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stery of love by 草鹤子

老房子着火,燎原。

酒吧老板夏37xdk男高五17

年龄差20成熟男人和他的幼稚小鬼的爱情故事。

五咪生日快乐!!!

 

 

夏油杰很早就注意到坐在吧台不远处的白发少年。

 

酒吧里五光十色妖魔鬼怪似的灯光都没能把那副好皮囊遮掩,反倒在这种场合下更显俊秀漂亮。少年坐在高脚椅上晃来晃去,最后随机点了一杯调制鸡尾酒,Manhattan。夏油杰见状,上前接过调酒师的活,自己亲身上阵,给这位叛逆独身闯酒吧的男孩递出一杯冰红茶。

 

他凑近看才察觉男孩容貌的精雕细琢,五官每一道弧度每一处转角都严丝合缝恰到好处,杂乱光影照映面部轮廓甚至添了几分混沌的美感,哪里都合乎心意,简直就是审美本身。

 

少年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对料想之中应该出现的酒精刺激突然消失感到疑惑,他又抿了一口,咂嘴尝尝味才发觉是面前这个黑色长发的调酒师动了手脚:“你们酒吧还会欺骗顾客的吗?”他抬眼,纯白睫羽和小片阴影之下的纯蓝眼瞳直直落入夏油杰眼中。

 

夏油杰在心里感慨果然漂亮,收拾上一位客人留下的酒杯,漫不经心地说:“未成年人还是别碰酒,喝杯冰红茶就赶紧回家吧。”说完他又低声喃喃:“保安在干什么,居然把未成年放进来。”

 

白发男孩气愤似的将那杯冰红茶一口饮尽,手肘撑桌,托腮拉长音对夏油杰说:“我会给钱——”“给钱也没用,我这里是正规场所,放你这条小漏网之鱼进来已经违反规定了,喝完赶紧走吧。”夏油杰垂眼看他,打断少年不切实际的提议。

 

“大叔你还真是不近人情啊,你们老板呢?”白发少年直起身,环视四周,似乎这样就能把酒吧主人找出来。夏油杰终于将杯子洗净擦干,收进橱柜后才慢悠悠说:“我就是。”

 

“哇哦。”男孩一挑眉,用四平八稳的语气惊叹。他抬头去看男人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眼神,狭长的眼尾轻飘飘,倏地滑进暗色,白发少年耸耸肩:“好吧,那我走就是。”他站起身,夏油杰这才注意到他过分高的身高,心下了然他到底是怎么骗过保安进了酒吧。他没去看男孩,平淡地和他告别:“慢走。”

 

临走前少年猛地转身,双手撑吧台缓缓贴近夏油杰的脸:“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夏油杰轻笑回答他:“夏油杰。”男孩点点头,双手离开吧台,纤长的手指状似无意擦过夏油杰的手,他报出自己的名字:“五条悟。”指指自己,说完穿过鬼哭狼嚎群魔乱舞的人群,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酒吧之中。

 

夏油杰低头去看自己被碰过的左手,哑然失笑。他当今晚只是一场普通的偶遇,年轻的男孩迫不及待提高自己的年龄尝试进入成年人的世界,用酒精作为自己伟大冒险的第一站,借此来证明自己的成熟和与众不同,尝过一次鲜之后也就不会热衷于这些事。他将杯子洗净装回橱柜,喊来员工接班,自己则上酒吧二楼,回二楼尽头的房间休息。

 

但他怎么也料不到五条悟会再次出现,同样的时间,同一个位置,时隔一周,白发少年坐在高脚椅上,挑衅似的又点了一杯Manhattan。夏油杰无奈扶额,对自己招聘保安的水准产生了怀疑。今晚结束后一定要让保安加强管理。他这么想,又重复了上周的事情,不过这次不是冰红茶,而是纯牛奶。

 

五条悟也不和他争,顺从地接过牛奶小口小口喝,和猫似的,还有工夫对夏油杰提要求:“你们卖巧克力慕斯吗?”夏油杰面无表情地说:“不卖。”

 

“那喜久福呢?”

 

“不卖。”

 

“金平糖呢?”

 

“不卖。”

 

“你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五条悟趴在吧台上,指甲轻敲高脚杯。夏油杰扯出一个笑,咬紧后槽牙道:“我这里卖酒,你要是想吃蛋糕,出门左转,走个两百米有家甜品店。”他的猜想出了差错,这个叛逆的男孩大概率是来找茬,而不是来寻求被禁止的刺激感。

 

“可是你又不卖给我。”五条悟一摊手,十分无辜地说。他抬头自下而上看人时,比常人大几分的眼睛闪着光,挺直的鼻梁和浅粉的薄唇,圆润的唇珠,都自然而然显现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稚气。夏油杰垂眼看他,点燃一支烟:“所以小朋友,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他说这话时带了几分无奈,五条悟却从中读出一丝拒绝来,他重新趴回吧台,手伸向夏油杰腰腹处的衬衫纽扣:“因为想见你啊。”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夏油杰被他说得一愣,但迷离的灯光和烟雾遮掩住他几秒之内微妙的愣神,他很快调整自己的表情,不着痕迹后退一小步,好笑道:“我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快四十的中年大叔。”

 

五条悟收回手,正气凛然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好像叫夏油杰大叔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痛心疾首:“大叔你长的很帅啊!”

 

“虽然刘海很奇怪。”他又悄咪咪补充一句。

 

夏油杰眉心紧皱上下打量他,似乎在思考面前这个男孩是不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胡话。喝个纯牛奶都能醉?男人这么想,一时没忍住,拿过给五条悟喝的牛奶外包装,反复查看配料表和保质期,普普通通的牛奶,疑似能勾出这个男孩醉意的成分通通没有。

 

五条悟显然震惊于他这种做法,像是抓住他什么把柄一般大声嚷嚷道:“大叔,你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醉!”

