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PWP)by 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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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少量spank内容,请酌情食用。

 

五条悟的教师宿舍里只开了一盏床头小灯,暖黄色的光晕轻柔地笼罩住被窝里的一团。他把手伸下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慰自己的性器,感受那根东西在自己手里充血涨大。没滋没味地在夜里撸管,这几乎是每个成年男人都会做的事。和其他男性不一样的是,五条悟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要到达肉体上的高潮,当然他现在也做不到这一点。

自从九年前和挚友兼初恋夏油杰分道扬镳之后,五条悟就丧失了通过手淫获得高潮的主动权。观看色情影碟也好,借助玩具也好,五条悟尝试了各种他能想到的办法作为勃起时的助兴桥段,结果都是一样的。没用,没用,统统没用。

独独对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能力的不安和失控感磨得当时的五条悟愈加烦躁,越是急于达成射精的目的手里头的动作就越粗鲁。夏油杰刚叛逃的那几个月里,五条悟几乎没有哪次是在快感的刺激下勃起的,更多是因为生殖器被粗暴对待而传来的痛意,当然这笔账后来也被五条悟记在了夏油杰头上。咒术师的数量一向稀少,在那个时候能独挡一面的更是寥寥无几,五条悟之后几年的工作强度比007好不了多少,常常是这边回到宿舍刚躺下那边辅助监督的电话就又拨了过来,忙到日夜颠倒脚不沾地的时候谁还有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等五条悟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法单靠手淫就射精的时候,他也已经不再那么看重肉欲带来的快乐了。

 

五条悟把自己的性器撸硬了就没再管它,他用没碰过性器的那只手单手撑在脑后,静静等待着下身的反应消下去。他前不久才刚推过头发,后脑光秃秃的手感还有些扎人,那对苍蓝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不断在五条悟的脑子里闪回。

 

原以为靠房地产发家的栗原汌是位体重跟身价一样肥到流油的中年男人,真见了面五条悟才知道,唯一能和他猜测对得上号的,居然只有“中年男人”这四个字。栗原汌上个月刚庆祝完三十岁生日,正式迈过了而立之年的门槛,鼻梁上架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颇有些斯文败类的味道,就是眼球总是打着圈儿地转个不停,商人身上的那股子算计和精明怎么藏也藏不住。

这位栗原先生在委托里把情形说得十万火急,辅助监督再添油加醋地一转述,搞得五条悟还以为是市区又出现了新的特级咒灵。赶到现场的五条悟和花园里那只奇形怪状的二级咒灵大眼瞪大眼,领域都没开直接就送对方上了路。任务结束之后栗原先生对五条悟连连道谢,说什么都非要留五条悟吃顿便饭。已经连轴转了近十四个小时的五条悟其实更想回家洗完澡睡觉,耐不住这舌灿莲花的商人左一句“辛苦”又一句“道谢”,大有五条悟要是不同意还要到高专再请一次的架势,推脱不过五条悟也就答应了下来。

酒过三巡之后发生的事情如同挣脱缰绳的野马,完全超出了五条悟的想象。被任务对象表白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任务对象被拒绝后还坚持给他拉皮条就是新体验了。栗原汌说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五条悟是同类人,都是成年人了,还是可以适当给自己找点成年人的乐子的嘛,说着就要把他手里头那张纸片塞进五条悟私服口袋里。管他什么栗原汌还是纸片,其实五条悟大可以发动无下限把这一切都阻挡在外,但他最终没有那么做。或许是因为餐桌上的那两杯酒喝上了头,又或许是因为那句成年人的乐子莫名捅了五条悟的心窝,总之那张纸片顺理成章地躺到了他的床头柜上。

奔波了一整天的身体无疑是疲累的,真躺到床上五条悟却不能沾了枕头就睡着。他洗过澡后先是撸了半管,等待性欲消退的过程中又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向了床头的矮柜。胡乱扔在床头柜上的绷带被他移开,露出了绷带底下压着的那张黑金底纹的纸片。五条悟就着灯光阅读纸片上的内容,原来是封来自BDSM俱乐部的推荐信。上头把俱乐部的地址和电话印得清清楚楚,还十分暧昧地用桃粉色的花字写了“Not sleep unless you meet someone who wants to sleep”这样的话,推荐人上龙飞凤舞地签着栗原汌的名字。

