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的箱庭【六十六】升天入地求之遍(下)by redeye0719

无论是交缠的唇舌,还是抚过肌肤的手指,力道明明都只是恰到好处,并没有过于热切地簇拥过来,但等到嘴巴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的时候,五条才发现他已经又出了一身薄汗,口腔中呼出的吐息是那么地灼热,令干涩的咽喉和唇舌都刺刺地发疼,汗水落到眼睫上,让面前的视界和头脑一起变得模糊而晕眩。

黏答答地贴在身上的衬衫被脱下甩开,短暂获得了些许凉意的赤裸肌肤很快被来自身后的温热躯体所覆盖,有着年轻咒灵操使容貌的分身不知何时已经同样将上衣甩了个干净,麦色和染满霞色的白皙手臂亲昵地交缠在一起,而按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掌则十指相扣。

虽然很清楚青年只是夏油杰用咒力和幻想在梦中世界制造的片刻幻影,但看到分身将汗湿的胸膛贴上自己的脊背,半垂着眼帘将脑袋靠在肩头,带着些许羞涩和忍耐的表情在耳边小声喘息的时候,五条还是没忍住歪过头去亲了一下分身的脸颊。

青年瞬间亮起来的眼神让咒术师略感不妙,毕竟咒灵操使刚刚才用舌尖将他眼睫上的汗珠轻柔地舔掉,现在因为他的动作,半张脸都被埋进了汗湿的雪色短发里。

总有种当面花心的奇怪错觉的五条有些心虚的撇了眼夏油杰,但诅咒师只是不咸不淡地瞪了他一下,然后咬着他的耳朵低声吐气,“……不难受了?”

“唔……但好热。”

咒术师从鼻子里发出舒服的哼哼,讨好张口含住咒灵操使的耳垂,像品味心爱的美味糖果那样用舌头尽情拨弄它。

五条很快听到了夏油变得鲜明起来的吐息,对方原本温和地抚摸着自己后脑的左手用力搓乱了掌下的白毛之后气势汹汹地挪回了他的屁股上,和右手一起开始毫不客气地揉捏起并不柔软的臀肉。

“男,男人的屁股……有什么好玩的……”咒术师小声的抗议只换来夏油杰嘲笑般的一瞥,如果他没有因为这份玩弄而发出喘息的话,也许确实会更有说服力。

不过是屁股而已,五条很想这么宣称,但自己的身体确实正随着咒灵操使摆动手指的频率变得越发绵软,不时有小声的吟哦从喉咙深处飘荡出来,就在咒术师被把玩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后颈上触感鲜明的啃咬让他打了个激灵,甚至哼出了声。

分身的青年在咬出血丝的牙印上舔了舔,已经尽责地将提醒送到的他,将空着的另一只手按到五条已经被汗水变得极为滑腻的腰肢上,让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陷入变得柔软的皮肉中。

被迫等待了好一会儿的性器总算又得到了许可,不过在主体的要求下,青年本就算不上用力的动作变得更加温和,先是变换着角度不断磨蹭内壁,直到把五条蹭得忍不住叫出声了,才逐渐开始往更深处开拓领地。

“呜呜……呃,哈啊……慢,慢点……嗯,杰……”

就算已经选择躺平认输,咒术师也没想过自己只是被按在大腿上操了一会儿后面就舒服得嗯嗯啊啊,连眼泪都淌了出来,有些窘迫地将面孔埋进夏油杰散乱在肩头的发丝里,五条赌气般地用唯一空闲的手臂环上诅咒师的脖颈,又是缠了满手的头发,又去抓他袈裟下的脊背。

“再慢一些,你又要嫌弃。” 咒灵操使似乎很有经验地驳回了五条的要求,但也不算什么都没做,松开一边臀肉的手掌挤入两人贴得十分紧密的小腹,抓出咒术师那根始终没软下来过,还把周围的布料沾染得湿润粘稠的肉棒抚摸起来。