 

就算有酒吧里的鬼哭狼嚎做背景音,五条悟的大声嚷嚷还是极具穿透力,直愣愣穿进夏油杰的耳朵直达大脑中枢信息处理中心。

 

夏油杰作为酒吧老板,什么样的醉鬼没见过没沟通过没处理过,把他叫做醉鬼见证图鉴都嫌这个名号小了。作为专业的醉鬼处理大师,他从业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象,眼前这个没醉胜似醉的半大少年有大概率会成为他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他情真意切地叹口气,无奈的表情在烟雾后半遮半掩:“时间不早,你该回家了,家长会担心的吧?”辩不过争不过,逐客令总是好说出口,五条悟换了副神情,冷淡地说:“没人管我,我多晚回家都无所谓。”

 

缺爱的小孩。夏油杰顿悟,但他今天并不想做叛逆少年的心灵导师,于是丢下一句“你随意”,便转身准备离开。

 

他连那句“你随意”都不是硬梆梆的语气,转身的动作自然流畅,没有卡顿,换谁来都会觉得他态度温和有礼,并不会感到冒犯。但接受话的人是五条悟,半大少年脑子里在想什么谁也预料不到。他倾身抓住夏油杰的手腕,夏油杰一时不察,愣是被他抓了回去,唇上落下柔软的触感。

 

抓手腕拉人扯过亲吻,一套动作迅速流畅,就发生在几秒之内。两唇相接的时间并不长,五条悟松开他,狡黠地说:“走啦。”

 

他离开的脚步轻盈,像只波斯猫灵动优雅,或者说更像是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雪豹也许更为合适。

 

五条悟的身影消失在酒吧,夏油杰的手指不自然抚上唇,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占了便宜。酒吧里有单纯喝酒的,有和朋友玩闹的,也有来猎艳的,夏油杰今天算是头一遭,成了少年人的猎艳对象。

 

他缓过神,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打定主意要吩咐保安下回看见五条悟不准放人进来。

 

五条悟穿过五彩缤纷的灯光,拒绝一句又一句带有挑逗暧昧的邀约,越过无数酒精,端着一张脸走出酒吧,镇定走了几步路,离酒吧稍远后,才蹲在路边。夜间温度下降,轻微冷风袭来,那张镇静冷淡的面孔终于遮不住羞赧,白皙的肌肤下泛上艳红,一路蔓延至耳廓,似乎还在散发热气。

 

他刻意拉开衣领,任由冷风灌进,跺跺脚后低声嘟囔:“……热死了。”

 

裤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没空去管它,心里杂乱的情绪还没梳理好,他不愿再往上面叠加更多复杂的东西。

 

手机铃声停下,过了几秒后再次响起,五条悟心烦意乱,迫不得已接起电话:“喂?”

 

五条宅的管家在小心翼翼催他回家,他只要发出定位,司机不出十分钟便会赶到所在地,载他回五条宅。五条悟强压下纷乱的思绪,耐心等待老人的絮絮叨叨和不停歇的啰嗦,最后实在忍不住终止这场过度关心,将定位发给司机。

 

今日的叛逆额度用光了,得回去做他的豪门小少爷。

 

 

夏油杰再次见到五条悟是两周后,这小少爷卡时间还挺准,又是同一时间同一个座位同一杯Manhattan。Manhattan这杯鸡尾酒似乎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暗号,夏油杰熟练拿出冰红茶倒进酒杯,倒之前仔细查看了保质期和配料表,确保不会发生上次的纯牛奶事件后,才递给五条悟。

 

他这次拉过一张吧台椅坐下,和五条悟终于不再是俯视和仰视的关系,而是平视。夏油杰手掌托下巴,另一只手取出一只酒杯,拧开酒瓶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我明明吩咐保安不让你进来了。”

 

五条悟喝了一口冰红茶,嬉皮笑脸地说:“我偷偷溜进来的,他没看到我。”夏油杰无奈扶额,再一次沉重地叹口气:“你想要做什么呢?”他只觉得这一个月来他叹的气比他以往一整年还要多,仿佛叹气的份额全在五条悟身上,少年脸上就装着那个叹气开关,夏油杰一看见他的脸开关就自动按下,启动他的叹气程序。

 

“没想做什么,”五条悟一顿,“我以为我挺明显的。”他将自己的动心视作人生大事,需得谨慎认真对待,一点马虎都不容许有。夏油杰当他的心动只是一瞬间的心血来潮,是比crush还要轻易消散的爱慕。于是夏油杰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用尽可能祥和的口吻说:“我两个女儿都快和你一样大了。”

 

这句话夏油杰击退过无数想要和他共度春宵或是进行恋爱之旅的男男女女,无奈今天在五条悟这里碰了壁:“那我应该能和她们相处得很好。”五条悟的第一反应不是原来我和他年龄差这么多,而是迫不及待想要做他女儿的后妈。

 

夏油杰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唯独没遇见过五条悟这样大胆自由的,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好学着中年失意男人的姿态喝了一口酒。五条悟已经被自己说出口的话所吸引,甚至兴致勃勃地和他探讨这句话背后的合理性:“我觉得没有问题,我要是和你谈恋爱,和她们的沟通一定很顺畅,不会出问题的,毕竟年龄差得不大啊。”

 

夏油杰打断他的提议,提出的问题直指核心:“我只是想让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和你之间的年龄差。你和她们好交流,和我却未必。”

 

“为什么?”五条悟睁大眼睛反问,脸颊贴近他,纯白的睫羽在眨眼间几乎要擦过夏油杰的眉眼。他觉得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好,爱无所不能,爱能战胜一切,但相爱之间还有太多东西要处理,仅凭爱意撑不了多久。夏油杰轻轻推开他,“我只是个疲累的中年大叔,不要为难我啊小朋友。”

