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 by JuteBush

【夏五】等价交换

原作:咒术回战

配对:28夏 x 15五;28五 x 15夏

分级:R

4P;进入了不交换性伴侣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一、

       明明只是个下一级咒灵。

       ……明明只是下一级而已,却让这对咒术高专一年级的新晋搭档栽了好大一跟头。这只游鱼状咒灵的体内暗藏着一方类似生得领域、却以肉身可感可触的空间,二人不慎被它囫囵吞下肚后已在这个约莫十帖大的房间内呆了一刻钟了。大抵是咒力不足的缘故,屋内的摆设着实简陋,除了一张可以并排躺四个一米八大汉的软床,就只有一个低矮的床头柜而已。

       ……这床坐上去还会嘎吱作响。

        “这什么啊?”十五岁的五条悟一面大发牢骚,一面胡乱扒拉柜子里五花八门的成人用品,“什么和什么啊?”

       十五岁的夏油杰没搭腔。他蹲在墙角,仔细摸索着墙面与地面的衔接处,到底是模拟的空间,连缝隙的触感都稍嫌粗制滥造。但就是这么摇摇欲坠的一个屋子,却挡下了他们所有的强力攻击,这里绝对隐藏着某种他们未能发觉的绝对束缚。

        “杰。”五条悟超起一个安全套就往他肩上丢,试图引起夏油杰的注意,“这是不是传说中那个,不做爱就——”

       五条悟没能把话说完。因为就在他吐出“做爱”一词之时,房内又凭空浮现出了两道身影:个儿相对较高的那个身着玄色的高专教师制服,此人降落在床前时正抱着臂垮着嘴角,一副不很高兴的模样,其人纯白的发丝高高竖起,上半张脸被一块宽大的黑色眼罩完全掩住,仔细一看,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简直是五条悟的翻版。个儿相对较矮的那个穿着假模假样的五条袈裟,此人降落在床前时正揽着同行人的肩,好声气地请求对方的宽恕,其人黑色的长发半挽成圆髻,耳垂处的圆形耳扩分外招摇,凉而薄的眼睑低敛,五官与夏油杰说不出来地相似。

        “都说了那样子不行,你非要——”突然被投入异次元使高个人埋怨的话语戛然而止,“嗯?”

       少年隐晦地打量成人,成人大大方方则地打量少年。现下八目相对,便唤起一些对于成年人来说年代久远的记忆。彼时夏油杰的发才将将能抓成团,面色平和从容,举止故作沉稳,眼尾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年少的锋芒;彼时五条悟的发碎到自然上翘,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小圆镜往鼻梁一架,飞扬的眉梢便都镌刻着肆意轻狂。

       这是人一生中最好的年纪,青春像吸饱了水的胚芽,在和煦的阳光下飞快地顶破种皮,在温度适宜的晨风中招展茎叶。两粒鲜活的种子先是相互排斥,又很快惺惺相惜起来,以至于成株后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纵使其中一棵先行枯萎,残存在地底深处的根系也还死死勾缠着另一棵。

        “——你们是什么人?”十五岁的夏油杰直起身,与搭档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背在腰后的手印蓄势待发,审慎却又无畏地迎上不速之客灼人的视线。

        “——杰,快看,是十五岁的我们。”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自然而然地攀住情人的臂弯,彻底忘却先前引发争执的琐事,两个人又好似一个人了。

       与此同时,原先光秃秃的灰墙上浮现出一行烫金的小字:

       「不交换性伴侣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原来是这样。”

       十五岁的夏油杰和五条悟终于获知这个房间的法则了,他们这一失手,直接导致十三年后的彼此同被召来此地,在被卷入这桩乌龙之前,二十八岁的两人正在甜品店消磨难得的闲暇时光,五条悟手里还拿着节日特供的宣传单。

        “幸好还剩一个,”年长的夏油杰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咒灵球,暗黑的圆球瞬息变为棘皮的影蛇,“有特殊破界能力的咒灵。”

       但是年长的五条悟劈手夺过这只咒灵,眼疾手快地把它捏成了一缕轻烟。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他的表情异常无辜:“哎呀,是我不小心。这下一个都不剩了。”

       显然比起十三年前,二十八岁的五条悟在唯恐天下不乱这点上还要更上一层。十五岁的五条悟难得怔了一瞬:怎么会有人想坑他自己?

