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案件记录笔记(刑警夏x侦探?五,11.23First Case End)

对世界观进行一个展开!

请看更新!!!

来啦来啦,好吃好吃

:smiling_face_with_three_hearts:请用!

來了來了,小五是因為失血加上低血糖才暈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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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主要是连到下一章太长了刚好断一下切场景(喂)

非常规案件记录笔记-9.16出租屋焦尸案(4)

我做梦了,内容实在荒谬,我梦见一只白色带着墨镜的河狸在啃木头修水坝。
“咔擦擦、咔擦擦……”
那副动静很有节奏,逐渐把我从动物世界的片场拉离,我的意识在灰白之间浮沉,这让我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咔擦擦、咔擦擦……”
光照在我的脸上,把眼睑印成粉红色。费了点力气,我总算把眼皮扒开。床边有人坐着,也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伴随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看见苹果皮掉进垃圾桶里。
哦,那个趴赛男在用牙齿削苹果。
……吃的还是同事送我的果篮啊?!
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干脆什么也不提。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我撑着坐起来,开门见山地问。
“……现在是侦讯环节吗?”他先是咬了一大口苹果,接着鼓着腮帮子边嚼边说话。
我有点皱眉,这家伙真的很没规矩。
“不是,但我作为当事人,我想我应该有知情权。”我说着,扬了扬胳膊,那里完全没有该有的烧伤痕迹。
“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就是很普通的撞鬼了。”他说。
“很普通的?”
“很普通的。”
对话又进行不下去,我抿着嘴打量起这个神神秘秘的白发男人。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脸。他今天没戴那副方墨镜,睫毛密得跟女同事们接得加班睫毛差不多。这家伙长得确实很精致,单凭外貌很难断定年龄,二十代上下吧,应该比我小?
我开始发呆,思考怎么才能从他嘴里撬出我想要的情报。好好问看来行不通,要威胁吗?
咔擦咔擦啃苹果的声音停了,消失的白噪音连我的思路一起截断。我重新把视线聚焦,落在他脸上。
吃剩的果核咚地一声掉进桶底,他把手擦干净接着大声宣布。
“好吧好吧,我跟你道歉,不是我你也不会撞鬼。不过我也赶过来救你了,这件事就算扯平了吧?”
“等一下,什么?”
超自然范畴可不在我的理解范围内,这种事可以是人为?
这家伙看起来又不太高兴了,大概解释现状这种工作实在繁琐,我微妙地能通感这种情绪。就像发布任务的NPC,他得跟所有触发事件的冒险者说一遍同样的开场白。
“简单来说,你命格属太阴,本来没什么,但你偏偏在遇到我之后马上跑到凶案现场,遇见灵异事件的概率就像抽卡累计到低保一样变成必中了!”
他本来都扬起手,我觉得他想拍在一起,但似乎是扯到伤口,又龇牙咧嘴很生硬地往两边摊开。
“所以我差点死了这件事归根结底,你是第一责任人。”我做案情陈述。
“我刚才就承认了,”他尝试申诉,“而且我来救你了。”
“介于我没有受到实际伤害……”
说到这我回忆起那段过于真实的濒死体验,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试了几下也没能坦然地说出我原谅你,于是试着转向另一个话题。
“所以这些是幻觉吗?”
他眨了眨眼睛,把两手拢成类似金字塔的形状,食指贴在一起绕圈。
他在思考。
“嗯……不完全是,毕竟……”
“毕竟什么?”
“毕竟,如果你昨晚真的死了,所有的伤口都会反馈在你的尸体上。”
原谅他的话我现在更说不出来了。
我叹气,接着问:“听起来你经常撞鬼,每次都这样命悬一线?”
“那倒不至于,”他回答,“我命够硬啊,除非现在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只怪力,对我使用爆裂拳将我一开两半。”
“怪力的属性里没有鬼系成分。”我吐槽。
趴赛男耸耸肩,不置可否。
“所以你靠什么?你的血?就像你昨晚那样用它们?”我开始放松点了,问题一个一个往外冒,顺便再多添一句,“因为那些救命小魔药,我要多写六千字的报告说明情况。”
“你提早说啊,阿sir,这么给你添麻烦我肯定不会救你的,”他开始呛我,还朝我翻白眼。“你以为这跟香港恐怖电影里的黑狗血是一种东西吗?撒地上了最心疼的人是我!”
我想到他因为这个晕倒,就把视线往旁边移:“……伤口也没有很深吧?”
“你懂什么,我不能流血的。”他哼了一声,就起来回自己那张床上去了,没打算细说的样子。