 

他说小朋友时有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纵容,五条悟敏锐抓住这处的漏洞,眨巴眼问他:“大叔你不喜欢我?”夏油杰耸耸肩:“很显然,我不喜欢你,但我喜欢作为孩子的你。”他把线划在长辈对晚辈的欣赏之中,关系泾渭分明。

 

五条悟挑眉道:“好吧,我懂了——”他又一次偷袭了夏油杰,在男人尚未意识到的时候亲吻他。这次五条悟没停留在唇瓣上,他试图达成唇舌交缠的成就。在舌头进入对方口中没多久,他的阵地就遭到攻陷,夏油杰仗着自己年长,毫不客气将他亲了个七荤八素。松开时五条悟气息不稳呼吸急促,他捂住嘴,看向夏油杰的眼神是不可思议。

 

夏油杰丝毫没有反客为主占人便宜的羞耻感,或者说他本来就不是道德感十分高的人。他微笑道:“满意了吗?你该回家了。”

 

五条悟脸上泛红,还是迅速冷静下来抓漏洞。他回想刚才接吻的片刻,在嘈杂声音中捕捉到一点心跳声,频率快如鼓点,他肯定那不是他的,于是他胸有成竹地说:“大叔,对我见色起意继而一见钟情这种事就大方说出来啊,毕竟五条大人超级帅,一见钟情也是理所应当,没必要藏着掖着,死死捂住不见人,动心有什么丢脸的嘛。”

 

酒吧内噪杂吵闹,劝酒的碰杯的唱歌的鬼吼的大笑的,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成了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唯有吧台的角落里被隔出一片寂静,无人注意到这里的暗流涌动。五条悟靠近夏油杰,眼睛一眨不眨:“只是亲一下,心率不至于这么快吧?”

 

夏油杰看见那双碧蓝眼眸中倒映他的身影,还有盈盈笑意夹杂其中。这位小少爷笑容狡黠,眼神明亮,是暗色中绝佳的捕猎者,对他的猎物势在必得。夏油杰稍有不慎獠牙就会直接落在他脖子上,被年幼的猎手带回窝里,再也无法逃脱。

 

手背覆上温热,而后被另一只手抬起十指相扣,五条悟望着夏油杰,举起交握的手:“大叔,坦率一点,还能不能像个男人了?”夏油杰暗骂了句脏话,多年的好涵养一朝败在五条悟身上,如古井般平静无波的心境被半大少年撩拨得泛起涟漪。他看向自己与五条悟十指相扣的手,终于发狠似的搂过五条悟的后颈,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太年轻了。”

 

那杯威士忌被打翻,酒液滑落吧台,高脚杯落地撞碎的清脆声在酒吧里显得微不足道,五条悟去亲吻突然发狠的年长者,他们隔着吧台接吻,就像跨越了重重阻碍,无人注意这一角突然升起的暧昧与欲念。

 

这下轮到五条悟面红耳赤羞赧不堪。他总是狂妄地想要掌握主动权,可占据上风并不是什么轻松简单的事,尤其在他面对的人是年长他十八岁的夏油杰时。

 

不受控制被迫迎接他人唇舌是件困难又奇妙的事。万籁俱寂,五条悟清楚感知到夏油杰的舌擦过他的味蕾,舌尖舔舐牙齿,唇舌交缠的柔软触感像冬日初雪落在指尖,因体温慢慢消融,或是暮春掉落脸上的樱花瓣。鼻腔间的吐息缠绵,他在这份温热的气息中辨析出橡木香与浅淡的烟草味。五条悟攥紧夏油杰的衣领,维持不到几秒就顺着那一排衬衫纽扣滑落。

 

这个吻最后以夏油杰轻咬他下唇结束。他们避开人群,穿过斑驳陆离的灯光,十指相扣走上酒吧二楼,走进最里面的房间,那是夏油杰在酒吧用以休息的暂居所。两人跌进黑暗,房门被他们之中一人的脚尖后推,轻巧关上。

 

走廊重归寂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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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房间内的地毯上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昏暗沉寂的房间内接吻拥抱,四四方方封闭的空间里倏地蒸腾起热气,不可言说的欲念裹挟二人坠入情网。他们在床上做爱,夏油杰亲手丈量五条悟脊背的弧度,蝶骨凸起的圆润折角在他手下轻颤。房间内并未开灯,五条悟瓷白的肌肤却格外耀眼。

 

少年人身骨尚未长成,人比夏油杰高,体型却比热衷格斗常年健身的夏油杰小一圈。在一楼矫健敏锐充满威胁性的捕猎手化成一只任人宰割的猫崽。夏油杰俯下身,唇瓣贴着他的耳廓:“你现在还有机会选择离开。”

 

五条悟侧身扭过头,嘴角缓缓上扬,明晃晃的挑衅:“大叔,你的腰还行吗?肾功能还强大吗?”

 

夏油杰直起上身,慢条斯理道:“你可以试试。”他翻过五条悟,扣住少年后颈,在床头柜摸索一阵,没有润滑剂,只有菜菜子上回送给他的面霜。避孕套倒是有,他抽出一只,又挖了一大块面霜。五条悟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还备着避孕套啊,工具真充足。”

 

“射进去不好清理,不想第二天身体不舒服就乖一点。”夏油杰沾满面霜的手指缓缓破开入口,隔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一个单身中年男人,有性需求是很正常的事吧?”

