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祖中了一个真言诅咒,老梗新写……
出了意外,今天晚上别来了。
来不及咯 (˵ •̀ ᴗ - ˵ )
我认真的,悟,别来找我。
——
对夏油杰来说有点不走运,当五条悟看到他的消息时,已经一脚踏出房门而且没有回头的打算。
而且五条悟这个人从来就不是那种体贴的人——至于夏油杰自己,他最近已经懒得做任何伪装,所以也变成相当自我的类型。两人已经好几个礼拜没见面,昨天才临时决定要鬼混一番。短信是夏油杰先发的,态度一如既往地“随意”:明晚九点。就这四个字。甚至无需五条悟回复。所以不管从昨天到今天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意外”,五条悟都不觉得是件大事;即使对盘星教是什么灭顶之灾,也怪不到他头上。
所以他去了夏油杰的老巢。
五条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地踏入寺庙大门,很快,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长而空旷的走廊,里面没有灯,黑漆漆的。这和他平常来都没有任何区别。唯一不同之处在于有个裸男守在夏油杰卧室的房门口。
“杰君说你可能还是会来,”裸男十分严肃地说,听得五条悟眼角抽搐,“你应该回去。”
“这话听起来,他不是还在等我吗?”五条悟歪着脑袋反问。他想开门,被裸男拦住。五条悟的笑容扩大了,能让杰做到这种地步,门背后的事情一定非常精彩,有趣。“啊,不好意思,我没有表达清楚。如果你不让开,”五条悟笑得十分灿烂,做了一个划拉脖子的动作,“就去死吧。”
裸男叹了口气,敲两下门,说:“杰君。”
从室内传来沉闷的一句“让他进来。”
男人警惕地看着五条悟,五条悟对他回以十分和煦的笑容,然后闪身进入门内。关门声后紧随而来的是远去的脚步声。好像这边成为两人的独处空间了,很好,因为……
“哎呀呀呀,杰,”五条悟拖长音,掀起一点点眼罩,好像看得还不够真切似的,“给我准备了这么好的见面礼啊?真是太麻烦你了,不用这么客气的。”
夏油杰双臂被某种看起来异常纤细的绳索绑在床头两边,小巧的绳结嵌在他的肌肉上,看上去像是一件包扎得十分拙劣的礼物。他满脸通红,肉眼可见冒着热气,嘴角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只有知道夏油杰非常讨厌被拘束的人才看得出他往下撇的嘴角。五条悟以前,和他聊过这个话题,聊得很深入。当五条悟主动说自己可以被捆绑起来时,夏油杰只是回答“没兴趣”,他说,“同样,其实你也是。施虐方需要对受虐方有足够的情感投入才能从中获得快感。”
“怪不得你只是一个爱管闲事的邪教头目。”五条悟反唇相讥。这次谈话就告一段落了。
显然,现在这个话题又要被开启了。
“都叫你别来的。”夏油杰仿佛忍耐什么似的说。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长长的黑发散乱在枕头上。
五条悟,已经“看”清了整个状况,他背着手,得意洋洋地说:“这种事情我怎么能错过?”他走到床边,伸长脖子来回打量夏油杰,仿佛他是显微镜下一个标本。“而且你明明知道,叫我别来,只会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过来。”
“因为我好希望见到你。”夏油杰说完这句话,啪地把嘴闭上。
五条悟大笑:“哈哈哈哈!真的有这种效果。”
“你都发现了,”夏油杰绷着下巴,“很好。”他张开嘴,闭上,嘴角抽动。他一副要让五条悟立即走人的样子,但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不要走。”
五条悟合掌。“我还想听你解释得具体一点。”
夏油杰叹了口气。“有一只猴子,”他咬牙切齿地,“带着我想收服的咒灵过来。问题在于那个咒灵有副作用,从那往后的二十四小时,我只能说真心话。就这样。”
五条悟换了一个双手抱胸的姿势。“答错!”他坐到床边,“想知道哪里错吗?快快,快问我,问我。”
夏油杰再度叹气:“哪里错?”