        “怎么了,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毁完了夏油杰最佳解决方案,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越想越得劲,自顾自地摩拳擦掌、壮志凌云:“交换性伴侣,这不是挺有意思的吗?想想我们浪费了整整十三年,十三年啊,夏油杰,我早该把你办了。”

       而后他把年少的夏油杰一把拽上那张宽大的床,把头埋在他肩窝,深嗅独属于少年夏油杰的气味:“你知不知道我馋你的身子很久了?”

       未来的自己根本是在夸大其词。十五岁的五条悟心想,他确实有点馋这个同年生的身子,不过也没有很久。五条家少爷的性启蒙,正是始于他与夏油杰一次掺拌着血灰的摔打,在体术课上落败了的他不肯服输,于是一遍遍地找夏油杰的茬。格斗总是带有很多肢体接触,说来奇怪,他虽喜洁,却从来不排斥夏油杰被汗湿透的锁住他喉头的手。假如说在打斗过程中心跳的加速还属寻常,那在梦里连续梦到自己被夏油杰以这种方式禁锢然后梦遗就不太寻常了。五条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白痴。

       他知道自己确实有点馋夏油杰的身子,也有点听之任之。他之所以不把这件事告诉夏油杰,无非是认为这事无关紧要,因此他也并不怎么惧怕夏油杰知道这件事。

       夏油杰可以知道,五条悟可以让他知道。不过,不是在此时、在此地、以此种方式。他看到十五岁的夏油杰被二十八岁的五条悟压在身下,不可置信地望了自己一眼。先前和谐的表象被骤然戳破,青春期隐秘的症候像被巨浪冲刷上岸的水母,平摊在艳阳底下,年少时的隐秘心事很快被晒化,溶成一滩透明的胶状物。

       成年人一边灵活地解着少年颈边的纽扣,一边头也不抬地催促他的情人:“别在那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明明也馋我的身子很久了。”

二、

       也没有很久。好吧,少年时期的夏油杰确实馋过五条悟的身子,不过那并不是一件难以理喻的事,毕竟五条悟长得好看,那么好看。夏油杰心想,他真好看,他真的好看。但真正不可理喻的是,他不仅馋五条悟的身子,还馋他的心。

        “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他记得家入硝子曾经这么说,神色疲倦的少女睨了他一眼,懒懒地数落他,“你馋他的身子就够了,你喜欢他做什么。”

       年少时他私心认为自己馋五条悟的身子也没什么,反正对方永远也无从得知。五条悟不会知道,他也不会让五条悟知道,不论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

       结果二十八岁的对方竟然在机缘巧合之下穿过时光的回廊,一口道破年轻时自己竭力掩藏的秘密。二十八岁的夏油杰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轮到十五岁的五条悟去瞪十五岁的夏油杰,不过一会儿工夫,前者还大大方方地站立着,后者被狠狠压在被面上,前襟已经打开了。

       “杰,我们加个赌注怎么样?”许是嫌他们两个进度太慢,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这样对自己的情人说:“如果十五岁的我先被操射出来,我就答应你一件事;但如果二十八岁的我先把自己操射,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少年人不喜欢被安排,尤其是五条悟。可是看到十五岁的夏油杰被未来的自己摸得双颊生晕,他便也憋着一口气,把手搭在二十八岁的夏油杰的手里。成年人的手很宽阔,指根带有长期握兵磨出的硬茧,他用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对方虎口处略显粗糙的皮肤,突然便不那么排斥这个荒唐的主意了。

       五条悟的伦理感从来都不是很强,只要他决定去做,他就可以毫无包袱地追逐快乐——无论是在战场上一击必杀的快乐,还是现下这种荒唐无际的官能上的快乐。他觊觎夏油杰的肉体是既定事实,他、也不屑再掩饰。他发觉在遥远的未来,夏油杰的手要比现在还要有力,光是想象一下被这双手扣住喉关,他的下腹就有点不受控制地隐隐发热。身着黑色袈裟的夏油杰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隔着几层布帛,将半勃的阴茎贴在少年幼嫩的鼠蹊上。五条悟毫无经验,被他的目光烧得心底发慌,倒也不能凭借触觉确定他到底硬了没有。