 

扩张的过程并不好受,夏油杰手指探进去的那一刻五条悟心有准备还是猝不及防攥紧手,指甲切进掌心留下浅白的月牙痕迹。鬓边发被他冒出的冷汗濡湿,左脸紧贴枕头,良久才倒吸一口冷气吐出一句话:“……好疼。”他似乎听到男人怜悯的叹气声。身后的手指抽出去,没过会儿又沾满面霜重新探入。

 

夏油杰的手指在他的后穴里抽插,说的话每个音节都透着笑意:“是你先开始挑衅的啊,自己受着。”话音刚落,五条悟的腰突然向上一弹,如弓弦拉到极致后反弹绷出的颤音,夏油杰趁机捞住他的后腰,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性器。

 

被撑开的痛楚叫五条悟瞬间绷紧身体,小腹大腿一路到脚踝脚背脚尖,全是紧绷状态,连后背的肩胛骨都立起突兀的角度。他断断续续对夏油杰说:“大叔,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夏油杰被他夹的很难受,同样以断断续续的口吻回答他:“我觉得你可以再放松一点。这是做爱不是上刑,别死夹着我不放。”五条悟没理他,伸手在床上摸索,半晌才从湿润的唇间蹦出几个字:“你的手呢?”

 

“嗯?怎么了?”夏油杰不明所以,还是伸出手覆在五条悟手背上,男孩翻过手和他十指紧扣,这才安心似的待在他身下放松身体,于是所有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无比顺畅。

 

夏油杰作为一名绝佳的弓箭手,自然不会放弃五条悟这柄柔韧精良的弓。脊骨作弓背,玉肌成弓弦。接下来五条悟记得不太清楚,他全程被夏油杰翻来覆去操弄,男人身体力行向他证明自己还是很可以的,腰还行肾能用,行的不能再行。

 

 

五条悟是被窗帘里漏进的几缕阳光闹醒的。他挣扎着坐起身,身侧的位置早已转凉,唯有床单留下的褶皱轻微凹陷证明夏油杰昨晚躺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睡。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腰腹一片狼藉,痕迹星星点点,撇撇嘴惊叹老男人下手真重。

 

少年人身体素质好,结束时夏油杰又给他上了药,五条悟除了感觉有些腰酸外简直能原地一蹦三尺高,外带长跑三千米都不喘气。他套上衣服,打开房门走到酒吧一楼,昨夜的狂欢喧闹消失的无影无踪,保洁在打扫卫生。五条悟环视一周,终于在吧台看见夏油杰,以及他身侧坐着的黑发女性。

 

五条悟对此感到咋舌,不禁腹诽夏油杰是个渣男,把他睡了第二天居然能悠哉悠哉和美女神色自若聊天。

 

他还在那偷偷嘀咕,黑发女人却是率先看到他,掐掉烟戳戳夏油杰的肩膀,冲着他的方向努努嘴。夏油杰转过头,匆忙起身来到他面前:“睡醒了?早饭吃鱼片粥可不可以?”五条悟作势跌进他怀里,挂在他身上撒娇:“只有鱼片粥吗,可以吃蛋糕吗?”

 

“早上吃蛋糕不会腻吗?”夏油杰也任他把重量压在自己身上,黑发女性见他俩开始腻乎也不再继续坐着,拿起包就要往外走:“夏油,走了。”

 

“行。”夏油杰一边应付五条悟,一边抽空和她道别。女人走出几步路,突然转过身对夏油杰说:“你自己注意点,别太过火了。”在原地想了想又看五条悟几眼补充道:“你还真是个人渣。”

 

夏油杰:“……”他偏过头看五条悟,片刻后认输道:“行吧,我的确是。”五条悟扒拉他束起的长发,下巴搭在他肩窝:“她是谁?”

 

“我朋友,家入硝子。”就简简单单的一句。名字其实可以不用说的,夏油杰心想。

 

“啊——”五条悟了然点头,“我们去吃鱼片粥吧。”他拉过夏油杰往吧台走。男人被他前后不一的态度弄得有些迷惑,还是遵守他的要求,去厨房端了一碗鱼片粥出来。

 

五条悟好奇探头:“是你自己做的啊?”夏油杰点点头,手摸上烟盒,看见在喝粥的五条悟时又默默收起烟盒。也不急于一时,他这么安慰自己。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五条悟专注喝粥,耳朵却是迅速竖起,时刻关注夏油杰的手机。夏油杰接通电话,对面是一道元气的嗓音:“夏油先生——你今天回家吗,如果回来可不可以帮我和美美子带可丽饼啊?”

 

夏油杰在心里过了一遍今日安排,发现并没有什么重要工作后笑着回女孩话:“今天会回家,当然可以给你们带,要什么味道等会儿发短信给我。”

 

“好!”

 

电话挂断,五条悟提问的热情异常高涨:“是你的女儿吗,我能和你一起回家吗,不过她们为什么叫你夏油先生啊?”他连鱼片粥都不喝,瓷勺直直落在碗里,勺柄和白碗相撞,声音清脆。夏油杰催促他快吃饭,见他不情不愿重新拿起勺子往嘴里塞粥,这才慢悠悠解答问题:“是我的女儿,不过是养女,不可以和我回家,没有理由就这样,快吃早饭。”

 

“睡完翻脸不认人,渣男。”五条悟用自以为的轻声嘀咕,实际上是夏油杰听得一清二楚:“小朋友,说人坏话不要这么大声。”五条悟再次放下勺子,大声嚷嚷:“我没说错吧?大叔你是典型的渣男啊!”

 

典型的渣男这个结论他是怎么得出来的?夏油杰只觉自己跟不上少年的思路,取下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扎起长发:“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早饭吃完就赶紧回家吧。”

 

五条悟猛灌一口粥,舌头被烫的直往外吐气,即使这样仍旧坚强的反驳他:“你看你现在,赶我走,仄不四典型的扎男四什么?”语句不利索发音还含糊不清。夏油杰抬起他下巴,皱着眉看他放外头吹风的舌头:“多大人了能不能注意一下,没人和你抢吃那么急做什么。疼不疼?”

