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不喜欢我。
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心想。这场单恋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dk夏五酸酸甜甜的双向暗恋，然而酸归酸，打炮并不耽搁。
*并不纯情但大概是充满一厢情愿的误会的纯爱。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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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困约的稿件！感谢约稿！
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关系很好，这是所有咒术高专在读生都公认的事实。
甚至所有与他俩接触过的老师、同窗与辅助监督们都是如此认为的。
学姐庵歌姬对此的评价是甚至好得像一个人、几乎到了有些恶心的程度，学弟灰原雄会揽着同窗七海建人的肩膀说我也想跟建人变成跟夏油前辈还有五条前辈那么好的朋友，七海对此只是别过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露出了一副忍耐的神情，叹了口气说像那两个人还是别了。在旁边刚抽出香烟叼在唇间的家入硝子听见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扑哧漏出一声别有意味的笑。
她跟七海对视了一眼，知道他们两人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关系，绝对不单单只是单纯的好友。
或许听到这个事实的人都会惊讶不已，就比如现在还在傻乐的灰原。在学弟的心里夏油前辈和五条前辈是真正的、了不起的光风霁月的挚友关系。
但是爱情是掩饰不住的，就像莎士比亚用咳嗽和贫穷来比喻，家入硝子作为距离他们最近的同级生，很快就察觉到了同级生们不同寻常的秘密，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
偶尔会在五条的制服领子之下出现的吻痕、手腕上大咧咧露出来的指痕，夏油解开外套和衬衫领口时半露不露的、明显来自男性牙口的肩膀肌肉上的咬痕。家入硝子是学医的，对这些人体上留下的印记的特征都很敏锐，她隐隐觉着这指印和齿痕的形状都很熟悉，想来不是空穴来风；而生活里印证这些的细节更加繁多。有次庵歌姬向夏油借发绳，多余的发绳还是从五条的袖口下面撸下来的，问起五条为什么会随身戴着好友的发绳，也只能得来一句笑嘻嘻的让人生气的话……类似的细节在硝子有意注意之后堆叠成山。
不过这样看的话，这两个笨蛋好像也没有什么想要遮掩的意图。
这些细节述说着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
但或许是两位同期的态度太过坦荡，平时也以好友相称，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根本没有当回事。
不过安静地观察了许久的家入硝子对他们的关系也存在着疑问。
夏油杰和五条悟真的是在谈恋爱吗？她有时候扪心自问，吃冰淇淋时互相喂食、上课时偷偷传小纸条、一起捉弄学弟、经常在对方房间里过夜，好像在两个人的身上出现那些可疑的蛛丝马迹之前，他们都已经做了挺久。虽然比起正常的男高中生，他们这份友情的亲密度有些出格，但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不存在。
虽然五条总是给夏油发可爱自拍、夏油还每次都看着屏幕笑真的太怪了。
不过放在他俩身上只是常态。
他们还是正常的关系时，就觉得这些令人发指的行为不过是友情的表现罢了——也不知道这两个问题儿童是怎样定义友情的。
在关系出现转变的端倪的最初，硝子也曾在两人分开的短暂间隙询好奇地问过，但无论是夏油杰还是五条悟，给出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跟杰那家伙交往？没有哦。”
“硝子觉得我和悟在交往？真有趣，我们看起来像那样吗？”
无论是用感到奇怪的表情看向硝子的、毫无说谎迹象的五条悟，还是弯起细长眉眼为她点烟时如往常那般笑着的夏油杰，都没有丝毫撒谎的动机和理由。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两个人根本没有在交往。
