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含有部分未翻译的英文对白(义务教育程度(大概
*不会有人揪我语法吧(不会吧(这种事情不要啊
Skyblue
说不上来是因为喝了几杯酒后到达了微醺的状态,还是最近加班太频繁导致的睡眠不足,两杯酒下肚,夏油杰就开始觉得有些微妙的昏头,再搭配着酒吧里昏暗的打光和背景里的靡靡之音,还有点让人萌生困意。夏油杰身边的几个同事也很快都喝得上头了,此时正拉着彼此在讲些有关自己老家的风俗趣事,夏油杰听得更是要犯困,连忙从座位上离开,谎称自己是要去上厕所,实则是想出去抽根烟,吹吹风醒醒酒。
凌晨一两点的风正是最冷的时候,更何况早些还下过雨,夏油杰叼着烟在酒吧门口被冻得直打寒颤,算是彻底地醒了。天公不作美,连带着他的打火机也跟着一起罢工,夏油杰摁了半天打火机也不见半个火星,查看了机油又明明还剩余过半,明摆着是硬要跟他过不去。夏油杰咬着烟屁股跟手里的破打火机较劲,完全忽视了刚刚也出门抽烟,此时正站在他身边洽谈的两人,其中一人正微微侧身注视着他的举动。
夏油杰满肚子火都快被自己点着了,正当他忍不住暗中骂出一两句脏话时,就听身旁的人窃笑了一下,明摆着就是在笑他。夏油杰刚要转过身去发作一二,一只皮肤白得甚至有点吓人的手就凑到他面前,连带着一只已经打着了火的火机。夏油杰的身高已经算是日本人中的佼佼者,然而面前的人却还高出他那么一点,与他刚刚说着话的那个朋友也高得很,两个人站在夏油杰面前这么一挡,似乎不用伸出手去挡着风,火机也不会被吹灭。夏油杰愣了下,本能地说了声谢谢,随后便凑过去借火。面前的男人细心地替他用手掌拢着护着火苗,夏油杰凑得太近,鼻尖差点直接贴到对方柔软的掌心上。人虽然没贴到,手腕上的香水味倒是贴了个正着,淡淡的草木香里面混着点不知名的甜,夏油杰觉着有点喜欢。
烟纸烟草逐渐燃烧起来,夏油杰猛吸一口烟蒂,任由尼古丁的味道冲进他的鼻腔和脑子里,这才好好转过神来观察面前的人的长相。这不细看还不要紧,看了这么一眼魂儿都差点被勾过去。酒吧外头这条小巷没多少灯光,要是不仔细打量还看不清彼此的五官,而夏油杰面前的这个人却长了张任凭人有个眼睛能看见东西,都不能忽视的一张俊脸。他的脸似乎只有巴掌大小,五官精致得像雕刻出来的,特别是那一双蓝得透彻的眼睛像天像海,像宝石般折射出夺眼的光芒,让夏油杰心跳猛地漏了几拍。
夏油杰被这双眼睛注视着,差点忘了人话是怎么说的,他支支吾吾,又机械地重复了句谢谢。对面一头白发的漂亮男人小猫小狗似的歪了歪头,也不应声也不说话,不知道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有,他只是转身把火机丢回了自己朋友的怀里,然后便打道回府进门了,回去之前还似乎跟同伴说了句英文。夏油杰的英文水平只能算是勉强过关,猜着对方好像是说外面太冷了,不想再呆着了之类的意思。
夏油杰呆愣愣地叼着烟,看着那人的朋友也转过身来打量了自己一两眼,随后也进门了。
这下夏油杰完全忍不住好奇心了,他进了门后没着急回去入座,反而装成刚进门的客人,找了个离那两人近的位置入座,随便在酒单上一指一点要了杯鸡尾酒后,便开始做不入流的跟踪狂,瞧不做声地观察刚刚那个漂亮男人以及他那朋友。夏油杰坐得近,听出那两人交谈之间讲的是颇为正统的英文,完全没有口音,再结合那金发男人一脸北欧长相,夏油杰估测那漂亮男人也该不会是日本人。
可要是这么说,白发男人的长相又不是普遍的白人样子,他英俊漂亮的五官里藏着一点东方人的秀气——搞不好是混血儿,或兴许是日籍美国人。对方实在是太符合夏油杰的胃口,再加上酒后的色心愈长,夏油杰看得入神,就着酒吧里昏暗的灯光做掩饰,一个劲儿地盯着人家看,丝毫不避讳。夏油杰用眼神视奸许久,直到七海建人彻底忍不住了,凑过去近了点跟五条悟耳语道:“你应该知道那个长发男人一直在盯着你这件事吧?”
