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b发过，搬运一下
*ABO设定，17学生夏x28教师五；
*本篇故事是像残香一样的存在；
*包含自慰、口交等描写；
*前半为夏油视角，后半为五条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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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仅有一次的珍贵的第二性别分化期，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夏油傑坐在属于高专领域内鸟居下的台阶，潮湿的青苔味道顺着空气的间隙钻到味觉的深处。透过层层斑斓的树影，眼底遥远的天空一如既往的澄澈。
简直就像是某个人的颜色。
“差不多该走了。”
他从台阶上站起来，合上不会有回信的手机，对着刺目的阳光眯起眼。
（1）青春はケーキの味（青春是蛋糕的味道）
人类在青春期前后会进入第二性征的分化，在这个世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夏油在入校的时候就接受了第二性别的预检。校医家入硝子头也不抬地递给他检查报告，然后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下一位。
那天很冷，医务室正对着走廊的位置。还没等夏油走到门口，一阵迎面袭来的风就将他手中单薄的纸卷走。他往前跑了几步，没有追上的希望，于是他想起来自己手中的飞行咒灵。
咒力还未凝聚成型，一个黑色的背影从他面前闪了过去，眨眼间便将他的报告带了回来。
“……咒灵操术？我看过新生的资料，夏油傑君，是吧？”
面前身着黑色教师制服的人比他还要高上许多，夏油抬起头才发现对方用眼罩蒙着眼睛，无法辨认表情，银白色的发丝从头顶挂落下来。
嗓音——听上去是很沉稳的成年男性的声音。
“是，夏油傑。那个，那是我的……”
白发男子发出了“哎呀”的声音，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拿着夏油的报告挥了挥：“关于第二性别的预检报告吧，是你个人的隐私，要好好保管哦。万一还未分化就因为未来的第二性别被卷入某些家族或是政治斗争可不好，咒术界可是一坨狗屎。”
“欸？”
斗争……难道说结果是稀少的omega吗？虽然预检结果不一定正确，但这着实有些意外了，毕竟从初中开始，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自己就经常得到“未来一定是出色的alpha”之类的评价。
或许是因为眼里新生的表情变得可爱了起来，白发教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个往下低的丸子头，接着将报告塞到本人手里。
“别紧张，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嘛，beta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个人还是挺中意beta的学生的。”
玩笑？夏油拿着纸，站在原地对刚才的话消化了许久，直到对方转过身挥手离开，临走前还说了句“未登记的咒灵是不能在高专领地内使用的，下次注意噢”，他才对着纸上赫然的“预检beta”几个字幡然醒悟。
……刚才，是不是摸了头？
凑近的时候，那位教师身上有很甜的味道，像冬天的草莓千层蛋糕，也像牛奶布丁，或许是某种沐浴露的香味，也或许是错觉。
夏油捂住自己的脸，还好，脸不烫。
教师的名字是五条悟。咒术师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现任家主，同时也是咒术高专一年级的担当教师，掌握六眼和五条家相传的无下限术式，被誉为现代最强的咒术师。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五条就如风一般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当着当班的七海健人老师和其余几位同学的面，五条像拎着大猫的后脖子一样将夏油从座位上提起来，故作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了“因为夏油同学是作为一级咒术师入学的优等生，所以从今天开始接受五条老师特殊的单独指导啦”的听上去完全是异想天开加上一时兴起的通知。
七海老师的脸色不太好，推护目镜的动作很生硬，但只是喊了一句“五条前辈”就别过头去，看上去并没有更多余的意见了。
对于夏油来说，第一天的高专生活只能用乱七八糟这个词语来形容。几乎是稀里糊涂地被五条带离了课堂，嗖得一下就到了某个废弃的写字楼前，笑眯眯的白发教师把他推到快要倒下来的玻璃门前，微笑着招了招手，隔绝外界的帐就从他的头顶落了下来。他和野生的危险咒灵在这头，而五条在外边的长凳上吃着从几条街外的甜品店买的蛋糕。
被成群结队的二级咒灵从背后偷袭，差点绊到散落一地的电线，因为楼层坍塌过道太过狭窄撞到了脑门，连扎头发的头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某个角落。最后一只咒灵现身的时候，灰头土脸又披头散发的夏油几乎是扑上去的，即便不使用咒灵操术，多年的格斗术经验也足以令他制服这只原本就不是高级的可怜鬼。以至于在帐消散后走出大楼的时候，门口提着好几个购物袋的五条拍着手大笑：“天上的蝇头都快被你吓死了。”
五条将其中一个购物袋递给夏油，说是给他第一次任务的奖励。他接过袋子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大致是大福一类的甜品。
“傑的体术不错，是有训练过吗？”五条走在前面，脚步轻盈，整个人像是没有重力的约束一般。
“……以前参加过格斗术的比赛。”
“嗯？明明还是个中学生。”
夏油停下了脚步：“地下的……”
面前的五条也止步了，回过头的时候表情似乎有些诧异，但马上就恢复了平时从容的笑容：“真让人意外，原来傑也不是标准的好学生啊。”