不管是五条还是他那根很有分量的性器,似乎都对夏油杰的举动十分满意,前者在他耳边叫得浪荡极了,后者则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的手掌彻底沾成黏糊糊的一片。

哪怕被一前一后弄得快要爽飞,咒术师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后穴里挤得越来越深的性器正隔着一层薄薄的血肉蹭过前穴里咒灵操使牢牢定在那儿的肉棒,而每当自己的身体被摇晃,或者过于有感觉而让前穴小小的收缩一下,都会让夏油难以抑制地闷哼两声,诅咒师一边认真地给他手淫,一边仍紧紧蹙着眉头,额角因为过于勉强的忍耐,甚至露出了细小的青筋。

这样的咒灵操使看上去实在过于美味,所以五条觉得他不小心被分身操射了也情有可原,倒是夏油对此似乎依然不太在意的样子,和先前那个小心眼到连失忆的自己的醋都要吃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还以为他真不会计较的五条很快品尝到了报复,诅咒师先是温柔地亲掉了五条脸上因为高潮的快感而溢出的泪水,但下方搓揉性器的手掌却又坚持撸动了好一会儿,像要将里头残余的精液全数挤出来那样,把还沉浸在余韵里的,浑身无力的咒术师弄得险些哭出声,而身后的青年则趁机用力冲撞了数十下,原本绞紧的后穴被他搅得又持续收缩颤动了好一阵,分身这才喘着气拔出来,让精液撒在五条的腰窝和臀缝上。

这一整套的连环拳确实让咒术师瘫在夏油怀里喘了半天,才有力气重新抬头去啃咬对方可恨的薄唇和下巴,咒灵操使倒也没有反抗,任由五条将牙印刻在极为显眼的下巴上,嘴角自然也咬破了皮。

心满意足地舔掉些许溢出的血丝,五条悟这才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怎么不动?难道杰已经结束了?”他用沙哑的嗓音询问到,甚至故意晃了晃腰,听着夏油吸冷气的声音发出轻笑。

诅咒师恨恨地盯了他一眼。

“别闹,等下就拔出来……”

“拔个屁啦。”故意用上了略显粗鲁的语气,五条伸出手掌在小腹上按了按,“都在里面一跳一跳的了,老老实实承认想操我不好吗?”他再度舔上咒灵操使的唇角,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又没说不行。”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很快被熟悉的手掌按上后脑勺的咒术师总算迎来了一次称得上热切的索吻,原本放在臀部的手臂飞快地攀上腰肢,夏油像是想要把他就此整个吞下般用力抱紧,而后方的分身松开了五条的手掌,捏上他因为沙发靠背的妨碍而被迫分得很开的双腿,把它们用力掰得更开,再用胯骨顶着咒术师,将他压向咒灵操使的小腹。

与其说五条在挨操,不如说是在被迫使用自己的前穴不断地一次次吞咽夏油那根已经硬得不行的性器,而嘴巴被牢牢堵住的他根本叫不出来,只能徒劳地从喉咙和鼻翼之间发出呜呜的声音,偏偏诅咒师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足够似的,让口腔里翻搅的舌头极为放肆地,反复扫过五条的咽喉,让咒术师生出了自己仿佛同时被上下一起操了的错觉来。

那条新生的甬道显然比后穴敏感很多,毕竟它生来就是为了做这事,夏油都还没开始使劲,仅仅是自己身体造成的上下摩擦就轻易让五条的腰软成了面条,并泛起一阵阵能够钻进骨头和血肉深处的酸意,疯狂磨耗着咒术师已经仅存不多的气力。

和五条抖得连夏油杰的脊背都快抓不住的双手相比,被按到对方的袈裟上反复磨蹭的肉棒倒是用最快的速度重新精神了起来,在两人被迫紧贴的小腹上来回晃动,强烈地彰显起自己的存在感。