五条悟当然知道,他乐得见对方上钩,最好整夜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然就白瞎了自己故意跟着要抽烟的七海出去所谓说透透气,实则被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只为了给人点个火。最优秀的猎人要学会伪装成猎物,五条悟混迹情场多年深知这一点,他笑了笑,轻微地点了下头算是承认。七海建人见五条悟那个表情,也猜出个十之八九的意思来,不知道隔座那个被五条悟标记成猎物的黑发男人能否听得懂英文,保险起见,他又切换进了丹麦语,“我们可是正经来出差的,五条先生。”
五条悟挑了挑眉,用同样不逊色于对方的流利丹麦语回怼:“现在可是下班时间。”
七海建人失语,差点笑出来:“真难得听到你说‘下班时间’这个词。”
“七海才是,一直说‘劳动是狗屎’的难道不是你吗?”五条悟抿了口自己面前的无酒精饮料,“都回到家乡了,你也该放松点了。”
不同于从小就出生在美国本土的五条悟,七海建人确实是大学毕业后才去了华尔街务工,给资本打了许多年的苦工,最后兜兜转转才跳槽到五条悟手底下工作,稍微过了几年的好日子。五条悟则是实打实的天之骄子,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属于自打爷爷那一辈就在比弗利山庄有房产的富家公子哥,虽说往祖籍上靠算是日本人,可怎么看到底他也是白人思维白人表现——简单来说就是,今晚他是肯定不会回酒店睡了。
七海建人叹了口气,决定不要再管自己领头上司的猎艳事了。
夏油杰此时还对自己入了圈套全然不知,他还在原地偷窥着五条悟的过人美貌,一边在心里踌躇着如何行动,头疼地思考着对方会不会完全不讲日语,自己的半吊子英文水平能不能应付这件事,一边又色令智昏,完全没法放下这到了嘴边的肥肉,看着对面的白发男人越看越喜欢。于是,碍于五条悟实在太好看,外加上夏油杰坐在那里又灌了自己一杯酒,上头的酒劲促使他鼓起勇气,终于抓住金发男人去上洗手间的空档,凑上前去搭讪了。
“Hi.”夏油杰轻轻推了下面前的酒杯,入座后很是腼腆地笑了下,勉强算是在搭讪。
好在五条悟是乐得见夏油杰上钩的,所以他也乐得于扮演猎物去食饵咬钩。他心里暗自雀跃了下,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只露出个礼貌式的微笑,“Hey.”
招呼打完了,下面该轮到夏油杰说话了,可惜他实在是没想出什么很好的搭讪词,刚刚坐在那里喝了半天酒后也只不过是想出句老土的:“你很眼熟,我记得我在哪里见过你——毕竟你的眼睛很特别,见过一次就很难让人忘记。”
五条悟随之开始按照原计划装蒜,“Pardon me, I can’t speak your language.”
“Oh! Sorry!”夏油杰蹦出来一句道歉,然后就短暂地被静音了。他在内心中焦急地抓耳挠腮,还要表面上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脑内则疯狂运转着搜寻自己大学时期背过的那三瓜两枣的词汇,“First time here?”
白发男人眨了眨他那对蓝宝石般的眼睛,随后绽放出了个大大的笑脸,“Ah, you speak English, lovely. You mean the bar or like, Tokyo?”
夏油杰词汇短缺,挤出一个:“Both?”
“Well, not exactly the first time here in Tokyo but indeed the first time in this bar. Nice bar, I say even better than LA, heh?”
夏油杰跟不上母语者的语速,他抓住几个重点词汇试图理解对方的意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干干巴巴地客套道:“Why? You like here?”
“Yeah.” 五条悟笑了下,“but mainly because you are here.”
这句夏油杰终于算是听懂了,美国人的直球太厉害,他差点磕巴住。
面对美国佬,夏油杰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差不多像样的调情话——这句还是从美国电影里学来的,感谢好莱坞——“Can I buy you a drink?”
漂亮男人眨眨眼,大抵也在内心中暗中感谢夏油杰终于说了句正常的搭讪词,“Why not? I will have one Skyblue.”
酒名夏油杰还是听得懂的,于是他落逃到吧台去点酒,给白发男人点那杯什么Skyblue,然后再给自己来一杯triple的螺丝起子——要知道没多点酒精助力,他可真的没什么勇气回去跟对方进行长时间的雅思口语练习。
夏油杰带着两杯酒忐忑不安地入座,只经过大学系统性英语教育的他拿出自己全部的词汇量,磕磕巴巴地问对方:“My name is Geto Suguru. I assume you are not based in Japan, may I know your name?”
五条悟缓缓咽下杯中的蓝色液体,有条不紊地回复:“Call me——Satoru.”
这不会是这人仅会的日语吧——夏油杰在内心颇为担忧地想到。
事实证明夏油杰的设想是正确的,名为五条悟的青年确实不怎么会讲日语,两人只好一直用简略的英文词汇交流,不过这倒也不影响他们两人相谈甚欢。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兴趣爱好出奇地一致,甚至在很多事情上有相同的见解,还分享着文化背景不同却相似的笑点。所以纵使夏油杰的英语口语恐怕在雅思考官那里难得到个七分,他还是成功地逗得了美人开心。
不得不说,五条悟的那位金发朋友也太过于有眼力见了,自从去了洗手间后就彻底消失,再没有出现来打扰他们,以至于夏油杰不得不心痒地开始考虑带人回家的可能性。夏油杰原本一向都习惯用更委婉的方式来问人这件事,可惜语言不通,他的措辞也略显拙略,一来二去都没问到点上,兴许也是因为美国人不大懂日式委婉的试探。临到酒吧打烊开始轰人走的时候,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人站在门口,两厢都有些多多少少的惋惜。
“See you.” 道完别,五条悟主动探身过去轻轻抱了下夏油杰,“Hope we still have the chance to see each other again.”
夏油杰心中不免焦急,向对方追问道:“Can we meet again?”
五条悟露出副颇为困扰的表情,“I sincerely hope so, but unfortunately I am not really a resident in Tokyo.” 看出了夏油杰眉宇间逐渐表露出的困惑,五条悟继而解释着:“Well, it means I do not live here, I just travel here.”
夏油杰肉眼可见地泄气,似乎额前的刘海都跟着一同蔫了,“So we can’t meet again?”
“Maybe.”五条悟顿了顿声,“Maybe not.”
