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不存在的记忆

cb向夏五,(当cp吃也可以),AU,第一人称但第三视角,第一次写文笔幼稚,自述部分私设很多,ooc致歉,涉及雷点请左上角

是以夏油的养女菜菜子视角写的一篇he,一个没有宿傩没有脑花的世界,算是比较奇怪的第一人称吧(其实后面还有点其他视角bushi)

全文1w+

01.我叫枷场菜菜子,我多了一段不存在的记忆。

从床上惊起,不同于那段记忆,美美子安然无恙得躺在我旁边,太好了!美美子没事!顾不上她睡着,我立马将她抱住并连晃几下,以此来确认这并不是梦。

美美子晕乎乎的表示,姐姐你是不是睡过头了?但是我无暇顾及这些,既然美美子没事,那是不是代表着夏游大人也没事?咚咚,门铃响起来,门外之人在美美子的许可之下走了进来,“夏油大人”已经脱口而出,但从门外进来的却是一个白发年轻术师。

五条悟?!

而紧接着,与白发术师一同走进来的正是我所熟悉的夏油大人。

?

夏油大人你居然和五条悟待在一起????!!!

02.我叫枷场菜菜子,十一二岁的身体行动起来真的很不方便。

五条悟轻车熟路地抱起了美美子,夏油大人来另一边抱起我说着带我们去吃早餐;我没有避开,因为那是夏油大人,虽然他与印象中不尽相同:他比记忆中的夏油大人少了些疲惫和沧桑,还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在那金灿的阳光下反着光的黑耳扩和那永远没有衰减的柔和告诉我,那就是夏油大人。

但相比之下,美美子你居然不躲开?!面对着杀了夏油大人的混蛋,居然丝毫也不反抗也不躲开?!这不是平常的美美子!

美美子亲昵地叫了声夏油大人早。

好吧,这是正常的美美子。

美美子又叫了声五条大人早。

果然不是平常的美美子!!!

不等他们回答,我挣扎着想从夏油大人怀中下来,试图向美美子佐证她今天绝对是吃错药了,却轻而易举地被夏油大人制服。

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缩短了一半,俨然是十一二岁的孩童模样。

诶??

诶?!!!!!

03.我叫枷场菜菜子,我现在的状态似乎可以用“重生”来形容,

但似乎也不完全一样,那段可以被称之为前世的记忆,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早上的一切被我以做了噩梦为由匆匆收尾,所幸夏油大人只当成了一场闹剧。

我开始旁敲侧击地向美美子打听关于夏油大人和五条悟的事情,但她坚决肯定那年是夏油大人和‘五条大人’两人救了我们,并且‘五条大人’虽然平时不靠谱,没个大人样,还喜欢让小孩子去给他排队买甜食吃,但在有危险的时候,他是最靠谱的,最值得信赖的人。

她说五条大人和夏油大人同等重要。

美美子是不会骗我的,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我们的心是相连的。既然她对于这个五条悟和夏油大人是一样的依赖,那就证明这个五条悟,和“上辈子”的五条悟不一样。

更何况变小的身体,与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的居住环境,好久不见的明媚阳光,

最重要的是那个不一样的夏油大人,无一不宣告着这个世界,与之前的确实不一祥了。

不一样了吗……都不一样了。

在美美子第三次表示我今天很奇怪之后,我决定进行一定的伪装:我需要学着美美子,对五条悟表现出信任与依赖。对于救命恩人的依赖。

我无法彻底原谅五条悟,因为“他”杀死了夏油大人。

但我可以在表面上和他和谐相处,因为他是夏油大人唯一的好友,因为这个世界的他救了我妹妹,因为美美子很喜欢他。

就如同当初喜欢夏油大人一样。

04.我叫枷场菜菜子,夏油大人和美美子是我最重要的两个人。

我们姐妹二人不是没有过快乐的日子,那也许是和妹妹的第一个生日蛋糕,妈妈卖了采了好久的药草才买来的,满是香精味的廉价奶油萦绕在舌尖,却是我日后再也不敢奢望的甜香;也许是独属于妈妈的肥皂和药草混在一起的清香,记忆中的妈妈捣着草药也不忘记做好鲣鱼和稀饭摆在桌上;又也许是那个在我为数不多的幸福记忆中渐行渐远的父亲。

