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一枚犬齿 拟兽人外 by樊汀汀

*色情描写有

*狼(真的是狼)夏x特战军人五

一身黑硬毛发的巨狼沉默地站在他背后,浑身落满雪粉。见五条悟回过头来,他沉默地弯下脖颈,用巨大的吻部蹭了蹭白发青年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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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

几乎将整片山林掩埋暴风雪狂猛地将树木吹得倒伏,能见度不超过五米。五条悟抖掉笨拙的手套,费力地从口袋中掏出GPS定位器,液晶屏幕已经冻得没法使用了,他恼火地骂了句脏话,将定位器重新揣回口袋。

他头上戴着防风镜,一身雪地作战服,自动步枪斜挎在身后,艰难地在雪地中跋涉了两步,然后手指塞进嘴唇之间打了个呼哨。

这样的天气下口哨的声音几乎传不出去。他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五条悟对照指南针估计着自己的方向,这里距离任务目标所在的避难基地应该已经不到两公里了,如果天气晴朗,他现在说不定甚至能看到坐标建筑。暴雪来得不是时候,五条悟收到的最后一条来自上头的消息叫他按兵不动,可这鬼天气他去哪里按兵不动?就地把自己埋了等死吗?

他又把手指塞进嘴唇之间打了个呼哨,然后将手套戴上,这短短两分钟时间,他没带手套的右手就已经冻得完全僵硬了。

不过幸好,这次的口哨得到了回应。身后一截枯枝传来咔嚓断裂声,五条悟回过头:“你跑哪儿去了,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五条悟没在意,继续问道:“所以找到了吗,杰?”

——或者说,他本来面对的也并非人类。

一身黑硬毛发的巨狼沉默地站在他背后,浑身落满雪粉。见五条悟回过头来,他沉默地弯下脖颈,用巨大的吻部蹭了蹭白发青年的手臂。

这身高超过三米,体长超过五米的巨大黑狼是五条悟通人性的搭档和伴侣,白发青年抓住他身侧的皮质束带,用锁扣将自己固定在上面,然后他从齐膝深的积雪中拔出腿,攀在他身侧。杰的身体十分温暖,五条悟几乎能感觉到他毛发下皮肉中蒸腾出的热量,他用力拍了拍对方颈侧的鬃毛,感受对方从胸腔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吠叫,随即巨狼轻盈地在雪林奔跑起来。

杰是一头血统罕见世间仅有的巨型狼,基因产物,智商堪比人类,全名为夏油杰。你也许会为一头无父无母的基因狼为什么会有姓氏,这姓氏其实也只是一个代号,随了创造他的科学家,归根结底是将他看作某个人的造物。

五条悟对于那些丧心病狂的科研疯子一向不怎么喜欢得起来,于是他从不以姓称呼夏油,而是直接喊他“杰”。对方也明显更喜欢他这样叫自己一些,当他喊他杰时,巨狼就会用形状优美狭长的吻蹭他的腰腹和手臂,或者用牙齿轻轻咬他。五条悟不担心对方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毕竟他们从小就认识,已经玩得相当熟稔了。哪怕夏油杰将他拱翻在地,用鼻子撩开他的T恤在他身上又舔又咬,白发青年也只会一边笑一边喊“好痒。”

然而他们也并不是始终这样关系友好,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五条悟15岁,夏油杰还是一头与人差不多个头的狼崽,对这个被莫名其妙强行分配给他的搭档十分不满,五条悟走进房间时他们先是警戒地对视,巨狼抽了抽湿润的鼻子,突然毫无预兆地张口冲他咬了过去。

五条悟能被选择成为他的搭档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夏油杰扑上去咬他的喉咙,他侧身闪过双手环住对方脖颈,以惊人的力量将他一个过肩摔扔了出去,一人一狼在小房间内惊天动地的干了一架。五条悟被一口咬中腰部,扯下好大一块肉来,夏油杰的牙齿只差一点就要刺中他的肾脏,直接被送去急救。而夏油杰自身也受伤不轻,肚皮被划开一道大口子,毛掉了一堆,还被五条悟掰掉了一颗犬齿。