我理解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虽然我是刑警,但他不是罪犯,最终忍耐下来不再多问。
“所以她是冤魂,这是谋杀。”我笃定道。
我感觉到他的视线又落在我身上,就扭过头再跟他对视。
“你们警方有头绪了?”他问。
“暂时还没有,初步结果倾向于意外,但我感觉不太对劲。”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就说,凶器都还留在现场,案子应该是还没破。”
“你知道凶器是什么?!”听到这我几乎是震惊的。
“你太大声了,”他皱着眉毛挠了挠耳朵,“现场有一组哑铃,那其中一个。”
我从床上跳起来,冲过去抓他的手,那家伙条件反射也躲我,场面就有点尴尬,我只好干笑两声摸了摸后脑的盘发。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我作弊了,”他坦然道,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这种凶案里,鬼魂会栖居在类似于凶器之类的关键证物上,毕竟怨念很强啊。”
听着他的解释,我觉得很扯,又莫名其妙接受了这种设定,他有通灵眼,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但我确实不能继续在这里躺着了,背过身去把病号服换下来,我边把脚塞进裤腿里单腿蹦哒边说话:“感谢你对案件侦破做出的贡献,说真的,日本刑侦届没有你是个损失。”
背对着我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这家伙并没有对我的夸奖有什么表示,反而把声音拉上,听起来很可惜的样子。
“诶——你这就出院啦?”
“都被人透到谜底了还不去抓嫌犯,你想让我渎职?”
“那果篮呢?”
我把腰带扣好,转过去抵着边朝他那推了点:“送你了,谢礼。”
话毕我没空再看他的反应,挥了挥手就急匆匆出门,想办完手续早点返岗。而等上了出租车坐稳,我瞧见司机证件上的姓名才想起,我居然忘了问他的名字。
……算了,以后大概不会见了。
我很快把那个人连同这件事丢到脑后,挂上工牌往会议室赶,他们正巧在梳理案情,透过玻璃零星听见几个关键词:社会关系简单、财物未丢失。
“真热闹啊,你们聊什么呢?”我推门进去。
“返岗真快啊,不愧是年轻小伙子,身体就是结实。来得正好啊,我们觉得案情有些疑点,还在梳理问题,你昨天留的最晚,有什么发现吗?”组长问我。
“怎么说?”我没急着回答,先提问。
“火情有点蹊跷,根据调查,死者是因为取公司文件临时折返回家,不管是点燃香薰蜡烛,或是之后慢慢等待火情发酵到无可挽回才想到逃跑都太不自然了。”负责前往受害人公司调查的A子撑着下巴反映问题。“而且根据邻居供述,并没有听到起火求救的声音。”
“有没有可能,死者是在家里打盹忘记时间?”B君抛出一个可能性。
“……有,但我更倾向于这是一场谋杀。”我吞吞口水,开始表述掌握到信息。
“现场的哑铃应该是造成受害者头骨骨折的凶器。”我背着趴赛男给我的答案,心里直打鼓,继续补充自己想到的细节,“凶手应该在逃离现场时擦拭过凶器,加上火烧蛋白质变性,取证会比较困难,但与头部的伤口比对应该会得出结果……家属还没有将受害人火化吧?”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我不确定在入院昏迷后案件进展到了哪一步。
“还有别的依据吗,夏油警官?”原先做汇报的C君继续提问。
我没有坐下,拿起板擦做样子朝他后脑勺挥去:“如果你被这么砸到会怎么受力?”
“……往前扑倒?”他恍然大悟,“啊……!”
“这跟死者被发现的姿势不一样。”真奈美说。
“对,那种程度的损伤,被害人应该是受击当场就晕厥才对,根本没可能调整姿势翻身仰躺。”我说着,同时快速阅读他们整理出的死者资料,“而且就火场情况看,掉落的建材击点也应该在死者顶骨附近才更合理。”
我把档案合上,做出弯腰的姿势平视前方捂住口鼻,同时抚摸头部模拟受击点。
“不管是火灾避难姿势,”我站起来,同时把击点上移一小截,“还是普通奔跑姿势。”
“骨折的都不应该是枕骨。”
“这么说凶手比受害人还矮?”有个菜鸟没憋住话伸手提问,“但死者她已经是个很娇小的女性了啊?”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间,真奈美接上话回答他的疑问。
“……大概率说明凶手是以偷袭的方式殴打被害人。”
她用手指比划出下蹲的小人和背对站立的小人,模拟出动态的现场状况。
“或者,凶器比较沉。”旁边的D君补上另一种可能性,他拿水杯演示了正手挥和反手挥的区别,“就算凶器只是女性健身用的小哑铃的话,也要抡抬胳膊才能从上方击打吧?还是蛮累的。”
“哦哦……那这么说是有预谋的杀人?”他继续问。
“不像,”我说,捏着下巴开始思考,“我觉得是激情杀人。”
“怎么说?”组长搭腔的同时站了起来,他用肩膀夹着电话往外走,我知道他已经相信了我的推论。
“火灾的不可控因素太多,很少有凶手会在深思熟虑后选择这种可能牵连到其他人造成案情扩大的方式杀人。而且死者社会关系简单,生活规律,在公司不说人缘极好但也没什么特别不对付的同事。不会做饭,但也不喜欢出门,几乎餐餐吃外卖。”
“留心的外卖员或许会注意到这点,起火时间在周二下午四点半左右,那么两人实际相遇的时间只会更早。”