但这一切都伴随着母亲的去世结束了。

我和妹妹从小就看得见“怪物”不是什么秘密,妈妈对此波澜不惊只是让我们不要对外说出去。

但孩童的好奇心总是心猿跑马,一个蝉叫尽了一生都没叫完热的夏天午后,我偷偷跑了出去,追着一只兔子形状的怪物离开了村庄,直至日落西山,连发梢上的汗都闪着光,我终于抓住了它。

但我宁可从来没有抓住过它。

当晚不知道哪个同龄的孩子抖露出我能看得见怪物这件事,村长将我视作了近三年连旱的源头,叫我巫女,就连妈妈和美美子也没能幸免;他们将我们捆起来,逼我们说出下雨的方法。明明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妈妈为了保护我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淡紫色的火焰在她身旁烧着,烧穿了木门,烧毁了鞭打我们的皮鞭,在看守的两个丑陋男人倒下之后,妈妈也倒下了。

妈妈不是只会摘药草,妈妈也可以保护你们。

活下去,我的女儿们。妈妈说。

我赤着脚顾不上你另的路有多凉多脏,我拉着美美子漫无目的地跑着,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也不知道我们能去哪,我只知道,我们一定要活下去。

但不幸的是,我们又被抓了回去。

从那以后是阴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与阴沟的老鼠啃过的食物;是好不容易吹进窗却充斥着异味的粘稠的风;是满身红肿却无处消除的红疹与去不掉的伤疤……围绕着我们的,是人世间最无尽的恶意与诅咒。

夏油大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那天晚上,偏僻的三年无雨的村庄在淡蓝色的火焰灼烧了一切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雨。因为夏油大人说不能因为百十只猴子影响了妈妈的安宁。

夏油大人听说我们无父无母,只是轻飘飘的笑道没关系。他说从今天开始他也没有父母了,他会陪我们一起长大。那之后的日子,过生日时有了蛋糕与可丽饼,不同于记忆里的工业糖精味道的奶油,夏油大人给了我们货真价实的美味甜食,只不过他在盯着我和美美子吃蛋糕的时候,好像透过我们在看着另一个人;我和美美子都有了新衣服穿,薰衣草的清香我两辈子都难忘记,夏油大人在17岁的年纪扮演好了我们的“父亲”,夏油大人说到做到,我和美美子重新拥有了一个家。

最喜欢夏油大人了。

我曾经问过夏油大人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他说遇见了我们两个之后,“夏油杰”迎来了新生,这句话我原本是深信不疑的。

但这个世界的夏油大人,没有了上辈子的疲惫,没有了上辈子的伪笑,笑得那么随意,发自内心。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五条悟在他的身边。我意识到那个世界的夏油大人活的并不快乐。

除了对方,夏油大人是我们最重要的存在,我和美美子双方彼此认同着。

如果五条悟对夏油大人和美美子都很重要的话,那我愿意为了他们伪装。

05.我叫枷场菜菜子,纵然我活了两辈子,也不得不承认,五条悟是个幼稚的人。

今天是我和美美子的13岁生日,家里来了一对姐弟。

老实说,这间房子的采光很不错,装修布局也比上辈子要温馨的多,但我愿意称之这里为家,绝对只是因为夏油大人和美美子在那里,和那个在我买可丽饼时捣乱的家伙没有一丁点关系!

起初我以为这两个孩子应该也是夏油大人救的,但是他们二人表示他们是五条悟的养子和养女。我本来应该多提防着点,但这个年纪稍长的女孩子会做松饼,淋上枫糖浆的松饼!

