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我个人的角色理解,但如果有人能跟我一起聊就更好了!
以及虽然有的部分没有提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性,但是本帖所有内容全部都是夏五前提,一切讨论的前置条件是默认夏五99
【夏五对比】【1】
夏和五的知识面是不太一样的,如果具体到并非书面而是潜移默化总结出来的经验的话,其中的差别大概就很能归因到他们的成长环境上
比如说夏大概是生活在小县城或者小镇上的,父母会是日本的普通工薪阶层,那么他在这方面的知识面会更偏普通人,大部分日本国民所能接触到的一切他都会接触到,譬如如何与不同层级不同类型的人打交道、在各种场合应该怎么表现、学习相关、工作相关、娱乐相关、价格相关。夏会很精通这些更偏大众常识的不成文的规则,乐于了解也乐于使用,这些规则在任何与现代社会接轨的群体中都有极强的泛用性
五则是很明确的封建大贵族里的大少爷,生来便在咒术界的中心,他所接触到的内容是贵族习以为常的生活,又是流传久远的咒术世家,所以具有一定的封闭性,像是吃穿用度的规则、节日与生日庆贺、礼节相关、咒力咒术咒具相关、本家和各种旁支相关、其他咒术世家相关。尽管按照五的性格来讲,他可能并不是很乐于学习这些内容,课上讲述时也不去听讲,但总归是在这个环境中成长,甚至不能说是耳濡目染,而是作为中心之一居于期间,很多活动围绕着他进行,所以十几年下来也有了不少的知识量
尽管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但在此之上还有一个区别就是,夏是知道自己很精通,也确实相比于成长状况相似的其他人精通得多,这让他在任何环境都能够适应的下去;五是不知道自己很精通,并没有接纳全部,但凭借他的身份,他所掌握的综合内容就已经能让他成为整个咒术界里对此最了解的人
【夏五对比】【2】
夏和五其实都有着“被需要的需要”,但在这方面两个人的区别还是挺明显的
比如说夏会把自己的这种需要视为一种使命感之类的存在,是自己对自己的要求,一种能够被自己察觉、受自己控制的本能。在别人明确需要他的时候他会去给予,在别人的需求并没有明确指向他时也仍旧会自觉承担:哪怕他可能并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人选,但他觉得他天生有类似的使命,他愿意、并且认为自己需要去主动解决这个问题,尽自己的最大可能把这件事连同相关的内容都做好。
五倒是不会把这种需要看的太重,或者其实只由他自己来看很多事情的话,他没什么态度,没有什么必须得去解决的想法,但是别人确确实实需要他去做些什么,那他就去做,也只做好别人一般来讲需要他做的事,不会过多延伸。他对于别人未表达出来的需求的察觉并不是特别敏锐,常常会给人一种“不通人情”的印象,但实际上只要他察觉到了或者认知到了,他就会判断一下是否得需要自己去做,如果是的话那就实施。就像是那种,我描述一下大概类似于“这些其实都挺无所谓,我没什么态度。不过你们需要我?好吧,我去做”。
再就是,其实夏和五都不是那种会去好好照顾自己的人。夏能察觉出自己需要照顾,但会认为总有人比自己更需要这个,而他得去满足别人的需要,所以把自己的优先级往后调了,先解决他人的再解决自己的;五意识不到自己需要被照顾,他会认为自己的状态一直都很好,哪怕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也不觉得自己情况很差,不会觉得自己特别需要被照顾,但事实上这个负面影响可能相当严重。
【夏单人】【1】
有关夏叛逃
我觉得夏这个人是非常骄傲的,再进一步讲我觉得他和“自卑”“嫉妒”等词汇搭不上边。
有人会说,夏这人明明在说感觉到自己的能力不够,说五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最强,说他羡慕五,这些行为都是很明显的自卑的表现。
至少在我看来,这个解读并不正确。
