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隙(2.5w)

*原著向,有女装花魁杰出没注意,全文2.5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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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的领域用虎杖悠仁的话讲就是酷毙了,他回来时和五条悟兴高采烈的描述:老师的领域就像置身于漫天星云的宇宙当中,然后又如同坠入黑洞,被一只巨大的眼睛紧盯着。
“超酷的!!”粉发少年雀跃道。
五条悟解释说,领域会因个人的术式和自身等等因素而形成不同的景象。他笑眯眯摸了摸虎杖悠仁的脑袋:等悠仁学会了领域展开也能看见自己的领域啦。
“那,老师你的领域为什么会像宇宙啊。”
“这个嘛……”五条悟思索了一会,果断给出答案:“因为老师我啊喜欢星云,所以领域也是类似宇宙的样子啦。”
回答的相当离谱,离谱到连虎杖悠仁都没信。
虎杖悠仁失望地摇头:“真没劲,老师不想说就不用说啦。”他可从来没见过五条悟安安静静地坐在某处用望远镜观赏星云的样子。
“诶?老师怎么会欺骗自己可爱的学生呢~”五条悟亲昵地搂上虎杖悠仁的肩膀,竖起食指左晃右晃:“老师说的是真的哦,我在学生时代的时候非常喜欢看星云呢。”
“咦——才不信。”
“是真的哦,过几天带你和惠还有野蔷薇一起去看怎么样。”
02.
五条悟说到做到,不出一个星期,在某个晴朗的夜晚,他扛着自己的装备,大半夜挨个推开自己学生的寝室门,揪着半睡不醒的三只一脚踢开天台门,兴致勃勃地说:今天!老师带你们观赏星云哦!
他们四个人还穿着睡衣,秋天的夜风钻入睡衣的衣摆,把四个人冻的打了个寒颤。
钉崎野蔷薇怒气冲冲的扯下自己的睡帽摔在地上,气得露出了鲨鱼齿大骂:“魔鬼教师!你看看现在几点啊!大半夜的上什么课啊!!!”说罢,就要冲上去恨不得咬死这个眼罩笨蛋。
困得生无可恋的伏黑惠和已经恢复精神虎杖悠仁一人一只手拉着暴起的少女,防止发生学生殴打老师事件,而他们的老师依旧是笑的如沐春风:“这不能叫做上课哦,野蔷薇,这可是老师给你们分享我的爱好呢~”
“谁要知道你的爱好啊!!”
“悠仁。”五条悟淡定的指了指粉发少年。
“诶?不是?我不是啊……喂喂钉崎你听我说啊!”
眼看着火力立马被转移,五条悟朝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疑似在看热闹的伏黑惠招了招手:“惠,来帮老师先把这个装上吧。”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无声叹气,认命地走过去打开五条悟脚边的黑色盒子。
望远镜刚刚露出一部分,还没等伏黑惠拿出来,盒子立刻被人盖上了。
伏黑惠感叹自己幸好手抽走的及时,随即不解的看向五条悟。
“怎么了,五条老师?”
“没什么啦。”五条悟说,重新拎起地上的黑盒子;“只是拿错了而已。”
他的语速不知为何变得飞快,像是在掩盖什么:“这款已经很老了,是老师学生时代用的啦,等老师去把新款的望远镜拿来吧。”
“不!要!拿!了!”钉崎野蔷薇突然杀出来,极为坚定地说到:“我们要回去睡觉!”
“那好吧,”五条悟无奈的摊手,“那今天就先这样吧,下次老师在带你们来观星。”
“晚安喽,我可爱的学生们~”白发男人朝着自己的学生们摆了摆手,从原地消失了,独留三个孩子在秋风中凌乱萧瑟。
“真的是无——语——死——了——”钉崎野蔷薇翻了个白眼,“五条老师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一点啊。”
“我还以为钉崎都习惯了。”虎杖悠仁挠了挠脑袋嘟囔,“不过说起来,五条老师今天晚上有些奇怪诶。”
“他大半夜的把我们薅起来难道不够奇怪吗?”
“我不是说这个啊,就是……怎么说……”虎杖悠仁尝试着组织语言,发现怎么也描述不好,只能简略的概述:“就是那种有点像被人掀开了最不愿意看到的尴尬糗事的感觉。”
“哈?你那是什么描述。”
“伏黑,你能理解吗。”虎杖悠仁又看向沉默不语的黑发男生,希望能有个人理解自己。
伏黑惠摇头,默默道:“但是五条老师今天没有将我们折腾到底。”
“哦!说起来也是诶!”
钉崎野蔷薇已经被困得不耐烦:“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真是烦死了,不管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年轻人的话题转移的也快,他们很快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又开始吐槽起明天上体术课还要被真希学姐爆锤。
03.
五条悟瞬移回了自己的教师宿舍。从18年开始,他结束任务后基本都住在这里。
他把黑色盒子放下,自己也坐在地上,抬手扯掉眼罩。白发簌簌而落,俊美的脸上神色寡淡,他重新打开了盒盖,摩挲着望远镜。银灰色的磨砂铁质圆筒表面光滑,月亮在望远镜上镀了层哑光,望远镜尾部有一小块凹凸不平,上面被人刻下了几个字母和数字。
gego.2007.4.12.
五条悟端详了几秒,又重新将盖子扣紧,推回了床底。
04.
2005年,五条悟和夏油杰相遇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业学校。
开学第一天他们就在学校门前打了起来,起因是因为五条悟嘲笑黑发男生的刘海很奇怪。
那天的印象实在是太清晰了,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五条悟依然记得两人打架时不小心撞到树后漫天飘落的粉色樱花瓣。明明是火药味很浓的气氛,花瓣一落搞得像是什么恋爱番。他骑着夏油杰,揪着黑发男生的衣领,结果很快又被体力稍强于自己的夏油杰压制在身下。
在不知道多少次挑衅夏油杰无果后,夏油杰突然说:五条君,如果想引起注意的话其实没必要这样的。
五条悟大声道:“哈?谁引起你的注意啊,别太自恋了,怪刘海!”
夏油杰没理他,往自动售货机投了几枚硬币,顺口问:“要喝什么吗。”
“……哼……草莓牛奶。”
五条悟摘掉墨镜,垂下眼睛,撇着嘴小声嘟囔:“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竟然还叫我五条君。”
夏油杰无奈道:“拜托,才一个星期啊……”
“一个星期也够久了吧!”
“好好好,悟君,这总可以了吧。”
“要叫悟!”
“行行行,悟,满意了吧。”夏油杰递给五条悟草莓牛奶。
五条悟从来没纠结过夏油杰为什么会对自己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心。他从小就生活在大家族里,被众星捧月养着,在他眼里,对自己不好的人才非常奇怪。虽然开学三个月内,他们把吵架当做家常便饭,打架把操场凿出过坑,踹断过学校的树,一起被夜蛾正道罚扫厕所,但总的来说,五条大少爷对夏油杰这个朋友相当满意。
毕竟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个朋友。
05.
同级的女同学家入硝子曾言:夏油,你太惯着他了。
说这话时他们正在高专度过的第一个冬天,东京久违地下了场大雪,几个人趁着闲工夫跑到操场上打雪仗。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更是抓住了这个好机会蹲在角落里抽烟。
夏油杰沉闷着,看着远处大吵大闹折腾歌姬的五条悟,低声说道,你不觉得悟很可怜吗?
家入硝子震惊得嘴边的烟都快掉了。
一个天天上蹿下跳地捉弄人,单手就能捏爆一级咒灵,将近一米九的男生,你觉得他可怜?!他上次甚至还把我那点存货烟全掰断了,你竟然觉得他可怜?你是悲天悯人的佛吗,夏油?
女同学咬住过滤烟嘴,呵呵一笑:“我算是知道五条为什么讨厌你所谓的正论了。”
可怜,这词跟五条悟八竿子都打不着。
可夏油杰却说,昨天我和悟逃课去看电影,他跟我说他第一次去电影院。
我问他,那你平时在五条家里面都干什么?
“训练啊。”五条悟有些疑惑的看着夏油杰,“不然还能干嘛,呃……捉弄家仆?”
夏油杰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语塞:“……悟没有其他的爱好吗?”
“打游戏。”五条悟抱着爆米花桶,往嘴里塞了一口爆米花,含糊不清地说道:“其实家里那帮老头子是不让我玩的,说那是什么腐蚀精神的毒品,当然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听他们的啦。”
2000年左右的时候,电子产品还不是那么丰富,五条本家虽然富可敌国,但思想却格外古板。从小长在五条本家的五条悟没看过电视机,新型电视摆件般被锁在会客室里,就连游戏机还是他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家仆玩才了解的。
他叛逆惯了,什么都要跟家里对着干,挨打只是给叛逆的程度火上浇油。
“离经叛道!”家里的老人曾这般骂道。
五条悟说,家里面很少人叫他名字,大多数不是叫六眼就是叫少爷。
人们尊奉他为“神子”,可却没有几个人真正把他当做孩子看待,所谓的尊重,究竟是因为他珍贵的术式还是因为他是五条悟,五条悟比谁都清楚,他们给予的所谓偏爱,并非是他想要的。
五条悟又笑,说,诶,第一次和杰来这种地方看电影,我超级高兴的。
夏油杰平静地诉说着,将未来得及吸完的烟摁灭在石砖上。
冬天温度很低,他每说一句话都伴随着雾白色的氤氲。
女同学嗟笑,说,你不知道,御三家几乎都这个样子。
规矩为本,直系嫡子为尊,当然,不排除你有极为尊贵的术式,也能获得那帮人的青睐。
“可怜吗?每一个御三家出生的都要必经这条路,像五条这样的,恐怕御三家上上下下也就能找出么一个?”
