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油学长……怎么这样……”
“没事的,相信我吧。等找到五条老师我马上带着他和你们汇合。”夏油杰郑重其事地将手放在虎杖悠仁的肩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死的味道,在长长的走廊里里挥之不去,令人一刻都无法气定神闲。从几天前开始,事情就是这样了。
“食物和水都要不够了,如果不出去找的话……况且,五条老师还在外面。”
虎杖悠仁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的这位前辈,完全不知他如何来的这种勇气如此应诺。半晌,他才回答,“学长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将那把大家为数不多的武器递到了夏油杰的手中。是一柄甲板刷的尾部用钢丝和胶带拴上了美工刀,强行制作成延长距离武器的模样。刀被推出了刀鞘,闪烁着寒光。
夏油杰说了声谢谢接过了武器。不过他注意到周围的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也同样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他觉得手里的这把改装的简陋刀具,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重量却有千斤重。
老实说,夏油杰心里也没个底,至少在他们面前,他得装出没有信心,这是件矛盾的事。他不由地从走廊往四楼以下的操场看去。
一切都乱了套。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息,皮肉被炙烤的滋滋声仿佛在这个距离都能听到。远远地就看到几具丧尸拖沓着燃烧的身体,仿佛感知不到痛觉一样行动缓慢地纵横越过胶质地面的操场,在地面上留下黝黑的烧痕。有一具已经缺失了下巴,从下颚到喉咙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有的则是腿部不知怎么受伤的,被蛮力拧到扭曲变形两周有余,如果是活人此刻定会发出无尽的哀嚎,它却只是木然地一味行走。有缺失手臂的,有面部被毁的,有内脏掉出体外的……疯狂的世界映入眼帘。
夏油杰扒在栏杆上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皱了皱眉头。偌大的学校体育场,白天被丧尸占据了好不热闹,只有夜间它们出于生前的肢体记忆会有“归巢”的举动,但黑暗并不利于自己的探索。他选择了铤而走险在白天外出。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会回来的。”黑色长发的高二男生最后对学弟学妹这么嘱咐到,打开了封闭的栅栏门,手持着那把改装长刀从楼梯上一路走了下去。
这个世界陷入了疯狂。
现在打电话没信号,网络也无法连接,一定是服务器那边已经成为一摊散沙。前两天还在空中听到了警报让大家坚持一下,请相信会有人来救援的,这两天也没有了。甚至让人可以合理相信是不是镇府军队也全军覆没了。
虽然自己也被困住了,但是必须去救五条老师才行。这个念头从几天前夏油杰和学弟妹们强行被和老师分开开始就萦绕在他的心头。当时自己和虎杖掩护着几个同学的撤退,却遭到了几只丧尸的围堵,眼看着就要落入被逼迫到死角的处境,是五条悟前来拽开了那几只丧尸并将他们引开。
五条老师插在了当中,硬生生地用身体隔开了丧尸与他学生们的距离。那时夏油杰看到了一具丧尸咬住了他的脖子,他却像不知疼痛一样将丧尸们扳倒在地。
“照顾好其他人。”那是五条悟远远地对夏油杰喊出的最后一句话了。当夏油杰掩护着大家躲到了安全地带再想方设法地看向离开之处时,已经再也找不到五条悟的身影了。他知道五条老师凶多吉少。
