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快乐!
国庆快乐!玩的开心啊教主,少年时期好青涩的两个宝宝,可爱死了
20
围墙外飘来几句杂声,似乎是有车误行了道路。滴滴的倒车声后,晃过一阵错乱的光。光线穿透栏杆的空隙,从蔷薇的枝叶里渗透出来,像千万支射向他们的箭矢,钉住一块眉目的碎片。如同闪电过眼,一霎的白亮,稍纵即逝的瞬间,不足以看清对方的脸庞。夏油只看见GS绷紧的下颌,脖颈似乎凝汗。薄薄的唇抿在一起,透出几分忍耐的神色,而后嘴唇张合。
车声逐渐褪去,庭院又归于往日的安宁。但他的声音还是轻得需要夏油侧耳捕捉。
像是在水中说话一般,GS吐出的话语变成了一个个上浮的气泡。它们顺着微风漂向夏油,戳破了才把内容物放送出来。
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GS低声说道。
他的手腕在夏油掌中轻轻挣动。
夏油如梦初醒,赶紧松了手,满手是汗水蒸发了的凉感。GS大概也一样,夏油听见他“呼”地吹了口气。
被你抓得汗津津的……
GS小声抱怨着。
他扯出校服下摆,十分不羁地把手臂蹭在上面,随便擦干了汗意,便伸手来够夏油的手指。
GS的手修长又纤秀,触感像是鱼腹下的脂肪一样凉爽滑腻。如果不是过分宽大了,简直不像是男人的手。他张开虎口,手掌围成一圈,松松咬着夏油的掌纹。夏油便像是被鲨鱼咬住的鳌蟹,原地立起甲壳,寄希望于坚硬的外壳能帮他逃过一劫。然而,随着GS合握的深入,夏油已清晰看见了自己背上越来越凹陷的齿印。
这样就好多了。GS说。
他拉着夏油的手,随心所欲地在半空晃荡。夏油的胳膊被他大力带动,身不由己地跟随挥舞。
喂喂……
夏油无奈地叹气,手上用了些力气才制住GS越挥越高的手臂。
哈哈。
GS笑了。
他的笑声里全然是快乐,像是全天下最好哄的小孩。只要夏油稍微陪他玩上一会儿,他就会感到满足了。
夏油说:你啊,还是小孩子吗……
GS理所当然地回答:是啊,我还没成年呢。要到12月才会变成大人哦。
出乎意料的答案,夏油不禁“诶”了一声。
怎么了?
GS有些疑惑,他扯了扯夏油的手臂,把人拉近了点儿。即使在昏暗的庭院里,夏油也能感到GS强烈的视线,正在他脸上不停逡巡。
难道是……?
没用多少时间,GS就反应过来,他胸膛振动,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哈哈……亏你一直都表现出很成熟的样子,没想到年纪比我小诶。
这有什么好笑的啊……,只会显得你更幼稚吧。
夏油腹诽道。
GS乐不可支,而夏油完全理解不能。见GS不动,夏油便拿回主动权,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花房走。本以为他笑够了就会停下,结果直到两人走到花房前,GS还是乐陶陶的。夏油不满地啧他一声,GS反而笑得更厉害,肩膀因为忍笑而耸动着,在墙上模糊地印出一个颤抖的影子。
就这么有意思吗?夏油一边开门一边吐槽。
GS笑得直喘气,干脆倾倒在夏油背上借一点支撑,温暖的身体树袋熊似的攀过来,热乎乎地贴着夏油的后背。骤来的体温和冲力让人猝不及防,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夏油向前躲避身后的热源。然而GS的怀抱来势汹汹,就算被拒绝了也是置若罔闻。他变本加厉地贴向夏油,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那股不依不饶的无赖劲儿夏油只在幼稚园的小朋友身上见过——交换游戏分组时,死死抱着朋友的手臂,绝对不把心仪的玩伴让给别人。
GS看起来清瘦,其实身上全是肌肉,有相当的重量。夏油被他清俊的外表欺骗,冷不丁遭受重压,一时失了平衡,他脚下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在榻榻米上。
夏油依靠手肘稳住了身体,背上的GS却没有这么好运。他只来得及抱住夏油的肩膀,就跟着一起跌了下去。滚落到夏油身侧的时候,他的胳膊还环着夏油的脖子。于是夏油还没来及松口气,就被GS的手臂带了下去。两人的脑门哐当撞在一起,各自发出一声痛呼。
诶哟……
GS松了一只手去捂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横在夏油颈后,惩罚似的挤了下夏油的脖子。
夏油被撞得眼冒金星,疼痛从前额扩散到后脑。为了减轻脑中的眩晕感,他一边嘶声一边把头埋向地面。
……还好吗?