当着挚友却还在上床？贪图性交的快乐？真是最烂的关系了。
这下连硝子都认为这只是人渣之间默认的披着甜蜜外皮的肉体关系罢了。
但连她也没察觉到的、更不可能被任何人察觉到的是——
这关系中的两个人，有志一同地为这段关系而单方面烦恼着。
啊啊，虽然好像在交往一样，但杰果然只是拿我当可以上床的对象吧。那个词怎么讲，炮友？其实杰他根本不喜欢我。
向来自信的五条悟，在最近心里都出现了这样的疑惑和想法。并不是他对自己的魅力失去了信心，而是最近发生的事让他敏锐的观察力不得不得出这个令人沮丧的结论。
明明五条悟对自己的定位是“夏油杰正在交往中的恋人兼最佳挚友”，但夏油杰本人好像跟他的想法产生了一些偏差。平常除了些小打小闹之外确实也对他近乎无底线的宠溺，但五条悟还是从某些细节上察觉到了好友的不对劲。
问题出在五条悟每次心血来潮想要跟夏油杰做出恋人的举动的时候。
上街要牵手吗？五条悟问他，而夏油杰摇头拒绝。
虽然黑发好友的脸上还是笑着的，五条悟却难得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几丝困扰的意味。五条悟转头，难得领会了夏油杰拒绝的直接原因：他们身边经过了一群年龄相仿的女高中生。少女们花枝招展，就算穿着校服也处处透出别出心裁的细节，美丽的妆容、富有设计感的发型、亮晶晶的美甲和刻意卷高的裙子，流转投来的眼波。夏油杰偏头看了两眼那群女孩子后，就直接拒绝了五条悟的要求。这还不是明示？
到底还是不喜欢男人吗？可是明明昨晚抱我的时候还表现得特别欲罢不能。
五条悟抬手摸了摸颈侧留下的吻痕、在心里憋气，一瞬间眼神就变了，殊不知，那时的夏油杰也在心里再度确认了一件事：悟果然只是把我当炮友吧。
上街要牵手吗？这个要求对于夏油杰实在是难以抵挡的诱惑。他太想跟悟光明正大地在街上牵手、向所有人宣布他们是一对甜蜜的恋人了，但这恐怕只是夏油杰的妄想和五条悟的心血来潮。会被误会的，夏油杰转头看了一眼路过的女孩子们。她们青春靓丽，因为看见超规格的帅哥而脸颊绯红，看起来想超级搭讪悟，其中最好看的那一位身材和长相都有几分像井上和香，悟这两天刚换成手机壁纸的那位模特。可能是注意到了她们，悟投去了目光，之后果然看得目不转睛，脸上表情都变认真了。
夏油杰的心里漫上一阵苦涩，他连忙收束情绪、约束咒力，告诫自己，能够成为悟唯一的挚友再加上得到他的身体，已经是十分幸运的结果了。
同一件事情，两个人看待过程的方式截然不同，得出来的结论却相同到让人发笑。
——他果然不喜欢我。
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心想。这场单恋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单恋是单恋，肉体关系是肉体关系。就算再觉得对方不喜欢自己，夏油杰和五条悟还是无法否认他们对彼此的性吸引力，并对彼此想要上床的事情不抱有任何怀疑。
两个人这样扭曲的关系开始于一次纯粹的意外。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那个炎热的下午，夏油杰忘记锁上寝室的门，而五条悟没有敲门就冲了进来，兴奋地挥舞着游戏卡带的动作做到一半，发现黑发的好友裤子半褪，坐在床沿惊恐地看着他，整个人十分僵硬。五条悟没有尴尬，而是疑惑地从夏油杰右手握着的那根勃起到过于优越的尺寸的阴茎看到夏油杰摆在面前的手机，上面的屏幕上还亮着自己低头专心吮吸冰淇淋的侧脸照片。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卡壳了一阵子，都不知道说什么，面面相觑，夏油杰握着阴茎的手都忘记收回来吗，脸色逐渐灰败、眼神逐渐漆黑无光，结果又被五条悟忽如其来的发言惊到发亮。五条悟震惊一时后，镇定地放下了卡带，说道，看起来需要帮忙。杰是想跟我做吗？
夏油杰被这石破天惊的提议僵住一瞬间，克制住立刻答应的冲动，说是，但是不需要帮忙。我不想做悟不想做的事情。那没关系，五条悟即刻回答，我也想跟杰做。
两情相悦的喜悦和心上人说想要跟他做的性欲烧毁了夏油杰的理智，等他把对性事一无所知的五条悟扑倒在床上狠狠做了好几个来回、操到人都会用阴茎哭着潮吹了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回忆之前的细节，才恍然发现：五条悟只说过想跟他做，根本就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一句类似的话都没有，如果在床上说“杰好大……好爽……”这种话不算的话。