“唔，不过如果是beta的话，对格斗术的训练很不利吧？”
第二性别的分化会导致身体机能的进一步适配，事实上无论从力量还是速度，alpha都拥有远远超越beta的潜力。尽管不想承认，对于已经被预定为beta的夏油来说，身体性能也会成为限制成长的枷锁。
夏油低了低头，不过还未等他开口，白发教师就笑着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不过呢，有我在的话就不一样了。之前也说了吧，这次是针对傑同学的特殊指导。傑的能力和式神使很像，历代的式神使落败的原因大多都是近身战，所以我很看重你的体术哦。”
“对了，之后的任务也不许召唤一级以上的咒灵。我知道你有几个私藏的小家伙，可是底牌从来都不是最先给敌人看的呢。”
明明这次的任务目标都是些大家伙。简直就是恶魔吧，这个老师。
“——话虽然是这么说。”五条走近了些，柔软的白发几乎快要垂到夏油眼前，白皙的皮肤上开合的带着湿润的嘴唇尤其醒目，“不过我不觉得傑会是beta呢。”
为什么？眼罩阻止了夏油直视对方的双目，他只能靠猜测揣度五条这句话的真正意图。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个单独指导的意义所在，以及五条笃信自己不是beta的证据。
“嗯？想问为什么吗？”五条笑了笑，指了指眼罩的位置，“——直觉。”
就算是传闻中的六眼也无法辨认尚未分化的第二性别吧，夏油在心里摇了摇头。
熟悉的甜甜的气味扑面而来。果然是什么特殊的香水还是沐浴露，也许是购物袋里大福的味道。
“明天开始就去我那边住吧，姑且也算单独指导的一部分？唔，不是教师宿舍，不过也是在东京噢。行李这类的就算不带也无所谓，到时候再买就好了。”
原本以为废弃写字楼就是全部的任务了，事实上入学时间长达一天的夏油同学连轴转到日暮才回到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宿舍。几乎是疲惫地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大脑还停留在和最后的一级咒灵的肉搏战中，直到钥匙插入门孔发出近乎冷漠的“咔嚓”的声响。
“好了——这个，别忘了。虽然天气冷不会变质，不过有机会的话还是早些吃掉好噢。”面前伸过来一只手和一个袋子，“早点休息，明天见啦。”
是所谓的反转术式的结果吗？那双成年男性的手几乎毫无瑕疵，皮肤与脸上白皙得一致，手指修长且干净，与自己满是陈年伤痕的手完全不同。
“明天见，五条老师。”
突然被连姓称呼的教师收回手的动作迟疑了片刻，随后笑了起来：“……叫名字就可以了，真希和熊猫都是这么叫的。”
经过一天和五条的相处，夏油已经发现了五条并没有身为指导者的架子，尽管教育的方式有些随心所欲，基本上都触及了咒力系统的核心，也使其更适应于夏油的战斗方式。
没想到的是这个人连称呼方面都是如此随意，而且听本人的说法也是早已习惯。
“不，老师就是老师——”
“呀，正论、讨厌。”五条冲他撇了撇嘴，无下限咒术让五条像蒲公英一样离开地面往后飘去，“这次就算了，下次可要记得。”
夏油看着他越飘越远，最后变成一个不显眼的小黑点消失在夜幕里。也不知五条老师最后的话指的是大福、称呼还是讨厌正论？
走进宿舍，依次打开玄关、卧室以及浴室的灯，外套脱下来就扔在最近的椅背上，唯一收获到的甜品也放在了桌上。
不是很熟悉的景色，但似乎一切和自己十几年的人生并无二样，又确实有什么天差地别。
新的学校，因为地方太大了几乎还是完全不认路；新的同学，还没来得及认识就被带走了；新的老师——果然是一股很甜的味道。
夏油摇了摇头，觉得或许是自己太累了，决定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一下。
浴室的水温不是很高，但是水流被他开得很大，来势汹汹地从头顶冲下来。
从未有过的长时间战斗调动起来的兴奋情绪一时半会儿还没法消散，略带凉意的水也只能简单缓解燥热的体温。在水雾中合上眼，仿佛还能看到铺天盖地的小咒灵如同蝗虫过境一般的场面。
——有种躁动的感觉。为什么呢？
他看了看自己隐隐有抬头趋势的小兄弟，原本打算放置不管，但计算了一下自从来到东京开始就完全没有在意过这方面的问题，没办法还是粗略地解决一下。
尽管还未到达分化期，但毕竟第一性别是毋庸置疑的男性，青春期的夏油也曾经看过不少同年龄段的男孩子会看的小电影。多数是beta的男女，也有一些alpha和omega的。omega的女优看上去演技总是特别夸张，只是前戏就会尖叫着高潮好几次。完全不可能吧，夏油这么评价。
深吸一口气，潮湿的空气钻入气道里。尽管对演技抱有异议，但是身材和脸都是无可挑剔的，他努力回忆着电影里的场面——丰满的胸部，肉感的大腿，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的腰……
好像能行。
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手指摩挲着顶部，有一种刺拉拉的感觉。说起来。如果是女性的手的话不会这么有力，但会更加柔软，触感光滑。细长的手指可以把他包裹起来，干净的指尖会染上浑浊的液体，如果是年上的女性还会一边抚摸他的头。啊，还有那对水润的嘴唇，如果能看见眼睛就更好——
“——！”
他猛地回过神，抬头的一瞬间大量的水沿着长发倾倒下来。
我在做什么？
夏油烦躁地关掉了花洒，随便扯了浴巾披在身上，浑身还滴着水就往外走。下半身还是高昂的状态，但本人此刻完全没有心思。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他看到了外面桌子上的袋子，上面映着草莓的图标。
……一定是因为太累了产生的幻觉。
（2）最強はアルファしかない（最强只能是alpha）
祓除，吸收。祓除，吸收。二月的东京仍是银装素裹，像是没有止境一般的冬日和永不完结的任务。
除了收复咒灵，偶尔也会是咒力控制的训练，但往往在电影一开始的时候就会遭到咒骸无情的攻击。五条的公寓有两层，其中一层就是他的私人影院。和本人对外轻浮的形象不太一致，五条收集的都是些经典的老电影，这点倒是和夏油的喜好一致。只可惜每次五条都会坐在他旁边，以至于夏油只能注意到如同女性一般水润的皮肤以及无法窥见的双目。