GS侧了脸,对着埋首在他颈边的夏油说道。
他抬起手臂,指尖没入夏油半散的长发,以指为梳,轻轻抚弄着紧绷的头皮。
缠绕在脑中的眩晕感像是打结的发丝,被GS的手指轻易梳去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被GS梳理头发的感觉很好。夏油静了两三秒,不动声色地拖延着安抚结束的时间。
GS的动作停顿了。
也许是时候该叫停了。
就在夏油将欲开口的瞬间,GS的指尖恢复了温柔的梳弄。
GS说:没关系,再休息一下吧。
夏油刚有些感动,就听见他说:看来还是我的脑袋比较硬哦。
明明是想叹气的,然而夏油却听见了自己的笑声。
呵……就连脑袋都硬梆梆的,不愧是GS大人啊。
GS在指间卷了一绺发丝,作势扯了扯。不过,他似乎比夏油本人更在意这些长发,是以完全没有痛感。
哼哼……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好话,不过无所谓。GS SAMA心胸豁达,这样小小的冒犯,我会原谅你的啦。
GS的自说自话,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印象深刻。可惜夏油早已掌握了对付他的方法,因此只是不咸不淡地反唇相讥。
虽然是很感激你的宽宏大量,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会弄得这么狼狈,始作俑者是谁啊?
此言一出,GS便噤了声,嘴里嗯嗯呜呜了一阵,没想到什么反驳的好词,便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把这场斗嘴的胜利让给夏油。
虽然在言谈和行动中都透露出自我中心的性格,但GS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正相反,他其实相当坦率,而且非常诚实。
即使是夏油,在他还没有成为他人眼中的异类,而是作为一名普通的学生在校园里生活时,有时也不得不戴上微笑的面具。喜欢对学生动手动脚的秃头教师,仗着家世对同学颐指气使的校霸,欺软怕硬的不良,偷窥女厕的街头混混。夏油从心底由衷对他们发生厌恶的情绪,却囿于条条款款的规章而画地自限。每个人都告诉他要远离危险,每个人都权衡利弊明哲保身,于是一根未熄的烟头也能燃起大火,烧毁掉无辜之人的人生。
夏油曾经摘下过那副面具,以真实的面貌揭露了深埋在村庄地下的罪恶。但是,失去了假面的伪装……或许也可称之为保护,接踵而来的视线如同吐火的喷枪,直接炙烤上他裸露的皮肤。以那个事件为素材高谈阔论的人们,未必不明白夏油的清白。但杀人凶手的恶名,却比拯救弱小的英雄更让人津津乐道。在五条家主手中得到奖章的瞬间,是夏油荣誉的顶点,台下的目光将他捧高,自然也能把他贬低,传播的流言淹没了夏油的口鼻。在人群中,他只感到窒息。
他是爱出风头的投机者,他是村民的同谋,他是在自我炒作,他才是幕后黑手。
他们为他罗织了那么多种离奇古怪的可能,却没有人愿意相信最简单的原因——他只是想帮助受难的人。
在遇到九十九由基之前,夏油曾经想重新找回那副面具,也许用伪装出来的微笑的脸,他还能继续生存下去。
可是,面具遗失了。
在没有新的面具之前,夏油无法见人,也无法被人看见。
他无法忍受……那些虚伪的脸庞。
包括他自己。
就在这时,GS出现了。
夏油惊奇地发现,原来有人天生就没有面具。
他的脸,仅仅是一张美丽的面孔。而其上的所有喜怒哀乐,全部都是真实。
没有面具,也可以坦然无畏地生存下去,甚至可以像GS本人一样傲慢、自我又嚣张。
我还需要新的面具吗?
夏油扪心自问。
还是说,我也可以像GS那样,用本来的面目生存?
