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出本吧，写的太神了，我想为您花钱呜呜呜，是另外一条有夏油杰站在五条悟身旁并肩作战的路线，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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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他忘了笑死
有傑在身邊一起戰鬥
真棒
悟可以去保護場外的小朋友了
而因為傑也是特級，漏壺他們也不會輕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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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夏油杰站在车站的站台上，周围是堆砌如山的、被烧到碳化或是只剩灰烬的人类尸体。他右手臂的袖管下方此刻已经变得空空如也，只剩下鲜血淋漓的碎布，滴答滴答的，往他脚下的地面滴血。
他身后，真希正抱着昏迷的野蔷薇，她的脸被漏瑚的烧伤了，或许会留下疤，但没有性命之忧，至于蔷薇——她被打昏了过去，就在刚刚，她差一点被那个叫真人的诅咒杀了。
花御已经死了，胀相不知所踪。
半分钟前，夏油杰用一条手臂作为代价，徒手挡住了真人攻向野蔷薇的袭击，同时因为这个接触，也找到机会彻底干掉了真人，收服成为了自己的咒灵。
“……你刚刚救了我可爱的后辈的命，夏油，第一次见面叫我猴子的事，我不会再记恨你，就这么一笔勾销了。”
她没看到男人的表情，但她听得出他笑了。
“这样啊，谢谢你原谅我，真希。不过既然决定不再记恨我，成为一级术士后，以后就还是尊敬一点，叫我老师吧。”
他是这么说的，但此时此刻，他仅剩的左手却背在身后，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夏油杰叫她们快逃。
她还太弱了，不是这些逆天级诅咒的对手，甚至只是留在这里，她的存在对夏油杰来说都会碍手碍脚。
真希咬着牙，在夏油杰制造出机会后，她背着野蔷薇，用尽全力、头也不回地拼命奔向逃生的路。
夏油杰会死吗？刚刚突然以坠落的姿态闯入现场、及时引开了胀相的虎杖会死吗？她不知道。但她想要活，她发过誓，还要成为禅院家的家主，她不会白白送死，也不会浪费夏油杰让给她的活下来的机会。
·
他杀掉了花御，也解决掉了真人，在这个过程中报废了一只特级、四只一级，以及无数只准一级以下的咒灵。他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但是反观漏瑚，目前为止在和他的战斗中，几乎没有受什么伤。
夏油杰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几次交手中，他虽然没有赢，但大致掌握了漏瑚的实力，而且现在，漏瑚肯定也掌握了他的，看它那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就知道了。
夏油杰在心中盘算着：如果把分散出去的、 目前还存活着的所有咒灵都在此刻叫回来，专心致志只对付眼前这个……他很确定，虽然有些吃力，但自己能杀掉漏瑚。
但是不行。
这一晚上，他的咒灵死伤不少，派出去的咒灵几乎全部都遭遇了战斗，如果此时他突然把它们召回，只会让被保护的人猝不及防。假如这么做，那他就是在拿所有同伴的生命危险，来换他自己的命。
这种事，夏油杰是不会做的。
“这就是咒术师的特级？只有这种程度，居然还好意思自称强者。人类啊，总是鼠目寸光，对某些东西推崇备至，实际上你这个所谓特级，不过如此。”
和真人这种新生不久的孩童级别的诅咒不同，漏瑚是一个很年长的诅咒，在人类对火山的漫长恐惧中，它逐渐拥有了意识，但就像火山一样，不到喷发的那一刻，也不到他降世的时候。
他经历过了好几次世代更替，在数百年中越变越强，才成为今天的样子。
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或许有些本事，但比起天灾来说，也就到此为止了。
太弱了，如果人类的顶峰只是这种水平的话，那么诅咒夺回本该属于他们的一切，这样的未来，也不远了。
夏油杰此时的咒灵库存，已经剩下不到两成，而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些三四级的杂鱼，能拿出来扛住漏瑚一击的，少之又少。
地下五层的非术师刚刚已经被大火焚烧殆尽，但花御死后，他头顶生长的植物也逐渐枯萎，还没来得及逃离这里的普通人从上面掉下来，人数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我想你也应该看明白了，我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事到如今还利用他们有什么意义？”
拖延时间只是一部分原因，夏油杰也确实想知道答案——这个阴谋，他不认为是这几个诅咒能想得出来的。
“啊……算了，告诉你也无所谓。因为那个女人说，她不能确定五条悟今晚百分百不会出现，所以要留着这些人当人质，对于老夫来说，这些人根本无所谓。看起来，你已经放弃抵抗了，小子，给你个机会，你自杀吧。”
“之所以一直不对你下死手，就是因为我还要留着你的全尸……但是老夫的攻击太强，如果把你烧成灰烬，剩下的那些宿傩的手指，那个女人就不会给我了。”
“能自己选择死法，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如果不是承诺在先，像你这样肆意玩弄老夫的同类、把它们的灵魂占为己有随意调遣的家伙，老夫会让你受尽痛苦再死去。”
“你的睡眠质量应该很不错吧，诅咒，不然怎么会站着说梦话呢？”
夏油杰挂着一脸虚无的笑，他手头仅剩的咒灵不足一千只，大多都是微不足道的蝇头、弱小的咒灵，在面对漏瑚这种级别的对手时，是不可能发挥出作用的，但如果把它们全部合为一体，集中一点——或许还可以一博。