他们不在说话了。
“可能全世界只有你觉得五条可怜了。”家入硝子耸了耸肩。“这要是让五条知道了你觉得他可怜,他可能会打死你。”
她又半是打趣地说道:“话又说回来,夏油,你不觉得你太惯着五条了吗,按你这样继续下去,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身边的黑发男生迟迟没有回答,家入硝子疑惑地侧头看了看他,只见他正捏着有些发红的耳垂。
“不是?你……真的???”家入硝子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大概……我其实也没太弄清楚我对悟到底是什么感情。”
话音刚落,一个雪球直冲冲地照着夏油杰脸上呼啸而来,冰凉的雪沾了他满脸。
不远处的罪魁祸首大笑:“杰,你中招了哦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刚刚那点於旎心思瞬间被打了个干净,夏油杰气得从原地捞了把雪团成球,用了点咒力,奋力朝着正在逃跑的五条悟甩了过去。
“你把无下限给我关掉!”
“诶嘿~我偏不,略略略,小眼睛怪打不着我吧~”
“站住!”
“我去杰你别扒我裤子啊!混蛋杰!松开我裤腰带啊啊啊啊啊!”
望向扭打成一团的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家入硝子不屑地吐了口烟:
“呵 ,人渣们。”
06.
夏油杰的暗恋声势平淡,依旧像平常对五条悟。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这段暗恋有极大的可能是无疾而终,毕竟五条悟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
他会毫不避讳的当着自己面前换衣服,要么就是一点也不客气的霸占自己的床,或者直接抢过自己刚喝过一口的饮料灌进他嘴里,甚至五条悟第一次看av都是夏油杰带着看的。
白发少年面红耳赤地看着电视里浪叫一声盖过一声的女演员,企图用T恤下摆遮住身体的异样。他像是涉世未深的稚子,转头轻声问夏油杰:杰,看这种东西真的好吗。
夏油杰说很正常啊,又哄骗道:自己之前还帮男同学手淫过。
五条悟咬着下唇,微微皱着眉,似乎不怎么太满意,他说,那杰……是不是也应该帮帮我。
夏油杰说,你坐过来些。
于是五条悟又往夏油杰那边挪了挪,他们肩膀挨着肩膀,隔着薄薄的衣料下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然后呢,五条悟问。
夏油杰什么也没说,他脱下了五条悟睡裤,看着对方莹白的大腿和嫩粉色的生殖器喉结微动,伸手摸了一下已经冒出着液体的性器顶端。
五条悟闷哼一声,咕囔道:好奇怪。
“悟从来没有自己手淫过吗?”夏油杰富有技巧地开始上下撸动着五条悟的阴茎,速度逐渐加快,刺激的五条悟来不及回答,只能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喘息着。
“那种事情……为什么要做。”
“因为很舒服啊。”
夏油杰用手来回抠挖着五条悟流水的马眼,手上的薄茧不时擦过茎身,从未受过如此待遇的小少爷不由得大叫:“等一下……等一下,杰!杰!……身体变得好奇怪……”
他无意识地叫着自己挚友的名字,手不由得扯上夏油杰得的衬衫,随着夏油杰高频的动作,眼泪和口水莫名其妙的流了出来,把漂亮的脸蛋弄得一塌糊涂,看着可怜极了。
糟糕……要到了……
五条悟脑子不清醒地想着,他已经没什么思考的能力了,满脑子都被快感占据着,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副什么模样。
快高潮的时候夏油杰突然堵住了他要射出马眼,控制他不让射精。
五条悟意识模糊,咿咿呀呀地叫着让夏油杰松手,啜泣着去捶打黑发男生,又本能地去凑到夏油杰耳边黏黏糊糊地亲吻,乞求着夏油杰给自己个痛快。
精液大股大股的喷射在夏油杰的手上,有些溢到了五条悟的大腿,黏腻的液体缓缓地滑落滴到木质地板上。
他软绵绵地挂在夏油杰身上,苍蓝色的瞳孔好半天才聚焦,恍惚间听到夏油杰说:悟,只有五分钟哦,随后脸上就被夏油杰蹭上了粘稠略腥的精液。
“很脏啊喂……”
“你自己的还嫌弃?”
他看见夏油杰朝着卫生间走去,又慢吞吞地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夏油杰说着,落上了卫生间的锁。
07.
五条悟虽然自幼对爱情这方面没什么太多意识,但人的身体机能是与生俱来的。不知道多少个早上起来面对的都是自己潮湿的内裤,五条悟终于绷不住了。
又梦到杰了……
他搓了一把脸,低骂一声,真是觉得荒唐透顶,自从夏油杰替他手淫过后,他总是梦到自己被夏油杰压着侵犯的场景。
那种不受控制,情不自禁的感觉在理智上觉得非常糟糕,但身体却又十分享受。
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把自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年龄,五条悟是打死都不可能先承认自己喜欢夏油杰。
但人都是食色性也,尝到甜头的五条悟更是食之入髓。他没想那么多,反正已经有过一次,他又不是什么懂得羞耻的人,干脆增加了让夏油杰替自己打手枪的次数。只要他抱个枕头站在夏油杰寝室门前,放软了声音说杰能不能帮帮我,夏油杰就会立刻拉开门让自己进来。
他迷迷糊糊地坐在床沿边换内裤边想着,门突然被敲了敲,夏油杰在外面喊:我进来了,悟。
五条悟大脑正处于宕机状态,他含糊地应了一声说了句门没锁,直到视线撞上夏油杰收缩的瞳孔,这才反应过来内裤正挂在自己的小腿上,上面还全是可疑的液体。
完蛋了……五条悟涨红了脸,强作镇定地抬头看着夏油杰,摆出随意嘲讽的语气:“梦遗而已,杰,你不会这都没见过吧。”
夏油杰没什么反应,只是说了一句:“我出去等你。”便走出了房间合上门。
听见门被关上后轻轻地声响,五条悟火速换好内裤然后把自己蒙进被子里装死。
他忿忿地揪扯被子,歪过头把滚烫的脸埋入枕头:搞什么,弄得他好像变态一样。
门板内外的两个人都不怎么好受,尤其是夏油杰。他看见五条悟的一瞬间就硬了,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房间,简直傻透腔了。
夏油杰靠在墙上,单手捂着脸,不由得再感叹自己幸好穿的是阔腿裤,不然大早上两个人鸡儿梆硬坦然相对实在是有损风纪。
08.
后来他们没几天就做了。
也许是那天看了av的缘故,也许是他们早就对彼此有了非分之想,他们情不自禁地靠近对方,不知道是谁摸上谁的手,也不知道是谁先凑向谁的脸颊,他们垂着眼睛,低低的喘息着。
房间里只有电视机屏幕上的一点亮光,五条悟细密的睫毛颤抖着,他听见夏油杰轻声问:可以吗,悟?
他像是被下蛊了,明明内心里想的是这要让老头子知道还不得被骂死,可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
他点了点头。
夏油杰吻上了他,黑发男生的吻技很好,他被亲的晕晕乎乎的,发出了非常难堪的,像他们之前看的av里女演员才会有的声音。
五条悟感受到自己下身异样,他被亲硬了。
他搡着夏油杰将他推开,偏着头大口呼吸着空气。
“我有点……要窒息了。”五条悟低喘着说。
夏油杰也喘着粗气,他拍了拍五条悟的后背帮他顺气,低声说了句“抱歉”。
他们不约而同的又对上视线,回过神时,唇瓣已经黏在了一起。
空气里被他们染上粘稠厚重的情欲,他们吻得动了情,夏油杰将五条悟摁在自己身下,手扣在他的腰上,顺着衣摆摩挲着腰间的软肉。
“可以吗,悟。”这是今夜夏油杰第二次问他。
“继续。”五条悟揽上夏油杰的肩膀,凑到对方耳边说。
他们的情况都很糟糕,夏油杰的头发被五条悟扯散了,头绳挂在五条悟的手腕上,白衬衫衣领松散,露出里面少年人发育良好的胸肌,五条悟也没好哪去,他的短袖T恤下摆快要被掀到了胸口,薄薄的短裤也已经撑起了鼓包。
他感受到夏油杰蓦地僵直的身体和迟疑的动作,轻声笑了,朝着耳垂宽大的福耳吹了口气。
“杰,你不会阳痿吧。”
夏油杰闭了闭眼,他脸烫的要命:“我怕你受伤,我什么准备都没有。”
五条悟自己脸上也泛着潮红,可他向来嘴硬:“杰,你不是怕了?”
