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和夏油杰吵架了，在出去玩前一天。
原因说来惭愧。昨日夏油杰一时兴起，不知道从哪搞来一瓶黑色指甲油，兴致大发涂了满手。
自然逃不过他的男朋友五条悟的法眼，几乎在刚涂完没多久，五条悟就大呼：“杰，你的手？”
夏油杰大大方方伸出手，任自己的男朋友好奇地摸摸看看。
“哇……你们同性恋都这么……嗯，这么奇怪？”五条悟很是新奇地摩挲着平滑的甲面，看了看他的指甲，又看了看他。
闻言，夏油杰下意识往回缩了缩自己的手指，不太高兴地蹙起眉头，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道：“悟，什么叫我们同性恋很奇怪？”
他性取向天生为男，刚入学不久就对自己这位同窗心生好感。太正常了，毕竟五条悟的脸蛋真的很对他胃口。可惜是个直的，甚至从小在御三家长大，对同性恋这种东西是一窍不通，只知道和他聊什么大胸美女，他怀疑五条悟甚至有点恐同。夏油杰没有强人所难的念头，只好自己调整好心态，收了多余的心思，和五条悟当回普通朋友。
彻底断了念想的方法就是转移注意力。某天夏油杰抽空去了市区一家gay吧，小酌两杯，顺便看看帅哥当散心。
刚拒绝一个不太对胃口的男生，好巧不巧，下一刻不知从哪里来的五条悟冲进gay吧，问他在干嘛。
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男男热吻的地方，五条悟就算再直也明白是什么情况了。这一闹已经吸引了许多视线聚焦在他们身上。夏油杰怕这对一个直男冲击太大，让五条悟在这儿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他赶紧放下酒杯，带着五条悟走出去。
一问才知道，是看他打扮得不太一样，跟着他来的。
夏油杰有些头疼，但人证物证确凿，他不得已在这潦草的情况下和五条悟出了柜。
如他所料，五条悟果然被吓了一大跳，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夏油杰无力地叹了口气，象征性地解释了一下同性恋也是恋爱的一种情况，只是恋爱对象的性别是同性罢了。
五条悟问他，那他来这里是要找恋爱对象吗？
……倒也差不多吧。夏油杰迎着他莫名变得锋利的目光，慢慢地点了点头。
和他们牵手，接吻，然后像拍那个a片一样吗？
夏油杰不合时宜地笑了，同性恋拍的那叫g片，悟。
五条悟陷入沉默了，仿佛是在想象那个场景。夏油杰自觉他今晚估计把人吓得不轻，便主动让五条悟先回去，甚至在想是不是最近该和悟保持些距离了。
那你呢？五条悟问。
等会吧。
你还要在这——那个乱七八糟的地方里面？
不是乱七八糟的地方。总之先回去吧，悟。
五条悟不应，夏油杰硬着头皮和他站在这，共享尴尬的氛围。
……和我试试呢。
五条悟说的有点小声，夏油杰听清了，内容却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遍说的什么。
和我试试，我想做杰的恋爱对象。五条悟声音大了许多，神色认真。
这回吓了一跳的人变成了夏油杰，缓过神来发现五条悟还是直直地盯着他，他有些结巴，悟，别、别闹了。
男生之间怎么做那种事？五条悟没正面回答，突然开口。
夏油杰一下就听懂了那种事指的是什么，被这一击话题的转弯打得有些头晕，早已不似刚刚那般自在：就是用后面。
后面？肛门？能进去吗？五条悟皱眉，看样子似乎接受不来。
夏油杰看他这幅模样，竟松了口气，能，有点麻烦，要清理扩张什么的。
五条悟突然抓过他的手，在夏油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往自己裤裆里塞。
我草！
夏油杰脑子里炸开一片花，没来得及抽手就迅速地往周边张望，没看见一个人影才放心思考。悟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接受？但也太快了吧！哪有这么直接的？不愧是直男…
一方在这胡思乱想，一方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私处一贴。嗯？不一样的触感？怎么有条缝？
夏油杰反应过来，无比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同窗，得到一个平静的回答：那和我做这种事是不是更轻松？