“Anyway, it’s very nice meeting you, babe.”话说到这里,五条悟轻轻笑了下,他向夏油杰靠过去,夜里北风呼啸,他就刚好站在风口里替对方罩住了所有冷气。夏油杰被五条悟环抱着裹进他身上那件长款风衣之间,一时间心跳鼓动如雷,随即五条悟微微俯身,印了个极轻的吻在夏油杰那两瓣紧紧闭合的薄唇上。
若即若离,很快五条悟便脱离出这个吻,他刚想张口再说句什么,但是下一秒就被夏油杰拽过去,很是强硬地吻住了。这次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深入的,湿热的,唇齿相依的,唾液相融的。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太过强烈,以至于五条悟没能及时地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一上来就差点被夏油杰这种老手亲晕了。五条悟尝得到夏油杰嘴里烟草和酒精的味道,一时间也跟着迷乱起来,完全没想起挣扎一二,他的后颈被对方的手掌牵扯拿捏着,拉着向前凑得越来越近,根本逃脱不出去——五条悟百分百确认对方多多少少会有点控制或是施虐的爱好。
而夏油杰这边则昏头昏脑地品味着五条悟嘴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甜味,直至理智都陷入了深渊,彼此的舌尖缠绕得愈发厉害,完全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他们亲得愈发投入,直到酒吧负责打烊关门的酒保都看不下去了,生怕这两人当街在他们酒吧门口就开始做爱,便跑出来猛敲了下玻璃外门,用强硬的眼神示意他们赶快滚蛋。
两人的嘴唇和舌头这才算是依依不舍分离开,五条悟摩挲着自己被吻至红肿的唇瓣,笑了下后随性地说道:“So…bye?”
都到了这种程度怎么可能还说再见——夏油杰心下一动,在五条悟转身离开的瞬间慌张地用小指用力勾住了对方的小指作挽留,随后支支吾吾问道:“Do you want to drink some more and see sunrise in my house…?”
夏油杰自觉借口蹩脚,此时却又大脑短路,完全忘记了曾经哄骗情人的种种说辞——他妈的,阳台到底是怎么说的来着——“I have…you know…the space without roof, where you hang clothes there…”
五条悟面上不表,但是心里已经炸开了一片烟花。他暗中雀跃地感叹道,日本人果然含蓄,实在可爱。
夏油杰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拒绝可就显得太不礼貌了,拒绝掉这种明晃晃的打炮邀请更是完全违背了他的西方文化背景——五条悟心里暗爽,表面上依旧表现得受宠若惊,答应了夏油杰的上门邀约。再说了,登门入室后他的猎物可就彻底跑不掉了,五条悟求之不得,他在去往夏油杰家里的计程车上就开始发短信告知七海建人,自己明天大抵不会出席与客户的晨间会议了。
夏油杰自然无从得知这许多的因果,他此时正手足无措地端坐在五条悟身边的位置上,假借靠着车窗吹风来遮掩自己脸上难以洗去的红晕,时不时地向旁边偷瞄几眼,再在心里由衷地欣赏感叹下对方如同希腊雕塑般刀割的轮廓和精致的五官。五条悟倒也不作声,似乎也在这昏暗狭小的环境里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夏油杰,他眼睛里似笑非笑,但却直勾勾地盯着向他发出晦涩邀请的这个男人看,像种不言而喻的勾引。
事到如今也不必再装什么君子,趁着一点酒劲作祟好犯浑,夏油杰佯装醉酒,往对方的肩头上靠去。他故意把温热的鼻息往五条悟的颈窝里喷,手也随即偷偷摸摸地往对方身上伸去,不动声色地轻轻抚过隔着一层西裤也能摸出对方优秀的肌肉形块的大腿,这不像是含着性意味的触摸,但确实让五条悟心生了一点别的意念。夏油杰察觉到五条悟的呼吸稍微地急促了一点,便又不怀好意地往上轻抚,温热的掌心直接覆盖在了对方的下腹,指尖挑拨揉捏着那处本就轻薄得像层纸纱的衬衣一角。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五条悟也猜出了夏油杰是假装醉酒,实行一些不轨之事。他以前并不了解东方人如何含蓄,现在却觉出了一点点其中的妙处,可惜他不打算继续这样浮于水面地拨动欲望——五条悟轻微地笑了一声,下一秒便牵引着夏油杰的那只手往下深入,探进他的西裤里再拨开棉质内衣的布料,直接握住了微微抬头的性器本身。
夏油杰就算是真的醉酒此时也该惊得醒了,他早该料到以西方人对性事的自如态度,五条悟自然不可能真的乖乖任他摆弄——正如现在五条悟主持着情热的开场,引领或是说逼迫着夏油杰配合自己暗中抚慰勃发的欲望。夏油杰本能地感觉有点头昏耳热,他并不拘泥于情色的形式,但是在这种公开却又狭窄的车厢内为人手淫确实是头一次,他不得不应对自己本心的羞耻感——以及莫大的兴奋。
既然五条悟想要,夏油杰又不是什么好种,两人彼此也没必要故作矜持。夏油杰深谙如何服务男人的欲望,他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又放得低了些,表面上看去是不胜酒力半躺下去在同伴的腿上歇息,实则是方便自己更大幅度地去撸弄对方胯下的性器。他先是用指腹摩挲打转,抚慰了一会儿阴茎顶端的伞头后,以其分泌出的湿滑前液作润滑抚满了茎身涂抹,然后才环握住五条悟尺寸不俗的性器,上下小幅度地撸动起来。夏油杰极具技巧性的手淫让五条悟忍不住地漏出一两声的喘息,为了不让前座的司机发现,他只好再欲盖弥彰地咳嗽几下,生硬地佯装出一副喉咙不适的样子。