正正好好,完全戳到夏油杰爆炸点上。
夏油杰一声不吭把他摔倒床上,他嬉笑着拽住自己的裤子不让夏油杰脱:“喂,一会弄疼老子你就废了。”
后穴被迫撑开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何况他们连润滑油都没有,只是就着精液和沐浴露进行了潦草的扩张。他的穴口被夏油杰那东西撑成一个薄透的圆环,紧紧咬着夏油杰的阴茎。被肉刃劈开的过程很疼,五条悟把枕头埋在脸上,轻声抽着气。直到阴茎擦过前列腺,快感像烟花般把理智炸碎,这种又痛又爽的感觉实在折磨人,让五条悟抑制不住地低吟。
“杰……呃……好舒服……啊……”
他没什么廉耻心,得了趣便将腿挂在夏油杰的腰上,嘴上说着气人的话:说夏油杰是胆小鬼,什么也不敢对他做,然后很快就被夏油杰摁在被浪里肏得呜咽。五条悟讨厌失控,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但他不讨厌夏油杰。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夏油杰失控的模样真他妈是该死的迷人。他爱玩,但禁不住被玩,常年被无下限保护的皮肤雪白细腻,身上随便一掐就是一道印子,阴茎随着夏油杰的动作在身前晃动着,吐出稀薄的精,小穴紧咬着阴茎不放,他受不住了,哭着叫夏油杰出去,捧着自己被顶起微微弧度的小腹,无意识地说着淫语:自己要被夏油杰的精液射满了,肚子要装不下了,甚至为了结束什么称呼都往外蹦,结果招来了更狠厉的对待。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五条悟支在床上的小腿直打颤,他无力地骂夏油杰是混蛋,自己第一次一点都不懂得节制,夏油杰一副餍食满足的表情,手不老实地去挖五条悟后穴里的精液,笑眯眯地低声说抱歉,把悟弄得精液都夹不住了。五条悟给了他一脚,让他快滚。
“今天说好还要和七海还有冥冥小姐他们去团建呢……”夏油杰站在浴室的洗漱镜前刷牙,满面愁容的指着脖子上的牙印,“悟,你下嘴也太狠了吧。”
“谁让你弄疼老子,开始前就说了,弄疼我你就废了。”五条悟满嘴泡沫,说话间白色的沫沫满天飞。
“悟,嘴漱干净在说话,不要满嘴牙膏沫对着别人,这样很不礼貌。”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搂着夏油杰的脖子蹭了他满脸牙膏沫。
“这个怎么办,”夏油杰点了点五条悟脖子上的吻痕,“总不能直接带出去吧。”
“那就带出去,”五条悟漱过口,又往脸上扑水洗脸,含糊不清地说到:“别想着大夏天穿长袖或者高领,我可不想被热死。”
“那我自己穿好了。”
“你也不许穿!”五条悟凶巴巴地抬起脸,“露着,和老子一起穿短袖,上完人还不想承认是吧。”
相处了这么久,夏油杰早就被他弄得没脾气,只是单纯认为这样出去一定会被人打量,尤其是那些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想想就觉得烦,但他向来惯纵五条悟,且十分享受五条悟对自己这般,于是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两件短袖,递给五条悟一件,自己穿一件,两个人便大摇大摆地一同出去了。
他们一身痕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脖子上全是吻痕,一个喉结上和侧颈上全是齿痕,不用看都知道衣服下的痕迹可能会比这更严重。剩下的五个人相顾无言,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是瞎子,但都碍着面子不好意思开口,最终是家入硝子打破逆境:你们这是……做了?
她看着的是夏油杰,回答的却是五条悟。他一脸嘚瑟,骄傲得像一只翘起尾巴的猫,得意洋洋地说:是啊,硝子你可千万别羡慕老子有男朋友~
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忽视掉听见这句话骤然烧红了脸忍不住露出傻笑黑发男生,叼着烟说恭喜你们两个人渣终于内部消化了,赶紧去庆祝吧;灰原雄尴尬又真心祝福两位学长,七海建人则闭上了眼睛;冥冥倒没什么表示,只是说如果结婚的话她不一定会随彩礼,而歌姬则是大肆吐槽所以之前挚友只是你们的借口吧。
09.
他们依然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也会因为意见不和而大打出手;他们也会乘着一辆自行车在初秋的学校后山奔驰,穿过树影婆娑颠簸的土路,白衬衫的衣摆随着微风而起;会和女同学躲在寝室里偷偷地尝酒,然后意外的发现五条悟只有一杯酒的酒量;会在对方的床上毫无节制地做爱,把高专的旧床晃得嘎吱作响,弄得满屋子都是性爱体液的气味。
他们不理解班主任所说的“平淡为真”,可又在无意识地真真切切实践着,直到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这段时期是何其珍贵,再无其二。
他们的感情太真挚太热烈太赤忱,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就这样走下去,就连他们本人也这样认为。
06年的冬天五条悟没回本家过生日,七个人背着老师偷偷出去给五条悟庆生,用三瓶果酒把五条悟灌成醉猫,看这人耍酒疯扯着夏油杰衣领大喊“老子男朋友真他妈帅!”。在夏油杰劝阻未果下,此景甚至还被庵歌姬录了像,以便后续留着报仇。
五条悟向来不走寻常路,更何况还喝了酒,生日蛋糕上来后,本该是唱生日歌的环节,这人却嚷嚷着要听大家K歌。寿星都发话了,哪有不执行的道理,冥冥趁机还捞了五万出场费。
夏油杰是最后一个唱的,他捏着话筒问五条悟:你想听什么。
五条悟说:你唱什么我听什么。
随后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录音笔,怼到夏油杰唇边,眯着眼睛傻笑:你唱吧,我替你录下来。
于是夏油杰点了一首«right here waiting»,他轻踏着拍子,唱的很温柔。昏暗的包厢内,黑发男生垂着狭长的眼睛,看着提词器,一句一句唱给自己的心上人: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
-海隔一方,日复一日
And I slowly go insane
-我开始恍惚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
-你的声音在线可闻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但哪能消解心中愁闷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倘若此生不能相见
How can we say forever
-何能誓说海枯石烂
Wherever you go
-任凭天涯海角
Whatever you do
-任凭天马行空
I will be right here
-此生为你守候
Waiting for you
-为你守候
Whatever it takes
-莫道付出天大代价
Or how my heart breaks
-莫道我心破碎
I will be right here
-此生为你守候
……
他唱完后问:悟,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白发男生把录音笔当做什么宝贝似的攥在手里,低着头想了好半天才抬头看着夏油杰说有啊。他喝醉后的眼睛在昏沉的光线下泛着浅蓝色的微茫,看得夏油杰莫名地心乱。
他醉的连话都说的含糊不清,却还是坚持着大着舌头说:“杰啊……这首歌能不能以后只唱给我听……”
夏油杰揽过醉的不行的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说:好啊,我以后只给悟一个人唱。
10.
那天他们两个人被庵歌姬和家入硝子一人赏了一个拳头,因乱秀恩爱被女同学堵在沙发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安静了没一会儿又因为到底是叫“夏油悟”还是“五条杰”而打起来了,不是你揪我刘海就是我抢你眼镜,一旁的两位学弟谁也拦不住,成功将同级女同学惹恼并一人在赠一拳而告终。
11.
2007年初春,他们三年级。五条悟半夜发疯要去屋顶看星云,拽起困的眼皮都睁不开的夏油杰,背着自己最近刚入手的高倍率单筒望远镜翻上了宿舍屋顶。
他兴高采烈地组装好装备,又拖着夏油杰去把家入硝子劫了过来。
夏油杰打着哈欠,侧身躲过了家入硝子虎虎生风的拳头:“悟,明天早上还要上课。”
家入硝子扯着夏油杰的刘海,又揪着五条悟的耳朵,皮笑肉不笑地道:“这就是你们两个人渣把我拖过来的原因??!”她深吸一口气,又看向夏油杰:“还是说,你又有什么理由来陪他胡闹?!”
夏油杰讪笑不语,默默地举起双手投降,而五条悟则在一旁哇哇大叫:“痛!硝子你先松开我啦!你先看看望远镜,有星云诶,超漂亮的!”
家入硝子半信半疑地松开了五条悟,凑到望远镜的镜筒前。
大片金红色星云渺渺茫茫地浮在宇宙中,四周沾染着星星点点的白。他们围绕着正中间浅蓝色的圆盘组成一只眼睛的形状,凝视着未知的黑暗,空洞又美丽,令人震撼。
家入硝子在望远镜后喃喃:“好漂亮……”
“是吧,”五条悟嘿嘿乐,骄傲地说:“这是我最近新发现的,据说叫上帝之眼
哦。是行星状星云。”
“诶——听不懂。”家入硝子低头摸出了烟盒,磕出两根,一根自己叼在嘴上,另一根递给夏油杰。
“喂,你们两个又抽烟!很难闻啊!”五条悟连忙捂着鼻子退开几步。
夏油杰从善如流地接过烟替两人点上了火,拍了拍家入硝子示意错开五条悟到那边去抽。
“没救了,你们两个真的没救了。”家入硝子吸着烟吐槽。
“杰,你一会也要看哦!”五条悟在天台的另一边喊到。
“知道了!”
