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结婚!接下来卖惨卖着卖着莫名其妙被教主可怜到床上去吧老师(暴言
太美好了!不论是故事的发展还是老师的文笔!老师你让他们之间还能继续存在着希望和未来这点真的超级美好!旁观都感觉很幸福!我一定要收藏起来!
事已至此,没办法了你俩只能结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师你写的真的太好了,我要追随你一辈子,女神!!!
超好看啊这篇,最想看杰在看到预知未来后会采取什么措施,和想象的一样先独自发疯向改变但五找过来之后又很难不妥协告知,特别特别喜欢
重看了好多次嘿嘿
真的好喜歡很在意貓貓一舉一動的教主
根本就已經是情侶了吧!
【作者说】三次元事情真的蛮多的,更新十分十分缓慢,所以真诚感谢大家的包容和喜爱,看到你们的点赞和评论心里暖暖的!事已至此,夏五不结婚真的很难收场了。今天更新的这一段稍微走走剧情,看饲主不在的时候猫咪认真捕猎是什么样的。我们五咪是气场十足观察力敏锐的聪明猫猫!只不过挚友守在身边的时候喜欢不用脑子()
2017年12月8日,咒术总监部。
呈圆圈形摆放着高大屏风的暗室,每扇屏风后各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除了屏风之外,填满这个房间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术式。从地板到天顶,到处布置着监控术式,防护术式,与紧急传送术式。屏风所围合出的空地相形之下显得局促。空地上方被各式各样约束咒力的术式与咒具笼罩,给人一种沉郁的压迫感。
“既然验明了是夏油杰的残秽,那就把五条悟叫来问责!和叛逃诅咒师往来,又有证据,这不是现成的正当理由吗?”
正在激动地发言的正是新近升入高层的小太刀右京。额头很短,性情急躁,才能有限,因为家族的前辈退居二线才被推举出来占这个位置。他们家族本来也不怎么看好这家伙,只是把他作为替年资不足的下一代暂且占位置的工具对待。
可是小太刀本人却有着不同见解。他觉得自己实乃天纵奇才,刚刚六十出头就进入了总监部核心圈子,是风华正茂的少壮派。只要再做出点成绩,不愁家族不放弃更有潜力的后辈,转而拥护自己。
大概只有他这么想。
暗地里看他笑话的、想利用他借刀杀人的人有很多,抱着善意提醒他的则一个也没有。所以,在众人的默契与拱火之下,小太刀果然跳了出来。
毕竟,高层对五条悟一向是以会呼吸的核弹头般对待。现在核弹头突然有了异动,当然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牺牲自己的势力是绝对不可取的,所以还是要拱出一个炮灰来投石问路。
“看啊,蠢货就是这样,稍作怂恿就会主动冒头。”
羂索辅佐的傀儡,春日井家族的话事人葵鄙夷地评论道。
她端坐着嘲笑小太刀的丑态,眼神中的倨傲几乎要流出来。一边用保养十分得当的手指矜贵地轻抚着家族权戒,一边扬着下巴与羂索说话。
你也是个蠢货。羂索想。
羂索……羂索快气死了。
你以为自己的鼓动和怂恿很隐蔽吗?六眼一看就知道那是个炮灰,稍作追踪就知道是你做的鬼。
他一直以来只不过完全不上心,懒得对你们做区别对待。结果你真的以为六眼是个傻瓜吗?
