬多的未来肯定一片光明。他想,五条悟很强,强得所有学院都希望他能成为一份子,为院争光。但他不在乎这些,五条悟很强,所以他希望五条悟在自己身边也见证他变强、跟上五条悟的脚步。五条悟说了要和他成为霍格沃兹的最强搭档、五条悟说他比禅院那小子还要有天赋,于是夏油杰信了,他信那双眼睛看到的未来,所以他需要五条悟在自己身边。
一阵掌声穿透他的耳膜,这次的掌声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热烈。他茫然睁开眼,没有听到五条悟的分院结果,但是他身边的人都在鼓掌。夏油杰发现自己完全整理不来思绪,因此在看见五条悟笑着朝他跑来的时候,他身体先做出了反应,从长椅上跳下后伸手抱着飞奔而来的五条悟。
想当然,他抱不住五条悟。五条悟冲过来的惯性把他带到了地上,于是夏油杰在今天第二次充当了五条悟的人肉缓冲垫。他痛呼着,而五条悟趴在他身上笑着,墨镜早就跌在地上被撞歪眼镜腿了。那双蓝色的眼瞳比之前都来得更加明媚,于是夏油杰伸手去触碰五条悟的脸,看着五条悟一张一合的嘴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什么?”他问出声,耳五条悟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兴致勃勃地说到:“我说——我和你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啦!”
五条悟抱着他,在他耳边唠唠叨叨他们之后的计划——成绩要考最好的、魁地奇要参加还要夺冠、圣火杯他们也必须赢下来、每年学院杯他们也要贡献最大的分数来让格兰芬多一骑绝尘!事实上他说的东西夏油杰有一半都不知道,他不是魔法界的人,五条悟知道的东西他都不知道。但是抱着五条悟,他突然意识到——他有七年的时间可以让五条悟慢慢解释给自己听了。
于是他笑了出来,也不在意其他学生看着他们的目光。五条悟自己也在笑,但他问夏油杰为什么笑。夏油杰看着因为跌在地上,头发和衣服都变得一塌糊涂的五条悟,心想着自己估计也没好到哪去。于是他笑着说到:“悟。”
“嗯?”
“我们会成为最强的。”
五条悟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紧紧抱着夏油杰的肩膀大喊着:“我改变主意了!我们要成为魔法界的最强!谁都不能和我们比!”
这句话一出,虽然不至于整个礼堂都听见,但在附近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并倒吸了一口气。“魔法界最强”这个头号过于庞大,而即使五条悟的出生多优秀,在这种公共场合说出这种话约等于口出狂言,更何况他是拉着一个大家都没听过名字的毛头小子这么说的。但五条悟不会在意,因为对他来说循规蹈矩不如狂妄自在。他很强,他知道自己很轻,
于是夏油杰笑着应到:“好,都听悟的。”
“打扰你们了,但还是请你们赶紧回到座位吧,新生们。”一位青年站在他们身后,身上的校袍别着一块闪着银光的红色徽章,上头印着一个“P”字母。夏油杰不懂这个徽章的含义,五条悟也没告诉过他这个徽章是什么,但夏油杰知道面前的青年是他们的前辈,所以道了歉后就把五条悟拉到长椅上落座。家入硝子还是坐在他们对面,脸色有点嫌弃,但还是从口袋拿出另一支可乐味的递给五条悟。
“我和你们上辈子有孽缘吗?”她这么自嘲到,但五条悟似乎不满意她的说法,念叨着:“你可是和魔法界未来的最强搭档同级诶,绝对没有比这还要好的事了!”周边的学长听到五条悟这句话都笑了起来,眼看五条悟又要表达不满,夏油杰把手上草莓味的棒棒糖拆开包装,随后一把塞进五条悟张开的嘴里。
“好好好我未来的最强搭档,先吃完这根棒棒糖吧。”他这么说到,看着五条悟叼着棒棒糖一脸受用的表情就觉得好笑。分院仪式还在为剩下三个学生进行,而夏油杰凑到五条悟耳边问到:“分院帽和你说了什么吗?”
“噢,我戴上它之后,它差点就大喊着把我安排进斯莱特林了。”
“……差点?”夏油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然后我就威胁它说如果不让我进格兰芬多,我下了椅子第一秒就是把它给撕了!”五条悟瞪大着眼睛,墨镜的眼镜腿在刚刚被撞坏了,所以他现在就用着那双眼睛看着夏油杰问到:“怎么样?老子很强吧?为了和杰在哪个一个学院我可努力了!”
威胁一个帽子也算努力的话,夏油杰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五条悟,最后也只能附和道“好好好你最强你了不起”,思考着这今后五条悟要是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估计谁也拦不了他了。
不过在考虑这些事之前,他觉得必须让五条悟不要再用老子当自称了,怪不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