认清这个事实的夏油杰顿时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性欲的火焰熄灭，只剩下透心凉。他自觉再起不能，但五条悟转过被生理泪水湿润的蓝眼睛说还想跟杰做色色的事的时候，夏油杰的理智就毫无疑问地灰飞烟灭、缴械投降、离家出走了。
每次按捺不住做了都很后悔，但他们的身体实在太合拍了。
五条悟日渐沉迷于两人之间的性行为，而夏油杰对五条悟身体的渴望与日俱增，难以抗拒两个人一起快乐的本能。悟食髓知味缠着他，夏油杰就没忍住做了一次又一次，身体欲望得到纾解，内心就愈发苦闷。
但五条悟在床笫间凝视他的眼神几乎让人感受到错觉般的爱意，后来夏油曾经鼓起勇气试探过五条悟对他们现在的关系的看法，开玩笑似的去问“悟，我们现在是不是不能算是朋友了”，却得到了几乎要将这一丝希望都完全碾碎的回答。
“说什么呢，杰无论怎样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哦。”
五条悟不解地看着他，那双漂亮过头的苍天之瞳显出冷漠的色泽。
于是夏油杰苦笑，拒绝了五条悟一切越界的要求。
“朋友是不能做这种事的。”
夏油杰告诉自己的好友。
“可是我们明明已经做过那种更亲密的事了吧，杰，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五条悟感到难以理解，因此皱起了眉毛。
“如果悟还想跟我当朋友的话，就不行。”
夏油杰如此说着，拒绝了五条悟想要在公共场合拉手、亲吻、拥抱的要求。
五条悟立刻妥协了。他只要夏油杰一个朋友，而且很喜欢他，意料之中。夏油杰看到这预料中的反应几乎想要苦笑。白发少年被拒绝时其实也没有太大反应，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他一般只是有些不满地看向夏油杰，但只要夏油杰用其他的东西转移他的注意力，五条悟就会很快忘记。
但唯有做爱不行。
夏油杰无法拒绝，五条悟也不允许他拒绝。
性爱自从他们第一次做爱的那天起就成为了他们关系里不可或缺的养分，给丰沛复杂的感情安放了一个可以呼啸的去处，那就是他们彼此的身体。
他们在各种地方做爱，躲避着人群，躲避着其他人，在各种地方，公共厕所、寝室、教室和能飞行的咒灵的背上，看见彼此被水湿润的嘴唇和扬起的发丝、颈部的线条和之前留下的吻痕咬痕都会激发这种无所不在的欲望。
狂热地渴求着彼此的身体的同时，五条悟也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一次次心血来潮地向夏油杰提出一些只有恋人才能做的事情。但都被拒绝了，渐渐的，五条悟也不再提起。
直到有一天。
必须说的是，那天夏油杰收到了短信，是来自之前祓除咒灵的任务中遇见的一个年龄相近的女生。他为此独自外出，回来时很疲惫，散下了头发就倒在宿舍的床上小睡了一阵子，结果醒来时，就发现了惊人的事实。
他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双手被绑在椅背后面、两边的小腿都被绑在椅子腿上。或许是为了彻底防止他逃脱的可能，连大腿都被结实粗壮的红绳一圈圈捆在了椅面上。
难以逃脱。
让夏油杰很快得出这个结论的，自然不是这只不过是低级咒物的绳子和没有特殊之处的普通椅子，而是发现他醒来后、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地向他走来的五条悟。
显然，他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杰，今天去见那个女人了吧。”五条悟的眼神有些冰冷，“上次缠着你要号码的那个。”
夏油杰不明所以，诚实地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坦诚。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更加生气了。
“已经对我的身体感到厌倦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吗？”五条悟从高处看着他，“真可惜，我对你的身体还没厌倦呢，杰。”
白发少年如此说着，直接跨坐到了夏油杰的大腿上。
夏油杰为了这个曾经好几次在性事里摆出的姿势心头一跳，眼睁睁看着五条悟伸手脱下上衣，久经锻炼的雪白肉体在宿舍略显发黄的灯光下泛着玉一样的色泽。明明是青春期正在把所有的能量都用在抽长身体的时段，五条悟窄小的臀肉和胸前的肌肉却显得饱满。雪一样的白皙肌肤上，乳头的色素极淡，跟嘴唇一样是淡薄的粉色，但夏油杰清楚，只要用牙齿的尖处磨上一磨，那里就会充血成很好看的品红。
