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妻

和原作差不多的设定,但是年龄整个大变换。
25教主和17小家主,大人和小孩的拉扯爱情(笔芯)
是HE,因为写PWP的时候虐到自己了,所以要好多好多甜文来补偿。
猜猜标题是谁对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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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夏油杰将里卧的门合上,发出轻轻的一声响,再想转身时,后颈蓦地被抵上。

夏油杰微不可察地偏偏头,身后的人立刻施了更大的力压着他,金属盛了窗那斜过来的光,在他眼角处闪出匕首冷硬的锋芒。

“别动。”身后的人压低了声音喝道,身体忽然猛地一颤,压着匕首的力度也小了些,察觉到夏油杰又想动作,来人瞬息间调整好状态,握着凶器的手又往前送了送,只在接下来讲话时言语间漏出的粗喘暴露出其并不算很良好的状态。

“不想死的话,就按我说的做。”他说道。

夏油杰鼻尖轻动,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知道身后人挂了彩。

盘星教基地的把守非常森严,更不用说盘星教教主本人的卧室,全身而进尚不容易,被人伤后逃到这里来也不可能不引起骚动,也就是说,身后的人凭着受了伤的身体只身探到了盘星教最腹地,且有能力隐蔽自己的气息让夏油杰都无法发现房间内藏了人。

有意思。

夏油杰一笑,黑雾从掌间倾泻而下,在地面上缓缓凝成实体,身后人发现得很快,身形一顿就要往后避去,动作间却无意扯到先前的伤口,于是痛呼一声便被咒灵缚住了身体。

匕首被咒灵打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哐里哐当的响,来人被咒灵缠了腕和腰吊在空中,不断扭动的身体显示出这人势不服输的心理。

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夏油杰抽抽鼻子,弯腰从地上拾起那把匕首,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被窗棂遮挡的半方月光下,就着如水的颜色看清了袭击他的人。

白色头发,蓝色眼睛。

这个长相,是不是听菅田真奈美提起过?

夏油杰有些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袭击者被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似是有些气急败坏,抬起脑袋居高临下地看他。

“喂,你的术式不错。”

十分臭屁的开场白。

白发人背对着窗,面容有些看不清,但一双蓝眼睛尚在闪着光,眉眼轻动间透露出些少年人的蓬勃朝气,或者说不知天高地厚。

是个小孩啊。

夏油杰原先就感到奇怪,眼下发现闯入自己卧房的袭击者只是个半大孩子,心里的诧异几乎都要浮到脸上了,不过很快又被笑意取代。

如此有天赋的咒术苗子,深得教主大人的青睐,就连那人不择细言的罪状也尽数被他抹了去。

“别再乱动了,你会失血过多的。”

夏油杰好意提醒,全然忘了他就是害的小孩不停挣扎的罪魁祸首。小孩不听话,腿脚尚在空中不安分地乱踢,没过一会瞳孔都涣散了,彻底没了力气,只能被咒灵挂在空中被迫与眼前的坏男人对视。

要不是。

五条悟咬咬牙。

要不是他还没掌握反转术式,对六眼的控制尚未得心应手,今天就不会被那个肌肉大猩猩偷袭成功,也不会落得个被咒灵困住连无下限都开启不了的程度。

或许他不该不听家仆的话,违抗禁令跑出来的。

但这些又怎么能怪在他身上,他凭什么不能出去玩,又为什么一定要在五条家一直待到18岁成年才能获得出入的权利。

这对孩子来说尚且不公平,更不用说对这个无法无天的五条悟了。

“要杀要剐,随便你。”少年吐吐舌头,对着黑发男人做了个鬼脸。

一听就涉世不深的孩子话,夏油杰有些无奈,勾手让咒灵把人放下来。小孩立在他面前有些茫然,看男人动作迅速地翻来酒精和绷带,引着他到铺上坐下,自己伸手掀了他的衣服,找到伤口就开始有条不紊地清创和敷药。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几乎是瞬间,他以为面前这个怪大叔对他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你要用我换什么?”小孩咽咽口水,定了定心神后问道。

闻言,夏油杰颇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换什么?”他问道,有些好笑。

“金钱,权力,或是地位,这些,你想要什么?”