但是他不会就此死心,这不是么,他已经溜了出来准备找到自己的老师了。哪怕只有一线的希望。
怀着这颗心走到现在的夏油杰,突然停住了脚步。
一具丧尸出现在他的面前,几乎是面对面地迎了上来,夏油杰反应了过来,并用手里粗制滥造的武器对准了它的脖子。
这具丧尸夏油杰认出是谁了,是和他同年级的不良少年头目的跟班,经常和低年级的学生收保护费。那个嚣张跋涉的小子,此刻挂着一张被撕裂半边的脸,唯有一只残余的眼睛,带着狰狞的血丝镶嵌在眼眶里——另一只眼眶里已经空无一物了,透过被撕裂的脸颊甚至看到了白森森的一口牙。
此时这个怪物就伫立在夏油杰的眼前。
它在空气里耸动了一下鼻子,就像是对夏油杰视而不见一样,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在这个疯狂混乱的世界,唯有自己不遭受丧尸的袭击。
夏油杰想着去证明自己的猜想了,这是尸变爆发开始他就持有的疑惑。
走下了教学楼,将简陋武器谨慎地持有在手中,夏油杰默不作声地与一群篮球队的行尸走肉擦身而过。他们似乎也当夏油杰不复存在,擦身而过,和生前一样排列着有序的阵容一同走进了体育馆。因为体育馆的门关着,他们就在门外抓挠,敲击,沾满鲜血的手印刻画在了玻璃门上。
既然自己不被丧尸所注意到,那真的帮了大忙了。
“五条老师!”他边奔跑在校园里,边大声呼喊着,全然不顾声响还是情理之中地吸引了一些丧尸成群结队聚集在一起,然而这也好,让它们远离了学弟学妹们所处的那栋教学楼。
他的老师依然没有从任何方向发来回应。
在学校里到处奔跑的体力消耗,真的不亚于跑一场马拉松。夏油杰实在支撑不住,在体育仓库门口停了下来。有一些体育社团的丧尸还依赖着生前记忆在操场上徘徊,然而夏油杰已经无暇去关注他们生前是不是自己的熟人。
这时,他听到了体育仓库里传来的微乎其微的动静。
想要从外面推门,夏油杰却意识到门被从内部反锁上了。
这种行为不是丧尸能做出的事,一定有生还者。
想到这里,夏油杰便倒退了一段距离。
目标是高处尚还打开着的那扇小窗。
这栋体育仓库太眼熟不过了,对自己作为田径部的成员而言。
自己的老师五条悟是田径部的顾问,总是在体育仓库的门口叫住自己嘱咐事宜,有时会问询下成绩的进步,偶尔也会关注他从来不用担忧的文化课成绩,在他结束训练后帮助大家还器材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接过东西,顺手递给他一瓶运动饮料。
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自己的老师。
他会在被叮嘱的同时偷偷盯着他微微颤动的白色的长睫毛和澄澈的蓝色眼睛走神,看着说话时老师修长漂亮的脖颈中喉结上下滑动,直到老师歪着头提醒他真的有在听么才幡然醒悟道歉。
五条悟不会明白的,他分神的时候看着他柔软的嘴唇,想着要不要就这么迎面而上吻过去。
然后,这就让一切不复存在。
“痛……”从窗口翻进去还是赌错了,底下并没有任何东西接住自己,他硬生生摔在了体育仓库的地面上,头也稍微磕了一下,耳边嗡嗡响了一阵子,好在没有大碍。
脊背也被撞到了,他四仰八叉地以一个狼狈的姿势躺在地上等着缓过神来,却听到黑暗之中有什么声音越行越近。
啪嗒,啪嗒,啪嗒。
是非人的,拖拽着脚步吃力行走的声音。
呼。呼。呼。
是非人的,像是风箱漏气一样艰难而粗重的声音。
咔。咔。咔。
是非人的,像是骨头被来回掰扯一样脆弱的声音。
借着头顶上窗口的一点微光,他看清楚了那是谁。
白色的短发已经染上了灰尘。那双原本像苍天一样的眼眸仿佛是冬日淤积了破败树枝的河流,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生机。那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戴上了僵硬苍白的面具。漂亮的颈部因为血液的不流通,皮肤底下印衬出青蓝色的血管,更显得皮肤透露着死气。