吸完烟后,家入硝子说实在是太困了,便先行一步要回去睡觉,于是天台上只剩下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
五条悟招呼着夏油杰来看星云,黑发少年站在望远镜后看得认真,许久,才回头朝他笑着说:确实很美,像悟的眼睛一样。
“有吗?”五条悟眨了眨眼睛。
“有啊。”夏油杰微笑着说,“第一次注意到悟就觉得悟的眼睛很漂亮。”
“像大海,像星云,你还能把我眼睛比喻成什么。”五条悟嘟囔着和他肩靠着肩,被夏油杰啄了下唇。他们胳膊搭在天台护栏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暮色缀满碎散的星。
“毕业了再去一次冲绳吧,杰”五条悟说,“想看海了。”
“好。”
“说起来,杰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
夏油杰沉默几秒,才缓慢僵硬地开口:“……留校当老师吧,带出更多强大的后辈们。”
五条悟并未在意他的迟疑,调侃道:“哇——好标准的优等生答案呢。”
“悟呢。”
“我?杰都留校当老师了,我肯定也留校啊!”五条悟弯腰趴在护栏上,下巴垫着胳膊拖长了声音说道:“没有杰的生活很——无——趣——啊——”
夏油杰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可我不能总陪在悟身边啊。
“为什么不能?我们不是恋人吗?”五条悟疑惑的歪着头看他,突然想到自家还有那帮老橘子,当下了然:“哦,你是说本家吗?放心好啦,没有老子搞不定的事情~”
他不小心又爆出口癖,下意识的去看旁边的男生,果然得到了夏油杰无奈的叹气:“悟,不要那么说话。”
“嘁……是不小心啦。”
“既然是做咒术师,总有会死亡的一天吧,如果有一天我比悟先死了……”
“停停停停!”五条悟瞪着眼睛打断黑发男生,“杰怎么会担心这些东西啊,拜托——我们可是最强诶!”
“最强吗……”
“毋庸置疑的最强。”五条悟笃定道。
他看见夏油杰又露出很无奈的笑,就像是他每次撒娇朝夏油杰要甜品时,夏油杰总是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五条悟朝他伸出胳膊,说,来做爱吧,杰。
他知道夏油杰肯定会同意,像他曾经无数次对夏油杰开口那样。
那天晚上做完后很累,他昏睡了过去,直到后来才知道夏油杰背着他偷偷地在望远镜上刻了字。他也总是记不起去询问,因为那年夏天实在是忙了,他和夏油杰被要求分开执行任务,理由是效率会更高,他只能在信息里和夏油杰抱怨着,和夏油杰说想吃东京哪家的甜品,看到对方“等回来我和你一起去。”的答复才心满意足的关掉了手机继续执行任务。
任务繁杂冗重,他被逼的要发疯,可一想到夏油杰答应自己回来要去吃甜品,似乎又没那么累了,满心里想的便只剩下了要快点回去见杰。
12.
夏油杰对他说:他已经决定自了自己的生活方式,要去竭尽所能的实现。
“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于五条悟而言,他杀死夏油杰易如反掌,可17岁的少年盯着自己爱人的背影,掐咒的手紧了又松,最终无力地垂在自己身侧。
他想追上去,可夏油杰的背影被人群吞没的太快,一眨眼就像被海浪冲走的沙子一样无影无踪。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裹在人群离去的夏油杰,自己也转身朝着高专的方向走去。
夜蛾正道问他为什么没追上去。
五条悟没说,他只是托着腮,木然道:“……你真想知道?”
「……我已经决定我的生活方式……」
“不了……抱歉。”夜蛾正道叹了口气。
13.
夏油杰叛逃三个月的某一天,五条悟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一手撑着脸,透过玄黑色墨镜望向被火烧云染成橘红色的天空,他和夏油杰有一次接吻也是在这样的黄昏下。同样的地点,几乎是同样的时间,只是人少了一个。
他突然发现,自己他妈的走到哪好像都能想起来自己和夏油杰来过这。
睹景思人想起男朋友一点也不令人愉快,五条悟心想。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打算回去,刚抬眼便看见了站在台阶顶端上穿着袈裟的青年。
他们对视着,已经成为诅咒师的黑发青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习惯促使他只能露出一个与高专时几乎无异的笑意。
五条悟苍蓝色的眼睛紧盯着黑发诅咒师,他转身就打算走。
“悟。”
夏油杰走到了白发青年身边,他刚想碰对方,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了。
五条悟回头看了看夏油杰,说了句没必要,便走下了台阶。
夕阳用光影撕裂了一条鲜明的分界线,将他们包裹在光暗中,似乎在提示着他们本身就已形同陌路。
黑发诅咒师不知道,白发少年走出没多远,突然驻足在明亮温暖的光影里,回头看了看背影要被楼房暗影吞噬的他。
相遇,无言,转身,从此分道扬镳。
他们两人再也没有了联系。
14.
2010年二月,新春刚过,日本举办了东亚足球锦标赛,有几个闲人堆在贩卖电器的窗口前,挤挤压压地盯着玻璃柜里的电视机大声喝彩,大街上人来人往,人们似乎对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行人们行色匆匆的走过,各自忙碌着奔波自己的生活。
夏油杰左右手拉着美美子和菜菜子,领着养女们去吃可丽饼。他还是不习惯人多的地方,可两个孩子年龄还小,交给别人带也不放心。
即便是养了几年,两个孩子还是有些畏手畏脚的,她们看着价位表有些迟疑,很久不肯下决定。
夏油杰看的心软,他蹲下身对养女们微笑道:“这家店很好吃的哦,觉得好吃的话我们下次还可以来。”
“夏油大人以前也来过吗?”
夏油杰一愣,随即笑笑:“和朋友来过。”
他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身后突然有人冷不丁说了句:“让让,你挡到我的路了。”
身后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白色绷带遮住了眼睛,发色也是异于常人的白色,脑后的头发被剃的很短,短短的发茬看着有些扎手。男人绷着嘴角,浑身上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比高专时高了不少,插着裤带站在那里的压迫感很强,淡淡地瞥了一眼美美子和菜菜子,很快又收回目光。两个孩子躲在夏油杰身后,不由得攥紧了大人的衣角。
“抱歉。”夏油杰说。
他拉着两个孩子想走,却听身后人讽刺十足地“嘁”了一声:“这就走了?”
夏油杰转身朝着他露出礼貌的笑:“那我们还有什么好叙旧的吗?”
五条悟似乎被噎住了,好半天才低声说:“你等我一下。”
五条悟买好了可丽饼,他们走到一个小公园旁,夏油杰让两个女孩先去玩,一会再叫她们。小公园的人很少,他们两人坐在长椅上,迎面走来两个学生模样的人,小声地交谈着:“听说桃铁这次地图扩大了两倍,还增加了聊天功能哦。”
“诶——!真的吗!听起来真不错。”
“真的啦,到时候一起玩吧。”
“好!”
五条悟吃着可丽饼,说:你现在过的不错,连女儿都有了。
“我的家人们都很不错,你呢。”
“我也很好。”五条悟吃掉最后一口可丽饼,烦躁地揉搓着袋子:“我当然很好。”
“是吗,那就好。”
“…………”
“…………”
“那我先回去了。”/“我……”
“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你走吧。”五条悟翘起腿偏过头看向一旁,没在说什么。
夏油杰又把他一个人留下了。
15.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碰巧在银座的一家居酒屋见面。
那天正好是圣诞节,这家居酒屋老板是个自由咒术师,也是坂本龙一的忠实粉丝,年年在这天音响里放《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大概没有人想在圣诞节里听这种有些忧伤的纯音乐,因此圣诞节的时候,这家居酒屋生意颇为惨淡。
“他去当了老师。”家入硝子喝了一口清酒说到,“今天是五条家的家主宴,难得他会去。”
“硝子怎么没去?”
“有夜蛾老师去就够了,我去干什么,好不容易不用加班。
“你和他分手了?”