去往夏油杰家的车程不长也不短,足够让两人有时间在计程车上胡闹一通,但也不至于久到让五条悟射出来。两人下车时都有些难以掩盖的面色绯红,夏油杰估测着司机同为男人也不是傻子,没有出声撞破他们两人的苟且事已经算是给人体面,于是很是爽快地准备给人小费,哪想他钱包都还没来得及掏出来,五条悟已经甩了好几张一万日元的纸币到后座上,然后直接拽着夏油杰转身离开。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泡到了大款的夏油杰哭笑不得,只得扮演好五条悟身边的小白脸,环抱着对方的腰部快步往公寓里走去。
五条悟胯下那物还没来得及发泄出来,硬得实在是让人难受,能坚持到进家门就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一关上门,五条悟就急不可耐地扯下自己的腰带,裤子刚脱到一半就粗暴地把夏油杰抵到门板上,一只手握着腿间的性器粗暴地打着,另一只手则伸到对方的裤子胯部上重重地揉搓了一把。虽然两人语言不通,但是性欲总归共通,夏油杰一边捧着五条悟的脸深入地亲吻,一边急切地蹬掉阔腿裤,从中释放出自己同样蓬发的欲望,和对方硬至肿胀流水的阴茎贴到一起彼此抚慰。
总算进入了安全的私密空间内,五条悟再也不遮掩自己的喘息呻吟,不停断断续续地吐出些粘腻柔软的气音,似乎光是这样基础的手淫就让他快乐得无与伦比了。夏油杰自然不满于停滞于此,他手上加快了速度为五条悟服务,十指无所不用其极揉弄磨蹭着阴茎上的敏感区域,指腹轻微按压着铃口打转,指甲则陷在冠状沟里前后滑动。不出一会儿,夏油杰就感受到五条悟的性器在他掌心里抽动着,再快速打了几下,对方便彻底释放了出来,粘腻的白浊直接糊了夏油杰一手。五条悟满头是汗,小腹紧绷,大脑功能被性高潮冲击得暂时停摆,他长久喘息着,盯着对方掌心里流淌着从指缝间溢出来的精液直愣神。
只是五条悟沉溺在欲望里不能自我那么一愣神的功夫,夏油杰便逆转形势把人半推半就地带去了沙发上压在身下。两个身量不小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玄关纠缠到客厅,灯也不记得开就忙着将彼此扑进沙发里,差点双双被地毯绊住脚摔个好歹。五条悟被夏油杰实打实的肌肉牢靠地压着欺负了一通,倒也不生气,反而咯吱咯吱地在对方身下笑,似乎从性事里的权力角逐中还觉出什么别样的趣味来。夏油杰看他忙着在笑,也就由着他先闹。五条悟却笑个没完,夏油杰只好有些无奈地捏着他乖乖发泄过,此时正半软着的阴茎欺负了一把,有些恶趣味地看着对方猛地浑身打挺了一瞬,随即便安静了。
不能怪夏油杰欺负对方,五条悟刚是射过一次了,而他胯下还硬得像铁,没能得到任何像样的抚慰。五条悟似乎也不像是会主动在床上为伴侣服务的人,夏油杰只好自己厚着脸皮去要,虽说夏油杰要主动,但是他又没能搞明白如何用英文去表达自己的欲念,只好以行动代替话语,直接握着性器去顶五条悟那两瓣泛着水光的柔软嘴唇,强硬地捏着对方的下巴命令其张开嘴给自己含。
五条悟原本是不会张开嘴的——原因无它,只因为他这种天之骄子从来不在床上做任何讨好别人欲望的事情,向来都是反之才对。但夏油杰确实是有些超规格的热辣——此时他跪着跨坐在五条悟的上半身之上,训练有素的粗壮大腿轻微地收力夹紧,以此禁锢压制住了五条悟的两只手臂。那根粗大炙热的阴茎抵着五条悟的嘴唇直滴前液,很快就弄湿了他的嘴唇和下巴,五条悟原本想发作拒绝,但是抬眼就看到了巨根之上,夏油杰下腹上浓密的耻毛和形状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腹肌块。色令智昏,那一瞬间五条悟的色心攻克了尊严,以至于他本能地张开了嘴含入了那圆润硕大,还带着咸湿味道的龟头。
万事开头难,五条悟努力忍着心理和生理上犯恶心的劲儿,任由夏油杰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尽全力张大嘴巴,同时粗壮的茎身也压着舌头往口腔内侧深入,粗暴得像是要破了他口穴的处。五条悟嘴上哼哼唧唧地表示着不满,却也没再做出反抗的举动,他用尽力气才忍住没收紧牙齿,感受着嘴里那庞大的体积不留余力地彰显着自身的存在感,兴奋到表面的青筋都在抽动。
还不等五条悟完全适应,夏油杰就不由分说地挺动腰部在他嘴里抽送了起来。一时间,五条悟都搞不清楚自己的舌头和牙齿都是怎么摆放的了,只知道对方在使用自己的嘴,把那里当作一个可以随便使用的穴腔。五条悟实在不该从中享受到什么,他憋得快要喘不上来气,嘴唇被摩擦使用到快要破皮的程度,嘴角也几近于被撑到裂开,然而每每他被迫扑进夏油杰的胯下,鼻尖陷在浓密的耻毛里呼吸着那处格外浓郁的雄性气息,他就感觉自己下面又不知廉耻地硬了一些。没过一会儿,五条悟就彻底妥协于复苏的欲望,悄不做声地伸手下去撸动自己再度勃起的阴茎。明显夏油杰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人继续骑在五条悟的脸上,凌辱他的嘴凌辱得更起劲了。
