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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百鬼夜行后求死的夏x十年内有自杀倾向因为死不成转向自毁的五
是一个因为我被迫苟活所以你也必须活的故事
是两个坏掉的人的故事,胃疼的,但疼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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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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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走过很长的林荫小道,经过一条破破烂烂的小桥,走到一栋阴森逼仄的大楼前,打开已经生锈的铁门,踏上会吱吱呀呀地叫的楼梯,走过凌乱不堪的长廊,最终在尽头的门前驻足。
他敲了敲那扇已经掉了漆的,会漏风的破烂的木门,里面并没有回应。五条悟倒也不急,就揣着兜在门口干等着。过了很久,稀稀拉拉的铁链声从里面响起,伴着刺耳的推拉声,门被从里慢慢打开,里面的人大半张脸被阴影覆盖着,只有一只眼睛被透进的光照亮,阴沉地看着他。
五条悟心情颇好地扯出一个笑容,微微低头与夏油杰平视,用着与这个荒凉之地截然不同的开朗开口:“我来啦,夏油杰,今天也有在好好活着吗?”
于是里面的夏油杰也学着他扯出一个笑来,用着生硬的语调回道:“谢谢关心五条悟,拜你所赐,有哦。”
五年前,在高专的逃生通道,那条阴暗而逼仄的小巷口,夕阳斜斜地打下,打在地上显得世界一片血红,亦或许是他的眼睛已经被血糊住,使这个世界都挂上一层血红的滤镜,他拖着断了手的身体缓慢地挪动着,最终来巷子口遇上了前来处刑的昔日男友。
早就料到了,夏油杰笑着,他任由自己的身体靠着墙滑下,鲜血抹红了墙壁,他偏头看向五条悟的表情。
如苍天般湛蓝的眸子冷静地看着他,冷静得似乎让他感觉五条悟不属于这个世界上,他没由来地想到那三年灿烂的青春岁月,想到五条悟搂上他的肩,手不安分地拉拉他的衣领,摸着摸着就摸到夏油杰左胸上的扣子,然后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解开,带着些委屈,又有些撒娇的意味开口:“杰,来做嘛,来做嘛。”
于是夏油杰叹了口气,将五条悟打算去解夏油杰衬衫第一颗扣子的手轻轻抓住,带着些教育的意味开口:“不可以这样,悟。”
“什么嘛,”五条悟讪讪收回手,“杰真没情趣——”
然后,猝不及防的,身前的夏油杰猛地一转身,一把钳制住五条悟那将收未收的手,然后狠狠将他摁倒在地。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五条悟的下体,他向下看去,发现夏油杰的裆部已经鼓起了一个小帐篷。
“身体不是很诚实吗。”五条悟打趣着,将手伸向夏油杰的裆部,轻轻地碰了碰,手顺着那形状摸下,最终横夹在夏油杰的阴茎与自己之间。
“人也很诚实。”夏油杰笑着俯下身,将五条悟轻轻摁在地上,下体被顶上的感觉更加明显,五条悟的耳垂已经不争气地红起来,但嘴上还在逞强:“什么嘛,杰在乱说什么。”
于是夏油杰轻轻地笑两声,将手在五条悟的胸上按揉,乳头传来的阵阵刺激让五条悟的脸也烧了起来,夏油杰将身子俯得更低,嘴凑上五条悟的耳垂,轻轻地舔了一下。
“杰!你!”五条悟全身一抖,刚想逃开,却被夏油杰猛地捂住嘴,狠狠拽回身下来。
“悟不听我说话我会很伤心的,”他说,“只是让悟主动来求爱让我也太挂不了面子了吧。”
夏油杰猛地一发力,扯下五条悟的裤子,内裤,将那根已经勃起的阴茎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手轻轻地按上那顶上的小孔,慢慢地打着圈逗弄。
“唔……”五条悟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呻吟,声音颤抖却依旧能听出来挑逗的意味,“杰就这点本事吗?那么纯情吗?”
