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gego week 2024 day 6&7: Wedding , Age gap, 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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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的角落,夏油杰笑着和人干杯。周围一群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都是来自不同的咒术学校和零零散散小家族,总之就是不那么显赫的样子。几个京都的学生一入场就看到坐在一边吃水果的夏油杰,他们大喊着“这制服是东京高专的!”然后将他团团围住。夏油杰有一点无语,不过鉴于他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快速生出好感的能力,哪怕他并不想笑,也绝不会让周遭同龄人意识到自己的不合群。
“你的术式是什么?”喝了几杯饮料,就有自来熟的人勾着他肩膀,“夏油?”
这是五条家的宴会,鲜少让外人踏足的本家宅邸,破天荒来了这么多宾客。夏油杰跟在夜蛾后面进来的时候几乎被千年前的气派建筑震慑住了。华贵,高高在上,令人心生畏惧。夜蛾还笑着说他已经很好了,“我第一次进这个门的时候紧张得连路都不会走”,夜蛾说。夏油杰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出现在这里——负责指导他的夜蛾在他入学一年之后升为东京咒高校长,不意外的话,再过几年,如果能取得特级资格夏油杰便是钦定的继任者。
“……”夏油杰看着仆从和侍女上菜,“我吗?咒灵操术。”
“原来是这个……很实用啊!”
另一个学生频频点头:“毕竟对方又不知道你会掏出什么样的咒灵。”
“我更喜欢体术啦。”夏油杰说,“不过实战经验还有待增加。”
周围人发出“喔——”心有同感的声音。大家都是alpha,alpha几乎都喜欢体术。夏油杰口中“经验有待增加”算是种比较自谦的说法。即使在布置了大量信息素过滤装置的室内,同类气息仍然混杂且过于强烈。夏油杰觉得自己吃抹布球已经算是吃得味觉嗅觉都很麻木了,还是相当受不了。
放眼望去,来赴宴的青年基本都是alpah,连beta都极少。存在感很强烈的禅院和加茂两家坐在靠近主桌的位置,他们家族的年轻alpha穿着十分华丽、印有家徽的服饰,互相投射非常不友好的视线。
“今天真的能看到六眼吧……”周围的人说。
夏油杰往盘子里装素面,然后慢吞吞地调制酱料。
“大家今天不就是为了六眼来的,”从刚才开始就很八卦的京都高校二年生,“不知道他能看上谁呢?”
“夏油,听说他也是东京高专出身,我看好你光耀门楣啊!”
夏油杰对他们表示无语:“那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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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甜品都吃光了。最近高级咒灵不断涌出,五条悟总是出远门,所以总是忘记补充储备粮。
母亲站在门口的时候五条悟正在狂写报告书,他知道母亲为什么来,他也不想的。一年前和禅院家那个年龄相当的未来继承人毫无礼节可言地大吵一架之后,五条悟基本断绝了和御三家以及其他高等家族缔结婚姻的可能性。长老们因此很窘迫,无法想象家主要么因为和下等平民结婚而丢脸,要么一直坚持单身,几百年出现一次的六眼因为不可避免的生理机制早衰。
禅院直哉和他吵完倒是不觉得窘迫,还翻着白眼,仿佛跑这一趟之前没有预见到肯定没有好结果似的。
“等你发情到脑子不清楚就会被嫁给随便哪个表亲,住在乡下生一堆小孩。”禅院直哉简直忘了从小到大被五条悟套麻袋打过多少次,他太欠揍了,这一次也是被踢出去的。
五条悟把写完的报告书叠在一起,不用转头,就知道母亲仍然端庄地站在门口。如果五条悟不踏出这个门框,母亲就不会离开,每一次都是这样,由她带着自己走向餐桌,走向某一个追求者。六眼在二十岁之前就已经在咒术界的上流社会炙手可热,快八年、九年过去,这份热度依旧没有消退的迹象。五条悟以为自己斩断和大家族联姻的路就足够。但事实从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咒术界高层,家族,“六眼”,结合。
五条悟可以坚持拒绝一切相亲对象,直到热潮期开始变得痛苦。
杂乱的咒力、信息素、声音,人与人的存在,较量,五条悟揉了一下眼睛。
“禅院的人怎么还好意思来啊。”
母亲双手抬起绷带想要为他缠上,但被挡住了,她说:“悟,今天是规模很大的宴会。”
“哪次不是?”
