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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向
硝子第一人称
1.
家入硝子,医师。即便我的理论知识或许并不那么高超,我也清楚地知道咒术师与非咒术师的身体构造并无本质区别,那么究竟为什么有人天生就有操控咒力的能力而大多数人不能,我曾在抽烟的时候无所事事,顺便想过。后来我想,哦,大概如此就是天赋,好比我懂得反转术式,而有个自诩天才的笨蛋,他不懂(至少最初不懂),我即便想不明白也想明白了,这是个过分炫耀天赋的领域。
年少无知的时候我凭空想过,是精神力上的区别筛选了咒术师吗?那么不够坚定的人还是不要有这种天赋了,但太坚定的人一定也不合适,动摇和固执都会造成可怕的灾难,小孩都知道的吧?
成年后我觉得有趣,意识到我原来相当合格,既不过度思考也不钻牛角尖,不喜欢尽心尽力,但人性的善良还是驱使我为那些混蛋做牛做马任劳任怨了。即便我已很多年没有那样骄傲的神色,甚至对抗不了眼下的青黑,但我确实比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血债累累的家伙好得多。
最终的结果便是,我是个正义的人,我做着正义的事。有些人,他们在逞能的正义里曲折过很多年,最后还是“咚”得一声坠落了,结果如何便如何,如果要问恶人你曾善良过许多年,那会是个笑话。我已经不再去怀念这样的人了,但我知道还有人在怀念,所以我也偶尔替有些人不值得,为这样戏剧的视角不值得,很正常的吧?
以上句句,皆有所指,被指到的人,想逃也逃不了。
再说了,你们逃得过我的指指点点,逃得过世人的指指点点吗?我早知道你们不在乎,所以我想说的其实是,你们逃得过自己最初嬉皮笑脸暧昧活该的嘴脸吗?
我现在怨念颇深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我一想到我的同窗就会头疼,一想到爱也会头疼,这并不奇怪,我提到的二者对咒术界很多人来说都是忌讳,但能让烟自动爬上我指间的时候其实并不多,而我本质上,也绝非话多的人啊。要怪就怪我倒霉的同窗,他们并不美满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会让我咬牙切齿的同时可悲地心生怜悯,更为可笑的是,如今一想到他们,“爱”这个字不动声色自然而然蹦出,拖曳着一道缓缓流淌的血迹。个中缘由,还是要从我的同窗说起。
确实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