 

五条悟不是不清楚这些成年人的小众爱好,甚至在他还不是成年人的时候,和夏油杰两个人关上房门就玩过类似这样的游戏。他俩谁的校服裤都不是需要系皮带的款式,玩spank用的皮带还是专门买回来的,一指节宽的皮带抽上两下五条悟的屁股就见了红,下手狠了还能在印子上看到皮革的压纹和肌理。疼是真疼,夏油杰就算收着劲儿打偶尔还会闹得五条悟第二天得靠屁垫才能坐。爽也是真爽,皮带也成鞭子也成,当然夏油杰的手掌也不错,划破空气时的声响总是凌厉地过分,拍打到人体上的清脆声音次次都能让五条悟脸红心跳。五条悟只有在这个时候可以完全放任自己放空大脑。他只需要绷紧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准备迎接下一次的恩赐或者惩罚。两个人往往抽着抽着就滚到了床上去,还挂着红痕的屁股像面团一样被夏油杰团在手里来回揉弄,掌心碰触伤口带来火辣辣的痛,细小的电流顺着脊椎骨直蹿大脑。紧接着下半身的空虚被填满,对方的胯骨迅猛地撞击他的臀部时五条悟总是被迫向前挪,再被夏油杰握着腰拉回来,掰住他的下颚接一个急切亲密的吻。

 

封建又老派的家族不会让未来继承人没成年前就坏了身子。遇到夏油杰之前,带颜色的片子五条悟都没看过几部,零经验的处男稀里糊涂地就被同窗拐上了床。俩人正是爱玩又好玩的年纪,什么东西都敢试,什么玩法都想来。在荷尔蒙的支配下没人顾得上考虑太多,那些流动着的、热烈又张扬的时光像半包在琥珀里的碎屑,成了青葱岁月里难得的一点耀金。

说难听点叫“发情”。文雅点的说法,是“青春。”

夏油杰叛逃之后,五条悟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免自己回想起和他形影不离的那三年。没揭开之前只当他是一块暗红色的陈年旧痂,真用指甲两下抠开才知道里头依然是一片血色模糊。疼倒是不疼,但好歹是自己身上没长好的肉,摸一手血总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起来也是好笑。高层的烂橘子们对五条悟和夏油杰藕断丝连这件事坚信不疑,会议上一双双混浊的眼睛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充当监视器,事件中心的主人公却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两个人都是以东京作圆心的一方指针,在世界这张表盘上没日没夜地跑,撞上彼此的几率本来就小的离谱。真碰上了往往也是以夹枪带棒的聊天开始,夹枪带棒的做爱结束。单从这方面看高层的老头儿们倒也不算冤枉了他们,至少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关系远不像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清白。

道理谁都懂。挚友之间不会上床,分属于两大阵营的宿敌也不会一见面就做爱,但对五条悟来说,白送的一夜情对象为什么不要呢?更何况他这个倒霉催的体质,除了在老情人那里找到点成年人的乐子难道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今天之前五条悟或许能给出个准确的答案,在这张情欲世界的邀请函面前他又不确定了。

就去试试看,五条悟想。东京人口超过一千万,自己未必不能找到比夏油杰更合适的床伴。

 

栗原汌推荐的俱乐部位于一条小巷的深处,入口处乌漆抹黑的,抬头那条窄窄的星群是巷子里唯一的光源。寻常人大概需要打手电筒才能看清地上的光景,对洞悉一切的六眼来说就是小儿科了。从巷口到目的地不足百步,拐个弯就能看到指引俱乐部所在的灯牌,led板上书写的假名在黑夜里闪着五颜六色的光。

五条悟有些后悔到这儿来了。

不是因为俱乐部门前神似红灯区的氛围,而是因为灯牌下头站了个他不想看到的人。几天前打飞机时刚意淫过的人正斜靠着招牌站在五条悟对面。不停变换颜色的彩灯为夏油杰脸颊一侧打上暧昧的光亮,倒显得对方隐没在黑夜里的另外半张脸格外阴沉。

 

面冷心更冷的教祖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堪比DC家小丑的职业假笑,摆摆手和他打招呼。