“悟。”
“好吧,”五条悟在睡衣T恤外面,套了一件襦袢,再披好和服,就算穿这么多在身上,他还是显得瘦削,“母亲,我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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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实在太无聊,可以直接离开,杰。——夜蛾
没关系 夜蛾老师——夏油
夏油杰站在长长的回廊上,低头按着手机。他实在很难相信五条家族会公开举办这样的宴会,几乎等于在咒术界广而告之:家主迫切需要一个alpha,平民也可以接受。超过一定年龄仍然不结合的omega,会因为热潮期紊乱而导致身体包括大脑受损。反转术式和医学手段仍然无法控制这种变化,就像无法控制人类的衰老,夏油杰听说过五条家的六眼,东京咒高历史上最厉害的毕业生,咒术界的第一。单身。
临出门前夜蛾还向夏油杰确认过一次这是场正式的相亲宴会,虽然很可笑,但五条家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愿意出席的alpha也就等于默认愿意成为五条悟的伴侣。
大概没人能抗拒成为六眼的伴侣。
前提是五条悟结束叛逆期,同意结婚。
五条家的宅邸周围也安放着结界,如此久远的家族,高墙笼罩,庞大得足足像一个村落。离开alpha聚集的场所,夏油杰终于可以深吸一口气了。庭院里只有植被的气息,惊鹿的水流声,敲击声响起,却更显得月下寂然。
夏油杰满足地深呼吸,然后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明显比他还要高半个头的男人说:“你就是夜蛾老师的得意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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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刚才吃了一份素面,还有八卦同学鼎力推荐的烤羊排。室内冷气和过滤装置都开到最大,虽然人多其实喝着聊着就忘记自己正置身一个荒谬的相亲晚宴了,无论怎么看都是令人发作不起来的场合。夏油杰找理由出来只是想漱口顺便减轻一下烟熏火燎的烤羊味道。
男人朝他走近。惊鹿响过一声,许久又是一声。
“不是吗?怪刘海?”
“啊。”夏油杰心想,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刚才的深呼吸里还完全没有第二个人的味道,但是,现在,鼻腔里满是淡淡的甜味,就像距离很远的美食传来最诱人的讯息:靠近他可以品尝到更多。夏油杰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两个脚踩在地上不迈步,不朝他扑过去的。我要闯祸了,夏油杰心想,我要闯祸了,大概会立刻被六眼痛扁。
“我决定了。”六眼吸了吸鼻子,他的眼睛在夜里太醒目了,夏油杰几乎可以看清楚,苍蓝和云雾。
夏油杰后颈还贴着屏蔽贴,对方应该闻不到什么才对。我也决定了,夏油杰心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心想;不可以也要努力变成可以,他心想。有风不知道从哪里吹过,带来庭院里清新的植被气息。夏油杰的头嗡嗡地,刚才很享受的清新感变得碍事,变成阻拦他汲取糖分的路障。夏油杰向五条悟迈出一步。甜味还是很远,并没有浓郁起来。于是夏油杰再迈出一步。
六眼没有要痛扁他的意思。夏油杰已经和他靠得很近了,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云雾是半透明的,蓝是深不见底的。被夏油杰盯了这么一小会儿,六眼甚至不经意、或者不受控制般,身体微微向他倾斜。
“如果是未来校长的话老头子们应该也无话可说了吧。”
“……”
“你的意见呢?”
“我叫夏油杰。”
“知道哦。”六眼看着他,舔一下嘴唇,“初次见面,我叫五条悟。”
——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副驾坐着的夜蛾一脸郁卒。
“悟,你不能这么连夜跟我们走吧。”他用陈述句说出疑问的话。
“现在这里是东京咒高的新上任老师五条悟——”
“什么时候可以结婚?”
后排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夜蛾张着嘴,大概要说:“哈?”或者“靠!”,但是忍住了。
“等杰的父母到东京之后才能开始两家正式会面,一旦定好婚约你们不能私自约会,必须有监护人在场,按理来说整个流程需要——”
“三天!”
“需要至少三十天!”夜蛾中气不足但是用音量盖过五条悟,“鉴于杰现在还未满十八岁所以最早!也要!等到他的生日!悟!”