悟，你说认真的？夏油杰头皮发麻。
嗯。
想好了？和我……谈恋爱？
对，和你谈恋爱。
他的手还贴在五条悟多长的那个逼上，嘴上就和五条悟定下关系，像个只记挂人家身子的渣男。夏油杰赶紧把手抽了出来，柔软的触感依稀还停留在指尖。
这个开头太超乎他的预料了。不过既然说了要谈恋爱，他便想着和五条悟慢慢来。毕竟五条悟虽然长着逼，但看着真的很直男。就在几天前，五条悟还拉着他看a片，撸的是前面那根，还大言不惭让他也放出来一起释放一下。夏油杰被直男吓得落荒而逃，他也硬了，看着五条悟自慰硬的。
谁知直男的脑回路是不能让人理解的。那一天晚上回去，五条悟洗完澡直奔他的床，把自己的逼掰开给他看，让他进来。
夏油杰直接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
那天晚上确实没做到最后一步。但夏油杰稀里糊涂地吃了一嘴水，用舌头为自己的鸡巴探了探路，把五条悟舔得像个喷泉。得出的结论是五条悟水多得都不用担心别的问题，他能提枪就上。
就这样，两个人摇身一变，成了恋爱关系。
但说到底，夏油杰始终觉得五条悟是被自己硬掰弯的，甚至根本没弯。两个人恋爱前后的相处模式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会做爱而已。而五条悟显然是个及时行乐的人，用另一套没关注过的器官做爱对他来说很愉快，于是夏油杰由同窗变成了男朋友兼按摩棒。
小少爷需要一个唯一的朋友，这个朋友还能带来意外的快乐，这很好不是吗？
夏油杰懒得庸人自扰，不愿去想这么多。谈个恋爱而已，两个人都谈开心了就好了。
现在突然听到五条悟这话，让他心里又不太舒坦。谈了一段时间，五条悟怎么还能说出“你们同性恋”这样的话。
这根本不是想认真谈恋爱的态度吧。
五条悟说：“不是吗？你之前去的那个地方他们都打扮得很奇怪啊。也有人涂指甲油吧，看上去有点怪怪的。”
夏油杰不客气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悟，你也尊重我一点。”
牵着的手突然空了，五条悟听他说话也不高兴了，反击道：“是你不可理喻吧？这怎么了吗，别人的评价都听不得，有够小气。”
两人不欢而散。
五条悟心大，这种争吵在他眼里不过是情绪上头闹的脾气，都算不上什么矛盾，很快就自我调节好了。晚上仍然屁颠屁颠地去夏油杰房里。
“你来干嘛？”夏油杰抬眼看到突然出现在卧室里的人，不太欢迎。
“什么啊，你还在生气？要不要这么小心眼？”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夏油杰的脸明显垮着，五条悟根本没有意识到让他伤心的地方，他们明明作为谈恋爱的双方，却被无意间否认这段关系的合理性。而且他难得尝试一次黑色指甲油，涂上后自己很满意，骤然被对象说奇怪，心里也不太好受。还要被贴标签，你们同性恋什么的，太伤人了吧。就算在一起了，悟也根本就没认同他是个天生喜欢男人的人。
他不想在自己陷入情绪波动时和五条悟争论，这个事可以等他冷静下来了再好好谈谈，而现在只会伤害彼此。便道：“悟，今晚让我自己待会儿吧，我需要一个人想想。”
“至于吗？”五条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话听起来和“我要和你分手”有什么区别？
夏油杰别着脸，贯彻自己不想交谈的模样。
他以为五条悟该知难而退，摔门而出。没想到五条悟反而朝他走过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之后一声不吭地蹲下身。
然后掏出他的老二开始替他手淫。
？
夏油杰宛如石化的雕塑。他就说直男脑子一天天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又干到哪个走向来了？
“悟！你干什么？！”他推了推五条悟，没推动。转头才发现五条悟衣服都脱光了，他趁自己还没勃起，阻止道：“你疯了？现在谁要做爱啊？”
五条悟不理他，有些苦恼地看着手上反应平淡的性器，决定埋首含住，用舌尖舔弄柔软的柱身。
夏油杰推不动了，这次是他自己的原因。
五条悟怎么作弊啊？一个直男还懂挺多。
等到性器在嘴里慢慢胀大，变成坚硬如铁的模样，五条悟才吐了出来，字正腔圆地说：“操我。”