直到夏油捂着被打出鼻血的鼻子，疼得直嘶气，在烦躁的情绪下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五条老师是alpha吧。”
五条抱着不知从哪儿买来的爆米花和可乐，在昏暗的光线里歪了歪头：“都说了很多遍了，我更喜欢傑叫我的名字，虽然也不是强求啦。”
五条毋庸置疑是alpha。尽管没有从本人口中听到过，这几乎是整个咒术界的共识。
“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呢？啊，莫非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易感期？”五条的语气听上去和平时一般无二，轻松愉快，“反转术式在这方面很有效啦，再加上很少量的抑制剂就可以达成控制效果了。”
“是这样……”
果然，最强只可能是alpha。不过反转术式能抑制易感期之类的说法倒是从来没听说过，下次有机会的话还是询问一下家入老师会比较好。
“想看吗？”
“欸？”
看什么？反转术式运作原理？易感期的alpha？还是说被情欲折磨的最强的老师？不不，这简直就是AV……
突然有什么弹了一下夏油的脑袋。触感凉凉的，用劲不是很大。
“该不会每次都是因为在想这些所以被咒骸打吧？傑还是个小孩子，脑子里怎么全都是些色色的东西？”听上去忍笑得很辛苦，五条一边把怀里的可乐和爆米花塞给夏油，“总是这样的话达不到训练咒力控制的效果呢，这次傑就自己看吧。晚饭想吃什么，不能又是荞麦吧？”
夏油摇了摇头，抱着五条塞给他的爆米花，想了想却拿不定主意。
第一次看见五条做饭的冲击很大，尤其是当他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围着围裙转过身来的时候，夏油简直就像看到了天堂的曙光。通常不会是复杂的菜，包括但不限于咖喱、荞麦和各类拌饭之类的传统食物。不过在本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直接点披萨一类的外带食品上门，垃圾食品能够抚慰心灵这一点倒是全人类通用。
“啊，今晚没有别的任务，不然去家庭餐厅吧？”
这倒是比较难得。
“……新宿的那家还是？”
五条双手抱在胸前，仰着头想了想：“都可以吧，傑想去哪家？”
“想吃肉饼，还是新宿的吧。”
“正好——”五条笑了笑，“我也很喜欢那家的杏仁豆腐。”
杏仁豆腐被摆在精致的小盘里，被放置到桌上的那一刻起五条就抬起了筷子。在迫不及待地“我开动啦”之后，五条一脸满足地伸长筷子去夹，只是还没等碰到餐盘，口袋里的手机就发出了不合时宜的震动声。
夏油见他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放下了筷子。
“抱歉啊，伊地知打来的。我去外边接下电话。”五条说着站起身，边往外走边按下了通话键，“什么时候……现在？好——好，没有意见噢。我去，现在就过去。”
桌上的杏仁豆腐安静地摆在夏油面前。他看了看，拿起了另一个盘子里的肉饼。
虽然不知道今晚五条还会不会回来，但是在收到消息前还是等着吧。
「抱歉！紧急任务！不过很快就能解决了所以一定要等我！杏仁豆腐！」
没几分钟就收到了五条的消息，脑海里似乎浮现出了某个泪目小人与爱人杏仁豆腐依依不舍的景象。杏仁豆腐骑士看着消息底下的流泪猫猫头表情，忍不住笑出声。
「任务小心。」
附了一张筷子伸向杏仁豆腐的照片。
咒术高专的Line群里不断闪过新的消息。多数是关于这次紧急任务的，看起来是什么棘手的家伙，迫不得已才联系了位置最近的五条。如果是什么特殊能力的咒灵，其实夏油也很感兴趣。不过五条没有叫上他自然也有理由，宝可梦大师之魂就算再隐隐作祟，倒也只好作罢。
面前的柠檬茶凉了大半，夏油想了想，将五条杯子里的倒进了自己的，准备拿着空杯子去倒一杯新的。
“……傑君？”
清甜的女声在身后响了起来。夏油回过头，是没有印象的女性：“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欸，我们是一个国中的，你不记得了吗？”
挑染了银色的头发，抹到泛白的粉底，果然对这样的女生没什么印象，不过如果说声音的话大概能分清。
“A子，抱歉，好久不见。”
被认对了名字，她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脸颊通红，双手一直扯着自己的衣角：“对了，傑君是在东京上高中吧，好像是什么专门学校，真是了不起。”
从刚才开始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袭来，不是五条身上若隐若现的甜香，更像是混合着花香和木香的劣质工业香精的味道。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记得你也去了附近的高中吧，很棒。”
女性看上去愈加局促了，不断地用手去拨弄自己的长发：“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有点麻烦，但也不容易拒绝。如果是陌生人的话倒是毫无负担，从前的同学——虽然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只是交换下联系方式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吧。
“那么，这是我的手机！”
夏油点点头，放下了水杯，从她手里接过了那部粉色外壳包装下的手机。还未等输入数字，那股香气愈发浓重了起来，这次他终于忍不住皱眉。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什么？没有啊？”女性歪着头，像是不理解他的话，随后往他的方向靠了过来，“在哪里？”
“不，你别靠过来——”
果然是A子身上的味道。这是什么，香水？普通香水会有这么强的刺激性吗？
“……唔。”
头疼。视线里一切都开始扭曲，天花板像是在坠落，桌椅在不断地向上飘去。A子的脸已经看不清了，只剩下近乎一片混沌的轮廓。
他往后退了几步，感觉撞在了桌边，发出了很大的动静。
“傑君？怎么了？”
“你……”
“脸色好差，是身体不舒服吗？”
女性的声音环绕在耳畔。好烦。像是交响乐团里不合时宜的高声唢呐。
“没事……”
“我租的房子就在附近，先去我家休息一下吧，你这样的状态很不好。”
A子说着就要上来扶他，被他一把推开，女性惊叫着险些跌坐在地上。