“诶,你生日还有多久?”五条悟说。
夏油杰一直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五条悟。五条悟托着下巴,时而瞥他一眼,过五秒钟又瞥他一眼,只是掩饰得更好罢了。五条悟戴着一副墨镜,漆黑的镜片挡不住那抹无限的蓝。白色羽织和深色内衬,脖子上还裹着围巾,他的腺体就在一层,两层,或者三层布料下面。夏油杰想象那白皙的皮肤上如果有咬痕的样子。他两手交叠在大腿上,仔细看的话其实在微微地用力。夏油杰不想盯着自己的手,于是闭了一下眼睛,回答道:“三天。”
夜蛾叹了口气,嘟囔着:“都没在听我讲话。”
手机振动着有短信进来了,搞不清是校友还是刚才加的八卦同行,夏油杰只是看着五条悟,一秒钟也不想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去。后座空间并不狭窄,所以从后视镜看的话,夏油杰不会和五条悟产生什么不恰当的接触。至少后视镜里看不到五条悟修长的手指慢慢碰到夏油杰的。五条悟的手指很轻地抚摸他的指尖,然后是手背上凸起的一个,一个关节。夏油杰捏住他的手指。
五条悟无声地笑了,他的手指很热,空气里的甜味也变得浓郁。前面辅助监督和老师隔着屏障也许感觉不出什么,只有夏油杰捏紧那只暖乎乎的,细长柔软,但拥有如传说一样毁天灭地的力量的手。夏油杰的身体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五条悟的存在。血液流到指尖,又快速地涌向另一个部位。
他艰难地收回视线然后无视一堆未读消息,开始给父母编辑短信恳请他们用最快速度来商谈自己的结婚事宜。
——
公务所的豪华接待室,冷气和过滤装置都开到最大,周围的仆从是自己家的,茶几对面的工作人员也是恭恭敬敬的,无论怎么看,都是令人发作不起来的场合。五条悟垂下眼睛,试图无视内部熟悉又陌生的震颤。
“请填一下这两份申请书……”
“……”
“是的,家徽印章请按在这里,”工作人员说,“没有家徽的这位先生请填写另一份。”
眼前推了两张纸过来,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填纸质申请?电脑系统还没有一点长进吗……五条悟的手有些颤抖,他抓向笔,指尖碰到凉凉的东西又缩回去。旁边不知道谁给他送来饮料,但是五条悟看着自己不稳的手,没信心可以端起杯子镇定地喝完。
“悟?”
“……啊。”
“悟?”
身边的人压低声音又叫了他一遍。五条悟感到颤栗,感到眼睛湿润,模糊。
“不舒服吗?”
“没有,”五条悟声音也跟着发抖,当然没有不舒服,而是恍惚……眩晕地仿佛要飘到天上去了,“还,还要填写哪里?”
他以为自己讲话很大声,其实只是发出非常轻微的声音。他眼睛发热,脸颊也发热,支撑着台面的胳膊摇摇晃晃。后颈很刺痛。
“还有这里。”
五条悟侧过脸仿佛想靠近那个声音,含泪的双眼望过去,夏油杰就显得愕然。
夏油杰,还一副云里雾里,傻乎乎的表情。他张了两下嘴巴,不知道是又在叫“悟”,还是“怎么了”。五条悟连耳朵都开始嗡嗡地叫。真的很奇怪,五条悟心想。偏偏在今天,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抓起笔,在刚才工作人员手指的地方一通鬼画符。
没有家族家徽家谱之类古董印记的夏油杰比他少一半文件。夏油杰伸出手,碰到他阵阵刺痛的后颈,然后手掌按着他的背心。五条悟的耳朵又开始嗡嗡嗡,夹杂侍从的话语声。夏油杰直到仪式结束前都不该触碰他。出门前,母亲和长老再三叮嘱。这是最冗长但最正统的婚礼,五条家族里重要的族人都遵循这个仪式,omega直到新婚之夜都不能被他的alpha触碰,必须保持纯净和贞洁。
大概,不管什么人都有命中注定的克星。五条悟丢掉笔,战栗着,被夏油杰抱进怀里,感觉心脏贴着肋骨嘣嘣嘣地狂跳个不停。心跳太响了,夏油杰也肯定听得见,周围人的吵杂他也一定听得见。夏油杰还抱着他不放。你干什么,五条悟想问,放开我,破坏仪式等一下你想被长老骂成猪头吗。
五条悟试图这么大叫,把对方骂醒,试图后知后觉地用无下限把他隔开。他脑子里转了许多个想法。
“你在发情。”
