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說出口的話語(原作if)

梗來源:CV訪談中,表示夏油失去過五條一次,感覺復活後的五條彷彿變一個人

假設這想法被五條知道會怎麼樣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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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靈遍佈的夏天,久違的課室教學五條悟卻未到校,原因是處理一個遠程任務,看著空蕩蕩的座位,夏油傑想到幾天前,五條悟表示目前仍持續訓練遠程移動的技能,以他目前跳躍式的進步,再過不久,五條悟就能學會了吧。

思及此,夏油傑淡淡地嘆了口氣。

「……」

望著眉頭深鎖的同學,家入硝子一語不發,僅是扭過頭,繼續專心上課。

漫長又枯燥的課程讓夏油傑能稍微精神逃離目前的壓力,專心在課程上不用思考那些煩心事,然而太陽落下,課室時間結束,教室浸泡於夕陽當中,那些煩擾的思緒再次襲來,老師離開課堂後,夏油傑靠上椅背,呆愣地望著天花板。

「給。」

遞上眼前的是一顆糖果,家入硝子晃了晃糖,夏油傑接過後,對她挑眉,逗趣地說:「怎麼了?突然這樣很可怕喔硝子。」

「你啊……最近到底怎麼了?」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叼著棒棒糖,對夏油傑說出自己的疑惑:「最近你心情看起來很差呢,雖然我不想管,但你看來也沒跟五條說,他哪裡惹到你了?」

「這……」

「這是同儕之間的關懷,現在大家任務都很忙,別再因為小事吵架了。」

家入硝子說完就欲離去,她剛起身時夏油傑才開口。

「這很難啟齒……但不是悟的問題。」

「嗯?不是他的問題?那你青春期喔?」

問題點到底是什麼呢……其實夏油傑內心很清楚,只是他不敢去想、更不敢說出口,然而,家入硝子的發言就像一根針刺破了充滿水的氣球,此時的水潺潺流出,讓夏油傑壓不住那些龐大又不願面對的思緒。

「如果我說……我覺得失去悟了呢?」

夏油傑神情複雜,雙眼注視著窗外,喃喃地開口,低沉的聲音透漏著疲憊與哀傷。

家入硝子瞪大雙眸,眉頭微皺,靠上桌子後,低下頭瞪著夏油傑,不可置信地詢問:「你在說什麼?」

「在悟復活後,悟已經不是原本的他了。」

充斥著矛盾及痛苦,夏油傑知道這個念頭不該存在,他非常高興及慶幸五條悟還存活的現實,但這念頭此刻卻無法從他心中驅散,他腦中迴盪著不似凡人的五條悟抱著天內理子屍體的畫面,背景音則是充滿詭譎的人類拍手聲,明明在他當下回覆五條悟後,隔天五條悟的性格就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但看著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這想法隨著時間累積逐漸脹大,經由家入硝子的疑問,如今釋放。

五條悟,是他唯一的摯友、搭檔,兩人一直是並肩作戰的最強,然而,親耳聽到五條悟死亡的消息,夏油傑卻無法為他復仇,反而是輸給殺了五條悟的非術師,那時痛不欲生、失落、悲慟、絕望、憤怒等巨大的負面情緒硬生生地因昏迷而中斷,清醒後因立即接收到五條悟復活的消息,這些負面情緒瞬間消逝。

喜悅之外,見到復活後五條悟那不似人的神貌,夏油傑卻感到有種隔閡開始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復活後的五條悟變得更加強大,反轉術式的協助讓五條悟持續鑽研出新的術式使用方法,目前的五條悟不是學習新術式,就是在出任務拔除咒靈,兩人之間的交集也越來越少。