我才没有被糖浆松饼贿赂,尝一口只是为了监察敌情!

正当那松饼要被黑发女孩喂到我嘴里时,啊呜一声,松饼进了五条悟的肚子。

……

五条悟你这混蛋!跟13岁的寿星抢吃的有意思吗?!

好在夏油大人替天行道,帮我揍了那个混蛋一拳并说道悟不要和菜菜子抢松饼吃,她今天是寿星。然而我还没来得及感动,夏油大人随即又补充道,津美纪,麻烦你再给务做一份加巧克力酱的大一号松饼。

好吧!“重生”也有两三个月了,我对于这种情景早已见怪不怪,那个白毛混蛋边叫着杰你是老子的妈妈吗一边又抓起海胆头男孩比划着道惠你又长高了呢,而夏油大人只是在一旁无奈地笑着。但我能看出来,那个笑容与穿着袈裟的夏油大人对我们的笑又不太一样,好像他笑的对象不是面对着单方面宠溺的女儿,而是对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另一边,美美子很喜欢那个叫惠的男生召唤的两只小狗,两个人在一隅角落开辟了什么新天地一样。我只好继续接受津美纪的投喂,并向他问着有关于夏油大人和五条悟的事。

津美纪一边绑着围裙,一边又摊着松饼道,关于夏油先生,其实她知道的也没有太多,但她是一个温柔又可靠的长辈。而对于五条悟,她首先用了两个字概括:恩人。

据她所言,母亲留下的遗产快花光时,五条悟出现了,他帮那个男孩赎了身,又每个月给他们一笔钱和一些吃的,甚至偶尔还带着男孩出去说进行什么咒力培训。她说,总之说五条先生是让他们生活再度变好的一缕光也不为过。

………恩人吗。

我的思绪又飘回了那个下午,那天我问夏油大人五条悟是什么人,他只说他们是挚友,吵了一架就再没见过面。仿佛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从那时起,我便好奇五条悟到底是什么人能被夏油大人称之为好友,也好奇夏油大人这么温柔的人到底和他吵了什么,能让两个朋友十年不再见面。直到他找上我和美美子的那一天,说让我们最后再去看一眼夏油大人,我再也不好奇了。

我无法原谅他杀了夏油大人。

但我对他的了解,只有上辈子的记忆,我对他的了解太少了。

综合着今天津美纪的说辞,还有这两个多月以来,他表现出了对夏油大人和我们的关心,还有他时而三岁时而三十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是夏油大人久违的挚友,我认识到我对五条路的看法开始产生了动摇。

五条这家伙,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嘛。

06.我叫枷场菜菜子,今天夏油大人和五条带我们出去野营。

春夏之交,斑驳阳光下的树叶鲜绿,洋溢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随着季节的流转,新生的嫩芽显得格外苍翠欲滴,我们在充斥着鲜花的馨香中的草地上选了一块相对阴凉的地方,铺上野餐布坐了下来。五条变戏法一半掏出一个手提袋说菜菜子美美子赶路这么久辛苦了,吃点点心放松一下。

我刚接过去道谢,他就又拿出一个盒子说有了草莓大福可就不许和我抢限量版喜久福了哦。

我就知道。。。这家伙果然是把更好吃的留给自己了!

还没等夏油大人为我打抱不平,他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夏油大人和另一端说了什么,便匆匆往回飞去,只说晚饭前回来,悟你先照顾好她们,回来时会顺便带好晚饭。五条悟应着还要求带回配套的饮品。

在场只剩下我,美美子,和五条。

不妙!

自从那段记忆出现开始,我就总是避免和五条悟单独相处,好在他很忙,一个月也不过送吃的和必要的钱等时才出现,而且基本和夏油大人一起,我的伪装很成功。

但此刻夏油大人不在身边,美美子又话少,这也就意味着我得撑过至少三个小时。

好,那就来午睡吧!