“葵大人,”羂索还得耐着性子和傀儡说话,“这招实在是高明,接下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探明六眼的异动究竟是什么情况。属下实在佩服。”
葵矜持地颔首,施舍给羂索一个赞许的眼神。
羂索没觉得羞辱,只感到了无比心塞。
蠢货,接下来闭嘴别坏事——这才是羂索真正想说的发言。
她身边,那个无比愚蠢的傀儡还在洋洋得意。春日井是个曾经兴盛现在衰落了的中小家族,与加茂家有一些联姻关系。在咒术高层属于有些边缘的位置,但又能在重要议题上有一点话语权。既不会置身于风暴中心,又不会错失重要机会。在羂索看来,没有比这更完美、更安全、更能隐藏自己的势力了。自从她开始扶持傀儡后,这些年算得上顺风顺水,春日井家的地位渐渐提高了一些,也更加方便羂索及时了解和控制咒术高层的动向。与此同时,借着春日井家与加茂家的姻亲联系,羂索也能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继续维持着加茂家的几个棋子。她就像一只精明的蜘蛛,用繁复的蛛网迷宫保护着自己,又从一根根蛛丝的末端收集猎物的消息,警惕地分析外界的风吹草动。
这本来是个极好的安排。
然而坏事的地方也在这里。羂索一向是以家主幕僚身份行动的,并没有顶替家主本人直接出面。保障了安全的同时也因此对信息掌握隔了一层。蠢货傀儡就算再信任她,都还有些刚愎自用。平时嘛,这个家伙的刚愎自用倒也没有耽误过羂索的事业,所以她只是对春日井葵的那些小心思嗤之以鼻。可是这一次,傀儡贸然行动了。该说是一直以来被幕僚压过一头的不甘心?被羂索事事料中的不快?还是觉得家族话语权的提高都是自己英明神武的判断的结果?总之,春日井葵在绝对不该轻举妄动的时候突然做了个自作聪明的大动作,显示出对咒灵操术绝非自然程度的关切。之后甚至还沾沾自喜,决定把这消息暂时按下去,要给羂索一个惊喜。
羂索没有一丝惊喜,她直接气了个倒仰。
眼下一切不明,自己的傀儡却暴露出对咒灵操使异乎寻常的关注,以及极快的反应。就算六眼事事大意,也会觉得一丝异样了。
最近羂索总是觉得惴惴不安。而且事事不顺,有一种事情在悄悄脱轨的不妙预感。实打实活过一千年,羂索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已经在琢磨要抛弃当前这个身份了。
不过,更换身体并不是一个念头就可以完成的事。虽然羂索持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术式,但从决定更换身体到妥善完成,中间的步骤还是很繁琐的。嗯,今天结束会议后就预备起来好了。她静静下了决定。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好像有什么实质的、沉重的东西让所有人呼吸一窒。
六眼来了。
羂索暗暗皱了皱眉,她永远无法习惯这一代六眼的张狂做派。明明对咒力能精细控制,却非要毫不顾忌地每次都放出压力挑衅别人。讨人厌,偏偏还踢不走。
“哟,老橘子们。”六眼轻浮肆意地打招呼,“突然喊我过来真是让人不爽……你们最好真的有正经事喔?”
方才还脸红脖子粗指责他的小太刀右京忽然消音了,挺立伟岸的身形也仿佛一下子变小了许多。羂索听见春日井葵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是啊,虽然他们都被六眼的气场压得狼狈,但是小太刀真是尤其丑态百出。
“你、你与诅咒师夏油杰是否私下过从甚密?”
“哈?”
“‘窗’在你执行过任务的一处地点检测到了你们两个人的咒力残秽,五条悟,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小太刀鼓起勇气追问了一句。
“哇,老糊涂了吗,你们这群家伙。”五条悟十分欠揍地耸了耸肩,“解释,可以。但是首先,报告呢?”
“什么报告?”小太刀蠢钝如猪地追问了一句。
“平时最爱拿报告说事的不是你们吗?”五条悟漫不经心又有点好笑似地说,“你们说咒力残秽,那残秽浓度、咒灵残渣的分布,时间先后是怎么算的?谁做的检测?谁给这份报告背书?”
房间里一时寂然无声。小太刀的脸又迅速涨得通红。
“哇,不会是灵机一动就想栽赃吧?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啊,真不愧是总监部。”五条悟夸张地感叹起来。
他绷带下的双眼却冷静又漠然,自打进入房间开始就不间断地全景扫视着这里各怀鬼胎的家伙们。快速判断谁在这番话后举动异常,谁又是眼前这个炮灰的下意识求助对象。
是啊,小太刀只是个炮灰,但是短时间内拱出一个炮灰,而且如此急切地,甚至手段粗糙又短视地试探,无疑带着自乱马脚的意味。
能否根据这个家伙反向钓出来高层内部隐藏的那个家伙?那个被杰早就注意到,却一直无法缩小怀疑范围的,深藏的敌对者呢?
五条悟游刃有余地监控着全场,一边想起不久前与挚友的对话。
“悟说高层有人对你格外关注?”