“所以被害人提前回家,被藏在出租屋里前来盗窃的外卖员袭击,为了毁灭证据,他在惊慌中选择放火。”我说,“他很有可能认为那一击就将被害人致死,将其拖离案发地点,置于卧室再点火。他扫尾的手法太粗糙了,烧死完全是个意外,我们是被不小心误导的。不过不得不说他很幸运,如果不是因为大火,留下来的线索会更多,他大概昨天就被抓了。”
“等一等,为什么一下子就能锁定是外卖员啊?为了钱的话,还有很多人都有可能吧?而且昨天出现在现场的那个家伙不是也很可疑吗?破坏了现场,还符合凶手返回第一现场的犯罪心理。”
我看得出那孩子整个人都要迷糊了,顿了顿,刚想说话,组长推门返了回来。
他说:“不用怀疑,在现场的那个人不是嫌疑人。”
“为什么?”
我的心声几乎和新人的疑问同调。我慢上几乎正常音乐会那么长的拍子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对那家伙毫不怀疑?因为那种超现实的境遇?
“他有不在场证明,夏油,你接着说。”
组长下了定论,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不知缘由的,我本能的也不想怀疑他,因此松了口气。
我试着把思路展开来说,这其实有点难,很多信息和线索在脑子里是下意识处理的,这全凭经验,答案凭空出现,有的时候就显得莫名其妙。
不过解答在我看来也并不是很麻烦的工作,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来积累,连我也不例外,而且我也需要通过梳理来论证我的观点。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起入室盗窃转化为抢劫杀人的典型案件。”
“被害人居住的小区属于回迁安置房,人员成分复杂,且安保程度不高。使用的也是老式防盗门,虽然锁体装置因为高温和消防破门双重原因下损坏,失去基本功能。不过表面尚且完好,没有在锁眼部分发现被撬动的痕迹,如此排除了凶手通过开锁工具入室的可能性。”
“那么可能合法拥有被害人房屋钥匙的角色:家人、恋人、房东。首先,可以排除房东本人纵火。其次,经过调查被害人原籍千叶县,独自来东京工作,没有亲戚投奔。最后,出租屋内,虽然经过焚烧较难辨认,但陈设的个人用品可确人为一人份,玄关也没有多余的拖鞋外摆,有人借宿的可能性也不大。”
说到这里,我特意停顿了一下,看到新人没有要提问的意思,就点了点头继续说。
“那么犯人必然是对受害者的经济状况有所了解,并且完成过踩点,通过非法手段提前刻好钥匙——顺带一提,我倾向于犯人本身就拥有制作钥匙的技术和工具。”
“那么以此为画像,再列举几类人群:邻居、保安、外卖员、附近商店的店员、同事。通过纵火行为同样可以排除邻居,保安和商店店员……”
我把视线投向负责外围调查的D君。
他心领神会,翻开笔记本开始讲解:“那个小区安保情况确实一般,只有两名保安,一位当值,岗亭有监控证明,另一位去了医院,有就诊记录。而且,夏油前面就提到过,火灾可能会造成案情扩大,所以很少有当值人员在对单位没有巨大不满的情况下选择在工作环境内放火。”
“不过这也只是通常情况,所以我们还是在调查过之后才解除对保安的嫌疑的。”
“最近经济不景气,附近的商店几乎没有轮班制的工作环境了,加上案发时间恰好和工作时间重叠,所以排除起来也很快。”
“至于同事……”D君又看向A子。
“包括社长在内,公司当日员工满勤,没有勤假情况。”她默契地接上话。
“哦……哦……”他看起来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那既然他是来盗窃的,为什么财物没有丢失呢?”
这回没人帮菜鸟补充了,我从档案袋里抽出几张死者在社交平台上的生活照摆出来。
“丢了,她当天带在身上的首饰。”我指了指照片,“被害人上班化全妆,所有能找到的照片都戴着珠宝首饰,她当天拿到企划书以后还要返岗,没可能提前卸妆。家里的现金没拿走因为太显眼,嫌犯可能临走还是想捞一笔。”
“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样就要杀死一个人?”菜鸟好像不太能接受,坐在他旁边的A子拍了拍他的背。
会议室安静了几分钟,我去倒水喝,真奈美则左看右看,试着打破安静。
“所以现在我们——?”她问。
“去调监控,查昨天出入小区的外卖员和平台记录。”组长拍板,往下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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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案件到这里基本完结,下周更新幕间章节。再之后的更新,为了防止前后证据链出现bug,要等第二案写完整体修改过后再发表。
先提前感谢观看和留言! :face_holding_back_t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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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期待宝子更新,剧情有一种港片刑侦的感觉,非常期待小五小夏