“抱歉，我——”
混沌的视野里突然闪过了不曾相识的颜色，围绕在鼻尖的劣质香气里混入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傑？”
五条……悟？但是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室内会有一片天空的颜色，像是被张扬的蓝色油墨泼上去的一般醒目。
不明白，但是但是如果是他的话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吧。
“——傑！”
失去意识前，夏油感觉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蓝色的天使将他紧紧环抱，似乎要将他带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破坏欲和占有欲。暴力。
像是挣脱了大脑一直以来的束缚，此刻的夏油无比地想要破坏什么。毁坏，侵犯，接着便是占有。
没有办法让体温降下来，对了，只要侵占他人的体温就可以了。肌肤重合就能完成体温的交换，这样一定就能缓解这种快要燃烧起来的热度。
但是——
夏油看到黑暗的世界里摇曳着银白色的光芒，好亮，像是没有月亮的夜里的明星。滚烫的身体被谁用力抱着，对方的体温很低，好似夏日孤山上的清泉。
“……悟？”
咫尺距离传来了沉闷的叹息：“先别说话。抑制剂看来没有效果，强制发起的第一次易感期如果不能好好处理的话，你会没命的。”
什么意思，怎么处理？大脑不能好好处理接收到的信息，他想问清楚，舌头却完全不听使唤。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碰上了他的唇，动作很轻，贴上了紧紧一瞬就迅速离开。嘴里弥漫开来淡淡的清甜味，比平时闻到的草莓蛋糕一样的味道要柔和一些，像是掺杂了什么花草的芬芳。
“这样应该能好受一些。”
这是五条信息素的味道？果然平时闻到的不是错觉。可是alpha的信息素一般都十分张扬，在alpha同类眼中更是不可忍受的味道，五条身上的却带着淡淡的香味，让人沉浸其中。
“接下来是……”
夏油身上的衣服被依次褪去，冰凉的手一碰到夏油的身体就被他用力拉住。
“傑？”
好舒服。指节分明的手指，柔软的掌心和凉爽的体温。不想放开。
“这样可不行哦。”五条笑了笑，笑声听上去有些闷闷的，他用没被束缚的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夏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入睡，“很快就好，别担心。”
修长的成年男性的手从自己粗糙的掌心里抽身，随后移动到了自己的下半身，不是很熟练地解开了上面的一排扣子，再之后扯着内里的皮筋缓缓褪下。
“……好大，是易感期的问题吗？”五条被突然弹出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不自觉倒吸了口气，“看上去都快成结了，很难受吧。”
五条将脸逐渐埋下去，在快要贴到膨胀的阴茎的时候停了下来。他伸手从底部的位置向上抚摸到顶部，像是安抚的动作。
“五……老师……”
“没关系，不要害怕。”
夏油感觉自己被温暖包围了，狭窄但湿润、柔软，偶尔有些生硬的磕碰。混乱的视觉里没有办法找到五条，他只能伸出手，就有另一双手握紧他。
灵巧而柔韧的舌尖偶尔从顶部掠过，这让夏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不受控制地挺了挺腰。
耳边是五条近乎呜咽的声音，五条信息素的味道也比之前接吻时候尝到的愈发明显了些。好香，好甜，好温暖。
原本是五条努力保持着吞咽的动作，到了后面就是单方面的交合动作了。虽然看不见，但夏油在扶住五条下颌的时候摸到了满手粘稠的液体。
“哈……呜……等——”
五条的喘息声很急促，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在上边掐出一道道的红印。
“——唔！”
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的水声，被压制的呻吟声和夏油喘气的声音。
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能不去拽着五条的头发操他的嘴已经是理智能做的最后的努力了。
“哈，嗯……”
挺弄的幅度大了些，即将射精的解放感从小腹深处蔓延上来，他又用力向前一挺，顶部像是进入到了更狭窄的地方，突然紧缩的触感让夏油惊出一身冷汗，五条也近乎惊叫出声。
“啊——傑……”
阴茎靠近底部的地方膨胀起来，是本能地想要在omega的身体内部成结的预兆。夏油暗骂了一声，扶住五条的肩膀，将自己从他口中抽了出来。在接触到冰凉的空气的一瞬间，夏油就射精了，浓稠的精液从五条的脸颊擦了过去，溅到了地板上。
“……明明射在嘴里也可以。”
夏油还沉浸在高潮之后的余韵里，原本就不清醒的大脑更加混沌，视线又开始旋转，像是一个五彩斑斓的万花筒。
“……你会难受，所以……”
又是那个温暖的怀抱。短发柔顺地贴着他的脖颈，教师制服隔开了两个胸膛，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五条不平静的心跳。
“没关系。”五条的嗓音听上去有点哑，“我是最强的。”
在昏睡过去的前一刻，夏油的视觉突然恢复了正常。他看到一双倒映着天空的眼睛，笼罩着像是初春朦胧的雾气。
好美。
（3）運命の物語（有关命运的故事）
“啊呀——果然第二性别预检之类的完全没有意义，什么时候老橘子才能意识到这点呢？”
被器材和资料淹没的家入硝子抬起头看了一眼挨着门框的蒙眼老同学，随后又把自己埋进了工作的海洋里：“怎么，有什么异议的话也请不要来找我抱怨。”
“不是对硝子的异议啦——”
尾音拖得很长，不过听不出埋怨的意思。五条歪着脑袋，看上去有所考量：“刚才那个，果然是弄错了吧，那一看就是alpha的样子。”
“夏油？六眼终于变得能分辨信息素了？”她见五条还是靠着门框在想些什么的样子，于是让自己的目光回到了桌上，“怎么了，咒灵操术确实是不多见的能力，更不用说是非咒术师家庭出身。”