       十三年后夏油杰身上的气息几乎使他感到陌生,他的发梢透着冷淡的檀香,细闻之下又带着点硝烟味和血腥味,混合着独属于他的体味,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十五岁的五条悟半跪在年长者身上,固执地把自己的上半身挺得很直,似乎这样就可以掩饰自己的无措。年长者的手贴上他劲韧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摩挲了几下,像是在安慰一只炸毛的猫咪,而后捧住他的后脑,引他垂首。

       “张嘴。”

       在交错的吐息间,他听见年长的夏油杰低声说,声线中独属于成年男人的磁性引得他脊背发麻。他的呼吸明明轻暖得像一片云,却又像冰凉的迷障,五条悟的大脑一片空白,唇瓣却遵循这句不知是命令还是建议的絮语微微错开。这给了对方长驱直入的机会,对方直接把舌头伸进来,勾着他柔嫩的舌,把他的口腔内部扫了个遍。初时他笨拙地试图迎合,却很快发现自己根本招架不过来。鼻端那股充满违和的檀味逐渐褪去了,剩下那点血与硝烟与男人的体味相得益彰,他无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对方托住下颌,温柔却不容置疑地往更深除去。

       第一次接吻,到底不晓事,多余的唾液从他的唇角流下,沾湿少年人精致的下巴,他像一只小小的玻璃酒杯,盛不下这许多的爱欲。

       夏油杰用指尖轻触少年人滚烫的脖颈,对方初成的喉结正紧紧地绷着,像被网住的飞鸟,但是他清楚地感知到,对方已经彻底兴奋起来了。亲吻年少时的五条悟是那样别有风味,他的口腔更窄、更小,吻技更是无从谈起,但是他让夏油杰硬得发痛,这是曾经使他辗转反侧的暗恋对象,在往后漫长岁月中,他常常遗憾自己未能拥有过这个五条悟。

       他用指尖触碰少年细窄的腰肢,年少的五条悟便吃吃地闷笑起来,一时间顾不得紧张,左右摇摆地躲闪他的作弄。他很知道五条悟的痒痒肉在哪里,不过从刁钻的角度挠上几下,就把十五岁的五条悟顺势推倒在床上。十五岁的五条悟平躺着,侧头便看见自己的搭档散了发,正在被年长的自己深吻。他的笑声慢慢止歇了,耳畔便渐渐充入一连串粘腻的水声,间或夹杂着意味不明的喘息声与闷哼,他看到他们濡湿的嘴唇相贴,唇肉因为激烈的亲吻而红肿、变形,他从亲吻的间隙窥见他们柔韧的舌尖,如交媾中的动物那样难舍难分。

       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负责攻城略地,十五岁的夏油杰只能一味退守,年长者是那样的不厌其烦,又是那样的肆无忌惮。他技巧娴熟地去勾少年人蜷缩着的舌根,诱他入自己暖湿的沼泽,手已经伸进少年人的裤头,把那根仍然青涩却分量客观的阴茎摸了个遍,游刃有余地用掌根丈量它的根部,用指尖勘测它的头部。

        “第一次射得比较快,我们不如直接跳到第二次吧。”年长的五条悟一面低语,一面加快手上的动作,年少者的哼声陡然拔高,被他粗鲁却不失格调的爱抚激得浑身发汗。少年条件反射性地挣动四肢,想要规避过多的快感,但他的手脚都已被年长者制住,反抗只能是徒劳无功。他张开嘴想要抗议,二十八岁的五条悟便伺机将自己的舌头伸得更深,反客为主,侵占他舌头活动的空间。

       十五岁的五条悟看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夏油杰这副失控的模样。他的搭档紧闭着眼,任由年长者摆弄,细长的眉头攒成一团,呼吸完全失了调子,连带鼻翼都绷紧了,像是人犯被吊在绞刑架上,忍受着无间的痛苦。

       但是两个五条悟却都知道,他是在忍受无间的欢愉。

       世人常常认为痛苦和欢愉是两个极端,但就像空间折叠时过去与未来能够相遇,痛苦和欢愉也能某一时刻重合。

        “好乖。”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轻笑出声,把手从少年宽大的制服裤里撤出来,掌心满盛的浊液在灯下泛起珍珠似的柔光。年长的五条悟随意把液体涂抹在夏油杰剧烈起伏的胸膛上,而后当着少年的面,细细嗅了嗅自己掌心残余的气味,伸出嫩红的舌尖,慢条斯理地剐掉指尖上剩下的最后一点,白精点缀在他的舌尖,仿佛炼乳点缀在最甜最多汁的莓果上。

