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夏x普通社畜五
summary：保守深闺和狗系男鬼的老派约会恋爱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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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鬼约会要注意什么？”
“……注意你现在是不是发烧到了40度。”
“我明明很认真啊……”五条悟苦恼地按掉和家入硝子的聊天框，倒在一旁的单人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乍一听确实很无厘头——但他明天真的要和夏油杰约会啊！
夏油杰是突然在他家里出现的，没有任何预兆。某天加完班，五条悟如往常一样走上电车、靠在扶手柱上刷手机、下车走到公寓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打开玄关的灯。没有任何异样，除了桌上的零食似乎被什么人动过——五条悟眼尖地发现。
“难道灰原和七海来闪击我的零食了？不应该呀，他们今天不也在加班吗……”
话音刚落，沙发背后便缓缓飘起一个半透明的身躯，灯光之下，五条悟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还沾着一点饼干屑。
“……你是谁？”
夏油杰愣了一下。这个男人竟然不怕他吗？别人看到他高低得尖叫几嗓子。作为一只新生的鬼，夏油杰对于怎么装得像个活人一样还不太熟练，比如怎么将身体变成不透明的并且站在地板上，但是眼前的男人似乎什么都没在意，只是自顾自又说起来：“不管怎么样，饼干要还给我。”
饼干怎么还给你呢？我只是一只孤魂野鬼而已。不过，为什么鬼要吃饼干呢？
夏油杰也不知道。只是飘到五条悟家里时，他总觉得放在茶几上的饼干包装袋透着一股甜甜的味道。五条悟回来之后这气味更加浓郁了，于是夏油杰才明白：是五条悟比较甜甜的。
鬼会觉得人类的味道很甜吗？夏油杰还是不清楚。但是出于一种奇怪的本能，他抬起手臂想要去触碰五条悟早上起来就一直翘到现在的呆毛。五条悟没有感受到被别人触碰的感觉——也是，毕竟是鬼嘛，不经意间他就在心中认定了夏油杰是一只鬼——他只感受到冰凉的泉水穿过大脑的感觉，而此时夏油杰再一次忘记将自己的手变成实体。
两个人都不太机灵地愣在了原地，但是脑回路完全不一样。五条悟在纠结“头只能让亲人或者恋人摸吧”，如果让夏油杰听到了他的内心想法肯定会突然具备吐槽役的技能，说一句“太单纯了”，但此时此刻夏油杰那颗透明的心里只是反复回荡着一句话：好可爱好可爱……
让一只鬼沦陷有时候只需要简单的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了电车之后碰见了一对情侣这么晚还在散步遛狗的缘故，五条悟忽然幻视夏油杰的身后长出了一条尾巴正在用力摇晃。实际上夏油杰只是呆在原地，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直到他感觉到脊背有些发毛才撤掉了那略显锋利的视线。五条悟摇了摇头，试图将这场无厘头的遇见从脑海中甩开：“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世界上当然有鬼了！”
夏油杰这一声响亮的回答让五条悟最终相信飘在他面前的不是幻觉也不是别的什么，就是一只鬼——细看还蛮英俊的嘛……
于是场面就反转成了五条悟颇有兴致地想要去抓夏油杰的刘海，结果手猝不及防地越过了夏油杰的躯壳，只抚摸到夜晚冰凉的空气。没来由地，五条悟有点委屈：
“你都摸到我的头了，我为什么摸不到你的？这不公平！”
马上要哭的猫咪夏油杰也是第一次见。手忙脚乱之时他终于想起了咒语，成功把自己变成了实体。掌心触碰到五条悟的发丝的那一瞬间，五条悟的脸突然红了，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不知不觉间，夏油杰的脸也红了，掌心似乎溢出了点属于活人的热气，传递到五条悟的脸颊上。五条悟就像突然缓过神似的摇头甩开夏油杰的手：“不可以摸我！”
“那，什么时候可以摸？”
五条悟对站到他对面、眨巴着眼睛歪头装无辜的鬼感到一阵无语。
“当然是结婚之后才能摸了！”
……结婚吗？
生前的记忆太模糊，夏油杰已经记不清“结婚”这个词的意思了。大概就是爱上一个人、然后和他过一辈子吧？那还不简单——
“那我们结婚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理所当然地想要继续自己的动作。五条悟一脸震惊地躲开他，脸上的红晕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怀疑的神色：“原来——你是大色鬼吗！不不不！结婚怎么可以是那么草率就答应的事情呢！”