“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五条像是没有在听家入的话，注视着如今空无一人的走廊自言自语，仿佛那里还存在着追逐着纸张的黑发丸子头少年。
“……命运的番？”
“哈——？”
家入撇了眼撞在门框上弄出很大动静的五条，简直像是被偷袭了肉垫的大型猫咪。
“不不不，那是个还没分化的毛头小子吧？不是，我可是老师、老师欸！怎么能对学生出手？……再说了，这个说法只存在理论上吧，硝子怎么也信这些浪漫主义的东西？”
“谁知道呢。所以呢，特意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件事吧？”
五条的表情看上去缓和了一些，不过还是一副愤懑不平的样子：“我说啊……”
原本还是想解释一下上一个话题，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揪着问题不放的人，轻叹后就谈起了初衷：“是上次一级事件伤者的资料，校长那里……”
五条对自己omega的性别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意识。据本人的说法，既感觉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因为无下限的存在也不会受到其他alpha的干扰，除了在熟练掌握反转术式前小小为发情期困扰了一下，生活和普通的beta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利用反转术式强制规避生理规则这点也遭到了家入硝子的多次反对。她在这方面表现得像个偏执的人文主义者，一次又一次和他陈述扩大抑制剂效果的不稳定性和从未有过先例的特殊性。
没关系啦。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是第一个知道的哦？五条总是以自己最强的身份搪塞家入的质问，她看上去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反驳他，往往都是叹口气以后摆摆手，让他自己好自为之。
omega的身份对本人来说没有什么不便利之处，不过对于知晓这件事的人来说还是意义重大。
尽管是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的担当教师，就咒术师多为alpha的现实情况来说，五条很少有和学生单独相处的机会，更不用说单独的任务出勤或是术式指导了。
若是出现意外，基本上都会收到来自无论悟的第二性别究竟是什么，一律奉行过分宠溺原则的五条家长辈的狂轰滥炸般的慰问。
“虽然本家的那些家伙是好心，但是解释起来真的很麻烦啦——”
受宠的本人是这么说的。
“可每个人的擅长方向都不一样啊——有擅长体术的，有针对灵魂的术式，也有操纵花花草草的能力，如果不能单独指导的话岂不是在理论上以一概全了？”
夜蛾正道听了就摇头，只叫五条赶紧收了这个想法，毕竟他可不想天天收到来自御三家其一的控诉。
所以在得知新入学的学生可能是beta的时候，五条连夜把单独指导出勤的申请提交了上去。
“预检结果？”
“没关系吧。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分化前的模样，未来是什么样的谁都不清楚。”夜蛾顺着他的话抬起头，眼前曾经的学生现在正为了能当一个改变陈腐的咒术界的老师而努力，“无论从理论上还是情理上来说，这次申请都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噢。”
“如果有情况……”将表格放置到桌角，夜蛾摇了摇头。正站在窗边鉴赏几盆花的五条却笑了起来。
“嘛，会及时报告的啦。”
需要及时报告的，指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五条低下头，怀里的夏油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对方系住黑色长发的头绳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头黑发乱糟糟地从手指缝里滑落下来，有些痒痒的扎手感。
明明刚才还在房间内肆意蔓延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在本人失去意识的瞬间就收敛了起来，仅仅还能闻到残余的像是檀香的味道。
把高中生平放到床上之后，五条才有机会打量一下自己：眼罩似乎很久以前就不见了，制服乱糟糟的，高领边缘还有些液体痕迹。抬起手闻了闻，衣服上信息素的味道和精液的味道掺杂在一起，难以形容。
……是不是该洗个澡？
不过比起自己，年轻alpha的状态似乎更糟糕一些。五条将视线重新转到夏油那边。尽管已经接近昏迷的状态，暴走的荷尔蒙引发的高热仍在继续，刘海和散落的头发一起湿漉漉地沾在额头，深黄色的瞳色藏在紧锁的眉目后边。
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五条回顾了下四周，从桌椅的缝隙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划通讯录的时候手有点发抖，不过他并没有当回事，凭借六眼的辅助依旧能精确定位到自己的目标。
先是停在了夜蛾正道的电话上。
……明天再说吧。
于是他往下找到了另一个号码。
“……照之前的检查结果来看，离分化期还有一段距离。紧急情况？”
“应该是诱发性的人造omega信息素导致的。虽然现在已经睡着了，但是情况依旧不太好。”
“抑制剂应该已经没用了，还是到我这里——不，我过来吧，是你在都内的公寓吗？”
“抱歉啊，硝子。”
“这话不该由你来说吧。对了，五条，你也最好老实点噢？”
“好啦——”
五条笑着按下了结束通话的键，手机屏幕黑下来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呜哇，好吓人。
他被自己的疲惫吓了一跳，屏幕里面无血色的人也跟着苦笑了起来。
好像有点糟糕的样子。
他站起来，整理好换洗的衣服，抱着它们进了浴室。
