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航员夏五，零重力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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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今天是国际空间站的定期检修日，这个太空巨轮的外圈将缓缓停止旋转，以便专业人员进行精细作业。在这期间，外圈宇航员休息室内的人造重力也将消失，一切都会回到原始的漂浮失重状态。
五条悟站在他的个人休息室里，一边听着系统广播，一边收拾房间里的杂物，处理即将到来的失重状态下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今天是他难得的休息日，往日因高度专注而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以至于一枚球体从收纳盒里掉出的时候，他甚至没能及时伸手接住。
那个洁白的球体滚落到床边，似乎被墙体触发了开关，闪烁出一道橙光，开始播放全息影像。五条悟把收纳盒推回原位，将全息投影球拾起，仔细查看侧面的标签，然后笑了出来——这是他3年前第一次踏上空间站的前夜，和夏油杰偷偷窝在全息影像采集室里一起录制的影片。
五条悟清楚地记得，两个人在采集室门口碰面的时候，夏油杰那天晚上穿着特别正式的西装，大概以为要拍上太空前的告别留念影像——那次的申请名额相当紧俏，亚洲分区仅有五条悟一人竞选成功，夏油杰以排名第二的成绩遗憾落选。
看到对方穿着白T恤宽松裤衩来录影，夏油杰瞬间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他伸手松掉领带结，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悟今天想拍点什么？”
“哼哼，是一些上空间站后可以反复回味的纪念品。”五条悟露出招牌的小猫坏笑，把人拉进采集室里，伸舌舔吻对方的嘴唇，牵着他的手抚摸自己胸部，然后逐渐移到腰上。
夏油杰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图，有些惊讶地睁大了那双细长的眼睛：“这……不符合规定吧？”
“怎么，很在意这种规定吗？优等生？”他好笑地用脑袋蹭蹭对方的脖颈，转身打开采集室的电脑，巨大的摄影仪隆隆启动，“放心吧，硝子说‘只要在天亮之前滚蛋’就没问题哦，相信她就好啦。”
猫猫的思路果然是人类永远无法完全理解的，夏油杰有些无奈地抱住怀里动来动去的恋人，吻了吻他洁白的额头：“好吧，既然悟想做的话。”
随后所有的事都变得顺理成章。引火烧身的人被推倒在地，剥去身上的衣服，乳肉被人包在掌心里揉捏，口腔也被热烈的舌头占满了。
五条悟把这只全息投影球贴上磁吸块，粘在床头的白板上，于是过去二人交缠的身影在他床铺上重现，发出旖旎的回响。他躺在3年前所处的位置，身影与年轻的自己交叠，看着光影投射出来的夏油杰抚摸自己的脸庞，他伸手想要捉住这片游走的虚影，闭上眼睛试图感受不可能存在的温暖。
当时的二人怎么可能知道，这将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五条悟是在空间站收到噩耗的，他本想兴高采烈的向挚友兼恋人的夏油杰汇报自己在空间站的所见所闻，视频那头出镜的却是同事家入硝子。她表情看上去很古怪，一会儿说夏油杰工作忙抽不开身，一会儿说夏油杰生病了，最后察觉到实在骗不过，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五条，我本不想说实话，影响你在空间站的任务的。”她叹息了一声，“夏油杰出了意外，很严重的意外事故，当场毙命。”
听到这句话，五条悟脑子嗡地一下空白了，他知道硝子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可他无法相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青春时光的片段，所有陈述事件经过的话语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因为空间站工作的特殊性，五条悟甚至无法参加最重要的人的葬礼。但那次通讯之后，他表现得很冷静，仿佛无事发生，圆满完成了所有考察项目，连同事都惊讶于他的状态。
回到地球后，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接过刻着“夏油杰”名字的骨灰盒，抱着它回到二人的居所，在餐桌边伫立了一会儿，风从忘记关上的窗户缝里钻入，室内安静而冰冷，他忽然鼻子一酸。
曾经和他并肩而行的杰，可以轻松把自己抱起来的杰，总是应和着他说话的杰，怎么会变得那么小、那么轻、那么安静呢？这个房子空荡荡的，再也不会出现杰的身影了。被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五条悟无论如何都无法停止流泪，他蜷在两个人曾经同枕共眠的床上，无法再次入眠。
