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教祖第一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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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ove Gojo.
翻到这张纸条时我正在整理日记本。我从高专起就有写日记的习惯，做了诅咒师之后这习惯更甚，像怕忘事的老人一样将这东西随身怀揣在僧袍内，毕竟做了诅咒师，说不定哪天就丧命于他手，总要留个念想。
这张纸条已经破旧不堪，圆润的边角泛起毛边，纸面上挂着斑驳的污渍，但字迹还能看清。我翻页时这东西不知道从哪掉了出来，跌落在地板上，似乎在嘲笑着我年幼时的夸大爱情。那时几个人凑在一起玩撒谎游戏，要求每个人各写两张纸条，一张真话，一张假话。我忘了那张写了假话的纸条是什么了，只留下了眼前这张。我对着他们说这是真话，悟兴奋的搂着我的脖子，得意洋洋地朝着在场的所有人炫耀，说，看吧，杰对我最好了。悟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亲了我一下，又说到：好哦，我也最爱杰了。
我痴迷于他，痴迷于他的身体，他的眼睛，他说每一句话时鲜活的表情，尤其是当他自信到几乎狂妄说出那句“我们是最强。”我真的很想吻他。
当年的我们对彼此的爱意根本藏不住，是对视一眼都能擦枪走火的程度，如今想想不由觉得那时可真是愚蠢透腔，说着空洞夸大的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最终却躲不过分道扬镳的结局，就像一场有着唯美吸睛开场的戏剧，落幕时却烂了尾。
再见到悟时，他变高了，后脑的头发也剃短了，墨镜换成了绷带，发型很怪，挺拔瘦削的身材裹在修身教师制服里，衬得他腰好细。
他说：我想和你打炮。
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轻描淡写得过分，像在陈述报告。他又说，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成年人的优点就是会直面欲望。
我无法拒绝悟。他太漂亮太完美，肉体和外貌都
是上帝最高档次的馈赠，恰巧我是俗人，逃不过六欲，躲不过七情，贪欲和性欲一同侵蚀我的大脑，我没办法骗自己，我对悟甘之如饴。
倒不是说旧情复燃，用悟的话来讲只是解决成年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他变成熟了，脾气似乎收敛了许多，学会了冷暴力，似乎忘掉了曾经是如何同我打架的。我们没时间再静下心来像年轻时去纠结是否爱对方，也没有了那时说“我爱你”的勇气，兜兜转转迂回近十年，留下的只一副说得过去的皮囊和逐年衰老的心脏。
我回过神，桌上那张纸条被我用圆珠笔画得乱糟糟，Love被勾了几笔，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写上了Don’t Love.
I Don’t Love Gojo.
人类对什么是爱情的探讨延续了近千年，我也没有研究过这些东西。我说了，我是个俗人，看不破红尘，只是个要追求达到自己目的的人罢了。
我习惯了照顾悟，这么多年几乎养成了本能反应；悟也是，他习惯了对我关闭无下限，我们心照不宣地把这些习惯当做理所当然。
高专时悟说我一定活得比他久，我问过为什么，他撇了撇嘴，说像杰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死亡啊，每一步都在算计好的吧。
他在我这里留宿时时常会做噩梦，我知道，但他不同我说，我也不能揭穿他。悟做噩梦时会喊我的名字，我只能从身后搂住他安抚他说我在。他似乎很怕我死掉，但有时候拌嘴时他会咒骂我早晚要把我杀死，我倒是期待，死在他手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身为一个诅咒师，我不可能像悟曾说过那样活得会比他久，但精算着还能活多长时间这倒是真的。
我已经没时间再说是否爱他这件事了。
我自嘲笑了笑，看向手里的那张乱糟糟的纸条，圆珠笔在纸上戳戳画画，最终留下一个潦草的’m Loving.
I’m Loving Gojo.
悟曾经问过我I Love和I’m Loving的区别。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偏偏我真的信了他不知道。06年的夏天我们两个人坐在天台上，一人手里一瓶波子汽水。悟喝的快，晃动着玻璃瓶，听里面的玻璃珠撞击瓶壁，我手里拿着英语课本，就算是咒术师也逃不过考文化课的命运。我被他扰的心烦，让他小点声，他却凑到我身边，墨镜推到额前，非要和我贴着。他故作乖巧地问我课本上这两句话怎么翻译，一句是I Love You.一句是I’m Loving You.我耐心的给他解释，他却大笑着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杰爱我，杰爱着我，对吧。
对，没错，我当时恼羞成怒的说道，不要闹了，我要看书。
对，没错。
时至今日，想起那些记忆仍旧想笑，我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又改动了几笔。
I Love Gojo Foreve.
Geto Suguru
2017.12.22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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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日子（黑道似的鼓掌两下）原来是刀啊…（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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