第一次见到夏油的晚上，久违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自己和夏油是同级生。到过冲绳机场，沙滩，水族馆，还有一些别的地方。有过吵架，也有凑在一起打桃铁，经常被还是班主任的夜蛾一同教训。不过无论日子过的好坏，总有种被春天的暖阳照着的感觉。
——直到某一天。
花洒的水戛然而止，五条伸手扯了块毛巾，胡乱把脸上的水擦干净。
后半段的梦几乎记不清了。听说人类潜意识里有保护自己的本能，对于不好的事会选择性进行遗忘。虚假的梦也会如此吗？
……刚才，好像叫了名字。也像是做梦一样。
五条摇了摇头，银白色的发梢湿哒哒地往下滴水。
推开浴室门的时候，家入硝子已经坐在了卧室的床沿上。
“硝子——”
呼唤的声音戛然而止。家入闻声回头，手背从昏迷中的alpha的额头移了下来，插进了白大衣的口袋里。
“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托你的福，除了高烧应该没有大碍，剩下的只有克服易感期这件事了。退烧药和抑制剂我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再联系我。”
“唔……嗯。”
家入叹了口气，站起身往五条的方向靠近：“五条，没事吧？”
“指什么？”
“……你看上去像个可口的蛋糕。”
五条笑了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硝子也会开玩笑？”
“如果要回五条家避避的话，我会帮你和上头周旋的。”家入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你的份也在桌子上，不过我感觉你也用不上了。”
五条目送着她出门，等完全感知不到家入的气息了才慢慢走到夏油边上。
那一瞬间，六眼明明辨别出了硝子手下反转术式流动的咒力，可是我……不，应该是omega激素支配下的身体的擅作主张。不过那一瞬间心底掠过的不悦感还是没法当作没发生过，抱歉了，硝子。
视线又回到了那张还不是很成熟的坚毅的脸庞上。往日独树一帜的奇怪刘海没什么精神一般，沾了汗水湿漉漉地黏在额头上，长发乱糟糟的铺满了大半个枕头。
表情倒是有些缓和下来，应当是方才硝子施展的反转术式的功劳。
……真的只是因为人工信息素干扰引起的强制提前分化吗？
五条将手背碰上年轻的咒灵操使的额头，几乎感觉不到温度的差异，两处都是一般滚烫而炙热。
最初见到夏油的时候，对方就仿佛一幅辨认出自己信息素味道一般的神情——明明抑制剂配合无下限把它藏得完美无瑕才是，更何况当时对面还只是一个尚未分化的小子，无论从什么角度都没有办法解释这一近乎怪异的现象。
除了——
“命运……怎么可能嘛。”
五条是标准的无神论者，也不是什么浪漫学家。但是他没有办法用任何科学或是咒术理论解释自己作为omega正在迅速发生的生理现象——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意外，明明就算是现在，反转术式也一如往常保护着自己。
……是自作自受吗？
处于分化期的alpha长期置于omega信息素的熏陶下，直到现在才爆发出难以控制的易感期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嘴角动了动，原本想嘲笑下自己，可是意识也开始受到发情期的影响而变得麻木。
夏油傑。
嗯，只有名字有一点像命中注定的感觉。
“说起来，刚才好像……”
被叫名字的时候真的很开心。口中，眼底，心里和所谓灵魂的深处都只有自己的虚伪的满足感。
这是身为omega的本能，还是自己卑劣的欲望？一旦认清了这点，这令人发笑的过家家游戏也该结束了。
不过在这之前——
五条吸了口气。房间里的空气有一种潮湿的感觉，吸进肺里有些不舒服。
只是这一会儿的话，应该不被指摘吧。
五条伸出手，年轻的学生被收揽在怀中，呼吸逐渐趋于合拍。
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平静下来，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才逐渐合拢，淹没在黑暗的背景中。
（4）大事にしたい（如视珍宝）
五条家在东京有不止一个据点，其中也包括因为这届家主身份特殊而专门准备的所谓“安全屋”。
外表和普通的别墅没什么区别，除了完全被一层特殊的“帐”覆盖之外——经过历代御三家结界术的研究，这种帐能够完全隔断内外的气息，也就断绝了信息素外散所可能造成的危害性。五条如今居住的公寓也布置了类似的结界术，但无论是隔绝效果还是持续性都不如依靠天时地利设置在此处的术式。
“如果可以的话，实在是不想用到啊。”五条推开门，一股陈旧而腐朽的味道随之迎面而来。
上一次来到这里，约莫是十年前还未完全领悟反转术式的时候。尽管在这中间一直有五条家的仆人会进行定时的清扫工作以及物资替换和补充，但常年缺失生气的残秽还是残留了下来。
在玄关脱了鞋，穿过不是很长的过道往最里边的方向走，木质地板偶尔会发出“咔嚓”的声响。途中一扇扇画有精美图案的日式移门紧闭着，里面放置的多是些平安时期就留存下来的有关术式的资料，如今没有办法引起五条的注意。
比起外边传统的风格，最里边的空间更接近现代装饰一些。五条先确认了一遍餐厅和厨房：冰箱里空空荡荡的，储存柜里只剩下杯面之类的易保存的速食品，缓解饥饿倒是没问题。
“……下次还是多买一些吧。”
接下来是“帐”的凭介——小小的铆钉扎在全屋的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虽然落了许多灰尘，看上去却没有任何老化或是损坏的迹象。只要它存在，除非有办法突破“帐”，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五条现在的所在之处。
绕着房间一圈之后，五条往起居室的方向走去。原本这里布置的榻榻米，在任性家主的强烈要求下更换成了床铺。床单似乎是刚换不久的，还保持着干净整洁的样子，阳光穿过纱帘正好落到被子上，洒上一层薄薄的金色。
“呼——”
如今的五条终于像是松了口气，脱掉身上的外套之后就保持脸朝下的姿势陷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太阳穴一直在发疯似的狂跳。大概是反转术式的性能已经达到了极限，果然用术式改变生理状态还是一种不稳定的手段。
柔软的垫被看上去缓解了一些疲惫，原本一动不动的五条转了转脑袋，像是想让棉绒的味道充满感官。