夏油杰在他耳边悄声说。五条悟挣扎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最终还是软在他怀里,发出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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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母亲的邮件说已经和夏油的父母定好日期了,五条悟回复一大串表情和“了解”。按照规矩来讲,五条悟应该从第一次会面就开始作陪。按规矩的话omega只能等待被挑选而没有说不的权力,按规矩,五条悟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无法出门。但五条悟和一切规矩习俗教条无缘。他捏着手机,解决一个特级诅咒,脚踩着新鲜炸出来的巨坑,心思已经飞到土产店还有相隔十万八千里的未婚夫身上。
“我以为你入职第一天就会开始请婚假。”七海建人拉了拉领带,疲劳地说。
“说什么啊……我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五条悟看向曾经的学弟,“至多就是把报告书都推给别人写吧……”
七海额角的筋跳了一下。
两个人走向辅助监督和车,五条悟又确认一次没有新邮件。
“我从来没有真正走到这步。”
七海不太想回应的样子,不过五条悟习惯他这么生无可恋的表情了,自顾自说下去:“不要说见父母,挑选吉日之类,我连第一步会面都没有接受过。老家伙们看上的人什么样我太了解了。所以那个时候曾经下定决心在健康衰退之前一直工作,最好死在战场上。”
“嘛,你是那种古代武士思想,我们都知道。”
五条悟不置可否地点头,绕到车的另一边坐进去。
“不过还是很高兴你找到了合适的人。”七海建人从冷柜里挖出一个苏打水,喝了起来。
“诶——七海,很少见诶,这是在祝福我吗?”
“这是希望五条你以后都能自己完成报告书的意思!”
夏油杰被赶到犄角旮旯去出差,高专和五条家心照不宣的安排,他们生怕未婚伴侣越界,所以五条悟往东,夏油杰就往西。回到教师宿舍的五条悟在门口发现一个喜久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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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把自己缩成一团趴在婚车后座,脸埋在夏油杰肚子上。回想签署完文书之后的整个结婚仪式,他只隐约记得被侍从扶到这里,扶到那里,跪拜,宣誓,厚重的织锦下都是汗水,家族的人面无表情坐在第一排。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五条悟心想,随即他又想,管他们呢。念完祝词夏油杰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与他肢体接触了。他握着五条悟的手,揉捏他的手指安抚他。五条悟不知道自己怎么挂着笑容坚持到上车的。他歪着头,咬夏油杰胸前的羽织钮,鼻子不停地闻他的味道。
“什么时候到家?”他说。
“很快就……“夏油杰的手覆上他的后脑,五条悟脸颊磨蹭他的股间,从布料下面顶出一块。
“为什么不能开到最近的酒店干完了再回去呢,”五条悟忍耐着无力挣扎的感觉,侧过脸,用嘴磨蹭那个鼓包,“反正早晚都要被你搞大肚子的。”
夏油杰苦笑般的声音传来:“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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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夜五条悟去找夏油杰,他们几乎没有同时待在高专的机会,但鉴于第二天就是婚礼,两个人无论如何都在午夜前结束工作。五条悟感知到不远处学生宿舍的咒力存在,于是他瞬移过去。夏油杰刚把脏兮兮的衣服丢在地上,独自站在偌大的公共浴池里,开了两个热水龙头用蒸汽把自己笼罩住了。五条悟也像缭绕的白雾一样缠绕着他,火热的呼吸把夏油杰的耳垂都洇湿了。
“我收到你的礼物了,”五条悟说,“钥匙。”
夏油杰在这场婚姻里能做的事情不多,不过他花光奖学金和存款,在高专附近的居民区买了一个公寓,然后将房契和钥匙装在喜久福包装盒里送给五条悟。
“去看过吗?”
“呃,去过,已经把冰箱都塞满了。”
五条悟放过夏油杰的耳垂,视线落在他粘着刘海的额头上。夏油杰是不是又长高了?二十岁不到,肯定还有长高的潜力吧。五条悟看到他的眼睛,这么近的距离下,被蒸汽还是什么熏出来的汗珠一粒一粒很明显,眉间浅浅的折皱,他果然是一个容易生出心事的人。
“悟,我要洗澡。”夏油杰无奈地说。
“那我走了。”反应过来自己在发呆的五条悟放开他,睡衣都湿得差不多了,五条先生的威严也所剩无几,“……啊?!”