狼与人一样,乳牙换作恒齿后就不会再生了,如今犬齿被五条悟掰掉一颗,如果不做补牙那夏油杰就永远是少一颗犬齿的残疾狼了。要五条悟说这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然而等他们俩各自养好伤再见面,夏油杰低下硕大的狼头猢了一声,意思就算是道过歉了。五条悟哼了一声,走过去把手放在他长长的吻部上。

他用手指抚摸他夏油杰的吻部,他的眉脊,他毛茸茸的黑色耳朵,这个过程中,人宝石般蓝色的眼睛和狼幽深的瞳孔对视,像是一种彼此的挑衅,一个在观察对方是否会对自己巨大的身躯感到恐惧,另一个在观察对方究竟能对自己忍让到什么程度。

然后五条悟将手伸进了夏油杰的嘴里。巨狼口腔湿热,他抚摸过对方巨大的牙齿,然后径直摸向那个被自己掰掉一颗犬齿所造成的缺口,用手指玩弄他的牙龈。他听到背后传来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五条悟几乎将整支小臂都塞进夏油杰嘴里了。

只要夏油杰想,他一口就能报了那颗犬齿的仇,五条悟支配他,在支配他的同时将自己交给他。巨狼微微长开嘴,任凭少年的手指玩弄自己的舌头,没法吞咽的涎水从他口中淌下,夏油杰仍然和五条悟对视。

终于,五条悟将手臂从巨狼口中抽了出来,像是完成了某种确认。

自那之后五条悟就是腹部好大一片伤疤,胸前始终带着枚狼齿项链的家伙,而夏油杰成了他缺一枚犬齿的搭档。

而现在,厚实的雪地作战服下面,那枚狼牙正硌着五条悟的胸口。

大约一个小时前,对于顶着暴风雪寻找目标建筑感到火大又烦躁的五条悟选择派遣对方进行搜寻,夏油杰单独行动总比带着他要迅速些,不如等他有了收获再回来接自己。如今夏油杰回到他身边,就是找到了的意思。

巨狼肩背上扣着专门的座鞍和束带,但是五条悟没有翻身上去,他不想迎风吃雪又被树枝抽脸,于是只是踩着脚蹬攀在巨狼身侧。任由夏油杰带着他在雪林中狂奔,白发青年紧紧贴在他的皮毛上,隔着作战服都能清晰感受到巨狼每一步迈出时皮毛下滚烫的肌肉拉扯着骨骼与关节,沉重的心跳将血液与氧气运往他全身。

作战目标的避难基地很快出现在他们面前,风雪太大,五条悟只能看到瞭望台上高穿透力射灯的一点光芒。他没再让夏油杰靠近,如果对方拥有红外侦察仪的话,很可能会捕捉到他们的热量。

待命,他又想起上头那个麻烦的命令来。去哪儿待命?最开始为了为了满足上面急行军、尽早完成任务的要求,他将除了武器和少量食物之外的全部装备扔在了70公里外的山脚下,然后现在那帮杀千刀的家伙让他待命,真该死。

夏油杰拖着五条悟,绕着避难所基地在山林内转了一圈,找到了一棵倒伏下来的巨大朽木,连抓带刨地将积雪全部拨开,示意五条悟从他身上下来,在避风处休息。

“杰好贴心。”五条悟笑着对他说,抱着对方的头用力揉搓了两下。巨狼用鼻子和下巴蹭他,然后用力在他腰间顶了一下,五条悟顺从地摔在松软的朽叶和泥土间,夏油杰两只巨大的爪子按在他肩侧,几乎将他整个人藏在腹下,低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雪地作战服裹得实在是太严实了,五条悟的气味很淡,夏油杰卧下来,虚虚趴在五条悟身上,不满足地在他身上拱来拱去,五条悟威胁道:“别舔我。”

实在是太冷了,这鬼天气是夏油杰在他身上舔一口都会结冰的程度。五条悟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块压缩饼干,他撕开包装随便塞进嘴里,又皱着眉头抓了把积雪吃。夏油杰沉默地看着他,五条悟又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把肉干,对夏油杰摇了摇。

“吃不吃?”