“纯情的是悟才对吧。”夏油杰笑着,将嘴对上下方的阳具,在小孔处轻轻地舔了一口,满意地看见了五条悟的战栗后直接轻轻咬住那处,然后将它含了进去。
小腹因为紧张猛地收紧,随后夏油杰感受到了嘴里的东西从小孔处流出了星星点点的,温热的,粘稠的液体,于是他笑着轻轻咬了一口小孔处,虽然连牙印都未留下但那处明显地流出了更多的液体,夏油杰没有选择将它们吞下,而是含在了嘴里。他将阴茎从嘴中抽出,然后将手摁上五条悟的后脑勺将它拽至身前,两唇相接,五条悟还来不及反抗,白浊就已经渡到了他的嘴中。五条悟唔唔地想要发出声音却无济于事,夏油杰没有放开他,逼迫着五条悟将嘴中的白浊尽数吞下。
一吻终了,夏油杰放开五条悟的头,笑着去看对方。五条悟的脸已经红得不像样,白浊吞下了大多数但仍然有一部分从五条悟的嘴中流出,他有些不悦地擦了擦嘴,小声嘟囔道:“什么嘛,杰真的好过分。”
“哪里过分啦?”夏油杰笑着揉揉他的头。
“哪里都过分啦!”
而如今夏油杰半死不活地倒在五条悟面前,逼迫五条悟来杀死自己。
这样更过分吧,他想。
五条悟走上前来,蹲下身平视他,那双眸子如冰一般冷静,仿佛夏油杰的死与他无关似的。
“真过分啊。”他率先开了口。
夏油杰笑着点点头,不知是真抱歉还是假抱歉地说:“是啊,可是我们也没法挽回了。”
“杀了我吧,五条悟,”他笑着劝,“很抱歉出现在你的人生里。”
“只是抱歉就可以了吗?”
“……什么?”
“我说,”五条悟站了起来,眼神由冰冷转向了阴沉,夏油杰敏捷地捕捉到一丝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只是抱歉就可以了吗。”
夏油杰愣了两秒,带着些疑问的语气开了口:“……我还能为悟做什么呢?”
对方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他用皮鞋狠狠地踩了一脚夏油杰的伤口,得到一声痛呼后满意地说:“杰能为我做的事还有很多呢。”
“比如为了我痛苦地活下去。”
眼前的风景飞速变换,转眼间他已经躺在了高专医务室的床上,家入硝子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只是摆摆手让五条悟出去,去和高层交涉。
五条悟干脆利落地推门走出去,夏油杰用着最后的力气劝家入硝子不要救自己,但家入硝子只是冷冷地捏出反转术式作用于夏油杰的伤口。
“把五条悟劝明白了再来劝我吧,”她的声音中没有感情,让人感觉她像一台机器——或许她早就是了,“我只是一个会反转术式的医生而已,收钱办事。”
“你以前——额——可不是这样的。”夏油杰忍着疼痛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是啊,”家入硝子扯了扯嘴角,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我也想问,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夏油杰感到越来越困了,上下的眼皮都在打架,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默默地想——
啊啊,是这样吗。
原来大家都坏掉了啊。
夏油杰后来被五条悟囚禁在了这间阴暗无光的房子里。
说是房子,实际上可能连房子都不算,只是一个能容纳人的地方罢了。他的手和脚都被限制咒力的咒具给束缚上,每天的移动范围是以墙为中心的三米距离。
一开始夏油杰还抱着自己有可能能逃走的想法,但几天的观察后他发现这实在有些不切实际,来人均带着武器与防具,放下饭之后就站得离他极远,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过来,窗户起码要与他隔上五米远,虽然他的铁链长度能够到门,但也跑不走。
他按着发疼的眉心想,真是的,五条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靠谱了,一点漏洞都没有留下。
于是在他关进来的第二个星期的第一天,夏油杰完全放弃了可以逃出去的想法,他在吃饭的时候假装打碎了碗,悄悄留下了一块瓷碎片。
来人没有注意到这块消失的瓷碎片,将饭碗与盘子收拾好就离开了。
脚步声消失后夏油杰欣喜若狂,哦去他妈的世界老子反正是活不动了谁爱活谁活吧,傻逼猴子傻逼咒术界傻逼五条悟都给我滚到一边去,老子要去死了没人能拦。
他将那块碎瓷片对准脖子上的大动脉狠狠地刺了下去,鲜血不要钱似地喷涌而出洒在地上,他靠着墙壁感受着体温的流失,恍惚间却突然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按上了他的伤口。
鲜血流失感慢慢停止,他带着迷蒙抬起头来,正正对上一双碧蓝的眸子。
是五条悟。
五条悟怎么来了?夏油杰尝试去思考这个问题但他一无所获,五条悟的眼神冰冷到令人胆寒,一时间他甚至分不清身体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感到冰冷还是因为五条悟的眼神而如坠冰窟。夏油杰张开嘴,带着些疑问的语气开口:“……悟?”
