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第366天

在这里开一个坑!是从《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中获取的灵感,很喜欢这种纠结不解的情感直到最后才意识到自己该怎么爱爱什么。最后,通篇无车!但是会有一些委婉的描述(?虽然本人博览群文阅车无数但是当我自己尝试写车的时候就会双手发抖内心愧疚终究无法落笔。。在此,私密马赛!!我真的是个不纯爱的纯爱战神(在说什么)

警告:warning:有夏与路人提及,雷者请自行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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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找一个词来形容遇到五条悟之前的夏油杰,我会笃定地说是“轻飘飘”。他与无数情人发生肉体关系,沉迷在上下翻滚的肉欲之中,看着身下的女人失神的眼睛,紧闭着双唇疯狂的抽插,在一阵抽搐的空虚中达到满足,然后将手指插进女人汗湿的头发中,用干涩的嘴唇堵住她伸出来的舌头。等到她恢复呼吸了,就抱起女人去厕所间为她清洗,为她穿好衣服,抱到床上,在她一侧躺下。当女人抬起泛红的眼睛,用祈求和期待的眼神恳求他留下来过夜时,他便收回这施舍的一点希望,抚摸她的身体,接着或是整理好衣物沉默地离开,或是将女人抱进车内将她送回家。他秉持着几条原则:与一个女人不能做爱超过三次;不能和女人同床共枕;只与女人发生肉体关系而不谈爱。他始终坚信爱是囚禁一个人的牢笼,如果他沉醉于爱,渴求女人温暖而柔软的嘴唇、胸脯,渴求一个温柔的拥抱,渴求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话,他就会感到无比的沉重,自由便会离去。这世界上最沉重的负担,名为爱。

彼时他出差正坐在一家酒馆内,嘴角叼着一根烟,一本书放在桌上,手提箱靠着桌角,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他坐了一会儿,然后微笑着招手呼唤服务员。一位男人转头看他。他有着一头雪一般洁白的头发,仿佛触碰到就会玷污,染上灰尘就会使上帝愠怒。他身材高挑,此时却低着头,轻巧的步伐移动过来,然后在餐桌旁停下,抬起目光。夏油杰不在乎的随意一瞥,仿佛在男人的眼眸级深处看到了一丝火苗。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啊!湛蓝如瓦尔登湖无一丝杂质的湖水,轻轻拨动就能荡起一阵不小的涟漪,但很快就会恢复平静。就在这样一双眼眸里,他看到了炙热的火。但是他立马移开了目光,以一种绅士的姿态要了一杯白兰地。他手指轻叩着布满划痕的木质桌面,店里正放着Beethoven的曲子。Muss es sein? 他不怎么听古典,但是他诊所里的同事经常在午休时用小型播音机放贝多芬,或是在工作时不知不觉哼着Es muss sein,夏油杰便久而久之记住了这曲调。此时店里正放着这首曲子,他便跟着轻哼了起来,Es muss sein (It must be). 他哼到这一句,那位服务员便踩着轻巧的步伐端着他的白兰地飘了过来,把白兰地放到桌上时留下了不大不小一声清脆的响。他抬头微笑,轻飘飘留下一句谢谢,拿起白兰地品了一口,烧灼和火辣一时便在他喉咙里爆开。他放下白兰地,温和的说,我的房间号是什么?服务员回答,6号,真巧。他皱皱眉头奇怪道,巧什么?服务员答,你的房间号是6号,我6点下班。他回,我7点的火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但他真正的抬眸和服务员对视,于是和白兰地不同的烧灼与火辣在他的目光中爆开,蓝天与海洋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眼睛里。如此火热与冰冷的交缠使他一时感到焦热难耐,便移开了目光,心中暗自奇怪,奇怪这个人,也奇怪自己的反应。他干咳了一声,笑笑握紧了手中的钥匙。待到服务员走开,他将钥匙敲在了桌面,一口一口,酒杯见了底。