 

少年和猫似的委屈巴巴道:“疼……”

 

夏油杰好笑道:“活该。” 他打开冰柜,翻出一小块冰块丢进五条悟嘴里:“含着。”

 

舌头收回下巴被人合上,五条悟含着冰块缓解舌面的灼热感,对夏油杰没有帮他吹吹这件事感到十分失望。夏油杰屈起食指,直接敲到他脑袋上:“你在期待什么?”

 

五条悟捂住头拉下脸看夏油杰,眼睛里全是谴责。那碗他吃了一半的鱼片粥被夏油杰拿过,瓷勺在碗中搅合,热气上浮,冷气进入,搅了有十分钟,夏油杰重新将碗推回给他:“不烫了,快吃。”

 

他在某些细节上的举动真的无可挑剔。冰块在口中融化,五条悟终于安分下来,先前被烫过,现在喝粥就小心翼翼,颇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感。磨了大半天,他才解决完鱼片粥,结束这场多灾多难的早餐之行。

 

吃完饭也不安生,安分守己这个词仿佛和五条悟彻底绝缘,消停没几分钟又开始作妖。他心里还是惦记夏油杰和养女的聊天内容,手一伸,拽住拿碗往厨房走的夏油杰的T恤下摆,拖长音说:“大叔,我想吃可丽饼。”

 

夏油杰:“……我洗完碗带你去。”

 

五条悟欢呼一声,摸出昨晚关机的手机,开机,几十条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瞬间涌上这四方屏幕,他一条一条戳过,直到小红点清零才松一口气,结果没过多久信息栏又多出一个,是管家。大概怕他不接电话或是打扰到他,管家给他发了短信,长篇大论希望他报个平安,不然五条宅要动用资源满城找人。

 

在朋友家。五条悟回复他,管家心安,也就没再给他多发其他消息。夏油杰从厨房走出来,抽了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拿起车钥匙:“走吧,先去给你买可丽饼,然后送你回家。”

 

回家是不可能的。

 

夏油杰手里提着两个可丽饼,身后是对他眨巴眼睛的五条悟,有漂亮脸蛋的一米九少年舔了口奶油,满脸无辜,什么坏心思都没有,但实际上和巧克力口味的可丽饼一样,洁白的奶油里偷藏黑棕色的巧克力酱,全部都是坏心思。

 

男人发自肺腑,深深、深深地叹口气。他打开家门,两个女儿热情地欢迎他回家,自然接过他手里的可丽饼后,一抬头,就看见了五条悟。

 

“你们好。”五条悟道。

 

“你好。”菜菜子美美子看了一眼夏油杰说,后者则拉过五条悟,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说:“我朋友家的孩子,五条悟。”

 

“悟,我女儿,菜菜子和美美子。”他又对着五条悟说。

 

草莓奶油巧克力混合的香甜突然变得有些腻味,五条悟抓抓后颈,贴在夏油杰耳边压低声道:“你会睡你朋友的孩子?”夏油杰没说话,手掌揉乱他的白发权当回答。

 

美美子和菜菜子没看透他俩之间的机锋,只当五条悟家里没人管过来做客。美美子上下打量他几眼,觉得他不会是那种喝茶的人后跑去厨房倒了杯白水递给他。五条悟被人薅了把脑袋,吃可丽饼吃呛着,白水正好解他燃眉之急。他接过水杯,说了句谢谢。

 

一个单身中年男性和他两个女儿的家其实没什么好看,五条悟环视一周已经能大致记住整个房子的布局和装修风格。厨房是开放式,男人在料理台前清洗水果,以五条悟的视角能轻易看清夏油杰宽阔的肩背,隆起的背肌掩藏在纯黑的T恤下,拥抱时温热有弹性的触感安全感十足。他盯着隐约的肌肉线条,眼睛一眨不眨,思绪游走到昨晚他在男人背上留下的痕迹。

 

“在想什么?”夏油杰在他面前挥挥手,端出一盘水果放在餐桌上。五条悟回过神,耸耸肩:“什么都没想。”他往嘴里塞块苹果,“其实在想你。”他说。

 

浪漫讨巧的情话,要说夏油杰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但他对五条悟突如其来的撩拨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悄然出现的一点喜悦也会压下去,摁到心里头,开口说话就换上另外一幅面孔,四两拨千斤将少年人明显的情意原封不动送还。

 

晚上五条悟吃完饭就准备离开,他没有强行留下,因为第二天是周一,他要回学校上课,当个疲惫的高中生。走之前他扒着夏油杰家的门框,笑嘻嘻道:“我好想翘课,又没什么好读的。”被夏油杰弹了个脑瓜崩,外加各种经典长辈劝学话语。

 

美美子和菜菜子在夏油杰身后和他道别,他眼神悄摸移动几寸,目测两个女孩看不到他后俯身在夏油杰的喉结上落下轻飘飘的一吻,得逞后像只偷腥成功的猫,摆摆手两步并一步快速逃离案发现场,留下受害人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喉结。

 

“小混蛋。”夏油杰笑骂,关上家门。

 

 

家入硝子结束值班后没想着回家补觉,给夏油杰发了消息后直奔他的酒吧找他喝酒。她憋了一肚子气,必须要找些东西发泄,酒精是目前最合适的选择,夏油杰又是一个无比合格的倾听者,两者相加,再多的郁气都能消解得一干二净。

 

白天的酒吧空空落落,夏油杰在听完家入硝子女士遇见的第一百三十二个无理取闹患者的离谱事迹后,话题转到了他身上:“你和那个男孩呢?”她问。

 

“什么男孩?”夏油杰挑眉,还想蒙混过关,背上就得到家入硝子毫不留情的重重一掌:“你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