“老橘子们一直都很关注我,无论我干什么都能把他们弄得心惊肉跳的。”五条悟懒洋洋地仰倒在椅子里,“但是该怎么说呢,似乎有人格外在意我和杰的动向。”
他在“杰”上咬了重音。
“……”夏油杰一时愀然无语。
“也就是说,虽然完全断了联系,他们依旧十年如一日地……怀疑着悟,监视着悟。”他最后慢慢地说。
“是这样没错,不过倒不是想用这个讨安慰啦。”五条悟故意挥挥手,让挚友脱离那种沉郁的状态,“我只是听完杰说的那个预言之后,琢磨着,高层这副做派其实有点奇怪,对不对?”
夏油杰一点就透。
“确实奇怪。”
如果只是忌惮悟的实力所以对他多加防备,那是合理的,甚至从悟出生以来,咒术高层就是这样对他备加关注的。但这种防备与忌惮,就如同普通人世界防备核战争一样,只会,也只应该针对悟一人。奇怪的地方在于,为什么要对夏油杰尤其防范,为什么生怕夏油杰与五条悟走得太近?
毕竟,在外界看来,他们只是高专三年的同学而已。之后又老死不相往来这么多年。就算高层一开始因为五条悟拒绝处刑夏油杰而有所忌惮,过了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再怎么警惕也该将关注的重心重新放回到悟身上了。
直到现在仍然对他们两个人倾注这等程度的关注,未免有过度防备之嫌。这种心思深沉的关注也并不像咒术界那些普遍短视贪婪,只想攫取更多权力和利益的高层。
倒好像是,隐藏在高层中的另一方势力似的。
“所以,悟故意留下我们两个人的咒力残秽,原来是为了……”
“总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动起来啊。”五条悟点点头。
回到当下的秘密会议房间。
小太刀脸颊紫胀,看上去愈发像个猪头了。他理亏气短,心中发怯,最开始想打头阵、压一压五条悟气焰的想法全都抛到天涯海角了。等到冲动冷却一点后,他才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完全是被撺掇着做了出头鸟。
这么一个愚蠢而短视的家伙,当他发现自己谋不到任何好处,反而可能招来五条悟的不满之后,第一反应自然是——
“葵大人!”他喊道,“你可要为我说句话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春日井葵下意识地试图摆脱关系,厉声反驳起来。
羂索的心脏彻底沉了下去。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这个傀儡自作聪明试图玩弄权术,败露后又急于否认,六眼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彻底地被吸引过来了。
如果说六眼进入房间带来的已经是令人窒闷的压力,那么当他用看猎物的神情盯上某几个人时,那种压力更是难以承受的。羂索指尖微微抽搐,无比后悔自己今天怎么就昏了头,决定陪同春日井葵一同出席秘密会议。
她活过千年,不止一次与死亡起舞,但这是压力最大的一刻。
羂索几乎条件反射地想要启动备用术式,指尖轻颤,触碰到袖口的咒纹,又强行忍住。
不能动,不能有异常,要表现得像个懦弱的、无能的附庸,才能求生……
种种思绪在她脑海里疯狂闪动。而房间里静得出奇,有一种雷暴即将降临时,空气电离般的死气沉沉。
嗒,嗒,嗒。
六眼过来了,脚步轻巧,头顶和屏风附近布置的那些防御干扰术式仿佛不存在一般,无声地为他让开道路,像刀刃劈开水流。那个高大漆黑,不祥的身影踱到春日井葵所端坐的纸屏风前,轻轻戳了一下,屏风便发出干燥的簌簌声,裂开了。
春日井葵被愤怒和恐惧扭曲了的脸,与羂索深深俯下的后背,一览无遗。
接着,整个房间都看到了五条悟的指尖亮起了一星光芒。
“术式正转,苍。术式反转,赫。”
春日井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仿佛要尖叫,却连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虚式——”
“茈。”
噗的一声,春日井葵头顶的紧急转移类咒具被极小功率的茈打穿了一个小洞。五条悟露出一个堪称顽皮的笑容,后退了一步,示意在场的其他咒术高层们,自己只是搞了个恶作剧。
“放轻松,老橘子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该不会玩不起吧?”