“晚上好啊,悟”。

五条悟莫名觉得当下的场景有些眼熟。他忍下突如其来的熟悉感,张口对夏油杰说话时还保持着一贯的不冷不热。

“如果没能看见你就更好了。”

“悟说这种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夏油杰的眉毛呈倒八状皱成一团,无辜和可怜倒装得挺像那么回事。下一秒又换上五条悟厌恶的那脸假慈悲相,语调没什么起伏地问他到这儿来玩吗。

那股熟悉感更强烈了。五条悟反问道,“关你什么事”,却没否认对方话里的意思。

夏油杰像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五条悟的挑衅,表情显得愈发高深莫测起来。

“这样啊”,他对五条悟说,“那悟考虑考虑我吧?”

五条悟不说同意却也不拒绝,跟随夏油杰往酒店房间里走的一路上都保持沉默着,在夏油杰拿房卡开门的那一瞬才反应过来。方才的场景,是不是有点像都市伦理剧里的妻子出轨被丈夫抓包现场?

 

还没等五条悟把那个雷人想法挤出脑海,人就已经被夏油杰压着推到墙上了。五条悟的后背抵着墙壁,控制吊灯的开关就胳在他腰后,身体向后仰的动作正好按动了开关,澄明的灯光照得房间里一下亮如白昼。

夏油杰解开五条悟教师制服上的扣子,敞开的衣襟更方便他胡作非为。他顺着五条悟的里衣摸进去,轻车熟路地抚上五条悟的胸口,结实饱满的胸肌摸上去手感极好。夏油杰的指节处覆着薄茧,跟当年那双细腻的手完全不同,流连在五条悟胸口时还会引得皮肉泛起微妙的刺痛,这样一个动作竟让五条悟微微颤抖了起来。

夏油杰颠了几下五条悟的乳肉,满口胡话地故意臊他,问怎么几个月没见悟的胸又变大了,是不是被别的什么男人或者女人给吸的?如果五条悟这时睁着眼睛,他就该发现这男人的眼神里此时半分情欲也无。夏油杰刀子一般锋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五条悟的嘴唇,似乎只要五条悟一张口说是,他就能把五条悟连皮带骨地嚼碎了给吞下去。五条悟却没用言语正面回答他,而是以背后的墙面作支撑,切尔西靴的靴尖准确无误地踩上了夏油杰脐下三寸的位置,隔着衣物和鞋底五条悟也能明显得感受到这处的性器尚且沉睡着。他反问夏油杰磨磨蹭蹭地做什么,该不是不行了要故意找话题开溜吧?恍惚间五条悟又想到了突如其来的那个念头,心里翻来覆去地骂夏油杰小心眼。年少时仗着男友的身份管天管地地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管起来自己跟谁上床了。跟他有关系吗?轮得到他个旧情人对自己的私生活品头论足吗?

夏油杰怎么会不知道五条悟在想什么?失态又怎么样?没有质问的身份和立场又怎么样?不许不许,总之就是不许。暗恋者什么的也就罢了,难道还要自己亲眼看着悟和别人做爱甚至成家吗?夏油杰成功被自己臆想中的情景激怒了。果然不行啊,他想,从五条悟第一次跟自己滚上床的时候这个人就该是他的。这一点,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啊。

 

夏油杰就着这个姿势掰开五条悟的大腿,托了一把五条悟的屁股让对方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五条悟配合地打开双腿环住他的腰身,任由夏油杰把自己抱起扔在了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上。平铺在床上的被褥软绵绵的,五条悟又早有准备,摔这一下并不疼。他只觉得再跟夏油杰多做两次自己大概真的要变成抖M了,略显粗暴的开头非但没惹得五条悟发火,反而拉满了五条悟对即将发生的性事的期待。

夏油杰脱掉五条悟的短靴和黑袜,握住踝骨亲吻他白嫩的脚心,轻吻落在脚掌上带来细微的痒意。脚部本不是什么敏感的部位,但拇指被夏油杰含在嘴里吮吸的感觉还是让五条悟有些难以忍受。他用另一只脚踹夏油杰的肩膀,含糊地让夏油杰干正事别舔了。夏油杰火速抓到了他话语里的漏洞,问他是不喜欢吗?五条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说喜欢不合适,说不喜欢又违心。夏油杰忍笑没敢乐出声,五条悟在床事上总是格外坦诚,喜欢的就是要,不要的会说不喜欢,从不扭捏婆妈。年少时就时常因为这份坦率和直白撩得夏油杰脸热心跳,叛逃之后自己和对方断了联系,最强的咒术师预备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成了咒术师的最强底牌,床上不说谎的这个小习惯居然也保留了下来。