“这个咒灵降低了你的抑制机能,使你激素水平失调——所以你现在超欲求不满,是吧!——而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它强行让你只能说出你内心深信不疑,奉为圭臬的话。”五条悟指着自己的脑袋,“你刚才的解释只是基于客观结果而言,事实上,从你嘴里吐出来的话完完全全是你的主观信念。”他趴到床上,用指甲挠着夏油杰的胸口,看那里肌肉反射性绷紧,放松,“我们做个试验。”
夏油杰下巴绷得死紧,但他的瞳孔在欲望下极度地扩大,金色的眼珠几乎变成漆黑,“我的建议是不要做。”
五条悟爬到他大腿上,嘴角上扬仿佛在笑,他把夏油杰拉起来,靠在床头。“第一个问题,”他说,手指把玩制服的拉链头,“从简单的开始好了,你想操我吗?”
夏油杰的视线定在五条悟的外套上,跟着布料一起滑下他的肩头。“当然想,”他还在忍,和本能搏斗中,“一直都很……之前还想着你打了一次飞机,但是不够爽,只好叫拉鲁把我绑起来,避免我为了操到你——操——做出什么蠢事。”
听到夏油杰被别人绑起来让五条悟大光其火,不过笑容还是没有变化,他又问:“第二个问题,你真的憎恨无咒力者?”
“当然。”夏油杰立刻回答,这个回答顺口多了。
五条悟把衬衫也脱掉。“你每天说服自己多少次?”
“随时随地。”夏油杰自动自发地说,接着他反应过来,板起脸。五条悟看他一副吃屎表情,大笑不已。“所以!就说了我不希望你过来。”
“可是你想见我,见到我又想操我。”五条悟用甜腻的口吻回答,“已经承认了不是吗,杰,面对现实。”
“人是矛盾的生物。”夏油杰小声说,“这是人类本性,人的主观意识决定的。”
“好吧,你说得对,”五条悟低头解开他的睡衣,“可惜我不是自相矛盾的人。”
夏油杰仿佛控制不住地笑了一声。“没错,你不是。”
五条悟摸到夏油杰的性器,握住那根已经勃起,把几层布料都顶起来的肉棒。“你现在没有反抗的能力喔,”他温声说,“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夏油杰抬了抬眼皮:“说起来你已经做了矛盾的事情,”他说,“高层命令你在第一时间处决我,但你总是像不要钱的婊子一样爬到我床上。”
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又答错了。我应该杀了你,我可以杀了你,但我不想,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客观真理。”
夏油杰挑眉,说:“为什么你不想?”
五条悟耸了一下肩:“我就是不想!”他大声说。“好,下一个问题,我想想……”
夏油杰仰起脸,挫败地说:“拜托别问了。”
继续脱掉剩余的衣物,五条悟把长裤和内裤都丢到了地上。他重新骑着夏油杰的大腿。夏油杰还硬着,肉棒不断顶戳五条悟的屁股。夏油杰现在身体反应最为诚实,火热,渴望,寻求每一分每一秒的接触。
五条悟靠近他,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你大概不会喜欢这个问题,”他喃喃道,“你还爱我吗?”