夏油杰首先是个男人，然后是个gay，还是个喜欢的人在他面前求操的gay，最后是个被喜欢的人气到了的gay。
他的情绪突然有了出口。
五条悟晃着屁股趴在床上的时候，他一巴掌抽上正在发骚流水的逼，“啪”的一声在房里响得清亮。
五条悟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没生气，只是感到羞耻。从小到大他都被人捧着惯着长大，直到遇上了夏油杰，不仅和他打架，在床上还抽他的穴！
远没结束，又一掌风带着强劲的力道落下。
五条悟不可遏制地叫出声，尾调转了十几个弯。夏油杰的巴掌并不是狠厉的，抽下去不痛人，反而带出满手的湿。肥厚的阴唇被打得轻轻震了两下，早已微张的穴口在碰到一触即分的手指时甚至欲求不满地缩了两下，似乎想将其纳入空虚的甬道之中。
“啪”，“啪”……无意间抽到微微露头的阴蒂，五条悟下意识往反方向缩了两下。结果被夏油杰察觉到了动作，一手抓着他的腰，下一巴掌来得更加迅猛。
“啊——嗯……”
连着几巴掌下去，五条悟抽搐两下，骚坏了的逼竟无师自通喷了出来。
“……喂，我不是在奖励你。”夏油杰的手接了满当当的水，抹在五条悟屁股上，又揉了两把前边的肉蒂。
五条悟又淅淅沥沥地流出一点淫水来，边喘着气边说：“你那点力气不就是让人爽的。”
他知道夏油杰打这几下跟闹着玩似的，要真使出全力早在第一下他的小逼就能变成一个红肿的馒头。
喷过之后，他的穴口大张，正对着夏油杰，一缩一缩的，能看清里面的媚肉。一根粗壮火热的性器很快操了进来。
那天晚上夏油杰不似之前温柔，把五条悟操到像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平日不可一世的最强，浑身沾着他的精液，嘴里，身上，穴里，心甘情愿地雌伏在他的身下。
甚至两人意乱情迷，夏油杰还给五条悟的后穴开了苞。
最后是五条悟不高兴了。两人天天操着前面那口雌穴，根本没买润滑，草草用女穴的淫水润滑过就塞进了一根尺寸过分的肉棒。五条悟后悔精虫上脑答应了夏油杰要进后门，毫不客气地让夏油杰赶紧出去，说再也不要用后面做了。
夏油杰见他如此抗拒，没了兴致，最后一泡精还是自己用手撸了出来。
为了讲和而做的爱，最后五条悟觉得夏油杰根本不在意自己，夏油杰觉得五条悟就是接受不了同性恋。
又吵架了。
因此五条悟还在第二天的团建睡过了头，只能紧急从衣柜抓一套衣服出门。在如此紧张的时候还特意留了点心眼拿的最宽松的一件上衣，都怪夏油杰昨天对他的乳头又捏又啃，晚上睡觉磨过睡衣都很难受。
踩着点出的门，硝子他们已经在宿舍楼下等他了。
一，二，三……
楼下才三个人。
夏油杰呢？
硝子果然紧接着就道：“没和夏油一起出来吗？你快催催他。”
五条悟难掩烦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好此刻，后面传来一阵走路声。
他故作不经意地转身，差点被闪瞎了眼。夏油杰穿得跟那天晚上去gay吧一样骚包，手上的黑指甲依旧那么夺人眼球，脚上的也是。
昨晚夏油杰才没有涂脚指甲，他记得一清二楚。现在跟孔雀开屏似的，还要踩着拖鞋显摆自己一整套指甲。夏油杰和大家打招呼，抱歉自己来迟了，看到他后和没事人一样很快就移开了目光。五条悟心想他还有理了，隔空做了个对方看不见的鬼脸。
“哇哦。”硝子叹道。五条悟下意识扯了扯她的袖子，又听硝子接着夸道：“帅哦，夏油。”
他松了手，硝子奇怪地看向他：“干嘛？”
“没事。”
灰原和七海也很新鲜地紧盯着夏油杰，五条悟扫过一眼，大声道：“人到齐了就走吧。”
他自己先往前走去。其他几人见状跟在后面，夏油杰来得最晚，在最后慢悠悠地走，时不时传来几阵隐约的笑声，和听不分明的交谈。
五条悟顺脚踹飞一颗石子，手揣在裤兜里，一边吊儿郎当地在前面带路，一边不自觉竖着耳朵听后面在讲什么。正聚精会神，硝子已经走到他身边，“呀”了一声，五条悟扭头看她，听她道：“过敏了？脖子这边怎么红红的？”
闻言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今天的T恤太大，昨晚的亲热痕迹便一览无余。想到夏油杰做爱的时候很爱从后面抱着他吻他的脖子，一阵脸热，说道：“可能吧。”
“你这衣服也太大了吧。”硝子一脸难言地转过头，五条悟一抬手从她这角度看过去一眼就能看到他的上半身。
“穿着舒服。”起码不会蹭到乳头，痛死了！
“随你随你。”