晚睡的孩子有饭吃,我大吃特吃
欢迎回来太太,旅游快乐(。ò ∀ ó。)
教主回来啦!在猫猫面前不必戴上假意的面具 猫永远都会无止境的接纳小夏
教主回来啦?!玩的开心,抱抱真的,,超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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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在发呆?
五条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掌心扇起一阵微风。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问道。
GS像是刚刚才回过神的样子,依然保持着沉默。他从五条的臂弯里退出来,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失去了指尖玩弄的发丝,五条失望地叹了口气,他放开了四肢,在竹编席子上呈大字型地仰躺,附在肌肤表面的暑气被地面尽数吸纳,自后腰慢慢升上一阵清爽的凉感。
房间很小,四处都很逼仄,五条长手长脚,几乎快放不下。GS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挪动身躯给他让位。他换了跪坐的姿势,两手特别周正地放在膝上,像是听茶道课时会有的姿态。五条朝他挪过去,把汗淋淋的下巴贴上GS微凉的手背。
大概是他手脚并用的样子特别滑稽,GS被逗笑了。
“嗤——”
GS忍笑道:“你是鱼么,摆动尾巴游过来?”
“可不是鱼嘛。”五条说。
“我不是每天都从栏杆的空档里游过来找你吗?”
说着,他把脑袋枕上GS的膝盖,毫不客气地把GS当作枕头使用。
GS也不生气,只是替他撷去了侧脸的汗珠。
“还是条刚上岸的鱼,你看,浑身都水淋淋的。”
GS说话的时候含着笑意,胸膛鼓动的频率传到大腿,连带着五条也跟着震动了起来。五条不满地啧了一声,重新在GS膝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翘起腿心满意足地晃荡着。
在他很小的时候,本家安排了一名女仆照顾他的起居。她很年轻,比本家的大多数人都健谈,只要五条要求,她就会在晚间给五条讲故事。五条喜欢把脑袋靠在她腿上,听上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一页一页的沙沙声,好像一场落不到身上的细雨。总是等不到故事说完,五条就被睡意阖上眼睛,沉入安宁的梦乡。
那个女仆并没有在五条家待很久,因为五条根本记不起她的脸,声音随故事一并淡忘,仿佛从未存在。五条身边依然围绕着许多仆人,只要他提出要求,仍有无数可以给他讲故事的人。或许更动情,或许更加娓娓动听,但他们都不是那个主动给他念故事的女仆姐姐,所以……
没必要了。
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就没必要了。
五条抓住GS的手,把他凉凉的手背贴到自己滚热的脸颊上。GS的体温比一般人略低,在夏天实在太好用了。
GS忍不住吐槽:“你这样是凉快了,我会很热的啊。”
五条浅哼一声:“大不了冬天换我来焐你,有什么难的?”
他压低了声音,小声嗫嚅。
“反正……就这么一次了。”
“我明天就要出国了。”
GS没有接话,只是以手背安抚地蹭过他的脸颊。
似乎不准备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顾左右而言他。
“要喝饮料吗?”GS问道。
“不是乌龙茶吧……”
五条戒备地缩回手。
“当然不是啊。”
“今天喝梅子酿。”
GS从床边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贴到五条脸上。
颊边猝然一冰,五条被冻得嘶声。他从GS腿上爬起来,半心半意拧开瓶盖,凑到鼻尖嗅了嗅。
“有点酒味诶……”
五条有点为难。
“酒精度很低的,就像饮料一样。”GS解释道。
似是看破了五条的心思,他的语气里添上了悠闲的调侃。
“难道说……GS大人不能喝酒吗?”
都被这么直白地挑衅了,五条当然不肯示弱,一边叫嚣着“谁不能喝酒了”一边就把梅酒往嘴里灌,咕嘟咕嘟地咽了小半瓶下去。
正像GS说的那样,入口只有淡淡的酒味,酸酸甜甜的口感,喝起来像果汁一样。
是好喝的。
五条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
冰镇的凉意还残留在口腔,酒精的热意就涌上脸颊,连带着脖子也发起热来。
好像发烧了……?
五条伸手去试自己额头的温度。
“如何?还不错吧?”