       “接下来只要杰君再为我硬起来一次就可以。”他说,捉弄人似的让那个不三不四的敬称在自己舌间跳跃。三、

       简直就是在看自己主演的色情片。

       不对,简直就是在看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主演的色情片。

       什么杰君,真是老不修。

       庞杂的思绪使年少的五条悟陷入混乱,在声色地刺激下,他的耳廓红得要滴血,耳垂热得不可思议。夏油杰便轻轻地含那一小朵圆润的软肉,又啃咬他发烫的耳骨。与他齿间温柔的作风形成鲜明比照,他抓握五条悟乳肉的力道堪称粗暴,五条悟被他捏得隐隐作痛,但未经人事的乳首却已经在衬衫下挺立起来,透过轻薄的织物显露出圆润的形状。

       “悟你,其实很喜欢在性交过程中感受疼痛。”他听到年长的夏油杰这样说,那些柔软的亲吻合着胸口的疼痛,像蜜糖裹在刀锋上,使少年人的呼吸停滞了好几秒——原来五条悟平生所渴求的就是这样温柔的一刀。说穿了,夏油杰本来就是这样的温柔一刀。

       他硬得好厉害,原本剪裁合体的制服裤此刻变得无比拘束,勒得他发痛。五条悟无意识地伸手,或是想松松裤链,或是想安抚一下自己发疼的下半身,但总之未能成事。夏油杰柔和而又不容置疑地将他的手腕禁锢在脑侧,专心去吮他立起来的乳头。他的胸口又痒、又痛,他的心口也又痒、又痛。

        “耐心。”成年人这样命令他。

       十五岁的五条悟却更加难以静心了,前端不停地淌水,前液很快透过内裤,在黑色的制服布上浸出一块圆形的湿痕。那厢年长许多的自己进度飞快,已经褪去了下裤,半跪着一边用满蘸着润滑液的手指去够自己的股缝,一边不要钱似地往外蹦骚话,诸如“杰君很喜欢我的东西吧,看得这么认真”、“啊,好想要杰君试试我这里,会很舒服哟”,把少年人逗得面红耳赤。

       懵懵懂懂地,五条悟只知道着自己不愿意输。他见所有人都衣衫不整,唯独夏油杰的五条袈裟却还一丝不苟地披在身上,于是执拗地要求他把衣服全部脱掉,一件也不许留。

        “我真的拿悟没有办法呢,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他听见很轻一声叹息,二十八岁的夏油杰妥协了。他行云流水地解开一个个绳结、拉开一条条系带,花纹繁复的袈裟、朴素的黑袍与洁白的襦袢层层揭开,暴露出他的真相。佛像之上的金箔寸寸剥落,五条悟这才发现他身负一条暗色的锁链,链子绕过颈骨,又在胸前交叉,连接手足处的铁环。在锁链上诡秘咒文的映衬下,他胸腹处肌肉起伏的线条更显锋芒毕露。

       夏油杰垂首看他,面部的剪影似斧凿刀刻,眼里带着点悲悯的意味。

        “这是……”

       少年五条悟眼神游移,刻意避开他胯下蛰伏着的巨大阴影,转而伸手去摸那条铁索。锁链一反常理地触手冰凉,并没有被人的体温所温暖,而更加令他心惊的是那上面所包含的恶意。情欲稍为褪去了,他想追问未来的夏油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夏油杰却把手指抵在他唇间,示意他嘘声。

       五条悟拨开他的手指,还是想问,于是夏油杰掰开他的膝头,直截从裤裆中取出他充血的生殖器,狠狠给了少年一记深喉。不经人事的处男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连骂他犯规,都骂得七零八落。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夏油杰头顶的发和脑后那个髻子,于是他一边踢打着男人,一边把那个圆髻糟蹋得不成样子。

       夏油杰很会口交,大抵这也与他常年吞服咒灵球不无关系。沿着阴茎系带,他的舌尖攀上少年的冠状沟,舔舐极尽敏感的龟头,然后又浅到深地含他。十五岁的少年被他含得不成个样子,揪着他的发根又哭又叫,眼球无意识地上翻,还没高潮却已经呈现出一副高潮时的情态。

