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专夏油杰×(高专五条悟+教师五條悟)
“你是说,你觉得自己有两个爱人?”
“是。”
夏油杰扣着黑色签字笔笔帽,十分确信…
周五,夜晚,难得空闲。
夏油杰戴上口罩,从楼下遥望五条悟宿舍的窗,确信他正在打游戏,对着摇晃的白炽灯和熟悉的人影,满眼恍惚。他总觉得,悟的影子过于活泼,抑或是自己的瞳孔产生了什么变异,咒力已经涌动到改变咒灵操使的眼睛,他看见两个重叠的影子——一条对着房间电视的屏幕,一条对着窗户,似乎看着自己。
他甩了甩刘海,试图将错觉甩开,双手插兜,沿着夜晚路灯指向的方向,离开高专。
夏油杰预约了一个小而偏远的心理咨询室。
这一切都要从一年前说起…
那天,本该是夏油杰难得休息的日子,却在一大早被辅助监督的电话吵醒,说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山村里似乎有咒灵的迹象,于是高中生不得不拖着疲软的身体继续出任务,路上雨势渐小,到目的地时正好停雨。迎面,一个褶皮橘子,头发稀疏惨败,嘴角粘着白色唾液,搓着手神神叨叨,“来了来了…收走两个魔鬼…”
夏油杰快走几步,感到不适。
山村里的一切都笼着雾,湿漉漉的叶子,湿漉漉的人。夏油杰跟着村民进村,肥大的裤腿在草丛中挂满不知名的种子。他强忍疲惫,在夏日漫长的炎热过后,一场暴雨洗去暑气,却淋得人满身泥土。
特别是看到两双笼子里的眼睛,他的心更是如同山坡上滑落的土块,稀稀落落,要从喉咙里吐出浑浊黄色的液体。手抬起时,夏油杰已经懒得去想未来。而一切的改变,正是——
“无量空处”
五條悟突然出现,莫名其妙地开展领域。在宇宙般瑰丽、绚烂的领域内,整个村子的人都陷入昏迷,永久的昏迷,也就是,脑瘫。
夏油杰牵着两个女孩的手,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挚友,以及恋人,“悟?”他有些迟疑,似乎悟长高了?只半月不见,看起来变化颇大,以至于夏油杰同五条悟有陌生感,变得拘谨。
悟并不理人,眼罩也并未掀起,单是头转向夏油杰,久久不动。待夏油杰靠近,“悟,这些村民该怎么办?你说夜蛾…”他并未讲完,语气中还留着湿润的雨雾,五条悟如梦初醒,蹲下来捏了两个女孩的脸颊,忽地离开。
留下渐渐大起来的雨。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再见到五条悟。据说是回本家接手事物,夏油杰也没再寻找,他带着两个孩子,在宿舍里,在出租房,在餐厅,在交叉的十字路口,并不理会咒术界的一切,连带着五条的份。直到白发再次出现在客厅的沙发,一条长长的猫窝在橘色的布艺沙发里,怀里抱着美美子,莱莱子趴在悟的腿边,侧脸压得绯红。
“你回来了。”
夏油杰提着青菜鸡蛋和大福,垂着眼,“回来了,带了大福,但是不是很甜。”
一切像是没有发生,只是多了两个有咒术师潜力的小女孩,高层没有动静,夜蛾也没有找来,硝子多抽了两根烟,夏油杰又回来了,提着猫,一只大的,两只小的,三个人手里都有大福,夏油杰没有,夏油杰只有暴跳的青筋和手里提着的三只不省心的猫。
一切只是像是没有发生。
夜蛾不知明白了什么,对着自己欲言又止,最终叹气不止,黑脸的大叔扎了两个玩偶送给小女孩,牵起小孩胖嘟嘟的手。
“夏油,还是我带着吧,你还只是学生。”
“不。”
他只觉得两个孩子是自己的责任,不该被旁人揽着。夜蛾便成了无名头的照顾者,帮着执拗的学生照顾幼童。
回校后,悟又不见了很长一段时间,似乎在全世界出任务,听辅助监督们闲聊,悟似乎又强到一个层次,往往是这个地方的任务刚解决,下个地点的任务就开始走在解决的路上,简直如有分身。而身为最强之一的自己却渐渐不再出现,不接任务,也没有高层派发任务,不知道悟做了什么交易。但总之,先让他逃避一会儿吧。
“做吗?”