少年抓住男人劲瘦的小臂,阻了他再往伤口上缠绷带的动作。男人轻松地将他虚弱的手拂了去,这下是真的笑出来了,夏油杰勾着唇角把小孩的绷带绑好,看着少年人疑惑不解的眼神没忍住伸手揉了把他的脑袋。

“……没什么,只是因为,你很像我之前遇到过的一个小女孩。”

那是一对双胞胎,五条悟的眼神和动作都和记忆里偏活跃的那个女孩有些重叠,不过这对孩子因为拥有咒力而被杀害,夏油杰没能救上她们,打那之后成了他的心结,也是他不愿归附于现代咒术界的原因。

夏油杰低头去看少年人,被对方澄澈懵懂的蓝色眼睛晃了心神,隐在大袖下的手指蜷了蜷,指腹似乎有些发痒。

“再说了,我也不缺你说的那些东西。”

夏油杰最后做了总结,躬身去收拾床铺上摆了一堆的急救用品。

五条悟拉了衣摆,低头去看包扎整齐的伤口,伸手碰了碰。偏粗糙的纱布划过指尖有些新奇,五条悟在五条家的高墙里从来没受过伤,自然也就没有人为他处理过伤口。

“喂喂。”

夏油杰有些头疼,低了眼神去看扯着他大袖摇晃的少年人,十六七岁的年纪,尚比他矮两三厘米,够夏油杰摆出长辈姿态。

“不要喂喂地叫人,太没有礼貌了。”

“你又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小孩嘟嘟囔囔,有些不服气。

“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夏油杰挤出些仅剩的耐心,谆谆诱导着。

“你家里的长辈,没有这么教过你吗?”他又这么问道,却看见小孩慢慢低下头去,蓝色眼睛也有些黯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戳人心的话,于是飞快地把这一页掀了过去。

“我叫杰,你呢?”

小孩肉眼可见地又高兴起来,修剪后偏短的白色头发在他脑袋顶上枝枝楞楞地竖着,看起来像什么年幼的哺乳动物。

“悟,我叫悟。”他开开心心地答道,又去拉夏油杰的手臂。

“我说,杰,你真的很怪欸。”

小孩一脸纯真地吐出伤人话,夏油杰被一箭穿心,皮笑肉不笑地听五条悟竹筒倒豆子一样往外蹦他的特点:

”留的长头发,脸颊一侧有一撮奇怪的刘海,耳垂这么大,还打耳钉,穿一身和尚衣服,更不用说会帮刚刚还要杀了你的人绑绷带了。“

夏油杰万箭穿心,他微笑着扭头去摆弄房间里的桌子,把几本书颠来倒去地放,像是忙得不行。

五条悟不甘心被晾在一边,长腿一迈踩上椅子,在一扭身就坐在夏油杰面前,迫使夏油杰不得不对上他。

小孩压着大人的手,把那几本书按在桌面上,“但是,杰,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哦。”

夏油杰微微瞪大眼睛,脑海里忽然闪过某个女同学叼着烟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死板的人了”的画面,觉得两个相反的结论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让人有些发笑。

“我该说什么?”夏油杰顿了顿,“感谢你的夸奖?”

小孩扁扁嘴,长腿在桌下晃晃荡荡,被夏油杰以“这样又会扯到伤口”的理由止住了,于是乖乖地坐在原地,一脸期待地问男人:

“如果我明天还能跑出来的话,我能来找你吗?”

夏油杰微一挑眉。

什么叫“能跑出来的话”?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小孩有些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说家里人不让他出去。夏油杰便自然而然地认为是什么保护欲过度的家庭带来的烦恼,于是善解人意地说如果悟想来的话随时都可以。

他平时会这么不设防吗?

夏油杰有些惑然,但一对上五条悟亮晶晶的闪着光的蓝色眼睛,他就只能一边笑着一边叹气,任由人钻进他的怀里大叫“杰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又抬手隔着对方的肚皮防止碰到绷带,这个时候说出来的就只是“好好”“嗯嗯”之类的哄孩子的话了。