“你想死吗?”
五条悟问。
哈。真好笑。夏油杰想,这不明知故问吗,硬要他说出来才死心?
“当然啊。”他笑嘻嘻地回,“想死想得不得了,所以杀了我吧。”
五条悟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盯着他。
“杀了我吧,悟,结束你的痛苦也结束我的痛苦。”
夏油杰将这些冰冷的字句随意地吐出,悟会愤怒吧,会拿起碎瓷片狠狠地插上我的脖颈,会用几发赫结束我的生命,会将这所建筑轰为平地,会——
五条悟动了,他拿起那块沾满血的碎瓷片,高高地举起——
夏油杰闭上眼睛,弯起嘴角,温和地等待美妙的死亡降临。
瓷片刺入血肉声噗呲响起,温热的液体溅到他的脸上,不痛不痒,甚至没有感觉。
他猛地睁开眼——
深红的液体从五条悟的腹部潺潺流出,像河流一样流不干净,将深黑色的布料染得更深,他似乎对疼痛无知无觉,拔出那块碎瓷片,仍由血花溅得满地都是,又插入自己的颈侧,手腕,小臂,甚至大腿。血已经流了满地,但他并没有停,只是机械地将瓷片插入、拔出、插入、拔出。
他没有使用反转术式,嘴上的血色飞快地消逝,夏油杰看着这幅场景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正常来说也许他应该用仅存的那只手去捂一下五条悟身上不断流血的伤口,但伤口实在太多他捂也捂不过来。或许他应该把不使用反转术式的五条悟叫清醒,让他做点什么来吊住自己的生命,但实际上他只是什么都没做,呆呆地看着五条悟的血色快速地褪下,身体缓缓向自己倒去。
——然后在五条悟即将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反转术式强制发动,鲜血立刻停止涌出,腹部的伤已经看不见踪迹,手臂上零零散散的小伤却还留着伤口在原处。
五条悟在地上坐着缓了缓,忽视掉贫血带来的眩晕从地上爬起来,没站稳两秒又扑通一声跪下去,跪在了夏油杰的面前,用手撑着夏油杰脑侧的墙,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如果这个放在他们十五十六岁的青春时期,应该对应的场景是纯情五条悟初次主动出击,壁咚夏油杰并索吻,然后被对方扑倒在地,证明了到底是谁才是上面的那个。
但现在的五条悟不仅没有脸红还因为失血脸色白得要命,颈侧的鲜血也红得难以忽视,双瞳有因为眩晕的不清醒,但更多的还是冰冷,而对面的夏油杰也没好到哪里去,失去的右臂暂且不论,几日没好好进食与刚刚失血过多的苍白,脸上的爆炸留下的伤痕,以及颈侧并未完全拭去的鲜血,都显示着两人并未处于正常的精神状态,连关系都是不健康的。
夏油杰已经震惊到难以说话,所以五条悟先开口了。
“夏油杰,”他轻轻地说,“想死是吗。”
夏油杰点了点头,五条悟轻笑了一声,继续道:
“但我也想死。”
“这都是你害的。”
夏油杰走后失去善恶指针的五条悟精神状况极速下降,说实话在伏黑甚尔用那把小刀捅进他的大脑后他的精神状况就一直不算好,但那时有夏油杰还在他身边所以他还暂时能应付。
但夏油杰走了,什么都没说地,抛下他就走了。
世界骤然崩塌,如碎片一般炸裂,光影,斑驳,记忆,声音,吵闹,花香,纷扰,白云,蓝天,爱意,眼睛,黑发,丸子,汽车,树叶,人群,薯条,糖果,汉堡,咒灵,术式,咒力——————
全部都像碎片一样在他的眼前无序地排列起来,五条悟似乎在玩一场永远无法成功的拼图游戏,杂乱无限的世界,熙熙攘攘的人群,随处可见的咒灵与咒力残秽,以及在中间缺失的那个,黑色的人影,那个名为夏油杰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坠入地狱,又飞到空中,灵魂和肉体分成两部分,一份重重地沉在地上,一份轻轻地在空中飘着,像是开着永久的无下限无法停下,去追随着自己那颗缺失了的心脏,但那颗心脏如此虚无缥缈,在哪里呢,究竟在哪里呢,去哪里找呢——
然后意识猛然回笼,一只特级咒灵正向他猛冲过来,五条悟努力调动起还能运作的几根神经,对着咒灵击出一发赫,直接带走了它。
等到所有麻痹的神经全部回笼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最近几天是怎么过的,好像没吃饭,反转术式有一直在运转吗?不记得了。有甜食摄入,是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忘记摄入糖分的。还有,还有——
他挽起衣袖,定定地凝望着上面交错纵横的无数道伤口,似乎能看见骨头了。
