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夏油杰接到一份奇怪的代驾订单。
*现代无咒力AU,有关于两人职业的架空设定,爱写破镜重圆(爱写破镜重圆!!!)。
*本人脑洞和醒脾缝合产物,写到哪算哪w
*有催吐等情节,请注意避雷,不构成任何医疗建议!
Summary:夏油杰接到一份奇怪的代驾订单。
*现代无咒力AU,有关于两人职业的架空设定,爱写破镜重圆(爱写破镜重圆!!!)。
*本人脑洞和醒脾缝合产物,写到哪算哪w
*有催吐等情节,请注意避雷,不构成任何医疗建议!
被群聊消息轰炸的时候,夏油杰刚接完上一单代驾,将电动车从客户的车后备箱拎出来。他婉拒了客户冒着酒气和花痴泡泡的上楼邀约,站在昏黄的路灯底下点着一根烟,看着手机消息像卷叠的海浪一样淹没了代驾群。
不断在漩涡中心出现的是一个阔绰的大订单——不是夏油杰忙活一晚上赚点油钱饭票钱的那种。实话说,他怀疑报价后面是不是多打了几个零。
抢单的围观的起哄的迅速刷屏,这订单就跟夏油杰头顶的路灯一样一会亮一会灭,十分钟以后竟然还在。夏油杰划着手机屏,研究这个干完一票全家不饿的代驾单究竟有什么匪夷所思之处,让这帮为几毛钱都能大打出手的代驾司机们都犹豫再三的。客户总不会是哥斯拉吧。
群聊刷出一张照片,附一条语音:“兄弟们,我取消接单了——开这车万一剐了蹭了,我打一辈子黑工都赔不起啊。”一石激起千层浪,牛马们纷纷感叹这年头还能在路边看见劳斯莱斯,可见经济下行实属局部阵雨,专门盯着苦命人浇。夏油杰把照片里的豪华轿跑放大又缩小,盯着重叠的两个锃亮R标,感到心情复杂。
这还不如客户是哥斯拉呢。
又有人发语音:“兄弟们,我也取消了。那个劳斯莱斯车主喝太大了,坐在马路边上抱着电线杆说什么也不挪屁股。这都什么事啊!……模样倒是个俊俏公子哥。”
夏油杰还没听完,指尖就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原来是燃烧的烟头把手烫了。就是,这都什么事啊!他把烟掐了,找到那个订单按下接单。
他开着电动车赶到时,五条悟确实如同前人所说,蜷在马路边搂着电线杆,路边停一辆千万豪车,漆亮的车身反射出炫目而漠然的霓虹灯光。夏油杰把头盔摘下来,时间刚过凌晨两点,不远处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隐隐颤动着耳膜。
随着他走近,五条悟从臂弯里扬起脸,边紧紧搂着电线杆边警惕地瞪视着他,却因为醉得脸颊涨红而缺乏威慑。这一幕有点像某部恋爱电影里的女主人公。夏油杰极其不合时宜地想,好像是她抱着无花果树的树枝,向底下那些嗡鸣的电锯提出无声抗议的那一刻。
看这部电影时他俩都十七岁,正巧是最愤世嫉俗、不可一世的年纪,对任何形式的教化嗤之以鼻,只对逃课、游戏机和激烈的性爱有热情。没等那电影放完,五条悟就不耐地把爆米花桶推到一边,凑过来啃咬他的嘴唇,分享一个焦糖奶油味的长吻。
为什么还把十年前的事记得这么清楚?夏油杰语塞,只好字斟句酌地说:“悟,起来吧,地上太凉了。”
五条悟没回话,只是搂着电线杆直勾勾盯着他。过了僵持不下的三分钟,他忽然说:“你不该说话的。”
夏油杰:?
五条悟指着他说:“电线杆是不会说话的。”
还是让我去给哥斯拉代驾吧。夏油杰绝望地想,他曾经很多次想象过和分手多年的男友见面会是什么场景,反正不包含凌晨两点的马路边,他俩一个人为了赚点奶粉钱打零工到半夜,一个醉乎乎的分不清人和电线杆。
不过也好。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一个神志清醒的五条悟,另外现在的他在对方心里的地位可能还不如一根电线杆……夏油杰掏出手机看了下代驾目的地,仍然指向市中心的一栋豪华公寓楼。去那里的路线他开过不下百遍,闭着眼睛关掉路灯都能摸到地下车库。
“悟,车钥匙。”他伸出手说。
五条悟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悟,你怎么自己在这?硝子呢?”
“还有,你考出驾照以后完全没上过路吧?这又是哪一出?”
“……”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初秋的夜晚已经渗进了丝丝凉意,五条悟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纯粹倚杖着酒精的效力和秋风相抗。他脱下外套,盖在对方身上,拿出手机开始拨家入硝子的电话:但愿她今天值班。
正当夏油杰按下拨通键的前一秒,那团黑黢黢的外套毛球忽然动了一下,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杰?”
