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化】once we have sufficiently tortured one an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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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盘星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失去咒力的五条悟。
开放式结局
警告:教祖教师 双性五

从窗户望出去,正好可以看见一群蜻蜓聚集在花园里,透明的双翼在烈日下闪闪发光,预示了夏天的到来。夏油杰腿上摊开一本书,手指拈起一页,浅黄色的纸张因暖风而振动。虽然天气好得不可思议,天空却看起来不那么湛蓝。

“夏油大人。”菜菜子那轻快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从窗外拉到玄关处。她一手支着门框,说道:“有个特别的客人来找您,我已经给他洗过澡,还换上了新衣服,您不用担心。”

夏油杰抬起眉毛。“他是干什么的?”他拖长音,“卖春?”

菜菜子笑得充满暗示:“让我把他带过来。”

夏油杰的眉头拧成一个迷茫的结。他放下书,抚平袈裟上的褶皱。这种事情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他已经和猴子打了一个礼拜交道,漫长的工作时间令他身心俱疲,感觉自己才是动物园里的笑料。搞不好出去散步会比较有用。他可以在花园里看看蜻蜓,希望到时候天空能恢复原来的美丽。

在他把一抹伪装的、牵强的笑容挂到脸上同时,一个年轻男人无声无息地进入室内。夏油杰感觉对方体内有一股残缺的咒力,横冲直撞的,他皱起鼻子。但是,令他脸上笑容尽失的,却是完全不同一个原因。

“悟?”

这绝对是五条悟,但又绝不可能。五条悟的咒力不容错认:明亮,令人无法直视,无所畏惧,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而眼前的东西只是一个劣化版,低质版。可是,当年轻男人抬起头,夏油杰只能看得见五条悟。

菜菜子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与手段让五条悟穿上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衣——再加上他耷拉的头发和苍白的皮肤,看起来确实有被好好清洗过。浓密的睫毛一如既往,但眼睛已然不同。他的眼睛仍然是蓝色的,但失却了所有光芒。

和所有力量。

这不可能是五条悟。看到这样子的他,夏油杰回想起曾经有一次被他拉去五条宅邸,正门进去的走廊上悬挂着很大一副五条悟画像:画中的五条悟像是一个幽灵,他身上独一无二的特质都被抹杀掉了。

“画里的我看起来好不?”那时候,五条悟一边问,一边用手肘拐着夏油杰,“我家人请来一个很厉害的画师,但她让我坐太久了,屁股痛。”

“还不错吧,我觉得,”夏油杰说,“就是不像真正的你。”

画像里,五条悟的眼睛和他本人一点也不像。当时夏油杰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六眼的苍蓝色是无与伦比的美,不管什么颜料,技术,都不可能复制出来。那是属于且仅属于五条悟的东西——是艺术本身,而那如同神亲手雕刻的睫毛才是画框。

但现在看着夏油杰的却是那副画中的眼睛。他感到强烈的落差,好像有什么十分珍贵的东西被剥夺了。“嗨,杰,”五条悟愉快地说,“好久不见了啊。”

夏油杰双手还放在腿上,瞪着他,思考要不要召唤一个咒灵出来把这个冒牌货直接吃掉。作为忏悔菜菜子要负责清理地毯上的血迹。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五条悟好像不太自在地动了动。“嗯,好吧,”他说,“我好像应该表现得尊重一点。咳咳。”

他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跪倒在地上。一双长腿笨拙地弯曲,如同错误的折纸。这是一个这辈子都没有屈膝过的男人做出来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突然间接受了这是五条悟本人的事实。因为除了他还有谁是这样子的?

“发……”夏油杰让自己冷静下来,眯起眼睛看着表面不为所动的对方,“发生什么了?”

五条悟跪在地上,没有抬头和夏油杰对视,双手攥着浴衣。“那个,”他一开口,嘴角就上扬了,好像即将要讲一个很好笑的事情,“我缔结了誓约,用控制咒力的能力交换学生的性命。”

夏油杰喉咙发干。“所以你不是术师了,”他意识到这件事,几乎要为这个恶心的玩笑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还来找我。”

“嗯嗯,”五条悟高高兴兴地回答他,“你打算怎么办呢,”他垂下睫毛,压低声音,假装诱惑对方,“夏油大人?”