我二话不说从野餐盒中拿出备好的毛毯,摁倒美美子说我有点困,你陪我休息一下吧,五条大人晚安;只偷偷睁着一只眼睛观察。

美美子困惑着闭了眼,而在眼罩之下,看不出五条的什么情绪,而他只是回了一句小家伙们晚安啦,便自顾自地吃起了喜久福。

呼,还好没穿帮。

包裹着我和美美子的毛毯轻而软,但质感宛如云朵柔和的毯子和暖洋洋的日光却并没有带给我多少睡意。为了避免暴露我只好发呆,不一会背后便传来有规律的浅浅的呼吸声。

美美子睡着得真快啊!

正当我也准备入睡时,却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咒力。在远处,有一只明显不弱的咒灵。

是了,夏天是诅咒多发的季节。

有五条悟在旁边,我是不担心我和美美子的安危的,不过我还是准备将她叫醒去远处躲一下。但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发苍蓝的咒力打了出去,刹那,咒灵已然消失不见。

好快……

这是我仅有的反应。

比当初美美子在我身旁被杀,我却无能为力的那股力量还要快。

不。这次美美子安好地躺在我身边,夏油大人,夏油大人也好好的。大家什么事都没有!对……什么事都没有。。

“喂。你这小家伙没事吧?”

直到五条的手伸过来,我才终于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我”不应该这么惊恐,只得夸赞道哇真不愧是五条大人!咒灵什么的一下子就消失了,五条大人好厉害!来掩饰我的无措。

白发术师只歪头表示着就算老子很帅也不至于把你吓傻吧。

五条悟的轻描淡写让我有些惊愕,但随即我意识到这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我”应有的反应。我继续调整自己的心态,装样着和他吵了两句,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符合这个年龄段应有的天真烂漫。眼罩遮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什么,但好在五条这家伙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他继续享受着他的喜久福,我却意识到一件事:他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强者,但是夏油大人当年却并没有邀请他加入盘星教,问题显然出在他们的吵架。

一场严重到让他们分离十年,让他亲手杀死夏油大人的架。

也许这个世界他们并没有吵起来,但是为了夏油大人,我必须完全杜绝这个可能性的发生。哪怕只有一点点。

07.我叫枷场菜菜子,夏天什么的果然必须得有烟花啦!

近黄昏,太阳缓缓向地平线挪去,美美子正指着不断变换的云彩向我聊着上月月刊里的白云裙子设计。

夏油大人回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深棕色长发的小姐,看见眼角的那颗痣,我便认出了此人是夏油大人卧室照片上他们二人的同期,家入硝子。

美美子和五条悟从夏油大人手里接来带回的饮品和泡芙,家入小姐则表示我好不容易有个休假日,夏油你可别告诉我是来开甜品派对的。颇显无奈的样子让我感同身受,就算我喜欢吃甜的,但是谁能适应得了五条他一天三顿顿顿不离甜的胃口!关键是夏油大人除了担心他有蛀牙之外,就那么纵容着他。

话说回来,他们二人关系这么好的话,怎么会有吵得不可开交这一说呢。

我更得找到他们不和睦的原因了。

夏油大人摆手笑道怎么会呢,然后又在手提袋内拿出五人份的寿司和一瓶上等的烧酒说道悟还有菜菜子美美子只能喝果汁哦。

家入小姐接过酒,又顺手把桃汁扔给一旁的五条,感慨着说真难得啊,好像又回到了跟你们两个家伙读高专的时候。话毕,她摸了摸我和美美子毛绒绒的小脑袋,说小朋友们真是可爱,看住那个白毛不要让他碰酒哦。我和美美子点头应着。

难得被束缚的五条悟像一只巨大的猫科动物炸起毛来,叫着硝子还有杰你们又管老子这么多,老子又不是小孩子……

大家都被这轻松的氛围感染得直笑,我却笑不出来,盘算着怎么把夏油大人单独支开。

家入小姐给了我一个机会:她让五条帮忙去搭帐篷并去摆盘。我则趁机抓住了夏油大人的衣角,我说夏油大人我有话对你说,于是美美子也自觉地去帮忙开始拆野营包。

我拉着夏油大人到一棵比较远的树下,他开口道:“哇,菜菜子终于准备把最近的反常和不对劲说出来了吗?”

