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短打一发完)

原作向:heavy_plus_sign:祖师对峙:heavy_plus_sign:小刀:heavy_plus_sign:肉渣:heavy_plus_sign:一点窒息但不是play​:heavy_plus_sign:一点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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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你对世界那么大方,怎么偏偏要对我吝啬呢?”

“因为我恨你。”

“你该恨我的,但你恨的不彻底。”

“你又要亲我,很温柔的亲我,还要我彻底恨你。”

“因为是悟先来找我的吧,忘不掉我,太想我了,接吻做一场梦又怎样呢?都克制不住来见我了,还要保持清醒吗?悟对自己也很吝啬啊。”

“那你呢?你恨我吗?你彻底恨我吗?”

“我不恨你,我爱你,收掉术式,这里没人伤害你,我们接吻吧。”

“…我不。”

“那我请你吃甜品吧,悟瘦了好多。”

“和你出门,又要被上头那群人纠缠好久,我们一起站在阳光下只有一种情形了,杀掉你的时候。”

夏油杰低头笑笑,没再讲话,牵过五条悟的手,很怜惜似的抚弄一番,五条悟姿态松懈地仰躺在他怀里,明晃晃从领口伸出苍白修长的脆弱脖颈,蓝血管不设防地蜿蜒。

夏油杰确信,自己现在卡住这段脖子,不会遭到抵抗,五条悟虽然被动向他求爱,吝啬到不肯给出一个吻,却主动向他求死,大方到全身弱点引诱似的暴露给他。

他的手指轻轻揣摩在脖颈两侧安静的血管,转头看向窗外,遥遥的无星无月的天空,风透过另一扇五条悟来时未关的窗户,从背后将长发吹吹的散乱,五条悟的角度只能看到夏油杰清减的下颌。

夏油杰脸上不长肉,消瘦过就再难回到蓬勃的状态,这让五条悟有点犯迷糊,好像又回到那个夏油杰格外消瘦的夏天。两人在夏夜的屋顶,夏油杰侧过头去漫无目的望遥远遥远的地方,当时的风也很大,也是从背后吹来,吹的少年头发散乱,透过发丝的眼神也散乱,人好像也要被吹散。

五条悟不明所以,喊对方的名字,好像自己一个呼唤就能把人再收拢好,夏油杰疲惫的眼睛就朝他看过来,眯起来笑眼弯弯,眼珠被藏起来,可眼角下的青和瘦的凸起的颧骨还在说倦怠,“太累了吗?”五条悟去摸他眼角下的眼袋,“笑的好难看。”

“被苦夏磨得太辛苦了些,”夏油杰握住他的手,制止五条悟的进一步探索,轻描淡写的在他掌心蹭一蹭,“没关系的,悟前段时间出任务又通宵吧,睡一会儿吗。”

夏油杰让他睡,他就真的睡,枕在对方的大腿上,后来被呛醒,直咳嗽,夏油杰一手盖在他的眼睛上帮他遮光,一手夹起烟,抽的很入神,连五条悟被呛醒那么大动静都没注意。

烟气苦的五条悟直皱眉,他直起身子看见夏油杰和烟气似的鬼样子,又苦又缥缈,脸上又一片空白的看天看地看远方,注视但没方向,五条悟见他入迷的样子,也跟着眺望向远方,是没天光的一片虚无。

夏油杰在他颈侧的手指收紧了,五条悟为着那颌骨晃了心神,一时分不清,以为是少年人的夏油杰要来杀死他,于是很放松很放松,夏油杰俯下身来吻他,也就任凭索取。

接吻让窒息像腾空,四肢都被托起,轻飘飘的,六眼也终于愿意放松片刻暂停对外界信息的接受,五条悟大脑空空,似乎睁开眼睛也是像夏油杰头发一样黑的暗,他感觉自己要融化,推断出自己大约在挣扎,于是按住夏油杰的手,希望对方不要临阵脱逃。

他不知道自己没什么力气了,不知道自己泪流满面,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多冰凉,激地夏油杰没费什么力气的落荒而逃,空气涌入肺部的时候他咳得像只蜷缩起来的透明磷虾,昏聩的潮水中浮现出夏油杰的脸,有至少一瞬间,但他没法确定是不是幻觉的脆弱。

看清对方披在身后,长长的,鬃毛或狼尾似的翻翘的长发时,五条悟惊觉被骗。

他怒不可遏,“你真不要脸!”怎么能扮演年轻的自己来骗人,夏油杰此时已经变回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的样子,揶揄地看着他,“是悟先来找我的,刚才亲的时候也没有反抗啊。”五条悟察觉自己的失态,但无所谓,谁在乎呢,依旧红着眼睛,恨的牙痒痒地盯着他。