叼着还没拆封的避孕套的一角，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颜色清澈，明明是如同苍天和寒冰一样的透彻鲜蓝，脸上的表情也足以称得上冷漠和凛然，却在主动做着……这样的事情。
看五条悟此刻的脸，谁都想不到这个人的下半身正在毫不留情地用臀肉挤压着夏油杰的两腿之间。他的目光凝视着夏油杰，随着他的视线、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那般，伸出一只手开始揉捏自己的胸部。放松状态下柔软又富有弹性的乳肉被揉捏出道道指痕，乳头摩擦掌心渐渐充血挺立。
就算是夏油杰，看见眼前这副景象，也很难保持从容，简直像是在心上人自慰时不小心闯进房间的，别开了头，大事不妙地发觉自己耳根在发烧。他移开眼神强作镇定，心里却有点不上不下，空落落的发慌，因为不知道悟到底要什么。
腰部尚有余裕地起伏，五条悟低下头去咬夏油杰的耳垂，用舌尖去描绘他的耳扩。一圈又一圈，偶尔在边缘灵活地戳刺，像是想要舔入耳洞，暧昧的水声透过耳骨流入夏油的鼓膜深处。
“这样也能硬吗，杰。”五条悟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他揉着夏油杰的富有弹性的大块胸肌，隔着衣服狠狠捏了乳头一把，换来夏油杰“嘶”的一声之后，手指下潜，摸过结实的胸腹，把臀部在夏油的大腿上微微向后蹭了些，腾出地方开始用手拨弄校服裤子下鼓起的一大包，“前面都流水了，有那么爽？看来还是对我有感觉啊。”
怎么可能对你没感觉呢……你可是悟啊。
夏油杰偏过头，不想泄露自己的动摇和狼狈。
虽然语气里有隐隐的不屑，但五条悟专注过头的眼神昭示了他的真实想法。他几乎是看起来有些着迷地拨弄着夏油杰的下体，隔着布料揉搓还不算过瘾，摸了几把后就急切地解开夏油杰的裤子，从裤链里拉下内裤，把骤然弹出的鸡巴放了出来。
“唔，状态很不错呢。”五条悟用手上下撸动着精神奕奕的粗长阴茎，凝视着冒出些前液的龟头，用指腹去擦拭了几下马眼，引来夏油杰腰肌绷紧，“我还以为杰刚刚找女人至少射过一发，没有那么容易硬起来呢。存货还挺多，看来够用了。”
悟，果然是在把我当按摩棒用吧，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
等等，什么找女人……？
夏油杰原本在忍耐五条悟在他全身上下捣乱的快感，迟钝了半秒才捕捉到这句话。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五条悟将他从睡眠中用这样夸张的方式弄醒可能是有原因的，但他已经没有时机去澄清这个误会了。
因为坐在他大腿上的五条悟凭借出色的腰力悬空抬起臀部，很利落地脱下了他的裤子。
夏油顿时被他接下来的举动和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冲击得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太超过了。
白发的挚友调整好位置，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张开给他看被牵动的穴口，里面深粉的边缘和内部鲜红的粘膜被拉扯动，随着动作流淌出一小股又一小股的丰沛体液，空气中隐隐飘散着桃子的香味……夏油杰喉结滚动，终于领悟到方才闻到的五条悟身上与洗浴剂混杂的另外一股香味来自什么。是他们昨天回宿舍之前在便利店里新买的润滑剂。
悟居然也能主动摆出那么色情的姿态。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
夏油杰的目光被紧紧地吸附在五条悟的双腿之前的绝景上，但他思及这点，还是情不自禁地向上去看五条悟的表情。那是张相当色情的脸，毫无疑问，眼圈、眉骨、耳廓和耳根都发红，脖子、锁骨到胸膛也涌上了一大片红潮，就像是往常五条悟被他操上高潮时动情的模样，但是少见的面无表情，连眼睛里的苍天之色也蓝得冷漠。
为什么在生气？
夏油杰没能搞懂这点，因为五条悟用两根手指给自己草草扩张了几下后，就伸手拿着他没出息的根本不看看气氛自顾自硬得离谱的阴茎，用龟头抵上了已经松软湿润的穴口，沉下腰一点一点把它吃了进去。
“……全部、进去了。”
五条悟在自言自语，而夏油杰的脸已经完全泛红了。被性欲烧红的。
字面意义上的被吞噬。
从边缘收缩紧咬着龟头和下方的沟，到彻底停入湿热紧窒、软肉层层叠叠挤压包裹的甬道，夏油杰为埋入时的快乐情不自禁地喘息着，可五条悟都没有出声。他闭着眼睛，头微微垂下，呼吸急促，偶尔从鼻腔深处溢出几声难耐的闷哼，但最后臀肉还是抵上了夏油杰阴茎根部的囊袋。