……什么嘛,早就被看出来了,不愧是夏油大人啊。

“夏油大人。”

“嗯?”

“在我说出我的秘密之前,作为交换,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乐意倾听~”

“您跟五条大人关系这么好,难道你们没有吵过架吗?”

 夏油大人思索了一会,似乎是考虑着接下来回答的必要性,还是开口:“阿拉,虽然不知道菜菜子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我和悟在年轻的时候也和普通朋友一样吵吵闹闹,给夜蛾老师可是添了不少麻烦。不过现在我们都是大人啦,大人是不会随便吵架的哦。”

“那五条大人平常这么不着调,您为什么陪他疯陪他闹?”

“因为他是我的挚友啊,悟每天祓除咒灵很累的,哪怕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但积少成多只会给他带来压力和疲惫吧。所以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希望他尽可能得放松一下,怎么开心怎么来,你和美美子不也是最喜欢悟的吗?”

……喜欢吗。原来这个世界的‘我’,真的打心底喜欢着五条悟这个人吗,喜欢着一个杀了夏油大人的家伙吗。。

哈哈,真是讽刺。

我终是忍不住,竭声喊出:“可是他在另一个世界……”

没来得及将那段记忆说出口,美美子便打断道:“夏油大人,菜菜子,家入小姐说可以吃晚饭了!”

夏油大人看出了我的窘迫,比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好啦,我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明天晚上,我们单独聊聊,好吗?”

“嗯,好啊。”我无条件信任夏油大人。

金枪鱼寿司鲜而不腥,荔枝味汽水入口便爆发出一片荔枝果园的香气,每一口都有无数气泡在舌尖跳跃,鲜活演绎着与剩下格格不入的冰凉与清爽。

期间三个大人不停地说说笑笑,我也暂时忘却了烦恼和美美子嘻笑打闹,待到酒足饭饱之际,早已是夜幕低垂,繁星点点。

不行诶!没有烟花的夏天是不完整的!

我不得不再次感慨夏油大人真的是位十分靠谱的家长,他在听说我的诉求之后让家入小姐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烟花套装——他甚至为了照顾那个已经成年的三岁小孩特地买了一个超大号的烟花套装供他随意玩乐。





好在夏油大人的体贴并没有白费,白发术师一把抱住夏油大人的一条胳膊开心着说杰给老子买的烟花是特定版诶那就和小家伙们一起来一场烟火大会吧。

只有家入小姐在一边似笑非笑道阿拉夏油你不会忘了我的吧?

夏油大人:………?

当你面买的你也没要啊?

啊嘞,原来家入小姐也是童心未泯的大人吗。正当我这么以为时,美美子懂事地过来及时为夏油大人解了围,她从自己的烟花中挑出两根仙女棒递出道不嫌弃的话请用这个。

好可爱,好懂事!真不愧是我的妹妹!!!

家入小姐呆愣了两秒笑道哈哈哈不用了,我只是在和这两个家伙开玩笑,美美子你和菜菜子一起放就好。便自顾自地从五条悟还没捂热乎的豪华版烟花套装中挑出两款烟花走向一边。

五条悟也就顺着她拿。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一起点燃烟花,五彩斑斓的光芒在夜空中绽放,点亮了整片草地。我和美美子则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仙女棒,追逐着飞舞的彩色光点,欢声笑语在夜色中回荡。夏油大人静静地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我们,眼中满是温柔与满足。这一刻,我感到无比的幸福与安宁。