家入硝子嚼著棒棒糖,默默地望著回答他之後就安靜下來的夏油傑:「夏油,這話你不能告訴五條。」

「我知道。」夏油傑的聲音帶著苦澀,「我只是……目前無法避免地有這想法,我會努力調適的。」

家入硝子看著他,想說些安慰的話,卻又認為無法給予幫助,她深知這是夏油傑個人的問題,最好的做法是讓他自行調適,然後繼續像往常一樣跟五條悟互動。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如驚雷般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你在說什麼?」五條悟站在門口,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刺向夏油傑。他的臉色冷峻,湛藍的雙眸充斥著流動的藍光,仔細觀察卻能發現五條悟此時全身正微微發抖。

夏油傑心跳瞬間加快,所有思緒被驚嚇中斷,他本能地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回答:「沒什麼,只是……隨便聊聊。是說悟,你不是在出任務嗎?」

五條悟瞇起雙眸,視線依舊銳利,彷彿看穿了夏油傑,「我趕回來了,我再問一次,真的只是隨便聊聊嗎?」

空氣瞬間變得沉重,像是一層厚厚的雲壓在兩人之間,夏油傑的沉默讓五條悟開始心慌,兩人對話一開始,他就在門外了,聽到夏油傑親口說出「失去悟」後,讓他如落入冰窖,總是靈活的思緒立即空白,而欲開門的手也少見地猶豫並停下,默默聽完了兩人的對話。

回神後那些複雜又充斥痛苦的思緒瞬間充滿了五條悟的內心,這些情感讓五條悟既陌生又討厭,讓心臟絞痛、讓全身發抖,甚至呼吸也變得帶有重量,每一口都需費上比以往更多的力氣,五條悟內心被『傑是不是不需要現在的他了?』、『他變得強大,變得……不同,結果反而讓傑想遠離他了?』這些使他難受的想法纏繞並勒緊。

夏油傑的沉默讓五條悟越發焦慮,他忍不住抬手抓住夏油傑的肩膀,臉直接靠上對方,語氣裡夾雜著他平時不可能出現的脆弱:「傑,你覺得我變了,對吧?你要遠離我了嗎?」

五條悟的直球使夏油傑一時語塞,無法馬上給出回答,事實絕非如此,但震驚和立即被事主揭穿的混亂讓他無法立即回答,他慌亂地看著五條悟的眼睛,看到到他摯友眼中的動盪,透過五條悟的手,甚至感受到五條悟正顫抖著,他從未看過這樣的五條悟。

五條悟就該永遠是充滿笑容、自信、調皮搗蛋的樣貌,而非像此刻充滿著夏油傑也難以解釋的情緒。

「悟,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油傑試圖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詢問後的沉默,且後續的回應就像硬擠出來的,讓五條悟內心的慌亂加劇,他突然不想、也不願知道答案了,五條悟將手輕輕放開,轉身背對著夏油傑,聲音低沉細微:「傑,你不想要我靠近你的話……可以直說。」

這句話如同利刃刺入夏油傑的心,看到五條悟下沉的肩膀,平日的自信消失殆盡,他深感自責,感受到雙方的心都在微微淌血,憤恨自己怎麼就這樣說出口,最糟糕的是,還讓事主聽到。

夏油傑伸出手,輕輕觸碰五條悟的肩膀,溫柔地喚道:「悟,聽我說……」

五條悟沒有回頭,身體微微顫抖,夏油傑深吸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出口的聲音也充斥著後悔:「悟你變得更好了,只是……最近的事情,讓我一時有些無法適應,我從來、也不可能想要遠離你。」

他走到五條悟身前,抬起五條悟的臉,逼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悟還是悟,你沒有變……這是我的問題,我會盡力改善的。」

「悟,對不起,讓你聽到這些,我不該講出來,我也不是真的這樣想。」

聽著夏油傑的告解,五條悟覺得內心的慌亂仍難以撫平,他覺得自己仍被夏油傑隔絕在外,但從未出現這類情緒,讓五條悟不知該如何開口讓夏油傑明白他此刻的不安,夏油傑並沒有說出「他為什麼會這樣想」,只有說「他不是真心這樣想」,讓五條悟覺得夏油傑會不會哪一天又有這種「他不想傑有的」想法?