巨狼抖了抖耳朵,将头贴在旁边的地面上不做回应,一副不理人的样子。五条悟抓着他腮侧的黑色毛发使劲掐了掐,逼着对方强行转过头来看自己:“杰不饿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胸膛里传出来的沉闷轻吠,于是五条悟又说:“饿了就吃我吧!”

夏油杰张开嘴,露出犬科动物满嘴獠牙,示威性地冲他的方向咬了一下,又将头转到一边。

开不起玩笑的家伙。五条悟想道。雪粉被狂风卷着刮过山峦,而他在这个避风的角落被夏油杰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体下面,膝盖顶着对方柔软的小腹,像是被裹在一个柔软的火炉里。五条悟调整了下姿势,觉得体温正缓缓回流进身体里。

“后半夜叫醒我。”五条悟说,他有点困,按理来讲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万万不能睡的,雪原里冻死的往往都是那些睡着的家伙。但是管他呢,有夏油杰在,对方还能让他被冻死不成?

夏油杰依旧没有理他,只是耳朵向他的方向转了转,五条悟知道他听见了,于是一手搭在夏油杰的爪子上,很快沉入梦境。

不需要执行任务时五条悟也爱和这头身材矫健而美丽的巨狼始终黏在一起。

夏油杰是头身材比例极佳的大型狼,肌肉紧密结实,胸膛宽阔,腹部线条线条漂亮地将腰细细收进去,一身油亮的黑色皮毛,四只爪子锋利却在五条悟面前收得很好。他无声无息地穿过走廊,循着气味找到五条悟,对方可能正做单人训练,或者与同伴或战友对战,见到他时会很大声地呼唤他的名字。大大咧咧地扯着他厚实的皮毛往他背上爬——至于其他人,那些人都用恐惧的目光注视着夏油杰,因为夏油杰这些年身量越发大了。

当然五条悟也长了不少,青年一米九的身高可以说是鹤立鸡群,然而想要跳上夏油杰背上还是有点难度,巨狼干脆将头颅低下,让五条悟踩着自己的吻部攀上脖颈。

以前也有人将他对五条悟的纵容误解成对人类的友好,伸手想要触碰他的皮毛,夏油杰自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最后那人付出了一只手的代价。道别了战友,夏油杰驮着五条悟穿过走廊往回走,他身上没戴座鞍,五条悟在他背上滑来滑去,干脆扯着他的毛发在他头上趴了下来,嘴唇贴在他耳朵边:“杰想我啦,要读书吗?”

夏油杰仿佛人的灵魂被困在狼的身体里。他拥有与人类相同的理解力与智商,却无法像人类那般交流阅读,没人在乎他是否有什么细腻柔软的小心思,甚至没人希望他学习太多,一头侦察狼只需要能完成作战目标就好了——他需要的是训练和洗脑,而不是情感和交流。

除了五条悟——五条悟其实也没仔细思考过夏油杰是否想要什么,但是至少他将夏油杰当作人看。白发青年从不想太多,他只是发自真心地为夏油杰这巨大、凶悍又灵巧的躯体感到着迷,于是他们每天花很长时间和彼此在一起,交流就由此产生了。

开始夏油杰不屑于同五条悟交流,不屑于得到他的理解,但是哪怕他不理对方,五条悟还是会和他赖在一个房间读书、看电影、打游戏,偶尔一脸困扰地填写任务报告,闲了就趴在他身上睡觉,青年皮肤雪白,是晒不黑的那派,关节清晰的手指顺进他粗硬毛发的最深处,心情好的时候就动作温柔,气急败坏的时候就揪着他的毛往下扯,问杰为什么不理我?

皮质束带和鞍子都是五条悟自己做的,给夏油杰的东西他全部都要自己经手,上面还建议他为夏油杰配备一个防咬器,免得他在任务中突然失控伤到主人,五条悟直接当场就把手臂杵进狼嘴里问道:“你们觉得他会咬我吗?”