待到小的烟花都放完时,五条悟似是没有尽兴,他拿出剩下的最后一个冷光喷泉,叫着我们让欣赏最后的盛宴。

火树银花不夜天,冷光喷泉崩出的点点星火在墨色夜空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绚烂,丝毫不逊于星尘的微笑点亮了黑暗的天幕,五光十色的花火以它们热烈而短暂的生命在无尽的舞台上不停地旋转跳跃,享受着刹那的美好与欢愉。有那么一瞬间,我情愿那些不存在的记忆都是一场梦,我愿意将生命永远定格在这一刹那,与我的家人一起。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到五条悟的眼睛——那是一双比任何晴空和海洋都要澄澈的苍蓝之眼,在烟花的倒映下整个鲜活了起来。

但那双眼睛好似诉说着淡淡的忧伤与思念。

原来强如五条悟也会有悲伤的感觉吗。明明他眼前是如此一幅乐景。

再不舍烟花大会也就此结束,睡觉时间到了,我和美美子跟大人们道完晚安后进入我们的帐篷,但美美子却因为中午的午睡没有丝毫的睡意。

我尝试着问出那个忐忑的问题:“美美子。”

“怎么了,菜菜子。”

“如果有一天夏油大人和五条大人吵了起来,你觉得回是因为什么?”

美美子从平躺的姿势咻地翻过来托腮思考道:“感觉什么都可以成为他们吵起来的缘由,两个大人吵架实质上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真的有这样吗?”我先忽视了后一个问题,直接问道:“那如果吵得很严重,严重到生死恩怨呢?”

她似乎是被我的突兀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便安慰我:“菜菜子,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是你放心,我永远在你身边,夏油大人和五条大人会保护我们的。”

美美子从小比我就话少,也更听话更敏锐,抚着我的手在注意到我平静下来后才缓缓开口。

“不过他们就算吵到什么地步,最终也一定会和好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彼此双方认定的唯一的挚友啊。”

 ……挚友啊。

听着美美子的话,我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同一血脉的安慰格外管用,她天生的直觉令我安心。好吧,也许我该试着去接受——接受五条悟,接受夏油大人的挚友,接受这一切。

08.我叫枷场菜菜子,最终我决定坦白一切,放心归零。

第二天晚上,美美子已经睡着,夏油大人在公寓的阳台如约而至。

我坐在夏油大人对面,他似乎有种魔力一般,仅仅是笑着看我就让我心中的不安少了一半,但是心里扎着我的有且仅有的那一根刺,却是令我久久喘不过气来。

“现在没有别人,菜菜子可以放心开口了哦。”

夏油大人轻松的语调引着我吐露心声,将这段谁也不记得的记忆倾诉了出来,除了最后一件——他被五条悟亲手杀死这件事,我无法残忍地说出口。

 我越说越激动,反应过来时泪已然滑了下来,我说我最近这么反常是我无法突然适应五条悟,我说在另一个世界他与我们是对立面,我说在那个世界夏油大人一个人照顾我们是有多辛苦,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多一个人的出现。

也许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吧,夏油大人丝毫没有不信我的话,也没什么犹豫,只是轻轻地搂住我,慢慢地拍我的背。

“好啦,好啦,不哭了。菜菜子一个人撑了这么久辛苦了。看起来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没有照顾好你们啊,夏油大人真是不合格,居然让这么可爱的菜菜子受委屈。”

“不是,不是这样的,夏油大人一直都很好,无论哪个世界您一直是我和美美子活下去的希望。请不要这样贬低自己。”

“啊,被你们喜欢是我的荣幸,不过你的意识在这边醒来,另一个我和会担心的吧?”

话说到这,我的情绪终于全盘崩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摔个七零八落,我能感觉到肩膀在剧烈地抖动着,只能呜咽着说出:“可是,可是另一个世界的您已经不在了。。”

夏油大人并未对我的话感到吃惊,只是平淡地闻到:“是在祓除咒灵的过程中出事了吗?”