看他那个样子,别人可能会因为他在勾引夏油杰和他上床,而事实截然相反,他是在请夏油杰——杀了他。夏油杰一直觉得五条悟是自己这辈子不幸认识的最有受虐属性的家伙,不过就算早有认知,他还是被其匪夷所思的疯狂念头给惊呆了。

夏油杰知道自己应该悲伤,但事实上他只觉得一阵狂怒,怒火席卷他的理智,就像火苗沿着浸泡过汽油的引线一样燃得飞快。“你来折磨我是不是,”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想把我放置在左右为难的立场,让我在你的命和我的大义之间选择,就像当年我让你选择的时候那样。你这个小气又记仇的家伙,悟。”

五条悟难以置信,甚至笑了出来,“记仇?”他反问道,揉了把脸,“这完全在我的权利范围之内——”

“不,不在。”夏油杰干脆地反驳,“如果你想把这种事当做比赛,可以,决定权总是在你手里。你从来没有在我的性命和你的原则之间选择过,这么多年来我们的僵局都是因为你的懦弱。”

“我的懦弱?”五条悟大叫起来,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你认真的?我的懦弱?”

“你明明随时可以杀了我,”夏油杰陈述道,“结果你现在呢——没有六眼,没有无下限,我连术式都不用就可以解决你,多么凄惨。”

五条悟坐了下来。争辩的冲动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他轻轻叹了口气,整理着浴衣。“那动手吧。”他说,“如你所说,我是来折磨你的。如果能那么轻松就给我们的比赛画上句号,那我恳求你,动手吧。这是我给你的此生仅有一次的打败我的机会,杰,好好抓住。”他看着夏油杰的眼神异常锐利,如果“六眼”还在,那夏油杰可能已经被那两道目光洞穿了,而现在他的威慑力还不如一把未出鞘的刀。“你不是懦夫,你来。”

仍然是五条悟在发号施令的事实使得夏油杰感觉血脉贲张。“不,”他说,“得按我的想法。过来。”

五条悟皱起眉,不过还是准备站起身。

“错。”夏油杰又说,“爬过来。”

五条悟下巴抖动。夏油杰以为他会张开嘴,进行一番符合他个性的吵闹,但五条悟却表现出了罕见的服从姿态。他从来没有跪过别人,同样也没有做过爬行这种动作,所以四肢着地的样子很不稳当。他从房间另一头慢慢地爬过来,犹如一只初次尝试行走的小鹿。他的骨头看起来非常纤细脆弱。仿佛他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抑或是身体的力量随着咒力的消失而一起消失了。如果夏油杰真的是个菩萨心肠——如果这是十年前——他一定会立即叫停这件事,然后把五条悟抱在怀里,用全部的爱去照顾他。

夏油杰已经不是那个人了。那些岁月一去不复返。他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会儿五条悟,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五条悟跟不上他的动作,修长的四肢和白色浴衣缠成了一团。他双手撑在夏油杰的腰身两侧,膝盖狠狠摩擦地面带来强烈的刺痛。他呼吸急促且不规律,身体颤抖,等他抬头看向夏油杰时真的犹如一只迷茫的小母鹿,仿佛他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直接面对夏油杰的怒火。

夏油杰弹舌,他用手掌抬起五条悟的下巴。“看看你自己,可悲到极点。没有无下限我想对你做什么都行。”他的手沿着五条悟颈部线条往下滑,路过脉搏时故意停下按了一会儿,感觉下方飞快的搏动。“我想怎么摸你,就怎么摸你,”他继续道,手指探进浴衣领子,掀开布料,露出底下发红的胸部,“想碰哪儿就碰哪儿。”他一边总结陈词,一边无情地在五条悟硬挺的乳头上狠捏一把以兹证明。

五条悟发出哀叫,身体剧烈摇晃,好像不知道是想迎合夏油杰的触碰还是躲避。“杰,”他的口吻似乎还和十六岁时一样,他们还在宿舍里乱搞,“求你。”

夏油杰用拇指和食指再次掐着那个乳头。“婊子。”他说。

五条悟冷笑:“是吗,我以为你会叫我臭猴子。”

闻言,夏油杰摇了摇头。“你这种自我贬低的爱好已经到了一种令人望尘莫及的程度。”

五条悟笑了起来。“是的,不然我怎么会来这里。”他干脆爬到夏油杰的大腿上,伸出一根手指挠着夏油杰的胸膛,浴衣也慢慢从肩膀滑落,“反正这个房间里找不到一个正常人。”