好想要擁有控制思考的咒具。

一瞬間的想法讓五條悟愣住,他怎麼會想要控制傑?他只是……他只是希望傑跟他說原因,但如果傑不說,現在的他也不敢問,他害怕著傑的答案讓他無法接受,假設傑的答案是希望兩人不再並肩前行,光想像就讓五條悟恐慌。

從未出現的負面情緒遍佈大腦,讓五條悟眼前發黑,他推開夏油傑,迅速轉身離開,步伐急促而僵硬,門在他身後關上時,房間裡的氣氛瞬間凝固,只有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在靜默中面面相覷。

「你慘了,自己收拾。」

「……我知道。」

五條悟一路走得很快,想逃離這個讓他無法呼吸的現實。他心跳劇烈,腦海中回蕩著夏油傑的話。他們明明是並肩作戰的最強,為什麼現在傑卻想要遠離他?哪怕傑說自己不是真的這樣想,但傑可是親口說出來了。

萬一傑下次再有這想法,甚至付諸實行呢?

五條悟不敢想下去了,他快速接了一個任務後,直接前往任務地點,從未逃避任何事物的他,第一次,因為夏油傑暫時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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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小情侶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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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夏油傑想要趕緊找到五條悟把話說清楚,他卻發現一個事實──五條悟想躲他的時候,他便不可能抓到他。

此刻夏油傑深刻體認到六眼常態性全開的威力,天內理子事件後,他只覺得五條悟總能在他剛進宿舍大門時就知道,並跑出來找他的行為很可愛,但這件事的前提也是因為五條悟對夏油傑的咒力特別敏稅,只要夏油傑一靠近,他就能知道對方的確切位置,並跑出來迎接。

如今不同以往,能夠增加兩人交流的能力,反而讓兩人更加疏遠。

夏油傑回想他和悟之間的點點滴滴,並肩作戰的最強,兩人性格及咒術的互補,交付背部的互信,是讓人如此舒適及喜悅,但昨日五條悟卻露出從未出現的神情,讓他心中滿是懊悔和焦急──如果悟真的因為這件事而遠離他,他無法承受。

『悟,別再躲我了,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簡訊傳出後,夏油傑原本擔憂會被五條悟忽略,沒想到對方立即回覆。

『不要,傑什麼都不跟我說,所以我不要。』

『我會跟你說的,讓我跟你面對面說話,好嗎?』

『你願意說昨天就會說了,不要。』

『悟,拜託。』

夏油傑的簡訊讓五條悟感到難受、糾結,從昨天開始五條悟就無法集中精神,以往對於人際交流,他不是不在乎就是從容不迫的應對,五條悟沉默地看著簡訊,回覆的字體刪刪減減,就是無法按下送出鍵。他陷入深思,老實說,目前他不願與夏油傑有過多接觸,他首次感受到何謂「害怕」,他不想聽到更多令他心碎的話,如果見面後傑還是沒有什麼都跟他說,他覺得自己無法承受這結果。

但是,他卻傳不出『不要』的簡訊,夏油傑的拜託充滿重量,讓五條悟不願拒絕,然而,要他忽略這封簡訊,他也做不到。

但他真心不想面對,五條悟問自己的內心,除了害怕外還混雜著說不清的情緒,他無法解釋,他只知道自己現在不想看到傑。

就在五條悟煩惱的過程中,夏油傑的簡訊再次傳來。

『我們明天難得都休假,一起跟硝子出去玩吧,如果你不想談,我不勉強你,但讓我看看你,好嗎?』

如果不要談這件事,只是單純見面的話應該可以?而且有硝子在,想離開的時候就能離開吧。

稍微感到安心的五條悟回覆了簡訊。

『嗯。』

五條悟的簡訊讓夏油傑鬆了一口氣,能見面至少不會讓關係更加僵化,夏油傑傳訊息邀約家入硝子後,開始準備明日的衣物,他要讓悟知道他對於這聚會的重視,這樣也能增加悟跟他對話的機會。

