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是第一次和夏油杰出远门,但综合两人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场旅行绝对是最后一次。夏油杰在他身边施施然坐下,身躯结实的成年男子将劣质床垫压下一截,嘎吱作响,那简直像是某种天平,原本公平公正的砝码不可避免随着他的重量和两人独处,再次产生倾斜。
哪里都很不舒服,汽车旅馆的烟味残留在这里的每一处角落,墙纸发花,层叠着玻璃的水痕,五条悟去做清理和准备时因为花洒间歇性的大小水流而几乎耗尽耐心,尽管他也不打算搞清楚,但在夏油杰面前,他的情绪的确更加外显,更易怒,急躁,也有什么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堵住喉头,拼命想从那里跑出来,夏油杰把这些尽数看在眼里,脸上还带着恼人的笑意。五条悟,他咒术高专的好同期,唯一的挚友,他的前男友和宝贝,赤裸着身体走出浴室的时候,那张漂亮到无可挑剔的脸相当臭,完全可以说是带着杀人般的表情。
然而,带着这般神色的五条悟只是赌气地把脏衣服往夏油杰附近一甩,今天穿过一日的内裤和衬衫不仅没有汗味,还泛着淡淡的须后水香味,雪松,琥珀,薄荷,橙花,诸多试图在夏日里带来一丝冰冷清爽的植物香味相互混杂,更显得与这破败随便的居所格格不入,五条悟像匆忙被连根拔起,五花大绑等待出售的盆景,而购买他的买家只是随便将他带到路边,甚至连个爱情旅馆都没有开。
夏油杰没有说话,他投来的目光看似观赏,期间包含的什么坏心思五条悟太熟悉了,熟悉到产生厌恶的程度。白发男人干净利落将避孕套拆盒,取出,牙齿紧咬塑料边缘,很快撕开裂口,要是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也能这么简单解决就好了,要是夏油杰没有刻意当着他的面杀人就好了,咒灵咀嚼“猴子”颅骨时发出的嘎吱声响形似多年未曾开启过的腐朽木门,轻轻一推就将十年前那个还会真心笑出来的年轻男孩撞得粉碎,要是夏油杰不这么做就好了,他也不会轻易地被激将法刺痛,跑来这么个鬼地方“单独谈谈”。这能有什么结果?除了一场会搞得双方都很狼狈的做爱以外,身体上再如何契合,也没法像以往那样密不可分了。
五条悟的腿间缓缓滑下润滑油,使得他感到大腿很痒,股缝里更是湿黏一片,男人的后穴本来不是拿来做爱的,加上许久没做过了,即使方才在浴室里准备了接近半个小时,灌肠过两次,也显得处子般生涩,下身毫无动静的阴茎粉白硕大,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派不上用场的性器,倒是有了动作。他一把拉过五条悟将其带到面前,高专教师皱眉落座,随即毫不示弱地撕裂对方那唬人的袈裟,啃咬教祖笑容玩味的嘴角,但不得不说,由于他身体完全赤裸,身上仅挂一条绶带,显得很像给钱就行的色情服务从业者,那些腿间的淫液也很快浸湿黑色衣物,随后马上发挥最大作用。夏油杰把两根手指插进穴口,极力撑开入门处紧窄脆弱的一小圈肌肉,并不给予这里多少温柔,相当苛刻地直接呈剪状分开,他手指本就生得足够粗长,很轻易地能用指甲边缘抠挖起五条悟的前列腺,即使还心有厌恶,高专教师仍然身不由己地迅速勃起,抽着气双腿打抖,黑发成年男性揉捏那里的动作和力度沉稳老道且致命,五条毫不怀疑会被几下弄坏,只能由内而外地战栗着,试图从其他地方找回点男性的尊严。
夏油杰不会允许他在这时还能用这种方式取乐,完全对五条悟勃起的阴茎置之不理就是证据,他要让那里只会徒劳地摇晃,滴水,还要成为在粗糙掌心里迅速溃退的弱点,夏油杰是这个空间里唯一的雄性,而雌伏的五条悟几下就被折磨得大脑空白,两眼发黑,过强的快感堪称疼痛,他只能在其中咬着牙受辱,吃下指节的媚红肠肉反复抽搐着往外推挤,试图排斥异物,但由于对方的强硬力度,起不到任何作用,肉屄被当成阴户一样使用,五条悟的角色也像是被强奸的母猫,会面也好,性交也好,带来的诸多痛苦,简直找不到有什么值得继续下去的理由,以为能从溺水中逃出生天的绳索,实际上是一把冰冷的金属锯刃,抓得越紧就流越多的血。他实在被折磨得难受,喉间发出受伤呜咽声,手指也掐得愈发用力,报复性地抱紧夏油杰,在机械性的刺激下很快就发着抖,射了精,五条悟不知道为何要再将蠢事进行到底,但也别无选择。