“玩不起的话,下次就不要因为这种破事叫我来,我的起床气可是很大的。”
他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双手插兜,轻轻松松地走出了会议室。屋子里一片死寂,没有人胆敢出声阻拦。
五条悟离开了总监部的建筑,沿着街道溜溜达达,走着走着,还双手攥起伸了个懒腰,活像一只心满意足的大猫,。
“先生,请问需要出租车服务吗?”有人问他。
“老子只预约了怪刘海司机。”五条悟歪着头,装模作样地问,“是怪刘海先生吗?”
夏油杰太阳穴默默暴起了青筋。
“你上不上来!”
五条悟见好就收,咻地一声跳上了夏油杰的飞行咒灵。
“那些老家伙们有没有为难悟?”
“放心啦,老子没吃亏。而且,还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五条悟像一滩半流体,没有固定的形状,靠着挚友暖洋洋的后背坐着,“有个术式很奇怪,心理素质也格外强大的家伙,伪装成不起眼小角色的样子,在暗戳戳关注我们呢。”
聪明小猫
意外收获更新…!没错不结婚根本无法收场,结婚,结婚!
咒术界高层的设定真的很矛盾(不是说老师这篇里的设定,而是觉得原著关于此的设定就矛盾)。按照理解应该是以御三家为首组的高层,御三家暂且又由于六眼出世所以五条一家独大,那么现有的高层不该是五条系占有最多的话语权、或者甚至整个高层成为五条家主的一言堂吗?可是事实是五条悟又牛马又还要受这些老东西的气。在高层和五条悟的博弈中,五条家又是处于什么立场?好多问题。我现在觉得五条悟和屈原似的,出身于士大夫阶层却想要变法改革,都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友友说的太对了,是这样没错!写的时候感觉高层简直太神秘了。一边摇摇欲坠地运营着咒术界,好像随便一戳就会爆开的烂橘子(也确实被五条悟杀穿了)。一边又好像很有威严,时不时还能给五条悟气受。另外就是御三家怎么想都不像会不插手高层的样子,但原作又没什么明确表示。只能稀里糊涂地搞点原创角色回避这个问题。
还有一个比较地狱的点,如果御三家真的占据高层,那么261话里五条悟屠高层某种意义上也是弑亲。你们夏五在这种方面也要搞对称是吗?
聪明猫猫,这么快就发现脑花了
感觉本质就是原作那边政治完全没学过,弄得高层虚幻得只空有个架子,真的一丁点政治头脑都没(自断臂膀、打压有识之士),仿佛还活在日本皇室(血统论)统治下似的,一点没看出那些阴险政治家的影子,反倒是让我觉得在看日式哈利波特……
我記得有個分析說其實是日本歷史的政治 (
具體忘了,上小紅書或者油管有人分析過
嗚嗚嗚嗚是更新! 老師三次元辛苦了
是这样没错,芥见下下描述高层的时候是真的完全不做功课一通乱写,谴责!
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某种意义上如果是参考日本的官僚政治,忽然变得有点合理了。草台班子.jpg
老师更新了!开心!!夏五已经发现了羂索,那么感觉距离羂索的阴谋被戳破就是时间问题了,两人就这样无意识贴贴蹭蹭着携手共进好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啊,原来我对你不止是友情”(期待.jpg)
所以嘛其實是合理的,日本的人情風貌下的合理(
只能說每個地方的政治都和當地的歷史人民有關(
你看現在美國,咳
诶嘿嘿嘿,他俩无意识贴着贴着蹭着蹭着就要开窍啦,很快,我保证!
啊怎么戛然而止!啊正看着起劲呜呜呜太好看了,想看夏五联合给娟下套然后在娟以为终于逃出重围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嘿现在高兴还太早了吧~”
2017年12月9日,涩谷公寓。
雪从昨天深夜就开始断断续续地下,窗外一片洁白。现在实在是格外地早,以至于就算是涩谷街头,全年24/7人潮涌动的地方,也略微显出一丝安宁。
夏油教祖袖着手,一边(指挥着自己的咒灵打下手)做早饭,一边看着脚下的涩谷街景,一边瞄着半空中悬浮的宛如水波般的监视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五条悟毫无营养的聊天。
五条悟在浴室,夏油杰在厨房。
“悟就不能直接说吗?”