昨日因為悟臨時接任務,讓灰原雄暫時躲過了死亡的命運,但如果繼續這樣,某一天灰原雄還是會迎接死亡,夏油傑回想起前天九十九跟他的對話,他對於非術師的想法已趨於明確,咒術師及非術師兩者的天秤已在他心中傾斜,他的理念已大致形成,只差明確化並付諸實行了。

只是心中的理念,和五條悟難過的神情相比,夏油傑覺得他可以暫緩理念的執行,先讓五條悟不難受,才是他目前要做的事情。

悟就該快快樂樂地活著,如同潔淨的神明不受世間干擾,只要望著快樂的悟,夏油傑的心中就會充滿溫暖,他期望對方永遠是開心自由的樣貌,而非昨日那般傷透心的模樣。

很快地,隔日到來。

夏油傑將長髮梳成標配的丸子頭,放下必要的瀏海,綠色襯衫上佈滿了白色線條的扶桑花,內襯則是素色白衫,寬鬆的剪裁、簡單的配色讓他看起來自在又精緻,黑色的高腰寬腿褲配上長條皮帶,將整體形象變得優雅隨性,並用簡單設計的黑色拖鞋露出了腳趾與腳踝進行搭配。細節上夏油傑也刻意下功夫,黑色的指甲油塗抹在全部的指甲上,黑色的光澤會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搭配上銀色手環,將自己不羈叛逆的一角顯現。

精心搭配下,讓他的裝扮看似隨性,事實上每一處細節都經過了精心考量,夏油傑很了解五條悟,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裝扮在平時,悟一定會大聲嚷嚷並難以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甚至有機率臉紅。

提早五分鐘到集合地點後,夏油傑等待約莫兩分鐘,便看到五條悟與家入硝子一同前來,看來是怕尷尬所以五條悟約了家入硝子一起行動。

五條悟的打扮很隨興,一樣戴著標配的墨鏡,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寬大的袖口能看見無毛的腋下,配上素色的藍色運動短褲、運動鞋與白色長襪,明明應該散發陽光的氛圍,此時的五條悟卻嘴角下沉,面無表情,讓夏油傑的心隱隱作痛。

家入硝子的打扮讓夏油傑感到意外,他算是首次見到家入硝子便服的樣子,不同以往的黑色制服,她上半身穿著一件橘紅色的透膚外套配上黑色吊帶背心,露出一小段腰肢,搭配的是一條淺藍色牛仔褲與黑色帆布鞋,只要忽略她臉上那無語且厭煩的表情,與眼下濃濃的黑眼圈,夏油傑可能會誤會硝子和他一樣為了此次聚會刻意打扮。

當五條悟微微睜大雙眼時,夏油傑就知道他成功了,他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悟,我很重視今天的聚會喔。」

「……嗯。」

「好看嗎?」

「……」

像是證明自己不介意般,五條悟立刻移開視線,然而,不到幾秒又忍不住上下打量夏油傑,非語言的行為已證實夏油傑的裝扮讓五條悟難以移開視線,甚至可說是非常喜歡。

「悟你看,黑色指甲油,很酷吧?」

「!」

五條悟眼睛閃爍著光芒,眼神直直地盯著夏油傑的手指,一副很想要把夏油傑的手拿起來觀察的樣子。

「悟想觀察的話可以喔。」

夏油傑伸手到五條悟眼前,對方彷彿觸電般彈開,眼中帶著控訴的目光狠狠地刺向他,夏油傑卻感到可愛又窩心。

「我看完了,也還好啊!」

五條悟像是逃跑般走到最前面,夏油傑竊笑,心想至少有個好的開始了。

「如果你們兩個可以自己和好就別約我,好嗎?」

家入硝子把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她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昨天兩人的拜託與利誘,她此刻正在宿舍舒適的床上睡覺。