每次夏油杰深入顶到喉口的位置时,五条悟就会抑制不住自己反呕的冲动,喉头鼓动着收缩反而成了一种对夏油杰莫大的鼓励,只会让对方爽到忍不住顶送得更快。一来二去,五条悟被弄得生理眼泪都冒出来了,然而就算这样,他还是掀开夏油杰的上衣下摆,一边努力忍着眼泪被对方往下顶胯的动作弄得直往沙发海绵里陷,一边倔强地往上伸手去使劲蹂躏对方手感超群的胸腹肌。
夏油杰完全没在意五条悟这点揩油的行为,他快要到了,此时正抵着五条悟柔软敏感的喉头准备冲刺一波后射出来,却没想到对方突然被嘴里堆积的唾液哽住,条件反射地吞咽了一下,却刚刚好吞吸纳入龟头的部分进了咽喉。一瞬间五条悟差点被对方粗硕的性器噎死,他不能自控地翻出白眼来,在夏油杰的胯下奋力挣扎着,想要用力推搡开对方的大腿从而恢复呼吸,夏油杰则爽到头皮发麻腰眼发软,脑内都炸开了烟花,没忍住直接在五条悟的喉咙深处爆射出一发浓精。
五条悟快要因为窒息死在男人的胯下,饶他还不想死于给人口交,于是便爆发出了巨大的力气推开了夏油杰。然而在五条悟吐出嘴中阴茎的瞬间,因为重力原因的不可抗力,他不得已吞咽掉了嘴里大部分的精液。还剩一些他倒是喷吐出来了,然而五条悟此时接近于死里逃生没能控制好力度,又忘了自己还在仰躺着,以至于从嘴里吐出来的浓稠精液直接流进鼻孔里,呛到他剧烈地又咳又喘,鼻水唾液混着精液流了一下巴,翻身趴到地上好久才缓了过来。
等到五条悟的呼吸逐渐平复了些,夏油杰总算良心发现伸手来拉他起来,而五条悟正觉自己所有的狼狈不堪都是背后这混球导致,不由分说地转过脸来直接就给了人一拳。这一拳打得不轻,以至于夏油杰感觉脑子嗡的一下,还以为鼻血要一起流出来了。
夏油杰捂着鼻子很是委屈地看了对方一眼,然而五条悟此刻怒气值到达顶峰,破口而出大声狂飙英文,夏油杰只听懂了前面几句最简单的骂人的,什么‘fucking bitch’, ‘batshit crazy’之类的话,随即就陷入了鸟语漩涡,完全没搞懂剩下的控诉是有关什么的。
还停留在贤者时间里的夏油杰只觉得委屈,他短时间内理不出思绪,只好本能地出手揽住五条悟的腰,想凑过去亲他哄他,没想到下一秒就被面前的恶猫伸手拍出一掌,刚刚好打在了脸上。
都说打人不打脸,夏油杰不禁有点窝火,于是转手也还给了五条悟一巴掌,不轻不重只打得对方将将偏过头去。本来夏油杰也没用上多少力度,这种程度的掌掴顶多算是粗暴点的调情戏码,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五条悟完全不领情,直接拱起上身抓着自己的胳膊咬住不放,撕咬了好一会儿才放开,留下了一圈明晃晃的牙印子。
夏油杰疼得嘶声抽气,以至于语言体系都没来得及切换——“狗吗你!?”
面对夏油杰悲愤交加,慌乱且不解的眼神,五条悟轻狂地笑出了声,“What? Should I say ‘thank you daddy’ instead?”
夏油杰知道自己刚刚确实没能体谅五条悟,是有错在先,他皱了皱眉,心里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抱歉。但是五条悟实在是态度恶劣,再加上被恶猫这番又抓又咬他也实在是心中不爽,于是夏油杰顿了顿声,憋屈地挤了一句脏话反击对方:“Fuck you.”
这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可没攻击到五条悟,他反而从中品出其他意思,带着点火气回击道:“Yeah you still wanna fuck me? Then gimme that, fucking dickhead!”
温良的日本青年夏油杰此时是肝火也发不出来,还没能得到完全疏散的欲火也在下腹撺着快要爆炸。他努力维持住面上基本的礼貌,想了半天最后说了句——“What’s gimme?”
没想到夏油杰只是问了这么个问题,这下轮到五条悟哑火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嘴唇又张又合,最后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沉默良久后,五条悟以行动代替了话语,他伸手下去掰开了自己的臀瓣,露出了其中那个还暂且闭塞着的穴口,同时用凶狠的眼神示意对方‘你还到底操不操’。
夏油杰看着面前凶巴巴的大猫忽然示好,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对方怎么忽然做出了这巨大的转变。不过五条悟都愿意屈尊降贵,主动扒开肛穴给自己看,夏油杰也不好再说什么别的了,只能任劳任怨地探入几根手指去帮对方按摩扩开肛口紧致的软肉。
五条悟小声喘息着,同时又泄愤似的揪住了夏油杰那一头长发将对方带到自己胯下,填塞似的一鼓作气把对方的食指中指以及无名指都吞纳进了穴里。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对方都是有经验的那一类人,也就没打算进行多么细致的前戏,只等用手指开扩得差不多了就换真东西进去。
话虽这么说,五条悟还是有点心悸的,毕竟夏油杰那根东西实在是太大了。好在夏油杰也没有很急的样子,他按部就班地逐渐添加到了四根手指,缓慢但坚定地在穴里前后顶弄按压着内里的敏感区域。不得不说,五条悟被对方熟练的指奸手法弄得有点爽得昏头,他一直无意识地重复说着‘fuck’,脸上露出了一副还没吃上真货就已经受不了的样子。
夏油杰品味着五条悟脸上浮现出的淫色,也学了点坏心眼,回以对方:“I am doing it right now.”