夏油杰把他按在怀里,双臂环抱,紧紧地按在怀里。五条悟感觉手,脚,都在发麻,恐怖的鸡皮疙瘩。夏油杰呼吸很粗重,他的手钻进睡衣下摆,在五条悟的背脊来回抚摸。五条悟发出哀求般的声音。
“明天、明天还要……”他嘴唇哆嗦着,“如果现在……也不是……”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不是发情期,而且明天会被老头子们看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嘴里碎碎念着什么残言片语的。他不敢看夏油杰的脸,如果再看,肯定连接吻都顾不上,就在这个简陋的公共淋浴间里和他直接做爱。夏油杰放开他,回头把龙头打到凉水,洗了一会儿脸。
“明天。”
“好,”五条悟说,“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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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脚软得站不住。他从来不知道发情期也和心理暗示有关系。夏油杰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勾着他的膝弯把人抱进公寓,从玄关抱到卧室。房间里家具还没有完全摆好——就像五条悟说的,他来看过但只管塞满冰箱。床上只有一个塑料皮都没剥掉的垫子,床单和被褥还没有铺设,不过五条悟不在乎,他用腿勾住夏油杰的腰,拉扯后颈屏蔽贴的胶带。
以前的热潮期都是痛苦的,最近几年尤甚,情热每一次涌入性器和腺体,都只能无从宣泄地变冷,撤离,留下刺痛和割裂感。但是现在夏油杰……夏油杰压在他身上,卷起他的和服下摆。五条悟大腿内侧已经湿哒哒的,布满体液。他顺从一般露出后颈。夏油杰用手指轻轻地摩挲那里,然后用嘴唇亲吻发红的皮肤,胶带留下的痕迹很快就消失了,五条悟知道,自己的身体上不会留下别的什么痕迹,自己的身体上以后有且仅有夏油杰的痕迹。
“杰……”五条悟梦呓般地说,“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夏油杰喃喃着,好像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再一次抱起来。衣襟散乱滑到地板上,单薄的内衬卷成一团。五条悟大腿磨蹭到他裤裆里那块硬的东西,头脑眩晕。
等他再回神,已经是身体完全背叛意志地,被夏油杰操得魂灵都要出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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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拆开的床垫发出那种打包织物特有的味道。五条悟咬着嘴唇忍了一声喘息,摸到夏油杰已经扶持在自己腰身的,关节绷紧的手背。还没有往胳膊摸上去就被掐着腰狠插了十几下,里面抽搐着高潮了一次。发情期的皮肤格外敏感,他脑袋和肩膀抵着床,腰部却被提在空中承受操干。夏油杰另一只手手指大力揉搓他的臀瓣,把两块软肉往两边掰开露出流水的小穴,性器粗暴地进出着。就算这样五条悟都觉得爽到不行。
“再多一点……顶那里……”
他颤栗地收缩着吸吮还没有膨大的结。已经射了好几次,空虚的内部却还觉得不够尽兴。他攀住夏油杰的肩,头皮发麻地,把对方的信息素吸入鼻腔。夏油杰把他高潮时发抖的身体抱得很紧,但只给他稍缓片刻,立刻又顶进生殖腔。
“呜,呜嗯、”五条悟软着身体,几番高潮以后,被连续插入的刺激都变得迟钝了。身体只是追随对方给予的感觉在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做出喜悦的反应。任由使用的身体。“可以在里面,”他半张着嘴,口角溢出津液,“直接在里面……。”
夏油杰在摇头,虽然五条悟可以明显地感觉他的结肿胀起来,已经卡在内部要很用力才能动弹了。五条悟挣扎着朝他伸出手。新买的床垫已经弄脏了一片,连将就拆了用的枕头也浸湿了,你摇头又有什么用?五条悟又想笑,又想哭,手指来到夏油杰背后挠他的腺体,被他扣住腰发狠地撞击时指甲也刺进他的皮肤。
内部被填满了,身体也被夏油杰抱住,紧得有点疼痛。夏油杰开始吻他不知何时开始胡乱流淌的眼泪,吻过几遍保证没有更多地泛滥之后,他将五条悟翻过身,从后面耳鬓厮磨着做了一次。五条悟被他缠绵地吻着,深吻,腺体被他咬到出血,留下了永久的印记,很奇怪,满足感袭来,他幸福地一度失去意识。
——
冰箱里的甜点再也没有断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