GS的声音盘旋在低空,穿过耳膜却无法被接收。昏沉沉的酒意像返潮的海水,在脑海里无止境地回旋。五条疑惑地“嗯?”了一声,奇怪于自己不听话的肢体。它们脱离了五条的意志,随意地挥舞着,像是海水里随波逐流的水草。
暂时的兴奋只持续了几秒钟,很快便被新鲜的醉意掩盖过去。五条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好像坐上了过山车,眼前的天花板和榻榻米都颠倒了摆放。他睁着一双朦胧醉眼,苦恼地呻吟着,一头躺倒在GS膝上。流淌在血液里的酒精像是某种速效的镇定剂,凝固了活动的神经,四肢提不起丝毫力气,只能软趴趴地摆在地上。
“诶?”
没预料到这样的发展,GS显得有点慌。他捧起五条的脸颊,指尖在热烫的皮肤上爬行,摸索着他的异状。
GS披散的长发垂落下来,似有若无地拂过五条的脸庞,像是春天夹杂在风中的花粉,扑在脸上轻酥酥的痒意。五条被这些缠绵的发丝惹恼,心里浮浮的,一团空心的气泡堵在胸口,怎么也按不下去。
我要生气了!
五条气鼓鼓地想着,抬手揪住了一缕发丝。
他以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但酒醉后的手指显然不能像清醒时那样得心应手地使用。
因此,在GS眼中,他仅仅是握住了一缕黑发,然后无力地贴向自己的嘴唇。
“……就这么喜欢吗?”
GS说话时的热息,像发丝一样扫落在他脸上。
“什么?”
五条不明所以地反问。
GS顿了顿,说:“长发。”
还没等迟钝的大脑思考出个所以然,五条便下意识地摇头。醉醺醺的脑袋稍一摇晃,晕眩感便成百上千倍地袭来。五条捂着疼痛的额际,毛毛虫似的在GS腿上蠕动。
“额唔……头好晕……”
GS接替了他的动作,用掌心捂着他发烫的眼皮。刚刚才摸过冰镇的瓶身,GS的手心凉沁沁的,覆在烫痛的眼睛上,缓解了那股缠绕不去的酒后燥热。
五条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我就说嘛……”
“不是GS就不行。”
闻言,GS的手指微微僵硬。
“说什么呢……”
“倒是你,不会喝酒的话就要说出来啊。”
“唉呀!”五条烦躁地挥了挥手,“我都醉了你还要说教!”
“我要开始讨厌你了!”
“至少要让我把话说完吧!”
被五条强词夺理一顿指责,GS哑口无言。他深知不能跟醉汉置气,只好自认倒霉。
因此更加温柔了语气,跟哄孩子似的循循善诱。
“好吧好吧。GS大人想说什么?”
五条方才占得上风,正是气势如虹。然而昏昏沉沉的大脑却连一句话都想不出来。
他卡了壳,半晌才喏喏发言:“刚刚说到什么来着……”
“长发。”GS提醒他。
“哦!”
五条想起来了。GS问他有多喜欢长发。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吧。”
虽然看不见,但GS应该是挑了挑眉。
“哪有?”
他的语声里充满怀疑。
五条越发忿忿不平。
“我不是说了吗?”
“不是GS就不行啊!”
一分鐘!剛出爐的熱飯呀
两个宝宝…………不是GS就不行真的,,好纯爱,喜欢
因为前面已经有很强力的嘴替老师了,这里就不再多话了。只是忍不住感慨一下这篇里面细腻自然的笔触,和他俩之间白桃乌龙般的和谐感,啊,好喜欢这杯茶
每次看这篇都想评论点很有文化的评论 奈何词汇量不够 不是GS就不行 真的很喜欢这种偏爱啊不是喜欢长发 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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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GS就不行吗?”
GS的声音沉下去,并非变得微弱,而是一种缓慢的沉淀。
情绪在沉淀中分层,然后被沥清。
于是GS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明一下。”
“哈?”
五条吃惊地瞪大眼睛。
给我说明一下?这是什么命令式的口吻。要不是他现在头昏眼花,战斗力锐减,他早就跟GS打作一团,非要好好纠正他认知上的错误不可。
在本家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即使是作为家主的老头子,对待他也是一半施压一半怀柔,没说过一句重话。五条无法无天惯了,以为世界就是捏在他手里的一颗弹球,就算是抬手扔了出去,也会触到无形的墙壁而弹回来。他从不会真的损失什么。
GS也是如此。
因为是五条发现了他,所以他理所当然属于五条。不是GS就不行吗?当然咯。GS就是五条的东西啊。
如果不是自己的东西,又有什么好上心的呢?