“大声喊叫很没礼貌诶,这不是杰说的吗?” 五条悟的声音听上去又潮又闷。
“所以你就用传话筒咒灵……好吧当我没说。” 夏油杰勤勤恳恳地把蒸好的米饭盛出来,另一个电饭煲模样的咒灵接过米饭,塞进自己的肚子里暂时保温。“梅干还是腌萝卜?”
“梅干。喂,怎么样,厨房用着不错吧。”
“你这完全就是把盘星教厨房一比一复刻过来了吧?”
“这可是为了杰考虑。”
“脸皮真厚啊,悟。”
“杰就说厨房趁手不趁手吧?”
“嘁……不过悟的这间公寓修复还挺快。”
“五条家也只有这种时候还算有用。”
“纳豆还是冷豆腐?”
“都不要,老子的玉子烧好了没?”
“保温呢,悟出来就能吃上。”
五分钟之后,他们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早餐。
五条悟胃口出奇地好,不如说,打从跑来找夏油杰蹭饭,悟就没有胃口不好的时候。夏油杰最开始还曾经略微忧心过自己的食谱是不是足够健康平衡。他可不想一味纵容悟的胃口,结果把咒术界最强喂成一个大胖子。但是转念一想,悟的每日消耗也是堪称恐怖的程度,那应该还是没问题。
“好了。”等到五条悟彻底吃饱,吃好后,夏油杰打了个响指,“那么,继续追踪这条鱼?”
五条悟点点头,看着水波一样的屏幕在眼前缓缓展得更大。不管过了多久,见识了多少有趣的东西,他总能被夏油杰的庞大咒灵收藏惊喜到。
夏油教祖没忍住笑了一声。
“至于那么夸张吗,悟?而且,这个咒灵还是你昨天晚上亲自丢到可疑分子身上的。”
“还是觉得很有趣。”五条悟像一只蹲在电视机前的猫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里的景象,“不过最有趣的还是杰,杰根本就是哆啦A梦吧!话说,这个咒灵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个嘛……因为是从痴汉跟踪狂身上抓到的,我管它叫痴汉咒灵来着。”大概因为这个名字过于羞耻,就连邪教头子夏油杰也没忍住稍微挠了挠脸颊。
五条悟报以一串狂笑。
“虽然名字不是很入流,但是能力还不错。”五条悟最后公允地说。
他没有说错。这个咒灵等级并不高,但按照夏油杰一向的观点,没有废物咒灵,只有用错地方的咒灵。痴汉咒灵极其善于隐藏自己,并且屏蔽气息,附着在斯托卡的对象身上。这种隐蔽性与附着力几乎具有因果律般的效果。而且,它还可以实时回传跟踪对象的一举一动。
前一天,当他们讨论总监部内的奇怪势力时,夏油杰就把这个咒灵交给了五条悟,让他看情况使用。五条悟也确实不负所托,在察觉到春日井家的异常后故意用武力恐吓了一下草包家主和可疑的幕僚,最终,他把咒灵丢在了幕僚身上。
这个判断是正确的。就在老橘子们的会议散场之后,这位小个子、不起眼的幕僚君果然开始鬼鬼祟祟地行动起来——其实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足够引人怀疑了,因为五条悟方才故意外放的气场可不是一般的有压迫力,其他老橘子都被气得火冒三丈,又心怀畏惧。但这位幕僚君呢,一旦独处,马上换成了一副很沉得住气的平静表情,和装出来的畏缩神态完全不一样。
那个时候夏油教祖还正指挥着咒灵,驮着很大一只的挚友,在慢悠悠返回盘星教的路上。他们一边飞,一边分心查看痴汉咒灵的监测画面。五条悟非常感兴趣地“咦”了一声,问“杰!杰!要去捉这个家伙吗?老子可以直接瞬移过去轰掉她喔。”
教祖不得不按住这过度兴奋的家伙。
“悟其实完全明白要放长线钓大鱼吧?”邪教头子一手托腮,笑眯眯地回答,“可不要心急喔,这个家伙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有趣得多。”
“诶——不能直接杀掉吗?”五条悟明显和他想法一致,但是故意追问道。
“暂时不急,先好好休息一下怎么样?悟今天很辛苦,对不对?”