随便吧,一个半大孩子而已,怎么着也玩不过教主老狐狸。

夏油杰弯着眼角,看五条悟在房间里一脸新奇地窜上窜下。

——

第一次见面过后,五条悟再没受过伤,但并不是每一天都能来盘星教,每次来的时候都气喘吁吁如同做贼,让夏油杰不由得对他的家庭环境更加好奇。

但五条悟被问到家人后落寞的神情在夏油杰眼前挥之不去,光就成年人的责任心来讲,他也不应该专门针对小孩子的痛点提问题。

盘星教的事务就是面见,拜谒和会谈,夏油杰最讨厌猴子,偏偏又不得不忍受猴子一边在他面前狂魔乱舞一边撒钱。虽说物质上得到了极大满足,但精神上的空虚是如何都弥补不了的。所以每当夏油杰褪去袈裟,单着一件大褂走进卧室,看见小孩猫儿一样趴在各个地方玩着他总能发现的一些很无聊但是对他来说非常新奇的东西时,只觉得整个世界就此明亮起来。

不管五条悟给他展示的是院子里翻来的形态怪异的小石头,还是两片被虫蛀过后刚好对称的枯叶,夏油杰都能会心地笑出来,也会带着小孩来到街上或是坊间,还他太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波子汽水弹珠,还有内容有趣颜色丰富的小人漫画书。

这些都是宝贝啊!

五条悟举着三个口味的汽水弹珠球在太阳下面比对,一面叫着。

应该是值得珍藏一辈子的宝贝!

三个弹珠或许在闪,因为小孩对着光看它们时会轻轻地皱眉眯眼,但还是看,看完之后再转动和玻璃弹珠一样璀璨的蓝色眸子来找夏油杰,在缤纷的世界间轻松夺去他的眼。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举起手,指尖相抵擦了擦。

不知道为什么,指腹近来总是痒得很。

“杰!!!”

不知道小孩又发现了什么超级无趣的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正光着脚踩在水里一脸兴奋地往下看。

或许是发现水流从脚趾间流过的时候酥酥麻麻,要么就是看见一群鱼箭一样从人身边窜过去,再不济就是光着脚踩石头感觉真的超棒。

没有什么能比这些还要无聊了。

但夏油杰还是笑,他应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走过去,看五条悟已经捧了什么东西朝他跑过来。

“杰!!这个一定是值得珍藏一辈子的……”

少年白色的发丝随着动作在脑袋顶上飘扬,蓝色眼睛里满是快乐和新奇,穿戴繁琐厚重的礼服被他扯得松散,跑动的时候会带出自由的形状,他逆着风的方向朝夏油杰奔跑,不论粼粼的河面还是叶间漏出的光线,通通都叫这人夺去了星芒。

宝贝啊。

一定是值得珍藏一辈子的宝贝。

夏油杰总是肯定他。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肯定他一切的古怪想法,然后就能听到少年人心满意足的放声大笑。

“你看看这是什么?”五条悟一脸神秘地把手心往夏油杰脸上蹭,夏油杰尚沉浸在幸福里没恍过神来,听话地去看他手心的不明物体。

“……”

“快扔掉!!这东西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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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从杯里漏出去,两个人已经维持这段相互需要且友好和睦的关系长达一年,而夏油杰也总算知道五条悟的年纪,在五条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个月后,再见面时的第一句话就是“家里在为我准备生日,这个月看得很严,我跑不出来。”

小孩拽着大人的袖子让人侧头过来看他,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抱歉和难过。

“这段时间,杰很寂寞吧。”

“真是对不起。”

小孩真真切切地为他没有尽到唯一至交好友这个身份该有的义务而感到不开心,尚带着软肉的脸颊也因为抿起的嘴唇皱起来,他很聪明地没有请求夏油杰的原谅,或许这件事情在他眼里确实罪不可恕。

夏油杰便叹了口气,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生活方式,遇上五条悟的时候虽然难免幼稚,但是在前几日的落寞之后,更多的是对眼前小孩的关心。

他有受伤吗。

他睡得还好吗。

他会不会寂寞呢。

他会被家里禁足吗。

这些都是在夏油杰心里比“夏油杰的寂寞”排号更靠前的问题。

所以眼下看见小孩安安稳稳地站在他面前蹭他袖子的时候,夏油杰心里涌起的不是责怪,而是一阵又一阵的安心。

等到夏油杰意识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维持着夏油杰将五条悟揽入怀里紧紧抱住这个姿势半盏茶的时间了。小孩有些僵,但还是顺着大人的动作,将自己贴在他身上,手掌还在成年人背后轻拍,像是在安抚哭泣的玩伴。

居然被小孩子哄了,真有你的夏油杰。

夏油杰自嘲着,问他怀里的小孩今年几岁了,小孩不由自主地拽紧大人前胸皱起的衣襟,像是在躲避什么。

“……17。”