完全吃进去了。明明之前让悟用骑乘位做，悟根本就不干的。
夏油杰受到了震撼，也无可奈何地对五条悟不同寻常的态度感到了兴奋。他一边觉得这种出自性欲的兴奋实在是无可救药，一边被绑在椅背后面的双手无意识地捏紧，双臂的肌肉鼓起，被绳子留下勒痕也无知无觉。
他原本就绷紧的腰肌在用力状态下微微颤抖着，非常想不顾后果的顶动却还是没有动弹，昭显了其主人犹豫不决的心境。
但五条悟却不管他怎么想了。他懒得顾及夏油杰的态度，开始抬腰起起落落，抽出的时候微微放松，纳入的时候用力收紧，不太熟练地用龟头顶弄着自己的敏感区域，彻底地征用起了这根熟悉又巨大的阴茎。频率极其随性，只按照自己觉得爽得来，顶到好地方时腰的力气还会一松，跌下来坐在夏油杰的大腿肌肉上微微颤抖，前方淡粉色的相当有资本的肉棒早就勃起到紧贴小腹，在两人结实的腹肌之间摩擦，此刻正不停地流出前液，将浅色的涨红茎身都染得湿漉漉的。夏油杰被他忽快忽慢、极度自我的频率搞得头大，爽到了却没有完全爽到，被裹含着的阳物硬得像铁，但磨人般累积的快感一会儿堆高、一会儿却在五条悟的停滞下趋于缓和，搞得他十分难耐，特别是连茂盛的黑色阴毛和藏在其中的囊袋都被五条悟的小穴里流出的水搞得湿淋淋的发亮，却完全没有射精的迹象，只有性欲无法被彻底爽快地满足而骤然塌陷出的巨大空洞。但五条悟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他，闭着眼睛不去看他，雪白浓密的眼睫在快感下微微颤动吗，明明一低头就能亲吻的呼吸可闻的距离，也并不吻他。夏油在椅子上绑着，急躁到底微微泄露出一点，开始寻找间隙挺腰，可惜因为被绑得太牢幅度和力度都被限制，五条悟也就哼哼了几声，什么也没说。凑上去想寻求亲吻也被别开头避开了。
直到五条悟把自己操射了，夏油杰还是没有得到满足。
他没能射精。
五条悟伸手撸了自己的阴茎两把，痛快地射在了两个人中间，精液高溅，还沾上了夏油杰的下巴。五条悟总算睁眼，低头看夏油杰仰头看他的、眉头微皱的难耐的脸时，安静了一会儿。他看进夏油杰眼底，但夏油却捉摸不透他的心情，那双蓝眼睛里少见的什么也没有。
五条悟安静地注视了他几秒，伸出手指擦了擦自己溅到夏油杰唇角的精液，然后一声不吭的支起身体、让阴茎从自己的后穴里脱落，下地后走去了浴室。
完全没有帮夏油杰解绑的意图，也没有说一句话。
夏油杰看着他的背影，侧头长发散落，意味不明地皱起了眉头。他思索着，在五条悟彻底把浴室门拉上、淋漓的水声响起时，才召唤出了咒灵，将把自己绑在椅子上的绳子咬断了。
断成数截散落在地上的红绳没有得到夏油杰的一个目光。只是最低级的咒具，能将夏油杰困住的根本就不是绳子，而是紧密压在他身上的五条悟。
夏油看了看寝室的周围，没有什么异状。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床头的手机上。滑盖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了一条新短信。夏油杰想了想，走过去查看，是之前帮助的女孩子发来的感谢话语，谢谢他今天帮忙解决了朋友身上的怪异事件，下次一起出来喝咖啡。他摇摇头，随便回了一条还算礼貌但是疏远的拒绝短信，然后忽然愣了下，盯着浴室紧闭的门出神。
难道……悟是在……？
回想起悟之前的话语而抓住了一瞬间的灵感的夏油，三步两步推开了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五条悟正在仰面淋浴，听见动静侧头看向他，被水流冲得湿润的银发、露出来的光洁额头和看过来的什么都没有的冷感眼神都很陌生。但夏油杰没有管他那副生人勿近的态度，直接走进了温热的水幕之中，连长发和衣物打湿了都没有顾及，而是直接从背后抱紧了五条悟。
“悟。”他将头颅埋在五条悟的颈侧，将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上面，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杰觉得女人更好、要跟女孩子交往的话，就不要跟我维持现在的关系了。”五条悟没有回头看他，而是干脆地抛出了一句话。他自顾自在架子上找洗浴剂，冷感的语气里被夏油杰莫名其妙地品出了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混杂着气愤的委屈，“虽然我搞不懂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杰三心二意的话，我绝不接受。”