他神游着来到了酒吧附近的小公园,寥寥几颗树,几张长椅,几盏路灯,还有草坪,在傍晚宁静的如同静止,只有远处酒馆的喧闹提醒他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他坐在了一张掉漆的黄色长椅上,抚摸着手中粗糙的书皮。从他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小酒馆的光。橙色的光芒在黑暗中勉强勾勒出酒馆的形状,还有喝的烂醉的人们互相搀扶。他看着手腕上的表,莫名的紧张起来,他嘲笑自己像个青涩的男孩,连看到床上晕过去的女人时都只是点了一根烟等待她自己坐起来怎么现在却慌乱成这样?只是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而已。或许连认识都称不上。他摇摇头苦笑着,然后看到了被暖光映成一团黑影的身影轻快的飘出酒馆,向着无人的小公园飘来,向着这掉漆的黄色长椅飘来。他突然想象着这人是一个幽灵,似乎下一秒就会消散。但是男人停在了他面前告示了自己的真实存在。蓝色的眼睛在暖黄的灯光下让夏油杰恍惚中有了一种满足的感觉。太美了。他为了不显示自己极度的高兴和紧张而回以一个停在半路的僵硬微笑,然后提起手提箱告诉男人自己去车站了。男人不同于在餐馆里的拘谨,他抬起头,炙热而温柔的笑着,走上前去搂住夏油杰的肩膀。于是他们一起走进黑暗,走向了奔流不息的车站和呜呜叫的火车头。

他们一路上相谈甚欢,夏油杰一度认为这个男人肯定与自己曾经熟识,至少上辈子绝对是唯一的挚友。他告诉男人他的住址,却没有互相告知名字。他踏进了车厢,耳边全是嘈杂的叫骂声,但是他回头看去,却觉得世界从未如此清晰过。他看着那个男人站在人潮中,微笑着朝他挥挥手转身离开。白发温柔的随风飘着,他紧张的看着不想让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东西、任何一粒灰尘触碰上去。蓝色的眼睛弯起来落下了一片夏日的蓝天,直到火车开动,才随着不断变换的景色逐渐散去,但那抹纯净却深邃的蓝,却留在了夏油杰眼眸的最深处。

TBC.

啊喂这似乎短到无法成为一章吧!!但是我真的写不出来更多关于这一段的内容了,让我开下一段好好写写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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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正在昏暗的灯光里沏茶。他的公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足够双人用,但是他始终是一个人住。他凝神看着茶壶上聚集冒出而又消散的蒸汽,然后将热水倒入茶壶。他抿了一口杯中的苦涩,然后将茶杯放下,呆呆地望着玄关处与那位白发男人初遇时所携带的书。陈旧暗黄的牛皮纸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派宁静。于是他走过去,拿起那本书,走到了阳台边,一边抚摸着书皮一边看着小花园外的满天星。

「爱这东西,或许就像这满天星一般吧?美丽而绚烂,但是却遥不可及;偶尔出现,闪烁自己的光芒,但是却永远不会像太阳一般放下温暖,唯一留下的,可能就是更多时候看不到星星的无奈、渴望、失望吧。」

就在这样的思考中,一阵敲门声敲开了他闷塞的心。谁会在这个时候来造访他的公寓呢?是哪位仰慕他的情人吗?真麻烦啊。他走过去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是那位高挑的白发男人。

夏油杰愣住了,他突然不知道要请人进屋,不知道要接过来人的大衣和帽子,不知道要为眼前明显疲惫的人端杯热水。

他已经预想好了如果是某位情人的话,该如何以温柔却有距离感的笑容解释自己只做爱不谈爱,该如何绅士地为对方披上外衣再开车送她回家,该如何风趣地告诉她人这辈子要看开一点不能赖在一个人渣身上而不左右看看,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日思夜想的夏日的蓝天。

「不欢迎我进去吗?」

「不……不。快……快进来吧。」

男人进了门,抬头便盯着夏油杰看。夏油杰被盯的感觉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仿佛那双眼睛清澈无暇到可以穿透一切于是人在它的面前就没有丝毫秘密可言了。男人看出了夏油杰的窘迫,温柔地笑了,轻飘飘一句话来了,却掀起一块千斤重的石头砸在了夏油杰的心上,然后又毫不在乎地轻飘飘飞走了。