在五条悟从小受到的教育里，结婚就是要和自己的最爱一生一世一双人。人生前28年也不是没有人追他，但他都觉得无趣，也从来都感受不到浪漫情愫。眼前这只鬼，会是例外吗？他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轻轻地否定：
不可能吧……
“这并不草率。”
脑袋冰冰冷冷、心也冰冰冷冷的夏油杰看起来有点愣愣的，但他认真地低下头把自己的刘海塞进五条悟停滞在空中的手心里，小声说：“给你摸，然后我们结婚。好不好？”
怎么听都变得更草率了吧？
“……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的呀。”
夏油杰莫名就在这句话里听出几分妥协的意味来。他又开始盯着五条悟，缓缓说出自己的名字：“夏油杰。”
“……知道了。”
五条悟总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有一种被某只凶恶的东西咬住的错觉。正当他想往里屋走、洗把冷水脸冷静一下的时候。袖子便被仍然待在原地的鬼拉住：“你的名字呢？”
……搞什么啊，简直像去相亲时候最开始交换名字的环节一样。五条悟平生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相亲，两个人坐下来还没过多久就急于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说一遍，而且还是带着许多隐瞒的，比如五条悟从来不会把他喜欢抱着小狗抱枕睡觉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如果想要成为恋人的话，不应该慢慢来吗？散步、谈话、逛到一家犄角旮旯的拉面小店，在吧台旁坐下，一边等拉面上桌一边把特地带着的香薰蜡烛点燃放到桌子中间……
五条悟的爱情观就是这样，所以常常被家入硝子称为“老派的年轻人”。
“难道不会觉得很无聊吗？”
“没经历过怎么会知道无不无聊呢……”
或许浪漫就始于某个冲动的瞬间，比如此时此刻，五条悟忽然想和面前这个看起来有点呆、但眼神一直很锋利的孤魂野鬼试一试旁人都说无聊的“老派约会”。
“……叫我悟就可以。”
“悟！”
五条悟对夏油杰的第二印象由此产生——夏油杰很爱重复喊他的名字。
喂夏油杰吃饼干的时候会喊、当他逃到卫生间里会隔着墙壁喊、等他上床睡觉之后还要站在床边委屈巴巴地喊。哪有约会还没开始就要睡同一张床的“老派年轻人”呢？五条悟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夏油杰的要求，于是获得了一只站在旁边试图恐吓他、但最终只是露出垂下的狗狗一样的眼神装蒜的鬼。
如果打心底里觉得拿一个人——不，一只鬼——没办法的话，是不是就算败给他了呢？五条悟翻身起来，叹了口气，从柜子里翻出被子和地铺来扔给夏油杰：“杰，你睡这里。”
鬼需要盖被子吗？应该不用吧。但夏油杰还是乖乖躺进了被窝里，然后望着五条悟单人床的位置发呆。他只觉得那里有很香甜的气味，激起了他冰冷的空空荡荡的内心的一丝渴望。背后一直被人盯着也会有发毛的感觉，五条悟一开始没在意，以为鬼也会有精力衰竭的一刻，但他忘了半夜正是鬼精力最旺盛的时间，所以直到他顶着渐显的黑眼圈起身去揪夏油杰的耳朵的时候，才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总感觉我败给你了。”
是吗？夏油杰也不懂失败这种情绪，只是继续直勾勾看着他。五条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眼神，困意也消散了个光，他盘起腿坐在床角，用手托着下巴，小声嘀咕：“第一次约会应该去哪里呢？”
去看爱情电影似乎有些俗套，但是汽水与甜筒又是不能错过的套装……
“想亲。”
“……杰，你果然是大色鬼吧！”
五条悟气急败坏地用枕头砸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鬼。夏油杰接住他扔过来的枕头，轻轻用脸颊蹭了蹭，无辜地为自己辩解：“悟，我还不知道接吻是怎样的感觉。”
……以为我就知道吗！
又羞又恼时五条悟忽然转念一想，心里便有了点想法。他俯下身凑到夏油杰的耳畔，以极轻的气音说：“杰，你来约我出门吧。”
床头昏黄的灯光太暗，夏油杰看不清五条悟的表情，只是木木然点头，然后猫就又钻进被窝不做声了。
因为鬼没有手机、自然不会使用任何社交软件，所以一开始五条悟对于夏油杰的邀请很是满意——完全不是冷冰冰的互传消息，除了偶尔略微有些吓人之外简直是完美的。藏在喜久福包装袋里的约会卡片，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悟，和我约会吧？”；从天花板上坠下来的玫瑰花差点砸到五条悟的鼻梁，不过魔法不熟练的鬼立马展开了一套呼呼安慰大法，成功取得了上了一天班的疲惫的小猫的欢心。拒绝了前两次真诚的约会请求之后，五条悟躺在床上默默注视围在他旁边又变成了半透明形态、飘在空中不停转圈的夏油杰，偷偷提示：“再说一次。”