五条悟不吭声了。再开口时,语气微妙地变得有点含糊,甚至接近于撒娇一般。
“超累的!所以直接去老子的公寓吧?就在涩谷,很近。”
夏油杰当然不可能反对这个要求,于是飞行咒灵换了个方向,朝着涩谷飞去了。
“那么稍微总结一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观察结果。”夏油杰说,“这位幕僚君从周围没人之后就换了副非常镇定的表情,然后直接离开了常驻范围,独自去了一处很隐蔽的私宅。而且,进入私宅范围时还使用了多重的反追踪术式,其中有一些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哦?优等生都不清楚的吗?”五条悟来了兴致。
“比如说这个。”夏油杰展示了两三个反追踪结界术。五条悟的眼睛眨了眨。
“有趣。”他最后说,“杰没见过这些一点都不奇怪,不如说知道了才是件怪事。”
“怎么说?”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古老的术式,可能只有御三家书库压箱底的烂书堆里才能见到。”
“那就有意思了。”夏油杰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春日井家族是个积累十分浅薄的小势力,大概家主本人都未必有本事接触到这种术式。”
“有趣啊,幕僚君……之后呢?”
“之后,我们的幕僚君就进入了私宅,截至目前都没有出门。”夏油杰谦逊地笑了笑,不过五条悟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他“我要开始装酷了”的那种表情。
“侥幸之处在于,我的咒灵非常特殊,极度特化。即使是多重结界术也没能完全阻拦住它的能力。”
“旧时代的术式拦不住新时代的痴汉?”
夏油杰呛咳一声。
“呃,某种意义上,算是。”他急急忙忙地说,也不试图装酷了。五条悟在心里偷笑。
“总之,在私宅这段时间,幕僚君似乎在忙碌什么术式。很可惜她不像电影里的反派人物,不会一边做邪恶计划一遍絮絮叨叨独白,所以我没法弄清楚她具体是要干嘛,但是从泄露的偶尔几句咒骂里能看出来,悟应该是打断了她的什么计划,让这家伙只好在没预备的情况下从头开始搭建这个术式。瞧,到现在还在忙碌呢。”
“忙了一整夜?”
“没错。”
“就算她动作这么熟练,看上去只完成了不到六成的样子。”
“悟和我想得一样,这个术式还远未完成呢。而且,看术式的结构与运作方式,它的核心功能应该是交换。”
“交换啊……”五条悟兴致勃勃地琢磨起来,“冒着暴露的风险,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却既不急着隐藏也不急着逃命,反而是第一时间把精力花在相对不那么要紧的交换上吗……”
“所以就更让人好奇她到底想要交换什么了。”夏油教祖点点头,“我已经在周围用咒灵布防,还施加了封锁的术式。这家伙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
“这期间她联系任何其他人了吗?”
“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没有。甚至连尝试联系上级的动作都没有。”
五条悟突然转头与夏油杰对视,眼睛亮晶晶,闪着猫咪锁定猎物般的光。
“喂,杰,该不会这就是总监部的那条大鱼吧?”