 

五条悟每周都会抽空来酒吧找他,大多时候在吧台一角喝一杯冰红茶或是纯牛奶,漫无目的和夏油杰聊天,晚点时候也许会做爱,频率不高,基本上这几次见面里就只有一次,还不是做整夜,一回后五条悟就窝在夏油杰怀里睡觉,第二天晃荡到学校上课。

 

两个人的关系摇摆不定,情侣算不上,炮友又太过生疏,之间隔着一层暧昧模糊的纸。五条悟捅窗户纸捅得起劲,夏油杰糊窗户纸糊得迅速,一个补一个撕,也就让这关系始终在原地打转。

 

“下意识的回避,我其实不太有那种冲劲了。”夏油杰揉揉眉心,“唯我独尊的狂妄,火烧似的热情我招架不住。”

 

“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家入硝子冷笑一声,对老同学的装模作样嗤之以鼻。“虽然一直都清楚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么狡诈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猛灌一口烈酒,夏油杰不明所以,挑眉作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怎么说?”

 

家入硝子和他聊天时不会顾忌太多,斟酌语句酝酿情绪大部分时候是没有的事,当下张口就来:“你不是给自己留了后路?这还不够狡诈?真是不坦诚的大人啊。”

 

她话其实没说全,但点到为止,夏油杰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少年人爱得轰轰烈烈,他束手束脚犹豫不决,无论进退他都能保证自己毫发无伤,无所顾忌抽身离开。

 

自私。夏油杰心想,如果有机会,五条悟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自私狡猾的成年人。“他这个年纪,爱一个人是件特别轻松的事,喜欢与厌憎都分明,热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天长地久永不分离的话说出口比喝水都容易。”

 

“你自己当年有见一个爱一个吗?”家入硝子说,“你看,你自己就是个例外,凭什么这么武断判定他也如此?虽然看起来是很像。”她饮尽酒杯里的威士忌,屈指敲敲桌面:“说白了你就是不敢。”苦水吐尽酒水喝完,家入硝子拿起包回家补觉,临走前给夏油杰留了句劝诫:“别太过火,把握好度。”

 

夏油杰低下头,未束起的长发垂下,挡在脸颊两侧, 成为绝佳的遮掩物。白炽灯亮起熄灭,明亮的灯光被五颜六色所取代,他抬起头,员工在一旁叫他:“老板,有人找你。”

 

上班时间,他戴上得体有礼的面具,顺着员工手指的方向看去,五条悟坐在吧台旁,手肘撑桌手掌托住下巴,笑容灿烂同他打了个招呼。

 

“明天不是要上课吗?”夏油杰问他,纯牛奶装在马丁尼杯里,推到五条悟面前。五条悟就没有安生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上半身保持不动,下半身连带高脚椅晃来晃去,他眨眨眼,用一种颇为轻快的语气说:“翘了,不准备去。”光明正大做个翘课少年跑到夏油杰这里找乐子。

 

夏油杰已经懒得管他学习这件事,对此也不再发表自己的看法。五条悟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对夏油杰说:“我想喝Manhattan。”夏油杰想也不想就拒绝他:“你还没成……”

 

“今天我生日,十八了,可以喝酒。”五条悟打断他,“法律规定二十,但我觉得十八就算成年了。”

 

“你这是哪门子规定。”夏油杰虽然觉得他说话没道理,还是破例给他调酒。五条悟是第一次见他调制酒,小号的调酒壶在他手中摇晃,手臂肌肉线条收紧,腕骨动作性感漂亮。酒液自滤冰器流进马丁尼杯,夏油杰将一颗樱桃放入杯中推给五条悟。

 

第一回碰酒的少年明显很兴奋,举起杯子上唇点了点酒面,之后一鼓作气一饮而尽,动作快得夏油杰拦都拦不住。五条悟口中含着那枚樱桃,幅度甚微的摇摇头,撇撇嘴说:“果然不适合喝酒。”

 

“你喝那么急能尝出什么。”夏油杰好笑道,五条悟拉过他的手,圈住他的手腕,拨弄他的手指,咂咂嘴后说:“有点酸。”那枚樱桃顶在左颊鼓出一个小包,他并不着急吞下果肉吐出果核,反而环住夏油杰的腰,靠在人胸前说:“我们做爱吧。”

 

夏油杰摸不准五条悟的体质,第一回喝三十度的鸡尾酒会不会醉,但转念一想他平日里没醉胜似醉的模样,觉得他说这话简直在情理之中。夏油杰抚摸他的后颈,问他怎么突然想到做。五条悟没给回答,猛地站起身拉起他往二楼走,简直就是熟门熟路。

 

五条悟坐在夏油杰小腹上,嘟囔着粗暴解开衬衫纽扣,有几粒扣子甚至脱线蹦到床下。夏油杰想帮他,抬手就挨了不轻不重一掌:“大叔你别动,我来。”他大概是酒气上头,潮红泛脸,醉意化身为催化剂,成了他今晚肆无忌惮的帮凶。

 

和小醉鬼没什么道理可讲,夏油杰一面“好好好行行行我不动”地敷衍,另一面实在后悔今晚给五条悟喝酒的自己。谁能料到这个小醉鬼这么不经喝,一杯就倒,酒品还差,喝醉就发疯。他当年头回喝酒,和家入硝子两个人喝了一大堆都没醉,和没事人一样喝完步伐平稳安全回家。

 

五条悟终于和该死的纽扣搏斗结束,他一把甩下衬衫,扒掉自己的裤子,整个人赤条条后又去脱夏油杰的衣服。夏油杰不反抗,整个过程就异常顺畅。等两个人坦诚相见后五条悟终于满意,趴在夏油杰身上去吻他,把口中被咬烂的樱桃渡到他嘴里。