他看到了五条悟颈部被咬出的牙印,不过上下端详,这是他唯一一处肉眼可见的伤痕。
是尸化之前,他就把自己关进了这里。
现在失去意识的丧尸眼睛正盯着这里。
“五条老师……”夏油杰连忙从地上爬起身来,刚在五条悟面前站稳,却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力气再次掀翻在地。五条悟推倒了他。
这摔得可比刚才重多了。他没想到丧尸的力气会这么大,也许是因为脑部区域神经的死亡使得力量失去了控制吧。
可真够重的,夏油杰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虽然有发髻的缓冲,还是被撞破出了血。
原来他不是不会被攻击,只是攻击他的是特殊的人。
夏油杰又想起了那个下午鼓足了勇气站在樱花树下面对五条悟的自己。
自己因为紧张而握紧了拳头抬不起头来,而老师怡然自得地将手插在口袋里
“老师,我对你……”
“不可以哦。”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完。
“喜欢老师是不对的哦,年轻人就该享受大好的青春时光。”
他就像一只被人抚摸时压低了后背溜走的猫,从年轻人热切且羞涩的爱意中圆滑又无情地溜走,温柔而坚决地拒绝了他。
丝毫没有悔意的教师双手抱在脑后仰着头离开了,留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失意的学生站在樱花树下,任凭阵阵风吹过,一层一层的樱花瓣落在了他的头发上,肩上,制服的胸前。
年轻人的初恋,或许就这么结束了。
年轻人的初恋,就这么结束了?
也太恶劣了。
明明在课堂上和大家兴致高涨地讲述,剥夺年轻人的青春简直天理难容的人,不就是他么。
这毋庸置疑地,就是我青春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啊。
将时空转回眼前,只剩下五条悟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那双原本能让他频繁走神的蓝眼结了一层阴翳,柔软的嘴唇也因为干燥起皮裂开血口子,脖子上的那个丝毫不会恢复的伤口深深刺痛了夏油杰。
“五条老师是真的认不出我了么?”被推倒在地的夏油杰问到,他甚至听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是令他终身难忘的。
那具干净的丧尸,野蛮地扯开了自己的腰带。宽松的裤子一直褪落到了脚踝,夏油杰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看他,直到看到他连内裤也一把撕开,裸露出了自己粉白的鸡巴和浅色的后穴,这在他倒下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要做什么?他挣扎地支撑起了上半身。
然而这时反而是五条悟,哐地一声跪了下来,恰好压在了夏油杰的身体上。
他沉默地趴在夏油杰的身上,不顾夏油杰挣扎得越发厉害,硬生生将夏油杰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扒到了大腿根。
用生硬的冰冷的手指胡乱摸索着夏油杰的性器,手指和手掌包裹住了会阴和囊袋。那双手不住地抽搐,却持续在做。
夏油杰意识到自己没有自己想得那么恐惧,毕竟那是五条老师。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阴茎在五条悟失温的指尖立了起来。
之前明明拒绝了我,却只在死后那么熟练。一些苦闷的小小心思涌上了夏油杰的心头。
他看到五条悟将自己的臀部对准了自己的性器,在自己勃起的伞头上反复摩擦着他的后穴。狭小的穴口因为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不再翕张,没有一丝放松让性器挤压进去的征兆。
“等等啊,还没有扩张啊!”