这种低迷的状态持续了一阵子，直到他发现夏油杰放在抽屉角落里的U盘。有个名叫“夏油杰”的文件夹，里面的文件都是他看不懂的名称，想要打开都只有一长串乱码，他原本以为是文件损坏，想请硝子帮忙修复，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文件没有问题，只是有特殊的打开方式——通过数字人格来加载数据。
按照最后更新的日期，这份文件是在5年前存下的，当时两人甚至还不认识彼此。不过五条悟确实有听说过，夏油杰曾参与数字生命的课题项目，但没想到它能走得这么远，更没想到夏油杰会给自己留一份副本。
既然U盘放在抽屉里，是否能证明夏油杰希望自己在未来能以这样的身份复活呢？可那是相当早期的副本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更新，是设备不支持了吗？还是早就遗忘了？
五条悟花了点时间，把数据导入电脑AI驱动器，当夏油杰的模样重新浮现的屏幕上的时候，他差点又哭了。夏油杰通过摄像头茫然地观察外界，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五条悟。”屏幕外的人托着脸蛋，努力把泪花憋回眼眶，挤出一个勉强算得上开朗的笑容，“我是杰的恋人哦。”
夏油杰以虚拟AI的身份存在了一段时间，他会出现在五条悟的电脑里、手机里、或者电视里。夏油杰和当初见面时不同，身上还带着稚气，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重新认识彼此，似乎很意外多年后的自己会选择五条悟作为恋人。
可是五条悟有一个愿望，即使是身为AI的夏油杰也无法实现——想要和杰一起去太空，亲眼去见证壮丽的星云，牵着彼此的手真正地太空漫步一次。他想，这也是夏油杰的愿望。
就算是家境殷实的五条悟，定制夏油杰专属的仿生人素体还是费了不少时间。这些年技术迭代太快，5年前的数据格式早已被淘汰，勉强转换导入以后，夏油杰崭新的躯体睁开眼睛，再次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白发男人。
虽然说着“重来多少次杰都会爱上我”，但在相处的过程中，五条悟确实感觉到两个人中间有一层隐形的隔膜，或许是5年缺失的记忆，或许是仿生人的安全协议，又或许是被喜悦冲昏头脑的人最终清醒过来——夏油杰的的确确不再是原来的他了。
真的应该把杰用这种手段复活吗？杰真的想要被复活吗？把杰束缚在自己身边会不会太残忍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去看待这段感情呢？五条悟每天夜里躺在床上，看着夏油杰进入休眠模式的样子，总会忍不住想到这些问题。
GS700款仿生人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航天用途，可以说是为了飞向太空而生的。他无需氧气支持，也不用消耗食物，甚至对太空辐射有更强的抵御能力。夏油杰在五条悟的帮助下，没过多久就通过了总署申请，成为第一个踏上空间站的仿生人。
从纷繁的思绪里回神，五条悟发觉全息投影里的夏油杰已经把手深入了他的私处。耳边是过去的自己撒娇般软绵绵的声音，还有亲吻带来的啧啧水声。他把身上的衣物褪去，此时没有伴侣贴心的侍弄，只能自己开拓下身。
不知道多久没有和杰做过这样的事情了。五条悟心想，总觉得和仿生人的杰做爱有点奇怪，却怎么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这块许久没有人耕耘的土地，想要一下子催花开果，自然是很难的事情，更何况这里是空间站。五条悟忍耐地小声低吟了一声，试图寻觅记忆中后穴的敏感位置，想象股缝之间是恋人的手指，注视着夏油杰温柔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过去。
沉浸在旧日时光的幻想中，五条悟没注意到有人在敲他的门，更没预料到有人能直接刷卡进入他的单人休息室。
“悟，你是不是没听到广播？物资……”夏油杰说到一半噎住，被眼前恋人衣不蔽体的样子震惊，看着全息投影里一模一样的自己，更是感到迷惑不已。那个人是谁？这是直播还是录像？悟为什么要这样做？
五条悟狼狈地从床上爬起，伸手想要关掉全息投影球，却被对方捉住了手腕。夏油杰低着头，太阳穴的指示灯变成了黄色，然后忽然坐下来吻他。
“明明我也有搭载这种功能的。只要悟开口，我随时乐意帮忙。”他翻身上床，模样和虚影中的脸庞重叠起来。
五条悟本想推开，但拧不过仿生人的力气，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手指探入熟悉的甬道，挤压出不像话的呻吟。
“Suguru。”五条悟这样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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