夏油接舔了舔青年的小臂,对方好像特别喜欢把手放进自己嘴里这种行为,尤其喜欢伸手摩挲他缺了一颗犬齿的牙龈,像是只有这样的动作才能为他们二者之间的关系进行定位。后来夏油杰勉为其难分给他一些注意力,应付他没完没了的纠缠。五条悟开始为他念书,其实明明只要用投影仪设置一个自动播放就可以了,但是五条悟觉得一头狼坐在房间里目不转睛看书的样子实在太傻了,于是他坚持自己来念,附加各种点评——意见不合夏油杰也没法和他争辩,烦了就只能一爪子把他拍在地上,或者用脑袋拱他,再不行转身就走,五条悟抓着他笤帚般的尾巴,被拖来拖去也不松手。

打闹之间就变得更亲密了,再来后夏油杰开始主动将这个家伙从各种训练中衔到自己这边来,五条悟被他拖走时扯他的耳朵:“好过分啊,杰凭什么限制我交友?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

巨狼摇了摇尾巴,没有回答。反正五条悟是不知道自己曾经有位追求者被夏油杰堵在墙角很凶狠地恐吓到吓尿了裤子。

再往后,夏油接将青年挤在墙角或者拱倒在地,放肆地伸出舌头去舔他,T恤被推顶到最上面,他顺着五条悟的小腹一路舔到胸膛,湿热的舌头刷过对方肉粉色的乳头,那东西很快肿成两粒小小的红豆,五条悟抱着他的头说杰你好下流啊,于是巨狼又去舔他的脖子,对方脖颈上还带着黑色绳子穿起来的他那枚犬齿,他又去舔对方脸颊,直到五条悟湿淋淋的满身都是自己的味道。五条悟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往他身下抓了一把,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杰发情了呢,要给你找小母狼吗?”

说这话时他自己也勃起了,腿都蜷到一起,夏油杰不依不饶地将他按回地上,用吻部去顶他的双腿,逼着他分开膝盖,然后隔着布料舔舐他的性器。五条悟呼吸急促,心若擂鼓,手指发着抖解开腰带和裤扣,将十分有份量的阴茎从裤裆里解放出来,夏油杰抬眼看他,微微张开嘴,湿热的舌头从胯间的囊袋一直舔到性器前端。五条悟揪着他毛发的手收紧,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刺激过头的叫喊。

五条悟疯了,所有知情者都这样讲,人怎么能与兽类建立如此亲密的关系?

当然,与夏油杰有关的事情也并非全是好的,涉及到性时总是更加不顺利。尤其夏油杰这种体型的犬科动物就更加超过了,似乎是精神洁癖,他宁可忍着也不愿意寻找其他伴侣或者使用科学家研究决定后为他提供的器具,火上来了就把五条悟按在地上翻来覆去地舔,将他的身体含在嘴里轻轻地咬,十次里总有一次拿捏不好,犬齿划破对方皮肤,鲜红的血冒出来又被他舔走,五条悟似乎毫不在意,仿佛疼痛都是快感。他啧了一声,问杰要吃了我吗?却不会逃走。身体赤裸又舒展地躺在黑色巨狼身下,将手臂或者其他任何身体部位塞进他嘴里,像是渴望被捕食的猎物,又像是渴望掌控。

伤口愈合,化作一道颜色很浅的细小疤痕,然后又是新的伤口。

五条悟就是个疯子。

夏油杰最后还是没在半夜将五条悟唤醒,而是自己守了整夜,凌晨三点左右风就渐渐小了,等太阳升起时,暴风雪已经完全停了,夏油杰终于得以窥见目标基地地全貌,那栋基地建筑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水泥外墙漆黑,是俄式的工业建筑风格,基地四角都有瞭望台,围墙大约三米多高,上面还架设了一米多的电网。

