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来日

*因应五条生日而生的文(大迟到)
*刀糖混杂HE
*有车但不多

五条悟已经好几年没有为自己点燃一根蜡烛了。

并不是说不会吃蛋糕,他根本舍不得拒绝任何一块蛋糕,只是他的奶油蛋糕上不会有蜡烛,也不会有愿望。

像走固定流程一样,在十二月七日那天一个人吃掉常买的那款小蛋糕,没给自己多少时间消化,又一个人拖着行李前往新任务的地点。

他不是矫情的人,生日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年当中如同万圣节那般,一个稍微有记忆点的日子罢了。

只是刚好有人给了这一天“意义”,让下半辈子的这一天都有了意义。

意义是人赋予的,人赋予的才有意义。

他在下着暴雪的村庄遇见夏油杰,对方正窝在村内唯一旅店的暖炉桌里剥橘子。

对视的那瞬间,两个人都不是很惊讶。

毕竟太习惯对方咒力的残秽,下再大的雪也掩盖不了。夏油杰远远地就朝他挥手。

五条悟一身寒气,鼻头和耳尖被冻得泛红,他摘掉手套和围巾,一语不发地缩进暖桌里。

“好久不见啊,悟。”夏油杰温和地笑。

五条悟没想搭理他,他觉得赶快把身子烤暖再回房间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夏油杰当然看得出来五条悟对他的抗拒,但他向来和五条悟同样我行我素。他为五条悟剥了橘子,强硬地塞到他的唇边,然后被无下限隔开。

“你做什么?”五条悟的语气和窗外的风雪一样寒冷。

“橘子很甜。”夏油杰没有把手收回去,依然在尝试用一瓣橘子肉突破五条家主的无下限。

五条悟隔着白色的绷带望向夏油杰的眼睛,恍惚间他彷佛听见一个爽朗的少年在说话,他说橘子好甜,还想吃,杰再帮我剥一颗嘛。

又彷佛听见有人哑然失笑地说好。

“夏油杰,你究竟想做什么?”五条悟撇开头,眉头深锁,“而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油杰神色自若地收回了手,一口咬下方才那瓣橘子,微笑道:“今天的晚餐刚好被悟祓除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干脆给自己放个假啰。”

五条悟只信一半,毕竟他随手祓除的咒灵好歹也是个特级,值得夏油杰亲自走一遭了。

令人窒息的寂静将两人笼罩,十七岁的五条悟应该很难想像他们会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谈,要不是此时旅店的服务人员突然出现,将茶水递给两人,也把钥匙给了五条悟,他甚至想走出去外面吹风淋雪了。

“啊,没有典型的『只剩一间空房』这种套路呢。”夏油杰撑着下巴,喂给自己最后一瓣橘子,五条悟没有看他,喝了口茶水之后便要求服务人员带他到房间。

他走得不快,却像是要逃开。

然而夏油杰一口喝光茶水,也跟了上来,原来两个人的房间就在隔壁。

“出去。”五条悟异常不悦,对试图挤进他房间的夏油杰下了逐客令。

“悟,生日快乐。”夏油杰倚靠着门板,眉眼舒展,语气一如当初。五条悟觉得光是听见他这般喊他的名字,他就能在一瞬间丢盔弃甲,好像他们没有错过十年,没有争吵和别离,他还能在夏油杰的拥抱里吃他亲手做的蛋糕,亲昵地用沾了奶油的鼻子彼此摩挲。

他说不出话,声音梗在喉头出不来。

“悟。”夏油杰精准地扼住五条悟的死穴,毫不留情地乘胜追击,“我好想你。”

熟悉的拥抱穿透无下限,暖意将他包裹,六眼感知到的温度、气味,一如既往,像是错过的十年只不过是五条悟做了一场恶梦。

“如今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意义?又是这个词呢。有些事不一定要有意义才会去做吧。”

“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

“我倒是一直都很爱你。”

五条悟抿紧下唇,门板重重阖上。两人推搡着亲吻,一路纠缠到了床沿,在喘息间五条悟任由夏油杰压制、褪去衣物,夏油杰摁着他的腰肢,因为旅店没有提供润滑液和保险套,他只能透过抚慰五条悟微微抬头的性器来获取润滑用的体液。

起初五条悟还有些抵触,却在夏油杰温柔哄他、安抚他的过程中逐渐妥协。肢体接触的记忆就像气味一样,触发开关就能被唤醒。

夏油杰粗糙指尖的摩挲、惯有的频率,连绵整具身体的吻痕、咬痕,没有任何一个动作和十年前有所不同。

夏油杰抚触着朝思暮想的躯体,掌心碰过的地方隐约发烫,他一手托着五条悟的腰,让他把长腿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捏了捏紧实的臀肉,借着性器顶端出的水,用指尖探入闭涩的穴口。

五条悟不安地夹紧了夏油杰的后背。

夏油杰特别喜欢五条悟不那么游刃有余的姿态。

他只要一点点深入,五条悟就会咬牙发出很低的闷哼,然后浑身的肌肉都会发抖。

一根、两根、三根,五条悟适应得很快,就好像盼了很久似的,夏油杰开拓的过程特别顺利,当他掏出自己早已挺硬的性器、并抵在五条悟的穴口时,他听见五条悟终于喊了他的名字。

“杰。”

“嗯?”

“让我痛。”

夏油杰愣了一下,扣住他的双臂并使劲侵入这具久未经人事的身体,接着狠狠吻了上去。

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是唇齿厮磨,是如贯穿他一般侵略、如饿狼扑食,要一起沉沦在一个长久的吻里,要玉石具焚在每一次冲撞和喘息之间。

“悟……让我看看你。”夏油杰用请求的语气,却无礼地将其揭露。五条悟绷带下的眼睛是一片水雾,氤氲下藏匿着一片蓝色的湖泊,是夏油杰大半个青春岁月中痴心妄想已久的光景。

他曾经得到过,却又把他落在那里。

要不是意外得知五条悟的去处;要不是在挣扎后孤注一掷地前来见他;要不是迸发的旧情将两个人再一次燃尽……

要不是五条悟在缠绵中哭着喊他的名字。

要不是夏油杰对五条悟的支配欲,在对方因为情欲而朝他索求时达到了巅峰。

要不是知道他们还有彼此。

要不是因为爱。

“杰——啊——”在破碎而高亢的尖叫声中,夏油杰闷哼着把自己的东西射进五条悟发颤的身体里,像是想借由填满这里去证明心也是被填满的。五条悟闭上眼睛大口喘息,没有力气去狡辩对夏油杰的眷恋。

“悟,说你爱我好不好?”夏油杰把人从床上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紧紧相依,揉进怀里。五条悟迟疑片刻,想起了最后一次两个人相互依偎的生日,他们也是和现在一样翻云覆雨,然后被夏油杰抱着哄他说爱他。

十七岁的五条悟会整个人像流体小猫一样趴在夏油杰身上,在他耳边接连说好几次“我爱你”,最后还得补充说“换你了”。

夏油杰就会一边细密地吻他,一边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强调他有多爱他。

可是现在的五条悟不敢说出口。

他怕给出去的爱再也得不到回应。

“悟,”夏油杰读懂了五条悟的心思,低头在他的颈窝留下了细密的吻,然后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我爱你,悟。我很爱你。”

“我很爱你。”

“我很爱你。”

那是失而复得的时光。

“……我也爱你。”

“我也很爱你。”

这是,来日方长的未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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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得到过,却又把他落在那里。
夏!油!杰!不许再弃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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