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降温了,生理期也来了,突然想码点睡前童话
If线,教师夏×教师五
Summery:星星和偷到它的贼
现在是2019年的冬季,东京下起了小雪。这个温带海洋性的城市,下起雪来也湿润绵延,薄薄的雪花铺在店面上,也许不能擅自称呼它是雪,指不准它是羽毛,是井底的霍勒大妈又开始抖她的羽毛被子,只是她可能老了,被子也湿了,落到东京的雪又小又少,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纷纷扬扬的美丽,你都可以管这些落下来的雪叫残骸。
而夏油杰正被五条悟拉出来踩雪。身上还只有一件薄绒的蓝色睡衣,来不及披上大衣、带把伞,五条悟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门。风就一下子钻进袖口里,冻得人一哆嗦。白发的青年却没觉得冷,脸蛋红润的宛如三月天的霞光,露出两排牙齿嘻嘻哈哈的招呼着站在门前的爱人。
杰——,他高声叫着,黑色泥土顶上的白雪吓得滑落到地面,他继续挥着手,又蹦又跳地喊夏油杰出来踩雪。
来了。夏油杰带上大衣和伞走出来,带上门,关上一室昏黄的光,他给五条悟披上外衣,撑开了伞。两个人就在路边走起来。没有什么一定要到的地方,只是漫无目的的看和逛。棉质的拖鞋面上融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盐,鞋底踩过树枝和被盐渗透的泥土时会发出嘎吱的声音。五条悟起初还是吵闹的,嘴里的雾气吞吞吐吐,飘到白玉一样的脸上,就叫这块玉蒙上一层清水。出水芙蓉,夏油杰突然文艺的夸赞了自己的爱人。五条悟开始一愣,笑了一会儿给他胳膊上拍出几个红印子,他感慨夏油杰有眼光,毕竟他这样的good looking guy确实是很少见的,他鼻子翘的老高,一副得意洋洋的得瑟样。夏油杰收了伞,雪落到黑色的衣领上,偷摸着给五条悟屁股来了一下,出息,他看着嗷嗷叫的五条悟笑骂道。
路边的人很少,显得他俩穿着睡衣到处跑的样子更加奇特。走在空旷的冬夜,空气格外的清冽,呼吸间肺里流进一汪天上水,淌出一条凝冰的溪。两个火力足的大男人牵着手反而脖子热出汗,五条悟叫嚷着夏油杰老妈子,偷偷在大衣里贴了那么多暖宝宝。我是三十的帅气老师不是三百的老爷爷耶,他踢着石头说一会儿,又被别的东西吸引一会儿。夏油杰就好好好的应,手里的伞在虚虚拱起来的白堆里戳出一个个洞。
看,星星。
五条悟拽住夏油杰,指了指天空。
两个人坐到长椅上,一齐抬着头看天。路灯今夜格外黯淡,商店也早早关门。东京今晚下起了星星。天上的是没有掉下来的,灯光里是已经摔碎的,地上躺着的是已经熄灭的。会不会有偷星星的贼,带着一个亮亮的鼓包,逃过了月亮的监视,却粗心的摔了一跤,于是满袋子的星子跌到人间,把五个角摔得稀巴烂,安静的躺在某片雪花上。五条悟说着自己的猜测,鼻子红通通的,手舞足蹈的给夏油杰比划那个贼是怎么摔得,星星是怎么掉得。是是是,夏油杰还是这么应,抓住他乱飞的两个手塞进口袋里,星星是你这么掉的。
五条悟安静的低下头,夏油杰刚好安静的抬起头。一张背光的笑脸,带着蓝色的眼珠暖融融的透出些不好意思,一张迎着光的脸,细长的眉眼里还没褪去欢喜。两个人都咳了一下,没太好意思继续对视。四只红红的耳朵都藏到大衣的领口里,声音闷闷的从里面出来。
悟/杰,我好想亲你。
路灯下就多了一对交颈的情侣。
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嘴巴都有牙印,遮到大衣里不敢露出来。缩头缩脑,又体型硕壮,看起来真的很像两个偷鸡摸狗的贼。看到身边的人垂着眼睛的样子,五条悟咬着嘴偷偷的笑。凑到夏油杰耳边咬耳朵,你—这—样—好—像—贼—,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嘴巴里的热气熏得宽厚的耳垂泛起痒意。
夏油杰摸了摸耳朵,捂住五条悟的嘴,装作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压粗了嗓子说,“对,我就是那个偷星星的贼。”
这下轮到五条悟缩头缩脑了。
晚安,各位可爱的星星。
小心我睡着了去偷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