为了便于巡视,基地外方圆二百米的树木都被砍伐殆尽,空旷的雪原中没有任何可供藏身的树林,巨狼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低头把五条悟拱醒,湿润的鼻子在他帽子上顶来顶去,白发青年发出一声含混的抗议,挣扎着从他身下爬出来。夏油杰也站起身,一夜时间他身上落了厚厚一层雪,远远看着像是一头白色的狼了,他晃动身体将积雪抖掉。

“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五条悟抱怨,然而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法再多说什么。风停后气温回暖了一些,军用GPS定位器又能运作了,然而五条悟开机后发现这破地方没讯号,这下就不是没法定位的问题了,是上面是否会有任务更新,他也没法及时得知的问题了。

五条悟拍了拍那个机器,然而不管他拍多少下也不会有信号凭空冒出来,他盘腿坐在地上看夏油杰,夏油杰蹲坐在他对面,也看他。

“管他呢,就这么上算了。”五条悟从嘴里冒出来一句。

于是基地瞭望塔上,正揣着步枪驻守的雇佣兵很快注意到晴朗的雪林中,一个黑色的影子穿梭其中,他端起望远镜看了一眼,捏着对讲机说:“W1,三点钟方向能看到吗?”

“什么?”

“黑色的狼。”

于是另一方向哨塔的驻守人员也操起望远镜,那头黑色的巨狼从山坡上快速跃下,奔跑动作矫健,身后腾起一串雪粉,像是白色的雾,雇佣兵不得不感叹道:“纯黑色的皮毛,真少见?”

“未免也太大了些?”

对讲机里传来狐疑的声音,随着夏油杰靠近,他们对于这头狼的身材也终于有了实感,它身长绝对在五米以上,正值青年,精力旺盛,跳跃间什么东西在他身上闪着光——那是他背部座鞍金属材质的皮带扣。

“等等——这是个有主的东西!”W1喊道,巨狼已经进入他射程之内,他端枪准备瞄准的那个瞬间,一个白色的影子敏捷地从狼腹下翻了上来,五条悟双腿夹紧夏油杰宽阔的脊背稳定身体,右手持步枪架在左手小臂上迅速瞄准,一声枪响,瞭望塔上那个雇佣兵额头爆出一串血花,巨大的后坐力将他向后一带,那人直接从栏杆边缘翻落摔下。

随即五条悟一扯束缚带翻到狼背侧面,子弹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划过。他扯着夏油杰绕向侧方呈弧线前进,夏油杰全力以赴的高速奔跑几乎能达到时速近百公里,对方的子弹追在他们身后,五条悟瞅准机会再次翻上狼背举枪回击,又是一枪爆头。

他兴奋地大喊一声,夏油杰在雪地里一个紧急刹车,让他吃了一嘴雪花。五条悟骂了句脏话,很想拿枪托去打夏油杰的头。基地内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巨狼退后几步,向着围墙大步跃出。

“他们要闯进来了!”另外两个瞭望塔上,仍然幸存的两个岗哨对着对讲机大吼出声,黑色的巨狼加速,跃起,充满野性的身体完全舒张,在空中腾起矫健优美的弧线,那近五米的高墙和电网对他来说仿佛就根本不存在,他从那上方稳稳跃了过来。

那岗哨大吼着举起枪,然后他看到了五条悟,飞腾的雪粉中,坐在黑狼背上身着白色雪地作战服的男人似乎都在闪闪发光,他手中的枪都是银白色的涂装——而如今枪口指着他自己。

这就是他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了,子弹贯穿他头颅。五条悟如同毫不留情的杀人机器,冰冷地转向瞄准最后一个岗哨,夏油杰起跳力量十足,他们还在滞空,五条悟再次扣下扳机,最后一个岗哨也倒下了。

夏油杰落地,四只爪子在雪地上划出很长一道痕迹才刹住车,基地内的巡逻雇佣兵立刻冲他们开枪,夏油杰快得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你很难想象身材如此庞大的动物居然能有这么快的速度。他如同一辆重型卡车般撞到那雇佣兵身上,残暴地张嘴把那家伙和他手里的枪一起咬成两截,将那喷着血的尸体向另外几个雇佣兵甩去。