夏油杰仔细地打量他的脸。从五条悟的双眼深处,透露出一种疯狂的兴奋,他的灵魂好像已经脱离肉体,神游天外。“我非常正常。”夏油杰缓缓说道,“你才是那个自愿献身,来到敌人老巢的变态。”

五条悟继续笑着用双手抚摸夏油杰的胳膊,他的手掌还是软软的——出身高贵的人,皮肤也是柔软无瑕的。夏油杰的袖子被他卷起来挂在手肘。“给我洗澡的那个女的,”五条悟突兀地靠近,呼吸吹拂夏油杰的耳朵,“你和她睡过吗?”

夏油杰挑着眉毛。“睡过。”

五条悟的手抓着他的胳膊,圆润的指甲嵌在皮肤上,却没有任何痛感,“还有那个负责寺庙保安的男人?”手指攥紧,“和他也睡过?”

“睡过。”夏油杰回答他。他抬起一条腿,膝盖顶进五条悟的两腿之间,抵着内裤上已经有点湿润的地方。五条悟吸了口气,立刻双手捂住嘴,夏油杰意识到自己在笑。“你呢?”他低声地,温情脉脉地反问,甚至抬起头,好直视五条悟瞪大的眼睛,“你有什么对象用来满足这个——”他膝盖一动,就可以感觉那块布料又湿了一点,“——饥渴的小洞吗?”

五条悟想笑得嘲讽一点,但喉咙哽住了。“哈,”他说,声音破碎,“对象超多的。”

“是吗?”夏油杰歪着脑袋,头发散落。他将五条悟的浴衣下摆提起,别到他的腰间,随即毫无预警地把手伸进五条悟的内裤里。手指揉搓穴口湿润的软肉时,五条悟呼吸断断续续,内部抽搐着,等待着。夏油杰试图把手指往里面插,五条悟立刻夹紧小穴拒绝外物入侵。夏油杰嗤笑道:“不是对象很多吗,怎么这么紧呢?悟是经历了多么糟糕的鸡巴啊?好像没有一根能让你满意。”

五条悟怒视着他。“你也不要太自以为是——啊!”被夏油杰的手指强行挤进小穴,他扭动着,过于紧致的感觉,夏油杰可以百分百肯定,在自己和他分开后,五条悟绝对没有任何的性体验。不但没有“对象”,连自慰都没有。

“你刚说什么?”夏油杰好心地提问道。他露出那种带着施虐意味的笑容,食指更粗暴地捅入那个发热、颤抖的甬道。

五条悟的指甲在夏油杰胳膊上留下月牙形痕迹,但他还是勉强以嗤之以鼻的姿态回答:“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他恶质地说,“毕竟我整天忙着——啊——维护世界和平,不像某些人,搞个教会开淫趴——”

“吃什么醋呢,悟,”夏油杰说,他的声音里流露出浓厚的,蜜一样甜腻的傲慢感,他又加入第二根手指,在里面张开,撑大,“你是我睡过的最美的人。”

五条悟仰头大笑,扭曲的笑声,“我已经没有自尊心了,你没必要去打击已经不存在的东西。”他好像咬着牙,“觉得我恶心,是吗?快点,快点说实话给我听。”他两条腿在夏油杰的腰侧颤抖,“说啊,说我令人作呕,说我淫荡,不知耻——”

夏油杰又弹舌。“夸你,你也会爽,羞辱你,你也会爽,想折磨你还要付出许多不必要的辛苦努力。”他开始抽回手指,五条悟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试图收缩内部挽留他,夏油杰捏捏他的屁股不耐地说:“别动。”

然后,他抓着五条悟的小腿,把他压倒在铺着毯子的地板上。五条悟惊讶地睁大眼睛,但并没有抗拒,连夏油杰脱他内裤也不作反抗。浴衣已经几乎盖不住他单薄的身体,更多的布料都铺陈在地上,像他身下有一大滩牛奶,从白色中,露出五条悟发红的膝盖和凸出的锁骨。

五条悟无辜地朝夏油杰眨眼:“这不是答案。”

“什么答案?”

“我问你打算拿我怎么办,”五条悟提醒道,“因为我已经不是术师了。”

夏油杰拽他的脚踝,把他拽到身前。“我要操你,”他说,“我认为这个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动动脑子,好吗?”