夏油杰挠了挠头，这次凭空变出了一个御守，上面绣着的是一只大黑狼正在舔一只小白兔。
……绝对没有在影射什么吧！
五条悟避开夏油杰委屈又期待的眼神，悄悄嘟囔：“嗯，同意了。”
腾空的感觉席卷而来，下一秒他就被夏油杰从半盖不盖的被窝里抱到了半空中。忽然变成了实体的鬼有点难对付，五条悟涨红了脸都没有挣脱开——
“喂！杰！越线了吧！”
夏油杰不解地看着五条悟的双眼，没有开口说话，但五条悟冥冥之中听懂了他的询问：还没有接吻，为什么算越界呢？
“连手都没牵过，怎么老是提接吻啊……”
这完全不老派吧？
夏油杰看起来是明白了五条悟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慢慢把五条悟放了下来。正当五条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感觉到手背被冰冰凉凉的东西握住了，与此同时，夏油杰散发着憧憬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牵手了。”
鬼的身上没有那种职场上许多同事都会喷的古龙水的麝香或柑橘的气味，唯一的气味就是五条悟自己沾上去的、洗发液以及香皂的味道。心动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即使五条悟最后还是推开了夏油杰、自己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但第二天他又趁夏油杰白天在沉睡的那段时间给家入硝子打了电话：
“第一次和鬼约会要注意什么？”
然后就得到了那样的回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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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文笔，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对夏五两个人的描写也很可爱
虽然身边的朋友们都认为自己“疯”了，但是约会肯定还要继续进行下去。五条悟纠结了好久，最后视线停在了电影院门口特价卖的棉花糖上。
世界上应该没有即将热恋的人能够拒绝甜甜粉粉的东西吧！他一边想着，一边下单了两张电影票，又在付款之前减掉了其中一张再加上。
……不管怎么说，鬼也是要占座位的呀。
那天出门的时候，夏油杰好奇地将鞋柜最里面塞着的一双高跟皮鞋翻出来，五条悟顶着一脸黑线又把它塞了回去，拿出一双帆布鞋。
“穿那个很累的啦。”
夏油杰闻言“啪”的一声就把鞋柜的门用力关上了。五条悟哭笑不得地揽住他的肩膀：“走吧！”
一开始五条悟想开车去电影院，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太不老派了”，于是便舍弃了一切工具，优哉游哉地慢慢走在东京热闹的街头。周末出门的行人也不少，偶尔会有些拥挤，夏油杰颇应景地想起了将自己完全变透明的咒语，在五条悟转头看路牌的时间里他就不见了踪影。
“……杰？”
鬼玩消失五条悟也是第一次见。心里头少见地滋生了点不安的情绪，他挠了挠头，轻声对着四周的空气说：“杰，你在哪儿呢？”
和他站在一起等交通灯变绿的路人奇怪地瞟了他几眼，默默站得远了一点。而夏油杰好像存心要和他捉迷藏一样，半天都不作声。
……完全没有约会的体验啊！
五条悟气鼓鼓地快步穿过马路，朝着卖棉花糖的小摊走去。耳边吹过几阵不冷不热的风，五条悟知道是夏油杰来找他了，但他还是憋着一股气不理这只幼稚鬼。直到他握着棉花糖的签走进电影院门口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拉着靠到了楼梯间门板的背面、直视从幼稚鬼进化为装可怜鬼还试图搭在他的腰上揩油的夏油杰，他才悄悄上扬了一点嘴角。
“不可以离得这么近啦！”
“……想吃棉花糖。”
夏油杰低下头轻轻在棉花糖蓬松的顶部咬了一口，粉色的糖絮沾在了他的嘴唇上一点。五条悟忽然无厘头地联想到高中时期放学之后和其他朋友一起打赌玩篮球游戏机、谁输了谁就请大家喝汽水吃雪糕的赌注，回家之后五条悟也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嘴角沾着点什么，于是他笑得更开心了：“杰，你玩过篮球游戏机吗？”
“死之前大概玩过吧。”
五条悟不知道的是，夏油杰在这几天渐渐想起了生前的一些事情。比如说他是在哪里死的、怎么死的、死之前遇见过什么人。记忆中也有模糊的和别人一起玩篮球游戏机、还有一些别的街机的经历，但没有任何一个身影像五条悟，这让夏油杰觉得好遗憾。