GS却不明白这一点,简直是愚蠢地可爱。
这世界上拥有长发的人根本数不胜数。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里,既没有人帮忙修剪发型,也不会有香喷喷的精油护理,GS还总是用着无香型的洗发露,味道寡淡的像清水,跟他常喝的乌龙茶一样,怎么都算不上是五条的爱物。
但五条还是留在这里,为他发尾轻轻扫过的酥痒而微微心悸。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黑发,因为懒于修剪所以杂乱地披在肩上,风起时会凌乱地飘起来,狮鬃似的在GS的脑后张扬。
虽然抓在手心的触感是很柔韧,摸起来也十分光滑,但五条自己的发质也很柔滑,如果他某天心血来潮,将头发留长,在五条家丰沛财力的滋养下,和专业模特竞争下发型杂志的封面,也是手到擒来的小事。GS的头发根本不够看。而他竟然真的以为五条在乎的是头发的长度。
五条气到一半,又觉得好笑。
也是啦,GS就是那种会钻牛角尖的人呢,不然的话,五条就不会在这个废置的疗养院里遇见他了。
把整体的自己拆成局部,再从零件出发,分条缕析地辨认五条的兴趣所在。GS找出了一条对应的锁链,就自以为发现了正确。他似乎从没想过,五条伸手捉住他的发尾玩弄,仅仅是为了多一些身体接触,拖延两人相处的时间。
“刚刚我差点就要生气了。”五条说。
“你分明已经生气了。”GS说道。
五条“哈哈”干笑了两声,负气道:“生气又能怎么样?你会在乎吗?”
“而且……我最后还是会原谅你的。”
“我说过了,不是GS就不行。”
“所以……只要你还是GS,就能得到我的宽容。”
“哦?”
GS嗤笑一声,面对五条不可一世的发言,他并不感冒。
他反问道:“你能给我多少宽容?”
“全部。”
五条轻松地给出答案。
“因为你是GS,所以……我会原谅你的一切。”
说完之后,五条自己反而愣住了。
被酒意浸透的思维迟钝地运转,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对自己放出的豪言感到不解。
对于GS,我真的什么都能原谅吗?
已经分不清这是酒后的醉话,还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语言像包裹蝴蝶的茧,说出口的瞬间,他对GS的许诺便已成真。
“真的吗?”
GS还在问。
“真的啊。”
五条胡乱地点着头,试图用动作的幅度体现出决心。
“没说谎吗?”GS问。
五条高傲地扬起下巴,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从不说谎。”
GS笑了。
轻轻浅浅的笑声,慢慢贴近五条的耳朵。GS温热的呼吸,像是梅雨季节的返潮,滞留在颈边的肌肤上。
新生的汗珠从五条颈侧渗出,一滴、又一滴地滑落。
开始觉得热。
闷热、燥热、潮热。
面红耳赤,呼吸困难,头脑发昏。像是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几小时,除了热和流汗之外不做他想。
喉咙好干,好渴,好想喝水。现在把乌龙茶端上来,他也会心怀感激地吞下。
GS的身体压覆在他身上。太近了。两个人的体温叠加起来,热度由此倍增。汗水把他们的手臂黏在一起,肢体接触的部分简直要熔化掉。五条只觉得自己是一团热化了的黏土,已经跟身下的榻榻米融成一体。GS体温偏低,倒是还有个人形,不过受五条波及,也是一副马上就要消融的样子。要不是地面还有点凉气,他真怀疑他们两个会一起燃烧起来。在这个炎热夏季的末尾,烧成一把不分你我的灰烬。
五条睁着醉醺醺的双眼,强撑着困倦的眼皮,发热的眼球在黑暗中逡巡,辨认着GS的轮廓。GS把脸贴得极近,黯沉的眸子里闪过思量的流光。
“什么都可以?”