“可这不是答案,”五条悟坚持,“你有两个选项。”

夏油杰摊开五指,抚上五条悟的大腿,长长的手指压着皮肤,“愿闻其详。”

“要么让我活下去,”五条悟慢慢地说,“要么杀了我。”夏天的日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让他半边身体晕染出很亮眼的金光,仿佛不管发生了什么,上天仍将他看作高贵的神子。“操我不在选项内哦,就像你说我不杀了你是懦夫行为一样狗屁不通。”

夏油杰不置可否,他把一根手指浅浅插入五条悟穴口,看着那里期待地收缩的样子,“你这不是在等我操。”

五条悟发出短促的,干巴巴的笑声,他仰头磕在榻榻米上。“以前你说过,在你心里,我做什么都是出于兴趣使然。”

夏油杰撩起自己的长袍下摆,刚好够他握住阴茎。很遗憾,在两人进行了这么扭曲的对话之后,那根东西还是没有软。“和那时相比我们已经变了。”他用圆钝的头部戳刺着五条悟的穴口,小穴啜吸起来,好像努力要把它含进去,“告诉我。”

五条悟艰难地吞咽。“什么?”

夏油杰一手撑在五条悟脸颊边,一手扶着阴茎插入他,“哪个学生。”他悄声说,嘴巴几乎要贴着五条悟发红的耳朵。

五条悟两个手抠着身下的垫子。“啊?”他呆呆地眨着眼,又问了一遍。

“哪个学生,”夏油杰重复道,整根都埋进五条悟的小穴里,他不得不忍耐着其他的声音,“值得你如此付出自己去拯救?”

五条悟笑了。“吃什么醋呢,杰,”他模仿夏油杰之前的口吻,“你不是已经认定我从十七岁以后就没有被操过了吗?”

夏油杰只是顽固地说:“哪一个。”

叹了口气,五条悟回答:“忧太,”他说,“他将来会比我更强,所以没关系。不过反正现在我不在了,他是最强,只是还年轻。另外,我们能不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谈学生的事情吗?”

“你不在了?”夏油杰抬起五条悟的腿方便自己使力,他的手指嵌进软肉里,凹陷的形状,“你就在我身边不是吗?”

五条悟似哭似笑,伸手抓着夏油杰的背,“不,”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悲伤,“五条悟已经不在了。我只是随你摆布的存在。”

夏油杰开始抽插,他把五条悟拽在怀里,用额头抵着他的,“那我呢?”他问,“对你来说我也已经不在了吗?你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已死之人吗?”

五条悟侧过脸拒绝与他对视。“幸福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早就死了,”他回答,“他们去了更好的地方。”

夏油杰的鼻尖摩擦他热乎乎的脸颊,嘴唇差点就要碰上去,五条悟也许是因为太早之前就养成的、被埋藏起来的习惯,不自觉地张开了嘴。但夏油杰说:“那我们现在是什么?”

“我不知道。”五条悟无奈地笑了一下。今天的他已经笑好几次,令夏油杰不由觉得这次重逢说不定真的是件有意思的事。“行尸走肉?游荡的幽灵?你喜欢哪种说法都行。”

五条悟向来不是那种会想太多的类型,夏油杰以前很希望他少聒噪,多思考——而现在他却无比厌恶五条悟带着自我剖析的自我贬低。随即他狠狠地吻住他,不让他再说话。与他们以前的吻相比这真是一次拙劣的模仿。他们还年轻的时候总是不停地接吻,把彼此的气息当成新颖的玩具;现在他们却变成了两块互相折磨的墓碑,等着看谁先破碎掉。五条悟的口腔内部毫无温度。随后,当夏油杰真正开始操干他的时候,那也只能说是两人以前欢爱的——拙劣的模仿;以前,夏油杰会慢条斯理地品尝五条悟,让他崩溃、沦陷后,再让他新生。现在,还是同样的温热的肌肤,夏日,汗水,彼此之间没有阻隔,而夏油杰想让五条悟崩溃,却无法保证自己还能不能获得完整的他。

过去,夏油杰常为此感觉恼火,因为即使五条悟顺从他,也只是一种力量的展示:这是我允许你做的,我允许你触碰我。你能对我做这么多,都只是因为我愿意。五条悟常常要专心致志不让无下限弹出来,他努力的样子就像一道枷锁,提醒夏油杰自己正在他手里,在他股掌之间。

现在他们不用担心无下限了,再也不用。夏油杰慢慢地意识到这一点。不自觉地,他抬起手,手掌抚摸五条悟的胸部,在五条悟呻吟着弓起背的时候,手指擦过他的锁骨。在锁骨凹陷上方他摸到了脉搏,随后,他缓缓地扼住五条悟的咽喉。他甚至不用双手,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掐住他。很简单。捏碎他的喉咙就好了。让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看看他临死前双眼是什么颜色。

“要做吗?”五条悟声音沙哑,他断断续续地笑着,喉咙在夏油杰掌心下颤抖,“要像对你的爸爸妈妈一样,把我掐死是吗?”