五条悟闻言气急败坏,猛地收缩肠穴咬紧了深埋其中的手指,不想夏油杰下一秒便快速地抽出手指,带出一众水液的同时也翻出了肛口一小圈软肉在外,惹得五条悟爽到脊背发抖。随即,夏油杰带着炙热温度的前胸便贴上了五条悟微微汗湿的后背,在产生‘要被操了’的认知的同一时刻,五条悟便感受到对方那超规格的性器停留在自己股间,上下快速滑动了一瞬,便抵住肛口坚定地推动了进去。
好大,五条悟脑内蒸腾,似乎被那刚刚进入穴中的一截伞头就操进了高潮天堂,他收缩绞紧着肠壁,用穴内层层叠叠的软肉裹住了硕大的性器不肯让其再往前攻克一步。然而夏油杰可不会止步于此而满足,他强硬地挺着腰部把自己完全送进去,不管身下的人发出多少带着哭腔的哀求,直至龟头的缝隙顶到乙状结肠翕动着的入口才停止侵入的动作。
五条悟感觉自己的意识脱离人世了一瞬,随着夏油杰狠顶一记撞到他的前列腺上,他才后知后觉地漏出来一声甜腻的喘息。起初他还疑惑于是谁在发出那样娼妓一般不知检点的声音,直到夏油杰伏在他背后,像打桩机一样快速而狠力地钉进他的肛穴里,龟头凿在他吐着蜜汁的肉壁上后抵着敏感点用力研磨,他才再次爆发出那种淫荡的叫声,从而意识到原来这样不知廉耻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夏油杰操他操得太狠,以至于五条悟连耷拉在嘴边的舌头都收不回去,津水爬满下巴的同时,他股间被捣出的白浆和肠液也顺着大腿根肆意流淌,浇得沙发面上都湿了一块。
这种快乐到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的交媾之间,强奸似乎已经变成合奸,不消一会儿,不用等着夏油杰往前挺动,五条悟也开始主动摇腰摆臀追着性器吃。他把腰肢压得贴近沙发,臀部则高高翘起贴着夏油杰的胯部,贪吃得填不满的小穴此时又吸又绞无所不用,只想勾引着深插其中的肉棒赶快动一动,最好操得再深再狠些。五条悟话是一个字都没说,但是他却主动伸手去掰开穴缝,扩开了中间被撑得浑圆的洞口容纳夏油杰侵入得更容易些。夏油杰心下一惊,心想不愧是美国人,确实够辣够主动。
真想在这种时候骂他句什么骚货婊子之类的,夏油杰暗搓搓地想着。可惜他词不达意,用尽了仅有的词汇量试图dirtytalk,左不过也就是句:“You like it? You fucking bitch.”
胯下的人毫无波澜,大概也不会被这种程度的床话挑拨到。夏油杰有些微妙地泄气,决定也不再跟自己过不去了,便给身下的人翻了个面开始接吻,堵住了嘴后再掐住脖子猛操,直到对方忍不住从齿缝里泄出更多淫叫。
五条悟觉得自己要被操进沙发里面了,不知道夏油杰是不是被自己刚刚的毫无反应而刺激到了,因为此时对方动胯的动作颇为像是一种报复,撞到他腰胯上快留下一片青紫。而束缚在五条悟脖间的手也在不断收紧,杜绝了他呼吸的同时却滋长了他高潮的欲求,让他不自觉地迎合着夏油杰的性器去鞭挞穴里的敏感点。有那么一瞬间五条悟不确定自己是否尖叫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大约是被操射了,大腿间淅淅沥沥地吹湿了一片,前列腺液混着精液泄得一塌糊涂。
夏油杰也快到了,他的性器被骤然收紧的穴壁吸裹着吞向深处,似乎要永远留在对方的身体里合二为一。夏油杰做着最后几下的冲刺,在这种兴头上他实在懒得寻觅任何英文词汇,于是还是忍不住从嘴边蹦出一大堆日语的床话——“他妈的婊子,没人操你的屁股你都活不下去是不是?”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五条悟的后穴似乎绞得更厉害了一点。夏油杰无暇思考,本能地继续辱骂道:“女人的逼都没你的能吸,就这么急着想被操成母狗?”
在夏油杰内射进入淫荡的肉穴的同时,五条悟也达到了平常男人无法触及的前后潮吹,阴茎抽动着吹出前液的同时,肠肉也蠕动着泌出了透明色的淫汁。夏油杰看着眼前的人漂亮的蓝色瞳孔上翻,眼白尽露,被玩弄到快要坏掉的身体不自觉地抽搐颤抖,似乎已经高潮到了无以为继的程度,不禁有一丝怀疑对方是否能听懂日文。
不过那一夜里五条悟被操得直接晕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完全不承认这种事情,依旧装傻充愣,夏油杰也全当自己看错了想多了,没有再追究多少。
常人经过一夜情后第二天醒来都直接拍拍屁股离去,然而五条悟却别具一格,直接赖在人家里不走了。他先是夜夜楚歌尽情纵欲了个好几天,把公事全部一脚踢开,连七海建人的邮件都不回一个,后是直接号称请下了年假,再要在东京呆上一个月,更是名正言顺地要继续寄生在夏油杰家里了。
听到后者这个消息的夏油杰爆发出了此生最疑惑的一个:“Ah?”
彼时还含着一发热乎精液在股间的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躺在主卧床上,摆弄着主人家的iPad打小游戏,“I said——I am gonna stay in Tokyo for another one total month, so are you keeping me or not?”
刚打完炮准备冲澡的夏油杰从淋浴间裸奔着跑出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有点受宠若惊,又有些慌张了起来: “Are you sure…?”
面对大猫抬起来的那双蓝色眼睛,夏油杰又痛失阵脚,连忙补上一句: “I mean, of course, Satoru. As long as you want to stay here.”
五条悟嘴上哼哼着转过身去继续打游戏,实际上心里差点融化了——夏油杰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很像是在告白啊!?
