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死了比活着麻烦,有人摆弄你的尸体,有人整理你写过的隐私,有人揣测你死亡的理由,有人瞧不起为了你而举办葬礼的人,爱你的人不敢再提起你的名字,不爱你的人嘲笑你的名字。
但我不在乎,因为这样做的人只会是悟。他摆弄我的遗体,整理我写过的日记,瞧不起举办我葬礼的自己,不敢再提起我的名字,也愤恨得嘲笑着我的名字——夏油杰。
7月25日。在人潮涌动的新宿街头上,我带着我三个可爱的学生,伏黑惠和虎杖悠仁还有钉绮野蔷薇,去往了新宿迎接咒术高专一年级的新生。
真是少见呐,又一次一个年级可以带四个学生,见证他们的成长。肯定会比以往的更加热闹吧!我是这么想的,毕竟,学生的青葱岁月总是令人难以忘怀以及如痴如狂般的不断追逐。
但直到我见到那位“新生”的一刻,颠覆了我在前面所有的心理铺垫。
我看到,我看到,仅仅是那额前一簇刘海在风中飘动,一瞬间的转身回眸的假笑便足矣能让我心底翻涌起惊涛骇浪的那一个人——夏油杰。
“杰……”我的嘴唇喃喃着那三个发音——【suguru】,在我默念着三个发音的名字,人生在这一刻中成为了一种隐形的闭环,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同时是我的罪恶,我的善恶方针,su—gu—ru。
我立马扯下眼罩,开启六眼,瞪大着我的眼睛。他就站在马路的对面!人群还在涌动,红灯还在倒数,车流攒动中,与他遥遥相望。
我真的被惊讶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我恍惚的后退了一步,但是我的心脏像是擂鼓般警醒我,不要后退,不要否认,不要去怀疑。
那个人真实的在活着,他正在世上独一无二的活着。
“五条老师,快走吧!你怎么了?”我的学生们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我绿灯亮了,该继续向前走了。
可我也依旧呆愣的站在原地不肯移步。
不会错的!我的六眼不会有错的!我的眼睛永远不会有错!那个面庞青涩的少年,那个男人,那个就是杰!
“孩子们,我觉得伊地知先生应该还在车上等我们,不如你们先回去,我会带着你们的新同学来的。”,“可是五条老师…”,“听到我说的了吗?回去。”,“快走吧,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
在学生转过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管不上什么咒术师不能在非咒术师面前暴露身份的条律了,在我心脏还没有快速到将要骤停的那一刻,我及乎癫狂。
我先是瞬移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那张脸与我拉近距离的放大,那副狡猾笑容在几秒之内笑得更甚的样子。我便心中升起极大的不悦与不爽快,掐着他的脖子我们便瞬移到了我名下的一处公寓中。
六眼带给我的情报是真实无误的,这个人就是夏油杰,但是新的杰,以全新生命与躯体出现在我面前的杰。
在他这一世中,他年轻了许多,在身高力量上他与我相比简直是败在下风,他双手扣在我掐在他脖颈上的手上,留出两道能让他勉强呼吸的缝隙。
“咳咳…咳嗬(艰难的呼吸声)……悟,许多年不见你变得更加成熟了……咳。”
“别叫我的名字,老神棍。”语毕,我将他甩进了床上,看着柔软的弹簧床垫将他弹起又将他接住,那条惹眼的刘海上下舞动。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不就正如你所见的么?死亡,轮回,转世。”,他倒在床上,嘴角上扬的淡淡说着,“难道你不想要我么?在我的上一世里,我对你……这一世,你也这么对我,苍天饶过谁,不是么?悟。”
“你以为我是你吗?”我承认,我的话说早了,这个男人在我从小到大的生命中,他都像一句魔咒一般,我对此欲罢不能,可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什么会缩在他怀里尽情撒娇的10岁,11岁的五条悟了,不是么?凭什么,他说什么我就会去做什么?他是认为他曾经那样对我是一种光彩的事情吗?!
天呐,夏油杰,你简直无可救药!