小孩闷闷地答道。

“还有一年,我的悟就成年了啊。”夏油杰弯起眼角,手下稍稍用力按了按,感受到面前人比初见时更为结实的身体。

小孩的手本折在男人身前,抵着他的胸口,使两人维持在很礼貌的距离,听了这么一句话,五条悟却抖着手臂把夏油杰的脑袋拽下来,往前凑着身子埋进男人怀里,细长的手臂环在那人颈间,二人一时严严实实地贴在一起。

夏油杰睁大眼睛。

原先能无意识地拽过小孩抱进怀里的手此时此刻像没了控制,僵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再按上五条悟的脊背。

五条悟没注意到夏油杰的为难,他揪着男人颈后本来熨得平整也叠得漂亮的衣领,把那里揉得一团乱。

似乎是有一点崩溃,但他到底是没哭出来。

夏油杰有些心急,他抱上小孩,把人往自己怀里揽。

“怎么了?”

五条悟的声音从喉间挤出来,又压抑又绝望。

“我不想……”

“不想什么?”听见五条悟的声音又断了,夏油杰从上往下捋着人的后背,像是在顺毛,坚实的臂膀任五条悟将他全身的重量压上去,用实际动作表明,大人会是小孩永远的依靠。

夏油杰会是五条悟永远的依靠。

小孩顿了顿,把哭腔又忍回去,颤声开口道:

“我不想……”

“不想长大。”

——

为什么会不想长大呢。

夏油杰没有问出这个问题,他总是很善解人意,知道分寸,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些在他心里有一杆秤。

青春期的少年他照顾过,所以了解一些他们的想法,夏油杰自以为正确地维护着可能是五条悟的自尊的东西,却没考虑到小孩的生长环境本就与众不同。

如果他早一点问出口,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夏油杰曾在之后的千万个日日夜夜,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这个问题。

这是确实不该问的,因为那时一切都已经过去。

五条悟自那之后很快收拾好情绪,他在克制自己这一方面有很强的能力,或许也与他的家庭有关。

正常的青春期少年可不会对光脚踩在流水里感兴趣,他们往往抱怨着衣服多贵,埋怨着溪水的不纯净,甚者会倒打一耙斥责踩水人污染环境。

五条悟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夏油杰越相处,越清楚。

他对五条悟的感觉也不一样。

他越清楚,越心慌。

他在害怕什么呢?

在逃避什么呢?

或是,在期待什么又不愿看到什么呢?

盘星教的教徒又联名上书请求教主大人组建家庭了,夏油杰面无表情地听代表在台下声泪俱下感人肺腑地表达盘星教多么多么需要绵延的神圣血脉。

多么多么需要一个小屁孩。

在夏油杰耳朵里是这样的。

小屁孩……他不刚好有一个吗。

那么想要小屁孩,不知道他们看见悟会是什么反应。

他嘴角不合时宜地勾起来,条件反射地抬手捂住,底下的人以为教主让他噤声,于是缩着脖子站在原地变成个鹌鹑。

夏油杰又开始慌起来,心里没底的感觉让一向脚踏实地的他失了分寸,他看见一众形形色色的低垂下去的后脑勺,就连这时候脑子里想的也是:

悟第一次和我遇见的时候,说什么都不低头呢。

蓝色眼睛高高抬起,即使被控制住也保持着下睨的姿态,像是什么都不能使他屈服。

指腹又痒起来。

教主大人第无数次磨了磨手指,紧皱的眉头让下面的人大气不敢喘。

一定会再次拒绝的吧。

除了夏油杰,没有一个人不这么想。

“……”

“……我会考虑看看的。”

夏油杰疲惫至极地用指腹抵了额心,吐出个截然不同的回答。

他没有心情看下面的人如何群魔乱舞,只起身要回自己的卧室去。

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悟知道啊。

不知为何,夏油杰心里这么告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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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蹲後續

尽管夏油杰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没料到菅田真奈美四处找不到人的时候来到他的卧室,敲了敲门上来就问他为什么会同意“征婚”。

“你不是一直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吗?还是说被征婚对象里有你喜欢的类型?”