 

夏油杰推开他,抬起头吐出果核扔到床下,五条悟对他推开自己的动作 十分不满,便在他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嘶——”夏油杰倒吸口冷气,在他臀上用力落下一掌:“小朋友,你今天属狗?”某个醉鬼抬起头看见自己的杰作,傻乎乎笑了声。那枚带血的咬痕像是标记,其他人看不到,但五条悟知道。他骑在夏油杰身上耍酒疯,捏着人家的胸用惊叹的语气夸赞“大叔你胸好大”,夸完还附赠几个巴掌,对着夏油杰的胸和腹肌啪啪拍。夏油杰想把他一把掀下去,看他傻笑的脸又舍不得,只好容忍小醉鬼撒泼。

 

打了几掌安静一会儿,夏油杰绝望地躺在床上,心想等会儿一定好好教训他。房间里突然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一般来讲五条悟静悄悄,肯定在作妖,夏油杰勉强撑起上身,就看到五条悟趴在他腿间,神情震惊,嘴巴张成一个圆,下一秒,他听到五条悟的惊叹:“好大。”

 

夏油杰:“……”他重新倒回床上,从来没觉得天花板的白炽灯的灯光这么刺眼过。

 

五条悟还趴在那观察,试图全方位解析夏油杰的鸡巴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实践出真知,盯了半天估计自己亲身上阵才能得到更准确的结果,他伸出软舌在暗红的龟头上尝试性舔了舔,味道不重,能感觉出来夏油杰十分注重个人卫生。五条悟在心里得出这个结论,然后缓缓将那根尺寸不俗的鸡巴含进嘴里。

 

他这招简直如同天雷炸在夏油杰耳边。男人忍不住喘息,急慌慌撑起上半身,“悟,别这么做。”他轻抚五条悟的脸颊,后者轻轻摇摇头,收起牙齿,将那根阴茎吞得更深。五条悟像是回去看片进修了一番,醉酒后就忍不住全部显摆出来,虽然是第一次给男人做口活,但动作要领都做得十分到位。

 

舌头轻柔包裹柱身,舔舐含弄,下面两颗卵丸五条悟也有照顾到,伸手温柔抚弄。温热的口腔让夏油杰萌生想要进得更深的想法,欲望在心里翻滚,他低头看向五条悟,没能克制住恶劣的想法,扣住少年后颈往自己这侧压。粗长的鸡巴戳弄喉管进入一个可怕的深度,五条悟控制不住干呕,被酒精熏得迷迷瞪瞪的大脑也发出警告,他手撑在夏油杰的腹肌上挣扎着要逃开,却被男人扣住后颈动弹不得。

 

主动权到夏油杰的手上。他摆动腰身,让阴茎在五条悟被撑大的口中进出,手指在白发间穿梭,夸少年是个好孩子,做的很不错。这话犹如鸡血打在五条悟身上,他立刻放松自己,试着去主动吞吐。向上看夏油杰时蓝色的眼睛湿漉漉,脸颊是性感的潮红。

 

夏油杰最终没选择射在五条悟嘴里,抽出性器时五条悟的舌尖还在挽留,颇为不舍,“你不射进来吗?”他问。男人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换一个地方。”

 

五条悟于是顺从地换了姿势,两条长腿张开被他自己抱住,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夏油杰俯下身给他舔穴,水红色的肛口被舔得湿软,醉酒后的猫明显比平时更放的开,浪叫不止,喘息不停,放荡的叫床声让夏油杰硬得更厉害,他换上自己的手指,在肉穴中搅动,直到指根卡在穴口才停下。

 

肉穴内水多得离谱,润滑剂都没用五条悟就流了一大堆水。夏油杰一掌落在五条悟的臀上,白皙的皮肉顿时浮现红痕。五条悟呻吟一声,水流得更欢,前头的性器也跟着勃起滴出清液来。夏油杰抽出手指,龟头缓缓破开肛口顶进肉穴,浅浅抽插几个来回后整根阴茎便长驱直入进到深处。

 

水液和湿软的肉壁包裹阴茎的爽利远超他酒吧里的每一杯鸡尾酒。小醉鬼在他身下挨肏,叫床声骚的没边,一会儿是大叔轻点一会儿又是用力草我,这些词汇夏油杰此前从来没听他在床上喊过,他于是笃定五条悟背后偷摸补课了,性知识有了质的飞跃。

 

阴茎碾过五条悟后穴的敏感点,酥麻的快感顿时席卷全身,身体轻颤,软舌也伸在嘴巴外头不收回,眼神迷离找不到焦点,水汪汪一片。 夏油杰见他这副样子腰部发力肏弄的力度有加大几分,惹得五条悟带哭腔呻吟,还要叫他轻一点,撒娇讨饶,环住他脖颈在他脸上啄吻,乖巧得不像话。

 

夏油杰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吻,又得寸进尺将他换成背入的姿势。腰下塌臀高抬,像只被摁住交媾的雌兽。男人掐住他的后颈,轻声说:“悟现在就像只小母狗。”五条悟身体一颤,哆哆嗦嗦射出一点精水来。夏油杰如同发现什么珍贵的宝藏,挑眉道:“悟原来喜欢羞辱吗?”他扬手往瓷白的臀肉扇了一掌,隔了几秒后又是落下一掌,肉穴跟着绞缩,被紧紧包裹的阴茎碾过肉壁,五条悟发出一小声尖叫,精液跟着断断续续射出来。

 