“不,您是被五条悟亲手杀了的……”我终是再忍不住,我做不到守口如瓶,也做不到天衣无缝的伪装。

直到这句话,夏油大人的脸上才出现的几分错愕,不过过了几秒,他便又笑眯眯道:“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这段时间总是躲着悟呢,看来还是我对你的关切太少了,对不起,菜菜子,真的辛苦你了。”

那一刻,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不疼,但狠狠打击着我的五脏六腑,本以为刚刚已经流尽了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跟控制不了的鼻水一起沾湿了夏油大人的衣袖。

真是的,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这么失态。

“好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一切了,菜菜子不用再辛苦伪装了,你可以学着放下了,在这个新的世界,你只需要平安快乐地长大,相信另一个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但是啊,请你不要再怨恨悟,他没有做错什么,另一个我能够在他手下离开也一定心甘情愿。夏油大人跟你担保,悟是一个绝对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请不要因为我的死而怪罪于他,好吗?”

“好。”我哽咽道。

 听着夏油大人这么说,我终于决定放下一切,学着释怀,放下对五条悟的芥蒂,准备在这个世界迎来真正的新生。

 孩童的身躯真的很不方便,痛苦一场之后就困乏疲倦,夏油大人抱着我回到卧室,将我放在美美子旁边。轻声道:“晚安,菜菜子,放心,一切都会变好的。”

“晚安,夏油大人。”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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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子完全睡着后,夏油杰再次返回阳台,对着黑夜自语:“出来吧,悟。”

话毕,一个高挑的身影从楼上一跃而下,安稳地落在台面上。

“什么时候发现的?”

“十五分钟前……不,准确来说是十年前。”

“是哦?老子还以为没伪装好的只有那个小丫头呢。”

“不,相反,你很成功,我在刚刚菜菜子说出来之前完全没有前世今生这个概念,只是在那年夏天略微觉察到你有点不太一样了。”

“停停停打住,老子好不容易让你忘掉那个苦夏的!你可别突然又开始正论大攻击!”

“噗哈哈哈不会啦,我想说的是,你突然变得更坚强了,更独立了,我的挚友越来越可以独当一面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对那个世界,没什么想问的吗?”

“那个世界的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你心里还有点自知之明啊,没错!杰在那里可是成了超——凶恶的诅咒师,到处杀人放火,让我苦恼的要死,不过最后还是成为最强的五条老师的手下败将啦!”

“说得可真是轻松啊,悟。”夏油杰无奈地笑道。

“抱歉,辛苦了。”没等五条悟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夏油杰的臂膀拥住,对方的手臂轻轻围着自己。夏油杰后来什么也没说,但什么都说了。

他对于那个自己的变化并不意外,如果换作是以前,夏油杰得知自己的死讯是这样,一定会觉得难以接受,说不定自己还会和悟大吵一架什么的。但是大人们是不会轻易吵架的。

那个炎热而苦涩的夏天,他的挚友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不光实力突飞猛进,还拽着硝子大包小包的拎着零食和饮料突兀地闯进他的宿舍无赖地躺下开始打电动,而唯一的女同期竟也由着他这么胡闹,愣是让他无暇再顾忌咒术生活中其他的不如意。

后来啊,后来就是星浆体事件他们成功放跑了天内理子,打赢了伏黑甚尔;继续和一年级的七海和灰原五人打打闹闹;在那个无风的夜晚,在那个偏僻的山村一起救了菜菜子美美子,再将她们抚养至今。

二零零七年的某个夜晚,凌晨两点就被翻窗的五条悟吵醒的夏油杰表示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便被五条悟缠着放出魔鬼鱼咒灵说要去看星星。

夏油杰是在不理解大半夜不睡觉为什么非得跑出来看星星时,五条悟靠着他的后背笑道:

“杰,老子带你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

“……哈?悟你在说什……”不等他说完,头顶上赫然划过一道耀眼的光际,紧接着,一颗颗流星犹如一支支闪光的箭矢拖着绚烂的尾焰划破长空,穿透夜的宁静,细看星星却换成了一个个白圈,像极了那幅知名的油画。

而穿透夏油杰视角的,是五条悟那双澄澈的眼睛。那双眼睛犹如蔚蓝的湖水,深不见底,似乎可以包裹整个银河系。夏油杰再无暇顾及流星多么多么好看,他只觉得这些美丽的星星都比不上他挚友的眼睛明亮。

“喂!杰!有在听老子说话吗?”