他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紧接着五条悟又转向电线杆:“原来你不是夏油杰。”
没等夏油杰为这过于搞笑的重逢画面尴尬,或者为他竟然还记得搂着“自己”这一事实而心情复杂,五条悟腾地站起身,以摩西分海的气势向他走过去,就好像斜斜切进风口的刀子。夏油杰毫不意外地迎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坦然准备挨上愤怒的一拳。在他俩鼻尖贴着鼻尖的时刻,夏油杰感觉到他的睫毛颤动,呼吸混着浓郁的酒精味儿喷在脸上,不由得想到另一重可能:这比给他来一拳要糟糕得多了。
不等他有所反应,五条悟脚下一个趔趄,下巴枕在他的颈窝,烂泥般醉醺醺地往下滑。夏油杰眼疾手快地架着他的胳膊,感受到对方涨红的脸颊像块暖烘烘的羊绒毯。他想问,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半夜喝酒,为什么开车,你是想揍我还是亲我?
但他没问出口。他失去了做一个提问者的资格,而五条悟已经睡着了。
–
平心而论,五条悟虽然酒量仅在一杯啤酒上下,却不算酒品很糟,顶多也只是搂着电线杆不撒手的程度。现在他平静地躺在车后座,恰到好处地把一米九的颀长四肢蜷起来,微微皱着眉,表现出一种诡异的不似平日的乖巧。
无可救药的是我。夏油杰十分绝望地想,然后第三次下车打开手机手电筒,和劳斯莱斯左前方轮胎上方十五厘米的一处划痕大眼瞪小眼。他满脑子都是代驾群里那句语音气泡——“万一剐了蹭了,岂不是打一辈子黑工也赔不起……”
更加要命的是,他甚至想不起来是在哪划的。他们分手(更直接地说,是他不告而别)以后夏油杰确实没再回来过,数年间绿化带可能改建了,这公寓楼晚上也确实没什么路灯……但是他绝对不至于犯这种错吧?!开代驾遇到前男友结果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家豪车刮花了?!夏油杰坐回驾驶座,头皮发麻地看着公寓楼地下宽敞的私人车库,四面白墙颇有种下半辈子蹲地牢的暗示。
后座平稳的呼吸声让他回过神来。内饰没有换过,后视镜挂着一枚祈求工作顺利的御守,缝着的彩色丝线已经掉色,露出灰色的内里。这物什大概是家入硝子求来的,人手一个,祈求健康之神庇佑所有病人,让他们的手术都能顺利完成。五条悟对这种精神迷信嗤之以鼻,夏油杰也不甚相信,他俩如同庵歌姬所说,“ego膨胀得填满了整个手术室”。可偏偏五条悟和夏油杰又是一对狂放的天才,自实习之初,就没有人怀疑他们会做主治医生,会拿不计其数的奖,会率领自己的科室成为划时代的一对双子星。
夏油杰想了半天自己的那枚御守在哪,实在没有一点印象,大概在引咎辞职那天没拿走,扔进了医院杂物间某个黑黢黢的垃圾箱吧。在这种意义上,它确实是很灵验的。他盯着这枚褪色的御守,又透过后视镜静静地看了会五条悟睡着的侧脸和起伏的胸廓。末了,他认命地拉开车门,环住熟睡者的双肩将他架起来,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门锁仍记得他的指纹。夏油杰复杂地想,或许是悟工作太忙忘记换了。作为代驾,他的工作内容仅仅是把车主送回家,然后叫家人朋友下楼来接人,现如今他所做的早已逾越职责:五条悟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他不得不伸手扶着他毛绒绒的脑袋,防止他东斜西歪地扭了脖子或者磕在门框上。
五条悟一沾枕头就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夏油杰把此人四仰八叉伸在床外的四肢搬上床,才有时间回头打量阔别多年的房间。壁纸换成了深色;开放式厨房和象牙色餐桌都盐一般素净,洗碗槽连水珠的痕迹都没留下;客厅只摆了一张黑色真皮沙发,皮革在夜晚一片冰凉,茶几上几本医学期刊已经是去年的了。夏油杰透过客厅的玻璃落地窗,望着延伸到天边的炫目夜景,金红色的灯光就像血管与脉搏昼夜不息。他十分怀疑就算满打满算上睡眠,五条悟在这里落脚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天四小时。
夏油杰坐在沙发里,给双胞胎留言,早餐的玉子烧已经做好放在冰箱里了;又把劳斯莱斯划痕照片发给车行工作的米格尔,得到一个预估的天文数字和一句“赶紧开only fans吧不然一辈子还不起”的玩笑话。他又算了算双胞胎的学费和生活费,真诚地祈祷五条悟有记得每年续车险。