“那，等会儿一起去玩吗？”
“只要悟喜欢，什么都可以。”
一只愣头鬼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骗人情话啦……五条悟脸一红，狠狠咬了一口棉花糖，把夏油杰推开走到外面电梯口：“电影、电影快开始了。”
电影的剧情很俗套，好几次五条悟都快闭上眼睛睡着了。其他人连实体的夏油杰也看不见，来询问是否方便调换座位的时候被莫名阴沉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离开了。
“杰是在吓人吗？”
“不是故意的。”
看着夏油杰的脸，五条悟才清醒了一点。他把脑袋埋在不知道为何坐得笔直的鬼的肩膀上，在男女主拥抱在一起的高潮戏份播放时打了个哈欠：“等会儿去吃什么呢……”
夏油杰的背变得更挺了。
不出意外地，五条悟还是短暂地睡着了。散场时夏油杰轻轻将他摇醒，小猫不可忽视的起床气让他赖在夏油杰的身上一动不动：“约会好累！”
不过，我和悟好像什么也没干吧……
夏油杰心甘情愿地当了一会儿猫爬架，然后被恢复精神的猫拉到了电玩城。
不知是放水还是记忆久远技术全忘了，总之夏油杰输得一塌糊涂。五条悟心情颇好地免去了他的惩罚，只是兴冲冲地走进一家路边的拉面小馆点了两份荞麦面。
“悟，你喜欢吃这个吗？”
“不是啦……只是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这应该是杰会喜欢的……”
拉面馆并不会提供甜品，但五条悟还是吃得很开心。在店家看不见的角落，夏油杰默默坐到五条悟的对面，拿起了经过这几天已经能重新熟练使用的餐具。他一会儿埋头吃面条，一会儿有样学样抢走五条悟的手机不让他回任何别人的消息。
“悟，你只能专注地看着我、跟我说话、想着我。”
五条悟呆了一瞬，然后忽然傻傻地对着夏油杰微笑。夏油杰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丝毫不明白五条悟正在幻想着的和他朴素平常的未来。
现实里他并没有带香薰蜡烛，和夏油杰的聊天也并不多么浪漫,但这似乎更让他沦陷其中。如同蝴蝶在满心房里翩翩飞舞，有牵引但并不靠近，悸动却勾连在无意中的对视里。
这就是传说中的“因为恋爱的预感而春心荡漾”吗？五条悟想起了家入硝子看见他在工位上对着夏油杰亲手写的约会卡片发呆的评价，脸和烧红了一般发烫。
直到餐盘里的荞麦面都吃完、服务生也小声提醒快要打烊，五条悟才如梦初醒般站起身，同手同脚地走到柜台结账。回家的路并不长，但也约莫有十多个红绿灯。夏油杰不再和来时那样逗人，而是乖乖牵住五条悟的手，飘在阴暗的盲区处。五条悟忽就觉得这路很长很长，这散步很久很久，没有手机铃声打扰，也没有外人提醒。夏油杰的手还是冰冰凉凉的，五条悟总能直观地感受到他身上阴森的鬼气，但他又莫名觉得夏油杰是比世界上任何活着的人都要鲜活、都要炽热的存在，加速跳动的心脏和微微颤抖的手掌都是证据。错过一个路口、或一个闪烁的交通灯倒计时都是不突兀的事情，所以五条悟和夏油杰又多走了几段街道，折返回去才回到公寓的门口。
“如果我们是第一次见的话，你应该要绅士地止步了吧？”五条悟略微戏谑地挡住了玄关通往客厅的通道，张开的手臂却让夏油杰只觉得想抱，毫无威慑力。
“为什么？”
“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的‘情侣’，应该就送到家门口吧？”
“……可是，我想，没有人或鬼会想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放开对方的。”
夏油杰从善如流地应和演戏之心大起的心上人，只是手上的动作一如既往地野心勃勃。五条悟敷衍地挣脱了一下，但脑海里还完全没抛下关于老派约会的执念：
“嗯，今晚只是因为相爱而懂得狡猾而已，这同样是老派的。”
老派约会到底是什么？夏油杰搜刮遍生前的记忆也没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但既然五条悟喜欢，那就是必要的、他愿意再来千千万万遍的。只不过，那大概并不和接吻或是别的接触冲突吧？再亲不到心上人，一只鬼都要变成一滩鬼了……
“不，宝贝，我们今晚不接吻。”
五条悟似乎看透了夏油杰的心思，规规整整扣好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嘴上却是平生头一次说出轻佻暧昧的昵称来。
话虽这么说，五条悟还是在入睡前第一次明白了接吻不是干燥而温暖的、而是湿的，并且面前的鬼很狡猾，亲人的时候以一副纠缠不清的激情做派伸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
……一点都不老派了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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