“应该算吧,毕竟很久都不联系了。”
电话铃声突兀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家入硝子说了句抱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看了一眼黑发诅咒师。
“是五条。”她说。
夏油杰点了点头。
“你结束了?我和夏油在一起。位置?我给你发过去,嗯,挂了。”
“悟要来?”夏油杰啜酒问道。
家入硝子噼里啪啦的打字,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身着白色家主服的准五条家主面色不善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好久不见,悟。”夏油杰笑眯眯地向白发青年打了招呼,丝毫没有被对方阴沉的脸色和瞬移吓到。
他看着五条悟泛红的两颊突然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五条悟没有说话,揪起黑发诅咒师的衣领,大力的往居酒屋外拽。
他依旧笑眯眯的和家入硝子告了别,在女同学淡声的“你们两个笨蛋不要打架。”中踉跄地跟着五条悟走到了街道上。
“喂,悟,不要那么大力气,衣领要被拽散了。”
他们两个身着和服的人在圣诞节气氛浓厚的街道上走着实在是过于显眼,更何况还是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夏油杰浑身难受,极其想挣脱五条悟拽着自己的手,手腕却被攥的紧紧的。
“悟。”他平静地叫白发青年的名字,可惜白发青年并未理他,依旧自顾自地拉着他大步向前走。
“你想去哪里做。”五条悟突然问他。
“什么……不,悟先松开我。”
“我在问你,你想去哪里做爱。”五条悟脸色阴沉的吓人。
“悟,这不是同窗见面应该有的。”
“同窗?”五条悟冷笑一声,“是同床吧。”
五条悟带着夏油杰瞬移回了盘星教。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盘星教坐标,更精确点说是夏油杰起居室的坐标。他们躺在地上滚一团,五条悟把自己剥光,又撕扯着夏油杰的袈裟。他被五条悟摁在身下,一只手腕被五条悟的内裤绑在床柱上,夏油杰不明白五条悟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自己的禁锢手腕,明明五条悟醉的已经没什么力气,却还是强硬地用内裤把床柱同他的手腕打了个结实的扣。没有润滑油,五条悟就用两指塞进他的嘴里蘸取唾液当做油涂抹到自己的后穴做扩张,效果一点也不好,但五条悟却咬着牙硬是把他的阴茎坐了进去。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起起伏伏时被挤出混着血丝的肠液想到:这他妈根本不叫做爱。
五条悟快高潮的时候掐着诅咒师的脖子。他卡着夏油杰的喉管,那架势似乎真的要将夏油杰掐死。咒术师哑声说:夏油杰,我他妈恨死你了。
夏油杰蓦地想起,人在醉酒时是会说真话的。
他看不清五条悟的表情,只能瞧见五条悟绷直沾了水渍的绷带。夏油杰呛咳着,只是替他摘下绷带,什么也没说。
后来他们动静闹的太大,被吵醒的两个女孩怯生生地敲了敲卧室门,询问夏油大人怎么了。
夏油杰说没事,柔声哄着孩子们让她们快去睡觉。门板内,早就挣脱束缚的手压着五条悟的手腕,把五条悟抵在木门上肏,他一边同女孩们答话一边动腰,回答间隙间趴在五条悟耳边说:悟,可千万别叫出来,她们会听见的。
也许是酒精的缘故,结束时五条悟昏得不省人事。他替五条悟掖了掖被角,默默地从床头柜拿着烟盒到窗台去抽烟。
他把窗户打开一个很小的缝,遮着打火机点燃烟,橘黄色的火光被拢在手里一闪而过,薄烟丝丝缭绕,顺着夜风缓缓消散。
[夏油杰,我他妈恨死你了。]
或许五条悟只是想来找自己打炮,夏油杰吸着烟想到。
烟很苦,但夏油杰早就习惯了,高专时香烟里的尼古丁便成了最快能去除咒灵球糟糕味道的良剂。
身后床上的人哼唧两声,似乎是醒了,夏油杰将吸了半截的烟捻灭,关上窗户,重新回到床边。
五条悟迷迷糊糊的睁眼,他看见夏油杰坐在床边的背影一下子清醒了,猛地起身,失声道:“你要去哪?!”
他反应太过激烈,把夏油杰吓了一跳,夏油杰失笑:“怕我跑了?”
“……………………”五条悟沉默几秒后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去干坏事。”
他们两人都不吭声,的确,也没什么话题可说了,于是夏油杰只能道,悟,你是来找我打炮的吗。
苍蓝色的眼睛扫了他一眼,五条悟重新躺回床上,背对他着说:都成年人了,一天跑任务累得要死,总得找个地方发泄吧。
是这样……那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那边许久没了声音,久到夏油杰以为五条悟睡着了,才听见一句微弱的:……你器大活好。
夏油杰没在问下去,他转过身虚虚地搂着五条悟,说:睡吧。
时隔近四年,他们以炮友的身份阴差阳错又搞在了一起。之后,他们偶尔相聚在五条悟离高专不远的公寓。
白天,他们一个是为人师表的老师,另一个是慈眉善目的教祖;夜里,五条悟把他当马骑,驰骋在他身上,而他则把五条悟当做婊子,肏得他只会张开腿翻白眼上下流水。
精液,汗水,用过的避孕套,交叠的肉体,各种口味的润滑剂,还有总是过期的甜点。甜点是他买给五条悟的,但五条悟从来都没有吃过一次,即便那都是他按照五条悟的口味买的。
似乎什么都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他们的性癖都不怎么干净,玩的也很花。夏油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不少卑劣的手段,他会摁着五条悟贴在冰冷的瓷砖上,手掐着五条悟的喉结,留下青紫的手印,牙齿叼着身下人的后脖颈,咬出渗血的齿痕,在身体的各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床上的白发咒术师用来遮住六眼的绷带总会会湿润,夏油杰摘下绷带,轻吻咒术师沾了泪水的白色睫毛,低声问,悟,你是哭了吗。
一如碧洗的蓝色瞳孔会瞪着他,白发咒术师眼尾飞红,气喘吁吁得骂到,老子那他妈是爽哭的,你要是再不进来信不信我现在一脚给你踹下床。
他们都明白,精液射出去不需要带脑子,做爱也不需要复杂的思考。人类偏爱这种会带来快感的行为,无论是麻痹自我还是真心实意的表达爱意,最后都回归原始,撕下一切标签,与动物无异。
愚蠢,但爽。
16.
16年的暮秋,夏油杰亲自上门杀死一位没有价值的富商,那位富商濒死时肥胖的脸上面目狰狞,阴毒地诅咒他不得好死。而夏油杰则笑眯眯的站在那里,身后脚下乌黑冒烟的咒灵蠢蠢欲动。
他冷下脸,语气平淡:“去死吧,猴子。”
咒灵得令,低声叽里咕噜怪叫着缓缓接近商人,将肥胖的身躯一点一点地吞噬成血沫与骨渣。
他用拇指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踏着身后商人惨叫神色漠然地走出了屋子,没想到却看到了用绷带遮住眼睛,手里拎着甜品袋子的白发咒术师。
意识到对方似乎是来找自己的,他重新眯上眼睛扬起笑容,和五条悟打了个招呼,语气轻松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啊,悟,你来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还是出去吃?”
白发咒术师被绷带遮住的眼睛显得更加冷漠,他绷着嘴角,冷声道:“杰,你杀人了。”
“只是一个没用的猴子罢了。”夏油杰说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袍,轻声说:“啊……粘上血了,怪不得悟会发现呢。”
他啧了一声,有些苦恼:“清理衣服什么的很麻烦啊,而且会被悟讨厌的吧。”
“老子现在就很讨厌你! ”五条悟把甜品袋放在地上,一拳朝着夏油杰那张虚伪的脸招呼上去。
夏油杰轻巧地躲过,伏下身子用腿扫向五条悟:“悟,在这里打架可不太好。”
他们的体术不相上下,但都被彼此打的遍体鳞伤。
夏油杰率先停了手,挨了五条悟几拳,靠在墙上摸着被打青的嘴角,他笑不出来了,也许是因为一笑嘴角就疼得厉害,他说,悟,恨死我了吧。
五条悟走过来几步和他坐靠在同一面墙上,说,是,恨死你了。
你能不能消停点,咒术师本来人手就不够,能不能别给我增加负担。
那我下次尽量不在东京杀人,或者派别人来?
你他妈不能别杀了啊!
啊,这个可能不太行呢悟,还有,不要老骂人,你都是老师了,很不礼貌。
五条悟撇嘴,你管我。
白发咒术师往自己的教师制服上蹭了蹭手上的灰,嘟囔道,我衣服脏了,你回去给我洗。
夏油杰撑起身子,朝着五条悟伸出手说:知道啦,一起回去吗?
白发咒术师解下了绷带,垂着空青色的眼睛,泄愤似的拍了下黑发诅咒师的手,自己扶着墙站起来了,朝黑发诅咒师勾了勾手指,说,你过来。
夏油杰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凑了过去,说,走不动了吗?需要我背你吗?
五条悟翻了他一个白眼,扯着夏油杰的领子接了个带血味的吻,他被夏油杰咬着唇,嘴角也被亲破了。
这是他们在夏油杰叛逃后接的第一个吻,夏油杰说,悟,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发咒术师手揣着裤袋已经迈着长腿先走了,他拎起放在地上的甜品袋子,苍蓝色的眼睛睨着他,侧着脸说道,意思就是你今天晚上要是伺候不好老子你就被甩了。
17.