GS的说话声渺远得像从天边飘来。
“什么都可以。”五条答道。
他不明白GS为何执着于反复确认,他的承诺一旦给出就不会收回。
五条家的主人自然一诺千金。
“呵……”
GS轻笑一声。
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他的笑声里一霎间膨胀出无穷的恶意。
他伸手捏住五条的下颚,强迫他抬高下巴,五指深深陷入脸颊软肉,在细腻的皮肤上掐出痛感。五条的酒意顿时醒了三分,他眨了眨眼睛,视线刚恢复几分清明,一片更深的阴影就从上方降下来,阴沉沉地覆盖住他,像是剧院闭幕时放下的帷幕。五条的视野被新的黑暗所遮蔽。
唯一能感觉到的,是GS越来越迫近的呼吸。
行到中途,他却停下了,似乎还在犹豫。
还要确认吗?
就这么缺乏信任感吗?
啊啊,真受不了……
五条几乎有些无奈了。
GS看上去沉静又坚定,然而完全是表象。剥开美丽的树皮,就会发现内部被虫子蛀坏了不少地方。一个人生活在偏僻无人的地方,说着“对人类过敏”之类的话,在被人群排斥的同时,自我肯定了“异类”的身份。如果一直持续下去,迟早会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的。
五条很早就察觉到GS思维中的矛盾,但他并未向GS挑明这一点。或许是自负的天性使然,他相信自己可以带领GS走出泥沼。
GS可以在新宿疗养院里遇见任何一个人,但无论他遇见谁,都只会加重他对“人类”的排异。
但他遇见了五条悟。
五条桀骜不驯的性格时常为人诟病,从他眸中投下的不平等的目光,也让身边人敬而远之。但GS偏偏不在意这一点,他对人类的偏见比五条更甚。GS把五条当作超自然的神秘生物,五条便也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毕竟整个疗养院都是五条家的产业,GS的名字下面打着五条的烙印。
两束偏见的目光,却建立起平等的基础。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总是有些阴差阳错。
对五条来说,和GS的邂逅只是个有趣的意外,但对GS来说,五条则是连接着他和现实世界的唯一锚点。想到要失去这个锚点,一定很心慌吧,然而GS却可以默默忍耐下来,把所有的孤独和彷徨都深埋在心底,一直压抑到五条离开前夜,才爆发出一点儿情绪。
沉闷得让人讨厌,却有不由自主地感到怜爱。为这点隐藏得很好的脆弱。
五条抬起手臂,将一缕掉下的碎发别在GS耳后。
指尖擦过滚烫的耳朵,就这么一点零星的碰触就让GS颤抖。
过敏了吗?五条带着点恶作剧的心思在想。
GS的手还卡着他的下颚,却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了力道。事到临头,他对五条还是有些心软。
可怜的GS。五条如此想道。
GS是光靠自己就可以活下去的人,说不定过的还不错。只可惜,对于一名“异类”来说,常人眼中的幸福生活只是另外一种负担。接下来的人生,GS会过的很辛苦,就像穿不合适的鞋子走路那样。
所以……
什么都可以。
至少在我这里,什么都可以。
因为你是我的东西。我会顾好你。
五条拼命地蠕动嘴唇,酒精麻痹了他的舌头,以至于不能清晰地发声。
“到底……还要说……几次……?”
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啊。
他的嗓音微微喑哑。
GS捧着他的脸颊,读出未完的下半句话。
他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
说着,他低下头,僵冷的嘴唇贴上五条的唇角。
一个单薄如纸的吻。
五条笑了起来,呼出的气流在GS唇边滚动。
“哈哈……胆子好小……”
像是在惩罚他的轻浮作派,GS龇起牙齿,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
五条一时吃痛,眼眶都湿了几分。他茫然注视着GS在夜色里的剪影,渐渐感到一股陌生的水意漫过脸颊。
GS凑近了,舌尖舔过他的脸。
他说:“你哭了。”
宇宙的尽头是小男孩啊……亲上了!话说条儿为啥哭啊??只要你是GS就能得到我的无限宽容,真的,好温柔,好溺爱,半夜看到浪漫哭了,,
呜呜呜,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
哭了,好细腻的感情,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
从微博追到论坛,喜欢老师的文字和故事!
我觉得亲吻的那一刻,悟对杰的怜爱有着不可名状的心疼,所以悄悄的流泪了,两个柔软的宝宝,请一定要幸福呜呜呜
好温柔好想哭……老师每次描述都好贴切好天才……太厉害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终于坦诚相见了吗终于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