在五条悟休年假的一个月里,除了做爱的时间——当然打炮的部分也很重要,他们操遍了夏油杰公寓的每一个角落,从最初的沙发到床上,再进阶到浴室和厨房里,最后破格到阳台和楼梯间里,各种各样的姿势和玩法两个人都体验了个遍,甚至五条悟的尿道和乙状结肠也被开发了个透彻——极乐般的性爱固然是很大一个组成部分,但是其余的时间里夏油杰也带着五条悟去玩过了很多地方。五条悟从小长在了美国,虽说故土在日本,却从未真正感受过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是和夏油杰相处的这段时间让他有机会好好深入游玩了日本的各大城市,甚至还追溯拜访了自己祖上居住过的小镇。
也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的感情发展得愈加如胶似漆,以至于夏油杰开始盘算着正式告白的事情。五条悟本来没想撞破夏油杰筹划告白的这件事情的,这还得怪公寓过差的隔音和夏油杰自己的大意——这天五条悟下午睡过了懒觉起床,溜溜达达刚准备进到厨房去找水喝,就听到夏油杰在做甜品下午茶,同时在给什么人打着电话。
“啊,现在吗?我在厨房里做蛋挞。”
闻言,五条悟悄悄地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夏油杰似乎刚刚洗过了澡,长发还半湿不干,被鲨鱼夹挽起来变成很是乖巧的一个圆球。他穿着五条悟给他买的小熊家居服,腰间围着围裙,此时站在料理台前调制搅动着碗里的液体。
短暂停顿了一会,夏油杰又接上一句:“没事,反正他也听不懂日语。”
看来这家伙是背着他要讲什么坏话,五条悟心中暗自窃笑,决定蹲在门后听听墙根。
夏油杰似乎是在跟很熟的朋友讲话,他没有用任何敬语,态度也很随意,“他叫悟,全名是五条悟。”
证据确凿,确实是在讲他——五条悟连忙支起耳朵偷听。
夏油杰手里的搅拌棒持续不停地上下纷飞,他用肩膀夹着手机继续说话,语气却突发变得柔和了很多:“我…你说我如果直接问他要不要谈恋爱,他会不会拒绝我?毕竟我们目前只是打了炮的关系——虽然打了快一个月就是了。”
五条悟差点没憋住直接笑出声,要知道他可是废了老大的力气才请下整整一个月的假期——就只为了留在东京这里跟夏油杰玩恋爱游戏。夏油杰怎么还这么死脑筋,难不成他完全没发现他们已经是在交往的模式了吗?忍住满脑子的想法和情绪,五条悟继续偷听了下去。
听完电话对面那人的话,夏油杰似乎转而感到有些苦恼了,“保证?你是说给他什么样的保证——生活上的吗?那我感觉我比他更需要,那家伙似乎有钱得要死。”
夏油杰继而开始给话筒对面举例五条悟是如何如何豪无人性的,五条悟则急得要死,巴不得冲过去揪住夏油杰的领子叫他赶紧回归正题。
好在他们没有闲聊下去,夏油杰听完对面的话思考了一会儿,又回复道:“感情上的保证吗?那我说‘可以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不是更可疑了吗,好像变成为了骗美国绿卡的软饭男了啊。”
“说到底,硝子,你为什么已经帮我考虑到结婚的问题了啊?”
五条悟听得真的快要笑出来了,忍笑太辛苦,他憋到肚子痛,只好靠在外墙上无声发笑,直到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那边的谈话还没结束:“再说国籍这种事情无所谓吧,如果能和他在一起,我搬去美国居住都无所谓了。”
五条悟心下一惊,没能想到夏油杰这么干脆地就决定放弃自己在日本的生活,同时他也隐隐意识到——对方确实非常非常喜欢他,也有认真在考虑结婚的可能性。
五条悟这边思考着的同时,夏油杰那边继而闲聊着:“啊,英文口语我当然有在好好练的!如果有个美国男友自然会慢慢学会吧,这段时间我一直和悟相处,现在就已经说得流畅很多了啊。”
“真是的…别骂我了硝子,我知道错了,大学时我该跟你去参加课外英语角的。”
“结婚的话无论在哪里都肯定会邀请你的…”夏油杰顿了顿声,“以及你怎么又开始研究我们结不结婚的事情了啊…?”
听到这句话,五条悟彻底憋笑失败,笑声从他嘴边漏出来的同时,厨房里就传出了啪唧的一声,似乎是某人的手机摔进了碗盆里。反正都被发现了,五条悟反将一军,主动推开门扑进去,假意倒打一耙,玩笑意味地指责道: “Caught you! Which pretty little babe girl are you talking to, Su-gu-ru—?”
五条悟这么一下子蹦出来,夏油杰吓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不过听对方刚刚的意思似乎只是听到他和女性朋友打电话,并没搞清楚是谁以及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再加上,在夏油杰现下的认知里,五条悟的日语差到根本无法理解他和家入硝子刚刚的谈话,所以应该也没有什么特别好担心的。
夏油杰扶着料理台努力地平复了一会自己一瞬间飙上一百八的心率,随后对着五条悟干巴巴地笑了下,人五人六地回复道: “I was just talking to a female colleague regarding some work stuff.”
“Huh? Sunday afternoon, while you are in the kitchen? REALLY—?”
夏油杰满脑门虚汗,“Ya, she said it’s emergency, she just need some info from me, no big deal.”