大家今天商量着去海边公园散散步看看海，顺便野餐。前往目的地的电车上五条悟坐一边，夏油杰坐一边，两人竟然一点交流都没有。硝子有点稀奇了，问五条悟：“和夏油吵架了？”
五条悟不知道该怎么说，悄悄看了眼对面正谈笑风生的夏油杰，自己也对现在这个情况一知半解的。夏油杰生气了，他试着去哄他，结果生气的夏油杰对他那么粗暴，害他现在坐在这屁股都隐隐作痛。腰也疼，乳头也疼，夏油杰还忽视他。心也被扯得酸疼。一口气梗在胸口，像碳酸饮料冒出的泡泡。
严格意义上他们没吵过架，这是第一次。
“哎。”
“叹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知道，哎。”
“说说，这次怎么了？”家入硝子一般不掺和两个人渣无聊的打闹，但这次夏油杰的状态一看就反常，明显故意晾着五条悟呢。两个人吵架向来不过一天就和好，即使是中间的过渡期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五条悟再开口时声音压低了好几个调子：“就……本来聊着天，聊天聊着聊着他就不开心了，道歉也没用。”
“你还和他道歉了？”硝子更纳罕了。虽然五条悟平常嘻嘻哈哈的，能让他道歉的事几乎没有，道歉就意味着认为自己有不对的地方，这种事他从来不做。
“呃，也不算道歉吧，反正试着和他讲，结果又吵了。”聊了两句话，五条悟瞟了夏油杰五六次。
硝子看在眼里，说：“想和他聊天那就去呗，夏油也不是什么计较的人。”
五条悟不赞同：“他可计较了！”
他也没说错嘛，夏油杰一个同性恋，为什么被说一嘴还会和他急眼。
“五条，你说的是关于他恋爱方面的事情了吗？”硝子说。
“你也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五条悟差点压不住音量了。
“看得出来啊，上次问了一嘴，他也承认了。”硝子道，“你别因为这种事情和他大惊小怪吧。”
“我没有大惊小怪。”五条悟耷拉着脑袋，默默在心里叹气。硝子还想说些什么，余光捉住夏油杰投向这儿的视线，转头看向他，对方温和地笑笑。
她决定闭上眼睛假寐，不管人渣的事了。
休息日的海边公园人很多，几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个清净些的空地，把带来的野餐垫铺上。
五条悟弯着腰整理，俯身的时候总感觉到若有似无的目光游走在他的身上，抬头一看周围只有几个好友在各做各的事。一阵微凉的风吹过，他的T恤鼓动起来，拂过红肿的乳头时带来的清凉反而让他好受不少。
一眨眼的工夫，再一抬头，夏油杰周围竟然多了个没见过的男生在和他聊天。
五条悟猛地站起，脸一下就臭了。
男生略显羞涩地抱着臂，目光却大胆，打印机一般扫过夏油杰全身。看得五条悟直窜火。
夏油杰还有来有回地和人聊着天，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两人就这么一块走了。
走了……
五条悟攥紧的拳头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打人，但他到底没有动作，只是死死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自觉锁了眉头。从来没出现过的异样情绪又苦又酸，在他心里烫过几遭。
“杰！”在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种莫名的感觉时，他的嘴先大脑一步大喊。
夏油杰回了头。风将他的刘海吹起，挡住了他半边脸。五条悟只是喊了他一声，此后再没动作。于是他转过身，又朝远处走去。
“夏油桃花不错……诶，你怎么了？羡慕了？”硝子感慨道，话讲一半不免有些意外。
“……我去后面待一会儿，等等就来。”两个人在五条悟的视野里成了两个小黑点，他憋不住体内的郁气，转头就走到一旁的大树后边，这里被高大的树木挡着，几乎没人。
五条悟随手抓起一颗路边的石子，狠狠往前边一砸。脑海里如同播幻灯片，循环夏油杰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心里更堵得慌。
随手揪了两片叶子，一点点撕成碎片。风一吹，四散各地。
也许这回真要分手了。他想。