「不,我很謝謝硝子喔,要不是有妳幫忙,悟根本不願意跟我見面,之後謝禮我會附上的。」

夏油傑給予真心的道謝,同時承諾後續的高檔菸品他也會一併附上,家入硝子聽到夏油傑的承諾,點頭表示滿意,願意繼續跟他們兩人行動。

三人用步行的方式到商店街,逛街、享受美食與甜品,期間夏油傑一直嘗試跟五條悟搭話,但都被對方巧妙地迴避了,最初的好奇後,五條悟再次回到不想過多跟夏油傑接觸的狀態。

「……」

三人到一處小山坡上,看著繁華的城市與大樓,觀察流動的人群是一件趣事,然而此時的氣氛卻不有趣。

坐在兩人中間的家入硝子感到非常無語,她先看向在夏油傑視線移開時立刻偷看的五條悟,接著望向每次搭話都失敗的夏油傑,持續失敗的失落甚至讓他的瀏海都沒精神了,她大聲地嘆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好煩,我先走了。」

她揮了輝手後,無視兩人的阻撓,用比平常快三倍的速度下山,離開了。

她可不想處理兩人好好對話就能解決的事。

「「……」」

兩人面面相覻,五條悟優先回神,他想立刻離開這個讓他壓抑的現場,結果被夏油傑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只要對上傑,就不會、也不想開啟無下限。

「傑,放開。」

五條悟將視線放向遠方,就是不願與專心注視他的夏油傑對望。

夏油終於下定決心,不再逃避,他知道要獲得悟的原諒,必須坦誠自己內心的感受,同時,他也該讓悟明白,悟在他內心是他最重要的人。

「悟,我知道你一直躲著我。」

夏油的語氣溫柔但堅定,「你聽到的那句話,是我不該說的。我只是……覺得沒辦法跟你並肩,很難過。」

夏油傑的坦承,讓五條悟終於看向他,但總是喜悅調皮的眼神充滿憂鬱,讓夏油傑內心抽痛,五條悟低聲說:「你說我變得更好,但卻又說覺得失去我,沒辦法跟我並肩……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夏油靠近一步,兩手緊握五條悟的雙手,抬眼持續直視對方,「不,悟。我內心知道你沒有變,你只不過是在能力上變得更強,我應該為你感到高興才對,可是我卻自私地擔憂我會因為能力差異失去你。」

從被握住手時,五條悟時不時的顫抖終於停止,夏油傑總算說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五條悟無法不相信夏油傑,只要是夏油傑說的話,在他心中都充滿份量,但五條悟心中仍有疑慮,他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安,慢慢地開口:「可是,我不會想離開……我還是想和以前一樣和你並肩作戰,一起當最強。」

『最強』的枷鎖讓夏油傑回憶起天內理子死亡的畫面,他深吸一口氣,安撫同時說出自己內心深埋的情愫:「我永遠願意跟你並肩作戰,就算悟你變成最強,但不代表我們之間的連接變弱,老實說……我對悟,一直是對於戀人的喜歡,所以對於你可能因此離開這件事,我才無法理性看待吧。」

五條悟頓了一下,臉上泛起微微地紅暈,「我說傑,你告白的時機太差了吧。」

內心的不安總算消逝的五條悟,露出了今天首次的笑容,「嘛,我跟傑的想法是一樣的,但你先告白,所以是你輸了!」

在夏油傑認輸的笑容中,五條悟有些猶豫地捏了捏夏油傑的手,「那……我還是你認為的『五條悟』嗎?」

夏油傑保持笑容,雙手改捧住五條悟的臉,認真地看著五條悟漂亮且閃爍著光芒的眼睛:「悟,不論你怎麼變強,怎麼改變,你永遠是我所認定的『五條悟』。」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一句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五條悟內心的鎖,他終於卸下心防,撲上夏油傑,用雙手緊抱對方,抬頭用毫無攻擊力的目光瞪著他的新任男友:「傑,你太壞了。」

夏油傑輕輕地回抱,他知道,此刻不需任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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