——他尝试过自杀了。
一瞬间泪水从眼眶中喷涌而出,情绪崩溃之快让他几乎来不及控制,大笑着跪倒在地上放声痛哭。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坏掉了,完全地完全地坏掉了,从那颗缺失了的心脏开始由内至外地腐烂了。
夏油杰,他想到,那个心脏在夏油杰那。
啊啊,夏油杰,那个占据了他一整个青春的男人,那个为他指明善恶的方向又自己先违背了的男人,那个他深爱的男人——
在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心脏带走了,把自己的最后一丝正常带走了。
他坏掉了。
他烂掉了。
这些都是你害的啊,都是你害的。
五条悟越说越兴奋,苍白的脸染上了不正常的血色,他甚至摆脱了躯体的眩晕,手舞足蹈起来,挥着手大叫,像是在演绎一场盛大的舞剧,唯一的观赏者是夏油杰。
夏油杰被五条悟那不正常——不,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完全碎裂的精神状态给唬住了,印象里那人好像从来没这么疯过,在他走的十年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突然五条悟停住了,转头用那双带有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
“夏油杰你听到了吗夏油杰,”他疯狂地笑着,“我想死,真的想死,但我死不了,完全死不了,为了防止我死甚至让我连对外输出的反转术式都学会了,保障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一切需求,除了让我死去的需求。”
“我想死,夏油杰,这都是你害的。”
“所以你不能死。”
“你要和我一起在这个世界上痛苦地活下去。”
他大笑着抓起夏油杰的手摁上自己手上未曾愈合的一道道划伤,把它们硬生生地摁出血来,夏油杰猛地一激灵想要收回手,却被五条悟摁得更紧。他疯狂地笑着,将夏油杰的手死死地往伤口里的骨头上面按,血液一阵一阵地涌出,他却无知无觉似地继续使劲地摁,强迫他的手指与自己的腕骨进行亲密接触。
夏油杰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用压倒性的力气将手从五条悟手中挣出,打开五条悟楸着他领子的手,恶狠狠地盯着他骂:“你疯了吗五条悟!”
“那你疯了吗!”五条悟不落下风,将鼻子凑到他的眼前对骂,“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夏油杰楸住他的领子,“这还他妈的需要问吗?!”
“那我也是!”五条悟又笑了,笑得狂放,他一只手捉住夏油杰楸着他领子的手,另一只手狠狠地扯下夏油杰的裤子,将膝盖顶上那处,狠狠地碾了一下。
“你!——”夏油杰一句话还没说完,五条悟将夏油杰的手狠力往下一拽,然后一把将夏油杰揽入怀中。
“夏油杰,夏油杰,”他说,“我恨死你了。”
“那就别——”
“但我也忍不住地他妈地爱着你。”
夏油杰愣了一下。
“我们都完蛋了,夏油杰和五条悟都完蛋了,你知道吗。”
“你知道现在你该干什么吗。”
五条悟笑着附下了身,将最后的一条内裤用嘴扯下来一半,在小口处轻轻地咬了一口,一如夏油杰当年咬他一样。
“夏油杰,你应该操我,夏油杰。”
妈的。
夏油杰一把抓住五条悟的头发,狠狠地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又往前一推将那人狠狠推到地上,然后站起身来拉住他的衣服,把他的屁股拉到自己的身前。
他一把拽下五条悟的裤子,用染着鲜血的手指在后穴处游走了一圈,满意地听到五条悟忍不住泄出的几句呻吟后狠狠戳了进去。
“嗯——”五条悟急促地叫了一声,随后又喘息着放出狠话,“就这么点本事吗夏油杰,连鸡巴都不敢用了?十年不见萎得那么厉害?”
“是悟没有进步。”夏油杰轻轻地笑着,从五条悟的腹部上抹了一把鲜血在手上,往五条悟的后穴上狠狠地一抹,然后将阴茎对准后穴,狠狠地顶了进去。
五条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夏油杰的笑容也随之放大,他将那根粗长的东西在温暖的肛道中轻轻地摇晃着,五条悟的口中忍不住地冒出口水来,顺着下巴流淌而下。他努力地压抑着呻吟,但仍有一两丝薄唇压不住的声音漏出。
“唔嗯……杰……唔!”