他们当夜玩得很疯,在床上上演了一出五条家主与花魁爱恨情仇的戏码。
是的,五条悟不知道从哪搞来一件女式和服,黑底色上绣满了艳丽的瞿麦和樱花,面料摸起来也极为昂贵。他甚至连头饰都准备好了。
他将这一堆东西推到夏油杰怀里,抱着臂靠在墙上,昂了昂下巴说,喏,说好的,今天晚上你要伺候不好我你就死定了。末了,他甚至还恶趣味地加了一句:加油哦,夏油小姐,本家主可等着你呢。
夏油杰看着已经换好了家主特有的宽大衣袍的五条悟,又无奈地看了看手中的衣服:“悟,原来你喜欢这种玩法吗。”
“少废话,快点去换!”五条悟转身回到了卧室。
大约几分钟后,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夏油杰黑色的长发依旧像往常那样被简单的半扎半束着,他没有戴发饰,也没有穿和服里面的白色里衣,饱满的胸膛被和服交叠的v字领半遮半掩,一路开到腹肌处,露出一点肌肉沟壑的轮廓。他两指间夹着细杆香烟,吞吐着烟雾,踩在地板上的木屐哒哒作响。
夏油杰半眯着狭长的眼睛,看到五条悟的喉结狠狠滚动两下,满意地弯起唇角。
他凑近到五条悟面前,微微欠下腰,咬着过滤烟嘴,食指挑起五条悟的下巴,对上苍蓝色眼眸。两人不过咫尺间距离,他将一口青烟喷在五条悟那张俊秀的脸上。
五条悟呛得直咳嗽,非常没有风情地骂到:“杰你是不是有病。”
“家主大人,”他笑得像一只修炼成人形专吸人精气的狐狸精,并未理会五条悟那句,而是刻意压低声音凑到五条悟耳旁说道:“对奴家这身扮相还满意吗?”末了,他调情似的咬了一口五条悟莹白色圆润的耳垂,又退开很远,将欲擒故纵演绎的完美无缺。
五条悟从一旁拿起准备好的口脂,示意夏油杰过来。夏油杰跪在地上,五条悟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很是认真的用指尖沾了点艳红的口脂,涂抹到夏油杰唇上。
夏油杰微抬着脸,两手扣在五条悟的膝盖上,他分开五条悟的大腿,褪去他的裤子,用口腔包裹着五条悟的性器开始吞吐。
五条悟精心涂抹的 口脂在夏油杰唇上存活没几分钟就阵亡了,朱红被留在了五条悟玉白的阴茎上,五条悟低哼着将精液射进了夏油杰的口腔,在夏油杰起身时又被亲了满嘴自己精液的味道。
“家主大人的味道很浓哦。”夏油杰半眯着眼睛说道,抹掉了蹭到五条悟唇角的精液,卷入自己口中。
他把五条悟从床上拉起来,五条悟折着腰趴在墙上,长至脚踝的白色衣料被堆叠在腰间露出圆丘,腰椎两旁微陷进的腰窝被光映出两个浅浅的暗影,淡粉色的后穴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瑟缩,夏油杰狎昵地揉着那处腰窝,沾满润滑油的手指缓缓挤入紧闭的穴口,戳弄着里面的软肉,熟练地按到前列腺。
他一边扩张,手背照着五条悟臀尖甩了一巴掌。白色的臀肉泛起肉浪,很快留下一道红痕。五条悟闷哼一声,小穴情不自禁的缩了缩,十分不争气地流出了更多清液。
“流更多了呢,家主大人。”夏油杰在他身后说道,手指在穴口的褶皱轻轻打圈。
五条悟低喘着:“……别玩了……快点进来……啊!”
后穴猛地被劈开,身后炙热滚烫的阴茎一股脑的全部捅了进去,狠狠地碾过前列腺。五条悟被刺激的浑身发抖,腿也禁不住的发软,一只手撑着墙防止自己掉下去。身后人进去了也没有任何动作,阴茎像蛰伏的巨蟒深埋在温软的穴肉中。无论是做了多少次,夏油杰那玩意儿进来的时候小腹依旧会又酸又涨,他被夏油杰突如其来的插入弄得低声呜咽,不得不命令道:“你……动一动啊……”
苍蓝色的眼睛憋着泪水,五条悟眼尾泛红,他带着怨气回头瞪了黑发男人一眼,奈何自己屁股里面还插着人家的东西,威慑效果大打折扣,勾引的意味到是多了几分。
夏油杰自然不是什么柳下惠,更何况还是个假和尚,平日里那副教主慈眉善目的模样全丢了个干净,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肏爆五条悟。他摁着五条悟的肩膀,另一只手掐着白发男人的腰,大开大合的动了起来。
“啊……嗯……慢一些……”
五条悟前胸贴着墙,乳头随着身后人的动作一下下摩擦着墙面,很快就颤颤巍巍的挺立了起来,乳晕也随之扩大,胸口上像是点缀了两朵嫩红的罂粟,引诱着人去咬上一口。
墙面摩擦的乳肉又痛又爽,身后还被塞着夏油杰的阴茎,五条悟如同跌进了欲望的海,被快感海浪压的喘不上气,喉咙里只会发出甜腻的呻吟。阴茎紧贴着肠道炙热触感实在太过明显,五条悟脑子快要被肏成了浆糊,他情不自禁的尖叫,咬着手背却压不住呻吟,精液被肏的淅淅沥沥地撒在地板上,直到被夏油杰内射了一次精,他才缓过神,打着颤回身扇了夏油杰一巴掌,声线不稳:“你他妈……没带套……”
他被肏的已经没什么力气,力度很轻,只是弄花了夏油杰唇上的口脂。淡红的印子在夏油杰唇边晕开,夏油杰没太在意,从五条悟身内退出来,去够床头柜上的烟盒。
他点燃烟,含在齿间:“还做吗?”
五条悟答:“你阳萎?”
于是夏油杰这次决定从正面肏他。他咬着烟,掰开五条悟的大腿,一点点重新挤入那处温暖泥泞的地方。从正面做的好处就是能一清二楚的看见五条悟的反应,夏油杰心想。
白发男人浑身赤裸着被他压在身下,他先前被压在墙上肏时被摩擦的乳头红肿不堪,在瓷白的肉体上存在感过于鲜明,锻炼良好的胸肌随着动作一上一下地摆动着,有点像女人的乳摇。这幅肉体还是太干净了,夏油杰想。他侧身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俯下身子叼住了五条悟的右侧乳肉慢慢舔舐着,一只手玩弄着另一边。
“你是小宝宝吗……”五条悟有些愠怒地问,穴里的软肉却下意识地绞紧男人的阴茎。
“悟又不是没被玩过这里,而且似乎很喜欢被玩呢。”
他们之前的每次做爱,夏油杰都不知道有什么癖好,特别喜欢玩弄五条悟的胸,以至于五条悟现在这里一碰就格外的敏感。
乳肉被唾液弄得亮晶晶的 ,乳晕又涨大了一圈,肉嘟嘟地坠在五条悟胸前,像刚刚哺育过孩子一样,可爱又色情。
被操成玫红色的穴肉贪婪地绞着阴茎,每次抽插都会带出一点夏油杰上一次射入的精,白色的液体混着肠液一次一次地被挤压出穴口,汁水顺着大腿根缓缓浸湿床单,囊袋拍打在后臀上留下两圈浅红的印子,啪啪啪地响声连五条悟的叫声也盖不住。
夏油杰后背上满是五条悟抓出来的红道子,唇上五条悟亲手涂的口脂也花了,蹭到了五条悟的胸前和脖颈,留下一朵朵如同艳花似的吻痕,他掐着身下人白皙劲瘦的腰肢,打桩似的动作又凶又狠,那张质量极好的床被夏油杰晃得像张轻飘飘的纸。
被压在身下的五条悟很想大骂你个臭和尚到底哪来那么多花样,却爽得只能咬着枕头像猫叫春似地呜咽,任由眼泪口水在枕巾上打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圆。
“舒服吗?”他听见夏油杰问他。
可他被操得几乎失了神,已经分辨不出语句的意思了,用最后的理智低声骂了句:废话,随后艰难地扭过身子,一只胳膊揽着夏油杰把人拉下来接吻。
夏油杰笑着调侃他今天晚上很主动。
五条悟却说:我只是想亲亲你。
然而他没能得到回应,因为夏油杰把他重新压回床上,恶狠狠地肏着他。
五条悟浑身被被汗浸透了,这姿势本吃得极深,次次抽插顶到了结肠口,身后人压着他,发丝落在他身上,狠厉的动作像是要将他钉死在床上,说着最恭敬的敬语,做着最下流的事。
夏油杰柔声叫他家主大人,他的阴茎填满了五条悟的穴,他用覆着茧的手抚摸他微微隆起的小腹,说,家主大人,您看,都操到这里了,奴家伺候您伺候的满意吗。
他小幅度的顶弄着最里面的一圈软肉,一点点的挤入,每深入一厘,对于五条悟都是灭顶如同灾难的快感,体内只会吐出更多肠液,像漏水般流出穴口,沾在两人的交合处。
五条悟几乎要被缓慢折磨人的快感逼疯了,他打着颤,强忍着尖叫的欲望,手向身后推着夏油杰的身体,抵在腹肌上,阻止他继续深入:“不行……啊……杰……你他妈……呜……给老子出去……”
泪水决堤似的从眼眶涌出,苍蓝色的眼瞳无暇透彻。
这场性事不应该他主导才对吗?怎么又变成他被夏油杰操哭了??
“那烦请家主大人自己拔出去吧。”身后人说罢,真的不动了。
太狼狈了……
五条悟爬着向前走了几步,每爬一步,身后那东西都磨擦着后穴,比刚刚猛烈的快感还要难忍。可还未爬出几步,就被夏油杰揽着腰重新顶了回去,重新插入结肠口。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苍蓝色的瞳孔失焦,他半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人一副彻底被肏傻的模样。性器被榨的根本射不出来什么了,只能颤抖着喷溅出一小股淡黄色液体。
“啊……把家主大人弄失禁了呢,真是抱歉。”
五条悟的穴已经被肏的合不拢了,软烂的穴肉裹不住精,白浊汩汩地从玫红色流出打湿了床单。五条悟大腿外敞,一副被蹂躏惨的模样,他的舌尖搭在唇边,还没来得及收进去,各种液体染在那张圣洁如同雕塑的面庞上,淫靡的过分。
夏油杰身上的女士和服松垮地挂在臂弯上,裸露着精壮的上身。他眯着狭长的眼睛,微笑着扛起五条悟的大腿,在放松后肉感很好的腿根上咬了一口,仿佛真的是一只来吸家主大人精气的狐狸精,
“不过……多谢家主大人款待~”
18.