「你喜欢我吗?或者说,你喜欢我吧,先生?」

夏油杰愣住了。他看着那清透的眸,突然冒出了想告诉对方自己的一切的欲望。于是他停顿了一会儿,又像往常那样笑了。十足的礼貌,夹杂着十足的玩世不恭。

「是……或者说,没有人能不喜欢你吧,先生?所以?」

他们相视一笑。火焰与冰川交融。他们抱在了一起,贴的很近……很近……夏油杰看着比自己还高一截的男人,抚摸着他白色的柔软的毛发,捧起他的脸,离得更近。那双眼眸所放出的蓝光于是只照在了他一个人身上,那片蓝天在那一刻只属于他。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歪头交换了一个柔软的吻。冰川只在嘴唇相接之处融化。那份温暖和湿润,就像清冽的泉水,舀了一瓢一饮而尽,却发现此之甘甜只于天上有,于是弯腰低头臣服在泉眼之下,愿此生饮之不尽。

他们抱着,仿佛对方的体温是这世上唯一的火,然后翻滚到床上。夏油杰这辈子第一次带着心做爱。他温柔的对待男人的每一处,温柔的给予他一个一个吻。他看着男人在身下,蓝天蒙上了一层雾,温暖的触感,轻柔的吻,突然感觉这辈子这样很好,这样就好。事后,他拥抱着怀中的人,下巴轻轻磨蹭着对方柔软的头发,然后落下一个克制的轻吻。怀中的男人似乎已经睡着了,于是他在男人耳边轻声说:

「我叫夏油杰。」

他却听到一阵欢快的轻笑声,接着便是一声困住他一生的一句:

「我叫五条悟,请多指教。」

就这样,夏油杰的公寓里第一次出现了熟睡的外人。他从来不和情人一同睡觉,同床共枕不行,甚至在同一间房子里也不行,理由是有人在房子里他会睡不着。但他和五条悟拥睡了一晚,却感到了无法自拔的安心。事实上,由于五条悟为了赶路来到夏油杰家里一整天都没有吃饭,来的时候穿的也很少导致他当晚就发烧了。他在夏油杰公寓里住了一个星期,养好了病。这期间,每个晚上他们都睡在一起。五条悟总是握着夏油杰的手,就像小孩子睡觉时握着妈妈的手,生怕妈妈会走开。夏油杰握着他冰凉而光滑的手,轻轻抚摸着他清晰突出的骨节,待他睡熟,便塞一个柔软的物件代替自己的手,然后去沙发上坐着,看着花园外的满天星,再看看屋内熟睡的人毫无瑕疵的脸庞,惊叹他惊为天人的美色,却又畏惧着他紧闭的双眼中所蕴藏着的满天星。

TBC.

又是超短的一章。没想到吧(笑)这么快就上到本垒了。确实是按照原著的速度的:arrow_upper_left:(^ω^):arrow_upper_right:肉体方面不会有纠缠的,重点是精神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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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夏油杰是个当地颇有名气的医生,因此五条悟在他的照料下身体恢复得平稳。一个平常的早晨,夏油杰照常早早起床。他摸着五条悟的额头,平稳的呼吸和正常的体温都在告诉他五条悟已经痊愈了。「这样啊,估计今天就会离开了吧。」他这样想着,却有一丝惆怅。他来到厨房简单煎了两片面包,涂上黄油放上火腿,摆在了盘子里。忙活时柔软的手臂圈住了腰,脖颈处蹭上了微微发痒的毛发。他转头在白色的小狗头上落下了一个吻,顺手铲起锅中的面包做好了早餐。

一块方形的小桌,两张木质椅子,红格子的桌布,热气腾腾的吐司片和火腿,瓷制镶金边的两只盘子和两副银制刀叉。他拿起冰凉的刀叉,切下一小块放进桌对面人张着的小口,看着他咀嚼、吞咽。他笑了。「小猫就是这样子吃东西的吧?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猫啊。」他又切下一块放进自己的嘴里,品味着吃过无数遍的单调咸味。咀嚼、吞咽、咀嚼、吞咽。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动作。只是……现在有了你而已吧。