夏油杰笑了,他停下在道中摆动的动作,笑着去摆五条悟的下巴,强迫着他一直张着嘴,然后下体突然用力,在小穴中用力地抽插起来。
没有了嘴唇的压制,呻吟声直接从喉中泄出,五条悟的呻吟随着夏油杰的动作起伏改变着声调,到最后竟听出了一两声哭腔出来。
“不会吧,”夏油杰笑嘻嘻地探头去咬五条悟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地摩挲着那个硬块,“十年没见,怎么身体反而变得比你十六岁时更敏感了?”
“额嗯——还不是我从来都没有——啊!”
夏油杰没有给五条悟说完一句话的机会,阴茎又一次拔出,又狠狠地插入,五条悟的话语被叫声所替代,汗水打湿了白发,混合着五条悟口中流出的口水一同黏腻地流下。
“悟的身体就是一直很敏感,这个我知道的啦,不用给自己找借口。”夏油杰笑着退了出去,接住五条悟发软向后栽的身体,将那人圈在怀里,转手去摸他的下体。
“悟让我爽了,我总不能不让悟爽吧。”他说,“礼尚往来,记得吗?我教给过悟的。”
“当然忘了……哈……谁还——额!记得你的正论啊!”五条悟的话被夏油杰在自己下体处的蹂躏一趟一趟地打断,小孔最终没有受住性欲的催使,在一次紧张的收腹后,白浊喷涌而出,溅上夏油杰的手,混着鲜血被一齐抹上了五条悟的脸。
“喝过很多次自己的牛奶了,”夏油杰轻轻地笑,“来试试混了血的牛奶怎么样?”
“你这变态——”五条悟还没来得及抗议,夏油杰的大拇指就已经粗暴地破开五条悟的嘴唇伸了进去,摁在他的舌根上。
被手指抵住舌根的感觉并不好受,五条悟生理性地想要干呕,夏油杰却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强迫他吮吸深入口腔的那根手指,口水混着白浊与鲜血尽数咽下,夏油杰忽的松了劲,五条悟失去了支撑直直向前倒去,狼狈地趴在地上。
失血的头晕,性事的血气上涌,口腔中的铁锈与粘腻,胃部还未挥去的疼痛全部交杂在一起,恶心感从头部直冲胃部,口腔中止不住地冒出带着酸味的口水,控也控制不住,随着一阵呛咳后,五条悟的眼前猛地一黑,酸液从胃中倒灌到喉腔,在咽部一次剧烈收缩后猛地被呕出。
“真是的,”夏油杰将裤子提起来,重新回到墙角坐好,静静地看着五条悟慢慢止住干呕声才开口,“悟什么时候耐力变得那么差了。”
“闭嘴。”五条悟的嗓音还带着刚被胃酸灼烧过的嘶哑,“你个疯子。”
“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夏油杰笑道,“是悟要我来操你的啊。”
五条悟狠狠咬了咬牙,抽了半包纸巾才将下体整理干净,转头去看地上的一片狼藉,鲜血涂得满地都是,还混着刚刚流下来的白浊,显得格外淫乱。
他的眼神暗了暗,走去卫生间拿了拖把和桶,把夏油杰遣送一边去慢慢地打扫起来。
“很熟练嘛悟。”夏油杰在一旁调侃,“这么做过很多次吗?带着鲜血和其他男的上床?”
“我说过我从来都没有和其他人上过床吧夏油杰。”五条悟的动作没停,力道却大了几分。
“那是为什么,悟以前可从来都没有做过家务诶。”
“自杀。”
“什么?”
“自杀,”五条悟的语调很平静,“你一定要我说出来才行吗?自杀血流了满地这件事很麻烦,所以我就会做了。”
“啊啊,”夏油杰轻笑两声,“那我以后死的时候,就不必麻烦其他人来帮忙收拾啦——”
他的话被五条悟扔下拖把的声音猛地打断,白发男人恶狠狠地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硬生生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他的双眼因愤怒而瞪大,这让夏油杰能更清楚地看清那双蓝色的眸子。
“夏油杰,”他的声音带着些威胁,“你不能死,绝对不能。”
“为什么?”夏油杰的笑容腿了下去,“就因为你死不了?”