再然后,他的耳边响起心电检测仪的报警声。单调的,尖锐的,响亮的,空白的,世界在如此聒噪的声音中间竟然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就好像锃亮的漆面焚毁,暴露出死亡的钢架。夏油杰想,梦是回忆的反刍,他又在做这个梦了。即使离开手术台和无影灯这么久,他没有一秒离开过这个瞬间。
血从生流到死,从温热变得冰凉。他听到自己的喘气声,意识到自己的呼吸成了唯一的音源。他听到刀片相碰擦的金属响声,察觉到自己终于把刀放下了。他应该宣布死亡时间,可是这个人大概半小时前就已经死去了,死得悄无声息,除了夏油杰和屋外瑟瑟发抖的两个小孩,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她的死与生。
他或者五条悟闯祸的时候,医院走廊里总会响起夜蛾主任恼怒的责备声,配以正义的(但与劳动法不相符的)铁拳。但现在一切都是安静的。他坐在夜蛾办公室沙发的扶手上,老师则倚在办公桌前。漫长到毫无必要的肃静过后,夏油杰会开口,并且在往后的每一次梦境中都会如此重复。“我会离开这里,不再做医生,”他说,并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请您别告诉——”
——
把他惊醒的是摔门声。过了三秒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负债累累,坐在五条悟家的沙发上。五条悟急匆匆地穿过客厅,径直冲向浴室,狠狠地把门砸上。
传来一阵干呕声。夏油杰站起身,将手搭在浴室的门把手上,隔着门板都能听见他艰难的喘息,又是一阵干呕。没有水声。
夏油杰轻轻推开门。五条悟对着马桶坐在瓷砖地上,衬衫被汗浸湿,皱巴巴地黏在背后。浴室没有开灯,一切浸泡在神秘的晦暗之中,他后颈柔软的一小片皮肤荧荧地发白,月亮一样。
“出去。”他沙哑地说,声音在瓷砖壁之间来回碰擦,消失在逐渐加重的干呕之中。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夏油杰沉默地走到一边,将水龙头打开,仔细地将双手洗净擦干,然后贴着瓷砖地在五条悟身后坐下,伸出左臂将发颤的人圈在怀里。对方闭上眼睛,筋疲力竭地喘息着,没有抗拒,肩胛骨隔着衣料抵着他的胸膛。
夏油杰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柔地抵着五条悟泛白的嘴唇。怀里的人摇头,无力地挣了一下,含糊地嘟囔着不要。夏油杰的左手把他被浸湿的碎发捋到耳后,摸到缠结睫毛底下湿漉漉的眼泪。
“我会很轻的。”他抱着他低声承诺,就好像多余的音量会被浴室内流淌的晦暗吸收干净,“不会让你难受,前倾。”
他得到一句听不真切的嗫嚅,同时有暖乎乎的眼泪顺着他的手指淌下来。五条悟松开齿关,放任夏油杰的两根手指慢慢深入,滑过湿润的上颚摸到颤抖着的咽喉,另一只手穿过汗湿的头发,扶着后颈轻轻揉捏帮助他放松。
两人的心跳声音交叠,回荡在狭窄的浴室里。五条悟的身体贴在他怀里,他感受到一颗蓬勃的心脏,指尖底下是颤动的咽反射,同时象征生命与痛苦。一下,两下。
夏油杰及时撤出手指,让五条悟撑着马桶圈吐得昏天黑地,吐到后面只剩胆汁,他声音发紧,五官都痛苦地皱缩起来。夏油杰揽着他的腰,手掌慢慢地抚过后背凸起的脊骨。
等到呜咽和战栗都渐渐平息,夏油杰站起身接了杯水递给他。五条悟发出一声呜咽,接过去慢吞吞地漱了口,他冲掉马桶,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了擦眼睛和嘴。
最后,夏油杰重新坐回去,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颈侧,鼻梁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柔软的皮肤。五条悟精疲力尽地向后倒,把全部体重倚在他身上。两个人都不再说一句话。拥抱像是一座不需要语言的避难所。
过了很久很久,他听到五条悟低声地喃喃:“……这是我在做梦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这可以是真实,也可以是梦境。昏暗的浴室能容纳那些晦涩的感情和秘密,也收留梦与现实的间隙。但是夏油杰没有答话,只是将双臂收得更紧,在他汗津津的颈侧印下一个守口如瓶的亲吻。
TBC.
呜呜,两人都惨兮兮的哈
这个设定勾引我
啊啊一看文风就知道是写万火归一的太太
太太,饿饿,饭饭
一般豪车都会有上人为损坏保险的,放心吧夏油,只要车主心好点就不会叫你赔的
妈妈请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