“是吗?也许真是呢。”夏油杰笑眯眯地与他对视。
…o…
2017年12月9日,羂索的隐蔽藏身处。
违和感。
羂索不信任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所以她从不将性命攸关的重要事项托付给任何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一离开总监部,确保自己身后没有尾巴,便直奔这个安全藏身处,开始着手准备换体术式。
违和感。
她的直觉一向极为敏锐,帮助她在过去的一千年安全存活到了现在。现在,羂索的直觉警铃简直在疯狂炸响,告诉她有什么难以预料的糟糕的事要发生了。
她还不确定威胁究竟会以何种形式降临,但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做好万全的应对。羂索是一个不为沉没成本叹息的人。虽然眼下这个身份的经营花了她不少心血,一朝抛弃会招来的疑问绝对不少,甚至有进一步暴露她在总监部势力网络的风险,但是如果自己没了,那就是什么都没了。为了安全,羂索愿意做出牺牲。
违和感。
威胁来自六眼吗?但是,六眼是一个高傲的,目无下尘的家伙。最强者是不屑于俯视地上的尘埃的,而且羂索自认为自己昨晚的应对也没有什么错漏之处。即使六眼有所怀疑,他的目光也应该优先落在春日井家族身上。这一点时间就足够了,足够羂索为自己争取逃脱的机会。
违和感。
羂索拥有得天独厚的换体术式,得以让她做到真正的长生。但是这不是没有代价的。换体必须在安全,稳定的环境中进行,而且必须配合非常精密复杂的结界术。只是单纯地锯开一具尸体的脑壳,然后将自己的大脑本体移植进去?哪有那么轻松的好事。每次换体都是非常耗费心力和资源的工作,而且换体后她还会有短暂的虚弱时间。因此,过往的每一次换体都是在准备极为充足的情况下进行的。羂索已经许久都没有体会过这种狼狈的、计划被打乱的滋味了。
违和感。
六眼或许,不,是一定,记住了她的咒力运作。羂索必须尽可能快地完成换体,然后隐姓埋名地生活一段时间。她不能不换体而直接逃跑,因为据各种情报证明,六眼的记忆力和追踪能力堪称恐怖。羂索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但面对最强的敌人,她必须提起最高的警惕。
违和感。
咒灵操使……多么遗憾,计划被打乱后,即使是羂索这样擅长推演的大师也无法准确判断局势会如何发展了。眼下她只能求存。谋求咒灵操使身体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但是,暂时搁置并不意味着放弃。羂索仍然坚信自己多年来看人的眼光。咒灵操使活不久了,他一直在那条死路上撞得头破血流,始终看不到希望。而他又何其骄傲,他一定会拒绝自戕。在不久的将来,咒灵操使几乎一定会被六眼杀死。那么,只要自己能低调地存活到那个时间点,然后换上他的身体,就获得了封印六眼的可能。
违和感。
羂索手下动作极快,丝毫不停地调动咒力,精密操作,布置结界与术式,但她的思绪却非常短暂地游离了片刻。她想到了天元,和自己。她认识天元很久了,从她们两个都还是少女的时候就互相认识。羂索是某个显赫贵族的私生女,但是贵族嫌弃她母亲的出身,认为自己一夜风流后的孩子是个耻辱,所以拒绝承认羂索的身份,她只能依附着母亲长大。幸而在年少时羂索就展露出了咒术方面的才能,于是被贵族的正妻领回了家,又将她送给了更为显赫的贵族家,让羂索成为了那家小姐修习结界术和咒术时的伴读。羂索就是这样认识天元的,从最开始的主人与伴读,到后来生死相托的唯一挚友。不过,那个时候她们都不叫现在的名字。她们最初的名字是什么呢?羂索已经忘却了。就好像她已经忘却了天元是如何决定建立笼罩日本全境的结界,又如何与结界同化。那个时候羂索在外游历,满心以为只要自己回到天元那里,就又可以与友人欢聚。然而她面对的是薨星宫锁闭的大门,以及永久改变了存在形态的友人。
违和感。
羂索隐约想起自己似乎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最开始她只是很有好奇心的普通咒术师,是在天元选择与结界同化后,羂索的不解与愤怒达到了顶峰。她不认可天元的理念,认为天元只是自讨苦吃地自我监禁,于是决心把她从长久的,折磨般的长生中解脱出来。然而,许多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于是羂索决定破坏星浆体同化。她试图通过杀死六眼,或者杀死星浆体的方式杀死天元。当然,她失败了。而且失败了不止一次。而也在这个过程中,羂索抛弃了最初的自己。她将自己的生得术式开发到了极致,开始通过换体而长生。而最初的理想也慢慢磨耗和失去了。最终,在一千年之中,自称为羂索的人不再为了拯救挚友而行动。她在漫长的时光中变得无聊,变得疯狂。她想,随便天元怎么样吧,我只想看看咒术的极限在哪里。她不是要追求极致的秩序,维持咒力的平衡稳定吗?那么我就要用极致的混乱,开启咒术的全盛时代。
违和感。
没什么可后悔的。羂索平静地想,她很早就走上了与天元截然不同的路,并且一直走下去。她未来的一部分计划涉及杀死和祓除天元,羂索也确信自己一定能非常稳定、平静地将天元抹消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忆千年以前的陈年旧事。莫非是因为刚才想到了六眼与咒灵操使,所以联想到自己曾经也有过的挚友吗?真是多愁善感。这可不适合她。还是继续构建完术式吧。接下来适合她换体的对象很快就要被送来了。
违和感。
“哟,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有人突然语气轻浮地和她打招呼。
千年来的战斗习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羂索在还没完全意识到异样时,便已经发动了刻印在大脑上的紧急逃脱术式。
“哇,好恶心,这个寄生虫会动耶——杰你快看!”