震惊之余夏油杰手下用力,五条悟小穴抽搐,收缩,同样用力地夹紧他。五条悟发出嘶嘶的声音。

“你走后……我请硝子……帮我找到你父母的尸检报告……”五条悟艰难喘息着,努力吐出字句,对夏油杰的手却毫不抵抗,“窒息——他们的尸体上有……你的指纹……啊!啊啊!”

夏油杰用力吞下口水。一种奇怪的麻木感像毯子一样包裹住他,正如同当年他对父母下手时同样的无悲无喜的感觉。他用咒灵使他们无法动弹,最后却亲手了断他们的生命。当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现在,五条悟被他钉在身下,像被钉在木板上的蜻蜓,夏油杰突然能感觉到一切。他知道,如果五条悟有翅膀的话,他一定已经把它们撕下了。

“他们哀求你住手吗?”五条悟咧开嘴,脸上血色尽失,笑容却很疯狂,“想要我求你吗?”他不等夏油杰回答,就尖着嗓子继续道:“啊,杰!住手!受不了了——求求你,不要啊——”

夏油杰猛地缩回手。五条悟的身体剧烈抽动,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夏油杰动作更快,他按着五条悟的肩膀开始狠狠地操干。五条悟脑袋磕在地板上,他没有逃跑,而是顺从地承受,只发出细碎的哽咽。白皙的脖颈上浮出淤青,夏油杰手掌形状的紫色花朵开始盛放。

“你这个变态。”夏油杰难以置信地说道。他弯下腰,长发披散,像黑色帘幕挡在周围。他吻着一块淤青,用牙齿啃咬它的轮廓。然后他尝到铁锈味。

一只颤抖的手将他的头发拨开。两人再次沐浴在日光之下。五条悟的手很不稳,他握着夏油杰的头发,把拳头举在他脑后,好像夏油杰扎了一个马尾。不过,虽然他努力了,还是有好些黑发垂落着。

“我们都是变态。”五条悟自始至终,只有笑容没有动摇过,“把手放回我的喉咙。”

夏油杰,像小狗狗被狗绳牵拉着一样,把手放回他的咽部。他覆盖着原来的掌印,虽然不再有失手风险,威胁仍然存在。五条悟的眼睛颤抖地合上,发出舒服的叹息。

“就这样,”他呢喃道,轻而又轻地扯着夏油杰的头发。光是这么一拉夏油杰就忍不住战栗向前,更深地挺进他内部,直到两人胸膛肌肤相贴。“操我。”五条悟的口吻几乎是恐惧的,仿佛在说杀了我,“操我,来吧,赶紧。”

不过这次夏油杰没有乖乖听话,他很慢地深入,浅出,导致五条悟发出不耐烦的娇声,持续拉扯他的头发。他双腿已经环在夏油杰腰间,脚跟抵着他后背。夏油杰收拢了一下手指,而后用力,加大进出幅度。很快五条悟就迷离失神,头发乱七八糟的脑袋也无力地歪在地毯上了。他的嘴唇被咬得红肿,夏油杰看见,想着要不要吻他。但这应该是一个没有必要的亲密行为,在这种残忍的场合无处安放的亲密。

五条悟的手指放松了,黑发重新散落下来。他轻哼着使劲抓挠夏油杰的肩胛骨,那是他快要高潮的迹象。夏油杰,没有去碰五条悟的阴蒂,而是掌根用力卡在他咽部,几乎要折断那脆弱的骨头。

就在这时五条悟到了,他两腿抽搐,吃力地抽着气,正如他内部不规律的痉挛节奏一样。他像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般呻吟挣扎,抠着夏油杰的背。