他这个人,可以愤怒,可以悲伤,可以感觉到无力感,苦夏期间那种处于困顿之中迫切的想要打破什么来让自己透口气的感觉,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反应,因为他从来都是以“庇护者”“引导者”自居。估计是从小就这样了,他的反思,他的自我批判自我审视,他对之前的自己的推翻,都是建立在这个自我认知之上的,由天生的温柔带来的一种自然而然的责任感与使命感,认为自己需要完善自己,再去为其他人做些什么。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去带领别人、引导别人、庇护别人,他也要保持着自己的这种位置,想让自己在这样的一生中活下去。
在这一点上我甚至觉得他有些傲慢,当然,这并不是贬义。
由此再来看他苦夏期间的心路历程,我觉得和甚尔一战是最打击他的。因为他非常自觉的将自己身边的一切纳入了自己保护和引导的范围,但这次他庇护不了五和天内理子,也无法坚信自己的“引导”的正确性。
事实上假如五真的是完全意义上的、无人能够威胁到他的状况,就像夏说的那样,五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最强,那倒也还好,但是我觉得夏不敢再去相信这一点。
在dk时期,在他俩并称为“最强”的时候,至少夏是真的在去相信两个人联合起来能战胜一切困难的,去放走天内理子,去和整个咒术界作对,他们真的没有怕着什么。尽管夏没有当着五的面认同这个“最强”的名号,当时他的心里也大概会是“这么说不太合适吧”,而不是“这么说不对吧”。他是肯定认同这个说法的,他会觉得五的说法有些直白有些“不太谦虚”,而不是不正确。他相信着这一点,这也是他的骄傲,不然不会能和五玩到一起,也不会答应五说有机会就放走天内理子和整个咒术界作对,更不会在安慰天内理子的时候说他们两个能够保证她的安全。
就是在这种他们两个坚信着的“最强”的时候,他们遇到了甚尔,然后为这种想法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当时包括他们在内的很多人都不觉得有人能打败他们,将任务交给他们也是相信着他们的实力。这也正如当下,所有人都不会去质疑五的“最强”——但是谁就能保证一定不会有什么超出众人认知的存在冒出来、然后再一次威胁到五呢?
当时的五在危急时刻领悟了反转术式,最终恢复了过来,并且由败转胜,也有可能在未来的很大概率不会发生的某件事里,五又遭遇了类似的情况,然后再靠他自己的卓绝的天赋突破自身,扭转战局。这有可能,但是这毫无疑问是概率性的事件,夏绝对不会去赌这个,因为赌输了的结果是五的死亡。
而同样,假如夏还是和五一样强,如果有万一,他也可以尽自己所能去保护五。但是他的能力,毫无疑问的,在客观意义上并不是被现在的五真正需要的,尽管五会很高兴和他一块去做什么。
他的能力不足以让他变成坚实的盾牌,庇护自己想要庇护的,而自己想要庇护的人又并不处于绝对安全的状态——我觉得这才是当时夏叛逃时想的内容,关于“力量”的部分。
至于他天生自居的另外一个点,也就是引导者,他在这场战斗之后也在不断的怀疑,怀疑自身观念的正确性,怀疑自己带来的引导的正确性。他在痛苦的重塑自身,让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和解,试图构造出新的、自洽的观念,然后要将这个新的观念植根心中,再在合适的时机去践行它。这是他原定的路线,只不过他没空去慢慢的完成这个过程,而是被加入了过量的催化剂,昨天还在自己身边积极向上的灰原的死亡,七海在过度悲伤下的由情绪催动的发言,被关在笼子里虐待的双胞胎和无知的村民。
他觉得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了,对那些想要保护想要引导的,至少自己的给予无法真正有效的去做到,他痛感自己的无力,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匹配不上自己目前想要做到的,那么就去做点其他的。他永远让自己在做着什么,永远要有意义,因为他天生有着被需要的需求。既然在绝对力量上无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无法作为盾牌,那么就去做一只矛,将外来可能伤害到那些人的来源消除掉。