        “不…….不要……唔……要去了……啊…….真的……”

       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见状也在眼罩下翻了个白眼,不过是出于不屑——到底是年纪小,就这么不争气地被夏油杰随便敷衍过去了。

       此刻他倒是不去想,自己陷入情热时的状态也并不好到哪里去。

        “杰君。”他叉着腰,居高临下地审视少年半硬的性器官,“要不,你也含一含我吧。”

四、

       夏油杰真是搞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现在他伏趴在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身上,视野里只剩下耸立的阴茎、其下饱满的阴囊、还有在性器的阴影中更显暧昧的禁忌的缝隙。成年男人的脸则正对着他的下半身,舔他半硬的东西舔得啧啧有声。他好像是故意的。故意要用唇舌吮吸出最不堪的水声,故意要把童贞侍弄得头皮发麻,又故意只在头部打转,并不照料剩下的部分。

       现在成年男人的阴茎就直直的竖在自己眼前。夏油杰想着,五条悟这家伙,不仅头发、眉毛和睫毛是霜色,就连下面的耻毛都是雪白的;不仅脸皮、颈后和脚腕白得发光,就连鸡巴都没什么颜色。他的性器尺寸过人,顶端形状圆满,茎身微弯,本该很具有威慑性,但因为五条悟皮肤薄嫩且色素浅淡,夏油杰透过皮肤看见底下毛细血管泛出的红粉色,只觉得它俏皮可爱。

       他都还没有舔,那根东西就已经很湿了,清亮的腺液一路下淌,乃至在耻毛间挂了丝,把他银白色的毛发集成一绺一绺。他时常觉得五条悟干净得不像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因此看到他流了这么多水,倒也并不觉得反胃。

       少年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茎身上的湿痕。湿的、暖的,人的体液明明有一点微咸,他的味觉却失灵了,并不给予他反馈;他只觉得五条悟像一掬无色无味的银色山泉。

       他一动作,就感觉到五条悟的腰肢微不可查地颤了一颤,二十八岁的身体,竟然还像十五岁一样敏感。

       是的,他早就发现了,他的同学有一具非常敏感的身体,他偶尔在对决中自然而然地蹭过对方的腿根,对方颈后的汗毛都会像受惊的猫那样立起。

       这个发现使他亢奋起来。少年用拇指扣住他的腿根,凑近了去瞧五条悟的反应,不出所料,那小眼又吐出新的一波水来,少年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下体,五条悟腿根薄白的皮肤便因为应激起了一点细小的疙瘩。

       夏油杰找到了反制这个成年男人的方法。他先是吮吻五条悟腿根处敏感的皮肤,然后从腿根一路向上,细细密密地吻到他的覃头。五条悟的身体很快软得不成样子,他只顾得上哼哼,先前在夏油杰下身作祟的舌头像是打了结,直愣愣地贴在他覃头处不动了。

       他把五条悟的小半个头部纳入口腔,让后小幅度地上下移动头部,到目前为止,这一切并不困难。但只是小半晌,他就感到下颌发酸,毕竟五条悟的东西并不小,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可观。他每次想要多吞一些,牙齿都会剐蹭到五条悟的皮肉。

       但是五条悟并不在意,恰恰相反,他就喜欢在交合过程中引入适量的痛楚。甚至他一个劲地卷胯,想要插得更深一些。

       少年被他插得猝不及防,咽喉被性器碾过,泪腺便因呕吐反射泌出一些泪水。这下他确实把五条悟含得很好了,五条悟爽过了头的吟哦又被他的阴茎堵在嘴里。在朦胧的水光里,他又更清晰地看到了五条悟身后的那个穴,同样没有什么颜色,穴口的褶子又细又小,并不像是适于接纳外来物的样子。但是五条悟之前又确实把自己的三根手指都插进去了,穴眼亮晶晶的,还含着一点润滑液。

       鬼使神差般的,夏油杰吐出他的阴茎,转而掰开他的两瓣臀肉,仅凭本能去舔那个穴口。五条悟啜泣了一声,半是羞耻,半是兴奋。黑发的男子高中生绕着周边的褶打了几圈,就试探性地往他身体的开口处探去。很意外地,那个洞看起来虽然收得很紧,实际上却很容易侵入,入口处的肠壁很是光滑,入里去却有着层层叠叠的褶皱。他试着用舌尖把那些褶皱展平,却换来五条悟无声的抵抗——他的大腿夹住夏油杰的头颅,并不允许他再接着探索。