他们从未向对方说过这三个字——一次也没有,还是学生的时候在夜里偷偷摸摸地亲热也好,学校里走着走着或者在哪个没人的教室里开始接吻也好,最后道别的时候也好。没有,一次也没有。五条悟曾经比什么都要相信这一点,但长久以来,他已经无法确定了。
夏油杰的下巴颤抖,他还在和咒灵的效果作斗争。他努力摇头,把自己呛到,又用嗤笑掩盖,“有意思,”他冷冷地说,“你竟然问得出这种问题,是什么让你异想天开,觉得我曾经爱过你——”
五条悟坐起身反手甩了他一耳光,打得夏油杰偏过头去。他拽着夏油杰的睡衣领口,不等他回神,“回答我。”
“我爱你。”夏油杰发出哽咽般的声音,仿佛这几个字是从他身体里硬挤出来,硬要突破喉咙的桎梏的;好像地基陷落,水坝崩塌,夏油杰说:“我爱你,我爱你,我仍然爱你,我一直,从来,从来没有停止地爱你——求你,让我抱一下,求你,悟,我想……我要——”他的胳膊在绳索里扭动,“求求你。”
五条悟高高在上地坐着,看着他挣扎,“我敢说,这句实话比什么都让你难受。”
“没有任何东西能和离开你的痛苦相比。”夏油杰说,他和绳索艰难搏斗了许久,终于获得了自由,他立刻抱住五条悟的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不要,再,问了。”
五条悟十分顺从地张开腿:“好的,”他轻声说,他抚摸夏油杰的长发,“不问了,我已经知道了。”
“真的?”夏油杰。
“真的。”五条悟说。他示好般地,露出自己的脖子。夏油杰发出忍耐得十分痛苦的声音,他猛地低头咬住那裸露的肌肤,同时把手伸到五条悟腿间,玩弄那已经湿润的小穴。五条悟的小穴已经可以使用了,他早就做好了扩张。
五条悟说他不会再问了,因为他害怕,他不敢知道自己想问的另一个问题,是什么答案——他太害怕了,隐隐约约地,他对那个答案心里有数。
他咬着腮帮,看着夏油杰脱掉睡衣外袍,内衬,露出底下的身体——这是五条悟唯一想得到,却无法再拥有的人。你后悔吗?他心想。夏油杰拉高他的一条腿。你想过要回到我身边吗?他心想。夏油杰的肉棒抵住他的穴口。如果我能够让时光倒流一次,你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吗?他心想。他说不出这些话,只能无助地呻吟,手指抠着夏油杰的背脊,被他的性器插到深处。好深,仿佛他再也不会离开,仿佛他从来不曾离开。
我不想知道答案,五条悟心想,他收紧内部,想更多地把夏油杰留在身体里。我不想知道,不想——
“悟,”夏油杰喘息着,不停地吮咬五条悟的脖子。他也从来没有发出过这么凄惨的声音,一种让五条悟不知为何,听得有些入迷、十分契合他口味的哀嚎。说不定五条悟真的是那种对另一半有足够的感情投入,能从对方的痛苦里汲取快感的人。“你里面好紧,你好棒——我好想你,满脑子只想操死你——我恨这样的自己,这些想法太恶心了。你的绷带呢,用它勒死我好了。”
五条悟忍不住发出笑声。“抱歉,我也不知道把它扔在哪里。”
“我好爱听你笑。”夏油杰自暴自弃地嘟囔,他在更艰难地和自我搏斗,那破碎的语调,让五条悟终于决定做点什么,将他从无望的战争里解救出来。他抬起头吻住他的嘴唇。夏油杰剩下的话都被他吞回去了,剩下再多的甜言蜜语都为时已晚,不用再徒劳地说出口。
夏油杰的动作失去了规律,五条悟知道他快要到了。他用双腿环着夏油杰的腰,牙齿啃咬他的下唇。夏油杰哆嗦着在他小穴里射精,随即五条悟也跟着高潮,内壁挽留般地收缩,试图不让对方离开。
“今晚让我留下,”五条悟呜咽道,“然后我们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好吗?”
夏油杰满足地喟叹,他张开嘴,吻着五条悟的下颌。“我也正想这么说。”
——
早晨醒来,五条悟感觉有根手指在自己光裸的背部有一下、没一下地乱摸。他不等自己看清夏油杰此刻是什么表情,就重新闭上眼。
“早安,悟。”那家伙声音沙哑地说。
五条悟没动。他正在思考地上到处都是的衣服。再过五秒钟。他要把制服捡起来,直接套在身上,沾到体液的内裤就作为临别礼物留给夏油杰。再过四秒钟。然后他就这么摇摇晃晃走回学校,洗个澡,把夏油杰留下的感触和肥皂水一起冲走,冲进下水道,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再过三秒。
“你,”——再过两秒,五条悟对自己说,夏油杰的手掌很暖,热乎乎地贴在他后背——“还爱我吗?”
五条悟想笑,又被泪意哽住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夏油杰的脸——他的表情柔和,带着令人不知所措的脆弱感,五条悟突然不想离开他的床了。“你知道答案的。”他说。
毕竟,那早已是一个客观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