咒术师严重怀疑夏油的耐心可能全部都贡献给了先前的那场性事,因为他很快不再满足于这样温吞的摩擦,主动配合着分身的动作挺起腰,就算用的力气不大,五条也还是被一下下顶得泪流不止,而等到咒灵操使总算尝够了咒术师嘴巴的味道之后,沙哑而甜腻的呻吟声便彻底充满了并不宽敞的客厅。

五条十分庆幸此刻的东京只剩下唯二的活人,否则邻居百分百会过来敲门抗议,而他们肯定谁都懒得离开沙发,哪怕是身后不断在用鼻尖蹭他脖子的分身。

因为此刻后穴的入口,正有熟悉的触感在那儿缓慢地磨蹭。

虽然夏油说过青年并没有真正的自我意识,和影子无异,但五条还是有些怀疑,分身的迟疑并未维持太久,也不知道是咒灵操使故意让他那么做,还是出于他自己的想法,总之,刚被充分使用过的后穴这次还算轻松地迎入了旧客人,并且由于润滑液涂抹得十分充分的缘故,干脆趁势一口气抵进了深处,令青年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唯一不觉得愉快的只有咒术师,再度强行塞进两根肉棒的身体依旧被撑得厉害,哪怕因为之前的高潮和正在被开拓的前穴多少令他放松了身体,勉强能够吞得下,也不代表他可以受得住。并不需要润滑帮助的前穴随着三具交叠肉体的晃动而渐渐发出鲜明的湿润水声,区区廉价量产品的布艺沙发艰难地承受着突如其来的重担,木架不堪重负的吱嘎惨叫夹杂在五条悟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哽咽里。

等到咒灵操使从忘形的挺腰运动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夹得厉害,而咒术师的脑袋正软软地垂在他的肩头,雪白蓬松的短发已被汗水浸得透湿,一绺绺胡乱地贴在脸颊和额角上,半埋在凌乱和服里的面孔布满了狼狈的泪痕和汗迹,仍不断吐出凌乱而炙热呼吸的嘴唇变成了堪称靡艳的鲜红,“呃…唔…杰…嗯,前,前面……太……”

夏油杰低头看去,自己身前被情事蹭乱的袈裟上到处是精液的斑痕,显然,刚才五条在中途就已经被他搞得泄了出来,还不止一次。这会儿咒术师那根形状和份量都并不输给他的东西仍然维持着一点硬度,半垂在衣料上,随着五条被摇晃的身体和轻微抽搐的小腹,继续小股小股地漏出精液,而前端过于贴近袈裟的部分已经被布料上的金线刺绣磨得发红,甚至还有些破皮的迹象。

温柔的爱抚确实会让五条开心,但他并不讨厌疼痛,热爱刺激的咒术师甚至乐于让夏油在情事中主动制造一些恰到好处的痛楚,之前没有让诅咒师停下,多半是把那份摩擦当成了额外的服务,反而沉浸其中享受了起来。

“去得太厉害了才想到要喊我……已经说过不止一次,让你贪心也要有个限度了吧?”不管是吃点心还是玩游戏,享乐的时候很容易没节制这个臭毛病,从学生时代开始咒灵操使就责备了五条不止一回,可惜他每次都是谦虚认错从来不改。夏油很是没辙地将袈裟甩去一边,用手指环住咒术师的肉棒前端,把人捏得咿咿呜呜乱叫了好几声,又止不住地淌出眼泪来,这才随手把重新变硬的性器按在自己布满汗水的腹部,任由顶端仍在溢出的浊液在上面抹出暧昧的白痕。

总算舒服了不少的五条讨好地凑过去,试图用和嘴唇一样变得干燥且火热的舌尖从诅咒师的嘴里沾取湿润可口的津液。

虽然不止一次地事后被咒术师抱怨‘亲起来完全不甜’,但每次五条主动索吻的时候,夏油心底依然还是会有种受宠若惊的隐秘快乐,于是他难得热切地给予了回应,只可惜因为先前的发泄而稍稍平缓下去的情欲,很快又被舌头过于频繁的摩擦而重新点燃。