“就因为我求死不得,”五条悟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而这都是你害的。”
“呵。”夏油杰冷笑一声,“把给自己设下的心结随随便便说成是我害的还真是恶劣,果然只有被摁在地上喘息的悟比较可爱,其他时候真的很令人讨厌。”
“那又如何。”五条悟笑了起来,“我早就坏了。”
“我们就这样痛苦地生活着吧,夏油杰和五条悟。”
第二天送来的碗变成了木碗,也没再送过来筷子这种有杀伤力的餐具,就像对待一个出生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
可夏油杰不是婴儿也不需要这种小心翼翼,所以这份对待更应该被命名为拘束,五条悟对夏油杰的,病态的拘束。
第三天五条悟又来找了夏油杰,但这次他并没有把夏油杰叫过来做爱,而是入门就径直走向夏油杰的床倒了下去。夏油杰在原地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起来,五条悟在床上的身躯轻轻地起伏,好像真是睡着了。
他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拉开那人盖在头上的被子,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五条悟正在发烧。
夏油杰伸手去拍五条悟的脸颊却叫不醒那人,无奈之下只能在五条悟的口袋里翻找出一部手机,找到存的号码给家入硝子打电话——请不要误会,他并不存在对五条悟的怜悯,只是不想让对方死在屋子里——起码死外面去吧,到时候烂了很麻烦的。
电话滴了两声被接通,家入硝子懒懒散散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哟,什么时候你也会来给我打电话了?”
“硝子,是我。”
“哦?”那边轻笑两声,“好久不见啊夏油杰,活得怎么样?”
硝子怎么变得那么恶劣了!夏油杰牙疼地撇了撇嘴,直接切入正题:“悟发烧了,你能来接他回去一趟吗?”
“我的工作可不包括这个。”家入硝子一口回绝,“他既然想跑到你那边烧就让他烧呗。”
“硝子……”夏油杰叹了口气,“还在生我的气我能理解但不要抛下悟不管啊。”
“他也没让我管啊。”家入硝子的声音板正了一点,“反正他有反转术式,到极限了会自动运转,不会死你那的放心吧。”
“而且这两天我也没见他有什么生病的迹象,多半是六眼转得太猛要把脑子烧坏了,睡一觉就好了。”
六眼要把大脑烧坏了?夏油杰轻轻皱起了眉,他不是有反转术式吗?
“还有什么疑问我就不负责解答了哦——拜。”
还没等夏油杰做出什么反应来,那边已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夏油杰不满地啧了一声,看了眼躺在床上烧得不省人事的五条悟,犹豫再三还是帮他掖好被子,找了条冰毛巾放在他额上,然后在床边坐下。
看着那双紧闭的眸子,夏油杰才意识到什么不对。
悟……有戴过眼罩吗?
灼热,眩晕,恶心。
伴随着这些感觉,五条悟醒来了。
他先反应了两秒自己在哪里,又反应了两秒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然后他才想起来最近对自己下手下得有点狠了,大脑快被六眼烧得冒烟,连带着体温也升高,在任务中直接发起了烧来。
匆匆解决掉手上剩下的任务,他直奔夏油杰的拘所,打开门的那一刻意识已经不太清醒,忽视掉一旁的夏油杰直接倒头就睡。
真是……他用力地摁了摁眉心,他烧糊了居然会做这种事吗?
“醒了?”夏油杰的声音在房间中突兀地响起,他的所有神经终于重新回笼,这才意识到自己额头上沉甸甸地放着一块冰毛巾,而夏油杰正站在床边,眼神阴郁地看着他。
他将冰毛巾拿下放在一旁,感受了一下现在这个状态还能不能出任务,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爬了起来,对着夏油杰的方向道了一声谢。
“不用,”夏油杰往旁边挪了挪,为五条悟让开道,“下次别再晕我这就行。”
“呵呵。”五条悟冷笑两声,没多做回答,理了理衣服便大步离开。
在五条悟即将打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夏油杰蓦地开口:“眼罩呢?”
“啥?”
“眼罩呢?”夏油杰转过头去看他,眉心轻皱,“你现在的反转术式已经高超到可以让大脑处理不戴眼罩的信息了?”