“你怎么不会呢?”他在床上直起身来,鞋都没脱得便在我的床上靠了上去,双腿交叠着,朝我摊开双臂。“我知道你会的,悟,我是真实的,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真实的,存在的,现如今真实存在在你眼前的。”,“求求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我不相信你看着我还会两眼空空。”
“你眼睛太小了看不到!你上辈子眼睛小!这辈子眼睛也小!”我恼怒的扭过头,破罐子破摔的说着。
但在片刻的宁静中,我却又抵不住深爱之人重新再回到我身边的那份喜悦,缓缓地扭过头去看床上的他。
“来吧,我知道你很想我的,悟。”他依旧朝我展开双臂对我说。
“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哭出声来的,夏油杰。”我将双手抚在脸上,心中无比忐忑的搓了搓我的额头,我确实没有办法不去承认在这十几年里我有多么的想念着,挂念着他,在这过往的几十年间我甚至不敢再提起他的名字。
自始至终到现在我依旧恨他当年曾经为了那所谓的“大义”走得太远太远,走得太早太早。
我不知怎么的,对他就像着魔了一样,默默地向他走去。头沉沉垂着,双手盖在眼前不敢去看他。“抱歉,是我疏忽了,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也十分挂念你,对吧?”
杰伸出一手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下巴,唇与鼻都紧紧地贴在了我的额头与头发中,发出轻微而又不可察的吸气声,我能感受到他另外一只手摸在我的耳廓后,微微颤抖着。
“你无需跟我说什么道歉的话,你的道歉在我这只不过是为将来的再次冒犯打下伏笔,是一个预防针罢了。”我没抬头看他,不想再多看一眼他眼里那对我那无比具象的爱,只一昧地埋进了他的脖颈处忍不住小声啜泣着,闷闷说着。
“怎么会呢……”他说。
我们太久太久都未曾谋面,但是又不可置疑的是我们都对彼此的了解与思念,那沉重闷闷的心跳加速,像朽木一样的体味,让我更加确信我现在枕着的胸膛就是杰的胸膛。
逐渐的,我哭得越发震耳欲聋而又爽快,沁人心脾,就像当年我得知父亲逝世那般激烈,但却不是同样的心情,这很复杂。我是一个哪怕二十多岁快要三十岁的男人,也是一个十岁孩子一般不吝啬自己情绪的孩子。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及我这一刻来得更加激烈与诚恳。我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紧紧的将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想让他发出难受的喘息,以此确保他是真实活着在我的这一刻中。年少时那几年来的两唇教技仿佛不复存在,我只想在他的嘴里扣出我熟悉的味道。
杰也像是与我心灵相通,他先是将双手伸到了我的下身,好不怜爱的用力揉搓了一把我身下的卵蛋,我痛得撒开了手。这场即将来临的性事主导人重新回归到了他的主场。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微凉的手滑进我的衣服中向上探去,坚硬的关节先是咯咯叩响了我一节节的肋骨,随即的便是抓揉着我的胸脯(在我小的时候他便这样喜欢抓我胸,他的日记上总是把我写得像一只恼人的猫,我看不然。与我相比他才是更像猫的那位,一只反刍,而又总想在我身上寻求母爱,抓揉我胸部,踩奶的黑猫)。而在脸上,我正与他在狂乱的相吻,泪水滑进嘴里与我们的唾液交织。
“哈…你就那么喜欢我的胸么?”我喘着气与他分开,一手抵在他锁骨上,在昏暗的房间里上下扫视着,看着他也喘着粗气,正愈发色欲迷离的眼神。
他变得好年轻,与我的学生们一样那么年轻,那个总是蹭着我颧骨的大鼻子也变小了许多,眼角与嘴角都抹去了那些熟悉而又成熟的细纹,甚至还多了一双青春洋溢,按耐不住躁动的瞳孔震颤,(老天爷,你害得我也成为了犯罪分子!我恨你!)