看着五条半靠在自己胸前,被分身顶撞得不断晃着脑袋,眼珠一下下上浮,又马上快要去的样子,咒灵操使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自制力随着无意识的吞咽动作,和他残存不多的理性一起,像过去所有的咒灵球一样被暂时塞进了肚子。

既然是最后的告别,那么稍稍的放肆,应该也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又快要被操射的咒术师并不知道夏油身上的缰绳已经无声无息地断开,还迷迷糊糊地攀住他的脖子,一边喘气,一边小声地唤着对方的名字,要求咒灵操使也动一动,赶紧射给他,这场意外变得太过缠绵的情事已经拖得足够长久,罕见地让向来精力充沛的五条感到了疲惫,只觉得做完之后自己肯定会立刻闭眼睡死。

“唔……知道了。”夏油杰无甚所谓地答应了尽快结束的请求,歪头舔去咒术师眼角溢出的眼泪,“那悟再忍忍?总得让我也舒服一下吧。”

觉得咒灵操使的要求十分正当的五条胡乱地点了下头,因此被分身一下子从沙发上抱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挣扎。湿淋淋的粗壮肉棒从前穴彻底离开的感觉,让咒术师反而产生了些许空荡荡的不适,但分身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凭着与本体不相上下的优秀臂力,青年轻松地将五条双腿大开地架在半空,挺起腰用力将自己的性器干进后穴的最深处。还从未被闯入过的柔嫩肠道被性器膨胀的顶端恣意蹂躏的触感,让咒术师无助地咽呜出声,而这还只是开端,因为夏油杰已经站起身,将挂在腰上的碍事僧袍褪到地上,然后伸手捏住五条的大腿,借助分身的帮助,重新将期待已久的性器用力填进微微敞着口的前穴之中。

他的力气用得很大,胯部在咒术师的下腹和屁股上撞出沉闷的拍打声,整根没入的性器甚至因此溅起了些许从孔穴中溢出的粘液,散落在两人的腿根和小腹上,五条被这一下操得整个向后仰去,连叫都没能叫出声便射了出来,飞散的浊液沾满了夏油的胸膛,还有几滴划过了下巴。

这次咒灵操使没再管它们,离开了摇摇欲坠的脆弱沙发,反而让他和分身如鱼得水,把咒术师夹在中间尽情地摆动起腰胯,肉体被撞击的沉闷声响取代了木料的吱嘎惨叫,但五条的呻吟却不如之前那么放荡甜腻,他的声音总是一次又一次被急促交替的撞击声掐断,像是坏掉的唱片机那样要叫不叫地咽呜着,开始还打算让夏油放慢一些速度,但在断断续续拼出一句话的间隔里就被操出两次高潮之后,咒术师便也只剩下喊着诅咒师的名字求饶的份了。

“呜……咿啊……哈…杰……我…嗯嗯……Su…gu……”

被操得连完整的字眼都快叫不出来的五条让夏油受用极了,甚至忍不住再多保持一会儿,他意动不已地贴在咒术师颈边,在对方越发破碎的呻吟声里一边喘着气,一边用性器肆意地侵犯因为反复高潮而再也没力气缠紧自己的肉穴,只想专心把它捣弄的更加软烂不堪,汁水横流。

只能有气无力地软软裹住肉棒的甬道很快又传来一阵熟悉的颤动,不久前才看到五条失禁的咒灵操使知道咒术师应该射不出什么东西了,还以为他被弄出了干性高潮,但深埋在肉穴之中的性器却感受到了一阵不该有的温热。

喷涌而出的粘稠液体很快被仍在激烈抽送的性器一股股地挤出了前穴,在夏油杰的袴裤上印出大片湿痕,完全没想过这个临时的前穴还能被操出潮吹的咒灵操使有些措手不及,但又热又软,还彻底湿透的肉穴确实将他吸得舒服极了。