就两句话的事，至于吗？五条悟火大之余更有缕不易察觉的委屈。他再也不要看到谁涂指甲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动静，有人来了。五条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在意，这人却直接坐在他旁边。绿色的花衬衫一下就撞进他的余光里。
“你来干什么？”声音都哑了不少。五条悟以为自己该火冒三丈去和夏油杰对峙，没想到此刻更多的是心酸。
“这地这么空，只能你坐啊。”夏油杰说道。
五条悟扭过头，稀松平常的对话仿若没有争吵过，他闷闷地阴阳怪气道：“这哪是你呆的地方，还以为你和那男的跑了呢。”
“你怕我和别人跑了吗？”
“切，我管得了你吗？我说话你不乐意，他说话你就开心？”越说越酸了。
“我不会跟别人跑了的。”
“哦，和我说有什么用？”
“啊，你是吃醋了吗？”夏油杰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有这种感觉呢。”
五条悟不回答，看样子是默认了。可能是觉得亲口承认太丢面了。
“放心，我不是在跟你谈恋爱吗？”夏油杰笑着安抚道。
“你还知道你是在和我谈恋爱？”
五条悟说得来劲了，恨不得掰扯个三天三夜，没想到腰间突然袭来温暖的触感，他一个激灵，抖了两下。
夏油杰揽着他的腰，把他拉过来，“那你觉得我们是在谈恋爱吗？还是说只是你觉得同性恋太奇怪了很可怜，施舍作为同性恋的同学？”
五条悟扭过头，认认真真看着他，想也不想道：“你疯了吧？谈恋爱就是喜欢才谈的啊。”
“我也是因为喜欢悟才谈的恋爱。”
“等等，你的手在干嘛？”五条悟低头一看，T恤里胸前的位置多出一个手掌的轮廓。夏油杰的手已经覆到了他胸上。
从夏油杰的角度，一眼就能瞥见自己的手贴着五条悟的胸。
他咳了一声，没舍得移开眼，“痛怎么昨天不让我轻点？”
他还以为五条悟也很爽呢。
“嘶——别摸了。”五条悟还记得夏油杰昨晚生着气，能用做爱发泄的事就不算什么大事。谁知道……
夏油杰只是轻轻地捏了捏比平常大了一倍的奶头，五条悟就反应巨大。红红的乳头坠在贫瘠的胸乳上就显得异常突兀。
“衣服撩起来，给你上药。”
“哪来的药？”
“刚刚去买的。”
“和那个男的一起去？”
“就是他卖给我的。我问他附近有没有药店，他说他带了医药箱，可以卖给我。”夏油杰解释道。
“但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五条悟想起那仿佛要把夏油杰扒光的眼神就恨不得跑到那人面前宣示一下主权。
夏油杰一哂，“什么眼神？”
“你看我的眼神，我看你的眼神。”
“是说互相喜欢的眼神？”
“废话。不是你和他，是你和我。”五条悟强调。
夏油杰彻底消气了，不再计较往事，亲了口五条悟的脸，笑着说好。
五条悟拉着他走到更隐蔽的地方，想直接把衣服从头上拽下，被夏油杰拉住，“撩起来就好。”
他莫名地停了动作，顿了两秒，听夏油杰的把衣服掀开。
夏油杰的手指沾上药膏，抹在五条悟的乳头上。五条悟肤白，他黑色的指甲在上面十分显目。五条悟盯着他的动作，目光定格在他的指甲上。黑色指甲冲击力太大，第一眼见到真的很奇怪，可是它们在夏油杰的手上，又变得魅力十足。
他觉得奇怪，见到夏油杰的所有第一面都很奇怪，他的刘海也奇怪，指甲也奇怪，穿搭也奇怪。好生奇怪的一个人，每一次都在刷新五条悟对他的认知。他在意他的奇怪，然后步步沦陷。
这些说出来就矫情了。他对夏油杰的评价只有奇怪两个字，他喜欢夏油杰的奇怪。
“嗯……你别抠啊。”
夏油杰的指甲坏心眼地掠过乳孔，问他：“这样还痛吗？”
他感到下体渐渐溢出湿意，乳头是他的敏感点，夏油杰一直都知道。
他说不出话，也没拒绝夏油杰胡来的手。
两只手都放在了他的胸前，黑色的指甲往红嫩的乳孔里钻，轻轻地撩拨着。不痛，但很痒。
“不能在这里。”五条悟往后推了推夏油杰。
“上个药而已，在这里干嘛？”夏油杰故意反问，手往下滑，轻易拉开裤子，放在湿湿的内裤下面，恍然道：“竟然湿了？”
“叫你别抠了！”意识到被耍了，五条悟喝止道。
夏油杰涂抹黑指甲油的手指放在他胸前，揉着，捏着，抠着。这画面太刺激他的视神经，导致大脑给另一个器官发布错误的信号，忍不住情动。
夏油杰笑了，暧昧地滑过那道内裤上的湿痕，然后抽出手拍了下他的屁股，把手上最后一点药膏蹭到他胸前，不逗人了，老老实实地把手环在他的腰间，说道：“后面要涂吗？昨天我以为你不想像同性恋那样和我做，没收着力气，抱歉。”
他看到今天五条悟坐下的姿势有些别扭。