这已经是此时穷途末路的他，能想出的最后的计策了。
就在刚才，让真希逃走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今天晚上他有很大概率会死。
他可能，要再一次抛下悟了。
……但这一次，他不是故意不选择悟，因为如果此时的立场互换，他相信悟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咒灵在夏油杰的手掌上方盘旋，逐渐形成一个漩涡的形状。
他现在只希望，以后悟在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能稍微仔细一点，不要漏掉他最后的心意。
“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看来你不光实力不行，脑子也是蠢得可以。”
漏瑚冷哼一声，在无数普通人从惊恐到麻木的注视之下，他的手里生出了一朵火焰做的花。
双方的攻击都蓄势待发，夏油杰手中快要凝聚成形的漩涡却突然消失了，他猛地后退了两步，并非临到阵前失去勇气，而是——惊喜的神色从他的脸上浮现，作为番的连接的一方，他察觉到了一丝生机。
独属于他的，来自他的挚爱。
散发着紫色光芒、超规格的术式输出将他们隔开，没有伤到夏油杰，却把漏瑚近乎小半边的身体都卷了进去。
五条悟正浮在半空中，从他们的头顶向下张望。
在看到夏油杰右臂下方空悬着的衣袖后，他心中顿时闷痛，已经明白这里发生过惨烈的战斗，多个特级诅咒的气息还有残留，但目前他能找到的，只剩下对面那一个了。
“被几个柔弱的家伙打得这么狼狈，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杰。”
高层的事，五条悟已经知道了，他边说边降落，稳稳地站在夏油杰面前。
他又低声念了一句：“……是你做的吧？又给我弄出这么一大堆麻烦，真的会被你这家伙给气死。”
夏油杰觉得自己或许是脑子出问题了，在五年里已经听了足够多的客气和距离感的话之后，今天终于再一次听到五条悟用这种亲昵的语气嫌弃他，他居然觉得很高兴，甚至高兴到，都要忍不住喜极而泣的地步。
但他还是忍住了，看着五条悟头上那个黑色眼罩，夏油杰说：“……你换造型了呢，悟。”
“是啊。怎么样，新造型很酷吧？”
五条悟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这一路上他也见到不少人了，但只有杰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提到了这件事，全然不顾不远处还有个敌人在场。在某种程度上，这两人没心没肺的态度，真是心意相通。
“好看，超级酷的。”
夏油杰真心夸赞，五条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了。
“我也觉得，完美的我比之前更完美了。回去以后，要给我多拍几张照片哦？我要裱起来挂在家里的墙上——学校里也放几幅好了。”
“嗯，好。”
已经修复了身体的漏瑚，此时却大气都不敢喘。居然用“柔弱”来形容他，这个喋喋不休的男人怎么回事？脑子有问题吗？……但是，刚刚差点要了它的命的那个攻击，是他做的？只有一发的必杀技？还是……总不可能，只是一次普通的攻击吧。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立刻明白了面前这个人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五条悟。
应该只是……巧合。尽管诅咒不会分泌唾液，但漏瑚还是下意识的咽了一下。
它唯一的眼睛死死盯着五条悟，心中的警惕，已经随着那个男人滑稽的举止逐渐消失。
……长得倒是挺独特的，只可惜一开口，肤浅的本性就暴露无遗，这个男人比夏油杰还要轻浮得多，像只花孔雀一样招摇过市。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只顾着在意自己的外表——简直可笑，特级里全部都是这种徒有其表的家伙吗？
如果放在他的时代里，都只是无名小卒，不值一提。
“你们这样水平的特级……来多少也都是乌合之众。哼，居然要为了你们这种轻狂的小鬼费心布局，弄来这么多人质——那个女人真是迂腐得可以。算了，我不想管了，既然你非要在最后一刻出现，你们两个，还有那些杂鱼，就一起下地狱吧。”
其实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一次为了诛杀夏油杰而展开的行动，至于要在喊话的名字中加入五条悟的，也是那个女人的计划，是为了试探五条悟到底有没有失去行动力。
「我推测，他大概率不会来，但以防万一，一旦五条悟来了，而夏油杰又还没死的话。放弃作战，利用人质快点逃。」
哼，它已经受够那女人愚蠢的计划了，为了这么两个轻浮的男人大动干戈，如果是它独自发起奇袭，现在夏油杰早就死了，结果非但没成功，还搭上了花御和真人，眼见着它的三个同伴都被那个男人吞进肚子里，不替它们报仇，反而要掉头就跑吗？
怎么可能。
在漏瑚即将展开领域的前一刻，夏油杰明白了五条悟的顾虑。
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这些人在，悟就会优先考虑如何最大程度的救人，而不是优先获胜。他会把展开领域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此时此刻，悟的脑袋里大概正在飞速地思考，要怎么最大限度的保下那些普通人，同时又把漏瑚给当场抹杀。
“……悟，你已经成为了最强，我承认，我追不上你。”
在他的背后，夏油杰突然开口。
“但是悟，即使是最强，你也并不是孤身一人。向我开口吧，此时站在这里的咒术师不只有你，而是‘我们’。”
五条悟罕见地沉默了，他不知道，夏油杰为什么会在郁郁沉寂了十年之后，突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但此时此刻，他真的被打动了。他居然又一次，想要信赖他身后的那个人。
