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百鬼夜行一役后,五条悟擅自带走了夏油杰的尸体。
冰恋要素有,但是没有做爱。
“哈……最后你倒是说点诅咒人的话啊。”
距离夏油杰死在平安夜已经过去三十分钟,五条悟紧挨夏油杰靠在墙边坐着。他开了无下限,夏油杰的血染不到他,只有死者的头靠在他肩上。.夏油杰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但脸上仍挂着浅笑。什么啊,这不是还能笑出来吗。五条悟撤掉术式,冰冷的血很快浸染了身上的制服。他伸出手去牵扯夏油杰的唇角又很快收回手。然后他撒娇似的抱怨:
“杰,衣服都被你弄脏了。要记得给我洗。”
声音回荡在小巷里。无人应答。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五条悟把手机拿出来看,发现是学生询问他战况如何。最强没有回复,按灭屏幕把手机放回去慢慢站起身,转向最恶仍在微笑的脸,语气异常轻快。
“走吧,杰。我们回家。”
五条悟安顿好学生,然后抱起夏油杰的尸体回到公寓。他脱下夏油杰带血的白色襦绊和自己的高专制服丢进水盆,浓重的血腥在水中渐渐晕开又把水面都染红。五条悟俯身在夏油杰唇上落一个吻,舐去一点已经干涸的血痕任铁锈味充斥口腔。然后他把夏油杰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毕竟他可是曾经的“最强”和“最恶”,死也要死得体面些。五条这样在心里给自己的行为作解释,顺手擦掉诅咒师脸上的血迹。五条悟想夏油杰真是有够幸运,堂堂五条大人屈尊给他洗澡更衣,他却小气得连句谢谢都不肯说。他指腹抚过亡者的每一寸,回忆起二人厮混的那些年月。高专时期尚且算是两情相悦,后十年的床笫就只剩下荒唐了。他们鲜少再有耳鬓厮磨的时候,一方面是因为忙碌,另一方面也是复杂混乱的情绪使然。五条悟低下头去嗅夏油杰的发,动作很像某种小动物。血腥味散去后黑发带着淡淡的洗发水味道。五条悟很熟悉这种味道,高专时他总是和夏油杰挤在一间宿舍,洗漱用品也总是蹭夏油杰的用。后来夏油杰叛逃,五条悟执拗地买同款洗发水买了十年。中间有一次这个牌子停产了,于是他生平第一次调用家族权力,用各种手段后五条悟终于如愿。看来夏油杰也同他一样,洗发水、沐浴露、须后水都是十年前的那款。夏油杰也真是的。五条悟想。走都走了,偏偏还要作出放不下的样子,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手指划过尸体的前胸和小腹,除了断掉的右臂和本应是心脏的部位有一个洞之外,其他地方还是完好的。心脏处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了,五条悟洗掉干涸的组织液与血块,对尸体的完整度感到很满意,毕竟那可是他这辈子用过的最温柔的一发茈了。他帮夏油杰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洗浴服务,黑发诅咒师鲜活得一如生前。五条悟把夏油杰带到床上,经历一天的大战他有些累了,懒懒铺开厚实被褥把两人盖好,亲昵地贴蹭过去挽着对方的手臂,亲密无间仿若两人高专时期共枕相拥入眠的那些夜晚。五条悟歪头靠在恋人的肩上,抱怨一样开口:
“都怪你,我的工作本来就够多了。杰,我好累啊。”
五条悟幻想着他的爱人低笑伸出手去轻抚自己的侧颊安抚,长发落到脸上惹得心痒。他心满意足地牵紧夏油杰的手,像他们相拥而眠的无数个夜晚那样环紧对方腰身在人眉心落吻,冰冷的躯体都染上他的体温。五条悟很快入眠。
翌日五条悟睡到日上三竿,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五条悟心情颇好地起床跟夏油杰说早安,去浴室洗漱后把昨天的衣服从盛满血水的盆捞出来丢进洗衣机。或许他该让夏油杰穿上那件五衣入葬。这么想着五条穿戴整齐出门,从盘星教教会处强抢了一套五条袈裟带走。没人敢拦他,即使两个小姑娘对他叫叫嚷嚷却也还是放他走了,好像夏油杰提前就预知到他会来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不须他多费心,一件袈裟就那样摆在屏风外面。然后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出去买烟的硝子。
“五条?”硝子的黑眼圈很重,身上迈有淡淡的烟味。百鬼夜行一役, 高专学生也有伤损。反转术式的拥有者忙活了一晚上,加之对夏油杰的死五味杂陈,一夜没合眼。 她看见五条抱着袈裟慢慢走过来,心下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她问:“夏油呢?”
欲盖弥彰、欲盖弥彰。女同窗刻意掩去了关于死亡的言语,好像他们还只有十六岁,随性温和的男同学只不过是去天台抽烟或者在任务途中,而她只是随口一问五条悟挚友的去向。
五条悟没说话。面对硝子无奈的目光他最后只说了一句:“交给我吧。”
他用术式回到公寓,夏油杰依然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等他回来。他觉得这样也不错,最起码他俩不会再吵架了。五条悟亲了一下夏油杰的前额,还是没忍住钻进宽大的袈裟里头嗅闻。里衣的体温早散去了,但浓重的血腥味和夏油杰身上常有的檀香味仍存。五条悟贪恋那一点熟悉的气息,他被夏油杰的气息包裹,好像他正窝在恋人的怀里享受缱绻,正如他们每一次事后缠绵。该把杰埋在哪里好呢。五条悟想。他觉得他应该把夏油杰埋在自己以后的坟茔里。但自己作为六眼的拥有者,千年一遇的最强,死后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被埋葬还是未知数,不如暂且给他一个眠处,自己大限将至前再安排。
杰不喜欢猴子,或许该把他埋在咒术师的地盘,这样一来自 己死后埋进去也算合理。五条悟靠在夏油杰肩上发呆。杰能真正笑出来的日子,应该还是他们同窗的那三年。但如果他敢在高专动土,夜蛾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满高专追着他跑。如果杰还活着,那么他们两个绝对会边互相埋怨边试图逃离夜蛾正道的追杀,但可惜夏油杰不能动,只能被五条悟抱着跑,他才不想做这种亏本买卖。
思来想去,五条悟决定把夏油杰埋进自己名下的土地里。那里是他的私人土地,得不到他允许没人人会进去,比较安全。于是当天夜里五条悟搞了把铁锹带着夏油杰出逃,像他们每次逃课那样。他找了棵树让夏油杰靠在上面,自己拿起铁锹开始挖坑。即使身经百战他也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才挖了浅浅一个小坑就觉得手酸,再抬头看看他给夏油杰准备的棺椁,烦躁地叹了口气。不愧是最恶,死后还要指使最强。没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强甩了甩手继续。半晌墓穴终于掘成,五条悟抱起夏油杰放进棺木,最后一次去吻爱人的唇。
诅咒师还是那样淡淡地笑着,最强扶着他躺下,凝视最后一眼合上棺盖。
“晚安,杰。
最强咒术师,抱着夏油杰沾血的襦袢在墓前睡了一夜。醒来时身边的雪已经融化,太阳暖融融地照在他身上。圣诞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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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大大,真的,太好哭了
好香的饭,太太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