那夜过后,夏油杰就像蒸发了一样,从五条悟的生活褪去痕迹,他消失的突然,一如当年五条悟从没想过后果突然闯入他们本不相交的生活那样,夏油杰不顾一切地消失了。
五条悟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依旧白天处理任务带学生,晚上有空就去买个甜点,抱着甜品盒子瘫在沙发上看电影,遵循着没规律的作息,觉睡得更少了。
某日到家入硝子那里闲聊,被女同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硝子,你眼圈又重了诶。”
女同事懒得搭理他无聊的话语,而是淡声命令他把绷带摘下。
他说着没用的俏皮话,一点也不肯配合,直到被家入硝子大力摁在凳子上,强硬地摘下了绷带。
他眼下泛着一层淡淡的乌青,苍蓝色眼睛像是无杂质的冰,干净透彻,却毫无生气,像是一眼将尘世望到了头,漂亮又冷漠。
“几天没睡觉了。”女同学淡声道。
“……没几天。”五条悟垂着脑袋,鞋尖点着地。
“夏油走了?”
“嗯。”
家入硝子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嘲讽自己的同窗;“五条,你没救了。”
五条悟哈哈直笑,重新将自己的绷带缠在眼睛上,小声嘟囔:“我可是最强啊。”
家入硝子从自己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抽出一盒口服液扔给白发咒术师,抄起桌上的咖啡灌了一口,清醒自己的大脑。
“这是什么……安眠口服液?”五条悟摆弄着手中的小盒子,又放回家入硝子的办公桌上:“谢谢硝子,不过我不需要啦。”
“我可不希望某天看到突然猝死躺在我手术台上的尸体是你这个人渣。”家入硝子淡声道。
“喂喂,说的太过分了吧硝子。”
家入硝子完全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去续咖啡了。
五条最后还是把口服液拿走了,回到家就不知道随手扔在了哪里,他向来没有好好保存东西的习惯。在某个依旧睡不着的夜晚,他翻出了那盒口服液,抠出一支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口服液的味道很糟糕,又苦又甜的滋味迫害着味蕾,五条悟还是忍着恶心一口气将它全喝完了,重新躺回床上准备入眠。
五条悟依靠物理药效睡着了,虽说睡的没那么安稳,还总是做梦。他梦见和十六岁的夏油杰站在高专的体育馆内,夏油杰说着术师生来就应该保护非术师,话音未落,一枚子弹直穿胸膛,血溅在地板上,夏油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拿着手枪穿着袈裟的成年夏油杰站在尸体后面,他笑呵呵的朝着五条悟摆了摆手,说,悟,我杀了他哦。
场景再次转换,五条悟似乎又来到某个佛堂,他跪在正中央,四周全是奇形怪状的咒灵,咒灵们虔诚的匍匐在地上,朝拜着面前足有十几米高的佛像。五条悟根本看不清佛像的面容,他只听见有人问他:明知早已不同路,为何还要强行插入他的因果。
他听不清自己回答了什么:“a​:white_large_square::white_large_square:s​:white_large_square::white_large_square:te​:white_large_square:r​:white_large_square::white_large_square:……**@…!”
…………
五条悟蓦地睁眼,他起身撑着胳膊在床上呆坐了许久,不由得嘲笑自己真是太久没休息了,这种荒唐的梦都能梦到。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显示早上五点多,手机里的邮箱又是爆满,堆积如山的任务催促着他起床去处理,他根本无暇去回顾自己的梦。
咒术师就是这样,两眼一睁便是跑不完的任务,高层才不会在乎咒术师每年的存活率,在他们眼里,烂命一条就是干。
“啊……可是一个人会孤独吧。”直到五条悟站在乙骨忧太面前认真的说后,他才想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有见过夏油杰了。
19.
再次见面时是在高专门前。
夏油杰站在那里浅笑着。
他说:好久不见,悟。
轻轻松松的几个音节就将他们的过去概括了干净,似乎真的只是两个多年未见的人而已。
他没有分太多的目光在五条悟身上,叭叭了一堆在五条悟眼里毫无用处的废话,最后临走时说要带自己的养女去吃可丽饼,脸上挂满了宠溺的笑容。
夏油杰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五条悟心想。
他手下拔除咒灵的速度更快了,一边暗骂夏油杰走了还给他留下一堆烂摊子,一边面无表情地一手捶入巨型咒灵的身体,暗紫色的血浆被无下限弹开,反溅在咒灵肥胖的身躯上。
“五条老师,您没事吧!”将高专门前夏油杰留下的咒灵统统拔除后,乙骨忧太担忧地询问自己老师。
他看见自己老师冷着脸,气压低的吓人,乙骨忧太一时有些不太敢过去。
“这是怎么了。”熊猫小声说到,“……好恐怖……”
“谁知道。”禅院真希推了推眼镜,“那也总不能看着他盯着一堆咒灵尸体发呆吧。”
说罢,她喊了一声:“悟!”
五条悟幽幽转过头看着他们,几个人立马噤声。
良久,他才露出一个同往常一样的笑:“啊……是老师可爱的学生们呢。”
他露出笑容,似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诶呀老师可爱的学生关心老师真是令人感动呢~那就快来帮老师把这些咒灵都处理掉吧!一会老师请你们吃烤肉大餐怎么样。”
“腌鱼子。”
“真的吗?!”
“哈?你们这时候竟然还想着吃?”
“嘛……看来确实吃不上了呢~老师要去先开个小小的会议。”五条悟看着手机上夜蛾正道发来的消息,朝着三个学生挥了挥手。
20.
夜晚的电影院没什么人,五条悟一手拿着爆米花桶对着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观影厅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基本上都是情侣,五条悟自己一个人实在略显突兀,他身边本应该是一对情侣,也许那一对觉得坐在别人亲昵尴尬,又坐在了略靠后的座位。
五条悟到没觉得有什么,他一个人抱着爆米花桶吃得开心,好不容易开完会又睡不着,他一时兴起便来到了电影院买了张票。
电影是很俗套的恋爱故事,男主后期性情大变走上绝路,濒死时拉着女主手说了句我爱你,凄惨的音乐应景响起,五条悟身后都是此起彼伏的抽噎声。
五条悟木讷地嚼着爆米花,内心点评这电影真他妈烂透了。
荧幕上,男主面目全非,他微笑着对女主说:抱歉,玲子,陪不到你了。女主抱着他哭的死去活来,最后硬生生的被警察拉开,跌坐在地上大哭。
夏油杰死了会什么样?五条悟走着神,他想了想又觉得夏油杰应该不会死,毕竟那人向来从高专开始一切做足了准备才行动。
19.
夏油杰死的时候相当狼狈,半条胳膊没了,浑身也全是灰尘,脏的不像样子,完全没了平日里风光无限的教主模样 。
五条悟从巷口起身,走近毫无生气的夏油杰,他没哭也没笑,盯着尸体看了好一会,缓缓和夏油杰蹲靠在一起,默默地拨通了家入硝子的电话。
巷子静的吓人,手机里未接通的电话提示音在巷子里格外清楚,电话很久才被接通,女同事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声音说怎么了,静静地等待着五条悟开口。
他们都心知肚明今夜的结局,但谁也不想去亲口承认。
“杰死了,”五条悟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杀的。”
电话那边沉默良久,女同学轻轻的说了一声:“知道了,还有事吗。”
“杰的尸体我自己处理了。”
“……好。”
五条悟弯了弯唇角:“谢谢硝子啦。”
20.
2017.12.24.五条悟处以“罪恶诅咒师”夏油杰死刑
2017.12.24.五条悟顾念与夏油杰昔日挚友恩情,未经咒术界高层允许,私自处理将尸体掩埋。
21.
五条悟将自己那一地鸡毛的恋爱与含着笑与泪的十年同夏油杰葬在了一起。
他坐在明媚的火堆前,浑身上下却依旧冷的发颤。他扯下脖子上挂着的玉坠攥在手中,轻轻一挥,将玉坠掷在了火堆里。
2014.12.24.平安夜,那天夏油杰回来很晚,五条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着电视,看见穿着袈裟的男人正在换拖鞋,讥讽道:“诶呀,日理万机的教祖大人回来啦。”
夏油杰没跟他呛,在玄关处将什么东西撇到了他的怀里。
五条悟捏着被扔过来的石头端详着,这是什么?
“怀玉,据说可以扭转时间线,到底能不能不知道,但是觉得很好看,就送给悟当作饰品了。”
空青色的玉石温润无暇,石质泛着水光,摸起来手感相当不错。
五条悟在手中把玩着,撇撇嘴,说,这大概是我收到最差劲的礼物了。
悟不喜欢的话可以还给我哦。
不要,送给我就是送给我,哪有你收回去的道理。
夏油杰道了一声随你,拎着从外面买给五条悟的甜点进了厨房。
有没有绳子?
什么?夏油杰拉开了冰箱门,厨房里听不太清外面的声音。
外面的人拔高了声音,烦躁道:绳子啦!绳子!可以把这东西挂起来的!