“你想做就做呗，但是昨天好痛。”五条悟暗暗夹了夹腿，将衣服放下，盖住了一片春光。
……并没有。
夏油杰靠在他的肩上，鼻间满是清爽的衣服香味，这个角度正正好将五条悟的上半身收入眼中。他抓着衣角往里压了压，道：“这衣服太松了，从旁边就能直接看到你这里变大了。”
他隔着衣服点了下五条悟的乳头。
“哈？？说什么呢？胸很痛，别的衣服会磨到。而且谁盯着男的这里看？”
五条悟不敢想他今天要是像夏油杰一样穿件贴身的内搭得有多折磨。
“我们男同性恋啊。”夏油杰带了点报复意味，故意道，“都和我谈恋爱了，你不也是同性恋了吗？”
“不是。”五条悟摇了摇头，“我对男的没感觉。”他想到那天在gay吧门口热吻的男子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反胃。
但他确实也爱盯着夏油杰看，在聊天的时候，在发呆的时候，在做事的时候。夏油杰身上好像装了吸铁石，而他的目光是专属于夏油杰的磁铁。
“……所以你还是会对女生有感觉？”虽然五条悟看着就很直男，但要是得到肯定的回答夏油杰心里也会不舒服一阵。
“也没有吧，我只喜欢过你，说不清。”
“……悟好清纯。”夏油杰语塞了，心跳得比平常快不少。
“那你刚刚还在说那种话……”
“是悟今天穿得太色情了。”
看着像个傻傻的小直男，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你呢？今天除了和你讲话那个，起码还有三个男生都在偷看你。”平常没感觉，但今天五条悟格外能注意到这些。夏油杰一打扮总是很吸睛。
“你知道得还挺清楚。”夏油杰把他搂得更紧，勾了勾嘴角。
五条悟道：“杰太臭美了，每次出去买衣服都要挑很久，穿基础款就行了啊。”
“悟买的那几件基础款我根本买不起。”
五条悟男友力隐隐作祟，道：“都说了我可以给你买单。”
“才不要。”夏油杰直接拒绝，他倒是也想给五条悟买衣服，可惜五条家经济实力太雄厚了。
五条悟倒是丝毫不意外他的回答，但难免被勾着幻想什么时候夏油杰能做个依偎他的小男友，给他吹吹耳边风，让他体验一把给对象大手一挥狂撒钱的感觉。
可惜没有意外的话，是不会有上述可能性的。
两人一前一后回去，硝子只看了一眼就道：“和好了？”
五条悟挠了挠头，夏油杰微笑着点头。
度过了愉快的休息日，几人打道回府。晚上，五条悟神秘兮兮跑走一阵，回到高专直奔夏油杰房间。
然后献宝似的掏出了一瓶润滑油。
夏油杰解衬衫扣子解到一半，眼睛都瞪大了，“你去买这个了？”
“嗯，今晚就能试试。”
夏油杰的目光缓缓向下，说道：“昨天不是弄伤了吗？”
“没事啊，今天润滑一下就好了。”五条悟拿着润滑油，往前几步，吻上夏油杰。
本来没想这么急切，可一开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把解下的发绳随意叼在口中，松了衬衫的夏油杰，只一眼就把他看得晕头转向，醉了酒一般脑热。
随手把润滑油往床上一扔，五条悟揽上夏油杰的腰，与他贴得很紧，对方还没来得及摘的皮带顶上他的小腹，带来隐隐的冲动。
夏油杰一下一下蹭着他的侧脸，稍稍退开些许，在交织的呼吸之间声音有些混乱，“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想你就这样操我。”五条悟又追着他的唇，毫不犹豫地啄上去。
他趁着亲吻掰了掰皮带，没掰开，胡乱拽了两下，被夏油杰按住了手，“别扯了。”
“装什么大人呢，硬要戴皮带，麻烦。”五条悟不满地咬了咬他的下巴。
夏油杰带着他的手放在扣头上，用他的手将皮带边一点点抽出，轻笑道：“悟以后肯定也要戴的啊。”
“干嘛留这么长一截在外面啊。”五条悟道，看着自己的手在夏油杰的操纵下一点点拉着他的皮带，手背是温热的触感，指尖是冰凉的皮带。他的指甲油还没卸，黑色的，没法不吸引人的注意。
今天夏油杰一走路，腿的摆动便带动被特意落下的那截皮带在裤子上一晃一晃，他想把那截皮带塞进去很久了，从第一眼起。
“特意搭配的。”
解下的皮带也被扔在床上，五条悟轻车熟路将手往人裤裆里探，隔着层形同虚设的布料开始揉捏沉睡的庞然大物。
“胸好点没？”夏油杰的手已经习惯性放在熟悉的位置，突然想到五条悟今天哼哼唧唧说疼。
“你看看。”五条悟挑眉，反倒把自己的身体往夏油杰手上送。
还有点疼。可此刻疼痛反而成了另类的催化剂。
夏油杰顺势往后坐在床沿，把五条悟带到自己腿上。这样的高度刚刚好。他隔着白T舔上五条悟的肿胀的奶头。