“……可是悟说想跟我当一辈子的朋友。”夏油杰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为这样理所当然的独占欲感到开心还是难过，于是没有先行反驳误会的部分，而是缓缓地提出了一个对两人的关系至关重要的问题，“只是解决身体需求的朋友的话，是根本没必要独占彼此的吧？”
“只是解决身体需求——你果然是那么想的吗，杰。”五条悟看起来并不愉快。他动作停滞了一下，伸手拿到了瓶子却没有再继续，而是手指捏紧，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沉默了几秒钟才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睛被花洒喷下的水液弄得微微发红，在濡湿的额发下直勾勾地盯着他，“难怪每次要求杰像恋人一样对待我都没用，最后甚至说连朋友都不要跟我做了。原来是真的除了脸和身体根本就不喜欢我啊。”
面对着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果然就是这样”、“只拿我当解决身体需求的对象”、“感情骗子”这种话转过身去不看他只是自顾自挤出洗浴剂的五条悟，夏油杰没注意他不小心挤出了比需要的多得多的流体，而是感到自己心头的谜团愈加深了。
我根本不喜欢悟？这怎么可能，悟到底在说什么。他茫然地看着五条悟，甚至都来不及澄清愈发加深的误会，只觉得心头被不知所措的酸意和不可思议的心绪笼罩。
他原先觉得没有一丝希望的单恋，似乎出现了一线曙光。
就算只是出自对我的身体的占有欲也好，悟的意思是——
“悟，你难道……？”纵然极力想要保持冷静，夏油杰的声音还是在巨大的感情冲击下没能保持住镇定，开始微微颤抖，“你是觉得我们不止是这种关系吗？”
不止是身体交缠分享欲望、跟恋人迥异的关系。
悟，到底怎么看待我的……？
“真的搞不懂你。”五条悟的手顿了顿，过量的洗浴剂从他的指间滑落、而他却浑然不觉，身体只是停顿在那里，却还是没有挣脱开背后之人的怀抱。夏油杰没办法看清他现在的表情，却听得出五条悟语气里的不解和竭力变得冷冰冰的愤怒，那是夏油杰从来没有在不在意那么多事情的五条悟身上看见过的、陌生又激烈的情绪，“做那种事情的话，不单单是朋友吧？明明是杰当时自己跟我说过的，现在又想耍赖吗？”
很稀少的，五条悟表达了他根本搞不懂某件事情的焦躁。
而夏油杰根本回忆不起他话语中提及的事情。
我说过什么？
夏油杰愣了一下。我有跟悟说过类似的话吗？
但提示已经如此鲜明的情况之下，他的记忆很快回溯到他们第一次做爱前的情形。
——这是只有恋人才能做的事情，悟。
那时被暗恋之人的主动的狂喜冲昏了头脑的、以为自己也被爱着的夏油，好像在接吻前在五条悟的耳边低语过这么一句话。像是教导，也像是心绪的呈现、小心的珍重。不过之后已经被完全没有表达过喜欢的五条悟冲淡，陷入到了单向暗恋的发灰又酸涩的情绪里的夏油杰逐渐遗忘。
只得到悟的身体有什么用？他想要的明明是那个人的爱、灵魂和那颗心。
可惜五条悟就像根本没有一样，再怎么亲密纠缠、日久相处，那些东西都距离夏油杰非常遥远，好像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一样。
可夏油杰根本没想到他还记着这句话，似乎还深深地记着。
这说明了什么？
他的心脏骤然像是被投入了气泡水中沉浮，碳酸气泡密密麻麻地在心脏表层破裂，于是五条悟说过好几次的要求，在夏油杰的思维里搅成漩涡。
“我也想跟杰当朋友”。
“希望杰像恋人一样对待我”。
看似是互相冲突的两个要求，其实细究起来，含义都是一样的。
——原来是这样。
夏油杰终于领悟到自己犯下了怎样的错误。他埋在五条悟肩背上的鼻息颤抖起来。
五条悟察觉到不对劲，拿着洗浴剂回头去看，却看不见埋首在他肩膀上的夏油杰的表情，只有吸饱了水的黑色长发湿润地落下来。
杰的情绪变化得也太剧烈了。五条悟的心脏微微一坠，因此生出点陌生的情绪，他过了很久才领悟到那是不安。他不知道为何夏油杰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只觉得疑惑，就像他根本察觉不到在他看来顺风顺水的亲密关系为何在夏油杰那边出现了错误，一直走到了如今快要崩溃的地步。
他今天自觉终于抓住了症结，但夏油杰的表现，似乎又隐隐地告诉他，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而黑发少年嘴唇张合了几下，终于完整地吐出了一句气息微微颤动的话。
“……悟，难道一直是把我当恋人吗？”
不确定的疑问的语气，却藏不住深深埋下的惊异、酸涩和……喜悦。