夏油杰觉得头疼,五条悟表情凶狠,眼眶却还有泪水淌下来,无知无觉地砸在床单,白的近乎透明的颈侧狰狞地横亘着掌印,伤心到像被欺骗的小孩,到底该拿他怎么办呢?总在凌晨四五点来私会反派,很难办啊。

虽然他知道五条悟只有这个点有时间,夏油杰不意外变成现在这样,世界早晚要开始掠夺五条悟。咒术师也好、猴子也罢,在这件事上勠力同心,殊途同归,心有灵犀地向五条悟戚戚求救,他们要,五条悟就给,悟是很慈悲的一个人,像个没痛觉的孩子,毫不在意地,懵懂地,向世人剖开自己的血肉给出。

夏油杰认为这根本就是一场变相的抢劫,冠冕堂皇的谋杀,可五条悟不觉得,他太强大,强大到没所谓世界将自己分食。说到底,夏油杰认为自己也没资格指责别人,连他自己都在向五条悟讨要一个心甘情愿的吻。

五条悟来找他,只意味着对方这一天,连三小时的睡眠都打算放弃了,当然,这对五条悟而言无伤大雅,在这方面对他心软根本也是多余,夏油杰心知肚明,他现在对五条悟的任何心软于双方而言都是饮鸩止渴。

“好啦,悟,”他又在做多余的事情,将人揽在怀里,“别生气啦,”他抚摸被世界消耗的消瘦的躯体,“疼吗?”五条悟抓住他的衣领,无处宣泄的咬他,咬牙切齿地痛骂,“夏油杰,我他妈恨死你了。”

夏油杰疼的嘶嘶吸冷气,老生常谈道,“悟应该恨我呢,但听到还是会有些伤心啊。”

“你他妈就该伤心到死。”

“嗯嗯,我会死在悟手上的。”

五条悟眼睛暗了暗,心跳空掉一拍,不由分说又去咬夏油杰的锁骨。他满嘴夏油杰的血,五条悟总幻想着夏油杰的血是多么苦涩,然而殉道者的血和一般人的血没两样,统一的腥。

他看到夏油杰桌上装模作样摆的佛像,正慈眉善目地,漠然地望着自己,耳垂像夏油杰地耳垂,眼睛像夏油杰看向众生大爱无爱的眼。

五条悟咬的位置暧昧,舌头敷衍的在齿间扫过,一片尖锐的疼痛间显得格外柔软,夏油杰了然于心,在疼痛中解五条悟的衣衫。

拉链被完全解开时,五条悟松开牙齿,看夏油杰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锁骨,舔着唇边的血等夏油杰像开一只蚌一样将自己从衣物中剖出。

他白,修长,消瘦,因为拒绝理智停止思考显得眼神空茫,玻璃般剔透蓝眼睛里映着月光,映着佛像,伸出月色切割出的手臂,解开夏油杰睡衣的扣子,手放在胸口,测量一颗心的马拉松,片刻后又卸力收手,不再动作,“你来做吧。”五条悟说,“我不想动。”

五条悟又轻而易举的将自己交付出去,进入他的时候像进入一场白茫茫的梦,夏油杰在性事中温柔不足粗暴有余,五条悟又因为术式缘故比常人更敏感,承受地很辛苦,被夏油杰顶的摇摇晃晃,风中枝头的新雪一样颤颤巍巍。

“疼…”他在喘息的间隙中,零落出一点痛呼,“唔…轻一点。”夏油杰看着被自己抬起的一段细瘦的腰,过分的更深的顶了进去,平坦的小腹被撞起一片凸起,“啊…别,”身下的声音带上一点呜咽,“疼…好疼…”

夏油杰平白地有点茫然,终于反应过来,五条悟是会疼的,满世界出外勤他不觉得疼,六眼无下限不舍昼夜他不觉得疼,为世人轻易让渡睡眠他也不觉得疼,但自己能让他疼,这或许是个让神子知难而退的好方法,但也许是一个将神子钉在人间的坏主意,无论那点,于两人而言都不算损失。

夏油杰更用力的撞开五条悟柔软的内里,疼的五条悟流出眼泪,又在痛苦中汲取到漏网之鱼地一些快感,边流泪边缠绵而色情的呻吟,要夏油杰停下,又要夏油杰快点。

夏油杰没法对他这样含混的指令给出反应,只能一刻不停的冲撞,五条悟叫停或索取的祈使都没有意义,他已经分不清快感和痛感了,就像他自己对夏油杰是恨还是爱的太痛苦显得像恨一样无法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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