于是他要建立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夏单人】【2】
有关夏叛逃
99在夏叛逃过程中的作用就是告知了“咒灵只会因为非咒术师而产生”,这段话确实很重要,没了这段话的夏其实真的不一定走上这条路,或许会保留着这种困顿的状态留着高专。
但我觉得这种强留对夏的精神状态来讲非常不好。既然其他事情都发生了,那99这段话其实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给他提供了一个“突破口”让他有了建立新的观念的基点,然后也某种意义上是解惑了。夏在这之后不必再守着千疮百孔的原有的理念,他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或者将两者融合起来。然后他就经历了很多,接踵而至的事件促使他果断的将原有观念粉碎,然后在它的残骸之上塑造出新的建筑。
虽然没有99的说法,夏其实也对非咒术师产生了厌恶,但厌恶是厌恶,他不会毫无依据的将原因归咎于某些群体的。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这些非咒术师就是罪魁祸首”,那他也不会真正的将自己的厌恶付诸实施,或者至少不会像原作那样的偏激。所以在知晓这个事实之前,他的厌恶其实是找不到依据的,他会对自己找不到依据的厌恶而内耗,会反思这会不会是自己的问题。
因为情绪的产生其实是完完全全的靠自己的感受,但是夏是那种一定要给情绪阐明一下怎么来的那种。他确实是有厌恶了,他也已经把厌恶算在了非咒术师身上,但他有自制力,他知道这种情绪针对非咒术师没有合理理由,他会认为自己将情绪算在非咒术师身上的行为是过于情绪化而无理取闹的,所以他会阻止自己继续这么想下去,同时也会谴责自己。他在厌恶自己的这个毫无依据的厌恶,但是这两种厌恶又都出现在他的身上。这种拉扯的根本原因还是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理由。
或者换句话说,他允许自己厌恶,但是他出现的对非咒术师的厌恶是没有理由的,正是这个没有理由为他厌恶自己的厌恶提供了理由——但这说到底就是无限制的自我反驳与套娃,他找不到什么真正立得住脚的存在。
【五单人】【1】
有关五和五条家
我其实不觉得五条家会对五有太多强压政策,而这一切都因为他们对六眼奉若神明。
之前我见到有人说,“喊疼”或许在五眼中是一种示弱行为,而这大概在小时候是不被五条家允许的。
就这一点来讲,我觉得如果小时候的五真去问了,去问家里的那些老橘子说自己示弱会怎么样。我觉得五条家的回复会是:“你是六眼,这世间没有什么的需要你去示弱的。”或者更直白一点的话就是“你不存在弱的可能。”
这个话题对于五条家,就像是你跟信徒说,说你家神不是万能的,信徒会觉得你这种说法莫名其妙,说怎么可能,神就是万能的。没有任何什么的情绪,这是一种理所当然。
那五在五条家的状况到底是什么呢,我倾向于用那种中国古代的皇太子来做比喻,当然并不是完全相似。
首先要明确的是,五一出生,这个家主的位置其实就已经约等于归他所有了,现在还在当家主的那位说是代理家主也没问题。咒术界到底是强者为尊,而且术式强度和未来能力几乎是完全等同,这一点在御三家这种腐朽至极的封建家族内部也照样适用。就像禅院直哉很清楚,他现在的少主地位来自于自己的能力,但只要拥有十种影法术的伏黑惠回归禅院,那他的地位就会不保。六眼的潜力和实力完全无可置疑,根本不需要吹捧,也恰恰是御三家尤其是五条家从心底里认可的,所以五只要一降世就会万众瞩目,五条家的一切都会为他让路。
五一定会是将来的五条家家主,这只是时间问题,就像皇太子是嫡长子,只要一出生就默认继承皇位。不过和皇太子的区别在于,五的状况直白一点来说其实是——有些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他而准备的,他只要出生了就会拥有,在六眼并不存于世的情况下才会考虑其他人。
所以,只要五想,他随时可以正式成为五条家家主。
那么五条家也会完完全全的把他当做继任家主培养。怎么培养呢?