“杰？”
五条悟呼吸一窒，几乎是听到了有人在抽鼻子的细微声音。是错觉吗？夏油杰那么要面子，怎么可能哭鼻子。但是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听错，怎么可能？
他顿时也顾不上生夏油杰的气了，连忙把他的脸抬起来，看见了眉眼细长的好友脸上表情似喜似悲，都是伤感、不知所措、惊喜和诧异混杂在一起的，他从未见过的夏油杰。
他为这个过于复杂的表情呆愣了一会儿，才骤然从中领悟了所有问题和误会的谜底，苍蓝的眼睛睁大了数秒，忽然气急败坏：
“不然呢！杰是笨蛋吧！”
相对于在浴室里开始大喊大叫的五条悟，夏油杰一直是有点发愣、不敢置信的状态。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中，眼神里透出了难以忽略的、被压抑许久因而迸发的喜悦。
浮上来的碳酸气泡啪地破裂了。
“我也……想要跟悟成为恋人。不单单是解决身体欲望的朋友。”
夏油杰几乎有点口齿不清，停顿了一下才鼓起勇气剖白心迹。而五条悟听完终于领会到了迟来的事实，完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最后反而更生气了。
“到底什么叫成为啊！不是一开始就是了吗——！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想负责呢！”白发少年拧起了眉毛，气得开始大叫，兴师问罪，“杰之前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恋人对待吧？”
“这不是悟说的，只想跟我做朋友吗。”
夏油杰苦笑着解释。但他眼里喜悦的光并没有熄灭，而是把额头轻柔地在五条悟裸露的后颈上蹭了蹭，露出了弯着眉眼的、得偿所愿的笑容。
五条悟在浴室的墙壁镜面上将这个笑尽收眼底，忽而心跳如雷。
但他还是没办法不为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生气。累积到今日一口气爆发的气愤和委屈相当深重，他口不择言、几乎是有点气急败坏，伸手去敲夏油杰的头：
“就算谈恋爱了，你也是我唯一的好友吧？难道你就是在纠结这些无聊的事情吗？”
果然是这样。方才想清楚的答案被五条悟本人亲自验证，夏油杰心里不知道是苦涩还是喜悦。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几乎让他说不出话来。
“是我理解错了。”夏油杰低下头，说着说着声音又哑了，“抱歉，悟。”
对着老实道歉的夏油杰，五条悟反而没有办法怎么样了。现在显然不是什么仗着杰的愧疚得寸进尺的时机，五条悟本身也没有那个心情。因为他还有想要搞清楚的事情。
“所以杰今天是怎么回事？”这男的一点都没有不为自己着迷的意思，五条悟预感到了可能存在一些误会，但还是残余着不解和生气。他一边伸手拧开水龙头，让花洒喷出来的温热水液将自己身上的泡沫冲掉，一边质问道，“见了别的女人，约会好几个小时回来还一副疲惫的样子。”
明明嘴上说着喜欢我，还干这种事情。
五条悟想，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这个。
每次除了性交之外的要求都传达不到、不被答应。就算是五条悟，也会生出自己吸引对方的只有身体的想法。
因为五条悟很清楚夏油杰是很有经验的类型，过去的性取向比起男性几乎是完全偏向女性，当两人还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的时候，夏油曾经坦言他跟不少异性交往过。五条悟是不懂这些、也没有相关的经验，但是他不是不会产生负面情绪。相反，他很敏锐，还早有自己好像没有被好好对待的疑惑，而这次夏油杰频繁接触其他女生、被帮助过的女人纠缠还出去见面了挺长时间也没有解释什么，彻底成为了五条悟日日积攒下来的情绪彻底爆发的导火索。
“没干什么啊。”夏油杰闻言，似乎是完全没想到五条悟会问这个，眉目舒展，茫然地抬起头看他，“那孩子说她朋友身上有诅咒的痕迹，我就去吃了个咒灵而已，回来很累就睡了一会儿——悟觉得我去干什么了？”
五条悟愣了下，低头看他。
确实，脸上的迷茫货真价实，夏油杰完全没有任何说谎的痕迹。他脸上写着明明白白的疑惑和无辜：“我还在想悟为什么要忽然把我弄起来，还是用那种方式……”
五条悟回想起之前宛如少女漫画般狗血的充满误会的心路历程，骤然陷入沉默。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不是，这到底怪谁啊？绝对不是老子的错吧，就是很容易误会啊！那种若即若离的只想做爱的态度、还有手机里女人的短讯！