话音未落,五条悟直直地对着那根,仿佛是将一柄剑插入自己的身体一样训,缓慢而吃力地坐了下去。
进入他的身体,夏油杰冷得浑身一激灵,几乎就要软下去。就像是一块生冷的肉,或者是没有加热棒加温过的飞机杯,从里到外透露着冰凉,夏油杰不由地被强调了这种与死者做爱的背德感。
该继续做下去么?他没什么性经验,又怕伤害到这具生前对自己无比重要的躯壳。要拔出来么?不知道会不会激怒丧尸,但怎么有一种依依不舍。
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陷入了一种左右为难。
就在他迟疑的时刻,虽然缓慢,虽然笨拙,身为自己老师的白发丧尸自己动了起来。
生涩的肠肉包裹住了夏油杰半勃的阴茎,开始上下套弄,那种虽然冰冷但是紧致的质感令夏油杰感受到一种意外的舒服,他忍不住又硬了起来,感受到自己的鸡巴在五条悟的体内一抽一抽地跳动。
真的不会坏么?他开始有些大胆,用手抚慰了一下五条悟的那根,虽然自己硬挺着,五条悟的性器却没有什么反应。他试着用指尖刮擦了一下五条悟的伞头,却也没有什么前液溢出。
他凭借着本能活动,生理却没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他轻轻拉住五条悟的双手,卡在了自己的颈部。
“要是把老师干痛了,你就掐我的脖子提醒我吧。”
丧尸无动于衷,保持着笨拙的骑乘运动,机械地上下摆动着腰肢。就像是国外卖的会做淫秽动作的发条玩具。
他开始感受到五条悟的体内渐渐被自己滚烫的鸡巴的温度带得暖和了起来,便试着把手放在五条悟冰冷的屁股上,协助他抬起或者放下。或许这也是生前的记忆,夏油杰猜测着五条悟没有感觉,却在几次被顶到深处的时候弓起了腰背。
他的心里难过起来,但流不出眼泪。
他同时感到温暖和欣喜。
于是他最终抓住了五条悟的腰,自己也向上挺动起来。
夏油杰感受到了自己越来越硬,随时都有交代在里面的可能。或许是大动作触及了结肠口,他感觉某一处深深地包裹着他的龟头,隔着衣服去摸老师的腰,好像真的摸到了自己的东西。
在和变成丧尸的老师做之前,自己不过是个平凡的处男。
意识到这一点,夏油杰不可避免地射满了五条悟的肚子。
仿佛是幻觉一样,夏油杰听到了五条悟这具丧尸的呼吸声从粗重的鼻息中渐渐混合上了带着娇喘和鼻息的呜咽声。那声音忽近忽远。
丧尸身体畸形的颤抖,比人类严重得多。
他感到有那么一刻丧尸五条悟想要卡紧自己的脖子,甚至已经收拢了双手,却硬生生地把手放开了。
有什么湿答答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他抽回手一看。
眼泪?
从五条悟的眼睛里,正滚落出晶莹的泪水。
夏油杰一下子乱了手脚,赶紧支起身用袖子为他擦拭着生理性的眼泪。
好像丧尸僵硬的全身柔软下来了一些,虽然还带着阵阵抽动,但至少没有听到骨节咔咔作响的声音了。他看到那双混浊结翳的双眼似乎恢复了一些神色,至少他可以从中找出“眼神”的存在了。
那双从冻结的湖泊好歹变成凝滞的油彩的眼睛现在正与自己相视。
想要吻他的眼睛,夏油杰心想。
半晌,已经不再是人类,但看上去也不像是丧尸的老师开口了。
“杰……?”
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到自己放在夏油杰颈部的双手,连忙笨拙地收了回来。
“我这是,怎么了?”
“老师是不明白自己刚对我做了多过分的事么?”
五条悟这才意识到自己赤裸着下半身,想要站起,却尝试了几次也没法成功。夏油杰射完以后的阴茎还插在他的体内,他这才反应过来这点。当在夏油杰的帮助下吃力地拔出后穴的性器,他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样么,好羞耻。”
夏油杰刚想和他解释些什么,自己不会被攻击也好,五条老师变成了丧尸也好,和自己干了一发后好像短暂恢复了意识也好——
“如果我又失去意识了,就还是这样,狠狠地干我。”
说完他便像陷入了休眠一样,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卧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老师别这样,会着凉的。”
说完夏油杰自己也苦笑了起来,丧尸是怎么会着凉。
然而他还是于心不忍,将五条悟拖到了一张运动垫上。
“快点回来啊,五条老师。”他攥着五条悟时不时颤抖抽动的,冰凉的手,从心里这么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