“这么急。”
“做、吗。”
“…嗯”
——好吧,逃避不包括这个。
没有人能逃离情欲。悲伤的时候做爱,眼泪在高潮的瞬间得以释放,往往此时夏油杰偏好抓着五条悟的手臂,半哄半骗叫人背对跪下,手掌覆盖在小腹上,压着悟的小腹,一下又一下深深地顶进去,被绞得紧了也不藏着掖着,长长地喘出泣音,眼泪落到悟的白发上,而此时,悟早已被肏得分不清天明天暗,只有身体还抽搐着做出反应。
如同今天这般,悲伤、颓唐、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慨,让夏油杰在扩张的时候便已经要流出眼泪。依旧是温柔地为爱人扩张,看得到后穴翕张的软肉,水也很多,是自己以往开发肏弄的功劳,只是平白无故的心碎,没有声音、没有激动,平静地流着眼泪,夏油杰没有停下动作,五条悟没有回头。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又保留最后一分颜面。
身体与情绪分裂,可能男性的身体就是下贱。夏油杰流着眼泪,抱着难得安静的同窗在窄小的床上肏动,柔软的内腔分泌出水液,昏暗的光线下,爱人的脊背散发出柔光,细密的汗珠从脖颈处流向尾椎,夏油杰闭着嘴唇,将额头贴在他的白发上,愈是流着泪,愈是顶得深,以至于拥抱着的人应激性颤抖,鼻腔里哼出甜腻的喘音,抓着床架的手翻涌出粉白的颜色,五条悟断断续续地出精,脏了夏油杰昨天刚晒好的床单。
深蓝色、带着阳光的味道。
昏暗的宿舍里,夏油杰抚摸着怀里滑腻的身体,激情褪去后,他的身体逐渐冰凉,细腻的皮肤裹着津液汗水,淫荡的玉石,夏油杰摆弄着爱人的双腿,又缓缓插入性器,即使刚射精,咒灵操使的身体素质也足够让爱人陷入高潮地狱。
“杰,闭上眼睛。”
五条悟的喉咙尚还嘶哑,方才过去不久的情潮教他浑身泛红,屁股里还插着硕大的肉棒,他扭过身来,红艳艳的嘴唇里呼出呻吟声,有意识地缩紧肉穴,从下往上细细看了一番夏油杰的身体。
汗液、深色的肌肤、肉体,拔出来时滴在床单上白浊的精液,沐浴后清爽的柠檬味同自己略带腥味、甜意的淫液混在一起,色欲蒸腾如同三伏天沥青路突然洒上的凉水,兹拉一声翻涌出白烟,以及尘土。
五条悟深深地望着夏油杰的眼睛,这是最后一次性爱与爱属于自己一人。
“怎么了,悟?”
“闭上眼睛,晚点新花样嘛,杰最近看起来很辛苦。”
夏油杰闭上了眼睛,一双干燥温暖、略带茧子的手掌立即覆盖到他的脸上,“悟?擦手啦?”他的鼻音有些闷,配上此刻还是青涩的脸,无端在情色中显现出懵懂乖巧,即使他的性器还在一人的屁股里,刚刚还肏得人口水直流。
“嗯。”
悟给他绑上了眼罩,好黑,一点也看不清了。
“然后呢?”
医生的手在桌子上旋转,闷热的诊室里闪烁着白光。他戴着口罩,眼睛蔚蓝,头发紧紧包裹着,看不出颜色。
夏油杰猛然有些恍惚,一时间清醒过来。我为什么来这里?刚刚是口述了自己和悟性爱的过程吗?我做了什么?他突然陷入一种极度清醒的状态,警惕地盯着面前的医生。他想起最近身边的广告,每天醒来手机上心理咨询的推送、偶然上街时熟悉的可丽饼小店里莫名其妙出现的推广、悟不时提出的咒术师心理咨询…
不对劲。
不太对劲。
“然后呢?”