他曾经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会一直像今天这样并肩作战。
后来，他知道这一切都变成奢望，果断地抛弃了自己的妄想。
直到今天，夏油杰的态度转变，好像让他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死了的那份期待，又一次死灰复燃。
“……真的愿意吗？你现在心里也还是讨厌他们的吧。”
“嗯。但只要悟还肯信赖我、对我开口，我什么都愿意。”
咒术师把话说成这样，已经不是单纯的承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束缚了。
“好。”五条悟站着，结手印的同时，他说，“最大程度的保护那些人吧，这是我的心愿——是杰的话，就能做到的。”
近千个咒灵在同一时间倾巢出动，伴随着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声“这又是什么东西？！”、“等等，好像没有恶意，只是要把我们带走……”“不要再折磨我了，这一切都是假的对吧，我想回家……”但很快，这些声音渐渐淡去，夏油杰把他们弄走了。
负累通通消失之后，五条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果然，最让他感到享受的，向来都是这种纯粹的战斗。
什么人质，什么高层，什么培养强大的伙伴来进行教育改革，都不是天性武痴、沉迷于不断变强的喜悦的他该考虑的事情。
年少时喜欢上夏油杰的契机，就是因为他发现，和夏油杰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让他感觉真的很舒服。夏油杰简直是这个世界上独属于他的最强搭档，能让他无所顾忌、痛痛快快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剩下的那些他觉得很麻烦的事，杰都会替他料理。
他们生来互补，都擅长做对方不擅长的事，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无敌的。
十二年前的初心，曾经被两个分崩离析的人给弄丢了。这中间，他们经历了数不清的磨难，消耗了几乎十年，直到今天，这份初心，好像又重新出现了。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在作为诅咒生命的尽头，漏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虽然你这家伙连强弱都分不清，让我觉得你很蠢。但能在领域全开的我手下中了一击还不死，我也可以真心夸你一句——其实你，还蛮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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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看的我热泪盈眶，太神了，老师，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马上拥护您为新的jjxx，这就是原著我坚信呜呜呜，这一次有杰在悟身旁，再也不会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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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好喜欢，出本吧，我真的第一个买下呜呜呜，写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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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诉说我的喜欢！！！
天杀的两个宝宝的对话萌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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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所以说，只有你们两个在一起才是最强的啊！！
哈哈哈 好喜歡這種明明是在緊張的戰鬥中卻從容表白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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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是什么！不会是婚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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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经过激战，断臂，失血过多，小夏也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小五的不同和小五插科打诨，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宠着小五。因为彼此互为最坚强的后盾，才有在战场上没心没肺的资本。因为是你的愿望，哪怕违背我的本能，我也会帮你实现。两位本就是最强，组合在一起，那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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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小眼睛里只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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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