“哈,那当然没有。”五条悟笑着回,“但我也不会死,那就行了,将死不死的感觉还蛮舒适的。”
“……”夏油杰咬了咬牙,“疯子。”
五条悟哈哈笑了两声:“你也不赖哦。”
是了,夏油杰想,他们确实都疯了,都坏了,都烂了。
门被重新关上,夏油杰坐回床上,五条悟的气息还没完全散尽,他偏头闻了闻,然后直接躺了下去,让他的气味完全包裹自己。
他们都坏了,但即使如此,在五条悟发着烧倒在床上时,在他随意地承认自己确实在毁掉自己时,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个隐秘的地方在轻轻地刺痛,这份痛与自己身上的痛苦并不一样,但那份刺痛到底是什么刺痛呢?
夏油杰无从得知。
于是时间就这么平常而又不平常地过着。
如果夏油杰按今天来算,他已经被囚禁在这里整整五年了,五年里五条悟没少来过,大概隔个两三天就会来找他做一趟。如果一个星期都没有来,那就多半是太忙了或者又发烧了——自从他说出“别再晕我这”之后,五条悟确实再也没有晕在夏油杰那——除了被操晕过去。
现在夏油杰将五条悟摁到床上,对方已经自己轻车熟路地脱下了裤子,甚至带了润滑用品,两人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肆意地挥洒汗水,淫乱的叫声连绵不断。
一场终了,五条悟去浴室清理,夏油杰在床上躺着望向窗外。五条悟是下午来的,而现在月亮已经升起了。
真是够持久,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在笑什么?”五条悟擦着头发从浴室中走出。
“没什么,”夏油杰调整了一下坐姿,将一只腿翘起,左手手肘搭在膝盖上,撑着脑袋看向五条悟,“只是突然想起了悟第一次在这里和我做的情景,那时你还被我操吐了呢,现在体力越来越好了。”
五条悟抿了下唇,似乎回忆起了那一天的糟糕经历,摆摆手叫停了夏油杰想要继续回忆的念头:“如果杰再把精液和血一起混合着灌到我嘴里,我也是会吐的。”
“明明只是舔一下吧。”
“你还好意思说?都压到我舌根了。”
五条悟边说着边走向自己的包,从里面翻出来两个杯子和一瓶酒来,夏油杰失望地发现那两个杯子是纸做的。
“看什么看,”五条悟将其中一个纸杯扔给夏油杰,“我才不会让杰抓到任何可能自杀的机会,就用纸的。”
“其实我——罢了。”夏油杰抓了抓头,伸出杯子示意五条悟给他满上,“悟能喝酒吗?”
“不能,但是我爱喝。”五条悟将酒倒进夏油杰的杯子,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随后直接将酒瓶扔了出去。
碎裂声在外面响起夏油杰有些心疼地啧了一声:“这酒蛮贵的吧?”
“对我来说还好,”五条悟无所谓地耸耸肩,“要是我醉了之后杰打碎瓶子去自杀怎么办,我才不会粗心到这种程度。”
“真可靠啊。”夏油杰干笑,一仰头干掉了那一小杯酒,他咂了咂嘴,没啥攻击性,悟总是选这种度数低的小酒,一次还只喝一点点。
他转头去看五条悟,对方也学着他一口闷下了一整杯酒,但似乎这对他不太友好。他的脸上已经迷迷蒙蒙地浮上了一层粉红,眼神也不太清醒起来。
醉了?夏油杰想,伸手在五条悟的眼前挥了挥,那人反应许久才伸出一只手来去抓,抓了半天又抓不到。
看起来是真的醉了。他在心里轻笑,悟的酒量还是这么差啊。
“杰。”
五条悟突然张嘴叫了他一声,叫得很轻,像蚊子一样,但夏油杰还是听到了。
他微微地低下头去应,却看见五条悟猛地抬头,接着那人一把扑了上来,牢牢地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了夏油杰的颈侧,并没有过多久,他就感觉到颈侧湿了一小块。
五条悟哭了。
“悟?”夏油杰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怎么了?”
“杰,杰,”五条悟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小声地呢喃着,“别走。”
“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啦。”夏油杰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就因为这个吗?也太脆弱了吧。”
“不是……”
“嗯?”
“我说不是!”