吃完了,五条悟去厨房洗碗。夏油杰歪着头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等到五条悟走出来,他便牵起他的手「走吧。」五条沉默地点点头。他们一同走出了公寓。他们继续沉默地走着。「你的行李呢?」「放在车站了。」夏油杰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地笑了。五条悟来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要回去吧。当一个人可以把自己的一切家当,将沉重的行李箱放在车站时,或许他只买了单程票吧。本来就没有回去的打算,这样子啊。他牵起五条悟的手,转身拉着他回了家。

「你的行李呢?」

「我抛弃了我的行李。我现在一无所有,拥有的一切,只有你了。」

突然一切都释怀了。就这样吧。一起住,每天牵着手在怀抱中醒来,一起享用热气腾腾的早餐,然后分享一个的吻。有可能,这就是大家所说的爱吧?我爱上了悟啊。是囚笼吗?不知道,就算是的话,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是个甜蜜的囚笼吧。

夏油杰在自己家旁边给五条悟租了一间公寓。但其实只是名义上的,五条悟每天基本都在夏油杰的房子里与他一同生活,并且没有一个晚上是在夏油杰给他租的公寓里睡的。他的理由是,他必须要和夏油杰一起睡才睡得着。

他们做爱后会长久的温存。但每一个晚上,夏油杰都会轻轻掰开五条悟紧攥着他的手塞进柔软的物体然后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有时他就这样睡去了。不是厌恶悟在自己家里的存在,只是害怕吧。他害怕真正的去承认自己爱他,害怕真的就永远被囚禁在爱里了,害怕丧失自己永远向往的自由。

有一个晚上,五条悟醒了。他醒来后发现身边的夏油杰不见了。慌忙起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到处寻找夏油杰。他找遍了每一个房间,却没有那抹黑色的背影。他慌了,他开始颤抖,就在这时他抬起头,在玄关处看到了那个背影。他跌跌撞撞地跑上去抱紧他,蓝色湖水中落下了一滴沉淀许久的宝石。夏油杰微笑着转头,握住了他的手。「你不能离开。」「我不会离开的。」他给予出了一生中第一句承诺。

你如何能指望夏油杰这种人遵守承诺呢?但夏油杰认为自己遵守了。

在文章开头,我们简要地了解了夏油杰本人对于爱情的看法。我相信大部分人都不会苟同他的这种思想。事实上,他几乎所有的情人都对他的这种观念多少大发雷霆或至少是因此受伤过。然而,唯有一位情人。佐藤是一位颇有造诣的画家,有一件规模不小的工作室。她是一位潇洒的艺术家,一辈子追求着夏油杰同样珍视的自由。她简直无法更加赞同夏油杰的思想了。两个人一拍即合,于是就连夏油杰这种一夜情的家伙也与佐藤绑定了长期炮友的关系,或者说,知音吧。他们保持着极高频率的书信与电话联系,夏油杰也保存着他们之间所有的信件。

「我希望能和你在我的工作室做爱。所有人都能围在一边看着,却无法触碰到……」

五条悟看着手中的书信,文字开始瓦解,一笔一画跳出泛黄的纸张化成利剑将眼中的蓝天刺碎,一片一片,碎成渣,不能再留下一丝光芒。

他只是握着书信,流着泪,沉默着看了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打碎自己的心,再一片又一片组装回去试图适应这伤害。

他笑了。「杰啊,到底是我的爱囚禁了你,还是你的自由囚禁了我呢?」

他把书信放了回去,沾取了一点眼泪,抹在了信封封口处,似是要封住这好笑的一切。

TBC.

老师们如果看到这里真的感谢。我心中的爱还是必须经过打碎重组才会完整。并且如果读到了这里感谢忍受我冗长而多余的文字!如果留下评论我会超级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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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看夏油杰不知道珍视猫猫最后才发现。。这就是真爱!!