口水将T恤润透，水渍在白色的衣服上分外清晰，析出奶头圆润的模样来。没忘记另一边，在自己的性器挺立的时候，五条悟衣服上已经多了两块明显的水渍，背后是肉乎乎的两个奶头。这大小若说下一秒能流出奶水来都不见怪。
“能不能脱掉，黏黏的有点难受。”五条悟皱眉，不知道夏油杰又在玩什么花样。
夏油杰的眼睛还直直盯着自己刚刚的成就，闻言心里一软，脱个衣服还要问他呢，平常张牙舞爪的男同学此时变得好乖。他说：“不行，穿着。”
五条悟低头一看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知道以为胸前被开了两个洞专门用来露奶。好好一件T恤被折腾成情趣内衣，五条悟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不吭声了。
“很好看。”夏油杰一句话又给五条悟哄得迷迷糊糊，五条悟手下的性器很诚实地反应着主人的想法，高高立起。
像是玩上瘾了，夏油杰的唇舌只流连在胸前两点。五条悟遭了罪，下面已经痒到流水，可眼前人丝毫没有光顾的意思，害得他忍不住磨起身下结实的大腿。
湿意汹涌，逐渐下透，渗在另一条裤子上。
胸口的脑袋抬了起来，一双带着揶揄笑意的眼睛看向他，夏油杰说：“等不及了那就……躺床上吧。”
五条悟早就想脱干净了张开双腿等夏油杰狠狠地操他，衣服宽松，往头上一扯就轻易脱了下来。裤子一褪就掉，手已经放在内裤边上，被夏油杰按住。
内裤中间早就湿透了，五条悟被他舔着奶就送到了一次小高潮。他抵着湿哒哒的布料就往五条悟穴里戳，棉布的触感摩擦得并不舒服，五条悟扭着身子想逃离。
“哪来的这么多水？只喂后面是不是不够？”夏油杰笑吟吟道。
“……就用后面。”
“算了，会疼。”昨天气头上了，一点细枝末节都会被扭曲，冷静下来他还是在心疼五条悟。长了个这么会流水的逼就不要将就传统同性恋那一套了。
夏油杰的手还停留在五条悟的小逼上，隔着内裤磨到肉蒂上。
“多用点润滑就好了啊，快点嘛。”五条悟对他的话没什么所谓，还特意低了身子，让夏油杰的手滑到后穴处。
昨天夏油杰插进来的时候明明就很爽，只是若非实在太疼，心里生出点委屈，也不会开口打断两人旖旎到迷迷糊糊都要和好的氛围。如果夏油杰作为天生的同性恋一直接受的就是那样的做爱方式，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插进来的是夏油杰的鸡巴他松口的速度就会很快。
夏油杰眼里一暗，不隔靴搔痒了，利落地扒下他的内裤，拿过床上的润滑油。不比五条悟前面汩汩的淫水，润滑油黏乎很多，沾在手上很不舒服。
他试探性地抹了抹后穴口的褶皱，往里塞进自己的指尖。
前戏被做得很慢，很细致。从指尖到一整根手指，从一根又到两根、三根。润滑油被倒了三分之一，五条悟感觉夏油杰太过夸张了，后面都已经承受不住这么液体，反而还往前面流。
用女穴流精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强烈的羞耻感。夏油杰之前想看，他就大大方方地掰开给他看，暗地里不断收缩穴道让精液流得更多。但是后穴流出东西来……像在失禁。
“唔，可以了……”
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异物感，便开口催促。
“再进一根看看。”
“够了吧？”
“不够。”
想到夏油杰异于常人的尺寸，五条悟选择闭嘴。随他好了，下面长那么大不知道干嘛。
“那能不能先插前面，我好痒。”急需一根棒子进来捅一捅。
夏油杰轻笑一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硬得发涨的鸡巴塞了进去。
“呃啊！”骤然被填满，五条悟直呼出声，饥渴许久的穴道兴奋地挤压着夏油杰的性器。
同一时刻，夏油杰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后穴已经满满当当是四根手指。看五条悟的样子，注意力全放在前面那口女穴上了。
性器和手指一同律动，五条悟爽了，什么淫词浪语都往外蹦，大叫着好深好大，顶到子宫了。
“你还有子宫？”夏油杰往里狠狠一顶，不过他对女性的器官毫无任何研究，不知道顶到的顶端是否是子宫。他还是第一次听五条悟这么叫床。
“有、有吧。”五条悟回答得断断续续，如同不断摇晃的身体，成了离了线胡乱飘荡的风筝。