“啊,抱歉,有点入迷,悟你说什么。”夏油杰终于从那双勾人的眼睛那处逃离。

“我说——苦味尝尽自会回甘!今天老子带你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的一角,但是还不够!作为报答,你以后有什么心事还有好玩的都要第一时间分享给老子!”

“可是,悟……”

“不许拒绝!别忘了,我们可是最强的啊!”

“真拿你没办法,好啦,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第一时间汇报。”

“这还差不多。好啦,准备降陆!”

“?”

在夏油杰的疑惑中,五条悟拽着他直接向草地俯冲下去,随着距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这才注意到早就等好的家入硝子。

“硝子你怎么也在这?”夏油杰到达地面后问道。

硝子无辜地表示自己是被某个白毛人渣拉过来的,以及由衷地表达了,认识三周年快乐。

是吗。已经三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

“三周年快乐!我们下个,下下个,下下下个三年也得继续一起庆祝!”某个白毛人渣丝毫不愧疚道,边拉开果冻往夏油杰嘴里灌。

“好啦,三周年快乐。”夏油杰只得边嚼边说道。

“杰。”

“甜吗?”

“甜,很甜。”

良久,夏油杰缓缓地松开双手,终于再次开口道:“那么,另一个世界的你没关系吗。”

“这个就不用费心了,那个世界已经没什么需要老子参与的啦~”

“那就好。明天早上吃三明治可以吗?”

“不准放芥末!”

“好好好,那就回家吧。”

“嗯,回家吧。”

夏油杰转身,丝毫没注意到背后五条悟手上凝聚起的蓝色咒力,咻地一下,便是倒在了五条悟的肩上。

一米九的身高抗起夏油杰可谓是毫不费力,五条悟关上落地窗,来到卧室,像刚刚清除夏油杰的记忆一样清除了菜菜子的记忆,便带着夏油杰回到了他们的住所。

“晚安啦,杰。”他听见自己说道。

五条悟在菜菜子做噩梦的那天早上就发现了不对劲,按理来说这个世界除了他自己和硝子短暂地有过‘前世’的记忆,别人都不该有的,最后只能归结为那个世界的小丫头死后有什么放不下的,却因为没有别人诅咒她,只能是意识顺着某个平行世界的连接过来了。

那还得让她自己放下啊,否则对这个世界的菜菜子或多或少地会造成影响吧。有点麻烦诶。

严格来说,他这个可以清除别人部分记忆的能力,还是在那句“我们还会见面吧?”说出口后莫名其妙的跟随到这个世界来的,起初他也以为是做了个梦,后来却发现真的都重来了一遍,只不过这里的硝子也记着些什么,他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让夏油杰还没完全调伏的咒胎出点事不得不短暂离开对他来说轻而易举,趁此机会摸清了菜菜子的怨气没有那么过分,在可控范围内。还好,这两个多月以来的事终究是解决了。

嘛,不存在的记忆就让它不存在好了。

09.我叫枷场菜菜子,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不重要,今天是夏油大人还有五条大人他们一起出门玩的日子!我已经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啦。

二编:其实这篇有个隐晦没有提到的点,到底是小夏留下来的双教师线还是小五一起跑了的双叛逃线都可以(虽然个人倾向于他俩一起跑了),但是夏油杰没有因为五条悟的转变放弃了他的理想和大义,就是这一次有五条悟在身边陪着他一起而已。

还有不出意外的话日后回这一篇夏五硝三人cb向弥补一个遗憾,这篇硝子短暂地有过平行世界的记忆但是后来自己要求五条抹去,但我觉得总有一天会正视那段不存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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