现在是什么时候？中午，下午，还是第二天了？
距离他将夏油一个人留在公寓里已经过去多久了？
“虽然已经拜托过硝子和校长了。”
Alpha的易感期持续时间不长，往往最多在两到三天时间。尽管夏油的情况比较特殊，但六眼判断下夏油的咒力受影响最为波荡的时期已经过去了，也有硝子的进一步诊断，凭借夏油自身的能力应当是能够顺利度过。
况且身为omega的自己留在那里只会让情况更糟糕而已——余下不多的理智是这样控诉的。
“明天是……休息？”声音因为脑袋整个闷在被子里变得轻飘飘的，“不，原本好像预定了和傑的外出任务——”
这个状况看上去是不行了。
五条在心里摇了摇头。
说起来，等自己回去的时候，傑也应当被咒术高专回收了。对于夏油来说，自己则是险些陷他于绝境的惹人厌的omega，以后所谓的单独指导也会成为天方夜谭——
讨厌。唯独这种渐行渐远的关系无法接受。仿佛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一般。
“我可是老师……”
老师不是应当是目送学生成长并逐渐离开自己身边的存在吗？
不，我只是为了培养更多的能够对抗腐朽到无可救药这一世界的伙伴，所以就算是会为离别感到寂寞也无可厚非。
“……真好笑。”
五条攥紧了手里的被褥，额头上的汗浸湿了一小片枕头，沉闷的笑声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自嘲意味。
“哈哈，区区omega而已，还真敢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五条再醒过来的时候，走廊里响彻着木板被踩踏而发出的“吱呀“声。
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有……校长、硝子和五条本家的人，他们应当都不会来才对。六眼也没有感觉到杀意的威胁。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愈发作轻。
门打开的时候，五条已经站到了跟前。
“等——五条老师、悟！”
五条推开他的力气很大，但不像是动用了咒力的样子。往后急退了几步，夏油靠抵着门框才勉强正住身形，而面前的老师看上去只想把他逐出门外。
“……回去。”
语气带着威胁的意味，本人在此刻看上去像是被踩了禁忌的大型猫咪，仿佛时刻就会化身定时炸弹。
可是夏油没法让自己的视线从那对泛红的眼角和蕴着泪光的眼眸里移开，他只好顶着被无下限轰出门去的风险一步步向五条靠近。
“抱歉，但是我没法放着老师不管……”
“为什么？我说过的吧，生理期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五条深深吸了口气，再睁眼的时候夏油已经几乎到了他的面前。
“可是现在反转术式已经不起作用了吧？”眼见五条没有反对的意思，夏油继续往下说，“我并不是不信任您，只是——”
“悟对我来说很重要，没有办法做到袖手旁观。”他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而这份差强人意被六眼完美捕捉，“况且现在这样也和我脱不开干系，至少得负起责任来才行。”
“你这家伙真是自我主义过剩……”
“悟也不逞多让吧。”
五条合上眼，不愿再做过多辩解。
原本如同檀香一般的味道，变得像具有侵略性一般。五条低下头，信息素的主人正蹲在床边，如视珍宝般拉着自己的双手。
“一般来说只有结成番才有实际作用……但是对于单身的omega和alpha来说，信息素的交换多少也能起到一些慰藉的作用吧。”
……虽然也有加剧的可能。
五条在心里说着，感觉头更痛了：“所以，你要怎么做？“
夏油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失礼了”，一边站起身坐到五条面前。两双眼睛保持对视了几秒钟，深黄色眼睛的主人伸出双手。
“……”被某个不算柔软胸膛拥入的五条陷入了瞬间的沉默，随后闷着声笑了，“傑是小孩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唯独不想被悟这么说。”夏油的视线移到了空旷的天花板上，那里什么都没有，“如果忍受不了的话，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小看我的意思吗？”
夏油摇摇头，双臂环绕得更紧了：“……是我的自言自语而已。”
一开始他们还有一茬没一茬聊着天，从甜品店的集章聊到最近的任务，五条嘲笑了夏油新收服的章鱼咒灵，直言是不良咒灵，而夏油不置可否。到后来空间里就变得安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先不说话的。夏油偶尔还会叫五条的名字，但对方的回应逐渐变得暧昧不清。
到五条几乎不回应他的时候，夏油忍不住低下头：“悟，没事——”
张合的嘴唇被谁用力咬住，瞬间的痛楚传到大脑的深处，但夏油没有时间在乎这相比起来不值得一提的痛苦。
“……悟！”
五条撇过头，像是不愿意让夏油发现，浑身上下已经像是从水里出来一般湿漉漉的。
“没事吧！？”夏油急忙松开环抱对方的手，转而去扶五条的脸，而在他窥见那双失焦的蓝色双目的瞬间就后悔了自己鲁莽的行为，“唔——”
面前白发的青年几乎是扑上来的，用力抱住了自己的头，长发被他无意识地往外揪，还不等他来得及喊疼，双唇就被深深吻住。
夏油试图推开他，得到的却是纹丝不动的现状。虽然自己对身材还是有自信的，但面前的人无论是体格还是得当的肌肉都完全不落下风。他尝试了几次就放弃了。
不知过了多久，五条才放开了手：“唔……哈——”气息很不平静，眼神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夏油正想说什么：“……欸？”
五条穿着单薄的浴衣，打底似乎——夏油的目光停留在泛湿的下着和床单上，逐渐睁大了眼。
“等下，你没穿……”
而且，高潮了？不，不可能吧。
夏油慌忙捂住自己的脸，觉得那上面好像有火在灼烧一般。
“……唔。”银发软绵绵地垂落在额前，五条动了动，这下几乎彻底将自己性征的弱点暴露在年少的alpha面前，“好冷……”
没有标记关系的omega将后颈轻易地让出来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不是意味着对对方alpha的全面信任，就是——