       他把年少的夏油杰推开了一些,夏油杰自他的小腹处向上望去,看到他半张颠倒的容颜。他的嘴唇很湿,唇珠被未成年人的前液浸得鼓胀发亮。

        “插我。”

       那对被摩擦得微微泛红的唇张开,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样一个短句。

       被少年人扯掉眼罩用力搡在被褥中的时候,五条悟还有闲心去关注另一组的进度,他想,我反正是赢定了。

五、

       之所以二十八岁的五条悟笃定他能赢,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处女屁股有多紧。在搞夏油杰之前,他也试过先用小玩具开道,结果他就连放最小号的肛塞都吃力,两个大龄处男在那里弄了好几宿,最后才勉强插进去。

       十五岁的五条悟比二十八岁的还紧,他的身量还未完全长开,各个部件都要稍微小上一号,包括屁股。夏油杰把他含出一次以后,他全身的肌肉已经较之前放松许多了,可是后穴还是收两根手指都艰难。

       少年湿得像被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苍天之瞳湿漉漉的,额发粘在前额,像被捕获的水妖。他皱着眉,强忍脚踢夏油杰的欲望,容忍他用两根手指在自己的体内翻搅。

       ——好难受,一点也不舒服。

       五条悟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男人喜欢被插,直肠被外来物侵犯的感觉委实糟糕。如果不是夏油杰,他是绝对不会容忍别人这样触碰他的弱点。他觉得自己的肌肉被强制拉伸着,好像蚌壳被迫打开了一条细缝,他的肠壁在努力收缩,想要回归原位,而夏油杰的手指执意把它推开。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就在五条悟伸脚的当口,一种奇异的酥麻感突然从袭击了他,引得他的踢踹半道泄了力,脚腕轻而易举地就被夏油杰握在掌心。五条悟发射性地想要躲避这种不受控制的、不可被认知的快感,夏油杰半跪在床边,便提着他的脚腕把他拉向自己,使其下半身悬空,更加毫无防备地暴露出他的弱处。

       “抓到你了。”夏油杰语带笑意,五条悟与他对视,却不自主地为他眼中掩藏的兽性感到心惊。少年这样赤裸的、不加修饰地躺在床褥中,红着眼眶紧咬着唇,倒像是被剥去了羽衣的神仙中人。十五岁的五条悟没有经历过背叛,也没有见证过死亡,真真是白水鉴心、目下无尘。

       真是可惜, 现在他要渎神了。

       二十八岁的夏油杰不无残忍地想,继续按压他穴内那块韧肉,任凭五条悟如何在他身前挣扎哭叫,他只更快、更狠地指奸他。五条悟刚射过一轮的性器又颤颤巍巍地立起来了,穴肉紧紧地绞着他的手指,一味骂他混蛋。他就更混蛋,一边用手插他一边俯身去给他口,又在他即将高潮的时候反复停下抚慰他的动作。

       被寸止数次,年少的五条悟已经被搞得神志不清了,夏油杰进第三根手指的时候,他只是象征性地抽噎了一声。那个肉穴还是紧得要命,可是他感官失和,竟然也感受不到多少痛楚了。

       夏油杰在自己的性器上又挤了大量的润滑剂,拉开他的大腿直接往里进,初时他只能勉强进去一个头。他浅浅地挺腰,继续去磨蹭他的前列腺,然后突然用力去拧五条悟红肿的乳尖,逼出他一声短促的尖叫,趁他分神又插进去一大截。五条悟的穴口被扩张到极致,那处的皮肤被抻得又平又薄,见那少年面上泪痕交错,他又爱又怜,在他的额前吻了一下,继而用力把最后一点也送进去了。

       他二十八岁的情人已经被少年版的他拥抱着,热情地缠绵了一刻钟了,这儿会儿正享受着年轻几把的烫热,见状吹了一声口哨。

      “夏油杰,不愧是你。”

       夏油杰斜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意味很明显:他对他的身体是如此熟稔,怎么会重蹈之前几个晚上没法入港的覆辙?