“那能像女人一样生小宝宝吗？”
“你可以……射里面一点看看。”
“你想生宝宝吗？”
五条悟被他说的脑中已经有了画面，一个缩小版的夏油杰叫他爸爸，觉得好笑，便回答：“生一个玩玩也不错。”
下一秒，体内的巨刃一下拔出，五条悟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空虚，后穴一下涨满。
“啊！”
夏油杰立刻不动了，“很痛？”
“……没有，就是怪怪的。”
“别叫那么惨，我会以为你很疼。”差点被吓软了。
确认五条悟没事后，夏油杰缓缓开始动作。磨过某点，五条悟突然夹得很紧，绷直了脊背。夏油杰心里有数了，直冲着那点撞。
“啊、啊啊……”很陌生，很猛烈的快感袭来，五条悟无力招架，叫唤得一声比一声激昂。
夏油杰摸了两把五条悟从上床以来就没怎么用到的性器，指尖刚摸过秀气的龟头，都还没用上什么技巧，五条悟就射了。
夏油杰愣住了。
“悟……你也太敏感了吧……”
夏油杰摊开手掌，一手白浊。有些黏在两指间，被扯出未断的银丝。还有射到指甲上的，星星点点也突兀。
“嗯……”对于前边这个器官，他已经越来越不熟悉了。五条悟自己也不好意思，他只是低头看见涂抹了黑指甲油的手指替他撸管，一瞬间觉得色极了。但这是难以说出口的。
对此，夏油杰的评价是：天赋异禀。
他亲昵地吻上五条悟的脖颈，可身下的耸动却不减激烈，耻骨碰撞的力度越来越大。五条悟的上半身已经低伏在床上，两只手失去了支撑的作用，感受到夏油杰的靠近，其中一只反手揉上背后夏油杰的头发。
夏油杰一顿，唇往前移，去寻他的嘴。贴近一刹那，五条悟将他用力按向自己。
“操后面更爽还是操前面更爽呢，悟？”夏油杰喘着粗气，故意逗他。
“不、不知……啊……道……”
“那……”
夏油杰掐着五条悟的腰，连同精液一块贴在肌肤上。在后穴的润滑已经被操成一圈白色的沫，可怜地悬挂在穴口处时，他坏心眼地又插进前面的洞，已然丰沛的汁水在撞击中四下飞溅。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夏油杰的裤子上。
他全身上下，只露出了性器。而五条悟在他面前一丝不挂，像可口的冰淇淋，快化了。
他太坏了，一会操前面的逼，一会操后面的口，折磨人。有食髓知味之感，又不尽兴。每次进入五条悟的两口穴都夹得紧，似乎不舍这根性器就此离去。
乐此不彼地抽插了数百来下，夏油杰纠结地问道：“射哪里呢？”
“随便你，给我个、呃，痛快。”
“你总要选一个我才能给你痛快吧。前面？后面？”
“都可以……啊！”
夏油杰笑了笑，性器到了后穴里， 淫荡的穴肉不断吮吸这位外来者，毫无限度地吞吃，深色的柱身被咬得水光淋漓。夏油杰死死扣住五条悟的腰，最后一下顶胯，将精液射在了后穴中。
五条悟瘫在床上，后面不知不觉就流出了精。他下意识缩了一下穴眼，锁住了后穴里的精液。
身下全是水，脸上也是。夏油杰无奈地揩去他嘴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涎水，没想到五条悟突然凑了过来，轻轻地吻了吻他的指尖。
“嗯？”
“很好看。”
这个臭美的家伙，不夸他就生闷气！昨天又没说不好看。
夏油杰怔在原地，愣愣地盯着他停留在指边的唇。
五条悟难得讲这种话，一时间耳朵通红，不与夏油杰对视。不想夏油杰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恼怒地抬头瞪他，又吧唧一声重重地亲在那只独特的手上，“你听到没啊，我说，好看！不要和我再吵了！幼稚死了。”
“是因为吵架了才这么说的吗？”
“你！你是笨蛋吧杰？因为和你在交往才不想和你吵架，因为觉得好看才说好看。”
“你昨天还说奇怪，听了很让人伤心。”
“不是那个意思啊，你自己又在做什么阅读理解？奇怪不等于不好看也不等于不喜欢，你的国语到底有认真上吗。”
“噢，悟觉得很好看，也很喜欢，这个理解对了吗？”
“为什么还要再说一遍啊。”耳朵上的热意蔓延到脸上。
夏油杰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一只手被五条悟好好牵着，对方的拇指一直在摩挲他的指甲。
“喂，还来？！”五条悟一时不察，前面的女穴又被插入。
“雨露均沾嘛，前面还没射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