这一代的六眼轻飘飘地落在羂索面前。而与此同时羂索的保命术式也成功发动了。六眼当即意识到了异样。他停止了大呼小叫,抬起手指笔直地点向羂索的眉心,指尖冒出一道炫目的紫光。
这是羂索逃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o…
“恶心恶心!像壁虎一样断尾求生吗?”
之前的房间现在只剩下一堆废墟,五条悟在废墟上啪嗒啪嗒地走来走去,像个娇气的大小姐,大声抱怨起来。
“逃掉了耶,哇,比老子预料的有能耐一点。”
夏油教祖站在他身边,盯着被保鲜咒灵第一时间冰封起来的一小团脑组织,面沉如水,没有说话。
刚才短兵相接,从他们悄无声息地进入结界到目标逃离,整个交手的过程还不足一秒钟。夏油杰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给五条悟营造了一个能让他完全施展拳脚的游乐场,只等把这个可疑家伙捉起来然后拷问她的阴谋就好。谁想到她竟然逃脱了?
虽然严格来说不算完全成功的脱逃,因为地面上俨然躺着一副女性的躯壳。但是在刚才兔起鹘落之间,五条悟和夏油杰全都看清楚了,真正的目标本体其实是寄居在女性头颅里的脑子。那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似乎有着独立行动的能力,而且反应力和判断力都十分惊人,竟然在两大特级在场的情况下断尾求生。五条悟的虚式茈虽然威力巨大,但发动时对方的空间转移术式也已经启动,所以茈只来得及洞穿一小部分的脑组织而已。
“是我考虑不周。”夏油杰环视着周围被摧毁的封锁术式。虽然从昨天开始就在周围秘密增设了许多阻拦和封锁术式,但没想到这个家伙使用的紧急转移术式能突破所有这些限制,“还好悟下手够快,不然可能连这一小块东西都留不下来。”
“老子也小瞧它了。”五条悟挥挥手,“早知道是这么个狡猾的家伙,就应该第一时间用领域才对。”
不,夏油杰在心里想,不是这样的。
他清楚记得五条悟前不久和他讲解自己领域的时候说的话。悟的领域叫做“无量空处”,是非常强大的控制类领域。他能够将目标拖进无下限的内侧,进行强制性信息灌注。也就是说,领域一旦命中,目标就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对象。
面对一个即将逃跑的敌人,无量空处绝对是最佳的对策。就连自己都知道这一点,悟更是没理由不作出同样判断。但是,悟为什么选择不用领域呢?
因为领域会无差别攻击没有与五条悟直接接触的所有人,包括夏油杰。而刚才自己正好处于悟领域范围之内,但又离他有一点距离的位置。本意是为悟掠阵,防止目标逃跑。但也正因为这样,反而影响了悟的发挥,让他下意识回避了领域展开这个选项。
所以,悟果然一个人的时候是最强的。我不但没能好好辅助,反而拖累他了。夏油杰默默想着,忽然头发一痛。
“杰又在想什么?”五条悟突然凑上来,扯了扯他的刘海,“喂喂喂,禁止胡思乱想!”
“哪有,”夏油杰熟练地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这家伙一看就很狡猾,接下来大概会拼命躲起来。好在悟设法留下了它的一部分,或许我可以想办法读取它的记忆来着……看看能不能分析出它的来历。”
果然,像猫咪一样,悟的兴趣被轻松地转移了。
“还有这样的办法?”
“是有这么个咒灵来着。”夏油杰笑眯眯地说。
“杰,你还说你不是哆啦A梦!”
“哈哈。”
“那还等什么?快点拿出来让老子看看啊。”
【接下来会稍微走一下剧情。最近更新确实很慢,友友们可以放置一阵子养肥再看,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