终于要破镜重圆了
突然想到这不是一家三口吗！幸福一家人家庭群
夏五就是互補的情侶啊
原作有好幾段如果傑在悟身邊就一定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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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至此，涉谷事变，正式结束了。
当自发组织起来的咒术师和辅导监督们来清理残局的时候，他们找到了在楼梯间受伤的伊地知，还有身受重伤、此刻却一脸尴尬，小声说自己好像多了个“哥哥”的虎杖，还有负伤的七海，在他神智不清时，他一再强调自己这次是最后一次，还说年后他就要去度假了。以及，听说真希在逃走的路上偶然遇到一对双胞胎女孩，她们说是来找夏油的、还不管不顾要闯进去，真希当场翻了个白眼，没跟她们废话，直接把人强行带走了。至于冥冥，她一开始就作壁上观，借着忧忧的术式，现在人已经逃了国外，在最后一次和五条悟的通话中，她心情不错的说：替我转告夏油，多谢他的咒灵，让我和忧忧免于受伤。人情就用人情还吧，我可以免费告诉你们一个情报——今晚在涉谷，我见到了一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的女人。
·
结束战斗后，越过不计其数的死掉的普通人，他们走出了涉谷车站。
“你的手……痛吗？”
他原本想说的是“没有可能复原了”。反转术式，是把咒力反过来、治疗身体的手段，对于诅咒来说这一操作与生俱来，不需要学习就能轻松掌握，但人类和它们不同，需要完全相反的操作才能做得到。硝子的咒力输出不足，治疗不了这种级别的创伤，这个世界上能做出这种怪物级咒力操作的咒术师，有且只有拥有无下限的六眼术师五条悟，还有同为菅原道真血脉的、无穷无尽咒力的乙骨。五条悟只能治疗自己，而乙骨现在人还在国外，立马赶回来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就算是能治疗别人，他也只能做到和硝子差不多的水平。替他人断臂再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类做得到。
杰的右臂，真的彻底失去了。
夏油杰愣了愣，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还好，已经止过血了，这种程度还可以承受。”
沉默了片刻，夏油杰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开口。
“悟，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
他听到夏油杰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从很久以前我就该说的，一直都想说，对不起。”
十年前，犯下那种罪行，还想要抛弃师友、抛弃悟，对不起。
这十年间，一直沉溺在自己的痛苦中，把所有的重担都丢到悟的身上，对不起。
两次失去他们的孩子时，都不在悟的身边，让悟独自承受，对不起。
小苍的事，夏油杰是怨恨过五条悟的。但不是因为五条悟动手杀了他们的孩子，他再悲痛，也分得清是非，知道五条悟那么做都是无可奈何。真正的原因是葬礼上，五条悟烧掉了小苍所有的遗物，他留了一件，悟却什么都没要，那一瞬间，身为母亲却如此薄情的悟，让夏油杰觉得心底发凉。
但就在十九天前，闯入悟的领域之后——他知道自己错了。
这段时间他照顾昏迷中的悟，替他换衣服、擦洗身体时，很多次看到了五条悟小腹处的那道疤，是当初生产的时候留下的。这道伤疤的存在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产生过联想。
进入了悟的领域、被悟心中的痛苦疯狂攻击过后的夏油杰，在那一刻突然理解了。
遗物的意义在于纪念。对五条悟来说，能够纪念小苍存在过的痕迹，其实一直都留在悟的身上，被他好好地保留着。他的母爱在这条伤疤里，永远不会被反转术式所修复。
“这些天里我想了很多，对不起，悟，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丈夫……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和底气站在你身边。”
五条悟的身体僵了一下，回过头：“……怎么突然，讲这么悲观的话。”
其实他知道，尽管他还什么都没表示，但今晚才刚恢复意识就赶来的悟、对着他态度轻松说了那些嫌弃话的悟，此刻已经开始原谅他了。
他的悟，从学生时代起就是这样。五条悟从来都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而他对于夏油杰的包容，更是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一次次的，吵架也好、打架也好，无论当时再怎么生气，只要夏油杰稍稍低头，悟马上就会原谅他。明明是那么强大、尊贵、被娇生惯养长大的人，可是在和夏油杰的感情里，悟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轻。
他真的很好哄。
但就是这么好哄的人，这足足十年的光阴里，夏油杰都没有试图哄过他。