五条悟解开身上的束带从夏油杰身上滑下来,落地一个翻滚消去惯性,连续点射将几个冲夏油杰开枪的家伙打翻在地,然后向着基地建筑物冲了过去。

从警报声响起,到那些雇佣兵将任务目标转移进安全堡垒——他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五条悟在心里估算过,他将步枪系回背上,对着建筑物顶端抬起右手,佩戴在手臂上的穿戴式射绳枪激发,合金线刺穿了天台的水泥墙面,钩爪展开、固定,五条悟纵身一跃,随着绳索收缩被吊了上去。

与此同时更多的雇佣兵正从基地一层冲出来,大声吼叫着对夏油杰开火。巨狼从喉咙里发出沉闷地吠叫,在雪地中狂奔,扬起的雪粉令所有人视线模糊,难以精确瞄准,高处的岗哨又已经被干掉了,夏油杰又离得太近,有人大喊着“开枪”,还有人大喊着“别打到自己人”。夏油杰单枪匹马,不像那些人顾虑重重,从发动袭击到一口叼中几乎用不了一个瞬间,两千一百磅的咬合力可以在那些家伙叫出声前就结束他的生命。

五条悟跃上三楼时和执勤的雇佣兵来了个对视,对方隔着玻璃架起枪,却没扣动扳机,钢化玻璃可没那么容易被打穿,五条悟也清楚这点,他隔着玻璃冲那个雇佣兵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块黏性炸药贴在玻璃上。

玻璃那边的雇佣兵露出一个有点傻眼的表情,大声喊着什么,从口型上看,五条悟觉得他可能是喊了一句“卧倒”。白发青年双脚用力一蹬,绳索继续收缩,他翻上了天台。

爆炸声惊天动地,三楼一排玻璃都崩成了碎片,五条悟再次翻身跃下,于浓烟中从枪套里抽出更加便于近战使用的手枪,步履轻盈地穿过一地破碎的尸体,碰见活人就开枪。他动作敏捷地像是野兽,重心放得很低,打起架来有一种和夏油杰如出一辙的凶猛气质,这也难怪,毕竟后来他与夏油杰一同训练、参与任务的次数比和其他人类都要多得多。

他进来前没太仔细观察过基地的地形,如今只能根据建筑风格估计楼梯位置。也多亏二楼的雇佣兵听到三楼的爆炸声闹出好些响动,分出一个小队来三楼围堵他,五条悟很快就锁定了他们,一场不怎么激烈的枪战后,五条悟很顺利地就将那帮人全部收拾了,他扯下腰间的破片手榴弹,顺着楼梯间扔下去。

手枪子弹用光了,五条悟随手把它丢在一边,又握住步枪,然后换上新的弹夹。爆炸的气浪过去后他翻身下楼。于枪火中,他看到了他这次的任务目标——那个数年在逃的国际军火贩。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十数个个雇佣兵和安保要解决。五条悟不再吝啬子弹地接连开火,每一发击中人体的步枪子弹都在敌人身体上制造出宛如被撕咬过的伤口,达姆弹就是以能造成与子弹口径完全不对等的巨大伤口而著称的,五条悟以少对多,就是指望凭借这子弹配合手雷能让对方快速失去战斗力。那些人也是有手榴弹和炸药的,然而五条悟故意不与他们拉开距离,让他们只能凭借枪械刀刃与他近身搏斗。有人用英语喊着要更多的支援上来,然而对讲机那头同样向他们索要支援——楼下那头狼像是闯进鸡舍那般大开杀戒,那畜生疯了。

对讲机那头的人没能再得到回答,因为这头喊着要支援的家伙已经被五条悟两枪击中胸口,倒在了地上。五条悟迅疾如光,一边开枪一边快步穿过走廊,这一路上只要是敢于阻挡他的人都死了,而他一身雪地服依旧洁白,连点血都没沾上,那个军火贩子疯了般地向安全电梯跑去——只要进入那里他就安全了。