“……呼,悟,抱歉……让我,射在里面吧?就,这一次……”向来足够克制,几乎从不将精液留在五条身体里的他大概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请求,但被操得脖颈高高仰起,只剩下身体在无意识地痉挛,几乎完全失神了的咒术师并没有办法回答他。

然而夏油杰也不需要。

无论是生死之间的一线希望也好,人生命运的彻底改写也罢,他其实都没有期待过,而心底深处唯一的那么一点妄念,便只是想留下一点痕迹。

不需要很多。

只要那双空色眼瞳的主人俯视世间的时候,偶尔能想起在遥远的过去,樱花烂漫的季节里,曾与一个友人相遇即可。

在他们彼此最好的年纪,以他们彼此最好的模样。

虽然夏油原本觉得,五条要是能把他忘记干净,清清爽爽地走向全新的人生也不错,任何人都不应该执着于过去,尤其是咒术师。

然而五条悟偏偏来了。

来到这亡者的国度。

所谓上穷碧落下黄泉,不过是遥远诗篇中古人凭借着想象编织而出的美好故事,更为真实一些的神话里,连母神伊邪那美死后,都要被看到了真容的丈夫恐惧嫌恶,那么为了理想而舍弃一切,染尽血腥污秽的他自然更没有这个资格去领受那根垂落地狱的蜘蛛丝。

蛛丝是为了善人而来的,而咒灵操使夏油杰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和这两个字相距甚远。

诅咒师确实也想过直接一走了之,此刻的黄泉梦境是如此动荡,只要他想躲开五条的话,无论如何总能找到点办法。

但咒术师实在太执着了,说起来,从以前到现在,五条执拗到如此不依不挠的样子,连夏油杰都是第一次见到。

仅仅为了寻找一抹不知是否真实存在过的缥缈孤魂,便于黄泉之中往返了数千个时日。

那可是最怕麻烦事的五条悟啊。

要说咒灵操使没有被触动,显然是不可能的,但夏油杰依然觉得,像他这样的家伙,何德何能。

他仍是坚定地打算拂开这道始终纠缠不休的雪白蛛丝。

只是心底终究还是留下了影子,妄念便因此而生,即便依旧不曾期待得赦,但既然有人如此执着于自己的话,那么他总归,可以在世上稍稍留下点什么东西的吧。

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一个名字。

在已经被彻底清理干净的客厅里,已经穿戴整齐的咒灵操使垂目凝视蜷缩在沙发上酣睡的五条,公寓里只有一台洗衣机,因此他的高专校服只能和僧袍一起清洗,大概多少染上了点线香的味道,不过夏油杰觉得咒术师不会介意。

反正只要离开了梦境,那点微薄的虚无气息便会彻底散去,再也寻觅不到。

“……悟。”

咒灵操使俯下身,在沉睡的五条眼上留下一个堪称疏离的浅吻,他既没提到任何一句情人之间该有的恋语,也没说什么希望对方不要忘记之类的蠢话,只将那个曾含在唇齿之间诵念了无数遍的名字再念了一次。

就像他在黄泉中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所做的那样。

当然,此刻的夏油杰并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做了什么,但不妨碍他现在想要那么做。

他人生中的一切波澜都起始于这个名字,那么也当结束于这个名字。

用一场激烈酣畅的情事来耗光五条的精神,趁他睡着的时候默默离开这种最烂男友的行径,夏油杰早在过去便已经驾轻就熟,而今也不过是再复习最后一次罢了。

悟醒来肯定会大发脾气吧,咒灵操使漫不经心地想着,并步履平稳地走向大门,无论如何,总比最后一面是大打出手或者吵架要好。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把手的时候,门扉却被从外面拉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虽然看上去脸色十分疲惫,甚至衣衫也不太整齐的样子,但毫无疑问的——是五条悟,没被绷带遮挡的空色眼瞳灼灼发亮,简直就像要烧起来,外表显得有些颓废,精神却十分旺盛的咒术师站在那儿,冲着咒灵操使露出一个近乎嘲弄的肆意笑容。

“想去哪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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