我要开始瞎写八写了,因为距上次更新隔太久我忘记我要写啥了。(也是没谁了。)
04.
夏油杰在屋里面和他的情人打电话。他知道五条悟就站在房门口。他讲电话放下,咔哒一声,但是他仍然背对着五条悟。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扭头轻轻说,「来吧」。

五条悟一步一步地走进房间。他感觉自己双脚沉重到无法迈开,但又似乎轻飘飘地悬浮着,又软绵绵地无法支撑身体。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想法,但双腿带给他的感受令他感到无比痛苦。纠结、纠缠、混乱。他一步一步走向夏油杰,走向那个开着门欢迎他的牢笼。

他跪在夏油杰的面前,伸出手去抚摸夏油杰的双手。他抚摸过他修剪过的指甲盖,他粗糙的指尖,他硬而清晰的指节,他手上的覆盖的老茧,他手掌深深的纹路,他手背上的青筋,然后摸到手腕,彻底握住了他的手,放在脸边蹭。五条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想要更多的夏油杰,更多的他的气味,他的纹路,他衣服上的绒球,更多的他。他要,完整的,所有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夏油杰。请给我更多吧,更多。

五条悟痛苦的抬头问:究竟怎样才能让你只属于我?夏油杰启唇欲给他自己的承诺,可最终竟只是荒唐地留下一声苦笑,握紧他的手,亲吻他的额头,舔去他咸涩的泪珠,心里令人发笑地想着,我可以属于你,但不能只属于你,因为我更渴望自由。

他张嘴,想说我爱你,他的心告诉他他必须说,他爱五条悟爱到骨子里了,他想把整个人都交给他,最好两个人永远在一起,融合在一起。但他不敢跟随他的心。他跟随了他的习惯,他的条件反射,他屈从在了他的恐惧之下。他恐惧,他懦弱,因为他深知生命只有一次,没有剧本,没有排练,不能重播,不能修改。你每一次的选择都是最后一次,选对了是幸运,选错了将无法改正。而人是如何做选择的?根据经验,经历,身边人的故事,所读的书,所看的电影,日常所见的一点一滴……而夏油杰所闻所见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不能去爱。于是他服软了,他服从了保守的选择,服从了他的曾经。他说,「对不起,我现在要出一趟门了。」他讲完这句话,便站起了身像房门走去。一瞬间,他仿佛变成了五条悟,看着自己和情人打电话,然后一步一步像自己走来。他感受到了五条悟的双腿,切切实实拽着他往下坠,又拖着他不让他完全掉下去,有时向左推他一把,有时向右拉他一下。他的痛苦,他的纠缠,一并连在了双腿里,随着他迈开的每一步步伐,都随着动作而左右晃动,如一袋土豆一般撞地腿生疼。怎么办,怎么办,好似正掉入深渊,怎么办,有人拉我一把就好了……他跌跌撞撞,却仍然不让五条悟拉他一把,而宁愿在不同的性爱中掉的更深,麻痹自己,因为他觉得,这样至少不会一下子掉到底摔死。

五条悟在床上抱着夏油杰的衣服和毯子,静静地躺着。他嗅着夏油杰的味道,仿佛这样就可以完全的拥有他。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他好像就这样自愿钻进了夏油杰开着大门的牢笼,然后被关上门,上了锁。夏油杰认为是自己的爱囚禁了他,他苦笑了一下,看着自己在这小小的公寓里,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他抛弃了一切钻进了盒子只为了和盒子的主人永远的待在一起,主人却将盒子放在了楼顶落灰的阁楼,关上了唯一能透进阳光和月光的窗户,再锁上阁楼的门。到底是谁身在囚笼里,又到底谁是拿着钥匙的人?他哈哈大笑,笑的在床上打滚,笑的从床上滚下来磕到了床边,嘴角带着淤青继续大笑。

好一个自由啊!一个为了追寻自由抛弃了所有的选择,一个为了这爱人所追随的自由而自愿为自己戴上枷锁。这真的是自由吗?还是借着自由之名,为理智和感性打上封条,而后自由便能控制着你,去追寻那本就不存在的理想?不得而知。其实夏油杰和五条悟脱离这自由的牢笼很简单,只要从这个牢笼跳进另一个就行了。事实上,自由的牢笼有一个后门,你可以径直走出,去选择另一个牢笼。可以选择工作赚钱,可以选择为艺术献身,可以选择要脱颖而出,可以选择爱的囚笼,当然也有很多人会选择将自己拆卸放入每一个牢笼。可在这么多牢笼里面,只有一个是糖做的,可以随着烈阳融化,而那便是爱的牢笼。

TBC.

如果有追更的人,感谢阅读,但是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自娱自乐吧,谢谢大家,污染大家眼睛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