不打算等五条悟从高潮里缓过劲,黑发男人把手指抽出,换作他那根尺寸夸张可怕的鸡巴,五条悟恍惚间竟然错觉自己被开膛破肚了,两人正在什么恐怖片片场,相当廉价的拍摄场地,电影布景,他被一个同性连环杀人狂强奸,还非常倒霉地由于落座在他大腿上,四肢瘫软找不到借力点,夏油杰开始颠弄着他的身体操他,骑乘的位置不好用力,每次腰胯发力撞击臀肉时都沉闷作响,好似惩戒性极强的掌掴。很快教祖调整姿势,将这位不再是最强者的雌性扔到床上,以真正动物交配的架势继续干他,黑发男人按住五条悟拥有着柔软发丝的后脑,用单手和阳具就把他控制在床笫之间,仅需要对方抬高腰撅着屁股挨肏。五条悟除了呻吟以外只是个性欲的容器,心间本来残余的苦闷却奇异消散了,毕竟做爱毫无疑问是能全情投入的,他的身体比什么时刻都要更想念夏油杰,高潮前后也敏感得很异常,等黑发男人把龟头彻底捅进结肠里捣弄时,高专教师连叫也叫不出来了,那双冷冰冰的,形似漂亮玻璃球的眼睛完全涣散上翻,眼睫间蓄满情欲的泪水,他的阴茎因为不久前才射过,单纯就是硬着,显得毫无作用,但还是迎来了激烈的后穴高潮,夏油杰从心底清楚怎样能最快让五条悟的身体攀顶,五条悟只需要完全接受就够了。
其实这是两人在多年前新宿分别后第一次见面,一切矛盾都激化到了最极端的地步,他打算保护的普通人被咒灵吃下,而咒灵转头就成为了教祖的藏品,撇下辅助监督,怒气冲冲的五条悟却下不了杀手,说出的话仿佛已把当年离开的场景演练了很多遍。他说我们需要单独找个地方谈谈,夏油杰的笑容和行为都让人恶心,随后两个人也确实独处了,最庞大,最该发泄的情绪是愤怒,怒火怎么地涌向下身就不知道了。
也许旧情人相见就是如此。
白发教师浑浑噩噩地想,他面颊上绷带的位置,很快替换成了折辱所流下的眼泪,蹭得床单一片湿痕,夏油杰不觉得于心不忍,男人能瞧见的视角是对方饱满结实的屁股,阴茎整个掼入又拔出时,会带出一小截湿红媚肉,这处桃穴艳情到下一秒为之而死,也移不开视线的程度。更何况这是五条悟,那个去高专初见之前就赫赫有名的,改变世界规则的五条悟,这样的人与他相爱,和他做爱,两人冤家般的感情纠缠度过整个青春期和成人阶段,在某个刚处决完普通人的晚上,夏油杰仍会想着五条悟为他口交的脸手淫,未成年的白发男同学会带着有些狡黠的神情,故意要求对方射在他脸上,模仿色情片里吐出舌头的女优,那时秉持正论的好心青年人还会为此面红耳赤,真正被捉弄到以后,当然也是有后果的,在为数不多的假期里,两人会在宿舍的床上做,锁门的澡堂也做,任务结束的帐里还要做,懵懂又狂野的年轻人恨不得把精液尿液洒满每个触手可及的角落,最夸张也最疯狂的时候,五条悟不仅愿意大张开腿尿给夏油杰看,也愿意成为对方的便池精厕,青春两字能有多美好完全是被追忆和梦境美化过的,毕竟春梦里可闻不到性交的腥骚臭味,他那时候只想……只想……
夏油杰把五条悟翻过身来,俯身覆盖在上,舔舐几乎爽晕过去,失去意识的六眼,湿热舌头接触到眼球表面的时候,五条悟眼睫毛抖动得很厉害,却不抗拒,其实享受着对方仍然恶劣和熟悉的床品,而夏油杰就这样,一边挺动腰胯深深地将自己埋入他的体内,一边在这具躯体上纵情留下自己的气味和痕迹,简单地开启无下限咒术就可以隔绝这一切,但五条悟什么反抗都没做。
即使分离接近十年,五条悟也完全属于他,作为同性,一个纯然纯粹的男人,被征服和掳掠到了这种程度,作为最强,却奇怪地在恋爱这种事上完全保持被动,即使咒术高专的生活没有被美好地延续,也仍然是他的初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