夏油杰放过五条悟的脚掌,转而去床头柜里翻找辅助情事的东西。这种房间里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最不缺的就是润滑剂和避孕套。等夏油杰再回头的时候五条悟已经把裤子蹬了个干净,光裸着下半身把自己摆成了跪趴状。

正合他意。

 

夏油杰解开袈裟上绕身一匝的幅面,利用布帛系带把五条悟的左手和稍矮一些的床柱拴在了一起。五条悟动了动手腕,打了两圈的绳结系得不算太紧,只要他想的话轻松就能挣开。五条悟说夏油杰是假仁假义假和尚,拿佛门的东西做这种事也不怕遭天谴吗?他嘴上骂得凶,手里却没去扯对方给绕的这道结。夏油杰甩动手拍的声响撕破空气,也撕开了五条悟尘封已久的回忆。

 

“我这里有一、二、三、四,四款不同的手拍哦,悟选哪个?”夏油杰问他。

五条悟愣了下,背对着夏油杰的姿势让夏油杰看不清他的神情,五条悟却知道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方面躲在宿舍里偷玩spank的那些过往。矫情死了,五条悟想。

他随便报了一个数字,“四号吧。”

 

一记响亮的拍打声穿透五条悟的耳膜,随后后臀才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五条悟忍不住哆嗦了两声,他其实不太了解这些调教道具的区别,也没法通过这一下的击打就认出是什么样的拍子。选都选了看一眼总没什么问题吧?夏油杰像是预料好了似的,捏住手柄一角,倒垂着手拍向五条悟展示刚刚用在他身上的器具。

这家俱乐部看起来不怎么着调,备着的东西却意外地不错。手拍里外都是纯黑色的牛皮皮革,轮廓四周绕着圈细密的走线,四四方方的头部坠着箭形的铆钉头,是把短马钉拍。尖锐的马钉头部虽然提前做过处理,但拍打在人体上还是泛起一阵刺痛。其他的方形拍也好,双层或者三层短拍也好,疼痛程度都远不如这个。

 

夏油杰当着五条悟的面再次扬起手拍,抽在了他的臀尖上。马钉击打到的那片皮肉一下就烧了起来,五条悟毫不怀疑那块已经泛了红,肿了也说不定。节奏则完完全全地掌握在夏油杰的手里,什么时候扬拍,下一秒打在哪里,用多重的力度,这些五条悟都没法提前得知。未知的恐惧让五条悟有些慌了神,他抽了抽鼻子问夏油杰要打多少下,浑然不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在夏油杰看来有多可爱。

高高翘起的屁股上齐整地印着两道红痕,每一下的颤抖或者呻吟都是自己给的,即使是选中了短马钉拍这样的刑具,也没想过要挣脱绑带或者打开无下限,而是瓮声翁气地问自己里要抽几下。这让人怎么舍得放手啊悟?

 

假和尚决定在五条悟面前发发真慈悲。

“四下吧。”夏油杰这样说。

 

五条悟知道对方这是心软了在给他台阶下,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被紧接着的一记手拍抽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缠在眼睛上的绷带肉眼可见被沾湿了一处,疼得瞬间就想蜷缩起身体向前爬。

感动个屁!

夏油杰自己没把那点心思给藏好,被人察觉出来还恼羞成怒。混蛋!五条悟骂出声来,果然杰最混蛋了!