坐坐等更新,好有趣的人設

没关系老师,我等你

萌死了:sob:

“日本刑侦届没有你是个损失。”现在一看到夏说这种话就害怕,另外好喜欢这种正剧向的文,作者好厉害

幕间(1)
接下来的工作相当顺利,从缩小嫌疑人范围到完成逮捕总共只用了八个小时。
讯问的工作我没有过多参与,只是简单翻过同僚整理的口供:犯人确实是为财,但没想到受害者平时穿戴都是A货。案发当日顺走的那套首饰也不是猜想中的钻石,只些不值钱的水晶。
最大的收获竟然是从钱包里摸走的两张福泽谕吉。
他说本来想多拿点钱,但怕被发现动机是偷窃,就一张一张塞回去,到最后手上只剩下两张票子。
他还说后悔,如果能再来一次一定好好做人。
我当他胡扯,但也不好划掉口供,合起来不看了。
罪人后悔不过是因为他们被抓住了,虚伪。但有悔罪情节会酌情判轻倒是真的。
不过判罚是检法的工作了,我伸了个懒腰,还想回去把断了的假期续上。于是溜溜达达地去找组长,但他不在工位,我就靠在办公桌上等一会。
玩了会手机的功夫,他领了个人回来,我一愣,那身高发色都太显眼了,想不认识都难。
“原来他犯别的事了?”我联想到组长断定这人不是纵火案嫌犯的事情,张口就来。
“昨天还在说谢谢,今天就咒我犯事进来?”
他把墨镜架到额头上,表情依旧丰富又夸张,我心疑他是不是什么话剧演员出身,没什么诚意地说了句抱歉。
“好了好了,”组长插在我俩中间打圆场,我们都低点头看他,“五条君呢,是特派调聘的侦探,之后和你一起负责现场,你俩好好相处吧。”
“哈?侦探?”我在心里吐槽,这是哪里来的编外人员,睡了一觉真开始《名侦探柯○》?“真奈美呢?”
“她不是把你带出来了?再去带带新人。”组长说。
我想到他那种体质,往后应该免不了各种水深火热。我只是刑警,又不姓温切斯特,怪力乱神的场面也要我顶上?
我张嘴就想拒绝,但那家伙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意图,一把握住我的手用力摇晃起来,将我的话堵回去。
“你好你好,我是五条悟,见了三次都没问别人名字没礼貌的——”
“夏油杰。”组长帮忙补充。
“没礼貌的夏油君。”他最后笑着把话补完。
我好像有点理亏,去看组长,但他把头扭过去故意不搭理我,但这家伙——五条悟,你也没礼貌到哪去吧?我腹诽。
“至少要用先生(さん)吧?有礼貌的五条君(くん)。”我用力咬重几个关键词,也用力地握回去。
“哦~”
五条似乎恍然,接着更没规矩,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几乎和我脑袋贴脑袋,墨镜都硌到我了。
“你多大了?”他又问。
“二十四。”我试着挣了几下,没脱开,心想这人真是一身牛劲,跟前几天那副流两滴血就晕倒的家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又想按照动画的套路他现在应该说自己是十七岁的男子高中生,主角模板。
“我二十九了。”
这一句话就叫我安静下来,二十九?他?那张脸?
我的表情大概很不好看,他笑着把我放开,语调揶揄又古怪,听得我很不舒服。
“你也用用先生吧?有礼貌的夏油君。”
“……”
我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好了好了,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夏油,你带五条君先在局里逛逛吧?”老家伙出来打圆场。
再接着就是普通的接待工作,我带五条从一楼晃到五楼,解说词也没什么特别的:推开门、告诉他这里是哪方面的功能划分区、关上门、前往下一处“景点”。
他没再多说话,只是沉默地跟着我,我听不见动静,就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人跟没跟上来。
我们在双子楼中间的廊道里走,快到中午了,烘得温度很高。太阳晒在地上,在地板上反光,每每看过去都刺眼。
这段路又闷又热,我走得很快,躲进凉快的走廊里,再回头等他——五条在那走得像个男模。
没哪个正常男人会对一个池面有好脸色,更何况那家伙跟我脾气实在不对付(或许是我单方面的)。
五条就这么慢悠悠地、慢悠悠地晃到我眼前,背着光墨镜就很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突然凑过来,很近,嗅嗅、发出很清晰的鼻耸声。