跪趴的姿势难以维持,夏油杰的手趁机托住他紧窄的腰,粗长的性器顺着肠道挤进最狭窄的地方,五条悟全身都在发抖,淫液沿着大腿根蜿蜒而下,一片晶莹的水痕。大滩水液浸湿床单,他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全身汗淋淋。白发被汗洇湿贴在鬓边,攥住床单的手背上道道青筋浮现,而后指节抖动一下无力松开。夏油杰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背到身后,顶着最深处肏弄。五条悟日语英语乱喊一通,边软着身子往前爬,边哭着叫夏油杰轻一点。

 

夏油杰松开对他的钳制,看他踉跄地膝行往前爬动,紧窄的腰雪白的臀,被肏红的腿根几乎构成今夜最美的风景。夏油杰好整以暇欣赏片刻后,伸手一拽,抓住他的脚腕将人重新拖了回来。

 

龟头像是楔钉凿进腺体,五条悟忽然失声,肩颈脊背骤然绷紧,阴茎淅淅沥沥流出清液来。夏油杰轻声问他:“真的要轻一点?”他弹了弹五条悟射精后还在流水的性器,腿根也在轻颤。

 

“可你不是很舒服吗?”他俯下身,两唇贴着五条悟的耳廓,慢条斯理说出那个称呼:“小母狗。”

 

五条悟忽然感觉小腹处有些酸涩,恐惧慢慢溢上来,他奋力挣扎,偏头对夏油杰说:“大叔,我要去厕所——”最后一个音节上扬,夏油杰低下头,挑眉道:“看来不需要了。”五条悟在生活中不怎么有羞耻感,今天却因为做爱失禁难得体会到羞耻,眼泪和汗水在脸上糊成一团。夏油杰吻去他的眼泪,安慰他没有关系,一点都不丢人。

 

可挨肏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五条悟委屈地想,完全没有被安慰到。不过突破最羞耻那关后,他彻底放开毫无顾忌,爸爸daddy老公乱喊一通,什么称呼都叫,对小母狗小妓女等等词汇产生免疫性,最多听到时缩紧后穴,突如其来刺激夏油杰一下,夏油杰受他刺激,次次都顶进最深处。

 

做得久了醉意都在慢慢消散,随着汗水挥发。夏油杰射进五条悟体内,五条悟顺势跌进他怀里,哑着嗓问几点了。

 

夏油杰摸过手机,凌晨两点。他摁亮手机屏幕给五条悟看,少年拉下脸,撇撇嘴道:“生日都过了。”他掰着指头开始数:“没有蛋糕没有聚餐没有礼物没有生日快乐祝福……”夏油杰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头顶,充满歉意地说:“很抱歉,忘记和你说生日快乐了。”

 

“那我可以有生日礼物吗?”五条悟抬眼看他,蓝色的眼睛写满期待。夏油杰一时语塞,想不出要送什么礼物,只好问他想要什么。

 

五条悟沉默半晌,思索良久后才给出答案:“想要你。”这个答案无比符合他的性格,夏油杰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你现在,轻轻松松吊着我不放,进退自如,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便宜都给你占尽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气氛突然冷下来,夏油杰说:“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在一起不值得,你还年轻。”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轮不到你来替我判定。”五条悟说,“说实话大叔,你有时候的装模作样让我很恶心。”

 

夏油杰成熟稳重却自带疏离,所有人都能靠近他但所有人都被他排斥在外,他用一贯温和彬彬有礼的面具筑起高墙,居高临下审视所有人。

 

这种自负让五条悟深感烦躁,他揪住的夏油杰长发用力一扯:“能不能坦率一点,我都做那么明显了。”

 

夏油杰做不到立刻给他回答,于是点燃一支烟,尼古丁与烟雾似乎能让他短暂性逃离。“我很喜欢你,但——”他说,五条悟根本不给他说出后半句的机会,夺过他手中的烟就去亲吻他,啃咬他的唇瓣和舌头,烟味在口腔弥漫开来,五条悟压下喉间痒意,毫不顾忌地继续和夏油杰接吻。夏油杰给他激得火气上头,重新夺回烟掐掉扔到地上,舔咬他的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泛起,五条悟用含糊不清的口吻说了句“我爱你”。

 

他坦坦荡荡的爱意表明像是一把柴火,不嫌事大扔进夏油杰燃起火苗的心里,那火苗得到燃料唰得升高,成了燎原火,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万物,将色彩染上橙红。

 

“你别后悔。”夏油杰说。

 

 

菜菜子和美美子对养父找了个和她们差不多大的男朋友并没有什么意见,惊叹之余更多是祝福。只不过这位年纪甚轻的“养母”性格太过幼稚,和小孩子也没什么区别,以至于家里一天到晚鸡飞狗跳。

 

夏油杰谈个恋爱活生生把自己谈成老父亲,像是又领了个孩子回家,不是跟在五条悟后头啰嗦叫他小心点注意身体,就是盯着人学习帮人改题目。五条悟知道他是东大毕业生时异常震惊,缠着他问东问西,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还是夏油杰掏出毕业证才让他相信。

 

“人不可貌相啊。”五条悟如此感慨,夏油杰光看外貌就不像个学霸,长发耳钉,更像不良混混。夏油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让他赶紧写作业,别做厌学少年。

 

“你再这样晚上的喜久福就没了。”夏油杰如此宣布。五条悟腿盘在他腰间不停扒拉他的头发:“不可以!你不能剥夺我今晚的甜食权利!”

 

鉴于五条悟身为他老婆的原因,夏油杰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克扣甜食就成了绝佳的教训方式之一,某个嗜甜如命的猫一天不吃甜食就不舒服,为了块蛋糕能闹一整天。夏油杰掰开他的嘴,手指摸过牙齿,仔细看了一圈后道:“有蛀牙了,甜食的量要控制一下。”

 

“你接下来几天的蛋糕糖果饼干喜久福都没了。”夏油杰冷酷道,将此等噩耗传给某只猫听。

 

“夏油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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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的文!我吃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