“多少也该适可而止，您这个人……”
腺体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对于omega本人来说意味着完全被alpha的信息素所裹挟和占有，像是自己坠入到了对方的口中，然后被一口吃净。
“…………不，对不起！别咬，不是……”不像往常，五条的手完全没有力量，轻飘飘地像是在推天上的云，就连前言后语也自我冲突，“快咬——为什么……”
“……悟，冷静一下。”夏油将他们交合在一起的双手扣得紧了些，随后轻吻了一下面前白皙的后脖颈，“没事，听我说。”
此刻的五条看上去并不认得夏油是谁，本能让他摇摇晃晃着朝夏油的方向倒去。原本只是清甜的信息素的味道变得浓重起来，整个房间仿佛变成了什么甜品加工厂。
“呼——哈。”
夏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扶住五条的肩膀，余光里那双蓝色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果然很漂亮。他这么想着。
“五条老师。”
“……”
被突然冠以称呼的人动摇了，似乎有什么想说的样子。
“我是不会标记您的。”
“——！”
五条逐渐松开了拉扯着夏油的手，眼底的雾气看上去更深了，呢喃着的样子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是……又要抛下我一个人吗……”
带着鼻音的声音很微弱。夏油感觉自己的胸腔里像是堵着一团空气。
“……抱歉。”
“没关系……”五条摇了摇头后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年长一些的白发男性垂着脑袋，生理期的特性让他原本白皙的皮肤呈现出淡淡的潮红色，额头也全是大颗汗珠。表情虽然看上去十分泄气，但绝对称不上绝望。
“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本来不该把学生卷进这种事情里。真的很抱歉。”五条抿了抿唇接着说道，“傑，你不该来这里。”
“所以，倒是听我说啊……”
夏油深吸了口气，觉得浑身都放松了下来，似乎有什么束缚自己的东西被完全卸除了下来。
“我喜欢你。”
我想站在你的身边，但是如今的我没有和你并肩的能力和立场。
“您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希望你也能够重视自己。”
即便很难启齿，但是否能给我成长到足以追赶上你的时间？
这次，我一定——
夏油睁大了眼，为面前那双不断涌出泪水的双眼而颤抖。
“…………我也是。”
雾气散去，余下的是像是清溪流过山间一般斑驳的颜色。
“好香——泡面吗？”五条从床上跳起来，往门口探出头。
“找了一下，没有别的食物了。”夏油将碗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如果要吃别的话，我出去买一些回来。”
五条摇摇头，从他手里接过筷子：“等结束了以后再去吧。杏仁豆腐还没有吃。”
夏油闻言笑了笑，坐在了床沿：“说起来，反转术式原来真的可以抑制第二性别的生理期啊，这可是世纪大发现。”
“你当我是谁啊？可能性之类的本来就是靠人类去创造的噢，傑君未来也有很多可能性呢。”最强咒术师笑了笑，眉眼里已经看不出来之前的苦楚，“不过呢，有一点是必须声明的，我和硝子也是那么说的。”
“我从来没有为自己omega的身份感到懊悔噢。包括身为omega的自己，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不过陷入那种状态，无论多少都会给周围的人造成困扰吧。”
“所以啦，我是这么想的——在不会造成困扰的时候再让‘他’出现吧。”
他说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夏油身上，说完就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夏油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暗自庆幸室内始终没有开灯。
对了。五条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傑，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油愣了一下，随后那双深黄色眼睛里的疑惑开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在怀念什么的情绪：“从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开始。”
“嗯？”五条眯起眼，看上去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蔚蓝色的眼底流露着显而易见的满足感，“是吗。既然如此，我也告诉你一个故事。”
命运吗？或许是，但应当也不是。
“在人类没有第二性别的世界里，有两个自诩最强的高中生——”
无论是什么将世界引导到了这里，有一件事是能够确定的。
“…………我也是。”
原本正手足无措想替对方擦掉不断往外涌的眼泪的夏油停下了动作，仿佛连心底的彷徨和不安都静止了。
年轻的alpha沉默着低下头，散落长发的阴影遮住了大半的表情，能窥见的部分满是细微的情愫。
“我会珍惜的，无论什么时候。”
この気持ちだけは、
大事にする。
—完—
【后记】
首先非常感谢阅读！
一开始就是想搞点这样那样的幻想，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全是自说自话的东西？包括写着写着开始改前文，之前看过第一次更新的朋友们真是对不起！（谢罪）
很多都是个人爱好的情节，如果你也能喜欢真是太好了，给您磕头！
原本预定是有本擂的，但是正直同学夏油看上去拒绝了这个提议，所以没有了！（根本不是吧）如果有番外的话，我再努力劝一劝看看？
236话真的很苦呢，最近26卷也上了，啊……
这个世界需要纯爱啊！（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