菅田真奈美抱着臂立在门口,虽然个子矮上一点但气势丝毫不弱,从她到这之后,夏油杰一边听她说话一边不断侧头往屋里瞅,在一些有关“婚”和“娶”的话题时尤显得心神不定,甚至在她说到“喜欢”的时候能看出男人想冲上来捂住他的嘴。

夏油杰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察觉出内心某些情感的不一样,但他并不敢于承认,首先悟自己怎么想的他不清楚,再者如果真的让他心里的想法成为了现实,他和悟差了8岁,怎么看怎么像拐骗小孩。

或许把自己摘出去会好一些。

夏油杰可能是这么认为的。

悟因为家庭原因,看起来比同龄孩子要闭塞得多,说不定根本不能分辨出爱和喜欢的区别,所以夏油杰不能迈出那一步,他得给小孩一点时间,一点催化剂。让小孩和他处于同等的位置,然后再来自由地选择他所想要的。

家里没给他的自由,至少在夏油杰这里要填上微乎其微的一笔。

菅田真奈美走了,夏油杰转身走到卧室里面,去找他心心念念的小孩。

小孩不见了。

夏油杰一下着了慌,他的本意是试探和猜测,如果将小孩直接吓走了那结果必然适得其反,夏油杰和他的一堆咒灵把卧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看见小孩的一点影子。

坏了。

情况很棘手,夏油杰烦恼地直抓脑壳,一想到小孩哭丧着脸说“杰有喜欢的人了杰不要我了”的画面就让他的心脏一点一点揪着疼痛起来。

不应该,他不应该这么做。什么平等什么自由,他都应该先问过五条悟之后再做决定,不管那人的回答是似是而非还是似非而是,他们都可以用时间来证明一切。

他起身,踱步,又坐下,在瞬间想起自己对五条悟一无所知。

这个被禁锢了的精灵,给他关于自己唯一的信息就是——

“悟。”

夏油杰出声叫道,看见小孩从墙上轻巧地翻进屋里来,男人一整夜没睡着觉,眼皮干涩得稍微眨眼就要昏过去的程度。嘴唇没有水分,燥得起了一层皮。

“悟,到我这里来。”

男人再次叫道,看小孩捂着个东西慢慢来到他身边。

他一直一直看着他,直把小孩看得红了脸,顺手把桌上的水递给夏油杰。

夏油杰看着他喝水,眼睛一眨也不眨,一错也不错。他粗暴地给自己润了润嗓子,探手去够五条悟,把小孩拉到他怀里抱着。

感受到切切实实的失而复得的温度,夏油杰鼻尖有些发涩,他笼着人的腰不断往自己身上拉,五条悟索性蹬了鞋子上床,跨坐在他腿上任他抱。

成年人的情绪变化往往是悄无声息的,夏油杰抱着人,努力遏制自己想侧头咬上那段修长脖颈的冲动,只是在小孩颈间呼着热气,忍得身体都打颤。

“好些了吗?”

五条悟这么问道,手掌心抵着成年人正从崩溃中慢慢修复的心脏,感受着手下的搏动,夏油杰在他颈间最后又蹭蹭,闷声说道:

“……好些了。”

小孩从他怀里退出来,退到至交好友该保持的距离,夏油杰垂着脑袋,被五条悟用手捧起。小孩闭上了眼,以很快的速度又凑上前去。

夏油杰睁大了眼睛。

他被吻住了。

悟并不会接吻,只是单纯的唇与唇的相贴,软软的嘴唇在夏油杰唇上不得章法地蹭着,印遍每一个角落。

他总在安抚他。

夏油杰按上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厚舌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卷着另一截软舌吸吮和舔舐,小孩被他牢牢困在怀里,还没学会怎么在接吻时呼吸,没过一会就难耐地溢出哼声要逃避,夏油杰暂且放他一会让五条悟喘出几口气,又掐着人的后颈再度吻上去。

小孩在抖。

夏油杰手下的肌肉在颤,随着主人的哼声拧紧又放松,夏油杰以为他在害怕,最后恋恋不舍地刮了下口腔就要撤离,没想到五条悟微微睁开眼睛,拿水光潋滟的眸子望住他,手臂伸长去拉男人的肩,两人便又吻在一起。

真是该死啊。

这么明显,他却没看出来。

他从不在过独木桥,在河岸的对头也有人朝他坚定地走过来。

他们一直在努力地奔赴彼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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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头像一下子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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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又来了!好棒!喜欢!

老师你的每一篇文都美味至极:sob::sob::yum::yum:我要追随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