“在悟小的时候,我可经常期待着这里的发育呢,”他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还以为像在小时候那样,用他那高高挺起的大鼻头蹭着我的山根处。“不过现在看来是发育的很成功呢,很大,很柔软……”杰边说着,边手上不停动作着,甚至两手都盖在了我的胸口,甚是痴迷的往中间挤在一起,企图让我的胸口像女人一样,两坨圆圆的乳房挤出一条沟壑。
他说这种话时我真的感觉很肉麻,但不讨厌,但真的很肉麻!我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他手上。
“别用这种下流的话来评价我的胸口,啊!混蛋啊你!”我话才讲到一半,他忽地便用两指夹紧了我的乳首,害得我惊声尖叫。
“你看,这不是有反应么?别这么扫兴嘛悟。”他向上撩开我的衣服,便自顾自得埋头去吮吸我乳首,另一手便不断拨弄扣挖着我另外一边的乳头,细微的电流从胸口缓缓爬上我的头顶般又快速滑至我的下体……
我的身体没有我想象中的矜贵,脚趾不安的倦起蹭在杰的小腿肚上。
“这才是我该说的话……啊…别弄了,我没有那么喜欢被你弄胸。”我推开他的脸说。
“那换一个?”杰直起腰来,膝盖着在床面上向我的面部爬来,虚跪在我的脖子上,像一个活体枷锁。“你小时候总是期待的……”
他解开黑色的阔腿裤拉链把内裤中的阴茎掏了出来,捏着自己的根部上下拍打在我的脸蛋上,又拍了拍我的鼻梁,薄荷清凉的沐浴露气味与腥臊味混淆在一起,钻进我的鼻子。
“期待小小的鸡鸡么?”我戏谑的由下往上的看着他的眼睛说着,手指捏在他明显稚嫩许多的冠头上,先是快速的用力一握,吓得他瘫腰,又是抬起脖子亲了亲他敏感的马眼上。
“噗……悟你学坏了。”杰一手撑在床头的墙壁上低头对着我说,窗外透出的蓝色淡淡覆盖在他的脸上。
“我没有,”手中的分量愈发壮大,看着他青涩的模样,我甚是感到了几分自信与骄傲,低下眼默许了他接下来的所有行为,将鸡蛋大的龟头含着嘴中,又“啵”的一声从嘴里拔了出来,“是小时候你教我的。”
他看着我没说话,眼里像是充满了刻意的隐忍不发,“不枉我重新出生后耿耿于怀那么多年。”
忽地!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我整个脖颈都梗在了那个柔软的枕头上,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鼻腔翻涌起一阵腥臊,像是在发泄般,直直得就往我的嘴里塞去,像是要把两颗卵蛋都要塞进我的嘴里,执着得像一只寻求庇护与生存的寄生虫。
他对着我的嘴脸不断的耕耘,窒息感源源不绝如缕般的升腾,我想呕吐可是我逃不开,也不愿意逃开,我抬起眼睛盯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抗拒感,猛烈的咳嗽使我把嘴里的鸡巴给吐了出来,我在那里又不像在那儿,一昧的像刚才一样默默哭泣,他怎么扒也扒不开我的手臂,我……我跌跌撞撞的甩开他的手爬进厕所,半裸的躺在厕所门后不住的呕吐。
我落荒而逃了。
我思考着,努力的思考着,听着门后那一声声呼唤我名字的声音,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该打给谁吗?在他的新生中我继续与他不死不休的又来一生纠缠这样对吗,纠结…实在是太纠结了,我该逃走吗,跑去无人的北欧,接手忧太的工作,长期处理海外咒术师的工作,不。
这不是我的作风,我放不下他,我也不能这么抛弃我用心培养的孩子们。要得了他人,要不得他的命,如今回来了,把我这要强的心,一分都给耗没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曾经的过往,我啜泣着,仿佛看到了当年我从房间里狂奔而出狠狠地撞进他胸膛中,狠狠哭泣,狠狠嚎啕大哭的迈阿密之夜。
抓着披衣越过头顶,穿梭在初雪,赤脚狂奔,撞进他胸膛,坐在他宽厚肩膀,将冰凉的脚缩进他的胸口里的夜晚。
只有嘣的一声撞开玻璃才结束这一切,我一拳砸开了厕所的玻璃,脱下了我还仅有的衣服把悟像孩子一样包裹了起来,就像那时候他被接生嬷嬷抱出来一样包着,我可真是一个不够负责任的男人,竟然要一个如此深爱深恨着我的另一个男人这么为一个不够负责任的我哭泣。
“ごめんね,悟。”
我除了能对你说这句话,我还能说什么呢,对吧,悟。
是的呢,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坏男人。可要好好对我负起责任呢,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