五条悟突然发了狠,把夏油杰狠狠地摁在身下,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偏偏脸又粉得红,让自己毫无凶狠的模样。
“好累啊,杰,好累。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都好累,心里也好难受。”他又重新趴回夏油杰身上,有些恹恹地说,“真的好难受啊,好想走,但是我又走不了。”
“原本还有你陪在我身边的,但后来你也不要我了,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夏油杰轻轻皱起了眉:“我没有——”
“听我说完!”五条悟瞪大眼睛,用了狠劲喊,活像一只炸毛的猫,夏油杰吓了一跳,猛地闭上了嘴,“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对,哪里还不够好,我只能努力地按照你所说的方式去改变咒术师的生存空间,尝试改变高层的掌权人,尝试重洗咒术界。”
“我原本以为我们两个会在两个角落慢慢实现自己的意义,但你怎么就不坚持了呢。”
“你怎么就不想活了呢,夏油杰。”
五条悟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掉落,他带着浓浓的哭腔说:“你怎么就不能和我一起痛苦地活下去呢,夏油杰。”
一瞬间夏油杰感觉自己心中有哪个嘴柔软的地方被戳破了,酸涩感轰然涌出,他用力地抱紧面前的爱人——是了,爱人。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他究竟是为何而感到刺痛,即使他的心已经腐烂,但他的爱仍在一刻不停的运转着,叫嚣着,提醒他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要他挂念着。
突然他觉得死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即使活着如此痛苦,如此恶心,但五条悟还在。
也行他可以为五条悟试试努力活下去。
于是他在繁星簇拥之中,吻上了五条悟。
门被再次打开了。
“悟,饭已经烧好啦。”夏油杰笑着从厨房中走出,“我对机械臂的适应良好哦,也许不久——”
他的话顿住了。
来人不是五条悟。
家入硝子叼着根烟,懒懒散散地靠在门上——一如既往。
“能看出来复合后你们两都过得挺好的,”她将烟扔在地上碾碎,“我很欣慰,两个烂人终于长大了,有种看儿子成年的快乐。”
夏油杰笑了笑,试探着问:“硝子……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通知你的。”家入硝子站直了身子,“你自由了。”
“……什么?”
家入硝子将一个文件夹抛给夏油杰:“五条悟向高层争取到了你的恢复人身自由权,别问我他怎么做到的,反正他就是做到了。”
夏油杰打开文件夹,看着那厚厚一叠纸上满满的上诉驳回再上诉的过程,心脏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第二件事,”家入硝子没留时间给夏油杰自责,“你被允许死去了。”
她又抛给夏油杰一个文件袋,文件袋里只有一张纸,纸上的内容简洁明了。
“特级咒术师五条悟,于2023年7月25日,在任务中被未完全摧毁的天逆鉾碎片削减术式,不幸身亡。”
一瞬间夏油杰感觉到眼前一片空白。
“诶,”家入硝子走到他的面前扶了他一把,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先别晕,五条悟还有点话要和你说。”
“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五条悟并非没有挣扎着想要活下去,他一直在很努力地使用反转术式,但那片天逆鉾碎片被添加了其他术式,我和他的反转术式都没有用。”
“所以他让我捎点话给你。”
“他并不打算决定你的生死,不愿意为你指明将来的道路,他要让你自己选择。”
“他很抱歉于自己不善于表达,难以表达出自己爱意的万分之一。”
“但是他想对你说——”
“他爱你。”
“我爱你。”
一瞬间夏油杰似乎真的听见了五条悟在苟延残喘时的那句,真挚的“我爱你”,他似乎正站在五条悟的身边,凝视着五条悟的眼睛,看着他说出那句表白。
积攒已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夏油杰望着那个虚无缥缈的地方,泪流满面。
家入硝子看着他,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把小刀。
“现在选择吧,夏油,选择你的未来。”
“生,或者死。”
夏油杰拿起了那把小刀,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脖颈上血流不止的伤口,看见自己的灵魂从身体中飘走,飘向五条悟在的地方。他高高地举起小刀——
然后捅在了椅子上。
小刀掉落,他瘫在椅子上放声地大笑,眼泪和鼻涕一同流出。
五条悟,五条悟,他想,真有你的五条悟。
神是不会输的,果然,神是不会输的。
他成功了。
现在的我啊,已经没办法,热烈而美好地拥抱死亡了。
我要在没有你的世界,一个人痛苦的活下去了。
家入硝子走去打开了门,夏油杰站起身来,向那扇门走去,迎接那久违的自由,去感受那微风,那光明,那花香与鸟啼。
“为什么选择活下去?”在微风里,他听见家入硝子的询问。
夏油杰轻轻地笑了一声,任由眼泪滴下。
他说——
“只因我还他妈地活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