       而后他瞧了瞧十三年前的自己,好心好意给他提了个建议:“你这样不行,对五条悟一上来就得给他来点狠的,得把他脑子操出来才行。就像这样——”

       他收紧手臂,又快又狠地插年仅十五岁的五条悟,沉甸甸的阴囊拍在他穴口,啪啪作响。少年五条悟被他操得嘴都合不上,涎水流了一下巴。

六、

       “啊——啊哈——”

       “嗯——唔嗯——”

       房间被甜腻的呻吟填满了,这两道交错的呻吟声很是相似,细辨之下其中一道要更为清亮,另一道要更低沉一些。十五岁的和二十八岁的五条悟面对面跪伏在床上,将对方被操干时种种不堪的情态近收眼底,倘若身后的人插得深了,其中一个的鼻尖就会挨上另一个的鼻尖。

       五条悟是比较自恋的,自恋到可以与自己接吻。于是两个五条悟断断续续地亲吻,他们的唾液根本同出一源,不分彼此。

       “操。”

       其中一个夏油杰咒骂道,因为五条悟太过浪荡。年少的与年长的五条悟被干得耳目昏聩,分不清究竟是谁骂的,又分不清他骂的是谁,因此齐齐转过头来。一样蓬松的白发,一样失焦的眼眸,一样饱满的唇峰,只是其中一个初尝情欲,犹存青梅的微涩,另一个已经饱受爱液的浇灌,像久熟的浆果发酵成的甜酒。

        “……操。”

       另一个夏油杰也这么骂。双倍的五条悟,就是双倍的视听刺激。两个夏油杰操干着与自己尺寸并不匹配的性伴侣,恨不得叫身下人把自己的命拿去。

       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被操多了,自体都会冒水,充沛的水液被十五岁的鸡巴堵着,哪也去不了。那里面又湿又滑,又很会夹,把年少的夏油杰泡得头皮发麻。

       他还很喜欢那些淫乱年上的桥段。

       “好……好舒服……嗯……喜欢杰君……最喜欢年轻的鸡巴……”

       他倒也没有说错,十五岁的阴茎虽然没有二十八岁的大,但盛在年少血气炽热,硬得厉害,捣弄他的穴时不讲什么节奏,只一通蛮干,送到最里。一想到自己就这么把十五岁的夏油杰给办了,五条悟就激动的浑身发抖。少年把他的臀瓣掰得更开,他也乖顺地矮下腰去,把穴更好地送到他面前,以便他插得更用劲。

       而十五岁的五条悟从来没被操过,肠子内每一处都紧得很,细细密密地包裹着二十八岁的鸡巴,每一个来回都像要递出芯子似的死而后已,反应既生涩又热烈,弄得年长夏油杰几度失控。

       “呜……太多了……杰,不要……”

       他倒是说不出什么骚话,只是一味沙着嗓子求饶,穴口因为反复的摩擦已经肿起一小圈,夏油杰每次顶到他敏感点,他都像盛不下大量雨露而叶片外翻的风吹荷,泪珠子像断了线似地流。可是每当夏油杰想缓一缓,那个过紧的穴又会无师自通地绞起他的鸡巴,贪婪地吞吃起来,倒显得五条悟心口不一。

       他扯五条悟脑后的发,他也扯五条悟脑后的发。五条悟们被迫后仰着,暴露出咽部脆弱的线条,十五岁时他的喉结还不那么明显,二十八岁时他的喉结要突出许多。这近乎是一种明示,于是交换后的性伴侣用手扼住他们的脖颈,把那些呻吟弄得更加支离破碎。

       “啊啊,要去…..”

       不知是其中哪一个低声呢喃,而后两个五条悟的叫床声几乎同时拔高,断断续续地把床单射得一塌糊涂。二十八岁的和十五岁的夏油杰以绝对会留下淤青的力道掐着他们的腰,把他们灌得很满。

       就在高潮结束的时刻,墙上出现了一道门。

       “是谁先来着?”十五岁的夏油杰喘着粗气,问二十八岁的夏油杰。

       二十八岁的夏油杰抚摸着少年五条悟的乳晕,那一小圈淡色的乳晕已经扩到之前两倍大,透出熟粉。他答道:“我也不清楚。”

       “不如……”

       “再做一次看看吧?”

       他们异口同声地敲定了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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