吃穿用度上和家主规格等同,这是尊敬的部分;会专门安排老师和课程,会严格筛选他接触到的东西,这是教导的部分。
五条家不可能通过强压政策来“管教”幼年的五,这太强硬了,这个情况套在任何拥有无限前途的人的身上都难保不会有被报复的风险,他们是脑子坏了才会认为家庭伦理能约束住所有不可控因素,所以这是不可能的。况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再怎么样五条家也永远会把五视为一家人——当然这个其实跟血缘亲情无关,这是整个家族的集体感。
那五条家也总得找办法约束五,于是就有柔性的教导大队,像古代皇太子的专门的老师,他们会教授仁义礼智信,要爱人要克己,争取在长大之前把三观给摆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但这终归只是增加五自己约束自己的可能性。毕竟——
——假如说皇帝执意要去做某件事,而这件事臣子们并不同意,怎么办?臣子会先劝,劝不动了就求,求还求不动的话以死相逼,再不行的话那就是真不行了,因为没有任何真正可以约束皇帝的手段。这个,我觉得,可以类比五和五条家的关系。
当然五条家会看开很多,没办法调理五那就调理调理自己,接受即将面对的事实,反正五不妥协的话,只能由他们让一步。
而且五条家肯定不会事事反对五,感觉很多情况下对五的决定都是赞同或者没什么意见。即便是不同意,看到五真的下决心了也不会再有什么异议,而是会全心全意的鼎力相助。
毕竟他们也知道自己和五的差距很大,很多事情也许是自己看不透,五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于是弯弯绕绕想了一大堆最后感觉悟大人真是深思熟虑
【五单人】【2】
有关五的道路
jump giga的五条悟的时间表给我最大的感想是,它非常能够体现五改变咒术界的那种意愿。
对比夏来讲,我们能够在剧情中很轻易地感受到他对于实现大义的强烈意愿。夏杀掉了村子里的112人,杀掉了父母,夺取盘星教,聚拢诅咒师,和咒术界作对,并发动了大规模的百鬼夜行。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并且很清楚地展示了他为他的大义所付出的一切,正因为如此,所以夏为了理想而付出的设定会被很多人看到。
但是五在这方面还是受到了一些误解的。官方说五很忙,没错,确实很忙,但也很难有实感。我们在剧情里见到的更多都是他出差了,他出任务去了,他开会去了,然后偶尔描写一下他的摸鱼,但也基本上就是这样,我们很少能够看到关于他的忙碌的直接的描述。甚至就算他说了自己很忙,因为他看上去很“轻松随意”,因为没有用很严肃的语气,这也就导致他人感受到的他的付出的重要性被重重削减。
然后这次时间表就明确地表现出来了,说他每天都干了什么,去照顾学生,去教学,去出任务,去开会。一天实在是太忙,只能够完整地睡三个小时,然后在忙里偷闲的时候小憩。十分明确的时间和填得很满的日程,这真的太有实感了,并且也相当于把五到底是如何付出的给描述得清清楚楚。
所以有心疼吗,肯定是有的,因为他真的很忙。他在高专时期还是一个比较嫌麻烦、不想管太多事情的人,长成大人之后却变成了如此忙碌的样子,或许还承担了很多根本就不属于他的责任和任务。
但我在这其中更感受到的是他的那种坚定的意志,这让我很触动。他做了这么多,很少有自己的时间,可他应该也是没有什么怨言的,再换句话说他愿意去这么做,这些确实是他想要做并且想要做好的事情,并试图以此改变整个咒术界。
而五改变咒术界的具体方法,可以概括成当老师培育/保护新一代。
看一下五的学生的构成,一年级,被从死刑捞回来的虎、被从禅院家捞回来的伏,二年级,被从死刑捞回来的乙、被接纳的禅院家的真希,而其他的学生尽管没有如此的遭遇,也被高层看不顺眼。
那为什么五的学生都是这样的人呢?公式书有问类似的问题,即五为什么要向虎和乙这种“问题儿童”伸出救助之手。而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只要强就行”。于此有人引申为“五救他们的性命只是因为他们很强,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这个引申是错的。
首先,这里举例的虎和乙具有很强的特殊性,结合剧情来看,“伸出救助之手”并不能够用“救命”来替代。
因为“救命”仅仅停止在“性命无虞”的境况,而“伸出救助之手”是全方位的帮助其脱离困境。这两个人的困境可不单单是被判了死刑,或者这其实是他们困境产生的一个突出的结果,就算是没有死刑,他们之后的生活也会处处困难。
问句中强调了两个人的“问题儿童”的特点,强调了这些人可能带来的“麻烦”,也就其实更侧重于角色的后续发展。
其次,五的学生和五救的人之间有一定重合,这没错,但两者之间并不是互通的。
没有人会认为五救了年轻的咒术师就要把他收为自己学生并指导他吧?也没有人会认为五只救那些要被他收为学生的咒术师吧?救命本身更像是一件并非出于利益考量的行为,甚至称得上是“众生平等”的,在其中收学生、指导发展或许才跟能力强弱挂钩,而这个标准是和正常入学高专的学生的选择标准和指导标准是一样的。
换句话说,那些人被救只是因为五要救,而五指导咒术师、挑选学生、帮助他们脱离困难的标准一直以来都是选择足够强的人。
最后,高层对年轻的咒术师的处置严重程度,往往是跟这些咒术师的能力强弱有关,一般越强的、越“问题”的年轻咒术师,他们的处境也就越危险,越需要五通过更进一步的关系来进行保护。将年轻的咒术师收为学生,这是五的影响力的庇护,指导他们变得更强,这是帮助他们适应现状并自我保护,以上都是五帮助他们脱离原有困境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