“然——后——呢——”
“杰——?”
声音、好熟悉。
“然后…然后?然后。”
他有些迟钝。
“然后我觉得有两个悟、交替着骑在我的身上。我的悟穴又浅又软,插得深了会抖动,大腿夹着腰晃来晃去,手掌可以掐着内里的软肉,捏起来很舒服。另一个也是悟,或者是悟,可能是悟,应该是的,我的悟只会和自己分享,他很可爱的,也可能是我得病了,我的职业很糟糕,医生,他是虚假的吗?”
夏油杰有一双紫色的眼睛,瞳孔扩散的时候像一圈细小的紫罗兰,他停顿了,又自顾自说了下去。
“你知道吗?我觉得他像是愤怒的,坐下来的时候很深,他的穴软的像一朵花,收起来的时候有点过于…”他沉默了一下,“过于柔软多汁,我以为我的悟已经软得不像话了,他却更加淫荡,叫床的声音很好听,就是有点担心别人会听见,很喜欢贴着我的手臂,被中出的时候特地趴到我的心脏附近听着,他好湿润。”
医生咽了口口水,“是吗?”他的手往下伸,没入白大褂深处。
后来的事情像是幻听、幻视,夏油杰回忆起来深深吸气,说出的话到了嘴边,咽下去三思又吐出,嘶哑着,“我看到两个影子,从那以后。”
医生的眼睛如同蓝天、矢车菊,倒映着白云,他呼出的气息似乎沾染着大福的甜味。
“让我、嗯哼,呼…想想”医生从鼻腔里逼出甜腻的音节,“你会觉得做爱的时候,有两个我?嗯,两个爱人,不是最近太疲惫了,男性么,总是会这样,偶尔的力不从心。”他掏出纸巾擦了擦手,像是调侃。
“没有的。只是两个的话,还是很轻易能做坏的。”
医生的身体僵了僵,端坐起身,“哇哦。”
“你知道有一种病症吗?卡普格拉妄想症,又叫作冒充者综合征,你会觉得爱人被冒充了吗?”
医生站起来,靠夏油杰很近,几乎脸贴脸,“你会有这种感觉吗?爱人被另一个完全取代了?”
夏油杰侧过脸,“不,不是被冒充。”
“是两个人是吗?两个爱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是真的有两个人,还是你病了?”
“你是说我生病了,对吗?”
“不好说嘛,现在的医学是否已经发达到不留痕迹地复制一个人的水平,哪怕是最强……的科学家也不清楚。”
医生笑嘻嘻地把玩着黑笔,对着夏油杰开口,“你要怎么否认呢?卡普格拉妄想症。”
“也可能是真的有两个一样的人,异世界嘛。”
夏油杰靠在椅子上,竟然有些放松,“医生,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吗?”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明明暗暗,教医生看不太清。
“这倒没有,很少…”
医生像是害羞起来,手指间不断摩梭。
夏油杰逼近他,向前俯下身子,狭长的眉眼显现出锐利的压迫,“真的很好听,都有些熟悉了。”像一只进攻的狼,他猛地扼住医生手腕,撤下箍住头发的不透明帽子。
“悟——?”他像是咽了口痰,喉咙里发出咔擦的响声,呆呆地望着医生的黑发,如同短路的机器人,“——抱歉,我认错人了。”
夏油杰闭上眼睛,“也许真的病了,我再看看吧。”
他离开了。
“走了?”
“走了。”
“你刚刚发情吧,这都能射,还当着面擦手,真、恶心欸。”
“不要这么说自己啦,小悟~”
“咦咦咦吖,走远点,不要拿劣质染发膏碰我,真是恶心的大人。”
“上次的电话,明明是小悟太爽了,才让杰怀疑的,年轻人真是没用欸。”
“不要动我头发。”
夏油杰没走,他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