面对夏油杰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得恍然的眼神，也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经过的五条悟差点跳脚。
透过一通鸡同鸭讲的交流之后，夏油杰和五条悟终于搞清楚了他们都误会了什么。
见鬼的双箭头，居然能被他俩各自演成只有自己钟情、对方只不过是玩玩的苦情剧。
因为两个人细讲起来都很丢脸，所以夏油杰和五条悟最终都释然了。
“还以为悟只是想跟我做爱。”夏油杰还是没忍住，从背后抱着五条悟，闷闷笑了一声，“因为没有说过喜欢我，好像。”
“……”五条悟再度陷入沉默，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言行，“忘记了。说起来确实还要告白啊，我完全没记起来。”
“不过杰也是吧，根本没说过喜欢。”为了不让自己落在下风、显得更加理亏，五条悟很快话锋一转，谴责起夏油杰，“对着我的照片自慰，之后却连牵手都不愿意，我还以为对杰来说我只有脸可以呢。”
“因为我以为我和悟根本没有在交往，毕竟悟还说要跟我做朋友。”夏油杰无奈地笑了声，解释着，然后看似撒娇实则控诉道，“还不是悟平常看上去都无所谓，只有上床的时候很热情，我还因此沮丧过。”
“恋人和朋友就不能共存吗？”五条悟挑起眉毛，一脸不服气，理直气壮地说，“跟你谈恋爱就不能做朋友了？那还谈什么恋爱？”
“……”
彻底搞懂了挚友的脑回路的夏油杰沉默了一下，心想，也不是不行，就照悟喜欢的来吧。
真是不能以常理论断的男人。虽然很聪明但完全察觉不到这样有多容易引起误会。
“我就要说你是我朋友。”五条悟还在那里扯着嘴对他做鬼脸，“这两个身份根本不冲突，反正都只有你一个。杰连这个都想不通，杰是笨蛋。”
太幼稚了，悟。夏油杰想着，毫不客气地反击了：
“悟也是笨蛋吧。说喜欢这种事情都能忘。”
他一脸无语，五条悟踹他小腿，大叫你不是也忘记了还说我、胆小鬼！夏油杰笑着用力抱紧了他，说着说着两个人打闹起来，浴室里一片嘈杂的回声。
闹了一会儿，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相视一笑。
因为两情相悦自然而然迸发出的快乐回荡在他们心间，五条悟用一只手反手与夏油杰十指相扣，一边伸手下去，捏着一直顶在他臀尖上的东西，说，你就在背后顶着这玩意儿跟我告白？
他的语气有点嫌弃，表情却比起之前柔和了不少，有了真实的人气，脸和耳根都发红。
夏油杰吻吻他的后颈，点点头，说，没办法，我太喜欢悟了，全身上下、从身体到灵魂都是。
他在之前五条悟有泄愤意味的性爱中没能射精，到现在那根粗大的阴茎还硬着，在夏油杰表白心迹的时候微微发软，但在刚才身体的摩擦中又硬热了起来，正精神奕奕地硬着。
想到给自己带来无数快乐的小杰到现在还没射，五条悟不禁有些可怜它，遂用胳膊肘顶了顶夏油杰发达结实的胸肌，说，那还不继续？
花洒的水声再次沙沙地响起来。夏油杰在临头洒下的水幕里微笑着，举起手臂脱下了湿透的T恤甩到一边。湿透的黑色长发垂落在肩头，他从背后拥住自己新鲜出炉的恋人，侧过头去亲吻五条悟的侧脸和唇角。
那就继续吧，悟也很想再继续做下去吧？
他们对彼此的沉迷绝非仅仅局限于身体。夏油杰现在终于能够肯定，在情欲的漩涡中依旧清澈的、那双单单只凝视着他的苍天之瞳，就是在诉说着爱他，一切都不是错觉。
性事短暂告一段落的间隙，他们两个从浴室里跌跌撞撞纠缠到床上，跌倒在床单被褥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十指相扣。
他们面对面凝视着对方。
那双灿若星辰的蓝眼睛看着他，五条悟亲吻他的嘴唇，说，我喜欢杰。我还以为我们早就在交往了。
夏油杰于是笑着回答，补上了迟来的告白。
我也是，我也喜欢悟。从现在开始，我们开始交往吧。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去享受相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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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恋爱事件！
超级笨蛋，超级可爱！
我的妈呀好萌好萌好萌的两个笨蛋，好香的饭啊啊啊啊好香
可爱…
好甜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