要说是什么把夏油杰也推上巅峰的话——是五条悟的眼睛,他的眼睛上翻,蓝色几乎消失,只留下眼白,如同白云遮蔽了蓝天。夏油杰射精了,他试图压抑呻吟,但还是叫了出来。五条悟一定是听见了,因为他恍惚地笑了一下,两手软软地勾住夏油杰的脖子。夏油杰没理会他的笑。他还沉醉在快感里,在余韵里。五条悟的小穴也吃力地夹了几下,想让他再深一点,想把他的精液都吸进子宫里。五条悟就是这么贪吃,他一直这样。

夏油杰想抽出来,五条悟扶着他的手臂,说:“等下,等一分钟。”

过度刺激带来了不适感,但谁叫五条悟喜欢感受他在体内一点一点疲软。夏油杰低头,看见自己的精液从五条悟的小穴缝隙涌出。他感觉心脏被奇怪的感情涨满了。“为什么,”他呼吸急促,“为什么要来找我?”

五条悟的睫毛扇动。“如你所说,我想折磨你。”他放开手,“可是我也想见你,”他继续,“你知道当我醒来,生平第一次不用六眼看这个世界,我的第一想法是什么吗?”

情动的感觉终于过去了,刺激感消失,于是夏油杰抽出自己的阴茎,翻身躺在五条悟旁边。两人都脏脏的,头发乱到可以打结,衣服也皱巴巴的满是各种体液。两个人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五条悟,过于专注地凝视天花板,没有阻止夏油杰的抽离。“真美啊。”他说,“当时我这么想。”

夏油杰转头看着他。五条悟也做了一样的事情。他嘴角上扬,露出笑容,伸手触碰夏油杰披散在两人之间的黑发。

“我知道,因为我失去了可以看到咒力的六眼,你一定觉得我已经没用了,”五条悟说,“但我发现自己不在乎。”他的手指越过那些头发,摸到夏油杰的下颌,“六眼给我太多东西,反而让一切变得没有意义。我觉得今天才是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你。”

夏油杰也有这样的感觉,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视线,仿佛五条悟终于抛开咒力注视着他,终于抛开了“力量”这层东西。这到底有什么意义?五条悟也许再也见不到咒灵,但他仍然可以看见夏油杰的意思吗?普通人真恶心。夏油杰觉得自己应该反驳。

可是他没有。

“如果我让你活着出去,”夏油杰轻声问,“你会做什么?”

五条悟半心半意地嗯了一下。“也许我会求你让我留下,给我一点生存意义。求你把我绑在你的佛堂里随便什么时候使用我。也可能我会回高专,和学生打个招呼。或者,出去周游世界,忘记这个地方。我也许会回来杀你,也许出门就直接自杀了,”他笑得很自信,仿佛他还是凌驾在万物之上,“我还没有决定呢。”

从眼角余光,夏油杰又看见太阳照在窗棱上,十分耀眼。窗外,蜻蜓好像飞走了,飞往更绿的草地,天空也比刚才更加湛蓝。

(真美啊。)

“那么,”五条悟的催促把夏油杰的视线拉回到他身上,“你有决定了吗?”

明明只是凡人的双眼,却一样看穿了夏油杰,真是可怕的眼睛——五条悟似乎自始至终都知道夏油杰的决定是什么,似乎在他开口发问前,甚至在他走进这间寺庙之前——在他们美好的过去分崩离析前,五条悟就知道一切的答案。

而这并不是什么无端的臆测。夏油杰终于意识到,自始至终,他也只有一个选择。以为总算有机会打败五条悟,以为两人这场被遗忘十年的游戏里他也有话语权,这些都是天真单蠢的想法。正如阿基里斯永远也追不上乌龟,他们之间的结局早在开始就已注定。

“我有。”最后,夏油杰回答道,他伸出手,用手背温柔地抚摸五条悟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脸颊。死亡。自由。夏油杰的大义。五条悟的生命。“让我给你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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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句对话都是精心打磨的:face_holding_back_tears:太想哭了,看完一摸眼睛原来真的哭了写得好好,好喜欢

不知道该从嘴巴里流出泪水 还是从眼睛里流出口水 神的文章和神的翻译 :disguised_face:

写的真好…特别特别有性张力,即使跪下也让人觉得在心理上的高位,好厉害势均力敌。感谢老师翻译!

1 个赞

神作…此文真是神作…骄傲到天上的神子失去了一切…这太辣了…这篇文看得我爽的不行

这真是太辣太香了