两个人已然成为一对怨偶，互相搓磨到第十年后，那天在海边，不知是对他失望透顶，还是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已经穷途末路了，悟终于选择了放手。这世界上能让五条悟百般迁就、各种让步妥协、最后还受到如此委屈的，也只有他了。
“对不起，悟，这十年以来，明明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却还要额外承受把我强行留下的负罪感，你一定很难熬吧。”
“可是承受了这么多的你，非但没有得到我的体谅，甚至小苍走的那天，我还对你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我真的，一直都很后悔。”
他都知道的。
外人察觉不出来五条悟的变化，但他都看在眼里，那天之后，对外一切如常，但是私下为数不多的相处里，在他面前，悟再也没有笑过。
这不是赌气，夏油杰很清楚，因为悟从来不会和他赌气，他不做这么无聊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真的笑不出来。
那句“因为你说怀孕了，我才留下来”，真的是他当时已经几乎崩溃，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凡还有一点理智在，他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落到悟的耳朵里，恐怕和“都是被你用孩子要挟，我才会和你结婚，结果现在变成这样”没什么区别了。可是，面对这样令人发指的指责，悟没有发火、甚至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这个可怕的道德指控，之后的整整五年里，五条悟认下了。
……为什么，他没有早点道歉呢？
当天晚上，接到硝子的电话后，他就应该立刻去高专，然后陪在悟身边，把一切都说清楚。之后两人在孩子的葬礼上，他也该拦下葬礼结束就匆匆离开的悟，哪怕只有几句话，一句话也好。再后来，一次又一次的见面，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疏离，越来越开不了口，一直拖到十九天前。如果不是恰好他们遇上了恶童灵，这个专戳他们痛处、却在阴差阳错揭晓了很多秘密的诅咒，恐怕他们的婚姻在那一天，就彻底走向终结了。
“……真的，对不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油杰哭了。
五条悟足足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走上前来，想要抱住夏油杰：“好了，杰，我从来都没有怪你，剩下的话回去再讲吧。别哭了……”
夏油杰用仅剩的左手擦了擦脸，他本不想哭的，因为这会让悟提前原谅他，而他道歉的话还没有说清楚，但是实在没忍住。
从刚才开始，他们周围就人来人往，辅导监督、后勤、还有参与到本次事件的其他咒术师，那些人现在可能都在看他们，年近三十的男人兼alpha，在大街上公然掉眼泪，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但夏油杰管不了那么多了。
“让我说完……悟，让我把该说的话说完吧。”
五条悟原本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他无声叹气，点点头：“你说吧。”
“这几年里我一直在想，小苍会成为六眼，也有我的责任。如果那时我保护好理子的话，也许后面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当时的悟，毫不犹豫就把错误揽下了，说那是他的责任。当时的夏油杰其实想说，不，不是这样的，悟，任务失败，是我们的责任。
包括现在的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两个一手造成的啊。
不要再一个人承受了。
说悟独断专行，自大妄为，只是片面的气话。他真正想说的是，不要再把他排除在外，不要再让他成为那个独善其身的人，杀死孩子的罪过，任务失败的错误，所有的失败，犯下的罪行，就让两个人一起承担吧。
夏油杰缓慢地呼吸，把声音从哭腔中平稳下来：“……事到如今，悟还愿意信任我吗？”
“这个问题，今晚不是已经给过你答案了吗？”五条悟说，“那些人都获救了，也是杰给我的答案。”
明明泪水还挂在脸上，这一刻夏油杰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又笑了起来：“还有一个问题，悟，你还愿意、重新……”
他有些问不出口，因为不久前才在道歉，刚刚取得原谅的他，这么快又说出这种话，未免显得太得寸进尺了。
“重新什么？”
但再次看到五条悟的脸的时候，夏油杰的底气好像又回来了。因为他看到，此时此刻，尽管只有一点点，但时隔多年，五条悟的表情里多了一点笑意。
“重新……我知道这个时候这么说，会显得很无耻，但是……悟，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可以。”
五条悟回答得很快，在夏油杰逐渐变得欣喜的表情中，他张开手臂，笑着问：
“作为重新开始的第一步，杰不来抱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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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想感谢恶童咒灵，揭开掩盖了五年的伤疤给了两位锯嘴葫芦开口和解的机会。。小五虽然筑起了高墙躲着小夏，但也一直希望着小夏能体谅自己吧。小夏吸收了真人，感觉断臂的伤应该能自己修复出来，这里先瞒着不说大概也是想借着小五的同情增加自己被原谅的概率？心机小夏有你的，过后小五知道实情可能会让你跪搓衣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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