 

最后一下抽打落下的位置很低,几乎要接近五条悟的脆弱的会阴处。估计这人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无理取闹的迁怒,鞭打的力度稍轻了些,铆钉堪堪擦过敏感的阴囊和卵丸,酥麻感甚至一度超过了痛觉。

五条悟承认,自己现在有点想要了。

 

夏油杰派出只低级咒灵撕咬开幅面上的系带,布料断裂的声音约等于无,但五条悟还是捕捉到了。他活动了下自己有些充血僵硬的腕骨,打算转过头来先给夏油杰一拳泄愤。

 

如果把五条悟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写成本书,那么夏油杰不用翻阅都能对里头的内容倒背如流。一看五条悟的手势夏油杰就知道,自己今天是难逃这一顿揍了。不过被揍就被揍吧,在这之前他是要先爽一把的。夏油杰趁着这会儿往五条悟屁股里捅进去一根手指,果不其然五条悟因为他的动作顿了顿。润滑剂瓶身都要被夏油杰给挤变了形,微粘的水性溶液不要钱似的往五条悟股缝里招呼,沿着臀部凸起的弧度流了一床。

 

夏油杰这会儿应该说“悟流了好多水啊”或者“悟都把床单弄脏了”之类的话臊他,毕竟这才像是他们现在正常的相处模式,思索了下还是明智地选择闭了嘴。

许久没用过的地方恢复了以往的干涩,吞吃下一根手指似乎都已经是极限了,肉壁死死地绞紧手指不肯放它行动。夏油杰在润滑剂的作用下又挤进去一根,两指并用地在五条悟的穴里开拓着。五条悟位于肠道里的敏感点很浅,手指就可以轻松操到。正如夏油杰像了解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了解五条悟一样,五条悟也同样了解他。五条悟没去计较对方在床上耍的心机,尽量配合着对方放松身体,让夏油杰能出入地更轻易些,腺体被挤压摩挲的快感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五条悟终于在情事里得了趣,喉头舒服得哼出了声,性器也自然而然地翘了起来。

 

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示意他换个姿势,正好五条悟跪了太久下肢也有些酸,索性由着对方把他侧过来。花样繁复的袈裟贴在五条悟的身上,五条悟见不得夏油杰在床上还一副无欲无求的高僧模样,随手几下扯松了夏油杰的领口让他把衣服脱掉。人就要吃到嘴边了夏油杰当然知道不介意在这些有的没的上顺着五条悟,三两下除去自己的外衣,扶着性器从穴口里顶了进去。

即使早就猜到了五条悟大概在他之后没有过别的男人,进入对方的那一刻夏油杰才真正地踏实下来。肠道内壁被他的性器撑开到极致,湿热紧致的穴道牢牢地吸裹着他的性器,严丝贴合地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飞机杯。夏油杰缓慢地挺动腰身在五条悟的穴里抽插,这样温吞的性爱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是稀罕事了。侧入的体位不如后入进得深,性交过程也往往不如其他姿势那样激烈,却平添了几分耳鬓厮磨的亲密感。

还在高专读书时他们曾拥有过许多个这样的夜晚。体型尚在抽条的少年依偎在一起说喜欢,说未来,把皎洁又甜蜜的心思融进每一个亲吻和拥抱里。哪儿像现在一样呢?撕咬啊,挑衅啊,最好是见血,最好是争吵。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情感啊回忆啊通通装进套娃的最里面,谁也别想透过层层叠叠的俄罗斯玩偶窥探到其中的一分一毫。

现状和往昔微妙地重叠在一起,夏油杰不想破坏这份难得的平和。他把头埋进五条悟的脖子里,亲吻这人脑后短短的发茬,手也绕到前头给五条悟做手活。五条家的神子生来就异于常人,就连新长出来的头发也是白的,还有那双在亚裔里十分罕见的蓝色瞳孔,可惜现在被绷带遮着看不到了。夏油杰故意用自己指头上的茧去磨五条悟敏感的顶端,把对方愈加激烈的喘息和呻吟当做奖励,下身抽动的频率也更快了些。

能怎么样呢,夏油杰想,就算悟真的和别人上了床自己能怎么样呢?自己手里又不缺一条猴子的命,杀就杀了,解决了多余的人五条悟就还是他的。夏油杰掐着五条悟的腰射进了他的身体里。怨怼也好,憎恶也好,至少恨要比爱长久,什么样的关系也都比互相遗忘要好得多要好得很。

 

夏油杰把五条悟射在他手心里的浊液悉数抹到了他的大腿根上,腿根滑腻柔软的软肉让他颇有些爱不释手,再见面估计又得是几个月之后了吧。

夏油杰正要抽出性器时却被五条悟给拦了下来。

“再做一次吧”,五条悟头也没回地对他说,“再做一次再走。”

 

不是只有夏油杰一个人想到了那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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