五条悟原本也只是打算逗逗夏油杰,看到对方这幅不擅长于撒谎而显露出的生硬表情还蛮有趣的。打趣得差不多了之后,五条悟也就自己给自己圆场,主动扑过去挂在夏油杰身上,然后撒娇追问对方在做什么甜点。
逃过了一劫,夏油杰暗自庆幸,总算是在心里松了口气,却没看到挂在自己背上的大猫简直尾巴都要摇到天上去了。
实际上,夏油杰真正告白的时机比五条悟想象得还要更快一点。那是厨房窃听事件发生过后的第三天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傍晚时间,他们刚刚吃过了晚饭,少爷作派的五条悟放下碗筷就跑去赖在沙发里,开始找饭后消食的综艺更新,同时还不忘喊话夏油杰等下再洗点葡萄一起吃,顺便再拿个小蛋糕过来。而勤勤恳恳的主人家在努力地刷着碗,闻声应和着答应下来,又问五条悟蛋糕是要吃芝士的还是巧克力的。在五条悟准备大喊一声‘都吃’的前一秒,夏油杰就快速发出了‘不能选都吃’的警告。
五条悟拉长音调重重地诶了一声,在这种过分舒适放松的环境和气氛中,他不由自主地随口脱出: “Now you are saying this, Suguru! And I haven’t even married you yet!”
“Just imagine this conversation in ten years. God damn, you be saying ‘Satoru you are too fat to have any cake’ already!”
说完之后五条悟就自顾自地假装赌气,准备等夏油杰拿着两份小蛋糕来哄他,没想到厨房那边忽然就没了动静,五条悟这才转念一想,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样的话。虽然心里慌得不行,但是五条悟又不能主动暴露自己,他只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冲对面喊道:“Suguru?”
过了一会,夏油杰闷闷地嗯了一声,这才从厨房里钻了出来,手里正端着两份小蛋糕和洗好的葡萄。把东西摆到桌子上后,他连五条悟都没敢正眼看一次,只好很是尴尬地入座到了沙发的边缘,一时间腿都不知道怎么摆了。就这么如坐针毡了几分钟,夏油杰忽然站起来,随后半跪到五条悟的面前,挡住了对方看电视综艺的视线。
五条悟的心脏立刻狂跳起来,还得顺势装傻: “What?”
夏油杰不自觉地握紧了袖口,抬眼看了一眼五条悟后,又慌乱地垂下了眸子,一时间连嘴唇都抿紧成了一条线——他在紧张吗?
“Satoru, there is something important I want to let you know.”
要来了——五条悟心跳如雷,还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Yes?”
夏油杰的声线有些微妙地颤抖着,就算暗地里模拟了很多遍现在的场景,也练习了一套又一套的表白,但是真的到了实操的时候,他还是会紧张到大脑空白的程度。之前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那些英文告白词此时又被他忘去了脑后,夏油杰本能地开口说道——
“Satoru.”
“君のことが好きだ。”
听完这句话,五条悟恐怕自己已经脸红到快要爆炸从而暴露了一切,还好夏油杰大抵没有注意到他此时脸上的绯色和眼里的错乱。
夏油杰的脸上也有些肉眼可见的窜红,说完了刚刚的那句喜欢后,他冷静了不少,于是他有点腼腆地笑着,继而为对方解释道:“It’s Japanese. It means I have feelings for you——‘すき’.”
闻言,五条悟瞬间变成奥斯卡影帝,很是做作地捂着嘴巴装出惊讶的样子。
“I wanna be together with you, Satoru. I understand long-distance relationship could be hard, you may have hold-backs, but I promise to visit you often. And I…”
五条悟本来还美滋滋地听着,听到一半心想这和我之前听到的版本好像不一样,随即便发出了一声: “Huh?”
夏油杰冒然被打断,他愣了一下后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可能的意思,很是苦涩地笑了下,声音都颤抖了起来,“Is all of this too sudden? It’s ok, Satoru. I understand…Maybe it’s best that we remain friends…”
“Wait wait wait…”五条悟急忙打断对方, “I mean yes, you stupid. Of course I wanna be your boyfriend.”
不等夏油杰有时间反应过来然后露出满脸喜悦,五条悟继而蹦出一大段话: “There’s just a tiny bit of problem… Last time you said you are willing to marry me and live together with me in America, then out of sudden you talk about this long-distance relation, what changed your mind??? I thought you want a new life with me…?”
“Ah, I just don’t want to pressure you…”停顿了一会,夏油杰继续说道: “you know… all that marriage, immigration and visa thing…”
“Also there is still a chance… although I will never…we may end up breaking up or getting divorce…”说起后面的这些可能性,夏油杰的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And… I really love you, Satoru. I want you to…”
突然之间,夏油杰安静了,不等五条悟暴脾气地问出to什么to,对方忽然就露出了一副世界观倾覆的震惊模样。联想到某种可能性,夏油杰差点失声: “Wait a second…?”
“You just said——What do you mean last time I said about moving to America? I had only spoken about this with…with…with…”
夏油杰一时卡壳,想不起自己上次说这些话具体是跟谁了。因为他认真地考虑到如果五条悟答应他的告白,他也许会要短暂地离开日本生活一段时间的可能性,所以和很多家人及朋友都商讨了这件事情。所以说——是社长?是母亲?是硝子?还是九十九?难不成是去楼下倒垃圾碰到灰原然后偷偷抽烟并闲聊了几分钟的那次?
“硝子。”
——五条悟本能地提醒夏油杰。
话音落下,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短暂的尴尬沉默后,夏油杰嘴角痉挛,额前的刘海甚至都肉眼可见地跟着抽动了起来。五条悟心想:啊,大事不好。
“SATORU YOU FUCKING LITTLE BASTARD!? YOU FUCKING KNOW JAPANESE ALL THIS FUCKING TIME???”
五条悟再也辩解不得了,他只能极速滑跪到夏油杰面前,不由分说地开始给对方解开裤头,一边直接往前凑上去开始用嘴给对方暖枪,一边磕磕巴巴地在做口活的间歇里吐着字正腔圆的日语:“我马上就把…唔…公司搬到东京来…”
“下班时间…嗯…天天给杰操…”
“杰…不要…生气…嘛…”
“Please…don’t be mad at me…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