我当五条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后背一紧,已经在脑子里幻想什么砌进水泥里的骸骨。
“好香啊,食堂在这层吗?”他说。
我一噎,又是一阵无语。
“是啊,你要吃吗?”我问他。
“真的吗?那你请我吧。”他大大咧咧地,又耸着鼻子走开。
我又开始怀疑他的年龄,快到而立还这么不靠谱的家伙我是第一次见,他真的很不像日本人。
现在还没到饭点,往来的人很少,窗口不用排队,我看五条指手画脚地点单,炸物和乌冬。选得很聪明,这些总归不会太难吃。
他站在煮面的大锅前面,白烟袅袅,我看着就觉得热,错过身去刷卡付账,再去占位。
“啊——来了来了。”
五条在有东西吃的时候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开始吵吵闹闹的,我不知道怎么的反而放松下来。总感觉他应该这样。他把炸虾泡进汤里,接着低头吸面,吃得呼噜响,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我盯着五条的发旋看,倒是没替他的食欲着想半点,现下只剩我们两个,轮到谈话的好时机。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
“给日本刑侦届做贡献。”五条的腮帮子鼓鼓的。
“……别开玩笑了。”我给这似曾相识的话一噎,发现这家伙真是有够爱重复我说过的话。
“行吧,看着你点,我怕你小命不保。”炸虾尾巴在他嘴边上翘下抿,这么说话我看着都觉得真是高难度。
“我是遇到你才会撞……碰到那种事吧?别说得好像你在看护我一样。”我皱着眉毛纠正对方的说法。
“对对对,”他说,用筷子去卷乌冬,效果不甚明显,“是我的——问题,但我既不能保证你下次遇到东西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也没那个精力做STK,搭档比较好吧?我能把控风险,也不会那么累。”
“还没完?”我控制不住地把嗓音吊高。
我不觉得阴冷,相反的那种炙热的烧灼感又开始包围我,幻痛、幻听,濒死的后遗症并没有想象中容易摆脱。他在说什么?还有下次?
“打个比方,那种吸引力好像香水的残香。你和我、和命案现场远离足够长的时间就会消散,但——”
他把碗端起来喝了口汤。
我大概猜得到他没说完的部分是什么,也就没有去问具体的“留香”时间。如果能有定论,他大概会直接告诉我,没人想和另一个人捆绑在一起。
“往好了想,至少算是开挂吧?虽然有——一点点危险,但没什么比受害者本人告诉你的信息更有效了。”他试图安慰我,“有我在,至少我会努力拉你一把的。”
“你能开无双帮我送它们成佛吗?”我充满希望地提问。
“不能,”他毫不留情地击碎了我的幻想,“如果我很频繁地流血,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你不会想看到的。”
五条把吃空的碗放下,他拍了拍肚子,站起来之后才招呼我。
“走吧?你还需要休息,我帮你去说说休假的事情。”
这……这实在是,我恍闻天籁,忙不迭跟上去。怨气虽然没法消除,但事已至此,能有补偿总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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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期待后续

太期待后续了

期待老师更新……太好看了,正剧向的两人感觉很少能看到了,也很期待感情戏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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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耸鼻子找吃的五太可爱了叭!好好奇五频繁的流血会发生什么事情(抓心挠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