夏油杰愣了几秒,随即抿着嘴笑开了,他轻笑着走出了厨房,也坐在了沙发上,从五条悟手里拿过玉石,说:“悟,交给我吧。”
于是第二天早上,五条悟多了一条用黑绳拴着玉坠的圣诞礼物。
他嘴上说着讨厌,可却一直把东西挂在自己脖子上,做爱的时候夏油杰总喜欢拽着玉坠问他不是讨厌吗,为什么还要一直戴着。
后来有次夏油杰少见的喝醉了,抓着玉坠醉醺醺地靠在他身上说:你爱我,对吧,悟。
他嘴硬,一边把夏油杰拖进浴室,一边说少自做多情了,谁爱你啊。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涉及到这类对话,第二天也没人去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默契的闭口不谈。
22.
火沉默地燃烧着,未完全烧完的纸屑轻轻飘落,听不见一点声响。五条悟摸出手机,点开录音里的第一个文件,手机扬声器在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中有些失真,呜呜地唱着。
没有葬礼,没有悼念。五条悟用当年夏油杰给他唱的那首情歌送别,当做他们十年的片尾曲。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
-海隔一方,日复一日
And I slowly go insane
-我开始恍惚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
-你的声音在线可闻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但哪能消解心中愁闷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倘若此生不能相见
How can we say forever
-何能誓说海枯石烂
Wherever you go
-任凭天涯海角
Whatever you do
-任凭天马行空
I will be right here
-此生为你守候
Waiting for you
-为你守候
Whatever it takes
-莫道付出天大代价
Or how my heart breaks
-莫道我心破碎
I will be right here
-此生为你守候
……
23.
平安夜,大雪如期而至,人们在第二天的圣诞节一早出门相互道贺圣诞快乐,东京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其乐融融。
某家殡葬用品店的服务员小声地讲述着昨晚的经历,她兴致勃勃地说昨夜来了一位带着眼罩,长得超级帅超级高的顾客,一挥手把店内所有的产品都买光了,同事笑她怕不是碰到男鬼了,她争辩道,不是啦,顾客还喘气呢。
看管山上的老人照例上山巡视,发现山上有一块新立的碑,上面什么刻字也没有,唯有白雪覆了薄薄一层。
老人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这山是私人的,而且主人来头也不小。昨天夜里收到了一条消息,大意就是让他连同这块墓地也一同照顾。
老人拂掉了碑上雪,嘟囔到:“很重要的人吧……竟然被埋到了这里,不过怎么是块无字碑……”
24.
咒术界高层第一时间命令五条悟接受询问,他们用自己的地位,披着最后一层可怜的皮遮掩自己的不堪。他们大声宣判道五条悟就是出于私心,妄想整治这个不把咒术界放在眼里的棋子,却只来得来一声嗤笑和一句:“是啊,老子就是出于私心,那又怎么了。”
五条悟有嚣张的资本,高层并不能把他怎么样,多说了几句便拽着最后的遮羞布连忙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们将夏油杰的消息全部封锁,以此抹杀最恶诅咒师的痕迹,并再次像咒术界发布通知,咒术界又成功铲除了一位诅咒师。他们句句夸耀高层的明智,把五条悟的名字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学校替代,一笔带过。
七海建人说,这和吃了一只死苍蝇有什么区别。
而五条悟丝毫不在意,他照旧跑任务带学生买甜点骂高层,偶尔逗一下七海建人,或者去家入硝子那犯下贱,唯一同以往不一样的是他将白色绷带换成了黑色眼罩。
他似乎一点也不伤心。
25.
夏油杰死后两个月的某一天,家入硝子打电话叫五条悟过来,说有东西要给他。
那天女同事久违地翻出了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问了五条悟一个问题:“认识夏油,后悔吗。”
“…………”
蒙着黑色眼罩的白发咒术师咬碎了糖果,慢悠悠地说:“……当然不会啦。”
他话锋一转,突然低声嘿嘿一笑:“六眼只能用来判断咒力,但是却看不出别人的情绪,我有时候在想,六眼其实也没那么强大。”
女同事听后嗤笑一声:“五条,你简直没救了。”
五条悟出乎意料地没反驳她,而是继续说:“等再过一阵,就该动手给高层换换血了。”
“随你,不要带上我,我不想参与人渣的阴谋。”
“喂喂,硝子,太绝情了吧。”
家入硝子又去抽屉里翻东西了,翻来翻去掏出个小日记本递给了五条悟。
“?这是啥。”五条悟接过,好奇地端详着,“还有密码?”
“夏油给我的,密码是你生日。”家入硝子吐了一口烟圈,忽视掉五条悟突然顿住的手:“自己拿回去看,没人想在这里见证你们两个的私人恩怨。”
五条悟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随手将日记本揣进了自己的裤兜,笑嘻嘻地道谢:“谢谢硝子啦~”
他本来并不想理会这个日记本,回到家后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半夜躺在床上睡不着,又腾地起身把日记本重新拿出来,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日记本上的锁咔地一下开了,露出里面主人秘密的一角。
五条悟根本不知道夏油杰还有这本日记,他一页一页的翻过,想着就当读故事了。
这本日记没什么好玩的,无非是夏油杰认识五条悟后写的一些碎片日常,有高专时的,有叛逃后的,甚至有他暗恋五条悟那一时期。大概在夏油杰叛逃前两个多月左右,中间空了一段。叛逃后的内容更简略一些,是些盘星教里琐碎日常,偶尔还要发几句类似:“猴子真讨厌”之类的牢骚。
五条悟莫名觉得好笑,他想过夏油杰在盘星教忽悠人骗财的模样,但从来没想过这人还有大半夜写日记的爱好。
日记本没多厚,五条悟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不是日常,也不是牢骚,而是一小段文字:
——想到你恨我,让我无法忍受,你的沉默让我痛不欲生,我宁愿死也不愿你恨我,我太弱了*。
日期标记的是12.23,夏油杰死亡前一天。
五条悟知道那是电影里的一句话,当时男主人公写的时候觉得这句话感情太过,把它撕了。
夏油杰又是以什么心态写的这句话呢?
五条悟无从得知,也没有机会再去知晓。
他捏着那页看了看,半晌,才笑出了声:“搞什么嘛……笨蛋杰。”
他蜷缩在被窝里,内心嘲笑着夏油杰没胆量对自己说爱,盯着那页纸笑了很久,久到都不知道自己早就流起了眼泪,枕头都被泪水打湿。
五条悟这才想起,上一次流泪已经是在十年前了:那天夏油杰把他一个人丢在新宿,他自己回到高专,坐在高专门前的石阶上,偷偷地抹掉眼泪。
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五条悟没有为他们的十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就像打游戏一样,五条悟打出的结局既不是HE也不是BE,而是true end。
真正的结局,真正的落幕。
五条悟将日记放回了抽屉里,往事与回忆就此封尘。
26.
虎杖悠仁从没想过五条老师竟然会看《以你之名呼唤我》*这种小清新类的电影,他在地下室中途看得昏昏欲睡,好几次差点挨了咒骸的拳头。
电影不算短,快结束的时候五条悟突然瞬移到他旁边把他吓了一跳。
“看的怎么样了,悠仁。”五条悟顺手捞起桌上的爆米花往嘴里丢了几颗。
“还好吧,这个电影还挺复杂的,有点没太看懂。”
“哪里哪里,快说给老师听听?让伟大的五条老师给你解惑吧。”
虎杖悠仁问:死亡与直抒胸臆孰难孰易?
五条悟放下爆米花,靠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腹间。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这个问题对于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呢。比如说啊,像小孩子可能觉得死亡难,但对无聊的大人来说可能就是直抒胸臆难吧。”
“那老师你呢。”
“我吗?”五条悟笑了一声:“老师也已经是无聊的大人啦。”
“诶?老师还算是无聊的大人嘛,可我觉得老师很有趣啊!”
五条悟轻声说:“啊,老师很早以前就已经是无聊的大人了呢。”
他眼上蒙着黑色的眼罩,电视机惨淡的光映在他脸上,电影已经接近尾声,屏幕上,埃里奥手持话筒,听奥利弗说:“I remember everything.”

他记得一切。

-end.

注:
*《right here waiting》中文名《此情可待》,是理查德·马克斯演唱的歌曲。
*“上帝之眼”于2009年被欧洲科学家用于命名ncg7293(因为时间的问题我改了一下所以文中出现了07年小五叫它上帝之眼的场景。)
*此句来源于电影《以你之名呼唤我》
*文中虎子看的《以你之名呼唤我》是删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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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太震撼了,老师把夏五之间的感情写得好有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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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宝宝喜欢:smiling_face_with_three_hearts::smiling_face_with_three_he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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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痛的be 有的饭吃着吃着就刀起来了 还是逃不过0卷的be定律 到结尾鼻子酸酸的 老师写的特别完美 太会抓住我的痛点了 :s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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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你宝宝……(摸摸头)

好痛,心里酸酸涨涨的,明明都是爱着的,但就是走向了be​:sob::sob::s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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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sneezing_face::sneezing_face::sneezing_face: 老师的文字好细腻 看得我哭哭哭 直抒胸臆好难 爱意无解好难 无可奈何无可奈何:sneezing_face::sneezing_face::sneezing_face::sneezing_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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