然而他最后一个安保在那之前就倒下了。那人用五条悟听不懂的外语大声骂着脏话,试图拔枪射击,但是五条悟远比他更快地瞄准,扣下了扳机。

撞针发出轻响,弹夹却是空的。

五条悟很轻地啊了一声。

下一秒,对方枪中子弹出膛,带着巨大的动能撞上他胸口,五条悟感觉胸口一阵疼痛,仰面朝天倒下去时,最后看到的东西是狼的面孔。

夏油杰咬死了一楼和基地外所有的雇佣兵冲上二楼,恰巧目睹了五条悟被子弹击中倒下这一幕。

黑色的巨狼从喉咙里发出狂乱的吼叫,那个逃进安全电梯的军火贩子也发出恐惧的叫喊,用力按着关门键,巨狼向他冲来,但是金属门已经合拢了,他赶不上!

然而还没等他露出欣慰的笑容,金属门就在重击下直接变了形,夏油杰用尖牙和巨大的爪子生生将金属门扯开,将那人从电梯轿厢里扯出来撕成几块。

血在走廊内喷得到处都是,那人发出悲惨的嚎啕,然而很快他就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了,他的喉咙被夏油杰一口咬断、扯碎、吐在一边。黑狼犹如地狱中的恶鬼那般浑身染血,粘稠的血液让他黑色的毛发结成了绺,他狂怒地将那家伙撕扯成一团看不出形状的碎肉,黑狼死死盯着那具尸体,却不敢回头。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咳嗽。

五条悟挣扎着翻身坐起,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他先是掀掉了雪地作战服的帽子,又摘了护目镜,露出一对宝石般的蓝色眼睛,白发青年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扯开衣领,黑色的绳子荡出来,随后是一些骨骼的碎块落在地上。

最后掉下来的是一颗变形的子弹,五条悟将里面的针织衫也拉下来一点,看到胸骨上有一小片淤青。

那枚犬齿挡住了子弹,五条悟心有余悸,而夏油杰正用相当谴责的眼神盯着他看。

“哦,我可真幸运。”白发青年干巴巴地说。夏油杰走到他身前,隔着十公分的距离抽动鼻子轻轻地嗅,从腿一路向上闻,五条悟将作战服的领口重新整理好。“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我没受伤——嘿!”

夏油杰伸出舌头,从五条悟左半脸狠狠舔了过去。

向阳的走廊上阳光正好,灼热的光线穿过玻璃,将五条悟映得像个雪做的人,一身白色作战服和白色短发都仿佛在发光一般。就是从左边衣领到脸颊和头发上多了一道鲜红的血痕,像是个标记。五条悟没脾气地站着,知道夏油杰不高兴了,只能随便他舔。

然而巨狼只在他脸上舔了这一记就转身往楼下去了,似乎只是一个不满的标记。因为身材巨大,他穿过楼梯时看起来有点费劲。五条悟蹲下来,先是拿起那颗子弹,又将碎落一地的牙齿骨片拾回掌心。

“也不知道能不能拼起来……”五条悟小声嘀咕。他将那些东西揣进口袋,站起身,隔着二楼窗户,五条悟看到已经走出基地建筑的夏油杰,黑色巨狼正低头啃雪吃,然后他倒下来在雪地上打了两个滚,试图脸上和下巴上的血迹都蹭掉——不是很成功,血液彻底凝固在他毛发上了。

也算圆满完成任务了吧。五条悟心想,蹭了下脸上的血。现在他们该回家了,得给夏油杰好好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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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大大是什么神仙!!!最喜欢这种体型差了!战斗场面超级热血,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4 个赞

小五和夏杰狼太般配了!杰狼好宠小五哦:drooling_face:

2 个赞

喜欢…看的好刺激!!!果然你们就是最强的!

2 个赞

太好看了呜呜呜呜呜呜我狂夸太太!请问还有后续吗!

好讚喔 謝謝太太!!

好吃好吃好吃,呀咪呀咪呀

天呐天呐天呐老师真的特别特别特别会写!!!特别好的!!吃爽了!

看的最爽的一篇人外 我的天真的无敌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